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初养成全作者:未知
领主初养成全第50部分阅读
也得低调行事。濮阳浩德是武将之首,坐拥天下兵权,有不少眼睛盯着,又有根深蒂固的道义准则左右,风口浪尖的,没那么好打发。到时候万一迁怒了你,哼……”
“嗯,如今皇储未立,瑟儿的功绩又太过显赫,如果此时,再与兵权在握的濮阳家扯上关联,只怕虎威将军也难敌众口铄金之难。毕竟是濮阳兄极为重视的家人,怎地也得谨慎处理。”慕言赞同地点点头,也收起了调笑的心情。
“有平王和父亲从中周旋,濮阳那头应该出不了大篓子。我还是先把他那太过刚直的观念扭转扭转,瑟瑟再出面的比较好。”宁洛正色说着,生怕自家未婚妻受半点委屈。
三人竟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了起来,过度维护的话语听得少女心头暖流涓涓。
在他们的无止境的包容和关爱下,她似乎越来越放肆了。眼中蒙起薄薄的水雾,慕绯瑟嫣然笑着,以后得对他们加倍的好了……
可是,还没等到宁洛动身,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再次震惊朝野。
距首次赐婚提出短短七天后,威武不屈的年轻将军再次谢绝了老皇帝的赐婚,而且是当着平雅郡主的面,没有丝毫犹豫地坚声拒绝。
震怒下的老皇帝以恃宠生骄、抗旨不遵等罪名,革除了濮阳陌的官职,并将他扔进了牢房,下旨不准任何人探望。
出言求情的平王和宁相尽数被大发雷霆的夜商斥责一通,朝中一时再无人能平息老皇帝的怒火。
计划没有变化快,往往指的就是这种措手不及的情况。慕绯瑟错愕着老皇帝的惊人之举,忧心着濮阳陌的状况,顾不得原先商定好的策略,心急如焚地赶向暗羽皇城。
她带着受尽天下人非议的决心,说什么也要把她不敢承认已经眷恋上的男子安然解救。男人们琢磨过老皇帝的反常举动后,意外地没有多加阻拦。
出于各种考虑,慕绯瑟并没有让宁洛陪在身边。用她的话说,她若是想得到的,必须自己去争取。
有决心是好,可苦了三个又被迫与少女分离的男子幽怨不已。不过疼她如斯,又有三只长进不少的萌物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们体贴地替她处理着匆匆丢下的诸多事务,也让少女又歉疚又感动。
听说濮阳俊俊有难,恢复了本体大小的啾啾马力全开。无一起飞了三天的路程,它硬生生赶了不到两天就看到了那座巍峨的城池。
暗羽皇城中还在热议小濮阳将军成为阶下囚一事,不少人便瞥见了天空中那道如流金璀璨的弧线。
众人惊诧之际,那道金光准确地停在了皇城关押重囚的牢狱前。还没能看清发生了什么,金芒闪过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位肩膀上停了只漂亮小黄鸟的绝色佳人。
疲惫不堪的慕绯瑟疾步走朝怨气冲天的建筑,在见到两个不算陌生的身影后,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濮阳浩德拗不过爱妻的哭诉,也挂心着那臭小子的境遇,又一次来到了牢狱前,拉下脸和把守的士兵说着情。只听得身后一声脆鸣,伟岸的中年人目瞪口呆地看到了那位本不该在此时出现的翩翩佳人。
“濮阳将军,濮阳夫人,万福。”轻叹着行了个礼,少女也有些不自在。濮阳浩德的忧色和濮阳夫人的憔悴,都让她心里产生了诡异的罪恶感。
“有礼。绯瑟,你怎么来了?”濮阳浩德问着,满面错杂。
事情发生不过数日,她竟从遥远的地界赶回了皇城,而且标的明确地落在了大狱之外。想来,也是得知了那臭小子的事。或许有她在,那大逆不道的小子才能脱离困境吧……
慕绯瑟轻声说着:“濮阳出了事,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您二位还不曾探望到他么?”
“陛下下旨不让任何人探望,我们来过几次了,都没能见到陌儿。也不知他在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天气湿热,听说里面更是燥闷不堪,万一,你说万一……”濮阳夫人忍不住抽泣了起来,浑然忘记了她的四子是濮阳家最出色的修炼者。
快步上前搀着泪流满面的温柔美妇,轻拍着她的背,少女也焦躁起来。
守卫兵正在寻思着来人的身份,就听得佳人清冷地说着:“各位,让濮阳将军和濮阳夫人进去吧,出了什么事,由我担着。”
“这位小姐,陛下有旨,小的们也不敢违抗。濮阳将军德高望重,要是可以,小的们早就让二位进内探望了。您几位就别为难了小的们,违旨不遵,是要掉脑袋的。”不确定天姿佳人是不是他们揣测中的人物,守卫兵们也不敢出言相驳,拱手答着。
可正是这句“会掉脑袋”,惹得濮阳夫人更是悲从中来,倚在慕绯瑟身侧差点哭得岔了气。
少女边安抚着婉约的妇人,边想着自己要不要先进宫一趟,就在此时,一架精巧的马车不疾不徐地驶来。
“楞头子兵们给我看清楚了,这次郡主可是带着陛下的圣旨来的。再多加阻拦,砍了你们的脑袋”还没走近,马车畔凶神恶煞的壮年大汉便嚷嚷了起来。
慕绯瑟闻言一滞,听到马车里传来了一个如黄莺出谷的声音:“四喜,莫要放肆。”
174谜一般的平雅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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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谜一般的平雅郡主(二更)
由一机灵的丫鬟搀着,一位秀丽无双的芳龄女子翩翩而下。看上去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眼间却有着远超过年龄的睿智。
“平雅郡主?”濮阳浩德皱眉,不安地看向了一脸沉静的慕绯瑟,只见她微微挑眉,若有所思地望着盈盈走来的女子。
“濮阳将军,濮阳夫人,万福。”明眸皓齿的佳人淡笑着问好,丝毫没有身为大康唯一郡主的嚣张气焰。
夫妇二人回礼之际,慕绯瑟只是淡淡地朝正看向自己的女子点了点头。她暗暗感叹着,拥有着皇室血统的平雅郡主,单论长相,确实出类拔萃。
“我是夜霓。”平雅郡主似乎对眼前的少女很有兴趣,简单与濮阳夫妇寒暄后,蓦地开口自我介绍着。
“我是慕绯瑟。”少女以同样的简略话语回应着,不亲近,也不疏离。
一旁的小丫鬟惊呼了一声,竖耳听着的一干守卫兵也骇了一跳。谁能料到闻名遐迩的领主大人竟会以这等姿态重返皇城,而且是在这么尴尬的时刻。
夜霓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脸清冷的少女,突然朝不知如何插话的中年夫妇说道:“二位,皇爷爷允了今日能去探视濮阳陌,也未曾言明何人探访,您二位受累,陪晚辈走一遭吧。”
话说得很是体恤,濮阳夫妇自是感激不尽。他们欲言又止地看了少女几眼,留意到二人的动作,平雅郡主笑笑,向慕绯瑟同时发出了邀请:“领主大人想必也是为老友而回的,不介意的话,一起可好?”
颇为意外地凝着那张看不出虚伪之意的俏美娇颜,少女嘴角微弯,臻首微阖。
手持圣旨,一行人如愿地进入了那座骇人的建筑。直逼而来的鬼哭狼嚎映衬得阴森的监牢愈发恐怖,在典狱长的带领下,他们七拐八拐地来到了关押濮阳陌的牢房。
慕绯瑟远远看到了一身素衣端坐在牢中的英朗男子,气色不差,周遭环境也比想象的要清静整洁,便顿下了脚步。
夜霓不知为何,也站在了少女身边。两个身高相差无几,却各有特色的佳人为牢房凭添了几分光彩,不曾多言语的两人就看着温婉的濮阳夫人哽咽着扑向了关住儿子的囹圄。
“陌儿,陌儿……”
“爹,娘,您二老怎么来了?”清朗的声音带着些许激动,濮阳陌惊诧地迎向了眼眶红肿的娘亲。
“臭小子你,你……”濮阳浩德想骂人的,却在看到最疼爱的儿子消瘦不少后,咽下了那无数句兔崽子,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起来。
“孩儿不孝,让二老受惊了。”濮阳陌眼见双亲神色憔悴,心里也很歉疚。
“我的傻儿子啊……”濮阳夫人抱着儿子胳膊,边抽泣着,边心疼地摸着他的脸,“为娘整夜整夜没法阖眼,生怕你在里面吃苦受罪。看到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家人断续的交谈和妇人声声的哭泣,落在慕绯瑟耳里,带着难言的晦涩。她静静看着,黑眸微沉。
“领主大人不曾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么?”夜霓轻声问着,语调温柔。
少女侧过脸,对上了那双闪耀的美眸,淡淡说道:“郡主似乎并不讶异看到我在此地。”
“皇爷爷说过,你不会置濮阳陌的安危不顾。我只不过是相信天命之人绝非薄情寡义之辈。”夜霓笑了,好看的梨涡显得她越发楚楚动人。
老皇帝就这么笃定她会回来?少女腹诽,对不现敌意的平雅郡主也多了几分好奇。
被拒婚是但凡有点血性的女子都不能接受的事情。领主大人和濮阳陌的传言已经演变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她还真无法相信这位深得老皇帝欢心的郡主会无动于衷。
“陛下可曾说过何时放人?”这是慕绯瑟此行的重点,也不介意饶舌多问几句。
夜霓笑得意味深长,“犯了君威,只怕难了。”
“郡主有话不妨直说。”慕绯瑟对打太极一事向来不耐,两日来的奔波也让她略感疲倦,声音也清冷不少。
“都被人嫌弃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讲?”
平雅郡主巧笑倩兮的秀美脸庞哪有半分自怨自艾的样子?少女心头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感,夜氏皇族的人,能有稍微正常点的么?
站在慕绯瑟肩头的小黄鸟歪着小脑袋听了一会,大感无聊,小翅膀一扇,径自飞向了不曾往这边张望过的濮阳俊俊。
“啾——”
一声脆鸣打断了一家人的交谈,小黄鸟蹭上了濮阳陌的肩头,用小脑瓜磨蹭着男子英俊的面庞。鹰眸微睁,他下意识地抚摸着欢快小家伙的翎羽,喃喃问着:“啾啾,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我在这里。”叹了口气,慕绯瑟看了不打算挪步的夜霓一眼,强打着精神走进了牢房,微微笑着:“濮阳,我来了。”
“小不点……”轻呓着最熟悉又最眷恋的字眼,濮阳陌的脚不受控地移向了那抹娇俏的身影。他狠狠地把她拥在了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为什么要来?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嘴上说得恶声恶气,英朗男子的心脏却在猛烈地跳动着。他现在的样子狼狈而落魄,可他是欢喜的,欢喜得全然忘记了还有面色铁青的父母在一旁。
被他的阳刚之气包裹着,慕绯瑟笑着,鼻子却在阵阵发酸。她完全能感受到他的思恋,正如她对他的牵挂一般。
“我想通了,所以就来了。”她扬起了埋在他胸前的头,笑颜灿若光,“濮阳,我不会再错过你的。”
原本看到濮阳夫妇后的细微惶然和犹豫,在这个不曾有迟疑的怀抱中尽数消散。如果那是她必须经历的挑战,她绝对不会退缩。
“小不点,你……”
“咳咳——”
濮阳浩德忍不住干咳着,打断了儿子接下来可能会情难自禁的爱语连连,见两人终于回过神,咬牙切齿地说着:“兔崽子,你当这是咱家后院啊?”
敢情虎威将军在上巳节的亲和有礼,都是做给她看的啊……慕绯瑟忍俊不禁,笑出了声。这一笑,也冲垮了濮阳浩德本想义正言辞谴责二人荒诞行径的严父之姿。
恨铁不成钢地瞪视着还不肯松手的臭小子,英伟的中年男子望了望平雅郡主站立的方向,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少女也顺着看了看,刚刚还话不投机的夜霓赫然失去了踪迹,心中一阵纳闷。她不是特意请旨来探视濮阳陌的么?这是唱的哪出啊?
“陌儿,绯瑟是女儿家,你粗枝大叶的,别坏了她的名声。”濮阳夫人强忍着心头对一双璧人如此般配的赞许,温婉地提醒起来。
濮阳陌喉间一紧,猛然想起了怀中的人儿还是挚友的未婚妻,鹰眸一黯,低头凝视着日思夜想的娇容,沉声问着:“那两人是怎么回事?”
大有兴师问罪意味的话语惊得慕绯瑟脊背僵直。净想着怎么先把他弄出去,她还没琢磨清楚如何解释身边的三美相伴。而今又有他的双亲在场,要她怎么说呢……
意识到了自己如妒夫般的态度,濮阳陌别扭地清了清嗓,终于放开了舍不得松手的少女,躬身对双亲说着:“爹,娘,孩儿有话想跟小不点单独谈谈。您二老还是先回吧。不必担心我的安危,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兔崽子你……”
濮阳浩德气结,还想上演个全武行,就被自家夫人拽得死死的。温婉的美妇忧心忡忡地看着一旁静默的少女,叹道:“绯瑟,陌儿的性命,可就捏在你的手上了。”
“濮阳将军,濮阳夫人,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能让濮阳安然脱身。两位放心,我不会让他有半点损伤。”认真答着,慕绯瑟的语气也无比坚定。
濮阳夫人勉强地笑着,又泪水涟涟地叮嘱了最疼爱的小儿子几句,扯着跳脚的虎威将军一步一回头地离开。
关押濮阳陌的地方周边都没有囚犯,倒像是个独立的空间。心惊肉跳的典狱长恭送了两批贵人后,一脸为难地请示着没打算走人的领主大人。
“我就陪濮阳陌待在这里了,原封不动地转呈陛下就好。不必担心会有人怪罪于你,去吧。”淡然说着,慕绯瑟还真的就坐到了简陋的石床上。
典狱长应声也不是,不应声也不是,只好哭丧着脸离去,顺便机灵地遣开了狱卒,偌大的空间一时只剩下久别重逢的二人和一只极漂亮的鸟儿。
啾啾随意蹦跶着,识趣地避开了有一肚子话要讲的两人。濮阳陌也从激昂中平复了心绪,默默地坐到了少女身边,低低问道:“小不点,当真是为我而来的?”
自顾自地将头靠在了他宽广紧实的胸前,连夜赶路的疲累也在松懈后涌上,她呢喃着:“濮阳,我很想你。”
答非所问的话语取悦了本还满心错杂的男人,伸手抚摸着她的俏脸,薄唇轻轻落在了她的额头,“我何尝不是相思成灾?”
嘴角扬着好看的弧度,少女的声音越来越轻:“先让我歇一会儿,就一会儿……”
濮阳陌双臂合拢,将她抱在腿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好让披星戴月赶来的心上人能睡得更安稳些。
阴森的牢房内温情满满,远离了牢狱的马车内,却有场古怪的对话在进行着。
“郡主,您特意请旨成全濮阳将军他们去探望您未来的夫婿,怎地还要带上那个跟郡马纠缠不清的女子啊?”小丫鬟问着,语间净是忿忿之意。
夜霓斜了贴身小婢一记,悠悠说道:“婚约未成,不要乱扣帽子。小雀儿,你对慕绯瑟了解多少?你知道她为大康做了多少事情?平日教你的,都忘了个干净么?”
小丫鬟吐吐舌,打着扇,喏喏回着:“奴婢这不是担心您心善么……”
“心善?比起她,我倒是差得远。”夜霓目光悠远地凝视着某个方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担负着数以千计的民生重担,我却只为一己之私奋力拼搏。莫说我无心于濮阳陌,就算是动了情,也只能甘拜下风。”
“郡主,小濮阳将军是多少女子心中的乘龙佳婿,您一点儿也不动心么?”私下习惯了和主子家长里短,小雀儿也有些好奇地问着。
“世间奇男子甚多,莫非我要个个都上心?”不咸不淡地应着,夜霓脑海中浮起了那张思念的脸庞,阵阵心痛。
小雀儿啧啧说道:“听闻那领主大人身边就尽是美男俊才,管事嬷嬷和各房的姐姐们都在说她不知耻,其实是嫉妒得慌。不过,今天看到了传说中的天命之人,比起郡主,可差了不少哩。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就喜欢上她的。”
本是哄主子开心的话语,却让平雅郡主笑意一敛。她终于赏了贴身婢女一个正眼,神情肃穆,“这话,从今往后,别再让我听到半句。娘亲房里的丫鬟你以后不准跟她们来往”
见主子真动了怒,小丫鬟噤若寒蝉,她不明白,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向来好脾气的郡主怎么会责骂自己。
夜霓阖上了眼,遮去了满目神伤。天知道她有多羡慕这个敢爱敢恨的少女,贵为郡主的她还不是一样沦为了娘亲争宠,父亲谋利的工具?
如果有机会为自己拼搏一把,她也会学着慕绯瑟那样,不遗余力。
窒息的沉默中,经过严苛盘查的马车驶进了富丽堂皇的宫殿。正在御花园中听着暗报的夜商脸上混杂着似得意似懊恼的神情,召见了刚刚回宫的夜霓。
“霓儿,见到濮阳陌了么?”老皇帝明知故问着,见到孙辈中难得能合他心意的俏孙女儿,眸中多少带了些暖意。
夜霓摇摇头,笑盈盈地说着:“皇爷爷,您的好意,濮阳将军一定能心领神会。霓儿这趟倒是见到了一直想见的人,不虚此行呐。”
“哦?女娃也颇得你青睐?”夜商有些赌气,不能用皇帝的身份威逼,不能用爷爷的身份利诱,那孩子真是让他头疼。要不是此番濮阳陌被他找借口扔进了大牢,她只怕三年五载都不会回来探他一次。
发觉老皇帝神色微妙,人精似的平雅郡主笑颜如花,“霓儿是很尊敬她。虽然年幼于我,领主大人可真是女中豪杰啊……”
“霓儿,你明白朕赐婚濮阳陌的用意么?”夜商凝视着眼前娇俏的笑脸,想到一回来就直奔大牢的孩子从来不会刻意讨好自己,心里又是一阵感叹。
“霓儿驽钝,请皇爷爷明示。”夜霓恭谨地说着,虽然老皇帝对她还不错,但她的分量还不足以在他面前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