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系大陆作者:未知
萌系大陆第7部分阅读
她在心底泪流满面地咆哮了起来。
索性也有点赌气。
“哼!”她大声地冲小二黑的背影一哼,也背转过身盘腿而坐,不理会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小二黑。
什么人嘛!讨厌讨厌讨厌!
大不了就在这里过夜好了,好像她还非得求着小二黑带她回家一样。
大不了,拆伙不过了!哼!
和好
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又绝对幼稚地开始对峙起来。
说对峙也不大像,更多的还是背对着谁也不搭理谁。尽管小二黑一直发出嘟嘟囔囔的呜噜声,但还是相当坚持地没有把头转过来。
简宁一开始气了一下,不过,她到底是心智成熟的大人了。
小二黑既然想要衣服,那就做一件给他也不妨事啊,只要他不介意穿兽皮背带裙的话,简宁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话说回来,那件牛仔裙也的确是相当的不舒服。至少和兽皮连衣裙比,是绝对没有太舒服的。
她很快就消气了,不过依然没有做哄小二黑的打算。
语言不通,要表达出“也给你做一件”这样的意思,相当的困难。再说,小二黑的脾气发得实在是相当的不合时宜,她也不想惯着这孩子不知哪里来的臭脾气。
而且简宁也想试试看在小溪边过夜的感觉如何,如果可以的话,她对在山崖上长久居住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兴趣。
毕竟那个死地方几乎相当于什么都没有,上下山崖的时候,她也总觉得自己就是小二黑身边的一个大负担。
她盘膝坐了一会,忍不住又割了一些洗衣草来编织,简宁一直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拿洗衣草编织出现代生活中的那种草席,而不是眼下的这种半成品,她试着晾晒过一些洗衣草,但是洗衣草晾晒后会变得相当的干脆。
难道也要煮一下再编?
她在心底疑惑着,并且打算下一次煮一煮试试看。
有了小木锅之后,很多事就方便很多了,不过简宁还想再弄个更大的木锅过来,现在的木锅容量还有点不够,每次她都没有很尽心地喝汤——小二黑也相当喜欢喝汤,简宁稍微往自己口中送上两三次汤水,他就会喵喵叫,指责简宁偏心。
说起来比起大锅子,更当务之急的是要做出第二个勺子并且教会小二黑使用吧。
简宁为时已晚地想起兽人现在已经可以勉强胜任抓握动作了。
她在心底默默地记下了一笔。
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她还想要用登山绳做一个小小的滑轮,这样以后兽人就可以把篮子滑上去。
不过问题还是存在,那就是兽人依然是要把她和篮子一起运送到山崖底下。
但是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在野林子里行走啊。
野林内的地面都凹凸不平,根本不是友好的平整土地,而且还超级容易迷路。
兽人飞驰个二十来分钟的路,简宁可能要走上大半天。
所以她一直想要换一个稍微矮一点,也更靠近小溪的栖息地。
但是这个就要先获得兽人的允许。
这就不大可能了。
还是先改善一下生活条件吧。
她想编制出一个草袋子,然后定时往里面填装一些新鲜割下来的草和叶片,这样变成一个草垫,而且可以随时更换内容物,做床垫比较实用。
不过这需要大量的洗衣草,简宁一时间还有点舍不得——她只在小溪边看到过这种奇怪的草。
简宁就一边胡思乱想,思忖着未来几天的工作安排。一边慢慢的,几乎是无意识的编织起了草席。
不知不觉,一个太阳已经从天边滑落,东边天空中的阴云也变成了艳丽的粉红色。
按照以往的经验,小二黑在外面最晚也就是呆到这么晚,在一个太阳落山后,他是一定会回家的了。
简宁不禁回头偷看小二黑。
她是成年人,到底铁石心肠一些,编织起草席后更是入神,已经好久没有查看过小二黑的动静了。
这一回头简宁就呆住了。
小二黑也正好在偷看她。
一对明亮的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居然充满了泪水。
鼻子还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好像刚刚哭过。
发觉简宁在看自己,兽人火速又转过头去,还发出了鼻音浓重的哼声,从语调到音节,都完全模仿自简宁刚才的那一哼。
但是伴随着哼声的,还有抬起双手在眼部揉搓的动作。
啊!哭了!居然哭了!
简宁的心几乎是瞬间就融化掉了。
就好像是被晒过的松露巧克力一样,已经软得不成样子了。
都是自己不好啊!
明知道小二黑那么2,为什么还要和他赌气呢。
居然把人家搞哭了!
她在心底狠狠地怪责自己,丢下了草席就跑到小二黑身边。
虽然尾巴还是不安份地扫动着,耳朵也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就竖了起来,但是小二黑并没有阻止简宁的靠近。
只是在简宁靠近的时候转过头,拒绝和简宁对视。
“二黑,不哭不哭了!”
她赶快跑到小二黑身前安慰兽人,“是姐姐不对,别哭了啊,乖!”
虽说话小二黑是听不懂,但情绪他还是可以捕捉到的。
猫科兽人反而呜咽了一声,眼泪就跟着流了下来。
它执拗地扭头不和简宁对视,但是却毫不客气地把眼泪蹭到了简宁的背带裙上。
“哎哟,只是一条裙子而已!又不是不给你做啊!”简宁相当的莫名其妙。
说起来自己有而小二黑没有的东西又不止这一件,为什么忽然这么伤心啊?
不过现在还是先哄好小二黑要紧。
她相当真诚地搂住了小二黑不知不觉已经搁上自己肩膀的大头,甚至侧头亲了一下刚洗濯过,还带了洗衣草香味的头发。
“不哭哦,乖,不哭。”
抽噎声却依然在继续。
它毫不客气地紧紧搂抱住她,让简宁不得不在小二黑的大腿上侧坐着安顿下来。
甚至于连兽人的鼻尖顶到了自己的胸部,整张脸就压在本来就不大丰满的胸前,都顾不得计较了。
“别哭了嘛。”
“不要哭了哦!”
安慰了好一会儿,兽人才渐渐地停止了哭泣。
他抬起脸泪眼迷蒙地看着简宁,抽抽噎噎地喵呜起来。
好像在控诉简宁犯下的大罪一样,一边咪呜,一边指着简宁的兽皮裙抽泣。
简宁的心简直都要化了!
“好好好,是我不好,明天就给你做一件衣服,好不好?”她捧住小二黑的脸,强迫兽人和自己对视着,温柔地说。
小二黑显然听不懂简宁的意思。
虽然不情愿地和简宁对上了眼,但抽泣的呜咪声依然没有停止。
简宁真是恨不得自己也学会猫语!
她看着又一滴泪水滑下眼眶,实在忍不住,凑上前亲掉了这颗咸咸的水滴。
“不哭了哈?”
就好像在哄小孩一样,她不断地亲着小二黑的脸颊,一边亲一边说,“不哭了,不哭了,姐姐疼你。”
说起来,以前对付小侄子,用的好像也是这一招。
而且总是相当的奏效。
果然,小二黑瞪大眼震惊地看着简宁。
慢慢的也停止了哭泣。
甚至开始试着回亲简宁。
它之前好像从来也不知道亲吻这个动作。
所以被这个新鲜的动作给分散了注意力,一下就忘记了伤心。
简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家猫一直哭个不停的话,主人看了也是会很伤心的嘛!
她在心底自我宽慰,慢慢地停止了亲吻。
没想到小二黑反而迷上了这个动作。
它试着亲了亲自己毛茸茸的手背,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又搂住简宁的脖子,抬头亲上了她的脸颊。
柔软的唇瓣摩擦着简宁的皮肤,带来的感觉相当的好。
她不禁咯咯低笑起来。
这一下没有留神,她张开嘴露出牙齿,也发出了声音。
简宁一直尽量用猫科兽人的无声喘笑来代替正常的笑声,但很显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了忘情的时候,她还是会本能的发出笑声。
不过小二黑没有被吓到,它犹豫了一下,也模仿着简宁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虽然说声音不大相似,但是起码听得出是在模仿。
简宁又跟着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低头亲了亲小二黑的脸颊。
“乖孩子!”她夸奖。
小二黑无声地喘笑起来。
又亲了亲简宁的脸侧,然后就开始蹭她、舔她。
看来他是把亲亲当作是表达亲密的另一种方式了。
简宁也回了一个亲吻过去,确认小二黑已经完全不哭了,就准备起身走开。
没想到小二黑居然不放手,还是一脸留恋地抱住简宁没有撒手。
好像刚受完委屈的孩子一样,对肢体接触相当的饥渴。
“那什么,继续待下去的话,天就要黑了哦?”简宁低声提醒。
“咪呜?”小二黑也发出了一声辗转的叫声,好像再说,我心里有数的。
简宁索性也就不提醒它了。
正好,她也想看看在这边过夜的感觉如何。
小二黑又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开始不间断地磨蹭简宁的脸颊,一边发出滚动的咕噜声,一边亲着简宁□在外的皮肤。
对亲吻这个新鲜的动作,小二黑好像很迷恋。
他开始疯狂的亲起了简宁的额头、鼻尖、眼睑和太阳|岤,一边亲,一边发出响亮的啧啧亲吻声。
就好像要把亲吻代替舔脸,亲过简宁脸上的每一个角落一样。
天啊,这猫科兽人也太粘人了吧。
简宁在稍作抗拒无效后,只能在心底无奈地想。
还好还好,这亲吻好像没有多少□的味道,更多的是一种依恋、一种关心,一种虽然不是同类,但好像要比同类更亲密的相依为命。
她眨了眨眼,无奈地承受着兽人的亲吻,又调整了一下姿势。
不可否认,小二黑的怀抱的确相当的温暖。
娇笑
简宁外宿的梦想还是没有实现。
兽人又和她亲昵了一下,就起身去拿篮子。
一边还抽抽搭搭着,一边就示意简宁爬上他的身躯。
还是要回去吗……
简宁相当的不甘不愿。
不过既然打猎养家的人不想外宿,她也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回家吧!”她把没编织完的草席与割下来的洗衣草折叠好,塞到已经有点不堪重负的大篮子里,又跳到小二黑身上,把篮子夹到两个人中间。
小二黑的身躯明显地沉了一沉。
简宁不禁心中有愧——说起来,交通工具的改进她一直是挂在嘴边,但却一直都没有付诸行动。
回去就把登山绳拿出来吧。
当熟悉的风声刮过耳边,她开始腾云驾雾的时候,简宁闭上眼,在心底默默地想。
顺便侧过头亲了亲小二黑的脸颊。
别哭啦,二黑,我会很疼你的!
虽然在极速的飞驰中,但是简宁还是能感觉到兽人的胸膛在震动。
它在笑。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但小二黑还是带着简宁,在满天繁星升起之前回到了断崖上。
透过重重阴云,星光颇有些黯淡,但是简宁惊讶地发现,比起她刚来的时候,星光好像已经亮得多了。
或者是她已经习惯了夜间视物?
刚走出五指树海的那几个晚上,天一黑下来简宁基本上就成了瞎子,这个世界没有月亮,那一点黯淡的星光对简宁来说相当于没有。
她不禁开始怀疑,到底是自己的视力在变好,还是……云层在渐渐地变薄。
五指树海的气候就要比阴云覆盖下的森林炎热很多。
难道这就是这片大陆的季节变化?
还是云层的变薄是不可逆的?
她当然是想不出答案的。
不过看小二黑的样子,好像对天气的变化,它还是很习以为常的。
考虑到兽人的感知度肯定是要比自己更敏锐的,简宁也就决定不去担心这个问题。
把东西放一放,又去上了个厕所,她就进了卧室安顿了下来。
兽人已经四仰八叉,占据了小床上绝大多数的空间。
在睡觉的时候简宁是从来不会客气的,她把兽人的胳膊扫开,给自己扫出了一块人形空地,才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小二黑迷迷糊糊地咪呜了一声,翻身侧过来,双手双脚毫不客气地就缠上了简宁。
猫咪习性,睡觉的时候喜欢依偎。
简宁翻了个白眼,也没有制止小二黑。
断崖风大,小二黑的怀抱还是满温暖的。
“你到底多大。”她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不禁满怀疑惑地自言自语。
小二黑的好多习性都比较像小猫。
她自己以前就曾经亲手把一只小奶猫养大,对猫的习性还是比较了解的。
虽说猫这种生物,从小到大都会卖萌,但是无疑,还是小猫的时候,好奇心会比较更强得多,也更爱撒娇。
很容易因为好奇闯祸,被主人责骂后也会委屈地过来撒娇,总之就是一脸的:我是主人的主人,主人最疼爱我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先给我!
但是大猫就会在性格上有所不同。虽然也有爱撒娇的大猫,但是……
二黑果然也相当爱撒娇呢。
再说,因为自己做了一条新裙子就开始大哭大闹的,怎么看,都好像人类的小男孩,因为伙伴有了新东西自己没有,就开始羡慕妒忌恨以至于哭闹起来。
哭闹的目的就还是因为也想要新鲜的玩意儿。
而且它还会驾轻就熟地以奶猫呜咪声撒娇……
当然也不是说大猫就不会啦。但怎么看,兽人都和大猫的稳重扯不上啥关系。
简宁以前养的那只家猫,长大后可是相当的稳重贴心,虽然也有调皮的时候,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举止庄重。也很懂得心疼主人,简宁偶然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家猫甚至于会望着简宁叹气。
好像在说:你这孩子,又怎么了。
然后再上来咪呜咪呜地安慰她。
甚至于还会偶尔打些鱼回来贴补家用,一脸的:“主人是个没用的家伙,只好靠我来养家”的责任感。
哪里和二黑似的,连个指甲都不会磨。
唾弃。
但是一想到二黑现在都这么强壮了,捕猎技巧这样娴熟了,要说它没成年好像也夸张了点,如果真的成年了会怎么样,难道会变得更高更壮?不大可能。
简宁在心底排除掉了这个想法。
成长期的兽人至少在捕猎上不可能这么游刃有余,顶多只能说它可能还很年轻,所以童心未泯。
有时候是太未泯了……汗。
或者就是天生的2!毫无别的借口,就只是因为太2了,从小时候一路2到大……
这就是个2货吧,成年没成年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啦,2是一种天生的气质,和年纪没有多大关系的!
简宁满足地下了结论,翻了个身,美滋滋地和小二黑抱成一团,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就开始处理五彩牛的皮。
在小二黑所打回的猎物里,也只有五彩牛皮可以给他做一条连身筒裙了。
简宁把小二黑叫到身边,给他比划了一下,都觉得这条连身筒裙肯定是相当的不好穿。
毕竟小二黑和她没法比,它动作大并且多,还经常有深蹲、纵跃等幅度很大的动作,筒裙肯定是不适合它的。
但是如果拿来做一条短裤的话,那一张红角鹿皮就差不多够了。
简宁想了一下,觉得以鹿皮的弹性,就算没有腰带、皮筋什么的东西,做一条短裤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她就又拿来了经过水煮、风干处理的一张鹿皮,示意小二黑举高双手,开始丈量它的腰围。
很可能是已经明白简宁是在给它做衣服,小二黑表现得配合无比,一边高举双手,一边还发出无声的喘笑声。
甚至还学着简宁的声音,发出娇嫩的咯咯笑声。
简宁觉得小二黑的笑声完全是在取悦自己,因为它可能已经明白简宁高兴的时候会咯咯发笑,亮牙齿,但是对小二黑来说它感到高兴只会无声的喘笑。
智商高到都会讨好自己了!
她在心底无声地感慨。
顺便对小二黑的咯咯笑声表示十分的不敢恭维。
男人嘛,笑起来当然是豪爽的哈哈哈。
小二黑笑起来却是少女一样嘻嘻哈哈的……光听声音,还以为是个小女孩在笑呢!
二货!
简宁在心底无声地吐槽起来。
一边在鹿皮上比比划划地,沉思着该为小二黑缝制一条怎样的短裤。
是的,在昨天的筒裙成功产出后,简宁的信心俨然是大增起来,甚至想要挑战一下短裤这么高难度的工艺品了。
她是女人,穿裙子还好,比较无所谓,但是对小二黑来说,它有一样必须要好好守护的东西,那就是它的小吉吉。这东西要是随便放在外面没有保护起来,可能不时就会被戳戳碰碰的,当然小二黑也会感觉到痛楚。
简宁就目睹过几次小二黑因为行动上的不在意碰到小吉吉,然后面露痛楚的好笑情况。
短裤就可以比较好的保护这个脆弱的东西,至少不会让它到处乱甩然后受伤了。
简宁不禁好奇,小二黑的祖祖辈辈是怎么应付这个问题的。
还有,小二黑到底出身自什么种群?
虽说猫科兽人可能并非群居,但是他们总是要生殖□的吧?就算在地球上,公老虎和母老虎的领地还会重叠呢。
但是小二黑却从来没有表现出他有认识什么族人的样子。
他们的生活也规律得近乎死板,一点社交性都没有。
这就和小二黑表现出来的社交性相当的不符合。
而且小二黑给她的感觉还是相当的年轻,甚至于可以说是有一点点幼稚。
那问题来了……在它更小的时候,是谁在照顾它?
简宁胡思乱想了一会就决定暂时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还是先把眼前的日子过好再说吧。
有了五彩牛的牛毛做线,裆部的缝制也不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是简宁到底能不能胜任缝制短裤这么高难度的工作。
毕竟她之前只是缝补一下袜子什么的,从来没做过这么高难度的活儿。
她自己也很怀疑,所以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