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烙·恶女难驯.作者:未知
梅花烙·恶女难驯.第18部分阅读
香,得到皇家子弟的亲睐,将来就算不是个姨太太,也是贵华富贵少不了的幸运儿。
可是,也是有例外吧~让瞩目的就是那被掳的格格的身份上,所以才会闹得如此之大。
“那格格是谁啊?”客栈里有人好奇的打断了话题,皆知道若只是个普通的姑娘,相信就没有这几天的满城风雨了。
其中一个衣着整洁,一看就知道是某户大富人家里的小厮洋洋洒洒的说道:“噫,说出来可会吓死人哩!那格格姓富察,可是当今皇后的母族富察氏家绶碛老爷的掌上明珠,唯一的爱女啊!听说,是从小和勤郡王府上多隆贝子订过亲格格,传言今年尾就要成亲了。绶碛老爷和大学士傅恒是同父异母的胞弟,二十年前携妻女出京到南方上任,前阵子才带着女儿回京,顺便准备女儿的婚事。谁知道才回京不久,唯一的女儿就遭遇这种事情,幸亏发现得早,富察家的三公子福康安大人马上就带人上门质问了,要硕王府给个交待,没有受到侮辱。只是,那富察格格还是因惊吓过度,病倒了,听下人们说那格格至今还缠绵病榻无法下床呢,可急坏了绶碛老爷和多隆贝子……”
“也是,幸亏发现得早,不然那格格的一生就要这么毁了,实在是太不值了!”
“是啊是啊,这格格也是富察家的高贵格格,就算是庶出,也不是一个外姓王府贝勒可轻易欺侮的。”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干出强掳良家妇女的勾当,可是大罪啊,而且什么人不好挑偏偏欺凌到富察家头上,谁人不知道富察氏一族与当今皇手的关系?硕王府这回可惨喽~”
“可不是嘛,我还听在富察府里的下人们说,那时听到这个消息傅恒老爷子真真是震怒如雷,福康安大人一怒之下说要将那胆大包天的假贝勒送去宗人府关押。嘿,别说,那天,真是刺激又热闹呢,又是假贝勒□薰心强掳良家女子,还敢明目张胆的为了个怀孕的小妾干出宠妾灭妻的大罪来,可怜那荣亲王府的敏郡主,才嫁去两个多月,竟然被丈夫和小妾下药毒害,几乎活活去了半条命……”
众人不胜嘘唏,为那郡主可怜,大骂那禽兽不如的贝勒完颜皓祯,一个假贝勒,平白享受了二十年的皇亲国戚的蓉宠不说,还不知足,竟敢还妄想得到不是自己的身份权利财富,实在是……让人嫉妒。
突然,一个刚进京不久的客人莫明其妙的问道:“请问,你们说的‘假贝勒’是怎么回事?这年头难道还有人胆大包天的胆敢假扮皇亲国戚不成?”
“可不是嘛!”有人嘲讽的大声说:“听以前在硕王府里伺候的奴才说,那天的情景实在是可怕,假贝勒强掳富察家的格格回府不过一刻,马上被那格格身边的丫环带人上府问罪了,富察三公子亲自出面质问,要将完颜皓祯押至宗人府定罪,还没审完又听说那敏郡主被人下药,命在旦夕,十分危险,搞得硕亲王府乱成一团,最后,经审察,竟是完颜皓祯与一个小妾闹出来的毒计,那小妾怀孕了,不自量力的争宠争疯了,竟然怂恿那禽兽不如的贝勒一起毒害郡主。事情败露后,那完颜皓祯还是不知死活的要护着那该死的小妾,不让人将那恶毒的小妾拿下,而且还冲要将小妾关押的硕王爷大吼大叫,指责硕王爷不配作一个父亲,情急之下竟然抖出了当年的一个阴谋,原来那完颜皓祯竟然不是硕王爷的亲生儿子,而是硕亲王福晋当年为了恐固地位抱养来的,其实就是个西贝货,亏得硕王爷还那么宠爱他,为了这假贝勒还不曾待见自己的亲生儿子完颜皓祥……可笑硕王爷白白为别人养育了这么一个逆子,还曾想将硕王府交给那假贝勒……只可惜的是那完颜二公子,刚得圣恩,娶了皇上心爱的兰公主,前途一片光明,竟然受那硕亲王福晋和假贝勒拖累了,想来他的未来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老硕亲王也真是可怜人一个呐,我也听说,其实当年那硕亲王福晋生下的是一个格格,那时,一个刚进王府的一个舞女的妾氏怀孕了,硕亲王也是个没分寸的,竟然封一个舞女为侧福晋,硕亲王福晋更是个脑袋不好使的女人,竟然会认为一个舞女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也不想想那舞女一不是满人,二就算生了儿子那孩子还不是要叫她额娘的,有什么好怕的,竟然在极度失望之下,亲手捏死了刚出生的女儿,然后让人随便去外头买了个男娃来当儿子养。”
“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是人呢。那硕亲王福晋的做为实在令人心寒。”
“这是欺君之罪啊!”一个客人模糊的嘀咕一声,小小声的问:“那个,这种事实在是古今难有,皇室的颜面都被丢尽了,朝廷怎么处置他们?”
这种事情,实在是丢尽朝廷的脸面,能搞到京城所有的百姓当成茶余饭后来笑谈,不仅朝廷的面子不好看,估计乾隆也会郁闷个半死,但这种事情,朝廷再怎么打压隐瞒,单就硕王府那天的事情早就悄悄走漏了,不足一天,便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朝廷对这种事情最敏感了,定会作出表态。
“这个啊,听说第二天朝廷就查明了所有的事情,很快便下旨了,圣旨上说念在硕亲王爷乃皇亲国戚,特免死罪,监禁两年,降为庶民;硕亲王府其余人等,一概军府第归公,择日迁居。完颜皓祯并非硕亲王所出,实为抱养之子,却谎称子嗣,承袭爵位,此等欺君罔上,污蔑宗室之举,已紊乱皇族血脉,动摇国之根本,罪行重大,硕亲王福晋倩柔混淆皇室皇统,罪不可赦,两人当处极刑,择日问斩……”
“硕亲王府这回可算是毁了……”有人感叹,“可怜完颜一族就败在这么一个假贝勒和女人手上。幸好,那完颜二公子实是个不知情的无辜者,又因刚娶了公主,太后和皇上皇后心怜兰公主新婚,罔开一面,没有剥夺那完颜二公子额附的身份,但怕仕途也由此毁了。”
这其中的牵连面之广,无不让人可笑可叹。这几天,众人多为不知情却无辜受牵连的硕王爷和额附感到可惜,所有的怨责皆指向关押在牢里的完颜皓祯和硕亲王福晋倩柔,这两人几乎没成为人们口中的千古罪人,没有人可怜或同情他们。
“哟,听宗人府里的一些狱卒们说那假贝勒疯了,每天在牢里疯言疯语的乱叫着,叫得声音都嘶哑了,还不肯消停,说自己是被人陷害之类的。可笑他的一切都已查明,连硕亲王福晋都承认自己做的事情了,他还不肯认清事实。”
“疯了?怎么会疯了?”有人很好奇,更多是幸灾乐祸。
“哼哼,能不疯嘛,原本以为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平白受了二十几年的锦衣玉食,到头来发现自己只是个为了恐固地位的棋子,一个不知哪里买来的野种平民,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受得了?”
“不,不只是这样,还听说啊,那是因为那假贝勒受到了刺激才疯的。假贝勒和一个叫杏儿什么的丫环,在敏郡主嫁过去前就搞在一起了,后来发现那丫环怀孕快三个月了,就想要纳她为妾。原本也没什么,谁知道那妾竟是个恶毒的主儿,为了争宠,竟然敢毒害敏郡主,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很厉害的毒药,害得郡主差点失血过多而死。荣亲王听到这个消息,气愤不已,马上和荣亲王福晋到硕王府探望女儿,当看到敏郡主被那对狗男女弄得形削骨立、不成|人样时,荣亲王气得立马让人将女儿带回府里,然后又是进宫向皇上痛陈假贝勒的罪,又是带人闯进宗人府里关押着的那对狗男女的牢房中,将那妾当场处罚了,使得那妾不慎流产……假贝勒亲眼看到自己的宠妾流产,又目睹自己孩子没有了,一时受不住疯了,整天大喊大叫,疯疯癫癫的喊着什么‘吟霜’的……”
“活该!”
“这叫报应!”
“人在做,天在看!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
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或耍下嘴皮子,当作笑话看,不时应景的感叹两句,听到不平处,也会在口头上凑趣儿骂两句无关痛痒的,完全当是局外人。
潜龙楼里热热闹闹的,众人继续说着,当然,不只是这里,所有的客栈,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情,翻来覆去的说着。
然后,众人又可怜起被牵连的硕王爷,找了那种女人做老婆,还替别人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不算,那假贝勒完全没有一丝感恩之心不算,还不知死活的抖出这些事情,做足了无情无义之事,将整个硕王府陷于不义;还有脑袋被门挤了的硕亲王福晋,和可怜的被牵连而毁了无量前途的完颜皓祥,当然,还有最初引发了此事的那位被无辜惊吓的富察家的格格……
一时众说纷纭,恐怕好长一段时间,京城的百姓都很有话题聊了。
……分割一下……
富察大学士府里,一间书房里,两名男子面对面的喝茶聊天,窗外是风和日丽的景致,角落里焚着檀香。
“听说,外面的流言很精彩呐,竟然惹得皇上震怒不已。今儿皇上还下死令,让宗人府彻查暗中放出流言的人。”
“哪里是流言了?这是事实嘛!”某人4020雅雅的抿了口香茗,笑得魅态丛生,“放心吧,过几天,假贝勒和那没脑袋的福晋就要问斩了,等到结束了,京城自会恢复原本的平静。你不觉得那些流言很有趣么?”
“一点也不觉得!”能者多劳的富察公子要管着宫里的事情,私下还要为某皇上分忧铲除一些民间的反清势力,根本没那闲功夫凑那热闹。不过,看到某人每天那么悠闲的溜鸟泡妞,心里不禁就来气。
手指无意识的叩敲着桌面,福康安眯起眼眸深深的盯着对面的人,“那天的事情,是你早就安排好了的吧?至于完颜皓祯,明人不说暗话,会那么不知死活,这[无全没有理智可言的行为,应是你给他下了药吧?那些事情,你知道多少?”
若说先前只是为了报救命之恩而出力,顺便圆了自家叔叔绶碛的心愿才答应帮忙的,那么在经历了那天的事后,福康安再也无法起一丝侥幸的心理。福康安是个果敢魄力的男人,一直深得皇上宠幸,年纪轻轻的就练就出慎密的心维与非凡的心智。一直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让自己折服或害怕的,可是,在经历了那件事后,方发现自己曾经错得离谱,也看走了眼。对面的男人演技一流,才是深沉得可怕,表面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却不料一切事情尽在他的算计掌控中,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设计出了这么一出精彩的戏,轻易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嗯,其实小爷知道的也不算多,有些事情嘛,纯属是巧合哦。”某人笑得天下太平,人蓄有害——邪气横生,人鬼避之。
福康安一脸摆明了不信,但也不是非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有些事情,让它沉寂比摊在阳光下更好。不过,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这个让全京城的人误会的男人,不容小窥,也值得争取。
“其实,朝廷很需要你这样的人选,你想不想为皇上分忧解难?上回你们凑巧救了我一命,应该知道民间的一些反清势力很让人头疼。不过我想,你应该很适合……”
“得,甭说了,小爷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不可能去趟那浑水,若不是上回他们敢惹到了小爷的女人,小爷也不会去管。反正嘛,小爷也只是个不成器的废材,相信皇上和我阿玛对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看到某人笑眯眯的嘴脸,福康安实在是被噎得无法反驳,更不甘心就让某人逍遥在外——凭什么自己就得为了朝廷累死累活,这家伙就可以闲得发霉?实在不爽。况且这家伙不久以后还是自己的妹夫呢,拒绝得这么快就不怕他当绊脚石给他下绊子让他娶不到老婆?
福康安看了他好一会儿后,有些阴险的笑了。
“哼,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不过,我家那妹子,现在还卧病在床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完婚了。而且,富察家嫁女儿,也是要皇上御笔亲批的呐~”
完结
罗衣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再次穿越了,心里是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格格,您醒了么?太好了……”
一张清秀的脸蛋出现在眼帘里,惊喜不已的声音让罗衣疑惑的眨了眨眼。这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环,模样儿清秀伶俐,就是聒噪了点,见到她睁开眼睛起,一直叨念不休着表达自己的喜悦,话不着边际。
罗衣想起身,却发现只是微微动了下,又软绵绵的躺回床上,全身的骨头酥软无力,像是跑了几百公里长跑的乏力疲惫,全身上下的骨头无一不叫嚣着难受。
额……怎么了?
身体不正常的虚弱导致脑子有些不好使,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情。抬眼环顾周遭,精致奢华的房间,无一不透着贵族的华丽雅治。视线回到床前只顾着说话的小姑娘,明明一脸的伶俐相,却表现得有些马大哈。罗衣也不理,心头千回百转。
看周遭的人与事,慢慢的僵化的脑袋才回到正常思路。看样子,这儿依旧是清朝,自己应该没有再次穿越。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么呢?最后清醒的记忆似乎是在硕亲王府,听到完颜皓祯失去理智的揭露了所有的秘密后,硕亲王府掀起轩然□,最后讦问治罪咆哮呐喊哭泣……混乱成一团,然后——便没有了。
记忆空白一片。
脑海里想起那双乌黑而明亮的瞳眸里,淡漠的残忍的微笑,顿时有些明白,这一切,恐怕是出于他之手,而自己,也在他的算计范围了。
愤怒么?伤心么?却是未必,连基本的讦问她也懒得做。
罗衣转首,盯着床边喜极而泣的丫环,看着她逼真的演技,心头无一丝波澜,很平静的问:“你是谁?我睡多久了?”
小丫环睁着圆溜溜乌黑黑的大眼睛回望她,对罗衣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回格格,奴婢是秀荷。您已经睡了五天了呢,二老爷和三爷担心了好几天了,今儿早上还来瞧过您醒了没有呢……”
秀荷清晰的说着,扶着罗衣起身靠坐在床上,在她背后堑了只枕头,然后娴熟的为她按捏僵硬的四肢。
罗衣表现得很平静,既便是陌生的地方和陌生人,仍保持着她鲁莽下的理智。说鲁莽恶劣以及野蛮之类的来形容罗衣,也不尽然是正确的。一时冲动的任性与蛮横,是因为在拳头主义的环境里不需要太动脑子,但不可否认罗家姑娘能活这么大,理智与冷静智慧也是不缺的,只是生活缺少必要的表现罢了。
所以,现在的罗家姑娘很冷静理智,在秀荷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劝她喝药时,罗衣的思路大概已整理得差不多了,然后很听话的喝了药。这举动让秀荷有些惊讶,但小姑娘显然是个聪明人,或者是大户人家里的丫环一向不简单,没有太明显表露什么,甚至在罗衣的问话中,应对得体,可是就是没有露透一些明确的有用的线索。
喝了药,罗衣接过秀荷奉上来的茶水濑了口,对古代的中药心里一阵恶心。
在秀荷伺候罗衣穿妥衣裳时,门口进来一个人,罗衣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的身份。
是香绮。
罗衣松了口气,不知为何,这让她心里一阵的好笑与怔忪。
“小姐,太好了,您终于醒了。三爷今天又谴人来问过好几次了,还有贝子爷……bababa……”又一个喜极而涕的丫环开始喋喋不休的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秀荷福了福身,便出去了,大概是去通知众人她醒来的消息。
香绮是罗衣的丫环,比秀荷更了解多罗,伺候起罗衣来比不认识的秀荷更让罗衣放心,即便香绮一开始出现时罗衣就没有信任过她,却也没有防备过她。
香绮伺候罗衣吃了些东西,又扶着虚弱得像只猫儿般无害的某女坐到窗前的铺着貂皮的炕榻上,方开始向罗衣解释一切。
很好,平白不省人事五天,外头闹得轰轰烈烈,连宫里也被惊动了,可以想像某个风流皇帝的勃然大怒,待查清一切属实,便是一系列的定罪问刑。而她,当事人之一,因为被“无辜”牵连,被一个无耻无德的冒牌皇亲国戚用药控制加惊吓过度,损伤了心肝肺脾,差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从此缠绵病榻——
口胡!姑娘她怎么会这么弱?!绝对是阴谋阳谋,鬼扯一通。
罗衣面色沉沉,没有打岔香绮的话,也很有耐心的听着香绮的自圆其说,告诉自己:她,罗衣,是怎么成了富察氏傅恒之弟绶碛老爷的唯一爱女,怎么脱离了虎口,怎么病倒,怎么让富察氏家震怒,为她讨回公道云云。
听说——官方说法,她罗衣是绶碛老爷二十年前刚出生不久便被歹人掳走的格格,失去女儿的打击让绶碛夫妇伤心欲绝,于是请旨离开了京城这个伤心之地。直到二十年后,凭着信物方找回失去的女儿,原来女儿被一户好心的人家收养长大……
真是三流的狗血剧,偏偏编得有根有据,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竟然没有人提出怀疑(只是个庶出的富察小姐,也没有人会这么考究,某女多心了),罗衣点头:这个世界果然被qy大神架空了。
香绮说完后,欣喜的看着罗衣,“小姐,奴婢一直知道小姐的身份必定不凡,没想到小姐会是那个富察家绶碛老爷的女儿,奴婢能伺候小姐真是三生有幸……”
罗衣冷眼瞟之,不为所动,好假,令她反胃得想吐。罗衣还不至于没脑子到不明白一个明正言顺的贵族身份在这个时代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所以,她很自私的听之任之,服从他们的安排。
“香绮,你……的主子是多隆吧?从一开始出现起,就是了吧?”罗衣不理会香绮惊慌失措,径自说着:“一开始你的说词漏洞百出,你自称孤女,穿着破旧,但五指干净,没有做粗活的茧,观察你一阵子后发现你没有恶意,便将你留下了。”是她自以为是了,也不将区区一个小说的配角放在眼里。幸好,香绮的动机虽不纯,却没有伤人之意。
香绮满脸惶恐的跪在罗衣面前,有些猜不透她平静的面容下的心思,“小姐,奴婢从来没有伤您之意。当初,奴婢也是受爷的命令去照顾和保护您和白老爷的,请您千万别将奴婢赶走啊。”
罗衣挥挥手让她起身,平静的说,“我没有说赶你走的意思,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你待我好,我自然记得。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没资格管你,或决定你的去留。”要生气也找某个心黑腹黑的男人算账,找个女人算什么?罗衣一向恩怨分明,那男人敢派人盯梢自己,就预料到她总有一天会知道。
“小姐……”香绮欲言又止,急得团团转,显然知道若罗衣真的生气了,倒霉的可是她家主子啊,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