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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3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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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作者:未知

迷糊王妃冷王爷第30部分阅读

不会为难你,但既然这么难的制住了南王殿下,老夫怎能轻易放走他?”乔虞武不以为意地对云出说,“唐五,你走吧。”

“你不放了他,我怎么走?”云出很理所当然地驳道,“你先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抓了他去见少主子。刚才功败垂成,这一次,我就用南王来将功补过!”乔虞武很自然地说。

云出顿时无语。

他还想将功补过,焉不知夜泉可是心心念念地想杀他呢。

“乔老爹,你大可不必,刚才夜泉已经见过南司月了,他如果想对南司月不利,刚才就做了。”云出劝诫道,“你先放了他,还有,听我一句劝,这段时间也不要去见夜泉……也就是你的少主子。”

在夜泉还存着除他之心的情况下,乔虞武去见夜泉,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

“为什么?”乔虞武诧异地问。

云出本不想拆夜泉的台,但现在人命关天,不得不泄露几句出来,“他对你当年的事情还是不能释怀,你还是给他一段时间适应比较好。”

“胡说,上次少主子明明亲口对我说,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我也是被夜嘉利用的!更何况,他刚刚还救了思思!”

乔虞武赶到的时候,刚刚看到夜泉带着许思思和许庄主绝尘而去。

“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证,别怪我没提醒你。”云出懒得和他争辩,注意力重新转到被乔虞武定住的南司月身上,“你先放了南王,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没关系。”

“他是夜嘉那边的人,怎么会没有关系。”乔老爹说完,又狐疑地看着云出,沉声问,“你既挑拨我和少主子的关系,又维护这个南王,唐五,你到底是哪边的人?难道,你确是夜嘉的人,化作内应,迷惑少主子?”

上次少主子好像说,“这是我的女人”吧?

现在看唐五的模样,虽然是男装,但面容清秀,下巴尖尖,喉咙也光滑平整,看来,是女扮男装。

如此一想,乔虞武就更加坚定了:‘唐五迷惑少主子’的猜想。

云出顿时无语了。

她正想将前因后果再仔细地向乔虞武解释一下,南司月淡淡开口道,“云出,你走吧。”

“恩?”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他既然不为难你,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这里。你别忘了,你本来就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他的语气很是生疏冷漠,与之前的轻柔绝不相同,好像真的与她不熟一样。

“云出,原来你叫云出。”乔虞武肯定了唐五的伪装,将那个名字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云出这两个字,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好像当初放逐自己时,在哪里见过似的……

云出却懒得管乔虞武的反应,她直视着南司月,撇撇嘴,有点无趣地说,“这点伎俩,就别在我眼前使了。我是肯定不会走的。”

南司月闻言一哂。

“你呀,别装作和我不熟,我若是连同甘共苦这点义气都没有,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云出又非常豪气地撂下一句话,然后,很坦然地转向乔虞武道,“你也别怀疑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了,你若是执意要带走他,就把我义气带走吧。”

乔虞武怔了怔。

这种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钻的主,还真是少见。

南司月却并不吃惊,但也绝对谈不上开心。他沉默了一会,然后低低地吐出两个字来。

“愚笨。”

这样愚笨的家伙,真的太少太少了。

——少到,恨不得将她一直留在身边,免她苦,免她忧,免她累,免她在人海中孤独无依。

少到,他的心口悸悸地痛,悸悸地暖,又如悬空般涩然,莫衷一是。

云出的耳力一向非凡,她当然听到了南司月骂她的话。

大眼睛一翻,用眼白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就算知道南司月看不见,还是能解气啊。

“你既然要求,那就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双手绑了,跟着后面。”乔虞武也很大发地“来者不拒”,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啦一条绳索,扔给了她。

云出伸手接了过来,非常主动地在双手上绕了几圈,然后,再伸给乔虞武,让他系紧。

“在这里等一会,等夜嘉走了,我去城内叫一顶轿子出来……”

南司月被点|岤,动弹不得,乔虞武当然不会背着她。

只能等着夜嘉一行先行离开。

城门前,自夜泉离开后,天上那具要命的幻象终于消失,本蹲着或者蜷缩在地上的士兵终于缓过劲来,一面东倒西歪地扶着脑壳,一面重新整肃队形。

夜嘉并没有受什么损伤,他懊恼地看着面前乱七八糟的队伍,又转过身,朝夜泉绝尘而去的方向恨恨地看了一眼。

“传令下去,天罗地网,也要将这些钦犯抓捕归案!一旦遇到,格杀勿论!”

口中一面恶狠狠地诅咒着,手也顺势抄起地上的一枚长剑,嘎查一声,拧成两段。

在旁边伺候的听令官立刻将这句话记了下来,便要写成邸报,传给全国,大面积通缉。夜嘉也似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补充道,“许思思要抓活的。”

听令官闻言,诧异地看了夜嘉一眼,然后,又极快地低下头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什么陛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那么惘然?

等夜嘉回城内后,乔虞武果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青布马车,将南司月与手脚都绑得结结实实的云出,一股脑地塞了进去。

他不敢给南司月解|岤——因为不知道多粗的绳索,才能制住他。

高手之间,有时候就算不较量,也能根据种种细微的表象看出对方的深浅。

譬如,南司月走路很轻,即便是有眼疾,也从未摔倒或者撞上过其他东西,这便证明他的反应度与自身修为都是极好的。

乔虞武还不想冒险。

至于云出这个小丫头,那三脚猫的功夫,一条绳子,差不多就能解决她了。

让他们一左一右好好呆稳后,乔虞武放下青布帘子,驾起马车,得儿一声,往城外驶去。

马车突然驶动,云出本正在专心专意地对付手上的绳索,一步注意,差点栽倒在地上,虽然及时稳住了,额头却撞上了对面的椅架,顿时青了一大块。

南司月坐在她的右斜方,闻声,轻声问道,“撞到哪里了吗?”

“没事没事。”云出举起双手,将额头按了按,又嘶嘶地吸了口凉气,继续低着头,琢磨着那根绳索了。

哼哼,想用区区一条绳子就困住她。

哎,未免太小看她云出了。

第二卷京城风云(二十九)绑架(2)

云出以前当小混混的经验终于派上了用场。她并不是第一次被人绑住双手了,怎样挣脱绳索,自有她的一套方法。

虽然,这个方法很笨,原理也万分简单。

不过,事情往往是这样,越是简单的方法,就越有效。

——那就是,把自己的手腕拉脱臼。

绳索一般都是系在手腕上,无论系得多紧,绳圈都不过是手腕那么粗。

既然绳子挣不开,那就把手腕变细一点。脱臼会导致骨头错开,将手腕变得异常柔软,这样,同样能从绳圈里出来——只是世人只想着怎么把绳圈变松,又怎么会逆向考虑呢?

或者,即便是他们想到了,大概也下不了手。

云出却不,她这个人似乎天生就没有痛感神经,尤其对自己下得了手。

南司月在另一边有意地听着云出的动静,先是把自己撞了一下,而后,便是窸窸窣窣的绳子摩擦声,他正想云出在用什么法子脱身呢,便听到一个轻微的‘咯兹’。

就像筷子折断的声响。

冷汗从云出的额头倏地冒了出来,痛得她全身一凉。

不过,好歹左手挣出来了。

她又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吃力地抬起右手,把左手重新接了上去。

于是,又响起了那个‘咯兹’声。

这一次,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南司月看不到她的所作所为,但他能听得出那两声源自哪里。

“你在做什么?”他沉声问。

“嘿嘿,我已经解开绳子了。”云出忍着痛,又嘶嘶地吸了几口气,笑嘻嘻地炫耀道,“我是不是忒天才?”

当然天才啊,这种法子,也只有她能想到而已。

而且,还百试不爽呢!

南司月闻言,却并没有说什么肯定或者赞美她的话,只是愈加阴沉地问,“你是怎么从绳子里挣脱的?”

“……嘿嘿,秘密,概不外传。”云出正想得瑟一下,想了想,还是很明智地将话吞了下去,嬉皮笑脸地忽悠着。

可即便她不说,南司月也已经想到了。

正因为想到过程,声音才会这么冷,这么沉,这么压迫有力。

“你确实天才。”

绝对话,绝对是反话来着。

但凡人看见那张冰寒的脸上几乎可以凝霜的表情,都不会觉得它是夸奖。

可是云出是谁?

她是笨蛋!

“看,说得太客气了。”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你等一下啊,我来帮你解|岤。”

现在还不行,她手腕还痛着呢,一时半刻,估计使不上劲。

“不痛?”南司月冷不丁地问。

“没事没事。”某人又如方才那样,连连摆手。

没事两字,似乎是她的口头禅。

任何时候,遇到任何事情,问她如何,总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没事’。

南司月沉默了。

面色清冷,薄而优美的唇,轻轻地抿着,似抿着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

也许,长久以来夜泉的郁闷,他终于有点感同身受了。

在南司月沉默的时候,云出才有点反应过来:南司月干嘛无端端地问她痛不痛?

他明明看不到……

“你最好不要给我解|岤。”不等云出想清楚,南司月又淡淡地说。

“啊?为什么?你不想走在?”云出愕然。

“我怕你给我解开后,我忍不住想打你。”南司月的这句话说得何其正经,正经到云出眨眨眼,又眨眨眼,却怎么也想不通。

他干嘛要打她?

挠挠头,她忍住满心的困惑,还是讪讪地靠了过去,“我还是给你解开吧,免得等会被乔虞武发现了,我们谁也走不了。”

现在,乔虞武正在赶车,路况似乎并不太好,车轮咕噜咕噜地响,刚好能掩饰车厢里的动静。

等一下,就未必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南司月把头扭过去,不置可否。

云出见他没有再反驳,也稍微放下心来,揉了揉还有点涩痛的手腕,蹭到南司月的身边,挨着他坐好,突然,手摸上他的脊背,“对了,是哪个|岤道?”

南司月在她挨到自己的时候几不可查地僵了僵,然后,有点无语地问她,“你认识|岤道吗?”

“当然认识!”云出很骄傲地回答道,等了一会,又弱弱地加了一句,“当然,不是很全。”

认不全也不能怪她啊。

她是典型的自学成才,现在的这三脚猫功夫,也是在一家武馆偷师回来的,至于认|岤,则是用了好几个鸡大腿,贿赂一个离休的老大夫,这才懂得皮毛。

可是人身上的|岤道真的太多了,她只捡最重要的几个学了,譬如,哪些是死|岤,哪些是昏睡|岤。

至于其他的|岤道。

对不起,它们认得她,她却是一个不识。

南司月听到她这个答案后,却并不惊奇,更没有看轻她的意思,只是极其自若地继续问道,“玉枕|岤呢,认识吗?”

“厄……”某人又开始挠头。

“从络却后行一寸五分。”南司月很耐心地指导道。

“厄……”某人还是一副茫茫然的迟疑模样,“那个……能不能说得更通俗一些?”

好吧,正如小树所说,她不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简直就是胸无点墨,脑中无货。

南司月说这样专业的语言,她听不懂啊听不懂。

“……就是后脑与脊椎之间的一个地方。”南司月又沉默了一会,然后,用他能想到的最通俗最通俗的方式,指出道。

这样子说话,还真有点……有点不习惯。

第二卷京城风云(三十)旧事(1)

云出傻笑了一声,然后根据他的指引,磨磨蹭蹭地在那片地方摸索。

好容易找对地方,她吸了一口气,正准备使劲地按下去,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云出被这突兀的停车震得一抖,手又偏离了地方,马车外面,亦传来乔虞武下车的声音。云出吃了一惊,赶紧坐回原处,将那绳子松松地挽在手上,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来。

“下来。”蓝色的布帘被掀开,乔虞武招呼他们道。

说起来,乔虞武也不算穷凶极恶之人,虽然将他们擒住了,也没有怎么粗声粗气地说话,言语间,还算客气。

云出小心地跳下车,然后,回头看向南司月。

南司月被点了|岤,当然是坐在车上动弹不得。

乔虞武登上车,先点了他腰间的几处|岤道,而后,拍开他的玉枕|岤。

这一下子,南司月可以行走,但周身无力,也不能有所作为了。

云出在旁边看得心里拔凉拔凉:刚才好不容易才找准|岤道,等一下,岂非要重新找起?

哎,白忙活了一场。

“跟我走吧,如果你们谁耍花招,别怪我辣手无情。”乔虞武装成凶凶的样子,将两人威胁了一番,目光转到南司月身上,还有略微尊敬道,“南王殿下,先委屈你了。”

南司月是那种,即便处境再狼狈再劣势,也有种凛然不可犯气质、华贵无铸之人——那种气势,多多少少,也是生来有之。

乔虞武或许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却绝对不至于折辱他。

不然,岂非同燃琴煮鹤一样煞风景,简直暴敛天物,天理不容啊。

南司月淡淡地点了点头,还是清冷自然的样子,丝毫不以为忤。

不知情的人,哪里会知道他是被人制住?

只怕还以为是哪家公子坐马车出来郊游呢。

见乔虞武对南司月还算客气,云出也放下一颗心,这才抽出空来,打量周边的景致。

他们在马车上呆了近两个时辰,车速又极快,这里应该是京城郊外的某个地方吧。

只是四野无人,只有荒草寂寂,他们早已偏离了驿道,如此野外,更乏陈小镇城廓了。

除了一个破败的村舍。

之所以说它破败,是因为……这个村子不仅很小很小,没有人居住,而且,整座村子,二十多户人家,里面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房屋,不是坍塌,就是残缺。

本应该是村子最中心的大操场,如今更是凄草漫漫,掩映着缺了口的石磙,想了想去,只能用那个特文艺的‘断壁残垣’来形容。

他们从城门离开时已经是中午,吸纳在更是下午时分,初春的白天极短极短,天边又是如血的夕阳。

在如此的暮色里,更觉得眼前的一切,苍凉至极。

南司月固然看不到,只是风吹过林梢,越过荒草,透过屋檐的声音,他还是能多多少少感知一些的。

“这是哪里?你不是说去见你的少主子吗?”云出站在只残留一半的牌坊前,四周张望了一下,诧异地问。

“老夫想了一下,你说的话未尝没有道理。”乔虞武低声说,“少主子固然是天纵奇才,但并不是心胸豁达之人,他不可能对老夫当年的劣行一笑置之。只是,思思现在在少主子手中……”乔虞武顿了顿,然后抬起头,慨然道,“老夫确实要回去,但回去之前,一定要将自己想做的事情,全部办完!”

这样,即便是夜泉不能原谅他,真的让他去死,他也可以无憾了。

云出本来对他无甚好感,可毕竟念着一起做工时的情谊,此时见他的模样,无端端生出几分苍凉之意。

说起来,乔虞武也是他们的一个棋子罢了。

“这个村子里的人呢?”云出等了等,继续问道。

“全部死光了。十年前,这里曾经爆发过一次大瘟疫,全村的人在一夜之间死得干干净净,自此,这里便成为了别人不愿涉足的鬼村。”乔虞武简单地解释道。

云出听完,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鬼村……一夜之间死得干干净净……

这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带我们到这里来?”她怯怯地问。

难道,是看中了这里的幽静和偏僻,将他们带来,杀之灭口?

……不过,那也犯不着兜这么大个圈子吧?

“乔将军是想带我们见一个人,或者说,是他想见一个人。”一直没有做声的南司月淡淡地为乔虞武回答道。

乔虞武敬佩地看了他一眼,“想必南王已经想到是谁了。”

“猜到了。应该是六年前传言失踪的并肩王吧。”南司月说,“夜嘉一直没有杀他,可这么多年来,却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如今看来,这个鬼村,倒是一个藏人的绝好之处。甚至于,十年前,这个村子的瘟疫,也未必是天灾。”

“南王不愧是南王。”乔虞武赞了一句,而后凝神认真地说,“不错,老夫确实是来见并肩王的,我要当面问他,夜嘉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刘红裳是不是真的撒谎了!”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刘红裳的一句谎言。

那这些年来,他付出的,他承受的罪恶感,他所谓的大公无私,他所谓的大义凛然,就是个屁!还是天底下最可笑的屁!

南司月却没有什么同情心的哂了一下,“你如果想知道真相,又何必问并将为?他如果知道刘红裳说谎,又怎会忍心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囚禁那么多年?”

乔虞武闻言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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