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兰馨露齿一笑,喜俏明媚,“阿罗很有趣呢!”
正文不负责任番外·多隆(一)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那样一名鲜活潇洒的女子,出其不意的出现,然后固执的占满了心房。
然后,从此沉沦。
他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个好人,也不承认自己可以做个允文允武,为家族争光的皇公子弟,更不承认自己会是个有多少爱心良知、忠贞爱国的名门后代。
他的阿玛是勤郡王,当朝中令人敬佩的耿直老大臣,连乾隆帝也礼遇三分。
听说他阿玛年轻时,为这大清朝出生入死。他们舒穆禄一族中,原为大族,子孙繁茂,至乾隆朝时,人丁开始渐渐稀落,直到现任的勤郡王这代,几个兄弟不是早夭,便是沙场埋骨,或为保护皇上而牺牲,勤郡王年近中年时,舒穆禄一族中的他们这支旁系,已只剩下了勤郡王一人。勤郡王下,便是他唯一个嫡系子孙——舒穆禄8226;多隆。
多隆出生时,由于是早产,身体并不是顶好。天生不足,后天补疗,效果显而易见。然而,他那当郡王的阿玛和王妃,却悔恨因他们的疏漏而导至他早产,致使他年幼时体质微弱、汤药不断,所以对这唯一的儿子有求必应,将之宠上了天,导致他的人生大大不同于平常的王公贵族子弟,恍悟过来时,他已成了这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闲时斗鸡走狗、逗鸟玩蛐蛐,调戏一下美貌的小姑娘,是在众大家眼中不学无术的逆子。
勤郡王发现时,悔之已晚。
常言道:养儿不教,父之过!
可那么个儿子,虽然笑起来邪里邪气,却是个很会讨乖装愣的主,硬是哄得舒穆禄家族的老太君喜爱异常,郡王妃将之疼若心肝,不许唯一儿子有丁点委屈。
然后,勤郡王教子至今,仍是没一个结果。
当然,这样的一个儿子,实在是抹黑了勤郡王政途生涯的污点。幸而看在他面子上,只要儿子不做得太过份,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任某只横着,继续折腾。
只要当朝的皇帝没吱声收拾,那只是个固山贝子,自持身份的大伙还不放在眼里。
天时地利人和,这么有利的条件,要多舒穆禄8226;多隆不堕落,正正经经的做个优秀的八旗子弟,还真是天方夜谈。
多隆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恶行,更喜欢让人们见识到他的恶,可以更随心所欲,快快活活的做自己。他有仗持,相对于规规矩矩、束手束脚的优秀王公子弟,他更乐于做个不入流的小人物。
因为,成为这样的反面人物,也是一种生活乐趣。
他便是这样一个人,可以仗持着身份与家人的疼爱,做自认为喜欢的事。
多隆本身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也乐于让世人看到自己的顽劣,是世人眼中当之无愧的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还真是令他家阿玛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更无缘入得了君心。
自己是毫无疑问的成不了器了,然而,当他在某次皇室聚会中遇到硕亲王那个小儿子,一名像陶瓷一样精致的娃娃——完颜皓祥时,他吃惊良久。
多隆喜欢美人,这点是无庸置疑的,家里头更是美婢无数、仆男英伟俊秀,观之则赏心悦目。这是他的乐趣之一。
所以,当第一次看到精致秀丽得难言的完颜皓祥时,多隆第一个念头是想让母亲将陶瓷娃娃带回家收藏。
当然,硕亲王的儿子——虽然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庶子,但好歹也是棵苗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让人当成了东西拿回家收藏呢?
所以,在某人心态不纯的目的中,发生了某些变成皇室族内大伙茶余饭后的笑料囧事后,多隆和硕亲王府中的庶子完颜皓祥,令人铁破眼镜的结成了酒肉朋友。
连带的,受多隆自小的臭名昭著的名声所累,硕亲王府一向安静又不出众的庶子——完颜皓祥,莫明其妙成了众人眼中的纨绔子弟。
当然,很长一段时间内,令多隆吃惊的是,现在仍是铁杆哥儿们的朋友——完颜皓祥。
可以肯定,若要说让世人完全看走眼的人,除了完颜皓祯,便非完颜皓祥莫属。这一对不像兄弟的兄弟,硕亲王府的贝勒庶子,给了多隆截然不同的印象。
多隆一向想不透,这么个纯良的、为他人着想的皓祥——每次他想使心眼欺负下完颜皓祯、挫挫他的威风时,皓祥就会跳出来,说那人好歹是他哥哥,让他手下留情云云,搞得他到现在还没真正欺负成功过——为何总在完颜皓祯面前抬不起头来,更是令硕亲王府整个忽略尽殆呢?
多隆不解,但美人求情,他还是让着点,特别是皓祥还是他铁杆的朋友。
然而,也更因为皓祥的关系,他与完颜皓祯完全不对盘,更是看不惯他那副自以为是,仿佛全世界都应该绕着他转的模样。除了他家的阿玛额娘,恐怕没有人被这人放在眼里,更是对该是弟弟的皓祥有着明显的不以为然,态度连对个小厮——小寇子都不如。,让多隆火得很。
也许别人没发现,但多隆更深刻的认识到完颜皓祯的不可理喻,有时,竟天真得可笑,完全没有作为一个王府继承人的自知。硕亲王不同于勤郡王的耿直,不会勉强儿子。硕亲王更喜欢追求权利富贵,对嫡子期望很高,却不知道自己教养出的嫡儿子,心里对将要承担的王府责任有一种莫名的烦闷。
完颜皓祯可笑得令他不屑相交,皓祥与完颜皓祯,明明是兄弟,为何却是两个南辕北辙的性子呢?可以说,完颜皓祥是形于内的低调,低调到明明文武不输完颜皓祯,却没有让人认可。
——直到长大以后,他才知道,是旁人完全不让皓祥有表现的机会。硕亲王如此,硕亲王的嫡福晋倩柔如此,完颜皓祯如此。纠其原因,自古以来,庶子的身份到底不比嫡子,更不需要一个比嫡子更优秀的庶子,嫡福晋更是不可能让侧福晋生的庶子打压住自己的儿子。
诚于多隆想不透的是,在多年后,当他第一次遇到那名女子起,更是令他想不透到吃惊,然后将之放在心坎上,烙下印记。
多隆第一次见到白吟霜时,她正盈盈然的端坐在大厅中,怀抱一把琵琶,娇娇弱弱的唱着曲儿。
而他也和皓祥丰绅殷德坐在龙源楼上的包厢里,喝酒商讨事情,歌声就隔着屏稍传入耳里。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风儿不稳,梦儿不宁,三更残鼓,一个愁人!花儿憔悴,魂儿如醉,酒到眼底,化为珠泪,不见春至,却见春顺,非干病酒,瘦了腰围!归人何处,年华虚度,高楼望断,远山远树!不见归人,只见归路,秋水长天,落霞孤鹜!关山万里,无由飞渡,春去冬来,千山落木,寄语多情,莫成辜负,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唔,唱得还算不错,声音清清脆脆的,如风中琴弦,也算不错,但也不是那么的令人惊艳。透着窗帘往下看时,刚好可以看到那唱曲儿的姑娘的背影,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娇柔,惹人怜惜。
丰绅殷德在曲落时,笑着说,“没想到民间这等自成的歌儿也颇不错,偶尔听听这民间俚曲,也算新鲜呢!”
皓祥点头应是,于是,谈着谈着,他便兴起叫那唱曲儿的姑娘上楼来给他们唱几曲。难得几个兄弟高兴,唱个曲儿也不打紧吧。
他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可惜一切教那自以为是的完颜皓祯给破坏了。从此,那唱曲儿的姑娘更是对他毫不掩饰的厌恶,一见到小爷他就躲,对着完颜皓祯时,又是一副娇羞柔弱的表情。
老实说,他那时候对那叫白吟霜的姑娘,是不以为然的,也不怎么喜欢这种娇娇怯怯的姑娘,柔得像莬丝花一样,异于满族女子的飒爽明媚。
这样的姑娘,小爷他真的不欣赏,他更喜欢坚强明媚的女子。只是让他心里不舒爽的是,她竟然会与完颜皓祯看上眼。完颜皓祯喜欢的东西,虽然不关他的事,但也下意识的给了些关注。
那时,他也只知道她姓白,随老迈的父亲辗转各地唱曲儿,如此而已。
那时,他真的只是想看完颜皓祯笑话,才会闲极无聊的再三去调戏连个名字都不知道的唱曲儿小姑娘。
那时,他也不知道她会那么贞烈莽撞,就去撞墙了……
那时,他真的不知道命运会因这段意外,馈赠于他怎样的未来。
……
…………
后来,听说,那唱曲儿的姑娘睡了两天两夜,终于醒了,却失了些记忆,不记得完颜皓祯了。当听请来的大夫无意提起时,然后他兴灾乐祸,觉得这是上天对完颜皓祯的惩罚。他虽然不知道完颜皓祯用情怎么样,只是看他痛苦的模样,却觉得高兴。
丰绅殷德却是满心忧虑,可怜那唱曲儿的姑娘;皓祥更是叹息,说他委实做得过份了点。
“怎地?小爷可没做啥,是她自己莫明其妙去撞墙的!况且那唱曲儿的姑娘不认得完颜皓祯那家伙,还算逃过一劫哩,小爷这是救了她一把!”
他说得理直气壮,不认为自己有错。
然而,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可上天也许却觉得他做错了吧,所以才会以那样的方式考验他,让他在那名女子面前,一头撞了进去。
那个黄昏的小巷子,再遇到那个唱曲儿的姑娘,所有的一切在她变了个模样出现在他面前时,就变了。
对这个外表柔弱,内在却令人处处吃惊的女子,他开始用心去看,去了解,从此知道原来她叫“白吟霜”,却对外自称是“罗衣”,而且她似乎更喜欢“罗衣”这个名字,所以认识她的人都自动唤她“罗衣”或“阿罗”。
这样表里不一的女子,在她理所当然的抢去额娘特地订做给他的、刻着他名字的玉佩时,或是在她竟然可以强悍的让男人无力回手时,或者是她那张扬的灵动,如火焰一般跳脱的生命力,神彩飞扬得令他看迷了眼。
从此,为之倾心。
既然是她招惹了他,那么他就有权利将她的招惹进行彻底,更不准她哪天回复记忆,将感情浪费在那完颜皓祯身上。
那时,他坐在夕阳西下的巷子里,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心里是这样肯定着的。
那时的自己并不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个故事的开头。
如此而已。
正文剧情直转弯
罗衣最近的日子,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
风生水起!
当然,相对于其他的穿越人士而言,此女的事纪不仅称不上丰功伟绩,甚至是连丁点边儿也沾不上的,充其量只不过是在个小小的酒楼有了一席之地——打入内部,掌握住一定的经济基础。
呃,说句不要脸的话,其实此女只是很会顺杆往上爬,敲砖走后门,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很不要脸的攀住了丰绅殷德这株吊金子的圣诞树,占住了潜龙楼内堂的管事之一,占了账房先生位置。
“丰绅大哥,我识字的,又会点经营之道,这酒楼就先交给我吧,我定会为您赚进满盆钵的!这总好比荒废了再养一堆闲人好吧?”罗衣说着,还很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怪掌柜。怪掌柜对她的指桑骂槐视而不见,只听任丰绅殷德的决定。
以此为由,罗衣光明正大的成了内堂的管事兼账房之一。
在现代,暗地里走后门风盛行的世界,罗衣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的。有钱有势一路青云直上的大有人在,罗衣瞧得多了,更是对那些仗着有点小权势便拉关系走后门的行为不会有什么醋酸心情,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耻的,甚至认为这也是一种生存技巧,世界潮流。抓得好,便可以最少的时间谋得自己想要的,何乐不为?
罗衣也喜欢“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她厚脸皮的毛遂自荐了自己,当然会拿出点本事坐劳坐大——别以为走后门就一帆风顺,走后门只是个踏脚梯子、一个契机,剩下的还是要靠自己的。
于是,罗衣将所有的精力致力于发展潜龙楼上了。
“新时代的女性,从来不需要依靠男人吃软饭!”
当罗家姑娘这样宣布时,曾被罗衣求过亲失了她面子的唐礼侧目而视,很想对她说:姑娘,俗话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就这么发表独立宣言,将来还有哪个男人敢娶你?
说实在的,罗衣真的很看不惯怪掌柜(其实是佟掌柜)那一套经营方式,也看不惯丰绅殷德放任自由、当甩手掌柜的模样,更为潜龙楼的产生竟只是他们这些不愁吃穿的公子哥儿一时兴起的无聊下的产物,玩票性的砸钱下去从来没想过收溢而充满了怨气……orz,老天爷您快降下道天雷砸死古代这些败家子吧。在姑娘她要一分一银的攒钱当下,竟有这样的败家子,实在该遭姑娘她的眼红。
所以,姑娘她来接收了,要大刀拓斧的改革了,绝对要让潜龙楼成为京城五星级的大酒店。
当然,这些纯粹只是某女初步的念头,暂时还在搁浅中,她现时还只是个小小的管事兼账房先生,作主的人是怪掌柜,偶尔可以去怪掌柜那儿提些意见。怪掌柜若接受,她也会尽心尽力去办,若驳回,罗衣也不恼,耸耸肩,回房去继续算账。
罗衣不知道的是,丰绅殷德和佟掌柜也在暗中观察她。对罗衣的毛遂自荐,他们是抱着保留的态度,基于某种心理及对好友多隆的帮助,丰绅殷德可以让罗衣进入酒楼内部当个主事人物之一,不用抛头露面。两人原本也打着旁观者的态度,观察罗衣的表现。
观察结果,两人是颇为讶异的——虽然某些方面嫩了点,表现却是可圈可点,有自己的想法意见,是个少见的女人……呃,很难得的女子。
丰绅殷德惊讶过后,心里却是理所当然。初见时是卖唱的姑娘,柔若纯白得如同一朵小白花,再见时却摇身一变,强悍得可以撂倒个大男人,柔弱的气息斗然一转,变成了似火的明媚女子,充满了炫目的生命力,让人打从心里惊讶和钦慕。本以为是莽撞不可理喻的,却又奇异的会审时度势、能屈能伸,很有自己的见地,不若外表所表现的冲动粗野。
多隆对他们的惊讶一直是趾高气扬的,直哼哼,“当然,也不瞧瞧是谁看上的女人!”
也基于罗衣已被多隆这个表里不一的矛盾男死订看上的这件事,丰绅殷德等人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乐得为自己无聊的生活找些乐子。只是,他们都知道,某人若想要修成正果,抱得美人归,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多隆和罗衣之间,不仅仅是隔着身份的差距,更是罗衣本人的态度,摆明着不欢迎某位贝子爷,说白了点,更是厌恶的。
小日子虽然过得很滋润,有钱有闲有工作,但自兰馨公主回宫的一个月后,罗衣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首先,剧情如她所想的发展了,听说(当然是丰绅殷德说的)乾隆突然召见各王公子弟进宫设宴,御花园“刺客”如期突然出现,结果也是很令人满意的是皓祯奋不顾身,神勇过人将“歹徒”击退,在众多王公子弟中脱颖而出。
可是——乾隆却仍是不满意的!
“为啥?”罗衣惊疑,瞪大了眼,“没有人表现了,只有完颜皓祯一个人在那儿奋勇当先,表现也算可圈可点,皇上还有哪点不满意哩?”剧情不就是要这样发展的么?呃,当然除了她这个意外,暂且不提。
罗衣心里不解哪个环节出错了,也华丽丽的忽视了一旁多隆投来的眼神——阴郁又气恼。
“衣衣,你那么关心那家伙做什么?难道……你还喜欢他?”多隆咬牙切齿,眸子掠过几丝残色。那表情仿佛自己老婆当着他的面给他戴绿帽子似的,看得丰绅殷德和皓祥浑身发寒。
罗衣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十指捏得咔咔得响。然后,多隆自动消音,又摆出一副讨好的表情。
看这两人表演完,丰绅殷德和完颜皓祥侧过头闷笑后,继续为罗衣透露宫廷秘辛。
乾隆的不满意,为的是哪厢?还不是为完颜皓祯面圣时的仪表。
皇帝哪天召见不好,偏偏要选了个对完颜皓祯而言很不利的日子召见王公子弟,那时却是完颜皓祯被罗衣和多隆合起来修理了一顿后,还有点无法见人的惨状时,只得顶着那张还没消瘀痕的“精彩”的脸,就这么不设防的被宣进了宫。
这是赤果果的殿前失仪啊。
再听说,乾隆原本对那个“捉白狐,放白狐”的故事中的男主角是充满了好感的。因白狐一事,皓祯的英勇,皓祯的仁慈,皓祯的智慧……在十二岁时,就已出名了。多多少少的都传进了乾隆耳朵里,觉得这样的男人绝对配得上他的兰馨公主。撇开那张“精彩”的脸不提,乾隆对那天完颜皓祯的表现还是很喜欢的。
可巧这样的人物,为何会顶着这张“精彩”的脸面圣?这不是在天子面前失仪,有碍瞻观么?更深一点推测,是不是完颜皓祯其实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所以,乾隆在吃了一惊后,对完颜皓祯那张青紫未退的脸时,龙颜乍然色变。不过,皇帝也不是白当的,乾隆当然不会那么快就下了定论治罪——何况今儿个那么多八旗子弟中,竟只有完颜皓祯一人表现出聪颖机智、胆色过人的一面,还是要给他些机会为自己辩解。
只是,完颜皓祯虽然nc得过份,为了所谓的“真爱”可以悖逆臣子儿子的义务,将三纲五常踩在脚底。但是他好歹也是有些聪明的,怎么可能会告诉皇帝这一脸的伤的由来?只是完颜皓祯自小的教育中,有所谓的“正直宽恕”、“真诚待人”的概念,不肯去为这种事撤谎辩解,也不认为自己为了“仙风傲骨、飘逸出尘”的吟霜受伤有什么错,错只错在皇上不该在这种时候宣他觐见。
所以,完颜皓祯吱唔良久,急得满头大汗,却憋不出一句话。
硕亲王岳礼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是,恨不得将这孽子打包再塞回他额娘的肚子里重新改造,更是对帮着皓祯一起隐瞒他的福晋倩柔不满。他堂堂硕亲王,竟然会任一个妇道人家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手段,竟不知道这孽子伤成了这副模样,一点消息也没让他知道。若不是皇帝突然召见,皓祯被迫前来,岳礼还真不知道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竟会去私下斗殴受伤,有失身份。
若是他知道皓祯胆敢这副模样就觐见面圣,岳礼绝对会让他称病在家,宁愿失去娶公主的机会,也不会让他冒险来丢了王府的脸。偏偏那天乾隆留他说话,言辞间颇有称赞皓祯之意,也听得出乾隆是极满意皓祯,似乎有意将皇后娘娘宠爱的兰公主许配给皓祯。岳礼表面上谦逊客气的自谦皓祯“还不成气候”,心里却是骄傲自豪的,认为皓祯绝对配得上兰公主。可曾想到,当见到好几天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未见的儿子时,会是这副模样。
最后,岳礼只得硬着头皮跪着上前为皓祯收拾烂摊子,称皓祯只是因练武时不慎,与一群待卫较了真,才会这样那样云云——当然,岳礼加重了语气,强调是皓祯与一群武艺高强的侍卫一起对打过招受伤,而不是皓祯无能——也说皓祯一心以国事为重,以皇上的宣见为重,才会一时忘记了修整仪容,导致殿前失仪。
岳礼的说辞让完颜皓祯有了个很好的台阶可下,乾隆也不好因这事表示过过苛责,表示“勉强”信了,让皓祯好好养伤,以后不可再如此莽撞之类的。只是结果却不是如岳礼原本预想的般,乾隆会在不多时便为兰公主赐婚,这件事时隔了个月后,便这么不了了之了。
或许,中间是还有些内情在的。
正文意料之外的事情
“其实,皇上是想以这样的方式考核八旗子弟,为兰公主择门良配吧!”罗衣说,心里已经很肯定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推测的模样。
丰绅殷德心里有些意外,表面是还是那副温文儒雅的模样,笑着说,“阿罗很聪明呢!”
这算是间接承认了吧!
罗衣在心里撇撇嘴,鄙视自己卖弄的行为。再活了一遭,又是来到书中世界,她哪有不知道剧情的道理,只不过是想告诉一下这些古人,她其实还是有些脑袋,不想让他们将她当成那种“无才便是德”的女子看等罢了。
嘴角抽了抽,罗衣看向另一旁的多隆和皓祥,又说道:“我说,虽然是皇上想出来的戏码,倒底有些那啥……”不敢公然说“不入流”,罗衣只得含糊带过,“所以,你们两个咋可能只让完颜皓祯那家伙一个人表现而没行动?你们难道不想娶兰公主么,难道就这样让兰馨所嫁非人?多隆,你好歹也是个固山贝子,再不济
梅花烙·恶女难驯.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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