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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到第3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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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到作者:未知

良缘到第37部分阅读

睛,似往自己这看了一眼,她心头不由得是一凉。

良缘到第149章接踵而来

随着衡华琴师的入坐,那说不尽的肴列珍馐,汤陈桃浪即流水般地送上桌面。铺锦绮绣的亭子内,烛火萤煌,歌舞声容,俨然是道不尽的风流,诉不完的富贵。就是女客这边,也是觥筹交错,笑语声喧。

孟家才刚从大难中起来,孟桐并不想这般铺张浪费。可孟夫人却说,好容易一家团圆了,且这请来的也都是向来交好的,亦是在当年的大难中相互扶持过来的,曾经也都有着与众不同的身份,所以这筵席,不单是为他祝寿,亦是为答谢大家笼络人心,断不能马虎了。

如此,孟桐也就随了她,再说衡华琴师的到来,也是为他脸上添光。或许还能借着与衡华琴师交好之意,笼络那些向来自诩清高的文人墨士,所以这筵席若是寒碜了倒是不妥了。

只是令孟桐想不到的是,衡华琴师才入座没多会,外面的下人又进来报了一句:白月城的苏殿主,白苏备着礼物过来了,只是因对方没有请柬,而孟府又不曾与之正面打过交道,所以下人一时也不敢随便将人放进来,只得先拖着,然后慌忙进来报。

听说这事后,若说孟桐和孟夫人心头是惊诧的话,那唐芦儿心里就是翻起滔天巨浪了,连手都隐隐有些颤抖起来。她几乎是反射性地往衡华那看过去,在场的人不知,她心里却是清楚,他们可是生死仇敌,如今这就要碰上了,会出什么事?!

然那位面戴银色面具,一身出尘气质的琴师却未丝毫异样的举止,就连其正拿着杯子的手,也平稳如初,并且还同旁边的客人低语交谈两句。

其实除了唐芦儿外,她旁边的金潇潇听到下人报的那句话后,心头也是一惊,只见她眼神闪了闪,就垂下眼。却正好那会,孟三往唐芦儿这看过来,于是碰巧就看到金潇潇面上的异色。

孟桐和孟夫人对看了一眼,便让人快请。

不多时,遂见那披着雪色大毛披风的白苏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位捧着礼物的随从。

“知晓今天是孟都司的寿辰,在下不请自来,还望大人莫怪。”白苏进来后,即朝座上的孟桐笑着道了一句,然后就让身后的随从将贺礼呈上。在座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苏殿主,皆被对方那张阴柔妖孽的脸惊住。且此人随意一个手势的优雅,看起来竟有种逼人的贵气,不需验明身份,谁都不会怀疑他就是白苏。于是刚刚还笑语声喧的亭厅,一下子静了下去,连琴乐声都跟着停了下来。

衡华淡淡一抬眼,往乐师席那看了一眼,艺姬的琴音太弱,压不住这样的气场。

“苏殿主言重了,来者都是客,哪有责怪之理,快请上座。”孟桐让人接过贺礼,同时命人添案席。

“听说我那位侄女也过来了,大人可否在我旁边多设一位,让她与我同席。”白苏轻轻一笑,又道了一句,随后也不等孟桐开口,他就转头,在唐芦儿那道了一句,“薇儿,还不过来。”

女客这边,因白苏忽然转头往这方看过来,一个个世家女眷面上都飞起红云,忙微垂下脸。只唐芦儿怔怔地对上白苏的目光,脊背忽的一阵发寒,手心不由就冒出一层冷汗,他这是想做什么,什么意思?

“薇儿。”白苏再叫一声,那双细长的眼睛含笑地看着她,面上看着温柔无比,然他眼中的警告之意,却只有唐芦儿看得懂。

周围安静得有些诡异,片刻之后,唐芦儿才张口道了一句:“我是女客,不便过去男客那边。”衡华就在那头坐着,她不敢过去,亦不敢在他面前称白苏为舅舅,即便对方刚刚已道出侄女二字。

“无妨,那是他们需要守的规矩,不是白月城的规矩,你无需在意,过来。”白苏面上依旧笑着,只是那话却比刚刚重了几分。

迟疑了一会,唐芦儿终于走了过去。

孟三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从刚刚到现在,他一字未说。昆仑果还未拿到,白苏这个要求亦不过分,所以孟三心里清楚,唐芦儿定不会在这和节骨眼上驳了白苏的面子。

白苏的位置,就设在衡华对面,双方案席间的距离不足两丈远。

两人坐下后,白苏即看了对面的衡华一眼,笑道:“真想不到竟会在这见到衡华先生,还真是意外之喜。”

“苏殿主之名,才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衡华轻扬嘴角,说着就举杯朝白苏示意了一下,白苏亦拿起杯子回敬一番。

唐芦儿在一旁正襟危坐,一声不吭。

座上的孟桐没再开口,只沉默地看着这一幕,谁都嗅出来,这里有些不寻常的味道。

亭厅内更安静了。

然,这还没完,白苏这边才落杯,外头的下人又进来道了一句:安远王过来了。

唐芦儿即抬起脸,往门口那看去;白苏顿时一笑,眉眼斜飞,分外妖娆;衡华则慢慢放下杯盏,依旧是波澜不惊,旁边的仆人即往他杯里斟满酒。

孟桐道出一声快请后,在座的客人这才开始低声交头接耳起来,那边的孟三却是叹笑一声,心道今晚是怎么回事,一个一个上赶的似的。

不多时,一身紫衣蟒袍,身上带着肃杀之气的上官钰就走了进来。

在座的,除了衡华和白苏以及那些世家女眷外,几乎都起身相迎问好。上官钰大致寒暄后,才往那边看了一眼,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他漠然地收回目光,然后朝孟桐道了几句祝贺的话。

孟桐呵呵一笑,面上喜色显而易见,他客气应了几句后,即请上官钰上座。他的位置是早就摆好的,就在主座下首,皆对着衡华和白苏等人。

应该再不会有意外之客过来了,孟夫人看了孟桐一眼,便命人重新起乐。

一曲歌舞之后,白苏忽然朝上官钰举杯道了一句:“这些天承蒙王爷代为照看薇儿,在下敬王爷一杯。”

上官钰看了他一眼,未开口,只是拿起旁边的酒杯,略点了点头,就喝了下去。

唐芦儿只觉得嗓子有些干,便也拿起自己那杯酒喝了一口,却不料这边备的竟是烈酒,一口下去,她只觉得似有一团火从喉咙那一路往下烧,差点就咳了出来。

白苏回眼一笑,将一旁的茶水递给她道:“酒量这么差吗?”

她不是酒量差,是被惊吓的,连喝了酒,都壮不起胆来。

白苏递了茶水后,又让旁边的仆人将唐芦儿跟前的酒撤下,换上温甜的果酒。这旁若无人般的细细交代,配上那张浅笑妖娆的脸,但凡往这看的人,心头都有点异样的感觉。

上官钰已经转头同孟桐交谈起来了,似根本没看着这一幕般。对面的衡华琴师亦自顾饮酒,偶尔抬眼看一看亭厅中央舞姬们轻纱飞扬,环佩叮当的回旋舞。

唐芦儿忽然间觉得很可笑,孟家之前的败落,本就跟白苏离不开关系,可如今白苏竟成了孟府的座上宾;衡华跟白苏亦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两人之间竟也能习席而坐,彼此冉竟还加互敬酒;就是她,白苏之前曾派过一轮又一轮的杀手要取她性命,可到了这边后,无论是她还是白苏,谁都不曾提过那些事,就好似不曾发生过一般。

而她和上官钰,原本是最不该有隔阔的两个人,可眼下,却有一道看不见的高墙忽然间横在他们之间。两人谁都没有点破,可距离却己在无声无息中扩大。

“听闻衡华先生之琴,天下无双,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耳福?”乐师那边一曲住后,白苏忽然就朝对面道了一句。此言一出,在座的宾客不由都停住了交谈,衡华今晚是以客人身份前来赴宴,若是当众抚琴的话,岂非是降与乐师同等身份,此事实乃不妥,白苏亦是不该提出这个要求。

座上的孟桐正要开口,不料衡华却已张口道:“亦听闻苏殿主剑式无双,不知在下可有这个眼福?”

“琴音助剑舞……”白苏忽的一笑,“这还真是个好主意,不过今日场合不甚合适,不如就改约明晚如何?明晚正好是我白月城的小祭月,衡华先生若是能赏脸抚琴一曲,在下亦就先生的琴音舞剑一场。”

“不甚荣幸。”衡华举杯,银质面具泛出一层幽冷的寒光。

“一言为定。”白苏亦举杯,面上绽出一个妖冶的浅笑。

文质彬彬,举杯相敬之下,看得见汹涌的暗潮,唐芦儿只觉得胸口那砰砰砰的,越跳越快,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

而这抚琴剑舞之约,成功勾起在座公卿们的好奇心,就是那些世家女眷们也有些蠢蠢欲动起来,谁不希望明晚能亲眼目睹这两位风姿绝代的男人会有怎样的演出。

于是打探的打探,套近乎的套近乎,拉拢的拉拢,就是座上的孟桐也不免说了句令人期待。

白苏客气之后,就笑着许诺,明日会将请帖送到各位府上,至于会送谁不会送谁,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只是他却特意朝上官钰那道了一句:“明晚也希望王爷能赏一分薄面。”

“若有时间,定会前往。”上官钰声音里带着几分淡淡的厌倦,他说话时,冷然的目光从唐芦儿面上一扫而过。

月上中天时,筵席总算到了尾声。

宾客纷纷起身告辞后,孟夫人本想留唐芦儿一晚的,只是瞧着这架势,她将要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只起身随孟桐将上官钰,白苏及唐芦儿送出府外。

然而就在唐芦儿走出大门时,瞧着停在左右两边的那两辆马车,再看下了台阶,走向各自马车后,就回头看着她的上官钰和白苏,她一下子愣住。

他们,是在等着她选要上哪一辆马车。

身后又有脚步声传来,是衡华琴师从里出来,她僵硬的转头,只见那张银质的面具,正对着她泛着冰冷的光。

良缘到第150章哭

“薇儿。”白苏先开口,“明日就是十五了,随我回副城准备一下祭月之事。”

唐芦儿微张了张口,却不由转头往上官钰那看过去,衡华琴师就在旁边,她不知他还愿不愿让她过去他身边。

可是上官钰却未开口,只是看着她,夜风扬起他黑色的大氅,雪花落在他发上,他还是纹丝不动地站在那,没有上前,亦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衡华琴师下了一级台阶,上官钰眉头微微一颤,即从唐芦儿身上收回目光,转身。

唐芦儿忽然觉得好冷,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穿过衣服,贯穿身体。

他是要跟她划清界限的意思,还是什么?为何连话都没有一句!

唐芦儿怔怔地站在那,身前身后都站着人,还有人等着她过去,可她却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天地如此之大,路途这么遥远,她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只想得这一人而已。

可终究,他对她的喜欢,抵不过国仇家恨。

可上官钰转身,却并未上车,而是让人将他的马牵过来,接着,那车帘子忽然被掀开,白镜从车里跳下,朝唐芦儿垂首道了一句:“姑娘,请上车。”

唐芦儿愣住,好久才道:“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在这等着姑娘。”白镜抬脸,然后又住白苏那看了一眼。

唐芦儿即看向上官钰,他终于开口,声音冷漠:“夜里寒,快上车吧。”

“城主交代我务必照看好姑娘,如今姑娘脚还没好利索,还是让姑娘休息一晚,明儿我再送姑娘到副城,望苏殿主莫怪。”白镜朝白苏那道了一句,声音淡得有些冷。

“既然如此,那就明日再见。”白苏倒也不刁难,朝唐芦儿道了一句,然后就转向衡华琴师那边笑道,“先生可是回戏楼,在下正好顺路,就送先生一程可否?”

“有劳了。”衡华道了一句,说着就抬步往白苏那走去,白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

唐芦儿下台阶时,往他们那看了一眼,只见两位都是身着一袭胜雪白衣,可不知为何,她却似看到有腥红的血将那白衣染透,寒风忽的卷过,她猛地打了个寒噤。

这时白镜已经走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带着她往马车那走去。

车帘落下,马蹄声起,车厢轻轻摇晃起来后,唐芦儿闭上眼,靠在车壁上长长的吁了口气,忽然间觉得好疲惫。

“你一直跟在我后面,还是王爷让你过来接我的?”良久,唐芦儿才睁开眼问了一句。

“是我在路上遇到王爷。”白镜说着就将烧好的手炉递到唐芦儿手里,“这个是王爷让我准备的。”

唐芦儿紧紧抱着那个手炉,心里却有些茫然,刚刚,她上车前对上他的目光,他眼里没有任何温度,就似她刚刚遇到他时那般,眼种冰冷而无情。

马车在麒馆停下后,白镜扶着唐芦儿下车时,上官钰已经先一步进去了。

她没有住在西小院,那些天因他基本没在馆里住,所以她一直就拖着没搬,只让那些丫鬟婆子过去那边住,白天过来这边就行,夜里她就留白镜一人在身边。

唐芦儿进了上官钰的院子后,瞧着书房那亮起灯,她咬了咬唇,默默往右梢间那走去。

只是将进屋时,她又往书房那看了一眼,然后道了一句:“王爷刚刚喝了不少酒,你去备一些醒酒汤过来。”

“王蕊已经送过去了。”白镜轻声道了一句。

“我再送一碗。”唐芦儿低声道。

白镜看了她一眼,让她进屋等一会,然后就转身往厨房菲去。

唐芦儿端着那碗醒酒汤走进上官鞋书房时,正好王蕊伞着个空碗从里出来,瞧着唐芦儿后,她怔了一下,耶道:“姑娘怎么过来了,这是醒酒汤吗?王爷已经喝过了。”

“呃……”唐芦儿瞧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等着王蕊让开道。偏王蕊不但不让开,反还要将唐芦儿手里的托盘按过去,嘴里还笑着道:“姑娘这端着手软,我帮姑娘拿回去吧。”

“不用,真不用。”唐芦儿往后一躲,只是那会王蕊已经伸手去接那托盘了,于是这一挣之下,那碗里的汤水一下手往王蕊身上洒了过去。唐芦儿吓一跳,手一扯,那托盘和瓷碗就往地上掉了下去。

两人都吓一跳,王蕊忙蹲下身收拾那些碎片,候在书房外的随从即往这头走过来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没事,已经没事了。”唐芦儿往书房里看了一眼,里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人要出来的意思,她喃喃地道了一句,然后又朝王蕊道了一句”你这个给我吧,你去换衣服。”

“哪用劳姑娘的手,刚刚也是我不小心才将姑娘送来的汤洒了,姑娘莫怪。”

唐芦儿摇了摇头,王蕊有些尴尬的行了一礼,就转身走开了。唐芦儿一个人站在书房门外,心里默念了一句,我遇到你喜欢你时,我还是个穷丫头,你还是重罪逃亡之身,有今日没明日,可那时却是从未有过的开心。

为何你会是安远王,我会是白月城城圭的孙女。

唐芦儿走开后,赵力有些不解地进了书房,看着坐在书秦后面那个面容冷峻的男子,迟疑了一下才轻声道了一句:“王爷,刚刚唐姑娘来过,没进来。”

上官钰未应声,也未抬眼,目光看向虚无处。

唐芦儿回到自己屋,房间内已经点了灯,房间里没有别人,白镜不知去哪了,桌上橘红色的烛火微微晃动着,照着屋里的一桌一椅,一案一几,照着满屋的寂寞和茫然。

她站在榻边呆了好一会,然后无声地擦掉脸上的泪,最后还是忍不住抬手捂着嘴巴,将声音堵在喉咙里哭了出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连白镜走进来,她都没发现。

烛芯忽的爆了一下,烛火猛地晃了晃,昏暗烛光落在她剧烈颤抖的肩膀上,偶尔一两声压抑不住的哭声从她指缝中溢出,却马上,又被她给绪了回去。

白镜怔了一会,略一沉吟,然后就轻轻退了出去。

烛泪一滴一滴地滑落,唐芦儿正捂住唇,哭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一双大手忽然后面伸过来,拉开她紧捂着唇的手,并帮她抹去脸上的泪,同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似轻叹般的喊了她一声:“芦儿。”

唐芦儿一下子止住了哭,楞住,上官钰将她转了过来,似心疼又似无奈地说道:“我刚刚只是,头有些疼,又在想着事,而且也这么晚了,所以才没让你进去。”

她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然后就垂下脸,拿袖子自个擦着泪,他以为她只是委屈,若仅仅是委屈就好了。

“怎么了?”他瞧出她神色有些不对,即问了一句。

她微偏过脸,没有看他,她不敢说她已知道他父母兄长的事恃;不敢说为他觉得难过;不敢说心里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敢说怕他会连她也一起恨上;更不敢说他与她或许从此渐行惭远,再无走到一起的可能。

上官钰拉着她坐到榻上,将她的肩膀掰过来,仔细盯着她。

“只是心情有些不好。”唐芦儿终于将眼泪逼了回去,强笑了一下,“女孩子总会这样,偶尔会有些不开心的时候,你别在意,我明儿就好了。”

上官钰皱眉:“心情不好,指的是什么?”

唐芦儿迟疑了一会才道:“就是……心情不好,担心明天的小祭月,担心白苏会不会心怀歹意,担心奶奶的身体等等。”

他没说话,只是拿拇指帮她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渍,唐芦儿抬手握住他的手掌,许久,才又笑着道:“我真的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是今晚,白苏跟你说什么了吗?”上官钰看了她一会,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唐芦儿摇头:“我才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你就过来了。”

上官钰暗叹一声,就拉开她的手道:(,去洗把脸,然后上床好好休息,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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