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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父王 月末第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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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父王月末作者:未知

恋上父王月末第9部分阅读

白色的长衫,在午后的阴凉下,阳光透过厚重的绿荫留下的斑驳碎片,将身影拉得更为欣长,风吹起衣袍的一角,翩翩然,遗世独立;再加阳光的碎片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辉,竟有仙骨几分。

“雨儿!”瞧见梁雨只是盯着前方,灵动的双眼眯成月牙,一脸灿烂的笑靥,思绪早已飘远,更本没有注意自己的话,嗓音不由地加重几分,只是温柔依旧。

“呃,父王爹爹!”

“听仔细!”手里的柳枝轻轻地一敲梁雨的脑袋,出声呵到!

“是!”特意乖乖地做正身子,重重地点头。

“学琴先学音,音为五,宫商角徵羽。五音与五脏相配:脾应宫,其声漫而缓;肺应商,其声促以清;肝应角,其声呼以长;心应徵,其——”

看着东方晨唇瓣一开一合,吐字圆润,句句珠玑,梁雨的思绪再一次地飘远。

“雨儿,什么是五音?”

“到!宫商角徵羽!”急忙地从石凳上站起,喊道。

东方晨无奈地摇摇头,继续道,“心应徵,其声雄以明;肾应羽,其声沉以细,此为五脏正音。”

“父王爹爹,雨儿知晓!五脏五音!”

“那试试吧!”

“恩。”手指尽量轻地搁置在琴弦上,轻轻地拨动,小指无意地一勾,“咚——”很低沉的一声。

“不对!”东方晨急忙地轻声呵斥道。

梁雨抬头,对着东方晨眨眨眼,调皮地一吐舌头。

“哎!”很是无奈地叹口气,俯下身子,大手扣紧小手,手把手地在琴弦上拨动,“此为宫,此为商,此为角,此为——”悉心地一一弹奏,一一教授。

一遍又一遍,良久,才松开彼此的手。

“再试试吧!”

手指拨动琴弦,叮叮咚咚地一阵下来,宫商角徵羽,五音稍露麟角,任是参差不齐,“别急,慢些。心定落,再缓些,方可!”见梁雨有些焦虑,东方晨出声安慰。

“累了!痛!”哽咽着嗓音,举起手,细细地解下布卷,食指通红,“雨儿,要听父王爹爹弹!”

“好!”心痛地握住梁雨的手,轻柔地一一揉过那通红地指腹,“听完了,雨儿再练!”

点点头,欣喜地跃下石凳,在香龛里将燃尽的熏香换新。

东方晨在丝桐前坐定,调弦,上调。

琴音在指尖孕育,随着熏香弥漫开来。如涓涓地溪流玲珑九曲,越过溪涧的石块,溪流沿着石壁淌下,阳光泻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忽而可以闻见那高山,从山巅瞭望远处,云雾缭绕,远山微黛,宛如诗意的画卷。流水潺潺,泉水叮咚,有几滴,俏皮地跃起,侵上肌肤,沁凉无比。是高山流水,旋律典雅,韵味隽永,一种悠闲的神韵,一种恬淡的灵性。

“父王爹爹,是高山流水!”梁雨下意识地说出口,如此熟悉的曲子,以前练琴的时候,听过好久,久的耳朵都已长茧。以前听这样的曲子,总是无味,今日倾心,方才知会其中的韵味。

手指的动作停顿了一会,持续,脸上是疑惑,疑惑过后是欣喜。一曲罢了,才开口,“雨儿知晓?”垂下头,掌心抚过琴弦,满是欣喜地低声呢喃,“曲是新,未有名,高山流水,可!”

“父王爹爹!这曲子——”突然想起这里的历史中根本没有俞伯牙和钟子期两人,那高山流水的曲子——,“是父王爹爹作的?”

点点头,“雨儿?”

“是雪山山顶的情景!”一语道破那玄机。

“雨儿!”嗓音里是极其的欣喜,急忙地执起身子抱起梁雨,额头相抵,“雨儿!”满腔的喜悦,只化作温柔地两字,是首位听出曲子还一语道破玄机。头一回能与人共鸣,共同分享,东方晨是喜极而泣。知音难觅,任何时空均是如此!

“父王爹爹!”有一滴温热,顺着自己的脸颊淌下,滴在手背。

“雨儿能知晓我的曲子,我只是高兴!”东方晨忘了,这句话,他没有用父王自称,用的是我自指。

听到东方晨的称谓,亦满是喜悦,“雨儿知晓,雨儿也想回雪山!”一句话,有些伤感,欣喜的气氛默然,梁雨很是,好像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又——

手指插入发间,在感受那柔顺的同时,梳理着那秀发,“待到棠真正的安定,我们回去如何?”

疑惑地探头,父王爹爹从未跟自己聊过,聊过他的,任何事情。

“你皇伯伯是中了赤莲花花毒而亡!”想到赤莲花,想到雨儿险些如大哥一样,想到想到母后和展儿,黎若,大哥遗留的两个孩子的安危,想到自己体内的余毒未了,温柔的眼神隐去,满是阴霾,“如今赤莲花再次出现,棠又会有纷争,父王——”

“父王爹爹担忧皇奶奶,是不是?还有皇帝哥哥和黎若姐姐!”伸手,环上东方晨的脖子。

点头,突然郑重地道,“雨儿,父王有你,这一生足以!”

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敲击到梁雨心底,震动心脏的瓣膜,共鸣。“雨儿,有父王爹爹也够了!”撇过头,在东方晨的脸颊印上一个吻。这一次,东方晨只是稍稍地停顿,没有避开。竟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唇瓣印在梁雨额头。万般的小心,轻柔,宛如捧着一件神圣的器皿。少顷,才松开双手。

“父王爹爹!”梁雨赖皮地想往东方晨的怀里钻去。

一手横臂挡在自己胸前,另一手执起石桌上的柳枝,轻敲,“练琴!再来!”

“恩。”点头,乖乖地坐落,摆弄琴弦,眼神却一直盯着那脸颊泛着晶莹的口水印,父王爹爹任由它留着,没有擦去。

“练琴!”执起石桌上的柳条,轻敲梁雨的头道。踱着步子,侧耳倾听杂乱无章的琴音,“食指重些,中指轻些,拇指按得缓些,需长久,长久——”仔细地一一辨认出任何细微的一处,“调子压低,小指轻勾!起音需快,无杂音!”

梁雨已经能够断断续续地弹奏一些不能称为曲子的曲子,心一喜,手指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

“不对!要缓,轻些!”

想要轻些,拇指按得过紧,食指一拨动,“铮——”的一声,弦断。

旋律戛然而止,猛然地抬头,“怎么?”转过身子,瞧见梁雨怔怔地望着丝桐,任由指尖溢出的殷红滴落,滴落在丝桐的琴面,在暗紫上面描绘一朵殷红的梅,“雨儿!疼不?”将手指放入口里,细细地吮吸。

氤氲的温热和舌尖擦拭的轻柔减缓了疼痛,“父王爹爹,丝桐——”上好的古琴,断了弦,怕是难补!

“丝桐断了没事,皇宫里还有绿倚!”

“绿倚?”

“怎么样?手指好些没?”

没有理会琴,只是询问手指的伤。少了丝桐还有绿倚,少了琴还有筝萧,笛,唢呐,罄,缶等。雨儿,是上苍留给自己的唯一馈赠!

摇摇头,依偎进东方晨的怀里。

“眠儿的晚膳,应好!过些日子再练吧!”眉微皱,满是心疼。

两人退出长亭。

日落西沉,黄昏。日入,已是酉时。

夕阳昏黄的光打斜掠过城墙,落在断了弦的丝桐,方才的那朵红梅干涸,与暗紫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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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字可绝度没有写错滴~就是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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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为情深,这一章是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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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第24章夜半闲谈

晚膳贪吃过度,夜半如厕,起来。

身边的被窝空空如也。手一探,抚过,是沁凉,没有暖意,心底顿时浮现一丝担忧。披上一件外衣,下了床榻。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缝一条,寒霜院里是清冷一片,白色的灯笼淡淡的银辉撒下,满是惨淡。

抬脚,踢上一团软软的东西,警觉地跃起,是小可。小可瞧见四自己,“咕咕——”轻微地喊了一声,再次趴下,蜷缩在门口。

“小可!起来!”伸手挠挠小可的脖颈,小可甩甩狼头,转过身子再继续沉睡。“小样,哼!”梁雨轻哼了声,用两根手指夹住耷拉下来的耳朵,凑到耳边喊叫,“天亮了,起床了!”

终于,小可睁开那睡眼朦胧的狼眼,一脸哀怨地望着梁雨。

“陪我出去,找父王爹爹!”伸手拍拍小可的头。

缓缓地直起身子,甩甩身上的毛,尾随在梁雨的身后。

穿过长廊,绕过亭子,寒霜院里,没有任何的人影。

“小可,你说——”将身上的衣服揽得紧些,虽已经入夏,夜晚的风寒冷依旧,“你说父王爹爹会在哪里啊?”梁雨四周望望,都没有东方晨的身影,闭上眼,仔细地辨认声音,寂静里偶有几声虫鸣,没有想象里熟悉的箫声,“小可——”

低下头,是小可扯着自己的裤脚,“小可,怎么?”顺着小可指的方向望去,是前庭的书房,点着一盏昏黄的灯,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窗纸上晃动,是父王爹爹。

拢拢身上的衣服,急忙地向前庭的书房奔去。在拐角处,险些撞上眠儿。

见险些与前面的人撞着,急忙地转身,眠儿护住手上的托盘,抬头正欲气愤地骂,却瞧见是梁雨,“小郡主,你怎么——”

“眠儿姐姐,你这个是?”梁雨打断了眠儿的话,好奇的指着眠儿手中托盘里的茶盅。

“王爷在书房,冯管家吩咐奴婢熬的莲子羹!”皱眉的解释道,是冯管家自己不愿送去,才派遣的自己。稳稳身子,退后几步,行礼,“眠儿见过郡主!”

“眠儿姐姐,我帮你送给父王爹爹吧!”

“不不不,小郡主,这万万不可!”

“眠儿姐姐!”上前跨近一步,一脸诚恳地望着眼前的人。

望着手里的托盘,眠儿左右为难。趁眠儿犹豫之际,梁雨一把接过托盘,“眠儿姐姐,雨儿只是想替父王爹爹送点东西嘛!”说得一脸的委屈。

“小郡主!奴婢我——”

“眠儿姐姐!”梁雨快速得跑了几步,回眸灿烂的一笑,“谢谢哦!”

“谢——谢谢,小郡主!”眠儿感激得再次福身行礼,原先被太皇太后遣到晨亲王府照顾小郡主,本以为晨亲王冷若冰霜,甚是无情,小郡主势必也——,王府的日子,定是比皇宫还需小心翼翼。未料,小郡主没有任何的架子,还甜甜得喊自己一声姐姐,从小就被父母买进宫,早已忘了何谓亲情,那一声姐姐,在自己的心底,烙下一个很深的痕迹。王府的日子,虽是太过于寂静而清冷,清冷底下,却是皇宫里所不能及的安宁和平定。

眠儿一直遥望着梁雨步入书房,良久才退回自己的房间。

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莲子羹,推开书房虚掩的门。

“放着吧!”东方晨头也未抬,直接道。定是冯鸣又唤人送来宵夜。

自己寻找了好些时间的父王爹爹正匍匐在书案前,眉头紧缩,双眼专注地盯着面前的书册,旁边还有厚厚的一叠。书案上只有油灯一盏,豆大的火苗摇曳着,几欲熄灭。

轻手轻脚地上前,将莲子羹搁置在书案前。

“退下!”头依旧没抬,握笔的右手轻轻一摆,示意面前的人退下。

梁雨转过身,踮着脚,拨亮油灯,“父王爹爹!”很轻地喊了一声。

“雨儿?”不可思议地抬头,真的是熟悉的人影。微微一怔,手里的笔掉落,在账册上晕开来很大的一滩墨迹。

“父王爹爹,你的书——”急忙地喊道。

“哦!”一低头,瞧见方才整理出来的账已被墨染上,模糊不清,随手撕下那页纸,揉成团,扔进一旁的废纸竹篓,“雨儿,你怎么起来了?”

“父王爹爹,你怎么还没睡?”沉着脸,担忧地道。

“父王有些事!”晃晃手中的账册,纸角折起,做了一个记号,合拢,将它搁置在整一叠的上方。站起身子,离开书案,“雨儿,回去吧!夜深露凉!”

“不要!”梁雨撅着嘴,撒娇。

“乖,回去睡!”脸色有些沉下,眼里是担忧。

窝在东方晨的怀里,伸手拽着衣襟,望见方才自己搁在书案上的莲子羹,俏皮地一眨眼,“父王爹爹,那个是雨儿送来的莲子羹!”

“雨儿送来的?冯——”

梁雨伸手捂住东方晨的嘴,硬生生地打断了东方晨余下的话,“是雨儿送来的,父王爹爹一定要吃下!”

“好!父王吃!”无奈的轻笑,点头应允。右手揽着那撒娇的小人儿,左手端过莲子羹,舀起,试尝。甜食,总是太腻,眉头轻微地一皱,急忙地舒展开。

“父王爹爹,一定要吃完!”梁雨伸手抚上东方晨略显憔悴的脸,方才那一闪而过的细微皱眉,她知晓。只是父王再不吃些补品,身体定会更为的憔悴。挣脱开东方晨的怀抱,不等他说话,急忙地再加上一句,“父王爹爹一定要吃完!不吃完,雨儿就陪着父王爹爹!不睡了!”

“好,父王赶紧吃完,雨儿赶紧去就寝,啊!”

“恩。”欣喜地点点头。

绕过书案,打开那厚厚的一叠书,均是账册。古人做账,甚是繁琐,且所有的东西,杂七杂八地写在一起,看起来不仅吃力,又很是不方便。底下好几本均有俊秀的小楷细细的添上一些批注,将好几处错误一一地修正,最后盖上亲王之印。这么多的东西,怕是父王爹爹已经熬夜好几日了。但还有一半,尚未完成。

眉头一皱,翻开其中的一本,提起笔,唰唰地修改起来。

“雨儿,不要!”瞥见梁雨正在摆弄账册,东方晨急忙地喊道,放下手里的茶盅,“雨儿,这——”歪歪扭扭地小楷写上,却是很精辟的话语,一语点破账册中的各处错误和不足。眼里是欣喜,是疑惑,是不解,是——

“父王爹爹!雨儿看得懂哦!”凌空坐在高高的木椅上,梁雨得意地摇摇手中的毛笔。伸手一拭脸,手背的墨将莹白的小脸染成花猫。

“噗嗤——”的一声,笑出声,急忙地掏出怀里的棉帕,替梁雨擦拭,同时伸手,拿回梁雨手中的账册,“瞧,都成小花脸了!”徽墨很是难擦去,棉布蹭着脸,有些疼。

“父王爹爹,雨儿真的看得懂!”没有理会脸上的生疼,急忙地辩解。

“知道,知道雨儿看得懂!”梁雨怔怔地望进那深邃的眸子,欣喜和不解褪去,是一抹担忧,“看得懂便看得懂!不要告诉他人!虽过了生日,亦只有八岁,如此的聪慧,定有人觊觎!”

心一怔,了然。日子久了,以为早就习惯是个孩子,早就融入孩子的世界和生活方式。但思想在大脑里根深蒂固,常常浮现!急忙地点点头。突然想起,眼前的人重未质疑,只当自己是聪慧,有一丝欣喜。

“父王爹爹,雨儿想帮帮父王!”

思索少顷,点头,“好!”停顿了一会,“那些是皇宫里的账册,不行!父王将王府的给你,如何?”

王府?“好啊!父王爹爹!”欣喜地接过两本厚重又褶皱地书。

“冯鸣眼花,怕账册很是凌乱。雨儿——”东方晨有些担忧地问,“能行不?”

“父王爹爹,雨儿帮你管理王府!”将账册捂在胸口,郑重地道。冯鸣已老,自己何不接管王府的那些琐碎,当家,呵呵,不错的注意唉!

“管理王府?雨儿想玩就玩吧!”虽然知晓梁雨的聪慧,但八岁的孩子当家,任是谁,也不会信!只是对上那眸子里的诚恳,且让她试试。

“父王爹爹,雨儿一定会!做得好好的!”玩?她绝对不会。

“好,父王信!不过现在回去就寝!”

“父王爹爹不走,雨儿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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