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入戏作者:未知
梦醒入戏第18部分阅读
到威胁连武器都不知道要拿出来,只知道连声惊叫,拼命往外爬,等她好不容易爬到那对情侣旁边时,咣当一声,青衣女孩的剑被壮男打落了。
青衣女孩反应倒快,手中一翻,又一柄剑出现在她手里,然而壮男的pk经验比她更丰富,看见第二柄剑出现也不意外,一刀切过去,第二柄剑也落地了,下一秒大刀直接横到青衣女孩颈间。
从壮男拔剑,到制服对方,所用时间也没超过一分钟。
虽然双方的武功平平,即使小白如杜若,也看得出壮男的刀法和她记忆中夏天华丽的弯刀不是一个级别,不过杜若还是有所收获,比如,要预防对手的第二件兵器,又比如,在打斗时,地利的影响很关键,就像这个狭窄的车厢,再比如出手的时机,如果青衣女孩不是失了先机未能拔剑,也不会败得这么快。
“你、你想怎么样,我们可是江城的人!”尖利的声音来自黄衣女孩。
还不等壮男开口,那个青衣女孩先出声:“诗诗,不要说了!”她梗着脖子,高傲地抬着下巴,仿佛受制于人的不是她。
这姑娘倒是硬气,不过也未免太傲了,这时候说两句软话道个歉,想来那壮男也不会辣手摧花,杜若心想。
“嘿嘿!江城,好大的名头,不过长安可不是江城的地盘,江城也还不能一手遮天!”壮男显然不买账,表情凶狠地对黄衣女孩说到,大刀作势又往青衣女孩脖子上压了压。
话说得凶狠,却没真正把人怎么样,壮男明显只是吓唬一下两个女孩,只要她们道个歉,不定就能揭过去了,说到底,整件事理亏的还是那两个女孩。
那黄衣女孩却尖叫起来:“你敢!素素的哥哥可是独醉!”
此言一出,车厢内各人脸色各异,一直闭目养神的书生样青年睁开了眼睛,那个看戏的大姐也收敛了几分幸灾乐祸,显然这个独醉名头甚大,在场诸人都曾听说过——呃,除了杜若。
“独醉?武当三英之首的那个?”壮男似乎也有点意外,随即满不在乎道,“武当三英又怎样,名声倒是响,还不是江城捧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本事,能在老子刀下过几招!”
他这话却是有些大言不惭了,连杜若这个门外汉都看得出,他的武功平平,武当三英的名头,杜若虽然没怎么听说过,想来莫玉捧起来的人,再怎么水货也不至于比不上一个普通玩家,壮男话中的主谓应该反过来才对。
这个壮男显然有些江湖豪客大喇喇的性子,杜若心里一乐。
“哼!我倒要看看,到时你能在哥哥手下过几招!”青衣女孩冷笑一声,说出了杜若的心里话。
“不识好歹!”连连被顶撞,壮男也不乐了,他已经给过她们机会了,这两个女人真当自己是公主不成?“就算你哥是九问,现在也救不了你!”说着大刀就要往青衣女孩的脖子上割去。
刀到临头,一直强项的青衣女孩也不禁面色发白,旁边那对情侣中的女的,低叫一声把头埋进男朋友怀中。
“不要——”黄衣女孩尖叫,“不要杀她,我们给钱!我们给钱!”她抖着手递出手上的东西。
“给什么钱,老子——”壮男不耐道,但视线触及黄衣女孩手上的银票时,转而道,“老子收了,这是你自己要给的啊,不是老子敲诈两个娘们啊!”他一把抓过银票收入腰带,还不忘强调一句。
黄衣女孩手上的银票赫然有三百两,这对普通玩家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平时有大笔钱财出入的杜若,当然不会把区区三百两放在眼里,然而其他玩家却不同,大多数人都目光灼灼的盯住那薄薄的几张纸,连原本把脸埋在男朋友胸前的那个女的也抬起头来看。
看戏的大姐脸上闪过一丝贪婪,不着痕迹地转过头,目光与她对面的中年碰了一下又转回去,面色又恢复正常。
杜若把这一幕收入眼中,余光中书生样青年似也看到了大姐和中年的眼神交流,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大姐和中年似乎是认识的,却装作互不相识,而这个书生,好像也不是什么好来路……
杜若白眼上翻,仰望车顶木板:喵喵地,难得出次门,就碰到这么一堆人,外面的世界好危险,办完事还是赶紧回去吧!
一场纷争,就这样被三百两银子解决了。
壮男坐下来,刀自然也离开了青衣女孩的脖子,青衣女孩隐忍怒火,冷冷看了壮男一眼,刚要弯下身去捡自己的剑,壮男的手却比青衣女孩快一步,大脚一伸把剑踢过来,捡起两把剑直接收进腰带里。
“你做什么!把剑还给我!”
青衣女孩柳眉倒竖,怒瞪壮男,好像一言不合又要大打出手,旁边的黄衣女孩连忙拉住她的手,连连劝解。
“嘿嘿,给你?怕你拿到剑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剑对着老子了,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壮男看起来是个打架群殴的老油子,一看对手脸色就能猜出七八分心思,青衣女孩这种不知掩饰心理的青涩小女生,又怎么是这种老江湖的对手。
青衣女孩脸色微变,知道自己心思被看穿,恨恨地咬住下唇:“那你什么时候还给我?”她还未放弃报复的想法,想着一拿到剑,就让这人看看她的厉害。
“小女孩逞凶斗勇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该学学那个聪明的小姑娘。”壮男调笑着点点那个黄衣女孩,黄衣女孩脸上怒气一闪,身子却往同伴身后缩了缩。
他显然不会给青衣女孩一点机会:“你那两把剑也是好东西,可惜老子用的是刀,只能把剑卖给系统商店,刚好够老子坐车的路费,反正你哥哥不是独醉吗,再找两把剑也容易得很,这两把剑就当送给老子的路费好了!可惜啊,刚到长安,还没来得及看看,就得急着跑路了!”
他倒也光棍,一点不掩饰自己怕青衣女孩找人报复的心思,大咧咧地说出自己马上就要跑路的打算,让两个女孩想讥讽几句,都敌不过这人的厚脸皮,一口气噎在胸口,几乎内伤。
一番话下来,车厢内所有人,都对壮男的皮糙肉厚贪财精明滑不留手,留下了深刻印象。
壮男的言行也让杜若大开眼界,一边分心留意厢内各人的形态,一边着意观察壮男的神态语气,想着以后留着做易容的模板:她易容的男性多是偏于阴柔的少年青年,像壮男这么精彩又极具代表性的男人,不留作范本实在可惜,即使自己扮演功力不足,也可以吸取一部分菁华,使自己易容出来的男性角色更为真实丰满。
青衣女孩被壮男气得青筋直跳,姣好的面容都有些狰狞起来,黄衣女孩拉拉她的手,在其耳边说了一句话,青衣女孩咬住牙根深深吸气,竟真的再次忍了下来。
她任由黄衣女孩把她拉回座位,只是在坐下之前深深看了壮男一眼,平静的表情下隐忍的刻骨仇恨,让旁观的人都不寒而栗,遑论被她记恨的正主了。
壮男嘀咕一声:“果真是最毒妇人心,等会儿老子可得躲快点……”
壮男和车厢里的大部分人,被青衣女孩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发现刚才躲在青衣女孩身后的那个女孩,趁人不注意时抬眼看向壮男,左眼中的蓝光一闪即逝,分明是用录像功能拍下了壮男的样子。
这女孩倒是个聪明的,杜若心想,前面知道以钱财买命,之后也不忘拍下仇人的样貌,留待以后寻仇,虽然看似软弱无用,却比她那个只知道一味强硬、有个好哥哥的同伴,要聪明圆滑得多,虽然看上去两人中,似乎是那个比较强势的青衣女孩做主,但实际上做主的,还是这个颇有些小聪明的黄衣女孩吧。
可惜小聪明还是小聪明,真正为她们招来祸患的错误却一犯再犯,还不自知。
刚才黄衣女孩为压下青衣女孩的怒气,在其耳边说了一句:“别忘了手镯里的东西!”
——不幸的是,这次她仍未用上私聊或传音入密。
这下杜若知道,那个犟女孩为什么会生生忍下这口气了,显然她手镯里有件要紧东西,可能她们去长安就是专程为此。
联想到青衣女孩哥哥的身份,再联想到莫玉最近正在做的建帮任务,杜若在心里叹气:她们这样东西,不会刚好和江城的建帮任务有关吧?
开门收礼包,谢谢绾秦殇、微凉夏日、迷小马、浅亘穗的打赏!
不知不觉双更已经七天了,过年期间双更比平时还要累上许多,常常是前一天晚上一两点才睡,第二天八点就要爬起来码字,而且中午也没有午睡,过年有很多事占用时间,小p只能见缝插针地码,有时写着写着都快睡着了……
但是因为有言在先,小p不能给大家留下言而无信的印象,只好拼命写,话说七天终于过去了,真是松了口气~
这两天应该都只有一更,小p打算养足精神再战,在此写个请假条,希望亲们不要pa我,双更两天后再见~
第六十章色狼变坏人
杜若闭上眼给莫玉发了个信息。
系统提示回复:该玩家不在服务区。
大爷你啊!
找两个不靠谱的小女孩来做任务,还刚好给老娘碰上,要老娘来给你的人擦屁股……
——杜若在心里默默竖中指。
虽然青衣女孩手镯里的东西,不一定跟建帮任务有关,不过要是真的有关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杜若一边暗暗腹诽,一边借袖子的遮掩,从手镯里取出自己的针布,心里默默泪流:话说她只是一个柔弱的生活玩家啊,为毛现在要倒过来保护两个武力型,这年头脑残比较吃香吗?
(话说杜若你这评价恶毒程度也不比那两位差……)
杜若正在打量车厢里的空间,心里在暗暗揣测这么狭小的地方,自己的几根小小银针能借此占上几分便宜,平鹤针虽然只有初级,不过如果自己先下手为强,暂时制住对手的把握还是挺大的……
余光处,那两位装作不认识的大姐和中年又对视几眼,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杜若眯眼巡视一周,想确定一下待会自己可能的出手对象。
车厢中的空气躁动,两个女孩对这种气氛有些警觉,安静地呆在在角落里,旁边的壮男似乎有些烦躁,右手始终按在刀柄上,杜若旁边的清秀女孩好像更为不安,低头缩着身子不敢看人,显然她也听到了黄衣女孩关于“手镯里的东西”那句话,只有那对情侣仍然状况外。
反而是中年和大姐,好像私下达成统一意见,神情平静下来,大姐的眼中略有懊恼。
——放弃动手了?
那当然是最好的结局了。
为防有变,杜若还是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他们两个身上,视线却缓缓移开,一转头,对上一双清醒的眼睛。
是那个书生样青年。
眼神猝不及防对上,杜若反应极快地一挑眉,给了对方一个十分符合自己现在角色的略带挑衅的笑,对方眼神一冷,嘴边勾起一个冷笑。
“哼,贼公贼婆,怎么不敢动手了吗?”在杜若挑衅的眼光下,书生青年冷笑着转过头,口中忽然莫名冒出一句话。
刚刚平静不久的车厢又被点燃,所有人都往书生青年那边看去,其中大姐和中年的反应最大,手中双双出现一对奇怪的兵器,惊疑不定地看着青年。
喵的,还真是雌雄大盗啊,不但名字相配,连兵器明显都是一对的,说练的不是合击的武功都没人信啊!
杜若看了那两人持着的,两尺余长,近手端笔直,只在末端出现一个弯钩,外沿带刃的奇门兵器,心道:两人练的是一套合击武功,还是这么奇怪的兵器,这对雌雄大盗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对付啊!
“你是谁?”被说破身份,贼婆惊得站起来怒道。
书生样青年稳坐原位:“贼公贼婆,擅长一套合击武功,兵器为一对带钩的奇兵,武功招式特征为截、锁、拦,在小空间内较具优势……”
青年边说边盯着贼公贼婆,看到他们脸上越来越明显的惊异,微微抬了抬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6月24日起,开始作案。第一次于洛阳城外,抢劫一名女玩家钱财。其后半个月中,共抢劫五起,被人追杀离开洛阳,之后所到之处必然作案,之后迅速转移。现在的习惯作案方式,是在马车上抢劫玩家财物,然后杀人转移,对吗?”
青年坐姿笔挺,声音平静,仿佛自己口中吐出的,不是别人的详细资料,而是一个众所周知的明星八卦。
随着青年的资料越发详细,车厢众人纷纷躲开贼公贼婆,那对情侣中的男的,把自己女朋友拉到身后,壮男甚至直接拔出大刀,防备地看着贼公贼婆,魁梧的身材往前一步,有意无意挡住了失去武器的青衣女孩及其同伴。
杜若旁边的清秀女孩初听青年的话时,也明显一惊,双手一颤,好像也想拿出武器,但终究还是放弃了,只往杜若这边缩了缩。
“……7月8日,于江陵境内马车上,抢劫白银93两,杀3人;7月12日,于长安境内马车上,抢劫白银124两,杀5人;7月19日,于襄阳境内马车上,抢劫白银135两,杀4人;7月23日……”
青年坐姿笔挺,几乎是悠然地在报幕,口中的资料之详细,却让人怀疑他有癖,一直跟在雌雄大盗身后,把人家的所有细节事无巨细收入眼中。
表现比较沉稳的贼公,此时也失去了镇定,他脸上的表情,让旁观者相信青年所言确属真实,这让众人看向青年的眼光,如看传说中的变态跟踪狂。
而青年却一无所觉,傲娇地抬着下巴,沉浸在自己用王八之气把所有人震撼当场的美好想象中。
可惜他的完美表演很快被破坏了,贼公怒吼一声,和贼婆擎起双钩,招呼向双手空空、似乎毫无准备的青年。
青年不满他的演说被打断,怒气一闪,掌中翻出一柄巨型宽背大砍刀,横刀一扫,挡开两对长钩。
旁边仓促躲开的杜若,在大家争相躲避的混乱间,看见青年手中的长刀,脚下一软,几乎要晕倒。
天啊!那把大刀,可着实是把大刀!刀面最宽处,可以直接挡住杜若的身子,更别提那有大半个杜若高的长度了。
长到几乎可以直接卡在车厢里的宽背大砍刀,被文秀单薄的书生样青年拿在手里,竟也使得顺手,或拍或切或格,使的尽是一些小巧的招式,还不时用宽厚的刀面挡下几记狠招,雌雄大盗善使的那套钩锁招式,竟拿他没办法。
不过车厢狭小的空间,到底对青年的刀法有所掣肘,看他时不时就削到车厢壁的招式就知道,如果换个开敞的地方,说不定雌雄大盗早就被拿下了。
两对双钩,一把大刀,五件武器在狭窄的空间里飞舞,夹杂着频密的兵器交击声。
马车还在飞奔,行驶了十来分钟,离到目的地长安的距离已经不远。
数十招过后,双方还是僵持不下,青年移动的地方不离车门,显然不想让雌雄大盗趁马车到达的时候逃出去。
雌雄大盗他们有两人,武器又善于钩锁拦截,如果一人牵制一人逃跑,倒有可能跑得掉,只是不知道青年和雌雄大盗有什么深仇大恨,把人家的底子揭个底朝天之后,还要赶尽杀绝。
雌雄大盗也是着急,这人知道他们的事,还把他们查的这么详细,只道是他们杀的哪个受害者的靠山找上门来了,现在对方还拿不下他们,但自己的武功是擅长小空间打斗,而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兵器地方的限制,要是等车停下被他抢先下了车,岂不是真得栽在这人手里?
想什么来什么,外面鞭声一响,两匹马一阵长长的嘶鸣,车稳稳地停下了。
车里的人都被惯性晃了一下,上身前倾,就在门边的青年借这个动作,翻身滚出车厢。
他这个动作显然早有准备,坐在前面的车夫,连衣角也没被他碰到。
雌雄大盗中的那个中年反应也不慢,紧接着跳出车厢扑向青年,手中双钩一横拦向对方,口中呼道:“你先走!”青年有备而来,武功显然高于两人,中年是要牺牲自己,把逃跑的机会留给贼婆了。
贼婆也知道该怎么做,原本也要扑过去的身形一顿,转了个方向,往马车的另一侧扑出去,身后响起一声惊呼。
贼婆以为是车上人为自己逃离而发出的惊呼声,心里正暗暗发狠,眼前一把大刀横截过来,刀面上清晰地印出她惊异变形的脸。
啪地一下,她眼前一黑,被拍晕过去。
贼婆不知道青年是怎么过来的,车上杜若他们却看的清楚。
那青年见中年伸着双手,双钩交错要拦住他,脸上毫不惊慌,大刀用个实招,把对方的双钩荡到一边,左手往腰上一摸,手中出现了一对长长的铁制镣铐,往中年一只手上咔得拷下,另一边拷在了马车的横木上。
然后他在惊呼声中,右脚在地上重重一踏,翻身越过马车,手中长长的大刀横斜,后发先至追上贼婆,把她打晕在地,手中又出现了一对沉重的镣铐,把贼婆拷了起来。
把雌雄大盗拷在一起后,青年和雌雄大盗旁边已经围了不少人,驿站是人流汇集的地方,有好事者已经在呼朋引伴过来看热闹了。
青年显然对围观党有些不耐,左手拉着两个俘虏,右手在腰上一摸,手中出现了一块杜若非常熟悉的令牌。
“六扇门办事,阻碍者同罪!”
也许是旁边两个活生生的样板震慑住那群围观党,人群中吵嚷一阵,在青年冷淡高傲的表情下,磨磨蹭蹭地露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让他过去。
青年却还不肯走,回头向马车这边看过来,带着一丝讥讽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