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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 林家成 TXT第4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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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林家成TXT作者:未知

媚公卿林家成TXT第41部分阅读

陈容毕竟是习有武技的,哪里会让她近身。

就在陈微一扑而来时,陈容向后轻轻退出几步,让了开来。

陈微一扑不中,差点摔倒在地,她向前急冲出几步后,连忙稳住身形,急促的喘息起来。

喘息了一阵后,她又朝着陈容瞪来,再次对上陈容那笑容可掬的脸,陈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扶着双膝,一边喘息着一边瞪着陈容,叫道:“你胡说!夫主都不在你的身边!他如果要你,这个时候就一定会在你身边!你定是胡说!”

陈微的叫声中,陈容双手一合‘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她一边拍着掌,一边赞道:“阿微不愚啊,竟猜到了我是胡说的!”

这话一出,陈微哑住了。

她愕愕地吞口骂了一半的话,瞪着陈容,呛声急问,“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是胡说了?对不对?你说你是胡说了?”

声音急急,神色惶惶中带着欢喜。

可是她对面的陈容,却是怔了怔,只见她出神地望着陈微,好半晌,哑然哧笑,低声自语道:“如此可怜……人活一世,何必呢?”她这话声音很轻,如其是在讽刺陈微,不如说是在警告她自己。

陈微没有听出,她也不在意陈容有没有讽刺自己,只是急急地上前一步,问道:“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胡说了对不对?夫主根本就不要你对不对?”

一句接一句,语气紧张而急迫?

陈容怜悯地望着陈微,在她的追问中,她负着双手,微笑道,如王弘惯常做出的神态那般云淡风轻的微笑着。她点了点头,回道:“是,我胡说了。你的夫主不会娶我。”

在陈微大喜过望的表情中,陈容盯着她,声音微低,唤道:“阿微!”

她的声音有点严肃。

陈微一怔,奇怪地看着她。

陈容盯着她说道:“阿微,你不是很会装吗?你的眼泪,也总是说流便能流。”在陈微变得恼怒的神色中,陈容却是一笑,她慢慢的,一字一句地说道:“阿微,去用你的眼泪,用你的可怜和温柔去勾住你的夫主,赶紧离开这建康城!”

陈微又呆了呆,她本能地感觉到,陈容在很认真地说这句话,当下哧笑一声。

反讽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陈容已是低下眉眼,月光下,她慢条斯理地抚着自己的指尖,轻言细语地说道:“你那夫主说了,不管我以往如何,他仍想要我。”

这话一出,陈微脸白如纸,她身子一晃,狼狈地退后一步。

陈容没有看她,她依然用那种慢条斯理的语气说道:“他还说,愿意娶我。”

这一下,陈微从咽中发出一声似是呜咽,似是恨意的咕噜声。此刻的她,紧紧咬着下唇,瞪大一双泪眼,倔强地盯着陈容,等着她说下去。

陈容微微一笑,她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我,却是陛下亲赐出家的,再说,跟着你的夫主,南征北战,餐风宿露的,哪里有建康这么好过?”她抬头看向陈微,说道:“阿微,这个世上,你夫主已是唯一一个不在乎我是出家人,也不在乎我失身的男人了。因此,赶紧带着你夫主离开建康吧,在我后悔之前,离开吧。”

陈容的唇角微勾,那表情是似笑非笑。月光下,她那黑不见底的眼眸是那么明亮。不管是眼神还是表情,她都让陈微看不出真实的心意,甚至分不清,她这话是正话,还是反着说的。

陈微警惕地瞪着陈容,见她转身,不由问道:“你,你为什么?”她咬着唇,追上一步,认真地问道:“陈氏阿容,你又有什么诡计?”

陈容回头。

她表情有点淡,有点高傲地望着陈微,轻轻说道:“不愿离开也就算了。”说罢,她甩了甩衣袖向前走去。

“站住!”

陈微紧紧追来,她跟随陈容身后,连迭声地问道:“阿容,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我夫主,他还要你?”

陈容没有回头,她冷冷回道:“你的夫主,你难道不了解吗?他对我情意如何,你心里没数?”

这话一出,陈微的脚步停下来,陈容走出两步,听到身后后传来了,一阵压抑不住的呜咽声。

陈容一怔,回过头来。

月光下,陈微正软倒在地上,广袖捂着脸,呜呜低泣。她哭得双肩耸动,声音悲伤中带着痛恨,竟是情难自禁。

陈容走到她面前。

她居高临下的,怜悯地望着陈微,徐徐说道:“何必这么悲伤?阿微,其实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爱他。”

她这话,出自肺腑。陈微自是理也不理,她哽咽道:“看到我痛苦,你开心了?阿容,你也别得意,你,你就是个没人要的!你都出家了!”

陈容垂眸望着陈微,她低低一笑,慢慢说道:“不错,我是开心。阿微,这一生,你输了!从此后你就算百般讨好,你的夫主也是心意难平……他得不到我,他因为你的原故而得不到我,这种恨苦,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会一点一点地转到你的身上!阿微,你完了!”

声音冷漠嘲讽,字字如针。

陈微很想反驳,很想刻薄的反骂回去,可是不知为什么,从咽中发出的,只是一声又一声的哽咽……凭着女人的直觉,她知道陈容这话并没有说错。

一时之间,种种不甘,种种苦恨,种种伤心,种种失落痛楚,都化成了哽咽。

陈容低着头,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夜风中,居高临下的,漠然地望着痛哭流涕的陈微。

她半晌,陈容低叹一声,转身就走。

她刚刚走出几步,突然听到了身后树林中,传来了一声叹息。

腾地一声,陈容转过头去,四下张望。

一个壮汉出现在陈容的视野中。这壮汉颇有点眼熟,陈容瞟了他几眼,终于认出,他是给冉闵驾过车,性格比较滑稽有趣的一个将军。

居然是他在照看着陈微,这陈微果然受宠。不过这样更好,人只有从云端摔下,才会粉骨碎身!

壮汉大步走到陈容面前。对上她的注视,他持手一礼,道:“见过。”

陈容望着他,心神微动。

那壮汉瞟了一眼陈微,又转向陈容,他长叹一声,接着,又长叹一声。

在他一脸感慨中,陈容垂下双眸,严肃地说道:“这位壮士,请带着你家将军离开建康吧。”顿了顿,她徐徐说道:“建康之地看似繁华,实则步步凶险,将军志向远大,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说罢,她甩了甩衣袖,转身就走。

她这番话,似是某种警告,那壮汉一凛,皱着浓眉沉思起来。

媚公卿第152章陈容与王弘

陈容走出十几步后,忍不住回过头来,朝着陈微两人看去。

这时的陈微,已然站起,她低着头用手背抹着眼泪,瘦瘦弱弱委委屈屈的。

而那壮汉正在原地踱步沉思着。

望了一眼,陈容收回目光,大步返回。

这一晚,无风无波地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观里便是一阵喧嚣,听外面的动静,竟似是贵族们来了一批又一批。

幸好,这些事都有王府的人在打理。

陈容梳洗过后,有点慵懒,也因昨天地冲击有点心潮起伏,便倚在塌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这脚步轻而略拖,是平妪的脚步。

那脚步声来到陈容旁边,忙碌了一会后,平妪笑道:“女郎,又来了一个公主呢。”她一脸开心地说道:“这公主可真是又美丽又高贵,她地我这个下仆,竟持手问礼,客气着呢。老奴以前想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见到这些公主贵人的,他们还会对我这般有礼。”

说到这里,她嘀咕道:“这都是七郎之故。”

见陈容不理,平妪迟疑了一会,她向陈容靠近一步,轻轻问道:“女郎?”声音刚起,外面喧嚣一片。平妪连忙跑到门外瞅了瞅。

直瞅了一刻钟,她才跑回来,对陈容笑道:“是一个小太监,啧啧啧,女郎肯定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少年郎,看他那长相,只怕整个建康都没有几个女郎比得上。他与公主同行,公主对他也是恭敬客气有礼的。”

听着身边平妪的叽叽喳喳声,陈容突然抬头看向她,问道:“妪今天心情很好?发生了什么好事?”

平妪连忙摇头,一个径地说道:“没呢,没呢。”

陈容一笑,不再看她。

见到陈容对着窗户外面的景色发呆,平妪又忙活了一阵,便在她身后坐下,“女郎?”

她的声音有点吞吐。

陈容轻应了一声,“说罢。”

平妪犹豫了一会,期期诶诶地说道:“老奴刚才在外面,听到那些贵人说,他们说,七郎为了你,竟闯入应王府中,他们还说,昨日九公主拦住七郎的马车,当众质问七郎,你是他什么人。”

平妪说到这里,陈容慢慢转过头,倾听起来。

平妪笑得开怀,她愉快地说道:“那些贵人说啊,七郎当众一笑,只说了一句,你是他心中至美至真之人。当场便气得九公主流泪了。”

平妪呵呵笑了两声,见到陈容一脸沉静,看不出喜怒,不由诧异地问道:“女郎,七郎如此赞你,你还不高兴么?”

陈容一笑,低声说道:“不,我高兴。”

说是高兴,她脸上的笑容淡淡。

平妪见她似是兴趣不大,有点诧异也有点失望,她嘟囔道:“女郎如此得七郎爱重,当真有福……老奴还盼着,有一天陛下会允许女郎还俗呢。等还了俗,女郎就可以入七郎府中了。”

陈容听到这里,又是笑了笑,这笑容,依然有点淡,似是不怎么感兴趣。

平妪见状,长叹一声。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两人也没有在意。

平妪还在望着陈容,她闷闷地说道:“那次在应王府中,若不是七郎前来相救,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老奴还以为,女郎接受了王府中人管理道观,那是应了七郎的情呢。”

平妪讷讷说道:“刚才那些贵族们也说,女郎是风流王七养在道观里的外室……老奴便想啊,当外室虽然比不上当贵妾,可胜在自在。而且只要七郎有心,允许女郎为他生一个属于琅琊王氏的姓氏的孩儿,女郎这一生也就不白活了。”

平妪说到这里,一脸期待地望着陈容,眼巴巴地等着她地回答。

陈容瞟了她一眼,笑了笑,转过头去,摇了摇头。

平妪一怔,唤道:“女郎?”

陈容垂下双眸,说道:“妪,我只想这样……只想这般守着这空山鸟语,安静度过此生!”

这句话斩钉截铁!

声音一落,平妪急叫道:“女郎?”陈容的声音,平妪地叫唤,令得外面缓步而来的人停下了脚步。

陈容望着平妪,眼神中有着微笑,也有着对她的安慰。她说道:“妪,我的事,你以后就不要急了,也不要管了。一切我都自有主张的。”

她顿了顿,笑容朗朗,“不错,七郎是对我好,百般照顾着。这一次建康王的事,若不是他相助,说不定这世上已经没有我这个人了。”

陈容站了起来,走到纱窗旁,她望着窗外浅绿深绿交织的春光,以一种安静的语气说道:“他对我的好,我记得……她,那一次我和尚叟被人骗到城外河边,差一点落入歹人之手时,便是七郎有心,那么半夜还出来寻我,救我。”

她温柔地叹息一声,说道:“我这一生啊,还不曾被一个男人这么着重,这么珍惜过。从来,都是我竭尽心思的……从来没有一个人,肯为我半夜出城,于荒山野岭中搜寻。当时我真是幸福,真是幸福得醉了。何况,他还是那么高贵不凡的琅琊王氏的七郎。”

陈容说到这里,清清一笑,道:“他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得得,一直都记得。”

顿了顿,陈容笑容微敛,“不过一码归一码!”她果断说道:“我承他的情,但是我与他之间,从此只如朋友般相处。妪,你就忘记他吧,你的女郎这一生,女冠是当定了。便是过了一年半载的,等七郎娶了妻,或者有了新欢,等琅琊王氏的族长发了话,撤回了这观里的管事道姑,我想那时,这建康城里的贵族,也不会再对我一个小小的妇人感兴趣了。”

她说到这里,颇有点开怀,“妪,到了那时,我们就什么也不要,悄悄在离开这里,在一个偏静的地方买一处宅子。然后呢,我们再在离建康远一些,不会让贵族们感兴趣,不会被侵占的地方置办些田产。我那时年纪也大了,这长相也不再惹眼了,我们应该可以过上平静日子了。”

她兴致勃勃地说道:“妪,我想了又想,这次我一定可以如愿以偿。”一边说,她一边明眸流转,笑靥如花地转头看向平妪。

她快乐地转过头来。

她的笑容还挂在脸上,那么灿烂,那么明亮。

然后,她回头对上了平妪,对上了倚在门侧,白衣胜雪,乌发如泄,正静静地望着她的男人。

陈容呆了呆。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慢慢的,她脸上的笑容,给僵住了。

她张着小嘴,愕然地望着倚门而望的这个美少年。望着望着,她嘴唇蠕动了一下,喃喃说道:“我不知道你来了。”

这一句话刚刚吐出,陈容便差点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真是的,居然不设法挽救,反而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侧,平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低下头,悄悄地溜了出去。

她一步,那被晨光环绕中的男人悠然一笑,他嘴角一扬,广袖轻甩,缓步向陈容走来。

看到他走近,陈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出一步,这一退,背后便抵上了纱窗。

无奈何,陈容只能低下头来。

清香溢来,男人走到她的面前。

温柔地望着她,他的声线清润舒缓,动听无比,“懊恼了?”

低着头的陈容,点了点头。

他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抚过陈容的肩膀,那手指如晴蜓点水一般,指过香肩,搭在了窗棱上。

不经意间,他把她罩在了阴影下。

他低下头望着她。

随着他的动作,一头墨发如缎般垂下,指过陈容的脸颊,柔柔相触,似粘似离。

“卿卿。”他吐出的温热清爽的气息软软地扑在她的脸上,令得阳光下,她柔细的汗毛晃动着,好生痒痒。

王弘低叹一声,温柔无比地说道:“卿卿这个寻思良久的好法子,被我给听到了,怎办是好?”

他低下头来,鼻尖轻触她的额头,软软地安慰道:“要不要卿卿再另思一个?”他扁了扁嘴,有点无奈地解释道:“卿卿是知道我这个人的……这事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我一旦知道,便会忍不住要插手,会忍不住做些安排。”

他长叹一声,颇有点对自己无力地继续说道:“嗯,便是家庭啊,陛下啊,想给我安排娶妻什么的。我一想到我这里洞房花烛,我的卿卿在那里拍掌称快,蠢蠢欲动地寻思着退路,我就不快活了,我也不喜欢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很小心很小心,“卿卿,你说怎办是好?”

他的声线,特别特别的温柔,他的语气,特别特别地轻软,那呢喃低语,于万般绵软中带着某种稚气,于无比温柔中带着一种任性。

陈容本来便倾情于他,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语言?当下她红着脸,向下一缩,广袖就势捂着自己的头和脸,陈容闷声大叫道:“你,你退远一些,还有,别叫我卿卿!”

叫到这里,陈容倔强地抬头瞪向他,警告道:“王七郎,我现在是出家的女冠!你不许叫我卿卿!”警告声落下时,陈容已把自己重新武装好。当下,她木着脸站了起来。

刚要伸手推开王弘,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应姑在外面禀道:“仙姑,陛下派人来了,说要接你入宫一述。

**

不得不说,魏晋的门第观念实在是牢不可破,我知道有不少习惯了我写绝对女强的读者,看到现在有点气闷。可没有办法,我试了又试,也没有办法在那种数百年来,‘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的社会里,写出个像卫洛玉紫一样,拥有个人绝对势力的女强人来。

媚公卿第153章皇室

陈容眉头微蹙,反射性地仰头看向王弘。

这一抬头,她便对上双眸明澈如水,望向她时,眼神温柔之极的他。陈容连忙垂头避开,低声问道:“七郎以为,该当如何?”

王弘一笑,声音微提,“请天使稍侯,容沐浴更衣。”

应姑一听是王弘的声音,马上大声应道:“是。”

应姑一退,王弘低头看向陈容,他修长白皙的手,抚上陈容的眉眼,清润的音线,如水一般沁来,“别怕,有我。”

声音虽低,实是温柔无限。

陈容低应道:“是。”她轻轻推开王弘,朝前走去。

王弘侧过头,清澈之极的双眸,静静地望着她曼步离去的背影。望着望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她的腰背。她的腰背,挺得如此笔直,那是有着僵硬的笔直……这个倔强的妇人啊。

陈容沐浴更衣后,来到道观正门处。

外面,皇帝派来的一辆马车正在候着,看到她出门,那太监大声叫道:“启车。”

陈容朝着那领头的太监行了一礼,碎步跨入马车。直到马车驶动,陈容还在回头看去。

王弘没有跟上。

陈容收回了目光。

马车驶出了道观,入了街道中。

陈容已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上街了……她知道自己的长相容易招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一直压抑着上街逛荡地冲动。

天家的马车所到之处,所有的行人也罢,骑士也罢,马车也罢,纷纷让道。

此时,马车正经过翠柳巷,这里是吴娃越女们红妆待客的所在,一栋栋飘扬着各色艳丽旗帜的阁楼,还有阁楼上,一个个或浓兼职,或淡抹的美人儿。

这些美人正倚在朱栏上,对着下面的行人指指点点,嘻笑着。就在陈容的马车驶到时,一个美人拿过一支碧玉箫,眼眸含情地望着前方某处,幽幽怨怨地吹秦起来。

箫音起后不久,一个长相与她一模一样的美人扭腰靠近。她侧靠着那吹箫的美人,广袖水裳轻洒,朝着陈容的左近吟道:“谁家郎君颜如玉,倚马南桥春衫薄?”

这美人的声音,节奏分明,合在箫音中,仿若长歌声。

不知不觉中,包括陈容在内,众人纷纷顺着那美人的目光。

左边,小桥流水,柳树垂扬。

而在那柳树下,果然是一个美貌少年倚马而立,他皮肤白净,双眸乌黑,红唇挺鼻,长袍广袖下,身材颀长如柳。一双纯净的双眸,正静静,有点出神地望着前方。

这少年?

陈容不由向前凑了凑,掀开车帘定神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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