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妻作者:未知
名门贵妻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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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号:1878002
书名:重生之尚善一品
作者:璕玉
简介:‘大姐’娘子和纨绔相公谁比谁混……内容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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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零七章冬至(六)
第一百零七章冬至(六)
第一百零七章冬至(六)
百合冷笑道:“不过仗着有了身孕,现在连小丫头都不将人放在眼里了。”她身边的小丫头吓了一跳,忙四处张望了一圈,见无人听见,松了一口气,“姨娘,这地方人来人往的,您说话好歹有个顾忌,这话要是传入了夫人耳中……”她越是小心翼翼,百合的怒火就越盛,“怎么,难道就为着她有身子,我们连话也说不成了?”
小丫头吓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忙扶住百合,“姨娘,我们还是回去吧。”百合狠狠瞪了她一眼,“我身边没你这么脓包的丫头”说着,话锋一转,“老爷在哪?”小丫头怯生生的望了她一眼,没有做声。百合哪里还不明白,沈二老爷必定是在柳氏处了,冷笑道:“有了身孕,又不能服侍,还只管将老爷牵绊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话音刚落,就朝着柳氏的院子走去了。
小丫头见量大急,又不敢拦着,只在一旁不住说道:“姨娘,忍一时之气,日后有得是时间,现在夫人正在风头上,您何必去自找晦气……”百合已经是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去,疾步向柳氏的院子走去。
不多时就到了柳氏的院子,百合却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她能借口身体不适绊住老爷,难道我就不能不成?”转头吩咐那小丫头,“我就不进去了,你去和老爷说,我身子有些不好。”小丫头怯懦的望着她,“这岂不是咒姨娘?”
百合气道:“我身边怎么就有你这样的蠢材,不过是叫你去扯个谎罢了,难道也不会?”小丫头知道百合正在气头上,但凡说错一个字就惹恼了她,战战兢兢的说道:“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
百合几乎唾了她满脸,“你就不能装个样子?”小丫头挨不过,只得走三步停两步的进了柳氏的院子,百合看着她慢腾腾的模样,心头无名火直冒,但想到不久后只怕会有大夫过去,忙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推说头疼,便直挺挺躺在了床上。唬得房中几个服侍的小丫头面面相觑,不知这是唱的哪一出,早起时还见她好好的,骂起小丫头来精神头十足,这时又说头疼,众人也不敢上前去自讨晦气,她不说,也就乐得不管。
却说百合身边的那个小丫头进了柳氏的院子,本没见过什么大阵仗,见了柳氏正娇笑着坐在一旁不知在说些什么,脸色都白了,头也不敢抬,结结巴巴的说道:“老爷,夫人,姨娘……身子有些不适……”
柳氏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几分,眼珠子飞速转了转,对百合的司马昭之心俨然是明白了几分,心里已笃定百合是装病,但在沈二老爷面前说什么也要拿出自己贤明的样子来,就关切的说道:“哎呀,段姨娘身子不适,这可是大事,还不快去三小姐哪里拿对牌,快请个大夫来。”
沈二老爷却不想为了这等小事麻烦沈紫言,说道:“待会张太医来给你诊脉,顺道再去瞧瞧段姨娘就行了。”语气虽然轻描淡写,柳氏却吃了一肚子干醋,暗地里十分着恼,张太医是她请来瞧病的,凭什么也要去瞧百合,这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再说,百合那身份,哪里配得上请张太医
但这话又如何能在沈二老爷面前说出来,柳氏纵然是满心不悦,还得笑道:“老爷说的是。”小丫头如蒙了大赦令一般,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急急告退了。柳氏看着她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薄唇抿了抿,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沈二老爷不过一抬眼,便见得分明,眉头蹙了蹙,碍着她有孕在身,也没有说些什么,心里到底是有几分不舒坦,只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话,便匆匆去了外院。柳氏却只当沈二老爷忧心百合的不适,以为他去了百合的院子,气的直跺脚。
沈紫言那边立刻就得了消息,“段姨娘病了?”随风点了点头,“那边几个丫头是这么说的。”沈紫言端了茶盏,默然不语。
秋水就拿着挑出的线给她看,“您瞧着这几个颜色怎么样?”沈紫言对这些向来不甚在意,只说道:“你看着哪种颜色好,便罢了。”
秋水就挑了桃红色的线,笑道:“这颜色配您那件柳绿色的襦裙正好。”沈紫言微微颔首,随手指了指那石青色的线,“这件配大红色刻丝小袄也极好。”主仆二人说了一会话,就见墨书从外间拿了单子进来,“小姐,这是张庄头呈给老爷的单子,我让大富誊了一份,给您送过来。”沈紫言瞟了一眼,便吩咐秋水:“你去誊一份,给二少爷送过去。”秋水字写的最好,沈紫言有什么要写字的差事总是交给她。
秋水忙照着单子抄了一份,自送去沈青钰处不提。沈紫言这时才拿着单子细细看了一回,“腊鸡、鸭、鹅三百只,活鸡、鸭、鹅三百只,狍子六十只,獐子六十只,大鹿六十只,粳米三十斛,胭脂米三十斛,下用常米三千石……”沈紫言看了看窗外昏黄的天空,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这还未到午时,天色就这般黯淡了。”墨书笑道:“这几日天都是阴沉沉的,看着是要下雪的光景,只是没有雪珠子落下来。”
默秋带着小丫头们端着米团和长线面上来,笑盈盈的看着沈紫言,说道:“这就是小姐心心念念的吃食,厨房的郑妈妈磨了好一会才做好的,您尝尝口味。”沈紫言正觉腹中饥饿,闻言精神一振,忙净了手,墨书就拿着用巾帕包着的食具上来,沈紫言尝了几口,啧啧称赞:“这口味不错,以后都照着这味道做。”
默秋默默记下了,沈紫言用完午膳,就拿着朱砂笔在九九消寒图上“庭”字上划下了第一笔。画完这所有的笔画,这冬季也就过去了。
百合躺在床上等了又等,不住派了小丫头出去探望,却总是不见沈二老爷的踪迹,百合正气恼间,就听到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道:“姨娘,来了,来了”百合闻言心中一喜,忙老老实实在床上躺好,做出一副不胜娇弱的模样。
小丫头就替她放下了青纱帐子,百合心中有些疑惑,这沈二老爷来了,何必放下帐子,难道是怕过了自己的病气?
却听婆子的声音传来,“姨娘,张太医来了。”百合心头顿时无名火起,暗地里将那误传的小丫头不知骂了多少次,但在张太医面前,还是不敢放肆,安安静静的躺着让张太医诊脉。
张太医噫了一声,又换过左手诊脉,细细沉吟了半晌。百合本是装病,见了张太医如斯模样,心内有些狐惑,隔着帐子问:“可是有什么不对?”那张太医也见过不少内宅里妻妾相争的事情,忙摇了摇头,“无甚大事。”这样说,就是有事了。
百合就从床上坐起来了,靠着大迎枕吩咐帐子外面候着的小丫头,“你去封二十两银子给张太医。”又正色说道:“也不瞒您说,我这些日子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可总是没有喜信,也正好找您瞧瞧。”张太医分明是知道些什么,犹犹豫豫没有说话,百合见着心中大为疑惑,想到那日柳氏眼中算计的光芒,心中咯噔一跳。
难道是柳氏暗中动了什么手脚不成?
百合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支开了众人,惟留下一个小丫头,又往那张太医手中塞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这里也没有旁人,您但说无妨。”张太医不动声色的收下银票,才说道:“依脉象来看,您似乎是吃过绝子药……”
百合顿觉一阵天旋地转,无力的靠在床头,久久没有说话,连张太医何时告退都没有察觉。良久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一个姨娘,终身不能生育,结局可想而知是怎样的凄凉。
柳氏却不紧不慢的吃着燕窝,“这燕窝可是金陵最好的商铺出来的,十两银子不过才只有一两,老爷让我每日吃上二两,调养身体,还说别怕费钱,咱们家又不是那寒门小户……”旁边新上来的妈妈也是柳氏从柳家带来的,柳妈妈被撵出金陵后就顶上了柳妈缺,满脸是笑的奉承:“那也是老爷疼惜您的一片心意。”
话音刚落,就见百合盛装打扮,慢慢走了进来,柳氏见了,眉梢微挑,“适才听说段姨娘身子不适,怎么这早晚的,又来了?”百合笑如春花,微笑着走近柳氏:“奴婢来瞧瞧夫人,也希望夫人能诞下麟儿,重得老爷的宠爱。”柳氏听着她似赞实讽的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看着她鲜红鲜红的嘴唇,微微一怔,沈二老爷不喜欢身边的人浓妆艳抹,是以她们这些人不过淡淡的涂上一层胭脂便罢了,百合这样,正是说不出的诡异。
百合下巴微扬,笑得十分灿烂,头上的满庭花的金簪随之泛出一层淡淡的金光,“夫人,您待我可真好,我说什么也得好好谢谢您才是。”柳氏只觉得眼前一花,就有东西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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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零八章余音
第一百零八章余音
正是夕阳落山的时候,红霞布满天,向来昏黄昏黄的天空也出现了一丝亮色。这变幻莫测的天气叫人捉摸不透,可更叫人难以领会的,是人心。
沈紫言坐在窗前,看着墨书一心一意的打算盘,她自己不时在账册上勾上几笔,屋子里唯有算盘珠子相撞时发出的噼噼啪啪的清脆的声音。众人皆知沈紫言算账时不喜喧闹,连走路的步子都是轻轻的,却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在一旁服侍的随风就走了出去,与那小丫头撞了个满怀,那小丫头见撞了人,也不说二话,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沈紫言的屋子,被默秋在门口拦住,“这是三小姐的屋子,你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好生通传一声才是,哪有这样风风火火闯进来的。”
小丫头急得满头是汗,隔着帘子扬声说道:“三小姐,我们夫人有些不好,请您去请大夫。”沈紫言就住了笔,将账册合拢,问:“什么事?”那小丫头来慌慌张张的神色,让她心里猛地一颤,似乎觉得这次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小丫头急得和炕头上的猫儿似的,说道:“我们夫人的肚子被段姨娘用花瓶砸了一下……”柳氏是有孕在身的人,肚子被花瓶砸了……
墨书望了眼面沉如水的沈紫言,低声问那小丫头:“……有没有流血?”到底是未嫁的姑娘家,有些话难以启齿。
那小丫头忙不迭点头,“流了不少血,夫人的裙子都染红了。”
沈紫言心里咯噔一跳,她预想了无数种可能,无论柳氏生下的是儿子或女儿,她都设想到了,心里也做好了多种准备,但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百合不过是一个丫头出身的姨娘罢了,如何敢这么大的胆子
沈紫言立刻从震惊从清醒过来,“默秋去差人找大夫,顺道找几个有经验的婆子,看看情况如何。随风立刻带了人去将段姨娘关到柴房里面去,对外只说段姨娘中邪了,神志不清不楚的,连人也认不清了。秋水去告诉老爷……”
三人忙应了,各自奔了出去,沈紫言就带了墨书,“走,我们看看去。”墨书忙扶着沈紫言出去,路上问那小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生生的闹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小丫头见沈紫言已派人去请了大夫,已没有了方才的急躁,就说道:“夫人正在吃燕窝,就见段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走了进来,说了一两句话就动起了手……”
沈紫言觉得这其中定有什么说不出的缘故,不然一个姨娘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在众人面前对夫人动手,就对墨书使了个眼色,墨书会意,对那小丫头说道:“你快些回去告诉夫人房里那些人,大夫马上就到了,让她们不要太过担心……”
小丫头忙去了,沈紫言就对墨书说道:“这事我看没这么简单,百合就是胆大,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让人去打听打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墨书忙应了,沈紫言忽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也不知这孩子保不保得住”语气里满是怅然。
墨书知道她必是想起了沈夫人的那些旧事,眼中也是一黯,若夫人那日没有出事,那个孩子现在也该有好几岁了……
这年头只动了一动,就叫她暗自心惊,,忙收敛了心思,“虽说事在人为,可这事也得看天意……”沈紫言打起精神点了点头,“你说的是。”脚下不停的进了柳氏的院子,却被柳氏的丫头拦住了门口:“夫人身子不济……屋子里又是乱糟糟的……”说上一句便看一下她的脸色,口气里充满了哀求和惶恐。
沈紫言知道这必定是柳氏的意思了,也不为难她的丫头,带着墨书转身就走,路上却遇到了匆匆而至的沈二老爷,沈紫言忙上去行礼,“父亲”沈二老爷脸色十分难看,“这是怎么回事?”沈紫言就将情形简单的说了说:“不知为何段姨娘突然用花瓶砸了母亲的肚子……”
沈二老爷眼里满是寒霜,目光冷冽如冰,当着沈紫言的面不好发作,匆匆走进了柳氏的院子。沈紫言看着沈二老爷略显老态的背影,只觉得心里生出一股寒意。妻妾相争,固然有正室夫人和小妾的问题,可难道她们共同的夫君,就没有一点错处了么?
往事历历在目,叫沈紫言几乎喘不过气来,天色渐渐暗淡下去,沈紫言不再停留,“走吧。”墨书见她眉宇间都是神伤,想要插科打诨,说上几句笑话来逗笑,可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阵冷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天空中蓦地飘起洁白的雪花。
整座金陵城下起了大雪,如落花,如飘絮,如夜空中的星星点点,连天飞扬,苍苍茫茫,仿佛千千万万只跳舞的精灵,舞破川原,飞越沧海。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
这场雪,似乎可以掩盖许多东西,整个世界都是银装素裹。
柳氏的孩子到底是没有保住。
原本太医开了药,说脉象虽然险恶,可孩子还是保住了,不过是让她日后小心着些,柳氏好好的答应了,不过在床上躺了几日,就骂骂咧咧的要去找百合算账,百合被关在柴房已有几日了,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沈二老爷已许诺会狠狠处罚百合,可柳氏还是不放心,非要亲眼看着百合受罚,百合是以中邪的名义关在柴房的,自然不可能再叫人带到柳氏的院子去。身边的人好说歹说,柳氏哪里肯听,挣扎着下了床,带着几个小丫头就去找百合,没曾想一场雪过后,花径上结满了一层厚厚的冰,那几个小丫头一时没有扶住,柳氏就这样跌倒了。
孩子就这样没了。
整件事情说不出的无力,柳氏对百合下了绝子药,而百合心灰意冷之下,发疯一般的想要弄死柳氏的孩子。随风说起这事的时候不住叹息,“谁能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百合被送走的时候人都糊涂了,疯疯癫癫的笑,只说她有了孩子,夫人却在那里哭天抢地,一会骂百合,一会又说我们没有找个好大夫,存心想要害死她的孩子……”
沈紫言默默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没有说话。随风最后长长的叹息:“只怕夫人心里有了过节,从此就恨上我们了,只说我们没有好好找大夫。”墨书气结:“我们找的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了,当年夫人……”话到这里,似觉察到什么,忙硬生生住了嘴,只小心看着沈紫言的神色。
随风就狠狠瞪了她一眼,墨书知道沈紫言心里不痛快,勉强笑了笑,“我也好些年没有瞧见这么大的雪了……”随风忙接道:“可不是么,去年下的那几场也算是大雪了,可也没有今年的大,不过一两日的光景,地上就有了厚厚一层,那些树枝都折了不少,怕是撑不住积雪的力。”秋水就笑道:“俗话说,瑞雪兆丰年,看来来年定是个好年景了。”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好歹是将默秋方才的失言遮掩过去了。
冬日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这一日正是沈紫诺出阁的日子,沈府张灯结彩的,不知道多热闹。
沈紫言去了沈紫诺处,见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由觉得有些冷清。沈紫诺日常用的东西已随着嫁妆搬去了李家,沈紫诺正端坐在炕上,见了她来,脸色一红,沈紫言知道这是她和沈紫诺最后能说体己话的时候了,半坐在炕沿上握住了沈紫诺微凉的手,“大姐。”不过是叫了这么一声,到底有些心酸,说不出话来。
沈紫诺也是眼眶微湿,紧紧反握住了她的手,“三妹,你不用担心,你旧时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在心里了。”沈紫言唏嘘一声,点了点头,“有什么委屈别只管藏着掖着,也叫了小丫头回来告诉我们,自有父亲替你做主呢。”沈紫诺含泪点了点头,“我都知道,这些年家里要不是有你……”
不知道是不是即将离别的缘故,彼此都有些感伤,无言的坐了一会,就听见外面婆子欢天喜地的声音,“梳头的人来了。”沈紫言忙站了起来,就见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满脸是笑的走了进来,一张脸圆圆的,笑起来时十分可亲,就有婆子引荐,“这是中书省郎中的夫人,秦夫人。”又对秦夫人说道:“这是我们家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