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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妻第2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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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自然久久没有回答,一阵静默。

沈紫言自嘲的笑了笑,比起他若无其事的说没有或者嘻嘻哈哈的扯开话题,这种沉默已经好得多。“谁没有伤心的时候。”杜怀瑾的声音很低沉,很平静,“有时候做个糊涂人更好。”沈紫言慢慢转过身去,他就站在屋檐下,大红色的灯笼照得他光芒照人,俊秀的脸庞,醉人的笑容,笑得那么肆无忌惮,那么……风轻云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沈紫言自然不会指手画脚,微微笑了笑,“我们回去吧。”却遇见杜怀瑜迎面走来,见了他们,不过匆匆打了招呼,便疾步去了。杜怀瑾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薄唇抿了抿。

或许是沈紫言多想了,总觉得杜怀瑜似乎也知道些什么,所以才那样匆忙的去了,只是不知他要去见谁,或许是福王,或许是幕僚……

福王府里,隐藏了太多秘密。

而沈紫言自己,不过是初来的新人,或许在旁人眼中,就是外人,自然有许多事情不会叫她知晓。不过沈紫言从来不会为了这点事情黯然神伤,山不来人去,终有一日会有所改变的。

二人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回到了屋子,杜怀瑾出乎意料的没有像往日那般与她厮混,而是坐在窗前,手里握着小茶盅,茶盖与茶盅开开合合,发出低低的摩擦声。沈紫言丝毫没有觉得刺耳,只是见他一个人独自坐在那里,或许是在自己的屋子,他不用掩饰什么,眉目间有了淡淡的担忧,平时总是微微上扬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沈紫言暗暗叹了口气,也不去打扰他,自己坐在床头看书,屋子里服侍的人早已退了下去,唯有他们二人独处。虽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可屋子里流淌着说不清的静谧,好像二人是相识多年一般。

良久良久,杜怀瑾才放下了茶盅,见她坐在床头看书,就走了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在看什么书?”沈紫言看得正入神,也没多留神,随口答道:“《战国策》。”身旁的人却又不说话了。沈紫言后知后觉的觉察到什么,笑道:“你平时喜欢看什么书?”

杜怀瑾双手放在了脑后,慵懒的靠在了床头,一条腿放在大红色锦被上,一条腿半曲着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的腿,“兵书。”沈紫言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哪知他的腿修长修长,不费丝毫功夫的又沾上了她的大腿。

沈紫言只得无视他的小动作,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三少爷一定看过《黄帝阴符经》,《六韬》,《三略》和《孙子兵法》了。”杜怀瑾眼里微微露出一丝诧异,“也不过略翻了翻。”沈紫言抿嘴微笑,“难不成你还要做大将军不成?”杜怀瑾不以为意的畅然一笑,“那又有何不可?”

是不是这样,意气风发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沈紫言微微笑了起来,“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火生于木,祸发必克,j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练,谓之圣人。这一句何解?”杜怀瑾颇有兴味的看了沈紫言一眼,“端末未见,人莫能知;天地神明,与物推移;变动无常,因敌转化;不为事先,动而辄随。故能图制无疆,扶成天威,匡正八极,密定九夷。如此谋者,为帝王师。故曰:莫不贪强,鲜能守微,若能守微,乃保其生。圣人存之,动应事机。舒之弥四海,卷之不盈怀;居之不以室宅,守之不以城郭;藏之胸臆,而敌国服。”

“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何解?”沈紫言自然知道这不过是纸上谈兵,也不过是试探试探杜怀瑾罢了。

杜怀瑾想来也是熟读兵书,不假思索的说道:“释近谋远者,劳而无功;释远谋近者,佚而有终。佚政多忠臣,劳政多怨民。故曰,务广地者荒,务广德者强,能有其有者安,贪人之有者残。残灭之政,累世受患;造作过制,虽成必败。舍己而教人者逆,正己而化人者顺;逆者乱之招,顺者治之要。道、德、仁、义、礼,五者一体也。道者人之所蹈,德者人之所得,仁者人之所亲,义者人之所宜,礼者人之所体;不可无一焉。故夙兴夜寐,礼之制也;讨贼报仇,义之决也;恻隐之心,仁之发也;得己得人,德之路也;使人均平,不失其所,道之化也。”

二人不厌其烦的说了将近大半夜,末了只听远方一声鸡鸣。这是沈紫言第二次听见鸡鸣了,知道天已经快亮了,忙打住了话头,“我们府上怎么会有鸡鸣?”也不知是不是沈紫言的错觉,总觉得杜怀瑾双眸比往日更明亮了些。

“我养的。”似乎看出沈紫言的困惑,杜怀瑾又轻飘飘加了一句,“我喜欢吃烤鸡,自己烤。”沈紫言不由失笑,想起了那日在雪里和众人一起烤鹿肉的事情。杜怀瑾见她笑得温馨,微微有些失神,“怎么,是不是你也想吃烤鸡?”

沈紫言扑哧一声笑,“好啊,若三少爷执意如此,那我就敬谢不敏了。”杜怀瑾揶揄的望了她一眼,脸上丝毫没有倦色,笑问道:“你累不累?”沈紫言一怔,摇了摇头,“不累。”

杜怀瑾却又笑了起来,“我今日才知道,原来我与娘子都是话痨……”沈紫言不由汗颜,自己陪他说了将近一夜,不过是想开解开解他的意思,到头来被说成话痨……

杜怀瑾却脸色一正,难得的恢复了肃然,“不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紫言只当他是故作玄乎,瞪了他一眼,“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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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涟漪(二)

第一百二十五章涟漪(二)

杜怀瑾轻轻笑了起来,“不过我很开心。”沈紫言一夜未眠,已觉得有些疲倦,正揉着酸涩的眼睛,蓦地听他如此一说,微微一怔。心里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从见到杜怀瑾第一次开始,他就是眉目含笑,从未变过。叫人看不清他到底是难过还是高兴,杜怀瑾开心起来,是怎生模样呢?

沈紫言就看了看他的眼睛,不为别的,只是很想知道杜怀瑾开心的模样。

很久以前不知道听谁说过,一个人的眼睛不会骗人。那时候她还小,不知道其中的意思,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眼里是浓得看不清的黑墨,但是比往日明亮了许多。就像是,星星倒影在湖面上的光辉。

沈紫言这一次隐隐有些相信,也愿意相信,他是真正高兴的。

这样想着,沈紫言心里轻松了许多,也不再难为自己,“我暂且眯一会,你要不要一起歇歇?”杜怀瑾摇了摇头,“不必了。”手自然而然抚上了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你今日别去给娘请安了,昨日一夜没睡,也要好生歇息才是。别担心,娘那里我去说。”

沈紫言没来由的一阵心安,虽不知她和福王妃怎么说,可心里,却愿意相信他这么一回。也着实是累了,不再客套,“好。”杜怀瑾嘴角微勾,一连在她唇上啄了好一阵,轻轻重重的,直到他呼吸有些急促,微凉的唇变得滚烫滚烫,才停下,“我出去一阵,午饭别等我了。”

这是在向自己交代他的行踪么?

沈紫言笑着点头,“早去早回。”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很想问,他一夜未眠,还要这样奔波,累不累。

只是,话到舌边绕了几个回合,百转千回,终是没有问出口。

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如同她当日在沈家时,何尝不想一家子和和气气的,只是终究是梦幻影。

沈紫言这几日都没有好生歇息,这一觉睡下来,醒来时已不知是什么时辰,只知道隔着大红色的帐子,可以看见阳光洒在锦被上,星星点点。

满屋子都是明媚的阳光。沈紫言揉了揉发胀的额头,低低的叫:“墨书”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墨书的声音就在帐子外面响起,“小姐,您醒了?”沈紫言揉了揉额头,“扶我起身。”墨书忙撩起了帐子,拿着大迎枕让她靠着,秋水几个就端着铜盆进来服侍她梳洗。

耀眼的阳光倾泻下来,令沈紫言觉得有些刺眼,就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墨书笑盈盈的说道:“未时了。”这么说,已经是下午了……

想不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不过,也实在是太累了。从进门的那一日开始,就没有好生睡得,如何能不疲惫?

用不了一日,福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她赖床了吧。沈紫言在心里哀嚎一声,头似乎更痛了,不住的揉捏,“三少爷有没有回来?”墨书摇了摇头,“没有。”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欢喜,“三少爷走的时候特地嘱咐我们不要吵醒小姐,走路说话都小声些,还让我告诉小姐,他已经和王妃说了,小姐在替他抄书,因为要得急,一时半会出不了门了。”

抄书……

杜怀瑾找的这是什么破借口……

不过,沈紫言还是觉得心里有浅浅的欢喜淌过。不为什么,只是看到有一个人,肯为了她付出,觉得很欢喜。沈紫言自嘲的想,自己是个多么容易满足的人。

不管福王妃相不相信这种说辞,好歹算是遮掩过去了。

墨书就拿着用井水浸过的帕子让她敷眼睛,“这样人也精神些。”沈紫言敷了一会,推开窗子看了看外间的景色,觉得精神头好了些,这时才笑道:“去端些小点心来吃。”这时自然不可能再去厨房端饭菜了,原本要厨房做些饭菜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一直到未时才起床。

墨书低低笑了起来,“三少爷走的时候特地吩咐小厨房备了几样新鲜菜肴,等着小姐醒了就立刻去做的。”沈紫言一愣,看着墨书暧昧的笑容,反倒有些不自在,但想到她的话,有些诧异:“小厨房?”墨书点了点头,“我们院子的西面,有单独的小厨房。”

沈紫言进门也不过几日,对这些事情也不甚熟悉,随口问道:“每个院子都有小厨房吗?”“只有我们院子和福王妃院子里面有,听院子里的人说起那是因为三少爷从小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福王妃怕他回府时没有新鲜饭菜吃,就特地叫人开的小厨房。厨房那些人的月例是从福王妃的月例里面出的。”

难怪连杜水云也说福王妃格外宠爱杜怀瑾……

三个儿子,杜怀珪的庶子暂且不说,杜怀瑜可是世子,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不过,墨书能这么快就打听出来这些消息,沈紫言心里倒也满意,微微笑了笑,“那就弄一碟酸辣凉拌小黄瓜,桂花山药,再有流云酥皮虾和金玉满堂,便好了。”墨书默默记下了,知道沈紫言挨不得饿意,匆匆去了小厨房。

沈紫言瞧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现如今不比在沈府,自己房里的事情也要有个章程才是。墨书和秋水二人不必说,都是一等一的聪明,玲珑剔透,一点就通。随风也是聪明人,只是不显山露水的,默秋虽然性子有些急躁,可也是从小服侍她的丫鬟,忠心耿耿的。至于青箩和丹萼几个人,虽不十分熟悉,可也是勤勤恳恳做事的人。

沈紫言想了一回,待墨书从小厨房回来,就吩咐了一番。墨书正式做了屋子里的管事丫鬟,秋水负责招待外客和打听消息,随风负责小厨房,默秋负责她的衣裳和那些从沈家带来的嫁妆。青箩几个人都是随身服侍的,自然没有固定的差事。

一直到事情了了,沈紫言才匆匆吃了几口饭,晚上说什么也要到福王妃那里去露个面的,想必也是要一起用晚膳的,自然不能吃多,也不过略吃了几样菜,便放下了。

杜怀瑾却带着一身暑气从屋外进来了,见了她炕桌上还放着未吃完的饭菜,说道:“不用收拾了,我也吃一些。”沈紫言心里颤了一颤,柔声问:“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用饭么?”杜怀瑾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虽如此说,还是一连吃了两大碗才放下筷子。

沈紫言看着空空的白瓷碗,说不出的心酸。杜怀瑾是家里的幼子,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忙得脚不沾尘,连饭也不曾好生吃得。只是问起,想必他也是不会说的,也就低声问道:“要不要去歇歇?”

杜怀瑾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去书房坐坐。”沈紫言知道他有事,也不强他,只淡淡说了声,“待会还要去娘那里坐坐呢。”杜怀瑾已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说道:“知道了。”沈紫言看着他匆忙而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正胡思乱想间,外间传来杜水云清脆的声音,“三嫂嫂在不在?”话音刚落,已撩帘闯了进来,促狭的笑道:“你早上怎么没有给娘问安?”沈紫言自然将杜怀瑾的谎话又重复了一次。

杜怀瑾撇了撇嘴,“三哥真坏,自己不抄书,就支使你去抄。你可别一味的惯着他,当心到时候他什么事情都支使你去做。”沈紫言心里明知不是那么一回事,只是也不好辩驳的,干笑着答应了,瞧着杜水云的神色,反而有些好笑,“你三哥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人?”

“是呀”杜水云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三哥那个人,有颗七窍玲珑心,连我爹都说,一般人在他手下讨不了好。你又是个温和的,可别叫他欺负了去。”沈紫言哑然失笑,低头抿了口茶,没有说话。

杜水云突然叹了口气,“我早起时去给娘请安,见到大嫂,似乎在和娘说些什么,见了我去,急急忙忙就止了话,不过我瞧着娘脸色有些不好,也没敢问。”沈紫言心里一动,难道是大夫人和福王妃说了要过继平儿的话?若福王妃脸色不好,自然是不想答应的意思了。

沈紫言和大夫人虽然接触不多,可也觉得她不是那种不知事的人,怎么就会想出这样不讨好的主意?难道当真是没有别的法子可想了?

这事沈紫言也不好说些什么,就笑着打趣杜水云,“你小孩子家家的,管的事情倒是多”本是一句玩笑的话,杜水云听了却微微垂下头,“我不小了。”沈紫言顿时默然无语。

那日她可以亲眼见着杜水云及笄的,只是不知为何,内心深处一直将她当做那个未长大的小女孩。正欲问些什么,听见帘外一阵脚步声。

杜怀瑾已面沉如水的走了进来,看了杜水云一眼,“你该回去了。”算是下了逐客令了。好在杜水云虽是小孩子脾气,可心思单纯,为人又宽厚,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的和沈紫言告辞,“三哥赶我走了,我不走了不行了。”笑容里有说不出的暧昧。

沈紫言却无心想那些事了,只看着杜怀瑾凝重的面色,隐隐觉得有些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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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涟漪(三)

第一百二十六章涟漪(三)

杜怀瑾照着往日的习惯坐在了窗前的榻上,沈紫言看了他半晌,见他眉头微蹙,似有化不开的心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杜怀瑾不说,她也不便问起,只能待杜怀瑾自己想明白了,决定是说或者不说。

透过窗外望去,就看见杜怀瑾的心腹小厮阿罗守在院门口。不过是这样一个小举动,却叫沈紫言心里一跳。她进门的时日虽然尚浅,可也从未见过阿罗守在院子门口这种事情。隐隐有种感觉,杜怀瑾必是有什么大事要同自己说。

对墨书使了个眼色,墨书会意,带着众人退了下去,将门扣上了。沈紫言看着紧闭的门扉,默然不语,静待着杜怀瑾同自己说话。杜怀瑾薄唇抿的紧紧的,黝黑的眸光闪动,目光落在沈紫言搁在床头的那部战国策上,良久没有说话。

杜怀瑾却低声问:“你的这几个丫鬟,可靠么?”这个时候,突然问起丫鬟的事情……

沈紫言知道这时候不是琢磨心思的时候,单刀直入的说道:“我身边的四个大丫鬟,我可以作保,都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有异心的人。”杜怀瑾微微颔首,“叫她们在门外守着,有人来了立刻叫我们。”

他说的是我们……

也就是说,此刻,他是愿意信任她的。

沈紫言知道事关重大,也不敢怠慢,匆匆走了出去叫过墨书小心吩咐:“你去院子外面守着,让秋水在门外守着,随风和默秋站在回廊下看着。”墨书见沈紫言脸色十分凝重,也知道不是小事,立刻去叫了秋水几人一通吩咐。

杜怀瑾十分仔细的看了看屋子周围,见着没有什么动静,突然放下了帐子,一挥手就揽着沈紫言倒在了床上。沈紫言还沉浸在紧张的氛围里,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等到回过神来时,大吃一惊,杜怀瑾怎么这时候突然……

闹出这么多事,总不能是为了那事吧……

沈紫言扭了扭身子,想要坐起身来。

“别动。”杜怀瑾揽住她的身子,声音极低,仅二人才能听见,“我有事要托你去做。”沈紫言依言安静了下来,看见杜怀瑾眼中是异样的冷静,没有往日所见的炽热,不像是玩笑的样子,也就郑重的答道:“你说,但凡我能做的,一定去做。”沈紫言也不知道他要自己去做什么事情,但心里某个角落,却存着对他的信任,相信他并不会害她,也不会看着她落入险境而置之不理。

杜怀瑾沉默了一阵,知道再也耽搁不得,侧身紧紧抱住她,微冷的嘴唇贴在她耳垂上,声音低不可闻:“皇上重病垂危,现在不知近况如何,唯有皇后在跟前服侍……”沈紫言心里咯噔一跳。

难道皇后还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成?可皇后并没有子嗣,除非,此刻她能过继一个妃子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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