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妻作者:未知
名门贵妻第45部分阅读
“小姐饿不饿,要不要我叫小厨房做些点心来吃?”听她这么一说,沈紫言倒真觉得有些饿意,头埋在枕中不住点头,“我要吃酸枣糕,含在嘴里酸酸的,口味倒是好。”
沈紫言喜欢吃些酸酸甜甜的点心,在几个贴身服侍的丫鬟中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墨书闻言亲自吩咐厨房去做点心,也是厨房的人手巧,将酸枣糕雕成了各式形状,或许是大病初愈的缘故,沈紫言只觉得有些眩晕,但见着||乳|白色瓷盘里赤红色的酸枣糕,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方才随着大太太带来的不忧,也消散了些。
墨书见着她高兴,也愉忧的放下罗帐,不再打扰她休息。出了内室,低声问秋水:“大太太在那边没出什么幺蛾子吧?”提到大太太”二人都是一样的心情。秋水难得的撇了撇嘴,“丹萼方才去打听了一番,也没见着有什么不妥之处,只不过我瞧着大太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她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大太太没有事情,怎么可能好心好意的来探望沈紫言。墨书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是,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说着,蹙了蹙眉头,“怎么就和那市井妇人一样!”语气里带着几分恼怒和不屑。她是沈紫言身边从小服侍到大的人,情分自然非同一般,对于大太太对沈紫言的百般刁难,感同身受,心里早积了一肚子怨气。
秋水听着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到底是大伯母,在家时也就算了,现在是在福王府,难为着我们小姐还为了不相干的事情,在王妃和三少爷面前撕破了脸皮不成?”墨书就咬了咬牙,“我亲自看看去,也不知这大太太到底是何居心。”
墨书本是稳重的性子,为了大太太之事着实有些着急上火,这才失了分寸,秋水忙拉住了她:“你就这样去了,小姐醒了叫人服侍,可怎生是好呢?”墨书脸色有些难看,一肚子火气的坐在小抗子上,越想越觉得生气。
那边大太太正和福王妃寒暄,见着沈佩夏带着个小丫头袅娜而至,只当她是在沈紫言处碰了壁,脸色顿时有些不虞,口气里难免就带了几分酸意:“怎么,难道你三堂姐病着,不耐烦和你说话了?”沈佩夏气呼呼的说道:“三堂姐到底是嫁了人的人了,气性难免也大了些!”
这还有福王妃在跟前,她们母女二人竟如同在家里说话一般……
福王妃眉头蹙了又蹙,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大太太这时在觉察到什么,挽救似的笑道:“王妃您别放在心上,我们家四小姐就是这样直爽的性子,心里也藏不住话……”福王妃连笑容都省了,不过淡淡点了点头,显得不甚关心的样子,“是么。”语气十分冷淡。
大太太面上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干笑了笑,寻了个话头又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我们家四小姐从小在我膝下长大,也请了好几个师傅来教,针线上也拿得出手,这次要来拜访您,特地给您绣了一双鞋子。”说着,就对沈佩夏使了个眼色。
沈佩夏忙从身后的丫鬟手中接过鞋子,递至福王妃手中。福王妃看着那鞋子,真紫色的鞋面,绣着些豆绿色的缠枝花,针脚功夫十分熟悉,似乎是外间天下绣艺一绝清雅阁的手工,笑了笑,也不点破。命林妈妈收下了,当即就命棋落送上了一块翡翠玉牌。
看着样子是接受了沈佩夏的鞋子,实则又还了翡翠玉牌,更何况那翡翠玉牌也有些年份了,上面雕刻的玉兔栩栩如生,十分灵动。大太太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只见着那玉牌晶莹别透,想到福王妃身份高贵,她送的东西必然是好东西,欢天喜地的收下了。
到了晚间,福王妃照例是按照旧俗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好菜来款待大太太,只是福王闭关未出,大少爷有事在身,出去还没有回来,大夫人有孕在身,不方便出门。二少爷和二夫人不在,三少爷杜怀瑾则是陪着沈紫言用晚膳,杜水云早已遣人来回说晚上不过来了。这顿饭也唯有福王妃和大太太母女三人。
大太太见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啧啧称奇,吃上一筷子便称赞一句。
福王府的习惯是饭桌之上少言语,福王妃也不大说话,唯有大太太兴高采烈的唱着独角戏,福王妃不过偶尔冷淡的答上几句。久而久之,大太太也看出些端倪,气焰就短了些,神色也有些怏怏的。
福王妃就吩咐林妈妈:“把这清蒸鲈鱼给三夫人端过去,她就喜欢吃鱼。”林妈妈忙命大丫头阿可端着鲈鱼去了沈紫言的院子,阿可回来的时候顺口说道:“郡主也在那里,见了送去的鲈鱼,十分高兴,还说要和三夫人一起用晚膳!”杜水云得知沈紫言病后每日必去探望一回,今日也不例外。
福王妃眼里就露出了笑意,“这孩子……”到底是溺爱的,见着她们姑嫂和睦,也乐见其成。大太太就露出了又嫉又羡的神色,她没想到在家时不知礼数又不懂得尊重长辈的沈紫言,来了福王府以后,不止在短短几个月内得到了福王妃的宠爱,就连郡主杜水云也对她喜爱有加。
一顿饭毕后,大太太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福王妃望着窗外渐渐暗淡下去的天色,虽没有说话,可面上已露出了几分倦容。大太太此行也受了旁人嘱托,话未说出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的。眼见着时候差不多了,突然问道:“也不知福王今日在忙些什么?”
福王妃心里觉得有些诧异,就淡淡笑了笑,“也不过是在家闲着。”大太太眼珠子转了转,“我来了也有半日了,竟没有见到福王呢。”福王妃心里掠过一丝不快,总不能为了她,去打扰福王吧……
大太太又说道:“我此来,一来是来看看紫言,而来也是想来给您和福王问个安,也是我们亲戚的一番穷心。”她执意要见福王,福王妃隐隐也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不动声色的笑道:“这是说的哪里话,既然是亲戚,哪里来的问安之说。”直接绕过了大太太要见福王的话语。
按理说福王妃话已至此,大太太也该知道她的意图了,只是在这一点上大太太格外坚持:“我们来了这一趟,不见着福王,始终心里有憾……”福王妃就望了林妈妈一眼,笑道:“可是你说的不巧,这几日乍暖还寒,我们王爷身体有些不适,正在休养呢。”
大太太就露出了失望之色,福王妃明显的不想让她见福王,总不能强求吧。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大太太命林妈妈将她们送到了垂花门前,大太太却突然问林妈妈:“也不知王爷这病,几时得好?”
林妈妈自然知道福王妃的意思,也就笑了笑,“只怕这一时半会的,是好不了了!”大太太不掩失望之色,强笑了笑,“那我过几日再来拜访。”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沈紫言的院子,待杜水云走后,沈紫言就同杜怀瑾说道:“你说我大伯母要见爹,所为何事?”杜怀瑾薄唇紧抿,柔和的面庞一点点变得冷峻起来,“当然不会是好事了。”
沈紫言微微一愣,听着他话里有话,自然要追问下去:“难道你知道什么?”杜怀瑾就摸了摸她的头,“我也只是猜测罢了,这事还没有个定准,我也不好妄自揣测。”这么说,就不是小事了。
沈紫言心里更是焦急,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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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飞花(三)
杜怀瑾和没事人似的,摸了摸她的头,面色渐渐变得柔和,没事。”他越是这样说,沈紫言心里越是没底,杜怀瑾哪一次不是将惊心动魄的大事掩埋在嬉笑怒骂之中,往往他表现得越平静,事情反而越糟糕。
这是沈紫言和杜怀瑾相处数月以来得出的结论,她相信她自己的直觉,杜怀瑾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想告诉她罢了。
不管是为了避免让她担心还是本就不能让她知道,涉及到大太太,沈紫言都必须要知道,否则以大太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丢脸的还不是沈家!
她作为沈家的女儿,沈家没脸,她又怎么会有颜面?
想到此处,沈紫言就握住了杜怀瑾的手,“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杜怀瑾嘻嘻哈哈的,骗人已经成了常情,只是在沈紫言面前却无所遁形,怕她伤心,又怕她误会,抿了抿嘴,避开了她的目光.“你别多想,没影的事儿,等有了定论,我再告诉你。”
看到他躲闪的目光,沈紫言眼睛眨了眨,忽然柔柔的放软了身子往他曾上靠去,手指在他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圈,“三郎,你告诉我吧,免得我心里悬着,也不是个事。”杜怀瑾身子微僵,刻意忽视她的这一小动作给他带来的奇异的感觉。
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能有什么事,你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沈紫言目的没达到,还在折磨人,不住的蹭来蹭去,头顶的发丝撩着他紧绷的下巴,居然开始撒娇:“谨哥哥,你说给我听吧。”
杜怀瑾浑身抖了三抖,身子越发僵住,不敢动弹。沈紫言自感说话逾越了,见他一言不发的,心里浮上一股淡淡的失望。果然,杜怀瑾就是杜怀瑾,不管自己怎么做,他不愿意说的,到底是不会说的。
失落的从他怀里坐直了身子,笑了笑,“你不愿说,就算了。”杜怀瑾忽的垂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双手抚上了她苍白的面颊,又一把将她揽在了怀中,“真是痴儿啊,糊涂些不好么。”
沈紫言自嘲的笑了笑,糊涂也得是过上安乐的日子再说,现在这种境况,怎么装糊涂?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起身,杜怀瑾却紧紧将她揽住,让她动弹不得,无奈的说道:“本来惦记着你大病初愈,身子不爽利,不想让你为这些事烦心.现在看来是不说也不成了。”
沈紫言一听这话,心里一喜,也不再挣扎,连连催促:“你快说。”杜怀瑾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沉默了一阵才说道:“你知不知道爹这些日子为何足不出户?”沈紫言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直觉这事和大太太到访有关,思付着说道:“难道爹是为了避开什么人?”总不能是为了避开大太太吧,沈紫言可不相信大太太有那么大的分量。
杜午谨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宇间有了一丝揪心,“天下正是国富民安之时,泰王自然就是不义之兵,一开始气势虽然大,能人也不少,只是这几个月以来节节败退,又有孟将军,姜大人和爹的一些旧部率兵抵抗,皇上也部署周全,连御林军都出动了,泰王兵败指日可待了。”
沈紫言心里暗喜,这些日子以来虽然知道泰王成功的机率不大,可战火连绵,心里到底是不安定,现在听到泰王即将兵败,自然十分欢喜,静静听着杜怀瑾说下去。杜怀瑾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泰王若是在朝堂之上,倒也是善于钻营的人,只是起兵一事,实在没有那个能为。之前他筹划小之时,金陵城不少大官贵族家里都收受了他的贿略。”
此话有如惊雷在沈紫言头顶炸响,她心里咯噔一跳,目瞪口呆的望着杜怀瑾,“你的意思是说,大伯母家可能……”杜怀瑾艰难的点了点头,“你大伯父虽是白丁,可是你父亲之前却是堂堂兵部尚书,朝廷二品大员,现在又是阁老……”
沈紫言脸色都有些发白,杜怀瑾的意思再明了不过。泰王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的贿略沈大老爷,多半是冲着沈二老爷和沈家的姻亲福王府和李府去的。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泰王打的什么注意,连想都不用想了。知道他高估了沈大老爷对于沈二老爷的影响力。或者,只是将沈大老爷当做一颗棋子,借以搭上沈二老爷,就是没有什么作用,大楚的株连法,也够沈家喝一壶的,反正他也不差那点银钱。泰王对于沈二老爷的不从想必是怀恨已久了,先前几次刺杀,现在又搭上了沈大老爷。
现在沈紫言心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沈大老爷竟然被泰王买通了……
这事要是闹出来,不要说是沈二老爷可能因此丢官,沈家上下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私通谋反者,这罪过,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过去的。到时候福王府和李府不受牵连都谢天谢地了,怎么还能指望福王和李阁老在这事上为沈家说话。毕竟凡事牵扯到谋反的,没有哪一个皇帝不敏感,不痛恨。七皇子的事件,就是血淋淋的教记。
沈紫言光是这样想一想,心里就凉成了一片,脑子里嗡嗡的,若不是靠在杜怀瑾胸口,几乎就要支撑不住倒在床上。杜怀瑾见着她雪白的脸色,又是心疼又是愧疚,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这事我也不知道准数,只是这样猜想罢了,你也先别着急,我查清楚了再做打算。”
沈紫言就握住了杜怀瑾的手,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他,“若这事是真的,结果会怎样?”杜怀瑾眼里划过一道沉痛之色,蓦地再次将她紧紧揽在怀中,似是赌誓一般,“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沈紫言眼里就有了泪光泛起。
大楚律令,谋反者,诛九族。私通谋反者,与之同罪。轻则流放充军,重则千刀万剐。连出嫁女也不能幸免。也就是说,沈紫言虽然是出嫁的女儿,可是一旦沈大老爷被定罪,沈紫言也一样逃不掉,不是被送去做官故就是被斩首。
总而言之,不会有好结果。
沈紫言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上一世那种深刻的痛苦还刻在心中,不可能不惧怕死亡。
现在又是被沈大老爷和沈大太太连累的如此,心里又是凄凉又是愤怒。心里微微一颤,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等着这通敌之罪落到沈家头上去!沈家是书香门第,世代为官,怎么能为了这事一朝之间丧尽名声,连沈氏一家的性命也不能保住。
沈紫言拭了拭自己的眼泪,将那股子惧怕深深埋在了心底,坚定的望向杜怀瑾,“我们要想个对策才好。”杜怀瑾见她转瞬之间就有如斯变化,心里暗叹了一声,赞许的说道:“你说得是,若这事是真的,也不是没有办法避免。”
沈紫言眼中一亮,“什么办法?”杜怀瑾眼里就露出了杀伐之色,冷峻的面容在灯光下生出一股寒意来,“在泰王被押解到金陵城之前就杀了他,到时候死无对证,自然不知道他贿略了哪些人了。”
这法子是最直接的办法,涉及到身家性命的大事,沈紫言不敢大意,犹豫道:“战场上刀剑无眼,要让泰王意外死去虽不是多大的难事,可又怎么知道没有他的下属知道这事?”杜怀瑾微微颔首,摸了摸她的头,“不管有没有旁人知道,我想他这些年一直暗中贿略金陵城大大小小的官员,想必也有账册记载,我想找到账册,也就无甚大事了。”
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哪有这每容易!
先不说不知道那账册在哪里,就是知道那账册在哪里,这乱军之中,怎么那么容易就找到账册。杜怀瑾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事,沉吟道:“放账册的地方无外乎有两个,若不是在长安,就是在军中,等到他兵败之后,自然有人去追捕余兵,只要让我爹的旧部去清理战场,寻到账册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长安那边……”
沈擞言也明白他的意思,福王从军中出来的,在军队中地位超脱,可以暗中指挥旧部。可是到时候去长安抄查泰王府的人,是由皇上派出去的,先不说不知道是谁,就是知道是谁,那人若是和福王府没有交情,这事一样是成不了。
不管怎么说,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沈紫言也知道这事急不来,说道:“这事我们再从长计议,总能想到法子的。”顿了顿,无奈的笑,“若当真是不行,那也是命数。”杜怀瑾凝视着她唇角苦涩的笑容,心痛得是有针尖划过一般,他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就这样匆匆散场……
沈紫言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当着杜怀瑾的面,给沈二老爷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杜怀瑾细细端凝着她秀气的字体,眼中蓦地一黯,在她额上吻了吻:“这信我亲自送去给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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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共度(一)
沈紫言想到杜怀瑾一向小心,微微颔首,“你去再合适不过了。”这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一时之间沈紫言也想不出还有谁比杜怀瑾更合适去说这件事情。稍欠一点胆色和忠心的,知道了这事,难免会在心里徘徊,到时候受拖累的可是沈家。
杜怀瑾攥着信,神色微凝,“现在毕竟只是怀疑,你也不要太多虑。”沈紫言也不想他担心,纵然是帮不了他什么,也不想成为他的负担。温顺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好生将养身子的。”
“真听话。”杜怀瑾嘴角微勾,胡乱在她嘴角啄了啄,“我出去了。”沈紫言看着外面的天色,亲自替他披上月白色的披风,“外间风凉,你一切小心。”杜怀瑾轻笑,“知道了。”说着,扬了扬手里的信,将它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放在了怀中,“不用给我留门了,这事我要和岳父好好说说。”
秉烛夜谈也不是什么怪事,更何况杜怀瑾经常夜不归宿,只是沈紫言心里还是觉得深深的愧疚,说到底都是沈家的家事连累了他。心里对沈大老爷不满的同时,也对杜怀瑾充满了深深的愧疚,亲自送着他出了院子们,还欲再送,就被杜怀瑾阻止了,“你前几日受了寒.现在还未大好,还是乖乖呆在房里。”双手搭上了她的肩,细细的凝视她,“听话。”
总把自己当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