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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3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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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作者:未知

迷糊王妃冷王爷第38部分阅读

甲兵似乎己经召了回去,空地上的人不多,江家的家丁尽数躺在地上呻吟,纵然没死,却也只剩半条命了,上官兰心则跪坐在阿妩前面,手无力地撑着地,长发披散,早己哭得肝肠寸断。

“到现在也没叫一声,你倒有点骨气。”阿妩的刀又一点点地移到了他的嘴边,“既然如此,你的舌头,应该也没用了吧?”

说着,便要撬开江玉笛的嘴,割掉他的舌。

江玉笛自然不肯松口,凤凰木则从身后捏住他的下颌,硬生生地将他的嘴捏开。

上官兰心看得惊心动魄,她爬行几步,哀声道,“阿妩姑娘,你饶了他吧,他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正邪不两正,并不是他规定的,他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是这样告诉他——他不是成心,你若想解恨,杀我就行了,杀我啊!”

“我杀你干什么?”阿妩瞟了她一眼,曼声道,“像你这种执迷不悟的女人,我都不屑于杀,白白地成全你了。”

“你不也一样执迷不悟吗?”云出终于看不过去了,她从藏身之处,慢慢地走了出来,挑眉望着阿妩道,“你心中既然己经没有了这个人,又何必还跟他过不去?这不是口是心非,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是你?”阿妩乍见到云出,顿时怔了怔。

“就是我。”云出笑眯眯道,“好久没见了,两位,怎么?还没被夜泉打死啊?哎,果真是祸害遗千年。”

“你!”凤凰木看见云出时,眼睛就瞪圆了,闻言,立刻将江玉笛往旁边一抛,便要去找云出麻烦。

云出却浑然不惧,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慢条斯理道,“你真以为我像这个女人一样傻啊,会什么都没准备地冒出来送死?”

“你又能准备什么?”凤凰木不屑道。

“譬如,通知其他三个江北四公子啊,譬如,在刚才,放了一把毒烟啊……

她的话音刚落,阿妩他们果然发现,有一股薄薄的烟雾弥漫上来,不同于寻常的晨雾,这股烟气里果然有种奇怪的味道,臭不可耐,让人做呕。

云出己经提前用破布包住自己的口鼻,仍然笑呵呵道,“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我说,阿妩姑娘,你既然己经另有意中人了,如果让他知道你对自己前面的情人这样残忍,他肯定也会寒心的,兔死狐悲嘛。这个伪君子确实对不起你,只能说他配不上姑娘你,更何况,他是武林中人,你挑断了他的手筋,他以后就真的是个废人了。差不多就行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叽叽咕咕说了许多,阿妩却只将第二句话听进去了。

如果她的意中人知道了……

“好,听你的,我姑且放过他一马,三哥,我们走!”她招呼凤凰木道。

那烟雾,确实越来越臭了。

凤凰木虽也不甘,却也怕了云出的不按常理出牌,而且,这烟雾里的臭气,任由阿妩这个深谙毒物的老道之人也闻不出成分来。

他们丢下江玉笛,阿妩还在他的脸上踩了—脚,娇笑一声道,“算了,不要你的狗命了,从今以后,你可千万别说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个人。”

说完后,这才千娇百媚地摇曳着走远,直到走得看不清,方听到阿妩的声音游丝一样传来,“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且放过你一次,算还了他给你的一剑。”

云出怔怔,心中顿悟,随即万分惊诧。

没想到,阿妩心中的人,竟然是他。

她在原地发了一会呆,然后默默地低下头,也不管江玉笛,径直过去扶起上官兰心,“你快带你夫君回江北吧。”

“谢谢姑娘。”上官兰心止住哭泣,低低地说。

末了,大概是那臭气真的太刺鼻了,她又忍不住地问她,“姑娘,真的放了毒烟?”

“哪里。”云出耸肩道,“江南水气重,是喜欢起雾的,我只是在风口点了一把火,再挑了几团狗屎在上面,这臭气啊,是狗屎味。”

阿妩纵然知晓百毒,却也没怎么试一试火烧狗屎的味道吧!

上官兰心愣住,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实在太凄惨,她几乎想笑了。

“姑娘想要我头上的金簪,是不是以为那是江家的传世宝?”上官兰心并没有急着去扶江玉笛,仍然站在云出面前,轻声道,“其实,那不过是普通的金簪罢了。”

“啊?”云出愣住。

难怪她左看右看,都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这才是姑娘想要的东日,现在,兰心将它送给姑娘了。”说完,上官兰心从胸口拉出一条项链,将其上的一枚坠子扯了下来,恭敬地递给云出。

云出有点傻乎乎地接了过来,道了声‘多谢’,将坠子捏在手心里把玩。

一个桃心的银色小坠,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比银更亮,比石头平滑有金属感,上面是一些奇怪的纹理,云出的手指抚过桃心顶端的一个小按钮,只轻轻一按,啪嗒一声,坠子竟然翻开了,她吓了一跳,几乎要将它丢出去,唯恐它像夜泉的那个神器一样,会发出什么光束来。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枚银色坠子,仍然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里。

云出好奇心大起,脸凑过去,巴巴地往翻开的坠子里面看去,里面上下两个凹槽,横看竖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上面的凹槽上,雕着一个模糊的半身画像,脸看不太清楚,是个男子,棱角似乎挺清晰的,而且,他的衣服也很好玩,那个领子真奇怪,上面还有几颗亮闪闪的钉子,或者,扣子?

而下面的凹槽里,则放着一粒黑糊糊的种子,砂石一般。

云出好玩地将那里种子用手指拈了起来,却不想,匍一接触,她便像被雷电击中一样,只觉全身上下哪哪都难过,一股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从那里连绵而至的悲伤,顺着她的经脉,清晰地流淌于她的四肢百骸。

梦中的苜蓿花,再次铺天盖地地飞来,马背上的男子翩然落下,穿着奇怪的衣服,深蓝色的制服笔挺,肩章明亮,“云焰。”他轻轻地对她说,“这个送给你,还有……做我的女人吧。”

“……做我的女人吧。”

“……做我的女人吧。”

这句话不断盘旋,不断重复,充盈着她的大脑,让她不能思考,甚至不能呼吸。

云出猛地栽倒在地上,手依然紧紧地握住那杖坠子。

而另一边,上官兰心早己经携着双手残废的江玉笛,还有剩余的江家家丁,走出老远。

109第三卷烟雨江南(十八)血咒(4)

云出是被一盆冷水淋头浇醒的。

她激灵了一下,还没睁眼,便听到旁边草植尖利的噪音,“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虽然头还是晕晕的,云出却已经有斗嘴的精神了。

草植撇嘴,转身对后面的老师说,“看样子,她没什么事。”

说话时还中气十足呢,能有什么事?

白胡子老师‘哦’了一声,揉着睡眼惺忪的眼,道,“那你去告诉外面那个人一声吧。”

草植别扭地答应着,把刚才装水的铁桶扔到了地上,拉门出去。

云出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像小狗一样甩了甩头,将草植浇到了她身上的水珠甩了一些出去,再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

草植也太狠了,有这样叫醒人的么?

现在还是四月天气呢!

“怎么回事啊?”她问。

“你失踪了几天,草植怕你逃债,就打算进城找你,结果,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你躺在地上。”老师很和蔼地看着她,手掌摊开,“这个,是你找来的吗?

“对。”云出挠挠头,努力地回想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想来想去,记忆就停止在她拿到这个小坠子……难道,她是被臭狗屎熏晕的?

真是丢脸啊丢脸。

“这并不像种子啊……”老师将坠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脸上困惑愈浓。

“什么种子?”云出凑过去巴巴地问。

“此乃我族的传说,传言,当年帝国元帅南司孤、将神族最珍贵的大树种籽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他心爱的女子——后来,夜玄破城后,那个东西一度失去踪影,再后来,不知道怎么被江家得到……”老师简单地说了两句,又睁大眼睛盯着那个桃心小坠使劲地看,“可这怎么看都不像种子啊。”

“老师,这明明就是一个项链坠。”云出瞥了他一眼,将坠子重新拿回手中,“我看啊,八成是误传。”

“……如果这只是个坠子,它非金非银的,只怕也不值钱。”闻言,老师兴趣索然,看也懒得看一眼了,自言自语到,“难道,情报有误?”

见他神神叨叨的,云出也不和他一起掺和,她见坠子形状可喜,索性用一根红线系了,好好地挂在脖子上,然后从床上翻腾下来。

“老师,现在什么时辰了?”记起被自已丢在一边的刘红裳,云出又急了。

“哦,现在已经是未时时分了。”老师还低着头默默地想着什么,听云出问,随口应了一声。

云出一听,顿时惊得够呛:一整天,她竟被臭狗屎熏晕了一整天?

不知道师傅还在不在那里。

心急之下,她正要夺门而出,房门已经被推开,草植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见到云出,草植将手一抬,没甚表情道,“啦,人在这里,你可以将她领走了。”

云出愣住,眨眼看着来人,“南司月?”

随草植一道走进来的,正是南司月本人。

“云出,你以后可以不用回来了,他已经帮你全部还清了。”草植说着,用白眼恨恨地藐视了她一眼,“没想到,你还认识这么有钱的主,却一直不肯说,还骗御珏那头猪,说你谁都不认识——你是不是成心想赖账!”

云出哑然。

南司月则淡淡道,“我帮她还的账,也是要还的,现在,不过是转移债主罢了。”

草植这才罢休。

云出有点搞不清状况,可是让南司月让草植他们碰头,她还是心有戚戚:万一南司月问起她怎么欠上草植他们这么多债,该怎么回答才好?

“我都知道了。”似乎察觉出她的忧虑,南司月轻声说道。

云出“啊”了一声,脑子里便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得赶紧溜……

哪知,她正打算闪人呢,草植又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塞给她一封信道,“我今早把你拖回来的时候,遇见一个长得像猴子的老太婆,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还说让你别管她。”

“长得像猴子?”云出又一转念,根快就意识道:草植口中的那人,便是刘红裳了。

草植这小孩,嘴巴太刻薄了!

“师傅走了吗?”闻言,云出不免惘怅,手握着那封信笺,出了会神。

这一耽误,想溜却是不可以了。

南司月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她从草植的手中接过来,很自然地牵着她,向余下的一老一小略略欠了欠身,“打搅了,还有,谢谢你们。”

他的谢意很真挚。

本来草植不太喜欢他。

他带云出回来后没多久,这位长相很华贵很气人的公子便来造访了,只说自已是她的朋友,草植说不信,他也不争,只是很安静等在外面,等云出苏醒。

这期间,他说话很少,可每次说话,都能成功地从草植口中套取一个信息,最后,债务的事情他知道了,草植和御珏怎么遇见云出的事情,他也知道了——问题是,每次草植都没什么知觉,稀里糊涂就被他套话了,真正气死个人。

可那个诡计得逞的人,偏偏还能坐得这样端正,态度还那么清冷遗世,不急不躁,喜怒不行于色。

不过,看在他此时的这声莫名其妙的‘谢谢’上,草植也懒得和他追究了。

云出也搞不清楚南司月为什么要谢他们,在她的印象中,南司月不曾谢过谁,更没有向谁这样礼貌尊敬过,就算是在夜嘉面前,他也是冷冷的,傲傲的,把夜嘉惹得哇啦啦大叫。

“走吧。”南司月没给云出胡思乱想的时间,已经牵着她,转身朝门外走了去。

云出懵懵懂懂的,扭头看了看老师,见老师笑吟吟的,没有反对的意思,草植则扭着头,压根就懒得看她,她也没什么必须赖着不走的理由了,那两只腿便非常听话地迈了出去。

直到他们走出了老远,草植忽然哼了一声,道,“走就走!谁稀罕!”

老师呵呵地笑了笑,手摸了摸草植的头顶,似乎没看见小屁孩微红的眼圈。

110第三卷烟雨江南(十九)血咒(5)

被南司月牵着走了许久,走到了后面时,云出简直有一种逃跑的冲动。

只缘于南司月越来越阴沉的脸,以及越来越冰冷的手心。

“那个……其实,并不严重的,草植他,肯定添油加醋了。”南司月越走越快,云出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赶上他,脚步不免踉跄了起来,她用另一只手侥侥头,讪笑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我——”

“云出。”云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南司月便陡然停住了步伐。

“嗯?”云出眨眼,心觉不妙。

“……我再说一遍,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你想做的事,你想保护的人,全部交给我。”南司月一字一句,不容抗柜地说道,“我无法想象这件事出现第二次。”

他竟然放她走了,放她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未知。

如果,没有遇见御珏呢?

再这样下去,就算云出够幸运,一直化险为夷,他也不能确保自已也会没事。

“南司月,那只是一个意外。再说了,我自已的事情为什么要交给你,你自个儿都有一堆事呢。”云出急道,说到这里,她又想起南之闲说的同命咒,不知为何,鼻子一酸,“你还是先操心自已吧,难道你就真的认命么?被夜嘉这样绑住……就算你认了,我也不认,你问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我现在,就想把那个劳什子血咒弄清楚,把你给解了,把唐三给解了,再告诉夜泉,什么命定之说,根本就是一个玩笑,让他罢手。我还想把那些在我身边失去的人全部给找回来,这些,你能帮我做么?”

南司月沉默片刻,然后,轻声道,“我会尽力。”

“好,那就先尽力管好自已,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可以解同命咒的方法,我也绝对绝对,不允许你为夜嘉陪葬!”本是南司月向她兴师问罪,结果,形势似乎倒转过来,云出的气势倒比南司月更显得咄咄逼人,“我这就跟你回南王府,若是南之闲不肯招供,就十八种酷刑,三十六样花招,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拦着我!”

见她这样大包大揽,南司月怔怔。

他倒没想过,有朝一日,需要云出为自已出头。

“发什么呆,赶紧回去找南之闲啊。”云出一马当先,反而由她拉着南司月往临平城内走了。

南司月只是一哂,连方才的些许怒气,在她的拖拽中,也无可奈何地消失了。

只是,待他们回到南王府时,却没见到南之闲的身影,府上的家丁只说二公子出去了,等他们看清云出,微微吃了一惊,然后,毕恭毕敬地行礼道,“请王妃安。”

云出抹汗,有那么点不习惯。

这个王妃的身份还真是……别扭。

“我让管家为你安排一间房。”南司月进府后,很自然地说。

一副“你就在这里长住了”的模样。

云出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确实已经决定住下了。

住在南之闲旁边,天天对那个人威逼利诱,她就不信了,撬不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这样想着,也就随南司月安排了。

待家丁将云出领进屋子时,云出不得不再次意识道:南司月真打算让她长住了。

所有的摆设家具,被褥床帐,都是一水的新。

不仅如此,还俱是她喜欢的颜色——当然,她喜欢很多颜色,但大多是明亮的,如鹅黄、海蓝、桃红、果绿。所以,这间房的颜色也很充足,也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东西,鹅黄|色的帐子,果绿色的盘,连杯子都不是素色的,描画着许多新鲜可爱的图案,五彩缤纷,又不显得杂乱。至于桌上,则摆放了各色的干果小食,衣箱是打开的,春秋冬夏四季的衣,坎肩啊,披风啊,小挂饰啊,也一应俱全,不但如此,竟然连梳妆台都准备了。

梳妆台用的是质地最好的檀木,铜镜纤尘不染,毫无瑕疵。妆台上,则摆放着宫中女子尚不可求的极品胭脂。

而准备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才花了区区半个时辰的时间!

云出张大嘴看着眼前的一切,末了,才郁闷地叹了一句,“有钱真好!”

或者说,南王府的办事效率,有点神乎其技了。

“可以吗?”南司月问。

“还成。”云出矜持地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心中倒没多少喜悦。

反而在蓦然间升起一种——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这样的房间,如果放在民间,多少银子一晚?”南司月忽而又问。

云出愣愣,然后,眨眼道,“起码得一两银子一晚了……”

这简直是上房中的上房了。

“好,一并算在你欠我的账目上。”南司月淡淡地说,“你欠草植他们的,加上这里的住宿费,我会定期让账房向你催讨的。”

云出顿时笑了出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大咧咧道,“你放心,我才不是赖账的人呢,肯定都会还你的。”

南司月没有躲开她的手,表情还是淡淡,只是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那你早点休息吧。”

他说着,轻轻地退出门去,很贴心地为她掩上房门。

这间房很大,中间用屏风隔成两断,待南司月出去后,她往屋里打量了一会,慢悠悠地踱到屏风那边,却发现,还有一个小小的洗澡间,那里已经准备了热腾腾的水,还有干净的毛巾衣衫,水面上,甚至已经洒满了香料花瓣。

云出心中一暖,也微微笑了起来:既然主人如此殷勤,她也就不客气了。

将被草植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散开,再脱净衣服,云出很开心地钻进了热水里,一面哼曲儿,一面擦洗,洗到半途,她低头在桶沿边找毛巾,手一摸,却摸到了草植给她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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