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霜,难道你还是不能忘记完颜公子吗?”白老爹颤颤动的问,一副绝望的模样,“吟霜,是爹没用,爹不仅要让你每天出去辛苦的工作,还让你不能嫁给你喜欢的人……吟霜……”
“……”
罗衣抚抚仍在疼痛的胸坎,有种想暴走的冲动。为啥他们都认为自己非得喜欢完颜皓祯不可?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可是,她又最受不了一个老人家对自己哭哭啼啼的,好像她杀了他祖宗十八代一样的悲切。她才是最想哭的那个,好不好?
“爹,你多虑了!”罗衣以袖掩唇,咬牙切齿的迸出温婉的音调,“女儿早已放下了,连那完颜公子长什么模样也不记得了,怎么还会放不下他呢?爹,女儿只是、只是……”
哽咽的声音,柔弱的表情,让罗衣做得悲切三分,让白老爹暂停了悲恸。罗衣真的很讨厌老人家在她面前哭啊,若要演苦情戏,还不如她来演。
“吟霜,只是什么?别怕,爹给你做主!”
“爹,女儿想,若女儿嫁出去了,那爹您岂不是要一个人了?女儿不忍心让你孤孤单单一个人啊。女儿只要一想到女儿嫁了,留下爹你一个人,女儿就、就……”
白老爹眼睛又红了,香绮也低下头,一副难过的表情。事实上,香绮是在很认真将盛满水的茶杯递在桌下,任罗衣另一只手不时的醺着它点在眼角上充眼泪……
香绮再次坚定自己的心:小姐果然是最厉害的!
“吟霜,你能有这份心,爹已经很欣慰了!放心吧,爹一定会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白老爹一脸欣慰,“放心,王媒婆说成亲一事包在她身上,她会为你找个最好的人家,让你无后顾之忧……”
罗衣低首,状似很认真的倾听,只有坐在她身边的香绮瞄到某只纤纤玉爪子正在桌角上磨指甲,微垂的眼睑掩住了横生的戾气。
王媒婆——好个王媒婆!哪天不去揣了她老窝,扒了她脸上的大黑痣,她就不姓罗!
以为她不知道那王媒婆的底细么?那个标准的封建社会里的媒婆,为了领那些黑心的红包钱,癞蛤蟆都可以被她吹成天鹅,只要能领能丰厚的红包,不知促成了多少怨偶,空口无凭的造了多少孽,只有nc的白老爹会认为那种女人会一心为他人着想。这样的女人本也不关她的事,可是那女人竟然敢将主意打到她身上,还怂恿起白老爹……
好,不怪她心狠手辣了!
“啊,还有,有时间你也绣些绣品给王媒婆吧!”白老爹补充道:“我家吟霜的女红是有名的好,让王媒婆拿去给男方瞧瞧也算是了解你……”
罗衣僵硬了。
让一个现代人去做女红,无异于叫一头猪去爬树!
罗衣决定,她要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干掉这京城的全部媒婆!
正文和兰公主做朋友
罗衣虽然不会女红,但香绮会!所以白老爹这一关,还是挺好过的,只是某个生性恶劣的女人却咽不下这口气。
喵喵的,我罗衣的主意也岂是丫的可以打的么?看我不收拾得你哭爹喊娘就不姓罗!
碍于王媒婆现在还算是个女人,罗衣暂时下不了狠手,罗衣便带香绮去堵了王媒婆的儿子——王家宝,一个大袋子兜头罩住,将他揍了个半死不活后,才将已然昏迷的王家宝拖拽回王媒婆家,谎称竟然在小巷子里发现他倒在那儿,她好心的拎了回来。
“哎,真是可怜啊!不知这造的是怎生的孽啊,王大哥这么本份老实一个人,怎会遭此毒手呢?俗话说:上一辈造的孽,总要下一代来偿还!莫非就是这个道理?”罗衣楚楚可怜的含泪道:“王媒婆,这一定是天谴,不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你家儿子才会……”
王媒婆一脸猪肝色的将罗衣轰出了门。
罗衣比了个胜利手势,大摇大摆的带着做了坏事的香绮走回家!
看你还敢不敢为了那些黑心钱将她推销出去?她罗衣的主意岂是由尔等无知鄙妇可打的?不知死活!
香绮再一次确信:今后惹谁都好,就不要惹了她家的小姐!
了却一桩烦心事,神清气爽的去工作。
一大早才跟怪掌柜报道完,罗衣便被唐礼扯着到处跑——去选购厨房的食材、补充货源。
“阿罗,你又好几天不来了,小心掌柜的让你卷铺盖走人!”唐礼很好心的说,“即便有我为你扛着,可是我的责任应该也完了吧?”
罗衣撇了他一眼,盛气凌然的说道:“怎么可能?白纸黑字写着,你可是将自己卖身给我了,这一生,你除了你父母和老婆,就只能任我驱使了!”
唐礼一阵无语,为自己一朝不慎,竟然惹上了这女人而悲哀。
罗衣拍拍小伙子的肩膀,盯着唐礼打量了一阵。唐礼今年十九岁,长得是唇红齿白的小伙子,很精神帅气,当初罗衣第一眼看见他时,还真不相信这么出众不凡的小子只是窝在这么个小地方当个打杂的小厨子呢。
再看几眼,真是越看越顺眼,罗衣不住的点头。
唐礼被她看得浑身发寒,想避开又不敢,怕再惹到了女暴君,连下辈子都得为她做牛做马的卖命兼掩护她做坏事。
“唐礼,我记得……你还没有娶妻吧?”罗衣慢吞吞的说。
“……是。”唐礼回得小心翼翼,生怕犯一丝错被恶女抓到把柄。
“这两天请假在家,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我爹……他正想为我说门亲事,将我嫁出去!哎,你也知道的,我如此的貌美如花,怎么可能去嫁那些见都没见过面的凡夫俗子呢?是吧?”
“……”唐礼为她的不知羞耻而无语,背脊更是阵阵发寒。
罗衣凑到他面前,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睁着秋水潋滟的双瞳娇柔又无辜的说,“所以……我嫁给你好不好?”
既然白老爹那么想要将倾销出去,与其让王媒婆那女人去搅和,还不如自己找一个看得顺眼又可任她欺负的……呃,当然,她是女人,也是爱俏滴,唐礼有一副好皮相,虽然才十九岁嫩了点,但老妻少夫的例子也不少,完全没问题。
“不好——”唐礼的反应简直可以用惊恐万状来形容,马上蹦离了罗衣好几米远,拼命摇头摆手,嫩红的俊脸都青绿了。
罗衣眯起眼,觉得自己自尊心受伤了。
“小子,你有意见?老娘哪里不好,竟让你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老娘这么貌美如花,这么温柔娴良,你到底哪里不满啊?”马上冲过去,一把揪紧了唐礼的衣襟,咬牙切齿。喵喵的,她生平第一次求婚,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让她面子往哪儿搁?
“不不不,不是阿罗你不好,是是……”唐礼急得团团转,不知该怎么回答。天啊,若“他”知道阿罗竟然会说“嫁给他”,那他的下场可不是一个死字可以解释得了的。
当下,唐礼一阵惊恐,脑袋一阵发麻,丢下罗衣撤丫子跑了,留下罗衣恨恨的跺脚瞪眼。
喵喵的,唐礼那丫的,最好皮给老娘她绷紧一点,惹火了姑娘她,让你丫的见识到“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挟着满心的怒气回潜龙楼,一路上,跟随来采购的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说什么以免惹怒这外表柔弱内在剽悍的姑娘,私底下却是暗暗好笑。自古以来,求亲一事,莫不由媒人说亲或父母双方议定,何时竟是由个未出阁姑娘私下信口一说?莫怪吓到了男方……这姑娘啊,还是鲁莽了些。
只怕,唐礼那小子这回真的是惹恼了这姑娘,今后有的罪受了。
果然,罗衣一回到潜龙楼,便中气十足的大吼了声:“唐礼——”
声振四方,连前厅正在用膳的客人们莫不吓得筷子一抖,差点跌坐于地。正在拨算盘的怪掌柜拨错了个子儿,竟然破例天荒的摇头叹息,神色间并未多责。
唐礼没出来,倒出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阿罗!几天不见了,精神不错呢!”
那人笑语晏晏,珠圆玉润,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不是兰馨公主是谁?跟来的便是菊香姑娘了。
罗衣脸皮僵了僵,若无其事的的说道:“呵呵,兰公主,真是巧啊!来这么用膳么?恐怕您走错地方了,这儿是后堂,不是如此尊贵的您该来的地方……”
“本宫是来找你的!”兰馨公主不为忤,甚至可以说很喜欢看到她一副想拒绝却又碍于她的身份不能直言的憋屈样。这副口不对心的模样,竟让兰馨觉得很有趣,乐此不彼的想玩下去。
若罗衣知道这公主竟然有这种想法,非得给她满脸黑线,然后慨叹一声:兰馨公主与白吟霜果然天生是敌人啊,净会挑她刺儿。
“阿罗,你也别叫我兰公主了。出门在外,不必拘泥于礼节,唤我兰馨便好!这样也安全些呢!”兰馨公主掩唇一笑,眉间俱是笑意,“当然,也因为阿罗你是本宫的恩人,本宫待你如亲姐妹,自是可给你这份殊荣!”
此时的兰馨,与其说忙着“知恩图报”,不如说是发现了件好玩的东西般不想放手,生了要结识的心。
罗衣额角一跳,暗暗瞪了兰馨公主一眼。她倒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做过那件蠢事!不必她来提醒,她已经很后悔自己当初的多管闲事了。
“那……真是罗衣的荣幸了啊!”罗衣言不由衷的说。
被这公主看上,就等同于要她顺着剧情给那完颜皓祯当“如夫人”一般的恐怖,让罗衣很抵触。但人家是公主,她现在只是一介平民,又能咋办?
喵喵的,迟早有一天姑娘她会收拾了这公主!
“白姑娘,我家小姐可是真的将你放在心上,当自个人来看待了,请您也不必介怀!”菊香慢吞吞的说,自是看得出罗衣的抗拒。说来,自家公主难得如此孩子气的想要同一个人亲近,展露出在宫里无法展现的笑靥,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又怎能不配合呢。
兰馨公主毫不在意的挽起罗衣的手,丝毫不摆架子,笑眯眯的说:“阿罗,不知怎的,一瞧见你,本宫就觉得很亲切呢!呵呵,若非你是女子,连本宫自己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你生了情痴哩!”感觉身畔的人徒然僵硬成石,兰馨公主压下腹中的笑意,继续说道:“呐,能识得阿罗,真是兰馨三生的幸事呢,所以,阿罗你也不会嫌弃兰馨的吧?”
一段摸不着头脑的话,让罗衣心生警戒,可在某公主盈盈而笑的表情中,只得僵硬的点头。
直到三人置身热闹的市集中,罗衣才明白兰馨公主那一段话的意思。
当朋友,不许背叛,不许嫌弃!
罗衣觉得自己又上了贼船了!这绝对不是她所知道的兰馨公主,这公主纯粹就是一小腹黑!哪有人这样强迫人家同她交朋友的?况且,天家与平民百姓,有朋友之说吗?她倒要看看这公主在玩什么把戏。反正过不了多久,乾隆就会为兰馨公主挑选额附了,兰馨公主一回宫,她就不用理会了。
“阿罗阿罗,快来看,那儿有杂耍呢!”
兰馨公主拉着罗衣到处窜。自从住到大学士府,脱离了皇宫步步为营的生活后,兰馨公主的本性完全爆发了,加上十公主和丰绅殷德将之当成小妹妹般宠爱,更是快乐得像个小女生。
“阿罗,你看,这面具人笑得很邪气呢,很适合表哥,我们买回去送给表哥,好不好?”
罗衣瞥了一眼,爱理不理,“随你!”又不是她的表哥,她才不管哩。菊香跟在两人身后,听兰馨如此一说,不禁掩唇一笑。
“阿罗,你不觉得和表哥很相配吗?”兰馨将那张绘着彩釉的笑脸面具半覆在俏脸上,露出半张俏脸朝罗衣直笑,“阿罗,在未出宫前,我也只知道有个嫡亲表哥,却不知道他长何模样。第一次见到他时,我还真被吓着了呢。说来,多隆表哥啊,笑起来,真的很令人头疼呢!是个正常姑娘都会觉得他很不怀好意而心生害怕吧……”
罗衣暗暗点头,看看兰馨面前的面具,是张钟馗面具,却不知道是不是画师为了凸显笑料,活生生将钟老爷的美男子相配上了一张邪气的笑脸。和多隆那小子还真相配哩,虽然有张帅哥脸,但笑容天生带着邪气,放在现代,或许会大受女人欢迎,但在古人眼中,还真是大反派的代表。
“小姐!”菊香好笑的戳断了她的话,“您怎能如此说贝子?若他知道您在白姑娘面前如此说他,指不住要生您的气了!”
兰馨看了莫明其妙的罗衣一眼,点头道:“是极是极!”
罗衣被这主仆俩弄得莫明其妙,暗暗哼了声,不加理踩。
兰馨将面具丢给菊香,拉着罗衣继续转,大有不逛完整个热闹的京城大街小巷不甘休的模样,只可怜了罗衣被她强拉出门作陪。
三人正又要往另一条热闹的街道扎去时,突然一道惊喜的声音硬生生拦截了三人的脚步。
“吟霜!”
那一声呼唤,饱含诉不尽的深情,道不完的相思。却让罗衣愀然色变。
正文当断则断
“吟霜!”
这一声呼唤,饱含诉不尽的深情,道不完的相思。却让罗衣愀然色变,特别是瞧见身伴的兰馨公主一脸好奇的回首望向来人时,罗衣只能感叹上天安排的缘分之妙,让人想躲也躲不过啊。
这一对宿命的夫妻就要来个第一次非正式会晤啦!不用皇帝赐婚,命运自有它的安排,就不知兰馨公主是否仍如原来的,赔上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却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罗衣玩味的笑了,此处人多,她想跑也跑不了,索性大大方方的转身面对来人——完颜皓祯。当看到像个跟屁虫一样粘过来的小寇子脸上那副复杂又惊惧的表情时,罗衣差点没喷笑。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太监对她还挺上心的嘛,只是凭他那微薄又易感冲动的性子,咋拦得住他那个奉行“真爱无敌”的伟大主子?
兰馨好奇的瞟向完颜皓祯,当对上他丰神俊朗的容颜、深情的眼,面上难免有些发热——这是未婚女孩遇见帅哥的第一反应。不过,一瞄见罗衣额头隐隐跳动的青筋,还有捏紧的拳头,不禁疑窦丛生。
完颜皓祯大步走过来,欣喜若狂,习惯性的想握住罗衣的手,但被罗衣轻巧的避开后,只得黯然了神色,哑声说道:
“吟霜……为什么,你竟一声不吭的消失了?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你折磨得我的心都快发疯了,失去你的日子真的好难过,见不到你,这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贝勒爷,你搞错了吧!”罗衣一脸不耐烦,戳断了他深情却失礼的倾诉,“我先前并没有许给你任何承诺,更不曾与你山盟山海誓,定下良缘,你这样纠缠不觉得太失礼了么?”
白老爹不在这儿,罗衣终于不用再憋着性子应付。反观是那完颜皓祯煞白了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不相信如此犀利无情的话是由他心目中冰清玉洁、温柔美好的女子说出口。
“白姑娘,你别不识好歹!”小寇子义愤填膺的斥责道:“若不是看在我家贝勒爷对你一往情深,小寇子第一个饶不得你!你简直是简直是……”
“放屁!谁不识好歹了?你这小太监,你家爷都没吱声,你吠个啥?”
罗衣欺上前,一脚狠狠的跺在小寇子脚上。小寇子“嗷”的一声惨叫,抱着痛脚跳跳跳的,惹得街上行人投以高度注目礼。
此刻的完颜皓祯全然顾不上可怜的小厮,只是一个劲的盯罗衣瞧,似乎仍处在震惊中。兰馨公主这会儿也皱起了眉头,仔仔细细的打量起完颜皓祯,心里暗暗揣测起他的身份来。
“完颜皓祯,今儿我们就此说清楚吧!我呢,不想再同你演戏了,你也死了这条心吧!我们两个身份摆明着是天与地之缈远,不会有结果的啦,相见不如怀念,以后就算在路上见到,你我最好装作不认识!你安心的当你的亲王贝勒,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相信没有你,我会过得更好~”
闻言,兰馨和菊香非常有气质的掩唇轻笑,小寇子瞠目结舌,完颜皓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伤心不已。
“吟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在你那么可恶的偷走了我的心后才这么说,你教我怎么舍得你?”完颜皓祯却是自顾自的不理,深情的看着罗衣,倾诉情伤,全然当周遭一干人不存在:“如果你担心我们的身份,我会回去禀报阿玛额娘,定会让他们接受你的……”
“禀明什么?你让我什么身份让他们接受?”罗衣凉凉的打断他,见他噎住难言,不由火气噌噌的直往胸坎冒,“喵喵的,说来说去,你丫的就只想享齐人之福,根本不管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回去颤报他阿玛额娘?呸,先不说那才是白吟霜真正的亲生爹娘,凭什么要勉强他们来接受她?有这样当父母的么?再说姑娘她也不屑!什么王府格格,有在民间逍遥么?傻子才会想进那府中当什么捞子的妾。
“你丫的不是摆明想陷害我么?以我的身份进那府里,会有多不待见人?相信你那福晋娘第一个就想把我灭了!”
“吟霜,此话从何说起……”完颜皓祯满头大汗,不知她的指责从何而来,更被她的咄咄逼人节节败退。从来不知道那么柔弱温婉的吟霜也会有这样一面,今天给他的震撼太多了,多得他有些负荷不住,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对,一定是做梦,吟霜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不可能如此逼人的……吟霜是那么美好温柔,那么柔弱出尘,不可能会这么大声说话……
若罗衣知道此人竟不肯正视她的真性情,只当作南柯一梦,非气得吐血三升,再将此人打个半死不活不可。此刻的罗衣只想从今以后摆脱这完颜皓祯,摆脱白吟霜的命运,正处在努力奋斗中。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为了她美好的人生,就一次性解决吧!
“哼,完颜皓祯,别当我是傻子!”罗衣眯眼阴恻恻的说,“你我的身份就摆在那儿是不争的事实,说‘爱’这个字眼不嫌太廉价了么?我可从来没有给过你何承诺,也没有明说过什么吧?所以,麻?br/
梅花烙·恶女难驯.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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