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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2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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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到她完全准备好,等到她心中再无旁人。

“不想娶媳妇,那你要什么?”云出眨巴着眼,略一抬头,便将俯身瞧着自己的夜泉看得清清楚楚。

从下面往上看他,脸上那最后一抹稚气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看到一个秀气的下巴,轻抿的唇,还有一双低垂的,幽深难辨的眼。

“我要这天下,再无负我之人。”夜泉淡淡道。

云出又眨了眨眼。

多奇怪的答案。

她迟钝地琢磨了半日,然后她伸出手,拍拍夜泉的肩,慨然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夜泉又忍不住撇了撇嘴,捉住她在自己肩膀上拍来拍去的手,重新塞进被窝里,一脸的不屑与疏淡,可是温暖的笑意已经不经意地侵到了眼底,“我哪里需要你保护,笨蛋。”

云出,你真的很笨很笨,笨到永远不知道,你身后,有多少双含笑看着你的眼。

云出被夜泉鄙视了,想想也对,那天夜泉在唐宫里的表现,远比她熟稔老道得多,她确实班门弄斧了——啧啧舌,某人还是没知觉地加了一句,“其实,我还是可以为你做一些事的。”

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都会有她自己的作用。

这一次,夜泉没有再搭理她。

“睡吧。”他轻声道。

“恩,你真的不冷?”

“还好。”

“那什么……你还是钻进来吧,晚上真的会很冷的……小……夜泉啊,来吧,来吧,我们是什么关系啊,用同一床被子也没什么啊,我又不打紧,夜泉——夜泉?……夜泉——”

“云出,你很啰嗦!赶紧睡觉!”

夜泉终于被某女的碎碎念弄得烦不胜烦,拿去枕头,粗鲁地将她的脸一蒙,也将她剩下的话语声蒙到了枕头后。

你觉得不打紧,可是我觉得太要命。

笨蛋!

许是这几天是在太累,他们还是睡着了。

夜泉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子好生生地盖在自己身上,云出已经精神抖擞,在厨房里捣鼓早餐了。

他在床上赖了一会,闻了闻被子上残留的馨香,终于懒懒地起床,从床头取过斗篷,又探手在斗篷的内层里摸出一个圆筒来,夜泉的指腹轻轻地抚过圆筒上的云纹图案,脸上划过阴冷,而后,他将圆筒贴身放好,斗篷则扔在一边。

刚刚做好这一切,云出已经端着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两碗热腾腾的青菜粥,笑眯眯地走了进去。

“吃饭了吃饭了,吃饱了好上路!”

夜泉闻言囧了一下,“难道我们是要上断头台?”

云出一愣,讪笑,摸头。

言归正传,粥是好粥,刚好填充某人已饥肠辘辘的肚皮。

云出的手艺一向不错,好像自从学会下厨开始,她就力求将每样食物做得无比好吃,因为材料一直很少,在有限的材料里,将味道做得出奇美味,才不算辜负了难得的食物。

等喝完粥,再将窗户推开,外面又是一片银装素裹,雪后的空气清新怡人,冲荡肺腑,让人有焕然一新之感。

“走吧。”夜泉微笑道。

“好。”云出站在他身后,同样在微笑,只是那抹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

夜泉大概也察觉出云出的奇怪,正要转身,身子却是一软,幸好手正扶着窗台,这才没有倒下。

云出赶紧从后面走了过去,将他扶到床沿边,重新坐好。

到了此时,夜泉全身都没了力气,只能靠着床头,使劲地瞪着云出。

“你在粥里放什么了?”

“蒙汗|药啊。”某人无辜地眨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包,举起来给他瞧了瞧,“二两银子买来的呢,果然是好货。”

“云出!”夜泉气恼。

他都郁闷死了,她却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夜泉,你不能和我一起去。”云出见他是真的在意了,不敢继续嬉皮笑脸,她走到夜泉身前,半跪下来,手扶着他的膝盖,趴着身,仰视着他,很认真地说,“我伤了老鬼的命根子,他一定恨我入骨。南宫羽是老鬼的二弟,这次肯定不是他要见我,而是老鬼要见我,以前他们不杀我,只是因为夜嘉的命令,到了今时今日,夜嘉有没有改变主意,我不知道——夜嘉连对他忠心耿耿的南之闲也会设计,不会对我多留情的——这一去,凶多吉少,你又不会武功,何必过去,白白地给我添一个累赘呢,是不是?”

她明明是担心他,却偏偏把他说成累赘。

夜泉无语地看着她,几乎想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乖乖的,我回来再给你做好吃的。”云出站起来,又不安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眉眼弯弯,笑眯眯的,没心没肺的模样。

“……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解开。”眼见着云出就要离开,夜泉沉着脸,也沉着声道。

“才不。”云出挑眉,嘟着嘴顶道。

“你记住,以后再这样自以为是,后果会很严重!”他也知道云出不会轻易就范,索性省掉了口舌,无比阴沉地丢下一句话,然后扭开脸,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道,“如果你这一次不能好好地给我滚回来,我会让很多人为你陪葬。”

“知道了,我会好好地滚回来的。”云出微笑地吐了吐舌头,最后一眼看了看夜泉,然后退出房门,轻轻地将房门掩上。

而夜泉,一直将头偏向窗外,没有再看她一眼。

素白的雪地上,那个小小的,衣着单薄的身影,很快闪到了窗户的视野内,又在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里外的集市并不是每天都有的,它不过是一个稍微平整点的空地,因为四通八达,无论进京,出京,还是路过的商旅都会经过这里,所以,每逢七数,便会有一些各地的商人农户拿着自家的压箱宝,来这里碰碰运气。久而久之,便成了一个远近有名的集市。名字,便叫做十里集市。

今天,正是十七,离年关尚有十三天,也是赶集的那一日。

第一卷云破月出(一百四十五)夜王(4)

既是赶集的日子,今日集市里的人自然特别的多,因为是冬天,一些条件稍好的农家杀猪宰羊,自家吃不完,便拿些出来卖,所以卖肉的档口有不少。云出赶到十里集市的时候,正是交易最为火爆的上午。

昨晚的雪,让道路颇为崎岖,许多人戴着斗笠,穿着蓑衣,裤腿泥泞,以至于,云出站在集市入口一眼望过去,只看到满目的灰色斗笠,斗笠下的装束更是一模一样,腥味冲鼻,想在这种龙蛇混杂之地找到南宫羽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偏偏南宫羽并没有说准确的地点,只在留言中要求了见面的时辰,并且在最后补充道:迟到一刻,便杀掉一个小孩。

云出的脚程很快,到十里集市的时候,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大半个时辰,她现在必须找到南宫羽,或者找到南宫羽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才能保证等会可以准时。

她在入口处观察了一会,终于一头钻进了集市。地面已经踩得稀烂,泥浆乱溅,云出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将南司月赠与她的披风穿出来了,若是那种雪白昂贵的狐裘,不伦不类且不说,也太贬值了,弄脏了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若是南司月知道了她心里的这些小九九,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将披风给了她。

她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半天,徒惹了一身肉腥味,可是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她非但没有见到南宫羽的身影,连一个稍微平整点、可以藏人的档口都没有见到。

平日里,集市里应该有很多临时搭建的小吃铺的,今天,大概也是因为落雪的缘故,小吃铺也没瞧见一个。

眼见着约见的时间就要到了,云出也急了,她停在一个卖猪肉的档口前,粗鲁地推开众人,三下两下地爬到了案板上。

案板上本来摆着一个猪头,此时,被云出非常不客气地凌空一踢,‘啪’地一下,踢到了一个路人的身上。

只听到那人‘哎哟’一声,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云出急匆匆地赔礼,朝那个人拱拱手‘抱歉抱歉’,然后叉腰,扯着嗓子吼道,“南宫羽,你个没良心的,还不给我滚出来!”

这样子找他,肯定是找不到了,不如直接打草惊蛇吧。

众人默默,那个档铺老板本想把云出扯下来的,听到她的说辞,动作也不免慢了一些,等着她的后文。

果然,云出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南宫羽的‘劣迹’,什么始乱终弃啊,什么朝三暮四啊,什么勾引良家妇女啊,现在害得她有了身孕,被父亲踢了出来,却又找不到他了。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婶婶,我好命苦啊我。你们若是可怜我,就帮我去找找那个负心人,到了今时今日,我也不指望他能对我负责,只想当着他的面,问他一句,他到底对我有没有用过心!只要他不曾骗我,我也断不会怨恨于他,谁叫我当初对他一往情深。若今儿个没有听到答案,我明儿个投湖自尽,也死不甘心!”

云出演到现在,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何况,她说得如此凄苦哀痛,不仅女人们义愤填膺,男人们也觉得那个负心郎不是东西。

亏这位娇滴滴的小姑娘还对他情根深种,简直太不是东西。

“小姑娘,你的那位负心郎,长得什么样子?”一位老婆婆热心地问。

“高高瘦瘦的,是个落第秀才,穿着儒士服,头上戴着方巾,对,手里还有一把大大的扇子,细眼睛,容长的脸……”云出歪了歪头,将南宫羽的形象详详细细的描述了一遍,然后说,“有人见过他,说他现在就在集市里,还望各位帮小女子一块儿找找。”

“好,我们帮你找,找到后,再帮你揍他一顿!”那位卖猪肉的大哥倒是古道热肠之人,早就听得热血沸腾,誓要主持公道了。

“……大侠,你真是太仗义了!”云出双目盈盈地看着他,几乎要顶头膜拜。

老板赶紧还礼。

一时间,全集市的人都发动起来,为云出找南宫羽那个‘负心汉’,云出也不闲着,仍然站在肉铺案板上,在高处,仔细地环视着集市的周围。

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南宫羽必在附近。

这么多人一起找,不可能找不到——除非,他有意藏着,就是不现身。

故意让她找不到自己,再故意作为伤害包子他们的借口,以此,来报复她砍老鬼一刀的代价?

云出这样一转念,心便猛地沉了下去,想也不想,又是一句狮子吼,“南宫羽,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对不对得起玉儿!”

话音刚落,一个猪头便被举到了她的面前,猪头后面,南宫羽的声音淡淡响起,“我是对不起玉儿,却和你没什么关系爸。”

云出睁大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下来,跟我走吧。”南宫羽将猪头端端正正地放到了一边,向老板道了声歉,“我家娘子喜欢疑神疑鬼,诸位莫怪。”

说完,扯着云出的袖子,便出了集市。

留下后面一堆人在那里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云出也不说话,快步跟着南宫羽走了一会,等离众人远了些,她突然驻步,沉着脸问,“他们呢?你抓着他们来,到底想干什么?”

“急什么,不如我们先讨论讨论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是口口声声让我负责吗?”南宫羽转过身,摇着折扇,不以为意道。

一开始,确实打算让她着急,然后杀掉一个两个,而后,再让她追悔莫及。

这也是大哥和四妹的意思。

不过,南宫羽没料到云出会来这一招,如果不是刚好接到了那个大猪头挡住自己,搞不好今天被集市里的人围攻,传出去,四殿的威名就算损了。

然后,真正逼着他现身的理由,还是那声‘玉儿’。

云出懒得和他耍花腔,板着脸,严肃地道,“你们要的只是我,只要你放了他们,无论怎么处置我都行。大不了就是一条命。”

“如果只是想杀你,又何必要费这些功夫?”南宫羽也不和她兜圈子,神色一肃,淡然道,“大哥要见你,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云出点点头。

现在一切本在自己的预料当中,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现在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说不怕,那肯定是假的。

可是怕了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白白地受了苦,又白白地被他们看了笑话,她太吃亏了。

想到这里,云出勉力地笑了笑,满语戏谑道,“既然不想杀我,你大哥不会想将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吧?这眼睛嘛,我还能还给他。至于那个东西……呵呵,就算我想还,也没东西还啊,这该怎么做才好呢?要不,你们还是先把我杀了,等我十八年后做个男人,再那什么那什么……呵呵,不过,你大哥这么坏,十八年后是不是还活着,还真说不准。”

见云出竟然还有兴致讨论这个问题,南宫羽偏过头,有点无语地看着她。

“言归正传,其他人都是无辜的,你不能伤他们。”云出说了一通后,又绕回到重点问题上。

“谁是无辜的?”南宫羽却恶劣地反问她,一本正经的。

“你抓走的那些小孩啊。他们生来无父无母,从来没有害过谁,也从来没有和谁过不去,相反,是天灾人祸让他们失去亲人,是老鬼让他们背井离乡,可即便是至于,他们也没拿老鬼怎么着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绝对无辜。你们别难为他们。”

如果有什么后果什么阴暗什么苦楚,都让她一个人承担好了。

她只想让他们快快乐乐,光光明明地长大。

“他们到底是你的什么人?你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这世上,和他们情况一样的孩子何止千千万,你犯得着为他们牺牲么?”南宫羽并没有直接应承她,一面走,一面漫漫地问。

“什么萍水相逢,跟了我,那就是我云出的亲人!”云出撇嘴,知道从南宫羽口中得不到什么承诺了,而且,此时真正做决定之人,也不是南宫羽,而是老鬼。

南宫羽不过是奉了他的话办事罢了。

只能到时候再随机应变了。

主意打定,云出开始打量四周的景象,这里离集市已经有段距离,处于京城的郊外,人烟很少,积雪未清,白茫茫的荒野中有几株枯黄的野草支愣着,看上去苍凉而萧瑟。

再远一些,便是一小片白桦树林,树叶已经落光了,树枝嶙峋,稍粗一点的枝桠上尚留着残雪,风吹过时,簌簌地落了下来,更添凄冷。

“这世上并没有人是真正的无辜,弱小就得挨打,愚蠢就会被抛弃。一向如此。”待到了小树林的边缘,南宫羽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云出道,“自己能力不足,还想护着身边的人,这不是伟大,只是愚蠢。因为,最终你谁也帮不了,只是为难自己罢了。”

云出眨眨眼,也突然间福至心灵,“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或者说——你们根本,就不打算放过那些孩子?”

南宫羽没有说话,因为,已经不需要说话了。

一个阴冷漆黑的身影,已如如鬼魅般出现在树林深处。

阿妩和凤凰木,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后。

而更后面,那些挂在树上,在风中摇晃的人影,便是包子他们了。

十多个孩子,似乎都已经昏迷了,此时像晾晒的萝卜干,一个挨着一个地吊挂在树上,脚朝上,头朝下,离地面最近的孩子,其距离都足够让他脑袋摔开花。

云出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眼前白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只看到她平日里拱在手心里的孩子,在风里晃来晃去,系着他们双脚的绳索那么细那么脆,好像随时都会断掉似的。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她大气而不敢出,沉着声,低低地问。

南宫羽已经走到了老鬼旁边,拱手朝他复了命,然后摇着扇子,轻然地站到了后面。

没事人一个。

阿妩倒像是对出云饶有兴致,从刚见到她时,就不住地打量到现在,“怎么看都是个不起眼的丫头,还劳烦我们花那么多心思来对付她,真是抬举她了。大哥,不如现在直接杀了她……或者,做成|人彘?”

砍去手足,断舌,挖眼,封耳,装坛。

那简直比死惨上数百倍。

闻言,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才发现,四周冷得出奇,这大雪覆盖的树林,是这么这么冷。

“何必这么着急处置我呢?”可是,也许是真的太冷太冷了,她有点麻木了。所以,此时竟还能笑出声来,“你杀了我,或者把我做成|人彘,岂不是听不到后面精彩的内容了?”

老鬼一直没有说话,然而,此时听到她的笑声,那张老树皮一样的鬼脸,突然剧烈地震了震。

她上次手起刀落时,也是这样的笑声,无畏而娇媚。

“丫头诡计多端,不要听她废话。”

“好,二哥,先丢一个下去,别让她以为我们只是和她玩呢。”阿妩扭身,朝凤凰木笑着吩咐道。

凤凰木‘喏’了一声,手中大刀一挥,刀光如披散的匹练,扫向了离他最近的绳子。

绳子应声而断,而被绳子绑住的一个孩子,几乎吭也未吭一声,砸在了雪地里,鲜血侵过那张稚嫩的脸。

云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握紧拳,没有尖叫,没有痛哭,甚至没有说话。

只是握紧拳头。

因为,唯有这样,唯有让指甲刺进掌心,那刺痛,才能止住她的颤抖。

“怎么样,你还打算继续耍花招吗?”阿妩瞟了小孩一眼,而后,瞧着面色苍白的云出,微笑问。

“现在,立刻救他,救不活也得给我就!”云出缓缓地抬起头,大概是因为脸色太白了,所以,显得眼睛那么黑那么亮,像侵润在冰层里黑曜石一眼,光线在冰里层层折射,终于让它璀璨得勾魂摄魄。

阿妩正要嗤之以鼻,却听到云出继续道,“如果他死了,我也会立刻咬舌自尽。而如果我死了,你们就会永远得不到唐宫神器。”

凤凰木本欲劈向另一根绳子,闻言,不禁愣住,探寻地看向老鬼。

他们攻打唐宫,本就是为了神器,后来,唐宫未能攻打下来,神器又已失踪,夜嘉为这件事大发雷霆,曾责令他们在一月之内寻回神器,灭掉唐宫。

可是,他们只知道神器被一个不知名的少年拿走了,那个少年还留下一句奇怪的话,除此之外,他们再无线索。

也因而,对于云出终于冷不丁的话,虽然不太可信,却也不敢太掉以轻心。

“你知道神器在哪?”老鬼终于开口,声音比以往更为阴惨了,大概是被那什么的缘故,竟有种尖利,震着人的耳膜,让人全身不舒服。

云出也是一阵恶心想吐之感,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拳头握得更紧,指缝里几乎渗出血来。

然后,她仰起头,近乎傲慢地说道,“先救他,不然,神器的位置,就会随着我的死去,永葬地底!”

说完,她反手一翻,一把锋利的短刀,已经抵到了自己的喉咙间。

不是挨着皮肤的那种抵靠,而是,一经抬起,便已刺入喉咙半寸。

血顺着喉咙流下来,又钻进衣领里。

“我数一二三,你救,或者我死。老鬼,你敢不敢赌一次?”她的语气越发傲慢,傲慢得有恃无恐。

第一卷云破月出(一百四十六)夜王(5)

云出说话间,匕首已经由刺入喉咙一点,就算老鬼此时出手如电地制止她,也终究抵不过她的刀快。

破釜沉舟,不外如是。

这一场赌局,她赌的是命,而老鬼,赌的是神器的下落。

其实云出的话,他们也是半信半疑,可是云出的表现太无畏太理直气壮,加上那晚她确实在唐宫,真真假假之下,他们也不敢逼得太紧。

老鬼沉吟了半晌,终于阴测测地命令阿妩,“老四,看看那个人还能不能救。”

阿妩愤愤地应了声,弯腰看了看刚才砸下来的小孩,然后转身回道,“还是活的。”

云出这才松了口气,喉咙上的刺痛也随之传来,可是手不抖了,比方才更加坚定有力。

“先给他疗伤,然后,放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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