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陌果作者:未知
名门秀色陌果第35部分阅读
平时他也会往好的方面想,但这时早认定吴采兰要害他,自然认为吴采兰是为了在张易之面前与他撇干净关系,更气炸了肺,双手抓了木栏,“张大人,给下官作主啊,下官冤枉,这一切全是这贱货陷害下官的,张大人………”
这时门一阵响,又进来两个人,吴采兰望过去,脸色更是一僵,装笑,都装不出来了。
第191章冷嘲热讽
张易之回转身,见赫子佩和千喜从门外进来。
赫子佩向张易之一抱拳,“张大人。”
千喜也随着赫子佩向张易之福了福,“民妇千喜见过张大人。”
千喜在二十一世纪看关于武则天的故事便没少看张易之这么个人物,对他极为好奇。
到了这个年代,对他更是没少耳闻,上次锦秀来她这儿做的衣衫,她便料到是给张易之的,但见面还是头一回见,行过礼,就忍不住偷偷打量他。
见他白净皮肤,文文秀秀,眼角窄长,挑挑的往上斜,显得很是媚气,身材高挑,穿着正是她做的那件白纱衣,轻飘飘的长衫披在他身上,无风自动,又有几分飘渺,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不过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自个家的子佩长的俊逸沉稳更耐看。
张易之在宫外的生意近些日子,没少托着赫子佩周旋,给自家添了不少家底,对赫子佩自是十分的亲近,这时撞上免不得客套一番。
看千喜长得极美,一双大眼在他身上溜z,居然不恼,反觉得这女子娇憨可爱,她又自报了家门,知道是赫子佩爱极的那个结发妻子,再加上欣赏她做衫的这水平,也忍不住将她好好打量了一番,连连点头,“赫兄弟当真是艳福不浅,流落民间,居然能娶得如此佳人,不但人长得美,手艺更是了不得。赫兄弟,好命,好命。”
千喜被他这么当着赫子佩夸了一番,脸上微微一红,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心想,武则天身边的红人,当真说话讨喜得紧,斜着眼,笑着偷偷瞅了眼赫子佩。
赫子佩听他赞千喜,满心欢喜,嘴里却说,“不过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妇人,以后还得张大人多加提点。”
“好说,好说。咱们兄弟情份,一会儿寻个地方小喝两杯,慢慢的叙,咱先听听费大人的故事,如何?”张易似笑非笑的暼了吴采兰一眼。
吴采兰被晾在一边,听张易之的口气,严然被休了的千喜又扶上了正位,而她这个被公主指婚的正妻,反而什么也不是了,一时间脸上红了紫,紫了黑,偏又摊着姓费的这担子事在这儿,不敢插口反驳,一肚子苦水差点没将她生生的憋死。
张易之在还没受宠之前,家里一些小生意曾托过吴家,他娘还曾托了媒人向吴家提亲。他自幼没少读诗书,又是个孝子,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作主,也就没有异意。
不料吴采兰嫌张家门槛低,配不上吴家,叫叔叔当面就拒绝了,还给了些脸色,意思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时张易之也没将吴采兰怎么看上,不过尊的是父母之命,这时被人当面给了难堪,大受侮辱。他家虽然算不得大富大贵,但好歹也是个商贾,而吴采兰也不是吴家正经女儿,不过是过继收养在身边的,她这么样的身份,又凭什么那般作贱他,这一来一去的,恨也就记下了。
后来进了宫得了宠,封了官,也立了些小功,在朝中算是站稳了脚,但明着与吴家不对付,不过吴采兰有太平公主撑着腰,他又不敢明着与太平公主叫板,这些年来拿吴家也没办法。
张易之在宫里也听锦秀她们说起过千喜,赫子佩和吴采兰之间的事,知道吴采兰仗着家里的钱权纵着太平公主拆人家姻缘,立她为正妻的事,当即就呸了口气,暗庆当年没娶上这么个不要脸,又心狠手辣的女人,要不然,她在外面混了野男人,把治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见吴采兰脸色不佳,心里痛快,摇了摇手中折扇,朝着吴采兰笑笑道:“哎哟,差点忘了,吴小姐有公主的赐婚配给赫兄弟。”说着将扇子一收,‘啧啧’两声,“不过吴小姐这事办的煞阴毒了些,你看人家夫妻恩恩爱爱,你生生逼人家休妻娶你。俗语有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好姻缘。你看你这事办的…………”
说着又‘啧啧’两声,见吴采兰一张脸黑得吓人,更笑道:“不过费大人的故事讲完,吴小姐也脱不了关系,你那赐婚怕是要打水泡了。”
千喜听了他这一席话,对他又加了几分好感,寻思着以后多弄几匹好料子谢他。
赫子佩含笑听着,虽然明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气吴采兰,但心里就是舒畅,见吴采兰向他求助望来,只当着看不见,面朝了千喜,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几丝秀发。
吴采兰更炸了肺,哪听得下张易之的冷嘲热讽,强压了脾气,“张大人管到人家家事里了,管得也太宽了。”
张易之轻轻一笑,将扇子打开,摇了两摇,“张某可不敢管吴家的事,不过见赫兄弟夫妻郎情妾意,羡慕得紧,发了几句感慨之言。”
他服侍武则天,暗地里也有与一些女子一夜之欢,但都是沾了就散,不敢长时间堆一块,怕生出了情,被武则天知道了,就是杀身之祸,但对男女之情不是不向往。
对赫子佩和千喜的事也常有耳闻,这时亲眼所见,确实羡慕,少不得想成全他们。
吴采兰冷哼了一声,“如果张大人没别的事,民女告辞了。”
赫子佩伸手将她拦了拦,“张大人要听故事,免不得要几个人作陪,吴小姐怎么能走。”
吴采兰脸黑下去一层又一层,“你何必苦苦相逼?”
赫子佩冷笑了笑,“打住,我早跟你说过,别碰我妻子,否则我定百倍奉还,咱的账慢慢算。”
吴采兰深吸了口气,咬牙瞪向千喜,千喜将脸一撇,“你用不着看我,我后悔让他把你背下山,如果能倒回去,我铁定让你病死在山上,也不会去碰你一根手指。更别说还一勺药,一勺药的喂你。”
吴采兰认定那日是赫子佩救她,至于千喜和陆氏照顾她的事,她寻思着回来送上些银两去谢她们便是,但一回京见了赫子佩,便将那事忘了。
第192章狗咬狗
吴采兰被千喜当着众人的面揭了短,恨得牙痒,又要自持身份不能与她这么样的民妇争吵,只能板了脸冷哼了一声,将脸别过一边。
姓费的一边看着,更认为吴采兰是自身难保,所以想将他撇开。
张易之和吴采兰不合,他是知道的,这时哪能不死死将张易之拽着,嚷道:“张大人,小人冤枉,您可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
吴采兰气的发颤,暗骂,这个不识的事务的东西,恨(原文‘怪’)不得在墙角揉一把稻草将她的嘴堵上,碍着张易之在,只能杵着不出声。
张易之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转头对姓费的道:“费大人这话就不对了,这案的事,归着刑部管着,我怎么给你做得了主。”
姓费的失望的退开一步,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他没想法,没事来这做什么,又忙上前一步,“张大人,皇上英明,您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关系又广,只要张大人肯插手为小人做主
,铁定能成的。”
说完见张易之不表态,又对着赫子佩叫道:“薛公子,这个吴采兰,想陷害尊夫人,命我每日在尊夫人放置舞服的屋子外淋水,让衣裳受潮,到时间取出来不但落选,还要落下个糊弄皇
上的罪名,再让我向上参上一本,借机治了尊夫人的罪,轻也得关上好些年,重了”重了当然也就是掉脑袋,不过这话也就不用说了,大家都明白。
赫子佩和千喜从浇水那事就想到了她使的这一招,单亲耳(原文‘亲耳朵’)听到,仍止不住的气愤,千喜还算没多少表示,赫子佩一张脸就黑了下去。
吴采兰听到这,看看赫子佩,再沉不住气,喝道:“住口,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家祖坟在我家地里。这些年来,我们吴家对你不薄,可是你贪心不足,对我们吴家隔三岔四(不是‘隔三差五’么?)的提出要求。我们吴家又不能昧着良心事事顺着你,你便存下怨恨,想寻机会陷害吴家。这次舞服的事,便是你将我的舞服弄得发霉,以此来打击我们吴家,好在公主是明事理的人(原文‘事’),看穿你的阴谋,将你拿下。你不知悔改,还继续造谣陷我于水深火热中,你当真是狼心狗肺。”
赫子佩和千喜对看了眼,狗咬狗的戏上演了,他们也是收到风张易之随着吴菜兰进了大牢,才尾随着也来了大牢。
来的目的自然是当个见证,一来可以助张易之再加把柴,将火烧得旺些,二来也做个见证,万一吴菜兰使得重金买通张易之,也买不了他们,到时堂上自然少不了证人。
姓费的被她这一通歪曲事话的气得差点反了白眼,对着张易之双手乱摇,“张大人,您千万别听她的,她全是胡说。
她吩咐我只浇薛夫人这边屋子,并没浇过她那边,不信您可以去问浇水的小太监。如果要陷害她,怎么可能只浇薛夫人那边?只不过她做事一贯偷工减料,她的这批舞服也是如此,质
量实在水了些,受不得丝毫的潮,才比薛夫人的舞服霉的更厉害。张大人,小的这番话句句属实,您不信大可以去衣坊问那引起宫女太监。”
第193章尽个人事
这些话都是众人所知的,要的不过是他亲口说出来。
姓费的象数豆子一样,有的,没有的啥都往外倒,吴采兰知道张易之来就是冲着她来的,现在说什么也没用,白这一张脸杵在那儿,干脆一声不出,只求离开了这里,再去求叔叔
帮忙。
张易之故作惊诧,斜睨着姓费的,“这话可开不得玩笑,陷害吴家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姓费的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哪能再缩回来,拍着胸脯保证,“张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件件事,都不怕您查。”
“得,这事,真不是我分内之事,不过你这么求了我,我也不好不理,要不这样,我帮你把刑部的郑大人请来,你敢不敢当着他的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张易之瞅了瞅吴采兰
。
后者脸刷的一下,没了血色,他这么做是把她逼上绝路,根本不容她有回旋的余地。
姓费的一听,立马生出了希望,“敢,当然敢,小人巴不得能见见郑大人,谢谢张大人成全,谢谢大人。”
张易之果然唤了候在门口的家人过来,吩咐他立马前往刑部请郑大人。
赫子佩和千喜交换了个眼神,事情到了这一步,也算去得七七八八了,接下来的,也不过是些过场上的事了,反正吴采兰今天是别想离开这儿了。
事毕,吴采兰当即被扣下了,和姓费的门对门的关着,等着开审。
吴采兰恨万(是不是‘万万’?)没想到她有这么一天,吩咐家人唤了叔叔来,叫他快去寻公主帮助,结果回来说公主去了另处泡温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
吴采兰气得咬牙,这时候去泡温泉分明是避嫌,把与她的关系撇干净。
吴大人无可奈何,到处托人,结果那些平时多有交情的人,不知哪儿得了风,说吴大人即将发派别处,也就是从此在京里失了身利。
这些人都是冲着利来的,没了利谁还跟他缠着绞着,再说这官司是皇上下的令查,接手盯着的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张易之,谁敢为了他这么个将失势的人得罪当前的红人?
一个个见了他,不是闭门不见,便是明称无可相帮。
饶是吴家再有钱,也使不出去,寻不到个人。
这边案子没审,朝里文书倒是先下来了,吴家涉及以权谋私,损害朝中利益,念吴大人并不多知情,在朝中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官职贬了四级,罚黄金四十万两,调派到边远
县镇负责文书上的一些职务。
他官职本只是个五品官,被这么一贬,成了九品,也就是最低的,不管官大官小只要在富裕地方,一样能捞钱,偏偏被发去的地方是个鸟不生蛋的穷地方,暴乱不断,别说捞钱了
,能保得平安都是运气。
这些日子被赫子佩搞鬼,亏损出去的几十万两,家底所剩并不多。如今要罚四十万两黄金,亏他做了一辈子生意也拿不出来,说白了,也就是相当于暗抄家了。
将家中所有商铺,土地,房产,古董,价值之物变卖光了也没能凑出来。
好在上头的目的也就是让他净身离开,这目的达到了,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给他过了。
如此一来,吴大人自身难保,携家带口的离了京。
吴菜兰在牢里得了消息,彻底傻了,这么个大家,一夜之间就成了两手空空,没了钱,没了后台,呆在这牢里也不过是熬时间。
姓费的见吴家破了,对她是终日冷嘲热讽。
吴菜兰虽然不理,听着却是一针一针的往她心窝里扎。
呆呆的坐了一夜,一张美人脸即时黄了下去,陶着身上仅有的一点银子,把给牢头,让他传话,要见一见赫子佩。
如今只求赫子佩能放她一马,吴家虽然倒了,她还能回娘家,虽然难免受些奚落,但慢慢熬着,总还能有点出头的机会。
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千喜。
千喜带着婉娘,提了个八仙盒来了。
千喜穿着和以前差不多,并不多华丽,但却梳了个坠马髻,插了一堆金绞丝的云凤纹簪。
吴菜兰看着那对簪子,眼都绿了,
这云凤纹簪虽然值钱,却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他这对就不同了,是薛家各代的长媳妇才能有的。
吴采兰一心想嫁赫子佩,对薛家不能没摸过底,再说她知道这对簪子还是因为早些年前薛家宗简的夫人不小心跌了她云凤纹簪,不敢声张,便叫丫头偷偷拿出来修补,正巧到了她
家金铺。
那天她刚好去金铺巡视见到,那簪子打造的的确精致,但这么大的一个薛家,用得着巴巴的来修这簪子?一个当家奶奶还能少了簪子戴不成,不由多嘴问了句。
那丫头见她口气有些不以为然,怕他们不好好补,就说了这簪子是薛家长子嫡孙娶的正房才能有,也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所以吴采兰对着簪子是暗留了心。
这时千喜戴着,而赫子佩又是薛家的长子,说明这个陆千喜在薛家已经得了身份,立了正室。
她为了嫁赫子佩,该做的做尽了,落得家破了,叔叔外派,而她进了大牢,到底怎么判还不知道,绕了个圈子,这个千喜还是赫子佩的正室。
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看着千喜打开食盒,为她摆了饭菜,只是板着脸不理,暗骂牢头拿了钱,办的这缺德事。
千喜看她一身华服皱皱巴巴,这才没几天她一张脸已尖得不成样子,眼圈又黑又大,陷了下去,脸色蜡黄完全失了型,觉得她虽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却也有些可怜。
“明天就要开审了,听说不会轻判,吴家现在在京里也没个人,我做了些饭菜送来,你将就着吃些,明天不管怎么判也能有些力气。”
“你是来看笑话的吧?”吴采兰更气得发晕。
千喜笑了笑,“随你怎么说,反正以后咱俩也见不着面了,我来不过是尽个人事。”
吴采兰冷哼了一声,“赫子佩呢?”
第194章善后
千喜把饭菜摆好,将食盒收起起,叹了口气,“你怎么总想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你越是强迫他,他越是跟你拧着干,才会闹到今天这地步。我也不瞒你,他就在外面,还过他不会进来见你,他觉得你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这些日子不过是场闹剧,现在这场闹剧也结束了,也就没必要再见。”
吴采兰对眼前的女人恨得入骨,不是她,赫子佩也不至于这样无情,不是她,她们吴家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哪听得进她的话,“怕是你拦着不让他见我。”
千喜笑了笑,“如果他真要来见你,我不真要拦,我这辈子什么也不要,就要他这么一个人,你硬要把他从我身边扒走,我自然是不肯的。我知道你恨我,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今天来也就是想告诉你,以后别找他了,找了他,盼不到,你心里更难受,何苦呢。”
吴采兰撇了脸过一边,不看她。
千喜提了食盒起身,“你有胃口就吃些怕是要走很远的路。”说完抿了抿嘴,最后看了她一眼,出了牢房,走到前面拐角停着的马车前。
帘子的掀,里面伸出一只大手,将她拽了上去,接了她手中食盒放过一边,就着光见她脸色不太好看,“叫你别去,你非去,去了又给自已添堵,何苦呢?”
千喜在他身边坐下,“我只是觉得她虽然可恶,但也没什么大恶,弄得整个家都破了不说,她一个没嫁的姑娘,明天就要被贬出去给人为奴为婢,她自小生活娇养着的,这以后的日子怕是没法过了。”
赫子佩不以为然的揽了她的肩膀,“谁规定谁天生就一定要一辈子过好日子?咱还是穷过来的呢,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
千喜靠了他的肩膀,“这怎么同,咱小时候穷是穷了些,但有爹娘疼着,后来又遇上了你,虽然吃的差些,穿得旧些,但压根就没受过多少苦,也没忍过啥气。她就不同了,去了人家家里,遇上主人家好的,还能勉强平安过一辈子,遇上不好的,这辈子可就有得苦了。”
赫子佩‘嗤’的一声笑,“你甭为她操心,就她那脑袋,没准没几天就能当上小老婆,再以她的黑心肠,说不定能把人家大老婆给‘咔嚓’了,自已坐上正位。说真话,我觉得将她贬了,真是便宜了她。”
千喜‘哧’的一笑,回头捶了他一拳,“你咋就这么坏呢。”
赫子佩嘿嘿一笑,将她拦腰揽了,“不是看着你纳闷,张口胡说逗你吗?”
千喜被他一闹,的确刚才在大牢里的郁积去了不少,“你当真要去接管吴家散了的那些人啊?”
赫子佩见她问起这个,收了笑,‘啧’了一声,“咱现在生意也刚起来,也收不了多少人,反正咱也是看着,那些能自已寻地方的,也就算了,那些没地方可去,家里的困难的,咱就收下,反正染坊刚开业要人,你那儿钉钉缝缝的也能解决些。我是这么想,你看怎么样?”
“我到是没有意见,不过你那染坊可都是技术活,他们成吗?”千喜把今天报上来的吴家散了的商铺,作坊,工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以前吴家只是在布行设了两个染匠,只是染些他们自已衣坊要用的东西,与赫子佩那正儿八经的染坊实在不搭边。
“有什么成不成的,只要肯干,咱教。在大和那么多人都教出来了,还能差这么些个教不出来?”赫子佩揭了窗帘往外望了望,“走,咱去染坊看看,前几日已放了风出去,让吴家散的那些没处去的人今天来报名,这时候洪子怕是正在办这事,如果合你衣坊用的,你就带走。”
“成,反正我也寻思着要去去衣坊,正好如果有合适的人,就领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