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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妖且闲第2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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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妖且闲作者:未知

美姬妖且闲第27部分阅读

半晌,白苏才止住泪水,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哭够了就喝水,吃药。”

白苏艰难的撑起身子,多日不曾进食,连做这一点动作都直在颤抖。

妫芷上前扶住她,一碗清水端到她面前。

白苏却没有喝,哇的一声扑到妫芷怀里,再次哭了起来。

妫芷却没容她抒发感情,揪起她的衣领往后一拽,把水送到她嘴边,“喝水,刚醒过来,你可是打算再哭死过去”

白苏委委屈屈的啜饮碗中的水,心里却因这种熟悉的妫氏风格,而涌起丝丝温暖。

“医女,粥已经煮好了”十二笑盈盈的进屋来。

白苏看着她,仿佛一切都还如从前,什么不幸的事情都未曾发生过,那段时间,真真如做了一场噩梦。

梦中的她,表面平静,内里却歇斯底里,每一步都走的惊险无比,不留退路。

“都还在,真好。”白苏喃喃道。

这段时间,十二已经将恐惧淡忘不少,加之白苏醒来的喜悦,她恢复了些往日的活泼性子,跑过来跪坐在白苏榻前,喜极而泣,“小姐,您可醒了。”

十三和香蓉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也都止不住的掉眼泪。

十三放下盆子,也过来拉住白苏的手,一边拭泪一边道,“真是醒了,真是醒了真像做梦似的,方才奴婢跟香蓉端水进来,都生怕刚才是我俩梦魇了。”

白苏笑着流泪,目光落到妫芷身上,“谢谢你。”

妫芷清冷的眸子微颤,却没有说话。

白苏目光转到十三身上,却发现她身后站着一个俏丽的少女,圆圆的脸,笑起来两个酒窝,很是讨喜,白苏怔了一下,诧异道,“二丫?”

“小姐。”二丫应道。

白苏忙问道,“我昏睡了几年?”

十二笑道,“小姐,二丫正是长身子的时候,长的快着呢,您才睡了大半个月。”

白苏向二丫招招手,拉着她左看右看,仅仅大半个月,二丫足足长高了两三寸,容貌也更好看了,连原本平平的胸脯,也有了凸起的小丘。

白苏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里头,还是平平的,连凸起的小丘都没有。

算起来,二丫比她这身子还要小两三岁呢

“唉”白苏叹了口气,就她这副小身板,怎么能让顾连州多看一眼呢。

“小姐,先漱漱口。”十二把茶碗端过来。

白苏含了口水,只听十二又絮叨,“听医女说啊,小姐醒了以后啊养上两个月,然后再阴阳调和即可大好了。”

一口水生生喷了出来,洒了十二满身。

白苏仰着头,表情呆怔,“你,你说什么?何谓阴阳调和?”

阴阳调和,这四个字实在太邪恶了,委实不能怪她多想啊

“就是和公子圆房呗”二丫接口道。

这下白苏真的呆了,磕磕巴巴的道,“我还,未,及笄啊。”

妫芷冷不丁的道,“不必忧心,连州公子未必愿意和你圆房。”

白苏狠狠剜了她一眼,妫芷每每必中要害,顾连州确实未必会同意。

第二卷强强相遇第一零四章安分了?

第一零四章安分了?

欢喜过后,白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思——为何她都十五岁了,还没有一点发育迹象?

“妫芷,我怎么好像不生长了?”白苏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询问高人。

妫芷跪坐在廊下看十二炒茶,听见屋里白苏的话,淡淡道,“不过是久病。你若是闲着无聊,不妨问问十三,最近发生的趣事。”

十三听了妫芷的话,便就到白苏榻前,“小姐,最近尚京趣事倒是没有多少,但发生了不少大事呢。”

白苏知道妫芷的性格,若是没什么事,她是不会如此说的,便认真的听十三讲。

“烛武大巫仙逝了。”十三第一句话便说了这件事情。

白苏因注意妫芷的目光还未收回,明显的看见她身子僵直,心下不由诧异,忙细细问十三道,“怎会忽然去世?”

她见过烛武一回,虽然那次神智有些不大清楚,却还能够分辨的出,烛武比顾连州大不了几岁。

“不知道,那晚”十三的话头刚启开,妫芷冷冽的声音传来,“纳兰修的死讯,不是比烛武之死更有趣吗?”

妫芷虽平素性格冰冷,无论何时却看不出她动火气,今日,白苏隐隐觉到,她的声音中有了些怒气。

白苏看着妫芷的背影,把疑问放在了心里,顺着她的意,转而问十三,“纳兰修的死讯何事传出?”

话刚问完,白苏才忽然惊觉,声线陡然提高,“纳兰修的死讯?”

十三被她惊得愣了一下,道,“您昏倒那日,是连州公子令婆七传出去的,还办了丧事。”

白苏张了张嘴,渐渐收起惊色。

其实顾连州做的事也正合了她心意,本来她的意图便是让纳兰氏成为众所瞩目的门第,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么也该是纳兰修功成身退之时。

只是,白苏很好奇,“丧事总要有尸体啊,否则怎样应对前来吊丧之人?”

十三看了白苏一眼,那一眼的意思分明是:您不就是现成的尸体吗。

“我?”白苏指着自己的鼻子,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顾连州拿还在昏迷的她,去充当了尸体

十…点头道,“当日您脸上的妆未卸,还穿着男装,公子便直接把您放在棺木里了,吓得奴婢几个哭了好几宿呢”

当日,吊唁之人尽是尚京权贵名流,纳兰修这一死,顺便把纳兰氏名扬四海了,倒也值得。

“夫主不在府中吗?”白苏转而问,都快到晚上了,顾连州应该早就知道她醒了吧。

十三道,“奴婢不知。”

白苏也知道此事急不来,既然她活了下来,自然便有了更长时间等待,想到这里,她咧开一个笑容,又问,“有什么趣事吗?”

香蓉端着恰好端着药走了进来,听见白苏问这话,便接口道,“奴婢倒是听说一事。”她在白苏面前跪坐下来,将药放在几上,“听说宁国的昭德公主后天便会抵达尚京呢”

昭德公主啊那是宁温的皇妹,年方二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终究无法选择自己命运的女子。

白苏庆幸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商人庶女的身上,若成为宁秋那样的人,受天下的供奉朝拜,便要担起天下人的生死存亡,恐怕她就是有通天的才能,也无法逃离宿命吧。

白苏叹了一声,躺在了榻上,兴奋了一天,她有点筋疲力尽了。

闭眼静静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十一。

那天本是派婆七去杀十一的,可是十一哭诉说她有了身孕,婆七便将她带回了西苑,请示白苏。

白苏终究是心软了,又一次的放过了她。天雷不击有孕女子啊,白苏又怎么狠得下心,弄出个一尸两命呢。

“十一还有多久临盆?”白苏道。

等了半晌,也无人应声,白苏转过头,懒懒的睁开眼睛,却见一袭青衣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几前,香蓉正大气不敢喘的给他端茶。

他来看我了终于来了

白苏脑海里全是这一句话,眼里也尽是顾连州清风朗月的风姿。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他,都是这般丰神俊朗,令人目眩神迷,完美的侧脸连接着如玉的下颚,然后是修长的脖颈,每一寸,都完美的令人自惭形秽。

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端起茶杯,轻撇了几下水的浮叶,菱形的唇微触杯沿,抿了口茶水。杯子离开的时候,原本丰润的唇愈发诱人。

只是几个细微的动作,便让人心跳加速,白苏咽了咽口水,此时此刻,她才深刻的理解“秀色可餐”一词的真谛。

“你倒是很有闲情逸致。”顾连州偏过头,清贵的声线便犹如他的人一般,令人忘俗。

白苏再次咽了口口水,却还没忘记自己之前把他给得罪的狠了,如今他能不计前嫌的来看她,实在应该感谢上苍。

当下起榻,规规矩矩的凑到他身侧,小声叫了句,“夫主。”

顾连州盯着她问,“安分了?”

白苏笃定的点点头,“安分绝对安分夫主,妾发誓。”

从此以后绝对安安分分的呆在清园,专心致志的在后院中求生存,专门清扫你那些姬妾,绝不向外发展

顾连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仿佛要洞悉她真实想法。

“嗯。”顾连州喝了口茶,“那就好好把之前惹下的烂摊子收拾了,若是留下半点痕迹,休怪我不容情面。”

他说罢,起身拂了拂衣襟,背手向外走去。

白苏看着他落拓清俊的背影,一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以顾连州的性格,即便原谅她的所作所为,肯定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那么,他会不会觉得烂摊子不够大,而故意给捅大一些呢?

毫无疑问,他一定会

白苏一个激灵,顿时瘫软在几上。她扒着几,狠狠挠了几下,尤不能排解心中苦闷。

回望那些事情,她不得不感激自己遇见的这些人。

白苏不是一个懂得生存的人,在她那个世界,她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不要让父母操心,顺便学学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但如果时光倒回去,事情一定还会重演一遍。

因为那些禁书禁图,有幸让这个如天上皎月的男人对她侧目,因为得罪了陆离,而机缘巧合下遇见了他因为,在短暂的生命里活的有色彩,即便当时死了,却也是值得的,白苏唯一后悔的是,把顾连州也算计了。

她对第一个动心的男人,掺杂了谋算,且不可能再重来。

“可是,怎样才能配得上你”她努力了,努力成为一个耀眼的人,努力的想让顾连州看见她的不同。

白苏不懂爱,可是她敢确定,若她只是默默无闻的做个普通姬妾,也许到现在为止连远远看他一眼都是奢望吧,毕竟就连白老爷苦心经营许多年的人脉,也都够不着他一片衣角。

铤而走险扮作白莲公子,是为博利,赚取足够的金好安身立命。

弄出个纳兰修,是想经营起纳兰氏之名,日后好有个能企及他一星半点的后盾,也给求不得之后的自己,留下一条退路,而不必老死在少师府的后院,或者又被送给某个权贵公卿。

然而,经营起一个族氏岂有那么容易?如婆氏、妫氏、姬氏,哪一个不是有历史支撑?哪一个家族,不是人才辈出,才存得他们今日的荣耀

白苏只能用非常手段,让一个籍籍无名姓氏被人重视。

“一将功成万骨枯”白苏叹息,何况是一个氏族,数不尽的白骨啊。

如今,纳兰一姓因为纳兰修的惊才绝艳以及英年早逝,而被人铭记,可能这个记忆只存在三年两年,也许更短,但这对于白苏来说,已经是成功了。

但,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若要让她从头再来,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的去经营一番事业,她倒是有许多计划,可是若想谋求那个如云月之人的心,该怎么办?

白苏手指敲击着几,低头审视一遍自己骨瘦如柴的小身板,看着自己扁平的胸部,摸摸自己苍白瘦削的脸,心中实在茫茫然。

第二卷强强相遇第一零五章七步诗定杀十一

第一零五章七步诗定杀十一

白苏趴在几上盯着顾连州饮过的茶水,定定出神。

十三过来收拾,白苏又问一遍,“十一还有几个月临盆?”

十三见十二还在外面晒茶,便压低声音道。“还早,上回听医者回报,才怀了三个半月。”

白苏点点头,“拿纸笔。”

十三不明缘由,却飞快的将笔墨纸砚摆上了几。

白苏摊平纸,垂眸顿了许久,终于落笔,飞快写下一首诗:

煮豆持作羹,

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

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你亲自去把这首诗拿给她。”白苏将这首《七步诗》推到十三面前。

此诗用同根而生的萁和豆来比喻同手足骨肉相残,十一和她们虽不是骨肉至亲,但相互依靠扶持的感情还是有的。

如此血淋淋的揭露,和沉痛不能自已的心情,让十三看的触目惊心。

白苏目光转向外面正在晒茶得十二,看她笑靥妍妍,也渐渐浮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佛说: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十三虽不懂她为何忽然说这种话,却也不问,只是静静听着。

白苏看见十二把晒至半干的茶兜进衣兜里,挪放到有太阳的地方,阳光刺眼,白苏眯着眼睛,依旧能明显的发现,十二的双腿比一般人看起来沉重的多。

白苏握着笔的手陡然一紧,“可我既然不能定心,便要学会狠心。”

她在经历这场生死以前,尚还存着善念。白苏是个极护短的人,她的善心,也从来只分给亲近之人,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楚辰,却对十一心软了。

然而,这对十二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狠心?既然非要对谁狠心的话,她自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十一。

“去向医女要堕胎药。待她看完这首诗,告诉她十二曾经的惨状。如果她痛心悔过,便在入夜时将她丢弃城北乱岗,若是她不思悔改,便先告诉她楚辰的死讯,再让她服下堕胎药,灭口之后,令婆七把尸体丢到齐姬院中。”白苏的声音渐渐蒙上一层肃杀。

城北乱岗,那个地方是人间地狱啊,入夜后猛兽丛生,即便是丢进去时还是活的,也终究逃不掉被野兽啃食的结局。

这也是白苏能给十一的最后一丝仁慈,她那样胆怯的人,若是能活着从乱岗中出来,那么也只能是苍天放她一条生路了。

然而,十一,她也未必会有被丢到乱岗的机会。

十三惊讶的看着白苏依旧闲适的侧脸,却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是了,从前的小姐也是一派淡然,然而每临大事之时,总会不安,总会不自觉地用手指敲击,可是这次她下达一个杀令,却依旧如春风和煦,平静而淡然。

白苏站起身,走道廊下与妫芷并排而坐,一起看十二蹲在院中铺茶。

“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妫芷原本冰冷的声音有些淡漠的意味,她听力极佳,是以方才白苏和十三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她耳中。

可惜了,在她还没有抛却这颗心的时候,就已经动了心,于是伤身痛骨。

“那就将心丢弃吧。”白苏虽不知道妫芷与烛武之间的种种,但她也猜出几分,于是笑道,“丢不掉的就狠心,丢掉的就无心,在这个世上,这两种人活的最长久。”

妫芷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我没有看错,你果然诡诈歹毒。”

步步都是给人选择,却是步步都在算计之中。

十一的死活,其实只在她一念之间,然而她却偏要找个合情合理的方式,让自己心中毫无歉疚。

十三将一条白绫折好,放进袖中,走到廊上之后,还未曾开口,妫芷便道,“第一排书架左边第三格。”

拿了药,十三站在门前远远的朝白苏欠了欠身,然后转身出门。

马车中,十三紧紧握着袖中的白绫,心中反复对自己道:不可心软,不可心软

十三终究是真正的古代人,她看惯了生死,比之白苏,能更快的下定决心。

城西的一个别苑,有六七名剑客看守。

十三还在门口的时候,便看见十一在院中捶衣。她怀孕近四个月,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撑起粉白花青的衣裙,浅淡而文雅的色彩,衬得她雪白的皮肤越发晶莹。

十三微微叹了口气,看来,那楚辰待她是极不错的吧。

十一闻声,抬起头来,看见十三,声调有些发颤,“小姐命你来的?”

“是。”十三从怀中掏出那封信,递给十一,“这是小姐给你的信。”

十一用绢帕拭了拭手,接过信,她虽故作镇定,可是拆信封的手却不可抑制的在抖。

信纸上只有短短几句话,她却来来回回的看来许多遍,愈看身子抖的越发厉害,“小姐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十三心下失望,那首《七步诗》浅显易懂,连她都能看明白,更何况十一是出自宁国的书香门第,自然不会不懂,可是,她却没有丝毫悔过的神情。

“那日十二偷偷放你出来,你可知道她之后被谁带走?”十三没有直接说明十二的情况,却是试探着问,希望能借此唤回她一些愧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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