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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太子妃的倒掉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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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太子妃的倒掉作者:未知

论太子妃的倒掉第17部分阅读

住流风。而他就是那一道风。

他需要的姑娘要么是提刀跟他上阵砍人或者在背后帮他摇旗呐喊的小太妹,要么就是没他在也一样吃好喝好玩好,等他回来就白白胖胖、欢欢喜喜扑上去的天然呆。

当然,如果外面一个小太妹,家里一个天然呆那就更圆满了。

所有看到这里想砸砖的孩子,请淡定,以上只是合理假设而非客观陈述——卫琅他才不会为齐人之福矛盾并幸福着,因为他根本不会去想这些。他人生的乐趣太多,女人只占很小一部分。而且他眼里男人要娶老婆和女人要生孩子一样,乃是一种到了某个阶段就自然而然会发生的必然事件,他从不为此而谋划或者烦恼。

呃……至少在确定人选是阿狸之前,他从不为此谋划。

所以连着两辈子都沦落到别人要当爹了他才开始着急的境地,是他活该。

言归正传,卫琅是来跟阿狸道别的,顺便也还有些旁的目的。

将自己要出行的事告诉阿狸,卫琅又说,“我这一次不知道要出去多久,你有什么话叮嘱没?”

阿狸:=__=|||又不是你阿娘,叮嘱什么啊。

“呃……一路顺风。”

卫琅很满意——他家中阿姊叮嘱了还怕他忘了,特地找人列了长长一串表单给他,全是要他带的名物特产。你们阿弟要出远门喂!带这么多东西还能走动吗!

果然还是阿狸跟他合拍。

她不罗嗦,不胆小,不夸耀,不令人生厌。很柔软,会照料人,还会做好吃的点心。

他忽然就觉得,如果带阿狸一起去,旅途会有更意思。

可惜她怎么就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一旦成了别人老婆,所有好处他就都没有份了。果然一旦用心了,再失去就会很介意。

还是得娶回家。

“我师父希望我娶你。”卫琅忽然就说出来了。

阿狸扑地……

“你又胡说!”

“真的,”卫琅往后一靠。紫藤花落尽了,满廊长荚,风过窸窣。他眸中流光,笑意清浅,“我师父已经去找你阿爹说了。”

阿狸:……

阿狸松了口气——她是重生的。她十分确定,她四叔跟她阿爹说的不是她和卫琅的婚事。

虽然她也不是没有那么一瞬间……心情复杂。

她还以为,原来不嫁给司马煜也是很容易的。

“我四叔才不会说。”阿狸背过身去。

不管怎么样,卫琅连“娶”字都说出来了,不管他是不是来真的,阿狸都不能再和平时一样于他相处了。

只是人一旦老了,对上不靠谱的小屁孩,还是忍不住想要教他们一些事。免得他像自己当年一样,一路栽跟头。

所以阿狸没有转身就走。

——卫琅这孩子太聪明了。他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就因为太聪明,太清楚了,所以他根本连喜欢一个人的需求都没有。

他在学,但显然他还不明白喜欢跟想要之间有什么区别。

否则他这么坦率的孩子,表白的时候怎么会用“我师父想让我娶你”这么被动的说法?

“你若真想娶我,就等回来后亲自跟我阿爹说。别人说的,都不算。”

“我说了,你就嫁?”

“哪有这么保准的事?”阿狸说,“连神仙都没有有求必应的。你若不敢,最好一辈子都别说出来。这样日后遇见了,我还能给你蒸一笼点心。”

人总是要痛一回,才会真正学会喜欢。

卫琅此刻还不明白这些道理。

但总会有一个姑娘令他明白,在他真正错失她的时候。

昭明十六年的纷扰,便在谢涟与卫琅的远行中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像也都不耐烦了=__=|||

所以下一章少年们就都长大了吧

该相见相见,该成亲成亲……为什么司马忽然这么受待见了啊

ps:二更三更不要想啦!连着几天都有更还可以考虑下。

弱弱的求冒泡,求包养……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等……

只如初见(四)

自谢涟、卫琅离开建邺,沈田子加冠出仕,王琰也外出云游求学后,建邺城里豪门交际的圈子骤然便热闹起来。仿佛只是在一夜之间,以往只流传于父兄叔伯口中的少年们就都到了独当一面的年纪,纷纷开始出现在世人面前。

当少年们长成时,少女们也到了最美好的年华,建邺城熙熙攘攘的婚配季节也就开始了。

转眼太子也过了十五岁生日。

这个孩子七八岁时就学人家追老婆,到了别人真开始想姑娘的年纪了,他反而没了动静。自那次华林宴扮宫女之后,便再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每日里安安分分的跟着太傅读书,跟着皇帝旁听政务,跟着谢涟、卫琅他们习武历练。已经是个十分靠谱,十分出色的好少年。

皇后这两年也替他看了一些闺秀。

姑娘们都不错,要模样有模样,要修养有修养。然而真样样都好到让皇后觉得“就是她了”的,还真没有。

看着不错的闺秀们,皇后也常宣进宫里来,有意无意的也叫司马煜远远的望见,想看他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皇后本以为自己该担心的是司马煜豪言壮语“全都想要”——这个年纪的少年往往都是有这种冲动和野望的——她没想到,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司马煜的反应十分淡漠,不要说野望,他几乎连青春期少年的蠢蠢欲动都没有。在皇后问起来的时候,一脸茫然。各种提示之后才露出一点“貌似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的恍悟表情,为了不败皇后的兴致,聊以应对,“都不错。”

“特别好看的呢?”

司马煜努力回想,然而实在想不起来。他摆明了还记挂着旁的事,实在懒得在这种事上花心思,就敷衍,“当然是阿娘。”

皇后虽然无语,但对这回答显然还是很得意。

“阿娘给你挑太子妃呢。”就笑着提点他。

司马煜才稍回了神,抬了头鱼一样望着皇后,也不知是深思、走神还是迷茫。好一会儿之后,脸上的竟换成了“就为这种小事把我叫过来啊”的微微不耐烦的表情。

“随便。阿娘,我很忙的。”

皇后:……你忙的那些才随便!这是最不能随便的大事好不好!

司马煜这么冷淡,一开始皇后还以为大概是因为她挑的姑娘不和司马煜的品味。

司马煜什么品味?皇后觉得,十有还是谢涵那样的。惊才绝艳,气清质华,仿佛餐风饮露,不染尘世繁杂。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个天仙姐姐嘛。

这种多存在于男人的幻想里,还真比较难找。就算是谢涵本人,肯定也不完全是这样的。要真是这样,那绝对没法儿居家过日子——就算是太子妃,日后的皇后,她也是要跟太子,日后的皇帝烟火柴米过日子的。

但是渐渐的,皇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头了。

司马煜不是对某些,而是对所有的姑娘都没反应——不管多漂亮,多俏皮,多知性,多接近谢涵的气质,他统统都只是看一眼,无所谓的评论:“哦,不错。”

那态度,简直就跟曾经沧海,历尽繁华之后似的,不知该说是波澜不惊还是死灰不燃。

实在令人不安。

而随后发生的一件事,终于让皇后彻底的感到不妙了

按着惯例,皇子年十五之后,若还没成婚,詹事府便会给东宫送去特制的绣屏,安排专门的宫女,供他观摩和取用——启蒙教学,大家懂的。

一般说来,做到这一步,对这个年纪满脑子绮思和幻想的少年来说就已经够了。门都已经打开了,放出什么来都不奇怪。

但司马煜看了画屏,唯一的反应是,“真丑。”

好吧,没有透视和结构的年代,人物像确实美不到哪儿去,皇后觉得,司马煜的感想,也……也不可谓不诚恳。

然后对教他办事的那些宫女——或者说那些皮肤白细,胸口饱满,在他就寝时只穿着一袭轻纱上前伺候他更衣的,正当年华的美少妇们——司马煜就在她们的围观注视之下,毫无所觉的换好衣服,呼呼大睡了。

尽管来回禀的宦官替司马煜开解,“殿下许还不到对这些上心的时候。”

——有些人确实开窍晚些,尤其有其他的事让他将青春期的满满干劲投注其上时。

但皇后想到司马煜的案底——特指十二岁时扮女人被男人求婚,并且扮女人时他表露出极大的热情和兴致——就觉得冷汗潸然。

这个男色风靡的时代。

女人忧心时,就容易做些一厢情愿又不合逻辑的事。

比如明明司马煜的问题是对女人还没开窍——或者说没兴趣,但皇后想到的不是确认症结所在,而是赶紧挑个好姑娘塞给他。

原本也不是那么着急的选立太子妃的事,立刻便被提上了日程。

这个时候,阿狸早已经被排除在皇后拟定的备选名单之外。

当年阿狸当街打崔琛屁股的事虽没有传扬出去,但皇后是知道的——她事后追查过。皇后觉得,阿狸做法虽大快人心,但未免太招摇了。且那时她才十岁出头,性格就已经这么强势,日后还不知得霸道到什么地步。

当婆婆的心理就是这么矛盾。她既希望儿媳妇家里强势,最好能帮儿子少奋斗十年。又不希望儿媳妇性格强势,最好性子软一点再软一点。不一定要逆来顺受,但也绝对不能主导她儿子。

阿狸这显然不符合。

更何况,王家也不是没出过惊天动地、连皇帝都能取代的皇后。

……还出过追着皇帝打的叛臣呢!

是以事后,皇后只略一考虑,就把阿狸排除了。

这些年相看闺秀们,一次也没有提到阿狸。渐渐也就把她给忘了。

但皇后跟皇帝提太子妃的事时,皇帝居然又想起阿狸来了,冷不丁就问,“王坦的闺女怎么样?”

皇后早就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立刻就想起来,司马煜曾向长宜公主打探过阿狸。

随即又想到当年的顾虑。

但救命稻草都抓到手里了,怎么肯随便放了?

就自我安慰,也许过了几年,姑娘大了,性子也变温婉了。总之且先看看,不好再说。

也不跟皇帝提阿狸当街教训人的事,只道:“我倒是把这姑娘给忘了——这样,改日我把她们全部宣进宫来,一并考察看看。”

皇后就在中元节后,挑了个天朗气清的日子,以赏菊为名,令夫人们带着闺女入宫。

因往年阿狸娘不常带阿狸出来,怕她不解意,还特地吩咐要带上阿狸。

接到懿旨的时候,阿狸正陪在她阿娘身边。

她只是想,等了七年之久,这一天终于再一次到了。

尽管觉得十有自己已经被内定了,但是面试来临前,阿狸居然无法控制的紧张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一周目里她莫名其妙的通过了;二周目里她拼命想要被涮掉,结果也还是被通过了。这都第三回了。怎么看这都是不可违逆的命运的轨迹,根本就不会出意外,但阿狸心里就是无法平静下来。

她其实什么也没想,但夜里躺在床上就是一派头脑清明,怎么也睡不着。睁开眼睛看见月光穿透了窗帘,银辉澄澈,便披衣下床。

就那么倚在窗边,在无边夜空和明月之下,望着建邺城里层层叠叠的屋宇和树荫。

终于又要嫁给他了。很长时间之后,阿狸想。

她忽然就记起个笑话:怎么是你。怎么还是你。怎么老是你。

好吧,就算说给他听,他也不会懂。

阿狸想,他也该长大了吧。总让她对着一个不记得她的小孩子,她心里受不了。

长大了的话,就没关系了。只要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足够的判断力和承受力,立场与责任对等,就可以全心全力去追逐和夺取。成年人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承担一些后果的。

更樵响起,月亮偏西,已交子时。

尽管依旧毫无睡意,但阿狸不想带两个黑眼圈去见皇后,还是闭窗去睡了。

结果第二天起床还是挂了两道黑眼圈,阿狸不想扑满脸粉,就用黄瓜片蘸着蛋清敷了半天。

珠翠蒸了鸡蛋给她,她傻乎乎往眼睛下滚着按摩,当即就糊了满眼鸡蛋花。把珠翠她们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帮她洗掉了,确定没烫着她,才忍不住笑起来。

结果还是扑了粉。

去见阿狸娘时,阿狸娘还在用早饭。

侍女端着水盆伺候,阿狸娘对阿狸招了招手令她过去,就着浸湿帕子,边给她擦边笑道,“小姑娘就是干干净净的才好看,小小年纪涂什么脂粉,没得污了颜色。没听人说吗——庸脂俗粉。”

阿狸:……那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啦!

就含糊道:“夜里没睡好,有黑眼圈。”

“那也不打紧。”阿狸娘擦完了,就捧着她的脸端详了一阵子,“哪里有黑眼圈?看不出来。你用不着紧张,就是进宫去赏菊。什么大事啊?弄得如临大敌似的。”

“我没害怕啦。”阿狸小小声。

而且什么赏菊啊阿娘,分明就是相媳妇儿,你别糊弄人啊阿娘。

“就是,没什么好怕的。拿出气势来,让皇后看看咱们王家闺女的风范。”

阿狸:t__t……阿娘你别给我压力啊。

七年之隔,阿狸终于再一次踏入显阳殿。

在殿外,几个小姑娘一凑面,彼此间就姐姐妹妹的叫上了。

没办法,都是熟人。

沈棘子、庾秀、谢清如、刘少君、何贞……除了为父守孝的桓道怜,这一辈未嫁少女里最出彩的几个都到了。小娘子们个个是人精,纵然没重生过,彼此在这种场合一相见,就明白了七八分。

除了谢清如,旁人笑容里就都有所保留。也不多说话,寒暄完毕,便安静的等着入殿。

只谢清如凑到阿狸身边,小声道:“阿姊,好久不见了。”

阿狸笑应着。纵然躲着谢涟,但她跟谢清如间也一直都没生疏了——谢清如注定了是她的弟媳,人又大方坦率,实在没办法不喜欢。

两个人低声说着话,阿狸眼神却不自觉就瞟到庾秀身上去。

小姑娘依旧端着架子,背挺得笔直。蹙着眉头,微微仰首望着显阳殿上牌匾,不知在想什么。一时她阿娘轻声叮嘱她什么,她才冰美人般面无表情的垂下睫毛。

阿狸瞧见她眸中有轻蔑和意气一闪而过。

阿狸不知道皇后跟庾家的恩怨,只记得二周目里庾秀也曾是太子妃的热门人选——事实上三周目里她呼声也挺高的。连殿里皇后身边有头脸的宫女出来,都要先对庾夫人和她点头致意,才引领众人入殿觐见。

阿狸深吸了口气,谢清如有些不解的忘了她一眼,跟着太傅夫人进殿了。

她阿娘轻轻推了推她的背,阿狸才觉出自己肩上绷得紧,忙放松了。也跟着步入。

皇后依旧是当年的模样,鹅蛋脸,丰腴端庄。四十出头的人了,脸上还没什么皱纹。精神也好,笑语嫣然,随和可亲。

一看就知道幸福美满。

这一次没有拉着姑娘们的手挨个问话。只跟命妇们寒暄完了,才望了女孩子们一圈。最后停留在庾秀脸上,特别含笑道:“这几日庾娘不来,太后念叨呢。”

庾秀不冷不热道:“因病了几日,一直没出门。竟劳太后娘娘记挂了。”

“怎么就病了?好些了没?待会儿让太医给你看看。”

“听了些故事,吓着了。已经好了,不劳娘娘挂心。”

这答得就太冷淡了,庾夫人忙对她施眼色,皇后却依旧笑着,“好了就行。”

偏沈棘子天真烂漫,不懂眼色,竟追问道:“什么故事,竟能把人给吓病了?”

庾秀当然不能告诉她,是她姑母被当今皇帝过河拆桥的故事。只勉强笑道:“我这边还没好利索呢,实在不敢再提了。”

沈棘子忙道:“我不是故意的。”

庾秀心道,你得蠢到什么程度,才能“不是故意”的问那么不合时宜的话。

嘴上却道:“不说我,适才听说你近来读书多有心得?”

皇后便也饶有趣味,“说来听听,都读了些什么书?”

沈棘子也有些才名,然而有谢清如珠玉当前,便声名不显。沈棘子没跟谢清如正面交锋过,一直认定自己不比她差,不过是别人没看到自己的才气罢了。今日有意夸耀,便刻意挑生僻的说,道是:“目下正在读《乐悬》。”

皇后:……早知道她有些不上套,没想到她这么蠢。瞧这卖弄的。

她本来想,沈棘子随便对左传、诗经啦,甚至目下流行的老庄发表点差不多的看法,她都愿意给点吹捧,好缓和气氛,安抚座下小辈们的紧张情绪。但是那个“月玄”,它是个什么东西?新的玄理?还是讲天象的?

只能似是而非的笑道:“这孩子,连读书都与众不同。”

阿狸是从不介意自己的无知的,她跟沈棘子不熟,就悄声问谢清如:“‘月玄’说什么的?你知道吗?”

谢清如还真知道。

也小声回:“何平叔的著作,考据钟磬乐器悬挂法的。”

阿狸:=__=|||……原来这种书真有人读啊。

正感叹,就听皇后问道:“你们两个在悄悄议论些什么?”

和谢清如对视一眼,笑道:“我们在说何平叔呢。”

——阿狸觉得何平叔何晏绝对比什么不知所云的“乐悬”亲民多了。檀郎潘安,璧人卫玠这种才华高标的美男子,在这个时代不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吗?傅粉何郎跟他们正是一类人,八卦性强,应该能救场。

她忽视了一点。潘安、卫玠都是本朝人,偶像效应强,所以闺中知名。而何晏,他死太早了。

知道他的,大都是文艺女青年。比如沈棘子和谢清如。

除了爱卖弄,人还有另一个缺点——总认为自己的常识便也是别人的常识。于是阿狸就亲眼看到在沈棘子之后,她制造了另一波效果类似的冷场。

幸而皇后虽然不文艺,但也是个敢开口就问别人读什么书的,她知道何晏。

也看得出阿狸是想帮她打圆场。

就调笑阿狸道:“暑气未消,想是殿里热了,让你想起这个人来?”

傅粉何郎也是个典故来着——何晏面白,曹丕怀疑她傅了粉,就大夏天的请他吃热汤面,何晏出了一头汗,拿袖子一擦,面色反而更加洁白皎然。

她语调俏皮,阿狸立刻就闹了个大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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