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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上君舞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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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上君舞作者:未知

莲上君舞第20部分阅读

到。

燕君舞很快催马从城门那里奔过,沿着城郭朝另一头驰去,驰了一阵却放慢了速度,信马由缰地任马儿自已悠悠前行。

“这下可算满意了?”他伏在她耳边低语。

叶莲半侧着脸朝他粲然一笑,点了点头:“我想去鼎楼那边看看。”

燕君舞皱了下眉,想要拒绝,不知怎样又没出口,侧转马头朝城中心去。

自巷道间进入街道,到处可见铁甲兵。

叶莲转目四看,并没看到其中有可能投诚西肼人的黑雕城弟子的身影。

沿着长街往前,足足两里路才是鼎楼,叶莲隔着老远,便看到鼎楼前旗杆上吊着一个人,那竟是个裸身女子。而那旗杆下却聚集了一群铁甲兵,正拿鞭子不停抽打着什么人。

喧闹声阵阵。

叶莲凝目看去,总算看清楚了,他们抽打的人竟也是几个女子,都被绳索捆缚,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群铁甲兵鞭挞。

“那……那是在做什么?”叶莲两只拳头悄无声息攥紧,胸膛一起一伏。

燕君舞忽然掉转马头,朝另一条路转去。

“不要……让我看看,啊——”叶莲扭着头一直朝那里看,终于看清楚了,旗杆上吊的人是文兰,而地上那几个却是秋琪、乐桂、杜鹃。

“别打她们……快放开她们,你骗我……”叶莲嘶声厉喊,“你说我听你的话你就放过她们,你骗我——”

希望

燕君舞带住马,转头对跟上来的慕容蓑道:“阿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还待挣扎质问的叶莲听到他这话,脑中一个激灵,顿时便安静了下来,眼见慕容蓑踅转马头朝鼎楼前的广场走去,忙低声哀求道:“让我也去看看好不好?我只看一眼……”

燕君舞没做声,稍顷,却还是拨转马头随在慕容蓑之后朝鼎楼走去。

两匹马一前一后进入广场之中,内中铁甲兵早已看到,立刻停止了对秋琪她们的鞭打,一时人群肃立,笼鸣噤声,跟着便全都跪拜下去,声音在广场上此起彼伏:“参见主上,参见慕容大人。”

燕君舞抬手做了个“起”的手势,淡淡颔首道:“都起来吧!”不动声色转目瞥向慕容蓑。

慕容蓑会意,肃容沉声问道:“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铁甲兵中有一人出列躬身答道:“回慕容大人,那吊在旗杆上的女子今日无故刺伤了先锋营原将军,故而做此惩戒,另外这三个女子平日也不听话,是以将她们带来观看,以儆效尤。”

慕容蓑认得那人正是原将军手下的一个副将,只不知叫什么,便道:“主上有令,这几个女子平日只在浣衣局做事,怎地跑到原将军住处去了?”

那副将被问住,眼光便有几分闪烁,道:“这个……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

慕容蓑道:“先把人放下来。”

那副将只得听命,挥手叫人放文兰下来。

叶莲朝那旗杆上看去,只见文兰身上一丝不着,被反绑着双手高高吊在旗杆顶上,隐约可见脖颈处血淋淋一道,鲜血流得满身都是,衬着白森森的肌肤,叫人触目惊心。

一看见那道伤口,叶莲便知凶多吉少,再是在心里提醒自己镇定,却还是禁不住一阵阵发冷。

秋琪她们几个虽然穿着衣服,却也被鞭子抽碎了,遍体都是血痕,亦是惨不忍睹。旁边还站着丁冽,方才本是被两个铁甲兵反扭着双臂架着的,这时便也被放开,正站在那边揉着胳膊朝她们这里望。

不多时文兰便从上面被放了下来,叶莲再也忍不住,低头从燕君舞臂下钻出来,忽地跳下马来,便朝旗杆底下跑去。

到近前时,却听丁冽低声道:“没用了,早死了。”

叶莲闻言,如被五雷轰顶,一时什么都忘了,不管不顾扑上前去,抱住文兰连声喊道:“文兰……文兰,你快醒醒。”却哪里还有动静,触手之间,那身体已是冰冷,肌肤惨白,毫无生机。

在她颈间那条深长血口,分明是连喉管一起割断的。

叶莲心里恨极,却是欲哭无泪,只觉悲哀无比,抱着文兰朝周围铁甲兵喊道:“松开绳子,快把她的衣服拿来。”

丁冽脱下自己身上的袍子上前搭在文兰身上,目光掠过文兰娟秀的面容,由不住凄然,闭目撇转脸去。

叶莲也知道文兰是救不活了,心头惨然,忍着泪拿丁冽的那件袍子将文兰裹好,又跑到秋琪、乐桂、杜鹃三人跟前,伸手帮她们松绑。谁知那绳索都是牛筋细绳,又是死结,根本就解不开,叶莲气急喊道:“松绑松绑,放开她们。”

却不妨秋琪猛地转过脸来,瞪着两眼便朝她啐了一口:“呸,卖身求荣,无耻下贱。”

旁边跪趴在地上的乐桂、杜鹃也跟着啐道:“滚开,用不着你假好心。”

叶莲一呆,连秋琪吐在她脸上的口水都忘了擦去,只怔怔盯着她三人发愣。

燕君舞脸色甚是难看,跟着下马走过来,一把捉住叶莲后衣领将她拎起来,从袖子里甩出块丝帕拍在她脸上,强压着怒气道:“自己擦干净!”

叶莲拿着帕子胡乱抹了一下,仍是呆呆出神。

他便一把将她抱起来,放上马背,一边却转头对那副将道:“这三个女子都送到扶中的雕房那边去,死了的那个找个地方埋了。”

叶莲道:“师父……别杀她们。”

燕君舞掉头怒目看她一眼,跟着便又转过头去,却对丁冽道:“丁冽,送你小师妹回内城去。”

丁冽应了声“是”,忙走过来牵住马缰,燕君舞又将通牌给他,方走了开去。见叶莲还要说话,丁冽忙低声劝道:“小师妹别说了,她们几个到扶中那里便不会有事。”

叶莲定眼看看他,心头凄楚无限,只冲他微微点了下头,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再不知收敛,只怕便会惹恼燕君舞。她没再说话,低垂下眼睫,任由丁冽牵马从鼎楼前走开。

几个铁甲兵将秋琪她们拽起来,押着往北边的雕房而去。

慕容蓑也早下了马,这时走过来问那副将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副将只得道:“中午的时候那丫头给原将军送衣服,也不知怎么,她竟抢了将军的剑刺了将军一剑,跟着就自杀了。将军气不过,才叫我们……”

慕容蓑冷哼道:“只怕没这么简单……原老五一向好色,只怕又是在这上面坏的事,这是在军中……又不是青楼妓馆,主上已经赏了他好几个女人,怎么还嫌不够……”

“阿蓑……”燕君舞伸手握住慕容蓑肩膀,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却问那副将道:“原将军伤的重不重?”

副将道:“还算好,已经找医官看过了。”

燕君舞颔首,冲慕容蓑道:“阿蓑,我们过去看看原将军。”

路上幽寂无人,马蹄声嗒嗒作响。

这是靠城郭边的一条小路,避开了西肼铁甲军,丁冽方放缓了速度,抬头朝叶莲看去。

两人四目相对,叶莲不觉红了眼圈,道:“我真后悔……当初就不该来黑雕城,若不是我,黑雕城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文兰也不会……”

“你也别太难过,文兰这样离开,或许是一种解脱……”丁冽牵着马缓缓前行,沉默了一会却又说道,“没有什么后悔的,小师妹,你不来,西肼人一样会攻打过来,只是早晚而已,而城池也一定会破……如今西肼人已经攻占了咱们东宁大片土地,你家里是不是在明波湖?那里……也已经落在了西肼人手中,就算你没来黑雕城,如今也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叶莲喉头发紧,异常艰涩地道,“我二娘跟弟弟都还在那边……”

丁冽叹道:“只盼吉人天相,他们先一步逃去了安全之地……我们如今这样,就算担心又有什么用?”

叶莲闭上眼好一阵,方平静下来,低声道:“大师兄,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丁冽点头道:“只我们逃出去还不成,无论如何得把小城主一起带出去,黑雕城骤然被攻破,东宁人心大乱,所以才节节败退……十八年未战,大家都指望着云简大将军复出,可是云大将军一夜间丧夫失子,又怎能安心作战?只有把小城主救出去,让她母子团圆,东宁才有希望……”

叶莲道:“我知道……可是,小城主在哪里?我在里面什么消息都得不到……”

丁冽四下望了一望道:“我四处打探过,小城主并不在外城,城破那日,就没人看到小城主被押出来过,只怕还是在内城。”

“内城?”叶莲有些意外,思索片刻道,“我想不出他们会被关在哪里?只有再慢慢想法子找,只盼云简将军不要中了他们的j计,到黑雕城来。”

丁冽“嗯”了一声,停下脚步,仰头注目望着叶莲道:“小师妹,你如今还好么?”

叶莲听得他如此问,喉中便是一哽,偏过脸去道:“还好……”

丁冽颓然低下头来,道:“我就知道他对你一直不怀好意……当日,我也许……真的不该劝你。我真是没用,你们谁都救不了。”

叶莲看他满脸痛苦之色,只是以拳捶额,忙伸手阻住他,道:“大师兄你别这样,路是我自己选的……我谁也不怪,到了今日这个地步,也只能走下去,只是我方才一时忍不住,恐怕他又要怀疑我了。”

丁冽吸了口气,将一腔悲愤自怨压下去,道:“小师妹,你方才做的很好,你本性善良,若是看见同门被残害致死,却无动于衷,他反而会不放心……”

叶莲一颗心这才放下,道:“大师兄你在外面要多保重,他的戒心很重,一直不肯信你呢!”

“我知道,小师妹……你自己也要多保重,凡事多留点心,事到如今,我们唯有忍辱负重,才有机会救出小城主,为东宁尽一份绵薄之力。”丁冽面上虽是平静,语声却是哽咽,险险说不下去。

叶莲眼里含泪,只是点头。

眼见快到内城城门,丁冽忽然想起什么,伫足对叶莲低声道:“忘了告诉你,穆师弟回来了。”

叶莲吃了一惊,急道:“他疯了,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

丁冽喟叹道:“人都已经回来了,还能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想个法子再出来一次,大家见一面,也好商量一下对策。”

叶莲想了一阵,道:“我尽力,你们在外面千万小心,切莫被人发现了,死了这许多师兄弟姐妹,你们两个若再有事,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我们知道。要进城了,别再说了。”

丁冽牵着马到城门口出示了通牌,方得以进城,他一直将叶莲送至沉水殿前,这才挥手道别。

夜幕四合,叶莲眼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方转过头来。

有侍从过来从她手上将马接过,瑞鱼从殿阶上跑过来将她迎进去,道:“夫人,饭菜都已备好了,正等你跟主上回来呢!咦,主上没回来……”

叶莲“嗯”了一声,前去换了衣衫洗了手脸回来,瑞鱼已将饭菜摆上桌,道:“夫人先用吧!主上的饭菜我叫人留着。”

叶莲在桌边坐下,却并不动筷,轻语道:“我还不饿,等主上回来一起吃吧!”

她等了许久,燕君舞方自外面回来,面上平静如水,看不出是喜是怒,卸了外袍洗了把脸过来,吩咐瑞鱼等人将已经冷了的饭菜换下去,若有所思望住叶莲道:“饿了自己吃便是,不用等我。”

叶莲垂头道:“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我还以为是你下的命令……”

圈套

燕君舞对此话并未立刻做出回应,他端坐在那里,幽暗双眸长久凝注在叶莲脸上,看的叶莲心口上咝咝地冒凉气。

“你……你真的生我气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燕君舞面上总算泛出一丝笑意,轻飘飘反问她:“你说呢?”

“我……”叶莲一下子噎住,半晌方如蚊呐般说了一句,“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么?”

燕君舞盯了她一眼,若有若无叹了口气,道:“好了,你也不用这样,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在这城里呆的日子可比你要长多了,那几个女孩儿我原叫阿蓑放在浣衣局的,谁知她们竟跑了出来,这才出了事。”

叶莲狐疑地看他一眼,真是这样么?只不过这话却是不能问的,只有等它烂在肚子里。

燕君舞又道:“我看她们几个呆在外城也着实不方便,想让她们过来陪你,可惜你这几位师姐们都觉得这会让她们蒙耻,真是难办啊!”

叶莲怔了怔,一时辨不清真假,愣了一阵方道:“我可以去劝劝她们,也许……”

燕君舞道:“你去劝?你忘了先前她们是怎么对你的?”

叶莲迟疑了下,还是道:“让我试试吧!”

燕君舞不以为然道:“也罢,明日你就去扶中那里劝劝她们。”

叶莲望着他嫣然笑道:“多谢师父。”

“我说过不要叫我师父……”燕君舞不满地瞄她一眼,一边慢吞吞继续道,“今日你大师兄有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没……没有……”叶莲心里惴惴的,否认了之后又觉不妥,于是又接上一句,“他叫我好好跟着你。”

“是么?”燕君舞淡淡道,眼中有轻飘的笑意,却是一闪而过。

夜静谧无声,檐下灯光透过窗纸落在他脸上。

他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阴晦不明,然而鼻梁冷峭,分明有狂狷之气,即便是睡着了,周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仍叫人感到逼仄。

叶莲在这气息的笼罩下,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她朝他凑近些,伸手抚上他太阳|岤,就是这里,只要用她手里的簪子用力一戳,他就永远也醒不过来。

只是如此一来,就得连累丁冽、薛棠他们一起死了。

燕君舞忽然翻了个身,手臂搭过来,将她一下子搂了过去。他搂的那么紧,有一瞬间,叶莲觉得自己差不多就会窒息死在他怀里。

只是,如果就这样死去,又有什么不好呢?

叶莲闭着眼,心头千回百转,她听到他的呼吸声,就在耳边,那么清晰,每一声都在折磨她的神经。真想掐断这声音,掐断……一了百了,可为什么想到掐断,心会这么痛?

许久,或者只是一瞬,燕君舞才慢慢的放松了手臂上的力量。

叶莲又在他臂下躺了一会,轻轻将他的手臂挪开,缓缓坐了起来。

她在黑暗中望了他许久,伸手将已滑至他腰上的锦被拉上来,给他盖好,自己却站起身披上衣服走至窗前。

沉沉黑夜里,只听到绵长的呼吸声,想来他已睡得很熟了。

她开门出去,绕过守夜的侍卫,沿着通廊一直往后走去。

快交四更时叶莲赶了回来,他还在睡,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她轻手轻脚脱去外衫又躺回去,他立刻便贴了过来,将她抱住,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不知为何,叶莲总觉他胸口那处是凉的,她伸手过去,却触碰到一片潮意,像是经了夜露的浸染,润哒哒的。

他的手毫无预兆伸过来,一把将她正在他胸口上胡乱摸索的手紧紧握住,柔若无骨的一只小手,只是冰凉,他将那只手拉到唇边,梦呓般唤道:“小叶莲——”

叶莲胸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眼中发热,一时滋味难辨,终于还是忍住,没有落泪。

五更天的时候他照例起来,临走时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轻声道:“再多睡会……吃完早饭瑞鱼会陪你去扶中那里。”

她低低“嗯”了一声,却忽然又拉住他,道:“我的剑没有了,再送我把剑好不好?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练剑。还有我的铁锥,你到底都扔哪儿去了啊?”孤岑剑自那日被俘掉落后就再没了影子,想来是被铁甲兵们征用了。

燕君舞轻轻哼一声,在她脑袋上拍了拍道:“剑我去给你找,铁锥就别想了,你是想用那个东西再戳我两下么?”

叶莲不言语了,过了半晌却道:“那你还打了我一掌,我差一点就被你打死了。”

燕君舞待要走,听到这话却止住,俯身凑到她跟前道:“你很记恨么?我做了这许多让你记恨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要杀我?”

叶莲翻个身趴在枕头里,有意躲避着他的目光,沉默了一会方道:“我不知道……”

他没有再问,在榻边静立片刻,转身走了。

早饭后瑞鱼果然叫人备了马车,带了五六个侍从,吩咐车夫赶往外城北边雕房之中。

扶中早在那里等候,见叶莲下车便迎上前来,拱手道:“夫人请随我来。”

这雕房叶莲只是听说过,真正看到却是第一次,就见外面高墙坚固,顶上拉设密密匝匝的铁网,仿如一只不透风的大铁桶。

从厚厚的橡木门进去,中间是一条夹道,两边却是很阔大的雕笼,里面养着许多只黑色大雕,大多目光凶恶,野性十足。

叶莲心里想,这雕房却也名副其实。

继续往里走了一段,转过廊角,那边才是囚室,沿着甬道往前一直到最里面那间牢房,扶中才停住脚步,自腰里取出一串钥匙,将那门打了开来。

门内往前三尺还隔着一道铁栅栏,秋琪她们三个就被禁锢在那里面。

叶莲见她们已脱去绳索捆缚,衣衫也换过,心里略微好受了些,上前唤了一声,三个人却都只瞟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

她也不再磨蹭,径直将来意说明。

三人都只望着她不作声,脸上表情各异,看不出所以然,好一阵秋琪才开口道:“怎么,叫我们去侍候你?”

叶莲忙道:“不是,只是叫你们陪陪我。”

秋琪“哈”地笑了一声,道:“陪你,我可没那么好的福气,总之内城那边我是不会去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死的坦坦荡荡,绝不要跟你一样,贪生怕死,毫无节气,让东宁蒙羞。”

杜鹃跟乐桂也道:“我们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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