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多烟,好多尘,我看不见路啦。”
[白痴,你去的是大厦,你以为你跑到哪战场去了?]
“可是……这里是战场啊。”
[……]
“还有到处都是尸体。”说到这里,黑濯连声音都在发抖。
[你看见尸体……竟然还知道打电话给我?]糜稽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不解。
“先不解释这个,你快帮我想办法啊,我要赶上爷爷和爸爸他们啊。”
[……你现在先找找附近有没有消防设施,找个消防面具先戴着,我来接你。]
对!面具!
没去听糜稽后面说什么,黑濯挂断后便找面具去。
还好附近一带都是高级大楼,很容易就找到了消防面具。面具往头上一套,黑濯便冲起来,她决定完全忽视那些让她不安的因素,只要赶快到墓地大厦去就行了。
于是,当玛琪和西索看见这么一个形迹可疑的面具人以万夫莫敌之势冲过,玛琪便马上通知了各方人马:“有个可疑的人,你们小心。”
[什么人?]
“不知道,戴面具的。但我觉得不会是威胁,稍微注意点就好。”冷美人说的就这么多。
西索搓着下巴,望向远去的身影,他脸上的满是兴味的笑容。
眼见墓地大厦就在眼前,而旅团也已经攻到这个中心所在,黑濯马力全开,拼命往大厦的大门冲刺,那前面一排的黑道分子眼看就被机关枪扫杀,倒了一地。
突然,黑濯看到熟悉的身影,没来得及考虑,她先将人扑倒、抱紧、滚离危险范围。
黑濯缓过气来,瞪着被自己压在底下的人,思绪转了千百回,最后决定装傻。
霍地站起来,她一指飘向沙尘蔽月的天际:“少年啊,多么美好的月夜,要懂得好好珍惜。后会有期吧!”
台词念完,黑濯迅速离场。
当酷拉从月夜美景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黑濯已经跑得没影儿了:“妈?她来干什么?”
比起沙尘滚滚的室外,这室内是好多了。
黑濯跑过一座座楼梯,利用金教的方法寻找自己留在库洛洛身上微弱的念力。
越来越接近,搏斗声也就越来越清晰。
当黑濯将厮杀中的三人看清楚时,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桀诺爷爷j笑着,而且还是笑得很爽地把库洛洛迫在墙上,而后者衣着褴褛,伤痕累累,就只为了挡住爷爷的攻击已经是捉襟见衬。半空中,席巴爸爸脸色阴沉,长发飘扬,两手各发一把念球,看上去像龟波气功双手齐发。
真是刻不容缓的一瞬间。
黑濯没时间考虑,没有时间尖叫,也没有时间闭起眼睛催眠这自己这是幻觉,她只有时间将自己的时间调整到极速。
当时看到的影像就像是整个空间都静止了,连那些飞沙走石也很合作地杵在那里。
黑濯连忙跑过去,一手一个将老的后领和少的前领一揪,拖离危险范围。
紧接着是轰一声巨响,身后的一大片墙壁倒了。
黑濯回头去看那一堆残垣断壁,松了口气。
“还好赶得及。”
“你来了?”
多么柔情蜜意的语气,如果是从小伊嘴里说出来倒好,但从一个陌生男子的口出说出来又是多么的让人为之一振……真恶。
黑濯低头看那双情到浓时的大黑眼珠,说话了:“瞪什么啊瞪,再瞪也没有小伊的大。”
……
“黑濯,你这是干什么?”桀诺爷爷没好气地挣脱了黑濯的手:“救我就好,怎么连目标也拖出来了。”
黑濯举起一手轻挥,呵呵地笑:“爷爷晚安。”
对于黑濯的忽悠,桀诺只是眯起了眼。
“你怎么来了?”席巴也走了过来,眼睛是瞄着库洛洛的,后者仿佛无力反击,任由黑濯拖着,也不在意有三位随时能要他命的人在场,脸上表情挺惬意的。
“啊……那个……”该怎么说?
正当黑濯苦恼时,席巴的无线电响起了。
揍敌客家的人都知道,当揍敌客家的专用无线电响起时,就是任务结束时。
席巴一脸了然:“伊尔谜?”
[我的委托人呢?]
“黑濯拖着。”
[……让他扔下来。]
听罢,席巴唇角抽了抽,决定不介入他们俩小的感情问题。
[他还活着吧?]
“差一点没命。”
[帮我转告他,就说‘十老头已经解决,请将钱汇进我说的帐户里’]
听见他们的对话,黑濯已经确认了库洛洛的一条命是保住了,终于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宽慰地喃喃着:“还好有小伊在。”
库洛洛圆圆的杏眼转黑濯脸上,虽然只瞄见一只面具,但他已经能想像黑濯此时的表情。
又是为了那个叫伊尔谜的人……
他甩开了黑濯的手,硬撑着负伤的身体站了起来。
桀诺爷爷哼了一声,拍拍沾尘的衣衫:“唉呀,我们都捡回了一条命。”
原本这是挺和谐的一个时刻,但库洛洛却选择在这时候闹别扭,竟然对桀诺大言不惭:“你不杀我了吗?真可惜,过了这次就再也没机会了。”
眼见两位老人家眼中杀意再现,黑濯惊得直抽气:“我靠!你这个惹事精,还嫌不够麻烦吗?”
一边漫骂着,黑濯揪起库洛洛的后领以极速将人拖离了现场。
怕两老会追上来,黑濯连电梯都不敢乘,拖着库洛洛直往楼梯下跑。
才跑出大楼,一辆车子打了个滑,稳稳地停在两人跟前,吓得两人直直往后退了两三步。
“喂!懂不懂开车!撞到人怎么办?!”黑濯横眉怒眼,狠狠地拍着车窗。
车窗摇下来,赫然是糜稽那张掺点傲气的脸:“上车吧。”
眼见是救兵,黑濯马上眉开眼笑,原本准备往那脸上招呼的手也改为拉开车门。顺手将库洛洛扔进去,自己也进去了。
车子马上便开动,穿梭在枪林弹雨中,但由于某人的能力发动,念将整个车子都包围了,抗击力达300,子弹击到车子,也就像被小石头扔到,安然无恙。
车子穿越子弹,穿越爆炸,再穿赶一群黑道分子然后冲离了战圈,很快便平平稳稳地开在大街上。
黑濯回头看向依然热闹的战场,久久不能平复,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至于她,实在太震憾了。
“怎么样?我们演奏的安魂曲还精彩吗?”
黑濯霍地回头给了库洛洛重重的一个爆栗:“精彩你个大头鬼,尽是胡作非为。”
明显库洛洛没有想到黑濯竟然会这么直接地打击他,连额上绷带松脱下来遮住了眼睛都没有拨开,只是愣愣地微张着嘴,然后他很安静地躺回椅背上,不说话了。
糜稽倒后镜瞄了一眼:“你的面具拿下来吧,很丑。”
黑濯嘴一张,一脸醒悟:“怪不得嘛,我就说怎么才跑一会就喘了,原来是被面具挡住了。”
……
糜稽翻了记白眼,决定专心驾车,不想再跟黑濯罗嗦。
黑濯扔开了面具,觉得这车内仿佛也太静了,车内三个人,却没有半点声响,特别是刚刚还挺聒噪的库洛洛怎么静得可以。
转头一看,不得了,那是什么表情?仿佛自己欺负他似的。
眼见库洛洛失神地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淌泪,黑濯不知所措,推推糜稽,想让他想办法,他却铁了心不予理会。
搞什么,男生流泪,还要流得这么销魂,是怎么了?
硬着头皮,黑濯推了推库洛洛的肩:“喂,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口痛?”
他没有说话,还是流泪。
喂,别哭啊……
黑濯差点没被急死,如果对方是女的还可以哄,但男的该怎么办啊?
库洛洛见黑濯急得把手指放进嘴里咬,有些好笑地拭掉泪水,微笑:“没事,只是觉得你说得很对,我们的确是胡作非为,但那也确是我们应该做的,也只能这样吊唁我的‘朋友’。”
这句话说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说有都找死就有多找死,但黑濯不知道为什么,却不想再料理他。
“为什么认为那样是对的。”还要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因为……那就是我们的规矩。”
又是那样的笑容,像一个孩子般纯洁。
那么单纯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又包含着多少苍桑?
不能理解这个人,但不能否认,她现在很想摸摸他的头,而她做了,很温和地拍拍库洛洛的头:“已经够了。”
笑容隐去,黑眼珠紧盯黑濯,然后伸出手:“手机借我。”
“你的呢?”
“刚刚被打坏了。”
……啧,我的话费。(——这不是刚刚那老兄的手机么?)
黑濯虽然不太愿意,但手机仍是借出去了。
库洛洛拨了一通电话,只说了一句‘按计划进行’,然后就挂线了。
没多久,身后仿佛平静下来了,如来时那般突然,消失得也是那么的突兀。
“已经解决了。”库洛洛笑着扯下额上松脱的绷带,将手机还给黑濯。
黑濯盯着他额上的逆十字刺青,挑高了眉。
心里想:不错的刺青。
库洛洛仿佛看穿了黑濯的想法,只是笑了笑:“我要睡觉。”
然后他就靠到椅背上,睡着了……正确说,是昏过去了。
“他受的伤不轻。”糜稽插话。
黑濯睐了库洛洛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车子开回废城区,下车的时候,无论他们俩怎么摇都没能把库洛洛摇醒,无奈之下黑濯只好把他背上,回头问糜稽:“你还进去吗?”
“你有事再找我吧,这是你的东西。”糜稽将一只袋子扔给黑濯,驾车离去。
瞪着车尾灯消失在远处,黑濯叹了口气,背上的人往下溜,她将人向上带了一下,念叨着往楼梯上走。
“真是的,都几岁了,还像小孩一样。拿命来玩就真的这么好玩么?家里那个是这样,这个也是这样,真让人操心。”
一步一步往上走,黑濯并没有发现某人的唇角正悄悄地以极缓慢的速度勾了起来。
同一时间,让人闻风丧胆的旅团被十老头“消灭”了。
拍卖会仍进行,酷拉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将“火红之眼”带到妮翁手上。
命运的齿轮转啊转,虽然被意外的黑濯卡了一下子,但仍是没有脱轨……只是,以后呢?
谁敢保证?
猎人大餐之——主菜第五十七章告白与拒绝
一个昏迷人的受到袭击会有什么反应?
当然是没有反应。
所以当手刀劈过来以后,库洛洛闪开了,也就验证他装昏这一事实。然后想要昏倒的是黑濯……因为某人千年霜冻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十字路口,不得了了……
“小……伊……”黑濯怯生生地缩着脖子低唤。
伊尔谜瞄了黑濯一眼,那个怒火燎烧没有人看不见,没有人不清楚。所以,黑濯马上缩到角落去不敢言语。
黑濯往左瞄一眼,一人淡定自然地立于暗处,黑发如瀑。再往右睐一眼,一人狼狈不堪地强撑残躯,血迹斑斑。
靠,不用看也知道胜负啦。
救死扶伤一直是黑濯所热中的,所以她举手了。
两双黑眼睛转向了她,黑濯见两人都没有意见便说话了:“小伊,其实那是误会,我以为那厮昏倒了才背他上来的,你不要生气啦,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喜欢上一个小受。”
两个男人的眼里同时爆现火花。前者是因为她的推脱,后者因为他的不屑,然后直把黑濯凌迟得那个叫苦。
“你们不要拿这么具有诱惑力的目光看我好不好,心里痒痒的说。”
……
但见二人的唇角同抽三下,然后便将黑濯无视掉。
“那个……”
“闭嘴!”
两人忙着电光火石,龙争虎斗,头也不回地吼了黑濯一句。
黑濯见这两人正忙在头上,也只好闭上嘴,跪到一旁忏悔去,心念着一会怎么样哄小伊。
经她这一闹,两个人的思绪仿佛也清晰了不少。
“她是我的老婆呢,你不能随便调戏啊。”面瘫加生动的语言,小伊散发着说不出的威摄力。
“你们还没结婚,她还不是你的老婆。”更何况盗贼不在意目标是不是有主的物品。
“你认为这样有区别?她不会是你的。”伊尔谜歪着头,无邪的脸配上残酷的话:“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库洛洛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对方的一句话击得心脏有点闷闷的,呼吸困难了,但他并没有打算就此认输。只见他扯起唇角,那是一抹伪笑:“感情可以培养,只要没有你,她还是会喜欢上我,她不是喜欢我这张脸吗?”
伊尔谜原本已经很不爽了,谁知道某人还在旁边点头,喃喃着:那是……
他一脸恍然,以拳击掌:“对啊,留着你的一天都是威胁,那只好把你杀掉了。”
很好的结论,的确很有效。
黑濯差点没被呛死,连忙上前拉住要冲过去拧断库洛洛脖子的小伊。
“小伊,有话好说,别生气啊。”
伊尔谜微侧头,看向了黑濯:“你是在帮他?”
“没有的事,我在帮小酷啦。你别生气,他怎么说是他的事,我最喜欢的还是你,谁也取代不了你。”黑濯一边说着一边很认真地亲了伊尔谜一记。
后者点点头:“我知道。”
就这么拉上她的手走到另一边去,哪里还有开打的意思?
竟然这么顺利?她已经准备好了万里长征过草原的决心啊。
黑濯一下子蒙了,回头一看,却见库洛洛比刚刚更糟了,不只身上伤,仿佛连精神上都受到了重大的打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弥留之际的消沉之气,让人有种错觉,仿佛这人马上便要升天。
“他是怎么了?”黑濯稍微担忧地喃喃。
伊尔谜没有回答她,只是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来,拉了黑濯坐他旁边。
胜负已分,纵是库洛洛再不服输,也不得不妥协。
今天,就从外型上他已经是输了一截,他选择了鸣金收兵,择日再战。
所以,当团员们回来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团长伤重倒地,另有两人在一旁卿卿我我。
于是,当时团员分别就是这么样的表现。
库哔护在团长身前,玛琪上前观察团长的伤,小滴推了推眼镜,富兰克林举起双手锁定二人,飞坦侠客皆愣,芬克斯微讶,派克瞪大了眼,剥洛裂夫站最后面,西索了。
除了库哔跟小滴,其他人都知道这两人是谁来着,于是各有心思。
黑濯挥挥手:“hi,西索、伞男、小白、芬克斯,晚安啊。”
……
看见这么稔熟的招呼方式,其它团员都瞪了眼。
“我们是同届的考生”西索沉声笑着解释。
他的笑声让旅团的人皱了皱眉,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欣赏西索的好。
“他就是摁倒侠客的那个色魔啊。”芬克斯再一手指向伊尔谜:“还有那个就是侠客暗恋的人。”
“你不用说得这么清楚!”侠客气急败坏。
飞坦眯起狭长的双眼,装作不认识黑濯,无视她的称呼。
“你对团长做了什么。”派克觉得认不认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团长。
黑濯耸耸肩:“喂,我是救他的人,并不是害他的人。”
这时候库洛洛说话了。
“黑濯说的是实话,她救了我。”
……
迎着所有人怀疑的目光,黑濯一脸不悦。
“你来这里干什么?”派克针对黑濯发问,而她在意的是始终面无表情的那个人。
他双脚面对旅团一众显得泰然自若,可见来头必定不小……当然黑濯是例外。
“我想让你们离开。”黑濯直说了。
“为什么?是因为链子杀手吗?”侠客突然说话了。
这一下挑明,旅团众人都进入备战状态。
链子杀手?是酷拉吗?大概是他了。
黑濯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你们不会是他的对手,而且你们也不能杀他。”
她的语气绝对没有任何请求成份,而是绝对的命令。
“快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吧。”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空气中火药味甚重。
黑濯不退让,旅团也不退让。
正在黑濯考虑将这些人全捆起来空运到鲸鱼岛的同时,玛奇说话了:“还是先让团长接受治疗,再进行讨论吧。”
得到大伙的赞同,玛奇扶着团长到另一间房间去了。
“我不赞同,她是链子杀手的人,要捉起来烤问。”最后赶来的信长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剑一拔就要上去。
飞坦伸出一脚就将他绊倒了,西索在旁边偷笑。
“你干什么!”信长路起来,对飞坦开吼。
飞坦睐了他一眼:“你不是她的对手。”
“你说什么!我不是她的对手!”信长的刀差点要往飞坦身上招呼了,还好富兰克林架住了他。
“我还以为他真的要砍过来了?br/gt;
猎人同人(终极任务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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