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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妻第5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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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妻作者:未知

名门贵妻第54部分阅读

,说道:“我先去净房。”说罢,不敢看沈紫言的目光,头也不回的去了净房。生怕自己一回头,看到她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妥协。

...........

写得好痛苦的一章啊,一晚上都在折腾这个,唉,今天就这么点吧,要断网了,只能明天补更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水落(三)

从净房出来时,沈紫言正趴在枕头,半合着眼,不知在看什么。

杜怀瑾忙扶着她起身,嗔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好生盖着被子?”沈紫言方才不过是坐得乏了,又见着他一直不回,就想歇歇,也就懒洋洋的趴在一旁。听见杜怀瑾关切的话语,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笑道:“这屋里烧着地龙,又有火盆,还有暖炉,我身上又穿了厚厚的小袄,不会有事的。”

说话间,杜怀瑾已撩开被子坐了上来,微冷的身子触到被子里暖和的气息,惬意的眯着眼,拉开披在身上的大白狐皮的大袄,将她瘦削的身子裹在了怀中,“真暖和。”沈紫言又是心酸,又是欢喜,最后长长的叹息:“外面天寒地冻的,哪里比得上家里。”

杜怀瑾唇边溢出了一丝笑,“紫言,泰王兵败,在南阳自刎了。”沈紫言心里一动,她早料到如此结局,从杜怀瑾口中听说,还是觉得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情愫。似欢喜,又似悲凉。

这场战争持续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能够结束,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是它留下的创伤还远远没有结束,在一段时期内都将产生不小的影响。想到泰王留下的账册,沈紫言心里咯噔一跳,立刻问道:“那账册可寻到了?”

杜怀瑾撩着她青丝的手顿了顿,语气低沉,“还没有。”沈紫言就紧紧攥住了他的手,“那现在有消息了吗?”“嗯。”杜怀瑾微微颔首,“泰王一死,他的部下纷纷前来投诚,自然带着有价值的东西才显得有诚意,我让人特地留了心,并未见到账册。泰王的兵帐里也没有,应该是留在了长安的泰王府。”

留在了泰王府……

这事可就麻烦了,也不知道去泰王府抄家的是谁,更不知道账册被藏在了哪个地方。

杜怀瑾就叹了口气,“去长安的是姜大人,我已经暗示过要将账册先交给我看看。”看上一看,不过是举手之劳,姜大人想来也不会拒绝。沈紫言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忧,“万一长安那边找不到账册……”“不会找不到的。”

杜怀瑾的手拍了拍她的肩头,若有所指,“就是找到了,皇上也不一定会看。”

沈紫言若有所思,难道皇上打算效仿曹操,将账册销毁,从此既往不咎?这样既能安抚人心,也能扬贤明。皇上会如此做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不管怎样,现在总算是有了由头,比往日没头苍蝇似的焦虑已经好得太多。

沈紫言心里的大石落地,就觉得浑身一松,慵懒的躺在杜怀瑾怀中,轻声低语:“我这些日子好像好些了,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断药了。”杜怀瑾在此事上格外坚持:“再多休养些日子,好利索了再出去。”

沈紫言轻笑,“是药三分毒,我整日整日喝那苦汁儿,现在一闻见那味道就觉得苦不堪言。”杜怀瑾怜惜的抚摸着她的头,“再等等,我会尽快找到配药的。”沈紫言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心里一片安然嘴角高高上扬,“等你寻到了配药我就给你生个孩子。”

“真的?”杜怀瑾眼中一亮,一颗心软成了一片胡乱吻着她的脖颈,“那可说定了,你先给我生个女儿,我们给她起个最好听的名字,然后教她下棋,画画……”想到以后,沈紫言心里似一汪春水,荡漾着看不到边际,“不行,我要生个儿子,你教他骑马,舞剑。我们的儿子,也会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好好好,生个儿子。”杜怀瑾脸色大好,只觉得怎么都好,又暧昧的在她唇角乱啃,“若是生个龙凤胎也不错。”沈紫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觉得之前那些烦心事此刻都不足一提。听着窗外的风声,心中变得格外的安宁。

再回过神来时,杜怀瑾光滑的手指已探入了她的衣襟……

过了没几日,果然听见消息,姜大人奉皇上之命前往长安。而泰王旧部即日起押解到了金陈城。那一日,大街小巷,人人奔走相告,站在长长的青雀大街两旁,看着带着枷锁的灰头土脸的昔日泰王手下的将军们进城。

沈紫言自然是无缘得见,眼巴巴的听着杜怀瑾绘声绘色的描述,再次哀怨的瞅着他,“三郎,我身子已经大好了,让我出去走走吧。”“不行!”杜怀瑾想也不想的拒绝。见着沈紫言脸色不好,又嬉皮笑脸的好言宽慰:“娘子你大病初愈,自然是静养为好,现在下着大雪,路上不好走,又是天寒地冻的,你万一再着了凉,可怎么好?”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让她出去。

沈紫言窝在床上已经几个月的光景了,盼着能出去走走盼得厉害,现在满腔热情被杜怀瑾一盆冷水淋下,心里自然有些不忧。明知他是为自己着想,还是觉得有些不痛快,日日坐在床上,看着这熟悉不已的内室,早已磨光了她的耐心。从前还能透过窗子看看外间的花木风景,自天渐寒冷后,就连窗子都紧紧合住,每日看见的,也就是这花瓶里采自山上的花。

看着她面色不虞,杜怀瑾又开始抚慰:“再过上两三日,我们就去梅花树上收雪,用鬼脸青瓮装了,然后埋在墙角花根处,等到开春的时候挖出来煮茶喝。”沈紫言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他的宽慰之语,也不过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之言。

但深知杜怀瑾是何等坚持的人,自己始终是拗不过他,只得罢了。

又过了几日,听说姜大人从长安归来,沈紫言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也不再惦记出门的事情了。只是见着杜怀瑾每日神色如常的来来去去,和没事人一样,也不知他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也不好问起的。

偏偏杜怀瑾这几日心情大好,每日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练字画画,偶尔还做了小雪人来给她逗趣。偏生就是不和她提起泰王的事情。沈紫言总觉得杜怀瑾有意隐瞒自己,终于按捺不住,在用过早膳后,问道:“账册的事情如何了?”

杜怀瑾笑着摇头,“我就知道你忍不住会问起。”沈紫言不由斜了他一眼,这可是身家性命的事情,怎么按捺得住?账册一日不毁,自己一日不能安心。关键时候,杜怀瑾却不急不忙的说道:“姜大人到了长安以后,并没有发现账册。”

沈紫言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没有找到账册.那账册会在哪里?这可就是悬在人头上明晃晃的刀剑,说不准哪一天那丝线端了,刀剑落下来,此命休安。想了想,心情就有些低落。又不好叫杜怀瑾看出来,只得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淡些,“是么?”

杜怀瑾哈哈大笑,摸了摸她的头,“一开始姜大人的确没有找到,后来才发现有密室,在其中发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还有好几箱账册。其大有一箱,里面记载着送给金陵城各个达官贵人的物事,我将其中一册烧了……”

沈紫言这下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从山顶到谷底了。一颗心沉沉浮浮,忍不住怒道:“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杜怀瑾清澈的眸子里不见一丝愧疚,反而戏笑道:“紫言真是急性子,为夫还没有说完,就……”下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一滴泪落在他的手背上。

一下大喜,一下大悲,沈紫言忍不住落下泪来。

杜怀瑾见着慌了神,连连许诺:“紫言,我以后再也不戏弄你了。”沈紫言哪里听得进去,泪落连珠子,几乎将杜怀瑾的手背淹没。“紫言,紫言,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如此大意……”低声下气的,带着几分哀求的味道。

沈紫言含泪白了他一眼。

杜怀瑾就和小狗一样,粘了上来,“紫言,紫言,紫言…”一遍遍的唤着她的名字。沈紫言终于按捺不住,破涕为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杜怀瑾却又理直气壮的说道:“大千世界百杂碎,我这样的,你算是见识到了。”

沈紫言斗嘴从来就不是杜怀瑾的对手,现在情绪大起大落,更难以和他抗衡,只得拿出帕子拭了拭眼泪,扭过头不去看他,“你方才可说过,以后都不再戏弄我了。”杜怀瑾讪讪然笑,“那是情急之下…”

沈紫言心中暗恼,暗暗呸了一声,那边杜怀瑾就不依不饶的缠了上来。

次日清晨,沈紫言早日穿戴妥当,眼巴巴的看着杜怀瑾,“我可以出去走走了吧?”杜怀瑾点点头,又低声嘱咐她:“你可得穿严实点,也不许多走,只在屋子里转转便罢了。”沈紫言自然满口应承,能下床走动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

或许是太久没下地走动的关系,踩到地板时,脚下都有些轻飘飘的。身子一歪,险些站立不稳,杜怀瑾忙扶住了她的腰,“我看还是先歇息几日再说。”沈紫言好容易能下地,哪里肯罢休,自然从他怀里站直了身子,“我没事,多走几步就好了。”

果真稳当的走了几步,一面走一面看杜怀瑾的脸色,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亲自撩帘去了正厅。见着她出来,正擦拭桌子的秋水几个齐齐住了手,都是满脸喜色,“夫人,您下地了!”

沈紫言金笑点头,扬声说道:“等明日,我们就出去看雪里梅花。”不过是说给杜怀瑾的。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他就是不愿意,也得在丫鬟面前给自己几分体面,不好就此拒绝的。

果然,跟在身后的杜怀瑾无奈的摇头,然而看着她满脸的雀跃和欣喜,眼里也是盛满了笑意。望着她的眼神,愈发的温柔。走进几步.无可奈何的叹息:“你就是再高兴,也得先用过早膳再说。”

沈紫言抿着嘴笑,眉梢微挑,“我要吃小米粥。”杜怀璞望着她宠溺的笑,“好。”沈紫言被他炽热的目光望得久了,有些不好意思,垂着头装作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坐在了靠窗的榻上,听得耳边北风阵阵,喜道:“明日我们就去采雪。”

眼里的流淌暖洋洋的光芒。

杜怀瑾支着下巴默默的凝视她,“好。”沈紫言欢喜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朝着杜怀瑾粲然一笑,“到时候亲自煮茶给你喝。”杜怀瑾见着她眼里的光华,心中一荡,不由自主的就抚上了她的面颊,弯着身子,在她额上轻轻印平一吻。

沈紫言微微一怔,飞快的暖了眼屋子众人。只见秋水几人都垂下了头,只装作没有看见一般。杜怀瑾却又含笑坐回了原位待到小丫头端着小米粥上来,亲自替她盛了一碗,“慢慢吃。”沈紫言匆匆吃完,又央求道:“我要去给娘请安。”

杜怀瑾脸色微沉,分明就是不愿意。他哪里不知沈紫言说着请安是假,想要出去游玩是真。但一抬眼便见着对面沈紫言期盼的看着自己,终究是不忍,无奈妥协:“披上斗蓬再去。”又命人打着青绸伞,出了厅房。

外间的寒气扑面而来。

沈紫言丝毫没有觉得不适,反而有一种重获新生的喜忧。杜怀瑾将她紧紧揽在了怀中,生怕她着冷的样子,提心吊胆的提醒,“你慢些走,当心摔倒。”沈紫言一转脸就看见他紧张兮兮的面庞,笑了笑,依言放慢了脚步。

看着一路上怒放的梅花,露出了笑颜。

不多时便到了福王妃的院子守在门口的婆子见了他们二人,都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诧异。沈紫言心情愉悦,也不甚在意,喜笑颜开的进了正房。就看见二夫人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娘,我大弟弟今年已经弱冠了,您也是见过的一表人才,我母亲为了大弟弟的婚事不知操了多少心,只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家。您见多识广,认识的人家也多,还求您帮忙相看相看。”

福王妃眉头蹙了蹙,正立在一旁的杜怀瑾,却是眉眼也没有动一下,显得比往日沉默了许多口沈紫言微微一怔,立刻会意过来。二夫人这哪里是想要求福王妃帮忙相看,分明就是想借着福王府的名头替她弟弟说亲。

一来福王妃认识的人家的确多,可是福王妃这样的身份,认识的当然是一品夫人,公卿夫人。她看中的女儿家自然不会差,但是二夫人是庶女,她的同胞弟弟,也不过是个庶子。俗话说竹门配竹门,木门配木门,二夫人的弟弟,虽然是国公府的庶子,但要是想要从金陵城这些高门大户里面选女儿,多半只能选庶女,但福王妃历来眼界高,又如何会认识庶女?除非是选择小门小户的嫡女,可是福王妃这样的身份,更不可能和小门小户来往了。

说来说去,福王妃认识的人里面,根本不可能有和二夫人的弟弟身份相当的大家小姐。

二来,福王妃要是出面替二夫人的弟弟说亲,也显得她对二夫人的器重和喜欢。否则,怎么会亲自去替她的弟弟相看媳妇呢?而且福王妃在公卿世家里面身份地位都高出一截,她要是说亲,谁家不肯给她几分面子?这样未免就有些仗势欺人的嫌疑。

不管怎么说,沈紫言觉得,福王妃都不会同意二夫人的请求。

那边杜怀珪看着二夫人的眼神就有些阴森起来。

沈紫言见得分明,心里微微一跳,就听福王妃淡淡的说道:“我近些日子也不大出门了,见得人也不多,来来去去就是几个老姐妹,若说起好人家的女儿,我只知道安王家的郡主矫憨可人,聪慧大方……”先是拒绝了二夫人,然后是抬出郡主的身份羞辱二夫人……

二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娘,安王府上的郡主今年才十一岁。”福王妃就淡淡哦了一声,目光落在沈紫言身上,亲自携了她的手坐在身边,“你怎么来了,也不好生将养着,这是我命人才做的羊奶,你喝喝,养养神。”沈紫言尝不惯那种腥味,可这是长辈的心意,又如何能拒绝,温顺的接过白||乳|瓷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将满满一碗羊||乳|喝尽了。

杜怀瑾眼角余光瞥见,冷峻的面容慢慢柔和下来。一转眼,却看见母亲似笑非笑的瞥了自己一眼,双靥微红,忍不住低低咳嗽了一声。沈紫言听着,忙放下瓷碗,急急问:“是不是受凉了?”杜怀瑾眼里满是暖暖的笑意,光华几乎令天地山川失色,“不碍事。”

那边福王妃脸色微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真是两个呆子!”林妈妈也跟着笑了起来。那边杜怀瑜就揶揄的望了杜怀瑾一眼,沈紫言微微觉得有些窘迫,垂下头不敢抬头看众人戏谑的神色。

二夫人的脸色愈发难看得厉害。

第二百二十八章水落(四)

目光微转,就看且杜怀瑜满脸的悲哀,嘴角微嗡,欲害又止。

沈紫言脑子里一瞬之间有一个念头闪过,连她自己也受到惊吓。飞快的睃了眼杜怀瑾,见他面色如水,微微垂下头,然而那个念头一旦闪过,就如同漫天的烟花,在她脑中绽放。哪怕只是一瞬的光华,也叫她暗自心惊。

思付了半晌,开始回想起见到二夫人的情形。初次见面,是在探访杜水云的时候,那时候福王妃对二夫人似乎就有微词,连在她这个外客面前也没有丝毫掩饰。也就是在那时,她对二夫人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只因杜水云说起,二夫人想要将杜水云许给她娘家的庶弟。她既和杜水云交好,自然对此感到十分不满,二夫人举止为人都有些轻佻,也不知她庶弟如何,哪怕就是千好百好,这身份也远远配不上杜水云。

沈紫言本来对门第之差没有那么深的感受,可是对于二夫人的这种眼高于顶的作风,还是有些看不惯。后来就做了妯娌,彼此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也只得拿出一副笑脸来应对。沈紫言自认进福王府以后,对人一向客客气气的,从未和谁翻过脸,没想到二夫人居然意图谋害自己,这叫她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此刻,她突然隐隐有些明白了二夫人的意图。

然而,这也太叫人猝不及防了些。

沈紫言就想到了大夫人眼里挥之不去的悲哀……

没有怨恨,没有恼怒,没有羞愤,只有悲哀,深深的悲哀。

沈紫言心里猛地一颤,人人皆有慈悲之心,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大夫人是如此的凄楚。一个有孕在身的女子,在最需要夫君关怀的时候,她的夫君,游山玩水,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而杜怀瑜,也不是那种斗鸟走马的纨绔子弟,可是偏偏对于他的结发妻子,如此薄情。

假若自己心中所想,当真就是隐藏在这花团锦簇下的福王府的秘密,那么,一旦有一天,纸包不住火,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这福王府,势必会掀起一团风波,不得安宁。沈紫言硬生生打了个寒战,只觉得耳边的北风一阵紧过一阵,叫人心里也凉飕飕的。

几个月来初次出门的兴致就少了些。

福王妃却兴致勃勃的说道:“今日大寒,我们煮饺子吃。”似乎并未因为方才二夫人的话语而影响心情。沈紫言也就笑着接过话头,“我记得幼年时常常吃芝麻糊,放上霜糖,那时候百吃不厌,现在倒是没见到这物事了。吃饺子的时候,饺子倒是没吃多少,反而是喝了大半碗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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