当然,一切只是瞬间,很快那对灿烂若星辰的眼睛里便有了笑意。
轻笑一声,对方淡淡开口,语气中透着几分狡黠。
“看来,今日是我多管闲事了,这个文书我拿走,咱们后会有期!”
轻语一句,他长剑一挑,挑起桌子上放着的蓝布包裹,身子一闪便向着窗子的方向倒飞出去。
独孤月哪里会任他逃走,她如此一番折腾,为得就是能够找到文书,这人突然出现,影响了她的计划一说,竟然还要带着文书离开。
这,怎么可能?!
“你走可以,文书留下!”
反手掷出短刃,独孤月的人也随在刀影之后,急掠向前,右手缩爪,抓向对方胸口。
对方的身手也是了得,人在空中,竟然向旁拍出一掌,借着反作用力向左偏移,躲过独孤月丢过来的短刃。
噗!
短刃深深没入窗棂之中,象牙刀柄仍在兀自颤动不止。
这一刀的力量,由此可见一斑。
刀刃入窗的时候,独孤月的人亦已经冲到了那青衣男子面前。
左手刀鞘格向对方长剑,右手抓向他手中提着的包裹。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0)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0)
缩臂躲闪,在独孤月的手指抓到包裹之前,青衣男子险险地退了开去。
二个人,瞬间斗在一处。
独孤月的出手并没有半点保留,挥手击鞘,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目标明确。
不为杀人,只为了夺下那个包裹。
青衣男子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想要留住那个包裹。
双方你来我往,没有一人出杀招。
这时,屋中的那个高个男子威胁解除,却已经迅速从地上爬起来。
看独孤月竟然有着如此身手,他也是十分惊讶。
但是,惊讶归惊讶,他并没有因此就退缩。
看二人斗得不可开交,他眼中立时闪过寒意,顺手从身上扯出腰身,看准一个机会就向青衣男子的后心刺了过去。
眼角余光注意到那男子动作,独孤月猛地抬脚踢在身边的椅子上。
椅子飞起,斜击在高个男子挥起来的右臂上。
青衣男子也感觉到了危险,反手出剑格向对方的腰。
本来只是想要刺他胳膊,哪想因有独孤月的动作,高个男子下意识地向旁躲闪,那长剑好巧不巧,刚好刺入高个男子胸口。
伴着利刃刺入肌肤的声音,高个男子身子一僵,旋即便口中溢出血来。
抽剑回来,看着那倒下去的高个男子,青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后退一大步,退出战圈,他高高举起手中包裹。
“喂,咱们俩个能不能好好谈谈!”
收住脚步,独孤月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他露在面巾外的眼睛,语气琚傲。
“我只想要里面的文书,如果你是想要和我抢,那就没什么好谈的,要么你死,文书给我,要么我死,文书你拿走!”
“死?!”青衣男子轻轻挑挑眉尖,“你这个小丫头,开口闭口就是死,难道就没有第三条路了吧?!”
“第三条路?!”独孤月微勾唇角,“那就是你主动留下文书,可以活着离开!”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1)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1)
那一笑,明媚非常。
青衣男子微愕,旋即便朗笑出声。
“小丫头,你很有趣!”
独孤月洒脱地耸耸肩膀,“那么你是如何想的,交出文书,还是死?!”
青衣男子笑得越发张扬起来,仿佛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你就那般自信,可以杀得了我?!”
点头,独孤月一脸严肃。
“我想杀的人,从来不会失手!”
如果她刚才的目的不是包裹,而是杀人的话,她敢保证,他现在已经死了。
论身手,他与她或者是旗鼓相当,但是论起杀人的手段,她绝对在他之前。
这一点,独孤月深信不疑。
“可是,我即不想死,也不想留下文书!”青衣男子微微敛了些笑意,“你想要文书不外乎就是想要顺利离开广信城,而我的目的也是一样,不如我们结伴而行!”
抬手将包裹放在桌上,他探手进去,很快便从里面取出一张蓝色封皮的文书来。
“你文书上所写的乃是一个商队,如果只是一个人,只怕会引起治安兵的怀疑,如果你我同行,或者胜算会更大些!”
独孤月不屑撇嘴,“我凭什么信任你?!”
青衣男子眼中又现笑意,右臂一展,那文书就被他送到了蜡烛的火苗上方,“你没得选择,要么答应与我同行,要么和我一起看着文书烧成灰烬,谁也走不了!”
“你!”
独孤月眼中闪过寒冽之色。
平日里,一向都是她掌握主动,这一次,竟然被对方占了上风,总是有些让她心情不爽。
如果不是不想在广信城中太多耽误时间,她绝不会向对方妥协。
想想刺楚大计,独孤月只好将心中生出的杀机暂时压了下去。
那人虽然语气不羁,那目光中却没有半点闪烁,分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眼下,她确实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好,就依你!”独孤月反手拔上窗楼上的短刃,顺势拉住窗子便掠到了窗外的屋瓦上,“快走,有人来了!”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2)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2)
门外,隐约有脚步声渐近,一同传进来的,还有那个老店主有些含糊的声音。
“这是干什么呢,大晚上得噼噼啪啪的,客官,莫不是身子不适……”
也亏得这位老店主耳背,都被几人的技斗声震醒。
听到独孤月提醒,青衣男子立刻便顿足掠向窗外。
“我的马在后面!”独孤月探手抓住他手腕,拖了他跳下屋瓦,直接落到了马厮前,扯开马缰,独孤月飞身上马,很自然便向对方招了招手,“上吧,上马,我载你!”
青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似乎是有些不能接受她为何究竟对他这么亲热。
“啊,杀人啦,来人啊……”
二楼上,老店主的惊叫声却已经传出来。
来不及多想,青衣男子收剑回鞘,双足一点,人便跳到马上,坐到了独孤月身后。
“圈着我的腰,难道你不敢我把你落到马上!”
独孤月低语一句,抖疆便行。
青衣男子依言圈过手臂来,到底还是和她的身子隔着一段距离。
独孤月猛地打马,冲向木门。
马儿长嘶一声,一个腾跃,便跃过了那低矮的木栅栏门。
青衣男子的身体本能地向后滑去,拥着独孤月的手臂立刻下意识地收紧,紧圈住了她的纤腰。
夜风,将她的发都吹起来。
如丝的发,带着少女特有的体香一起笼住他的脸和颈间,青衣男子的心本能地悸动。
马儿急奔出小店,一出店门立刻便拐入了侧旁的小巷。
不等青衣男子放松双臂,独孤月的身子已经靠到了他的胸口,右手一抖,便将短刃抵住他的咽喉。
斜眸看着他半遮的脸,独孤月的声音不羁中透着调侃。
“现在,你是选择交出文书,还是死?!”
威胁她?!
哼,这个臭男子,难道不知道她的规矩。
只有她威胁别人,可从来没有别人威胁她的份儿!
ps:好了,今天就更到这里,大家晚安吧,555555,我讨厌过节,玩儿简直就是找罪受,睡觉,睡觉。。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3)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3)
青衣男子显然没有想到独孤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要害被致只能无奈挑眉,“你……”
独孤月笑着从他胸口取出那张蓝皮文书,连着顺势从他的口袋里摸出的钱袋一起,迅速塞到自己身上,
“你要骂我卑鄙、无耻,还是不讲道义?我告诉你,什么正义,什么公平这些我从来不在乎,我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已经足够!”
目光停在他遮挡住下半张脸的青色面巾上,她有些鄙夷地撇了撇嘴,
“还有一件事我想要提醒你,生活不是电影,只是遮住半张脸,并不能真的掩人耳目!”
语罢,她猛提缰。
白马雪行,对自家主人的脾气早已经了解。
看她提疆,自然便前蹄抬高,人力而起。
借着这机会,独孤月猛地抬手磕在青衣男子胸口,夹马一带,便将他甩到了街上。
背对着对方扬扬自己手中的短刃,独孤月策马前行,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揉着被她磕疼的胸口站直身子,青衣男子的目光深沉注视着她消失的方向。
很快,眼中便又有了笑意。
“小丫头,你真的很有趣!”
巷外,隐有马蹄声传来。
知道是治安兵过来,青衣男子足尖一点,人便掠起落在巷子旁边的屋脊上,几个起落,也消失无踪。
巷子里再无声息,只剩下深秋的风在窄窄的巷道内呜咽而过。
寻了偏僻处藏了一夜,独孤月早早就寻了一家成衣店,购了一套男装,打扮成油头粉面的少年模样,又补充了干粮和水等物,她这才打马行向南城门。
有了文书傍身,行出城门自然没有费半点周折。
守城的士兵见了文书的印章,立刻便露出一脸地阿谀模样,不仅立刻放独孤月出城,还亲自帮她牵马通过路障。
心中感叹着这个“门主大人”的通天本事,独孤月一出城,立刻纵马提缰,顺着驿道向着南方急奔而去。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4)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4)
广信城内,锦城客栈的高级客房内。
君白衣斜倚在窗前,注视着客栈后院那一片些微有些了秋色的青竹,手中依旧把玩着那只银灯。
这些年来,这银钉从来不曾离开他的身上,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少年!”马元恭敬地从外面行进来,停在他身后不远处,“消息已经打探清楚了,公主在练习的时候受了伤,此刻正在问天城的将军府内修养!”
“受伤?!”君白衣收回目光,注视着手中那只银钉,“很严重吗?!”
听出他语气中的担心之色,马元忙道,“探子说是被枪刺中了腿,性命无碍,只是个把月无法下床!”
“哦!”
君折衣淡淡答应一字。
他的语气,有些复杂,说不出是担心还是喜悦,是失望还是庆幸。
挺直后背,他收紧手掌将那银钉紧握在掌心,再转过身来时,已经重新恢复了平日里冷情的模样,“文书可办好了?!”
马元点头,“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城!”
君白衣的目光最后在客栈后院的那一片青竹上掠过,“好,马上出城!”
很快,车队便行出客栈,一路来到南城门外。
马元递上文书,自然也是被放了行。
一边引君白衣的马队出城,那负责南城门的小头目还不住地感叹。
“今日真是邪了门,平日里也不见这么多皇亲国戚,就这一天,竟然连连遇到两次皇家文书!”
“小兄弟,你说两次遇到皇家文书,难不成,在我们之前,还有持着皇族印章的人出城吗?!”坐在车厢里,听到那头目的感叹,君白衣疑惑地探脸问道。
小头目转脸看他,语气中透着几分恭敬,“可不是呢,那位公子刚出城没有多久呢,您要是再早些,就能刚好遇到他了!”马车向前,很快便将城门丢在后面,君白衣下意识地向着前方的驿道看了一眼,终于还是将脸缩回了车厢。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5)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5)
一路向前,独孤月策马急奔。
阳光灿烂地耀眼,大陆南部的秋老虎,余威仍在。
眼看着正午将至,驿道上燥热难耐,目光注意到前面不远处有窄河流过的杨林,她索性就调马转到了树林内。
一入树林,顿觉清凉。
飞身下马,任雪行随意啃食着林中草儿,独孤月大步走到河边,用手捧水洗去脸上土尘,又捧水喝了两口,这才转身走向马儿想要取下水囊加水。
刚行到马边,斜下里突然响起锐物破空之声。
她想都没想,便拔刃出鞘,迎向那急掠过来的劲风。
噗!
薄刃一沉,刃身上便多了一物。
红澄澄散着清香,成年男子拳头大小,却是一只看上去便极有口感的大红苹果。
“请你吃苹果,算是和解,如何?!”
马前树上,传来清朗的男声。
不用抬脸,独孤月也认出了对方是谁。
“明明不需文书便可出城,为何还要与我争抢!”抬手从刃上拔出苹果,她淡淡反问。
挺身从树上跳下,青衣男子一脸地不甘,“还说,为了能混出城来,我把自己的马都当了,你手上这苹果,也是当马赚的银子!”
他停在独孤月面前,这次并未用青巾遮面,只把一张俊逸的脸宠,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独孤月面前。
将苹果丢回他的怀里,独孤月转身抓了水囊行向河边灌水。
“喂!”青衣男子闪身拦在她的面前,“小丫头,你拿了人家的银子怎么还能如此心安理得!”
独孤月挑眉撇嘴,“你丢了文书,是技不如人,你丢了银子,是因为你害我丢了银子,至于你的马,是你自己当的,与我何干?!”
绕过他,她走到河边,仔细将水囊注满了清水。
青衣男子看看河边的独孤月,转身走到雪行之身,翻身便跳上了雪行的背。
无奈,无论他如何拉扯,雪行就是站在原地不动。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6)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6)
起身转脸,好整以暇地看着青衣男子在雪行背上做无用功,独孤月唇边控制不住地溢出笑意。
塞紧水囊的塞子,独孤月轻声打个唿哨。
雪行听罢,立刻撂起撅子,青衣男子没有防备,当即便被从马背上丢了下来。
还好他身手了得,在地上滚了一圈,便卸掉力道,虽有些狼狈到底是没有受伤。
顿足起身,独孤月轻灵地掠飞到雪行背上。
打马便要向前,青衣男子见她要走,眼中立时闪过急切,双足一顿,便像昨晚一般跳上马想要圈住她的腰身。
独孤月昨夜是诱敌深入,今天怎么会让他再占便宜,斜飞起一脚,便拦住他的冲势,雪行四足发力,很快便将青衣男子丢在身下。
“小丫头,这次你休想再将我丢下!”
低喝一声,青衣男子竟然用轻功在她身后追了起来。
二个人,一路离开杨林,来到驿道上,青衣男子依旧并行在她的身侧。
独孤月起初只当他是玩笑,哪想这家伙真的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纤眉便皱了起来,冷哼一声,抬手拍在雪行的屁股上。
雪行自然了解主人的心情,若不是心中真的动气,她哪里会真的打它。
当下四足双飞,速度立刻提高。
“喂,你跑这么快做什么,要累死我吗?!”
青衣男子高喊一句,提身发力,片刻之后便又与独孤月并驾齐驱。
要知道,这雪行的速度,远胜一般的战马。
此时雪行已经发力到七成,若是一般战马都要被远远丢在后面,这人竟然还能与她并行,这轻功快行的功夫,显然是非同一般。
眼看着前面便有一处市镇,驿道上的行人车辆也便多了不少。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向他们二人投过目光来。
独孤月此行本欲低调,这样下去,只怕不想引人注意都不行,无奈之下,她只得勒马住缰,“臭小子,你究竟想怎么样?!”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7)
与乖张皇帝,擦肩而过!(17)
“我的钱在你那里,你不还钱给我,我又不想风餐露宿,只好跟着你了!”青衣男子收住身形,抱着胳膊,一脸无赖的样子。
探手从身上取出他的钱袋,独孤月扬手将那银袋丢到他怀中,“现在,行了吧?!”
“还有文书!”青衣男子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没有文书我寸步难行,自然还是要跟着你的!”
独孤月的目光与他的对到一处,“如此说来,我走到哪里,你便要跟到哪里了?!”
“不错!”青衣男子郑重点头,语气决然。
“那好!”独孤月扬起唇角,向他伸过手掌,脸上便慢慢露出笑意来,“你来牵马!”
抬手牵住雪行的马缰,青衣男子眼中闪过得意。
独孤月懒洋洋地坐在马上,随着马儿的动作轻晃着身体,侧眸注视着青衣男子,眼中便有了深沉之意。
“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小丫头,你叫什么?!”
青衣男子牵马向前,语气轻快。
“蓝月!”独孤月再一次用出这个名字。
“蓝月,真是好巧!”青衣男子一边大步向前一边感叹道,“说出来也许你不信,我有一位师兄也姓蓝,他与我关系很好!”
独孤月自然不会信他。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这人突然出现,又对她死缠烂打,独孤月可不会认为,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偶然。
她故意留下他,就是想要看看,此人究竟想要玩什么伎俩。
“是吗,那真好巧!”心中冷笑,独孤月的脸上却不露声色,“那你呢,叫什么名字?!”
“我复姓百里,单名一个尘字!”青衣男子侧脸看向马上独孤月,“以后我叫你月儿,你叫我尘大哥便好!”
“尘大哥?叫着倒也亲切!”独孤月轻语一句,脸上笑意便越发浓愈起来,“不知道尘大哥昨夜?br/gt;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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