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饿了!”东方晨轻声地询问,话音未落,自己的腹部亦是传来“咕咕——”的抗议声,再一阵。
“父王,也饿了!”梁雨轻笑着道,伸手指着东方晨。
两人环顾四周,已是夜深,月于柳梢,斜挂。虽有清冷的银辉撒下,却因云层的遮掩,院中任是夜色浓厚。而长亭,因那隐在亭子飞檐中的八颗硕大夜明珠,而灿若白昼。
“雨儿稍候,父王去去就来!”东方晨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梁雨的身上,身影晃动,是急忙地跃出长亭。
片刻须臾,便是再次地回到长亭,手中已端着糕点几碟,还有茶一壶。搁置在琴榻边,“雨儿,先吃些!晚膳,稍候便会上来!”挑选了糕点一块,是送至梁雨的嘴边。
樱唇微微地开启,贝齿轻咬,桂花浓郁的香味萦绕在齿间。
“正是沁香楼的桂花酿!”对上梁雨抬头那略带疑惑的秋水眸子,东方晨是轻轻地颔首。
“那父王是去沁香楼买回的?”糕点已经入腹,是急忙地询问,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心中的感激是更甚。王府里沁香楼,还是有距离一段,再者餐前的糕点,王府亦有,还有不少是御厨的手艺,甚是的精致、美味,比起沁香楼的桂花酿,是还要好上许多。只因自己偏好,却——
“父王!”欣喜地唤道,扑到东方晨的怀里,接过那大手再次递来的糕点,是送到那怀抱主人的嘴边,“父王也饿了,吃!”耳朵恰巧贴着心脏的位置,那心跳剧烈的声响,穿透锦袍,侵入耳膜,甚是清晰。去和回,定是焦急而为。
“好!”点头,正欲再次地开口,却被一声音,打断。是冯鸣,端着晚膳而来,“禀王爷,膳食已送至!”
“搁着吧!”
“是!王爷!”将手中的木龛搁置于亭中石桌,是急忙地退下。
木龛中精致的小菜几碟,均冒着氤氲的热气,香味满满,是扑鼻。菜旁,竟有靛蓝的青花瓷壶一个。
急忙地伸手,执过那酒壶,打开,芬芳的酒香,馥郁。
“父王,还有酒!”梁雨欣喜地转过身子,却对上东方晨略带阴郁的神色,急忙地噤声,柳眉微蹙。
“雨儿,喜欢酒?”
“恩。”轻轻地点头。
“雨儿喜欢,就好!”阴郁很快地褪去,是展颜轻笑,“这是沁香楼招牌的青梅酒!定是你干爹所加!”说到骆天哲的时候,东方晨的秀眉是轻蹙,嗓音带着丝责备,“味较淡,雨儿若是喜欢,可以稍稍——品尝些!”
“真的!”欣喜地唤道,端起酒壶,是大大地喝了一口,虽是梅子酒,但酒劲是依旧醇厚,呛了喉,是急忙地咳出声。
“雨儿,小心些!吃些菜,酒不能急喝!”忧心地夹起菜肴一块,是急忙地递至。
盯着梁雨将菜吃下,脸颊因咳嗽而染上的红晕,稍稍褪去,心才缓缓地定落,几许。
“梅子酒,应浅酌。”端起石桌上的白瓷酒杯,细细地倒入,酒半杯。淡青色的酒,于莹白的瓷杯波动,是荡漾涟漪,青梅的沁香肆虐开来,萦绕在鼻翼。
“浅酌!”
于那轻柔的嗓音的带领下,樱唇覆上酒杯,舌尖轻触,小小地抿了一口。甘醇萦绕,是赞许地点头,“父王,不错的酒哦!”急忙地伸手,欲去拿那酒壶。
“只能一杯!不可多!”东方晨擎着酒壶的手,急忙地避开梁雨的手,摇头,是轻声地责备道。
“一杯,这里只有半杯!”梁雨端着那小巧地酒杯,皱眉地撅起嘴,甚是不悦地嘟哝道。
“酒尝过,就够,不要多喝!伤身!”将手中的酒杯,搁置着远些,东方晨伸手将梁雨于怀中揽紧。那石桌上的菜肴,是亲自地喂。
口中不停地吃着那些菜肴,眼睛却是盯着那酒壶,一直。
待膳食已经用尽,还是不甘,依旧。
“雨儿,以后再喝,如何?”瞧见怀中小人儿的脸,是不悦一直,是无奈地开口。
“好!父王不能反悔!”
“恩!好!”伸手,一点梁雨的鼻尖,轻柔地应答。原来雨儿喜酒,酒劲最浅的应是骆城的竹青,以后应该取那酒!
“雨儿喜酒,甚是——”俯身询问。一低头,将怀中人的娇羞和妩媚,尽数地捕捉入自己的眼中,一览无遗。
梁雨的莹白的脸颊,因方才的酒,略带红晕,额头的赤莲花妆,赤色更为殷红,线条竟缓缓地浮动,波光盈盈,妩媚更甚。
“恩!喜欢!”说话间,樱唇微启,一开一阖,有气息呼出,是青梅的沁香,还夹杂着怀中人特有的体香。
鼻翼微微地颤动,吸入,是急忙地撇开头。心中默念清心咒,一遍接连着一遍,良久,才将体内疯狂涌动的燥热,硬生生地压制住。
答了话好久,未见有回应,任何。
却有细微的声响,于头顶传来,侧耳细细地辨认,是雪山的清心咒。
稍稍地移动身子,欲抬头询问为何,肩膀被人按住,制止自己的挪动,“雨儿不要动,可好!”轻柔的嗓音,竟是沙哑,略带,“夜晚,露凉,去睡吧!雨儿!”东方晨轻声地唤道,不由梁雨回应或者反驳,是急忙地抱至梁雨,就近进了寒霜院的厢房。
轻柔地将梁雨搁置于床榻,扯过锦被,“雨儿,睡吧!”
“恩。”点头,依依不舍地从那怀抱里,抽回身子,小手无意识中触碰到一坚硬的灼热,心一惊。抬头,正瞧见晨是沉郁的脸色,口中喃喃有词,念叨着清心咒。
了然,原来——
嘴角勾起笑靥,一抹。
身子急忙地翻过,蜷缩在锦被里。双臂环紧,突然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发育甚好,为何不——
身子转过,厢房内已经没有人影。看来自己还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可以做!嘴角的笑意,是更浓。
困意袭来,却不得不入眠。
第4卷第20章意外的发现
翌日清晨,晨曦的光刚穿透窗棂,梁雨便突兀地从床榻坐起,是第一次——破天荒的没有睡懒觉,这么早起来。
回想起昨夜下定的决心,是急忙地揭开锦被,下床榻。
是五月上旬,近牡丹花期。晨曦里虽带着丝丝凉意,只着单衣一件,却只是舒服和清爽,而已。
立于衣柜前,翻箱倒柜,想找那件红色的绫罗,从望国穿着回来的那件。因那件衣衫是完好地勾勒出自己的身体曲线。
踮着脚,上半身是已经埋在衣服堆里,从衣柜里扔出的其他衣衫,是丢满了一地,甚是凌乱,却未有找到,那件红色的绫罗。
背靠着衣柜,坐在地上,细细地思索,那件衣衫——会在哪?
洗衣房?!
突然想到一个地点,是急忙地奔出厢房。
因寒霜院未有任何的侍卫和丫鬟,梁雨只着单衣,赤着脚奔走于青石板小径上,是没有人留意,任何。
径直地奔至洗衣房,梁雨那甚是狼狈的模样,让洗衣房内的黎若,是大吃一惊,“雨儿,你怎么了?”
“若姐姐,有看到我的衣服么?”倚着门框,急忙地询问,是大口地喘着气。
“衣服?”黎若疑惑地皱眉,思索了良久,才开口询问,“是衣衫么?”
“对对对!就是衣衫,有看见一件红色的绫罗没有?若姐姐!”
“红色的绫罗,雨儿,王府从未有过红色的衣服!”黎若笃定地道,从一旁的竹筐中,挑出一件外袍,是急忙地披在梁雨的肩膀,“小心着凉!”嘱咐道,头一低,眼睛瞥过,瞧见梁雨的里衣那带子也未有系紧,露出大片的莹白肌肤和粉色的刺绣肚兜。
“雨儿,你怎么这样过来?”探出门外细瞧,未有人影,任何,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雨儿,以后小心些!是不可——为外人所瞧见!”黎若庆幸,寒霜院是未有侍卫和丫鬟。若被外人知晓,于雨儿的名声,将有损。
“知道了,若姐姐!”扯着黎若的手臂,梁雨是甜甜地笑着,撒娇。细瞧自己的衣衫,其实在以前的时候,根本是平常不过的打扮,如果穿一件吊带,那是不是——
吊带?脑海里突然地冒出一个想法,感觉甚是的不错!
“若姐姐,雨儿有事,先走!”拜别黎若,拽紧披着的外衫的领口,是急忙地往外而奔。
……
东方晨如往常一样,端着洗漱水和早膳,步入寒霜院的厢房。昨夜无眠,俊秀的眸子底下,有淡淡的一圈黑。满眼,是甚是的疲惫。
“雨儿,还未起么?”轻笑着跨入厢房,那一地的凌乱,让晨心惊。急忙地将手中的东西搁置于木桌,大步地跨过,揭起床榻上的锦被,没有人,是空空如也。手一探,还留有着余温,微微。
身子转过,望向四周,衣柜是被人翻腾过,所有的衣衫均是散落于地,寒霜院有人闯入?
“雨儿!雨儿!”是大声地唤道,未见有任何的回应,心揪起,甚是的担忧,“雨儿——”
梁雨嬉笑着,刚跨入寒霜院,便听闻有人喊自己,是东方晨,且嗓音是焦虑的忧心,“父——”还未喊出口,撞入一温暖的怀抱。
“雨儿,你没事就好!就好!”紧紧地拥着怀中的人,感受着那真切地存在,心中的石头,才稍稍地定落。
“父王,怎么了?”疑惑地问道,伸出双臂,环上东方晨的脖颈。
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两截玉色的胳膊,纤细而莹白的肌肤,将淡淡的清香,弥漫在四周的空气里,满溢。
“我——我以为——雨——雨儿——”东方晨支支唔唔地,未能讲完整话,一句。目光落在那莹白的肌肤上,一直。同样莹白的俊秀容颜,竟染上红晕,淡淡的一层,羞涩,满是。
瞧见东方晨突变的神情,还有那环着自己,已经明显僵硬的身子,梁雨已经知晓是为何?嘴角勾起的笑,满是戏谑,细细地端详东方晨羞涩略带的俊秀容颜,脸缓缓地凑近,樱唇微启,呵出气流,手指划过脸颊,将那眉眼,是一一勾勒,“父王昨天没有睡好?这里都黑黑的啦!”故作天真的清甜嗓音,是甚是的忧心。
“父王——没事!”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体内的燥热是硬生生地压制。却有膝盖微曲,顶着下身之处,体内的烦躁再次地涌出,是更为地疯狂。
“雨儿!”东方晨喊出声,嗓音已是沙哑,深邃的眸子深邃更甚,且满溢情欲。咬着牙,伸手,狠狠地将梁雨一把推开,“雨儿,父王——对不起!”急忙地将身子,背过。
“父王!”梁雨触不及防,是跌落在地,摔地生疼,哽咽着嗓音,是皱眉地喊出声,“父王!雨儿好疼!”
“雨儿——”东方晨心忧地转过身子,瞧见地上斜卧的女子,是慵懒,外衫滑落,里面的单衣只是随意地披着,粉色的肚兜包裹着的身躯,是若隐若现。曲折着双腿,一群的下摆被撩起,露出半截纤细的小腿肚,和未着绣鞋的玉足,小巧的金莲一双,是手掌一只便能握住,金莲顶端镶嵌着珍珠十粒,于晨曦中,是泛着粉色的莹光,淡淡。
“雨儿,父王绝不会允许自己伤害你,绝不!”东方晨坚定地喊道,手向下成掌,真气于掌心汇聚,是突然地袭向自己。
“不要,父王!”梁雨急忙地跃起,焦虑地伸手出掌,妄想将那掌风推离,哪怕一丝一毫,也可!早知道父王竟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是绝不会起那戏谑的心,来开玩笑!若是父王有什么事情,定是不会原谅自己!
“轰——”两掌风相触,是剧烈的声响,一。
“师弟!停手!”是骆天哲听闻梁雨惊呼的声音,急忙地跃至,出掌,将东方晨的掌风,是硬生生地解下。强压着心胸中泛起的血腥,身子顺着掌势往前,利落地点在晨身上的|岤位,几处。
“父王!”梁雨忧心地喊了一声,连忙伸手,身子踉跄地往后一退,是未能扶住东方晨倒下的身子。
幸好骆天哲出手,将昏迷的晨,扶住,才避免了摔落于地,“小鱼儿,不会有事!师弟睡醒便会好!”
“干爹——”
“放心,小鱼儿!师弟只是沉睡过去,而已。”骆天哲抚着东方晨,是再次地安慰梁雨道。
“恩。”轻微地点头,是知晓。
骆天哲步入厢房,将晨是搁置于床榻,是嬉笑着回过头,望一眼梁雨,眼神里亦是戏谑,满是。落座于床榻,打量着梁雨和床榻上的东方晨,笑意更为地浓厚,不由地大笑出声。
“干爹!”梁雨恼怒地喊道,“会吵醒父王!”
“小鱼儿,不会的!师弟暂时不会醒,哎——”作势长叹一口气,眼神落在梁雨的身躯上,满是打量,“小鱼儿,不错!不错!”不住地点头,赞道。
“干爹,有事?”梁雨身子往后一倾,甚是疑惑地望着骆天哲,恼怒,已满溢。
“小鱼儿,在赤莲幻境一年,未有这点,是不错!”骆天哲是再次地颔首点头,“骷髅鬼做的这件事,惟有这点是好!可惜啊可惜!”却又惋惜地叹气,直摇头。
“干爹!你有话快说!没什么事的话,请出厢房!”梁雨恼怒地伸手一指厢房的门,厉声地呵道。
“小鱼儿,我是干爹哎!”骆天哲抱怨道,甚是的委屈,“小鱼儿,干爹只是说你!现在已经完全是成熟的妩媚女子啊!虽说按照棠皇族的习俗,女子十二周岁,是已可成亲,且已近牡丹花期,雨儿快要十三了吧!”突然地停下话题,稍候,又继续道,“依照雨儿现在的身子,应是十五岁女子的模样!”是正色地道出一句话!
“干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十五岁女子的身子?”梁雨不解地问。
“是的!”骆天哲郑重地点头道,“于赤莲幻境中一年,是相当于普通的三年!雨儿体内流有司马皇族的血,与身体是无害!”
“这!”梁雨怔怔地回应着,这消息,不知是喜还是忧!徒然地失去两年的青春,有一丝不甘,却是承应着自己的梦想,是得以早点长大!
“雨儿,这事你不用担心!”骆天哲脸上的沉郁褪去,已经换上嬉笑,起身,路过梁雨的身边,伸手,是重重地拍在梁雨的肩膀,“小鱼儿,你应该担心的是——你父王的心病!”骆天哲回首,朝着躺在床榻上的东方晨努努嘴,是戏谑的笑。
“心病?”
“恩。”点头,“不过作为你的干爹,定会让自己的干女儿能够好好享受的!”
“干爹!什么心病?”
“真要知晓?”骆天哲嬉笑着望着梁雨。
“恩。”急忙地点头。
“小鱼儿,告诉你,也无妨!”骆天哲突然地望向梁雨,脸上的笑意褪去,神色满是凝重,“小鱼儿,你从小给干爹的感觉,就与一般的孩子,不同!”不知是福还是祸!骆天哲将这句话,是硬生生地压下,未有吐口而出,眉头忧心地皱起,俯身,与梁雨的耳边,是低声地道出晨心底的压抑已久的事!
“小鱼儿!”直起身子,轻拍梁雨的肩膀,离开。
双腿怔怔地迈过,坐于床榻前,望着沉睡着人,甚是的忧心,原来父王幼时,竟经历过,那样痛苦的事,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劫持,为了来要挟自己的亲哥哥,交出皇位。
且亲眼目睹,自己看做母妃的文琪姑姑被劫匪强犦致死。当日的夜晚,雷雨交加,饥肠辘辘的五岁幼孩,一人呆于破庙中,被寒冷侵蚀,身边是奶娘僵硬的身子……
那雷雨夜带给父王的惊恐,竟是这样的理由!
第4卷第21章生辰日
五月鸣蜩,是初夏。草木渐长,绿树扶疏。
木末芙蓉,纷纷绽放,五月,亦是牡丹的花期。
今日牡丹花会,亦是梁雨的生辰。清晨时分,便早有人来贺,却均是被拦在正门外。
于寒霜院的长亭,热闹的只有四人,二雪狼,而已。
牡丹是寒霜院中唯一的花,院中的牡丹尽数地怒放,为满园的绿色,倍添绚丽和缤纷。花瓣层层,抖动娇媚,晨露微颤。淡雅的馨香,萦绕长亭,与亭中的弥漫开来的酒香,相辉映。
亭中的石桌,正摆放着各地的美酒,沁香楼的青梅,骆城的竹青,还有苏城的相思,北疆的玉黎……
“行酒令!”梁雨擎着靛青青花瓷酒壶,提议。今日终于能够圆了心愿,是她撒娇了好久,父王同意她,可以品尝。
“行酒令,小鱼儿你能行不?”骆天哲嘴角一瞥,是轻蔑的笑,“小鱼儿,你应该还品不出,这两杯是各是什么?”说话间,取两相同的酒杯,各倒半杯竹青和玉黎,双手飞快的旋转,将两酒杯混淆后,推到梁雨的面前。
鼻翼凑近轻嗅,柳眉是微微地皱起。
“雨儿——”东方晨有些忧心地唤出口。
“师弟,不许帮忙!”骆天哲急忙地呵道,将晨的话打断。
“父王!”梁雨转过脸,轻柔地唤道,朝着东方晨郑重的点头。回过头,目光落在两相同的酒杯,杯中各是清酒半盏:色泽,一样的清澈透底;酒香,一样的甘冽醇厚。未有丝毫的差异,任何。
“小鱼儿,你若输了,便罚酒三杯!且咱就不行什么酒令了!”骆天哲嬉笑着道,身子往后一仰,伸手欲揽过黎若,却被黎若轻巧地躲避,狠狠地瞪了一眼,“你咋这样对待雨儿!”黎若俯在骆天哲的耳边,是低声地呵斥。
“热闹,热闹就行!小鱼儿,啊!”骆天哲急忙地辩解,感慨道,“我这干爹可是为了让干女儿能够知晓,天下所有的美酒啊!”
“干爹,雨儿若是答出了!又如何?”轻蹙的柳眉已经舒展开来,梁雨轻笑着道,眼角满是狡黠。
“砰!”骆天哲伸手拍在石桌,大声地喊道,“罚我酒三杯!还有——雨儿能想到就行!”
“好!”梁雨爽快地应道,“干爹,雨儿知晓!”石桌下的手,被一只紧握着,抬头望向大手的主人,彼此相视,是会意地一笑。身子轻轻地移过,倚着那温暖的怀抱,浅笑着开口,“干爹,这两杯酒,为同一种。或竹青,或玉黎,两酒杯中的酒,均同。右边的酒是你右手边的酒壶所倒,而左边的酒是你左手边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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