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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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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作者:未知

迷糊王妃冷王爷第17部分阅读

色如常,另一个却将头垂得特别低。

不仅如此,他搀着云出的动作特别认真,手还下意识地探到了云出的脉搏上,然后,眉头紧锁起来。

吊桥对岸。

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圣山山顶狂风依旧,山岚漫起,渐渐模糊了视线。

阿妩言出必行,三天之内,她不会列兵在桥前,所以这边不大的空地上,除了两个屹立风中的身影外,再无他人。

薄雾依稀中,劲装的男子走到紫衣男子身后,松了口气,低声道,“看来云姑娘暂时还没事,王爷,要不要派人过去将她接回来?”

那人正是阿堵。

而前面头戴金冠,迎着风紫袍翻卷的人,正是南司月。

知道云出没有按照自己安排的道路上山后,南司月就知道会出事。

不过,没料到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由她去。”听阿堵问,南司月淡淡回答。

“可是,听说阿妩给云姑娘下了很厉害的毒药,如果三日没有解药,就会有毁容之忧。而且,云姑娘还伤得那么重……”阿堵不无担忧地提醒道。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南司月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感情,甚至有点无情的意味,“如果她真的就这样死了,那也是她应该承担的后果。”

“王爷……”阿堵听着有点汗颜,南司月的反应,好像并不太在意云出的生死。

难道,是他猜错了?

其实王爷对这个云姑娘,并没有什么太特别的感觉?

不过,这样也说不通啊,如果她不是特别的,王爷又何必巴巴地跑来圣山,不顾夜嘉的一再警告,登上了这里?

“她想要以后面对更多,就得自己过这一关,走吧。”南司月阻止了阿堵的废话,非常非常云清风淡地丢下一句话。

而后转身,走得头也未回,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阿堵,你真的不觉的铃铛声很奇怪吗?”走了一段山路后,前面的南司月冷不丁地问道。

“铃铛声,什么铃铛声?”阿堵傻乎乎地反问。

“没什么。”南司月没有再说。

大概因为自小看不见的缘故,他的听力一向比别人敏锐得多,包括刚才云出差点掉下去的时候,他看不见,可他能听到。

听到她手腕上的铃铛,紊乱地响着。

好像在预告着主人遇到了危险。

这种人铃合一的感觉,有点像——像血咒——

夜氏独有的一种能力。

难道,又是夜嘉?

第一卷云破月出(一百二十九)表白(3)

既然唐三下了命令,云出自然受到了与方才不一样的照顾。

虽然还是那间小房子,不过唐宫遣了两个人来照顾她,就是刚才将她扶进来的那两个青衣弟子。

“松竹,你先去烧一盆热水来,我来替她包扎。我上山之前,学了些微末的医术。”刚才一直半低着头的轻易弟子很自然地说道。

被叫做松竹的弟子‘嗯’了一声,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等出了门,松竹还在想:咦,这个刚刚上山的弟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怎么完全没有印象了……

不过,唐宫现在唯一的通途都被宫主守着,闲杂人士断不能进来,松竹只暗道了一声惭愧,便前去准备热水了。

只留下那个青衣弟子,和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云出。

他站起来,将门合上,而后折回云出的旁边,伸手掀开披风。

披风下的累累伤口,让他几乎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一刻,他已经将云出翻了出来,架在自己的膝盖上,朝她的屁股恨恨地抡了下去。不过动作虽是气势汹汹的,等真的挨到她时,力气已经卸了一大半。可既便如此,还是能听到一声清脆的‘啪’声。

云出的尾椎本也摔得很惨,他一拍之下,她反射性地挣了挣,口中呻吟了一句。

“哼,知道疼了,之前还这么不注意。”那青衣弟子犹自不解气,将她翻了过来,拍拍她的脸道,“醒来,不能晕了,你是不是不打算要你这张脸了。”

云出大概还真的蛮计较自己这张绝对谈不上倾国倾城的小脸,闻言,眼皮儿动了动,然后迷迷蒙蒙地睁开。

面前时一张熟悉的面孔,虽然有点||乳|臭未干的感觉,但已经很英俊很英俊了。

“小树……”她眨了眨眼睛,一时半刻,还回不过神。

不过,屁股后的刺痛,还是让她忍不住委屈地问,“你……干嘛……干嘛打我?”

“因为你该打。”小树恨恨地剜了她一眼,非常蔑视地吐出两个字,“笨、蛋!”

云出又眨了眨眼。

长长的睫毛也随之而动,在透白晶莹的肤色投下两抹阴影来,忽闪忽闪,纤细精致,竟有那么点动人。

“其实阿妩这个膏药还是不错,你没以前那么丑了。”小树看得一呆,随即扭过头,撇嘴道。

云出可不认为是恭维,她只是突然伸出手去,揪住小树的大腿,使劲地一捏。

小树短促地叫了一声,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哧溜一下跳了起来,随即瞪着她问,“你干什么?”

“……你知道痛,那就不是做梦了。”云出摸摸头,歉意地笑笑。

“想知道是不是做梦,你怎么不揪你自己啊?”小树白了她一眼。

“我是想揪我自己,但我现在无论揪不揪都痛,全身都痛,所以呢,感觉不做准的。”她很认真地回答,随即敛起笑容,非常惊奇地问,“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还是不是唐宫?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你加入唐门了?还是你的唐三哥让你来的?包子他们呢?”

“……疼死你算了。”小树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真搞不懂,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说话时,怎么还可以这样,既不换气也不断句。

云出也看出他的不耐烦,不敢再问。她环顾了一圈四周,认出了那是方才自己躺过的房间,也想起了刚才的事情。

“唐宫现在并不安全,你脸上的毒药膏也要尽快找地方想办法解开,你且躺一下,伤口只能马虎地包扎,现在没有时间调理了,行动的时候应该会很痛……不过,你本来就不像女人,这点苦头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厄……”对于这个评价,云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先把衣服全部脱掉。”小树又如此吩咐道。

“啊?”云出以为自己没听清,不太确定地反问道,“全部脱掉?”

“全部,不然,我怎么给你包扎伤口?”小树明显已经不耐烦了,“别在这个时侯给我装什么女人,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洗澡。”

“啊啊?你什么时候看过我洗澡?”云出逮到他最后一句话,忙忙地问。

小树也在话说出口后,才发觉自己的失言,他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从怀里取了一大堆瓶瓶罐罐,埋头捣鼓,口气则更加强硬起来,“赶紧脱吧。”

云出‘哦’了声,没有继续追问。

不过,他扭头太快,云出还没来得及将内衫的扣子系好,他一眼便瞧到了她胸前隐约的沟壑,脸顷刻间便红了。小树郁闷地转回去,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我在外面等你。”

云出见他的反应,也是一愣。

然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貌似没有什么不妥啊,无非是衣服还没有穿好罢了。

小屁孩……

小树刚走出去,便撞到了正端着一盆热水走过来的松竹。

见小树出来,松竹很感兴趣地问,“那位姑娘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了。”小树暗道一声‘倒霉’,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不过,还需要静养——松竹师兄,你把热水给我就行了。”

“好。”松竹是个老实孩子,听小树这样说,他将水盆递给小树,随后又叮嘱道,“对了,宫主刚才派人吩咐,在这位姑娘好一些的时候,让我们带她去见宫主。”

“记得了。对了,师兄,听说这次朝廷的人来攻打唐宫,是为了本宫的一件宝物,对吗?”

小树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随口问。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只要宫主在,我们什么都不用怕。”松竹傻呵呵地笑了笑,挠头道,“说起来,宫主这次回来后,真的变了很多。”

“哦,我刚上山,所以不清楚——宫主改变了哪些?”小树不动声色地继续打听。

“从前宫主可不正经了,也不爱管宫里的事情,天天玩,更不喜欢呆在山上。可这一次回来后,他一心只在宫务上,不仅抵御住朝廷的挑衅,更是挑选了一些弟子严加训练。人野变安静了,不爱说话,也不怎么理人。哎,怎么说呢,变得更像一个宫主了。”松竹是一个不善言辞之人,挠了挠头,七七八八地说了一些。

小树点点头,然后端着水盆折回房内,“我待会就带这位姑娘去见宫主,师兄不是还要负责吊桥那边的防守吗?师兄先过去吧。”

松竹应了,快步朝吊桥那边赶去。

也不能怪松竹这个孩子单纯,只因为唐宫存在千年,一直平静无事,千年来,它始终处于极尊贵的地位,既没有别派的人过来挑衅,更没有生存之忧。而唐宫的弟子,多是山下那些穷苦孩子或者上任宫主挑选的、有天分的备选人才,本性都称得上纯良勤恳。再加上唐宫里除了宫主之外,几乎人人平等,这种习俗导致整个唐宫都有种与世隔绝的纯净。

所以,从前那个爱戏弄人的唐三在唐宫,也算是半个异类了。

小树见松竹跑远,这才松了一口气,正想端着水盆折回房内,云出已经收拾妥帖,拉门走了出来。

小树猝不及防地与她来个了四目相对,他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突然认真地问她,“你还要去见他么?”

这个他,当然是唐三。

她这样不顾死活,千里而来,不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吗?

现在,他明显对她产生了兴趣,这对于一个身在爱中的人,就算是微薄的兴趣,也是黎明前的曙光,不是么?

如果云出决定去见唐三,那他们就不用着急走了。也或者,云出根本就不想离开。

“不见。”云出的回答,却多多少少让小树吃惊了,“我现在能做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欠唐三的话,她已经说了。

帮唐三的事,她还没有能力去做。

既然什么都无法改变,那就当机立断地离开吧。

她从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

可是,此时不见,不代表以后也不见。

等她知道如何解除蝶变的方法,她会再来找他——如果那时候,她还活着。

“好,那我们立刻就走,再迟一些,只怕走不了了。”小树微微一笑,如释重负。

然后,他将水盆往地上一搁,拉起她的手,快步朝吊桥的方向跑去。

云出也很配合,然而跑了几步,她还是忍不住,不受控制地往后看了一眼。

唐宫巍峨,全白玉的建筑美轮美奂,在渐落的夕阳里,慢慢地流转成一种美丽的淡红色。

大大的广场上,喷泉依旧。

从现在的角度望过去,似能看见持着水瓶的女子依稀的侧脸。

……分外眼熟。

他们还是遇到了松竹。

松竹本来就是派来巡逻吊桥的四名弟子之一。

他守最外层。

见到小树拉着云出跑了过来,松竹赶紧迎了上去,狐疑地问,“宫主不是要这位姑娘吗?”

小树早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谎言,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松竹的眼睛突然难以置信地睁大。

然后,他缓缓地低下头。

不知什么时候,一枚镶着火药弹头的利箭从背后呼啸而至,透胸而过!

松竹茫然地看了看胸口渗出的血,又抬头茫然地看了看小树。

——虽然朝廷的人吗在对岸列队许久,可对于唐宫而言,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见过血。

这百来位弟子,手里染过血腥的,寥寥无几。

血痕越染越大,小树本想伸手扶住松竹——无论如何,这个憨厚老实的唐宫弟子,在这短短两天内,却是给了他很多便利——可松竹还是倒了下去,笔挺地往后载了下去,眼睛兀自睁得老大。

他致死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也许,还有一件事,也是他不明白的。

这个长相好看的小师弟要将这位姑娘带到哪里去?

小树和云出眼睁睁地看着他中箭身亡,云出还有点懵懂,小树忽而将她猛地一扯,紧紧地搂着她,就地翻滚了几下。

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射入松竹胸口的箭头炸开了,血肉四溅,空气里是浓浓的火药味。

第一卷云破月出(一百三十)破军(1)

等烟尘散去,被小树压在身下的云出缓缓地抬起头来,透过薄薄的雾气,她看见吊桥那边不知何时架上了几台奇怪的器具,有点像战场上的火炮,但比火炮轻便小巧,所以,才能推上这万丈仞壁之上。

寻常的弓弩的射程根本不足以从对岸射过来,就算是诸葛弩也要望着这片深渊望洋兴叹,可是这个经过改装的小火箭,却轻易地越过作为天险的吊桥,杀人于仓促之间。

松竹的死,给这场僵持,拉开了一个血腥的序幕。

“夜嘉就要攻上来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边的爆炸声很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四面八方的唐宫弟子朝这边涌了过来,他们如果此时不走,便再也没有走的机会。

“可唐宫现在面临大敌,这样走了,未免太不仗义。”云出蹙眉,如是说。

“没事,有唐三在,你以为现在的他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更何况,你留下来能做什么?当炮灰?”小树快速地宽慰了她一句,然后抓紧她,趁着那片动乱,快速地朝悬崖边移去。

吊桥左右两侧,都是笔直的悬崖峭壁。

镶满炸弹的火箭头,也接二连三地从对岸射了过来。有的射中了赶来的唐宫弟子身上,惨叫声与焦糊的味道此起彼伏,就算是没有射中人,砸在地上,也一样释放出惊人的爆炸力。这片世外仙境般的琼宫,被炸得坑坑洼洼。

云出几乎想折回去了,可是小树的腕力出奇的大,使劲地拽着她,很快跑到离桥头几丈远的一个岩石边。而后,他灵巧的翻过那块几乎凸在半空中的岩石,身子一缩,便看不到影了。

云出看得心惊胆战,正想喊小树的名字,一只手从岩石那边探了过来,小树的声音也从岩石下面传了来,“快点,翻过来。”

云出回头又瞧了一眼乱成一团的唐宫,刚被包扎好的伤口又在剧烈的奔跑中,隐隐地痛了起来。

她咬咬牙,也学着小树的样子,四肢着地,从岩石上爬了过去。

趴在掩饰上面时,她往下一看:雾气深锁,看不见底的深渊,像吐着浓雾的怪兽,狰狞可怖,让她目眩。

“别往下看,快,把手给我。”岩石下方,小树的声音再次传来,她握住他伸出来的手,要不一松,已经顺着岩石滑了下去。

原来,在这块看似天险的岩石底下,尚有一个可容两人栖身的岩洞。

只是,岩洞的位置如此隐秘,无论是从上面,还是从侧面看,都看不出端倪。

小树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云出心里疑虑重重,但她也明白,如果小树不愿意说,她再怎么问,他也是不回答。

姑且全心全意地信着他吧。

冬天的白天特别短。

他们从小屋里跑出来时,不过才是昏黄的光线,到了此时,太阳已经沉了下去,几缕残剩的夕阳,在轰轰的爆炸声中,颤抖着消弭。

她知道,吊桥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唐三应该已经出来了。

只是炮声轰轰,上面什么情况,她一点都听不出来。

而岩石下面,虽然偶有颤抖,却是另一个静谧的世界。

小树将云出又往里面拖行了几步,然后扯过洞口的一些野生的藤蔓——当然,现在已经是枯黄的残枝了——简单地洞口掩了掩,然后麻利地取出火折,在墙壁上划燃。

淡淡的火光下,小树五官清晰柔和,只是神情沉静得有点陌生。

“现在有什么打算?”云出试探地问他。

“等。”小树很干脆地丢下一个字。

“哦。”云出点点头,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还是保持沉默。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不过,现在什么也不要问。”小树似看懂了她的心思,轻声道,“你也不要想太多,现在这里好好地休息一下。这种火炮可以攻其不备,但很难瞄准,火力也不够集中,唐宫会很快反击。我们最好祈祷那条吊桥不会被火药炸断。”

“如果炸断了,我们是不是就永远没办法下山了?”云出问。

“对。如此,我们就只能呆在这里,呆在这个山洞里,过完我们的下半辈子了。”小树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定定地看了云出一会,忽而撇撇嘴巴,“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吃大亏了。”

云出的额头上哗啦啦地流下三条黑线来。

“不过,这种事情不需要多想,看天意吧。过来,我先看看你的脸——你脸上的膏药。”小树朝她招了招手,云出便很听话地凑了过去。

岩洞本来不大,两个人缩在里面,免不了要猫腰低头的。本来就隔得很近,云出这往前一靠,两人隔得更加近了。她的胳膊几乎擦到了他的胸口,脸仰起的时候,发丝撩拨着小树的下巴,情形实在有点诡异。

云出却没有多少知觉,还闭着眼睛,将一张苍白剔透的小脸全部暴露在摇曳的火光下。

“你什么时候也懂得药性了?从哪里学的?”菱形的小嘴开开合合,兀自问道。

小树咽了咽口水,淡淡道,“看书。”

“书上还有这些东西?我怎么看来看去,都是之乎者也啊。”云出傻傻地问。

“因为你笨。”小树简单而一针见血地解释了一句,然后用食指指腹小心地抚过云出的脸颊、额头和下巴,最后,停在了嘴唇间。

朦朦胧胧中,她的唇色如涂了胭脂一样,鲜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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