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妻作者:未知
名门贵妻第70部分阅读
的神情
杜怀谨喘了声粗气,一面舔着她的耳垂,一面就慢慢寻着蕊口,探了进去。
事后,两个人懒洋洋的,胡乱抱在一起。待到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杜怀谨立刻坐起身来,光着身子下了地,就去寻她的衣裳。沈紫言正软软的半躺在椅上,这一抬头,就见到杜怀谨光洁的身子,在阳光下,很有些刺眼。
杜怀谨却顾不得许多,将凌乱的衣裳理好,又小心翼翼的替她穿上。沈紫言面红耳赤的,犹自有此扭捏:“我自己来。”殊不知,杜怀谨正喜欢看她在欢爱后,含羞带怯的神情,百看不厌。
“不用,你有身子,我替你穿上好了……”杜怀崔坦荡荡的,替她套上了亵裤。沈紫言尴尬不已,几乎不敢抬头,心里不断嘀咕,刚刚怎么不顾及着她有孕在身……
可这话,哪里敢说出来!
杜怀谨替她穿裁整齐,才寻了自己的衣裳,慢慢穿上了。一时之间,二人谁也舍不得立刻,杜怀崔就揽着她,坐在花丛里,眯着眼晒太阳。不一会,日头上来,沈紫言额头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只是她昨晚睡得少,园子里又是静静的,这一会的功夫,竟沉沉睡去。
杜怀谨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裳,伸出一只手,将衣服支在了她头顶,另一只手,依日紧紧的揽着她,让她舒适的靠在自己肩头,酣然大睡。静静的凝视着她欢好后泛红的面颊,心里溢满了,满足。
若不是担心自己这一动,她可能会惊醒,真恨不能,在她花瓣色的唇上,偷偷印下一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紫言悠悠醒来,只觉一阵凉风袭来,说不出的舒适。杜怀谨捏了捏她的鼻子,轻笑道:“懒女人,你可算是醒了!。”沈紫言和他斗嘴不是一日两日,立刻毫不客气的回道:“那也是你招致的。”
杜怀谨眉开眼笑,收回衣裳,活动了僵硬的双臂,这才说道:“时候不早,我们先出去吧……”沈紫言点点头,随口问:“我睡了多久?。”杜怀谨看了看日头,漫不经心的说道:“约摸一个多时辰。”
沈紫言一惊。
第二百九十三章角逐(五)
“怎么这么久?”沈紫言不由犯了嘀咕,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杜怀谨含笑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你也乏了,多睡一阵子,也不碍事。”沈紫言却有些忧虑的回望他,“会不会出什么岔子?”杜怀崔心中一凛,忙挽住了她的胳膊,急急问:“怎么,是不是哪里感觉不妥当了?”
“倒也不是。”沈紫言强笑了笑,示意杜怀谨平静下来,“只是微微有些担心罢了。”杜怀谨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愧疚,摸着她的头,尴尬的说道:“都是我太过放肆了“”沈紫言按住了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杜怀谨正是二十岁左右,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此时候,难免有些冲动。
杜怀谨却当了真,揽着她的腰,一面走,一面说道:“待会我让阿罗去请太医来瞧瞧。”“别,,“…”沈紫言慌忙制止了他,双靥止不住染上一抹红晕,这事,让她如何好意思对太医开口刁
见他眉稍微挑,大有将自己的话置若周闻的趋势,沈紫言忙笑道:“我也粗粗懂些医术,待会自己留心些,便罢了。”杜怀谨也不为难她,只不厌其烦的个嘱:“若是觉着有什么不适之处,要立刻同我说。”
沈紫言微微领首,好容易才将这话头遮掩过去了。
着实是没有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啃叹,招致杜怀谨如此多的忧虑,大有草木皆兵之势。
杜怀崔才扶着她出了院子,就见阿罗慌慌张张的迎了土来:“少爷,皇上来了!”杜怀建一怔,随口问:“什么时候来的?”阿罗急道:“就在方才皇上偷偷去了您的书房,还不许叫人声张。”
也就是说,现在就算是福王和福王妃,都不一定知道此事了。
沈紫言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皇上来了,必然是有事找你,你暂且去看看吧。”“能有什么事!”杜怀谨漫不经心的答道:“不过是想寻着我说些闲话罢了。”沈紫言不由看了他一眼,对待当今皇上如此轻怠的态度,普天下,怕是只有眼前这一人。
只不过,这似乎就是他和皇上相处的模式,沈紫言也不便多嘴。
个中轻重沈紫言相信,杜怀懂也是知道的。君臣之间,就算是从小的玩伴该如何把握尺度,杜怀谨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杜怀谨扶着她上了花径,这才转头吩咐一直守在园子外间的秋水:“好生服侍着。”秋水忙应了。杜怀谨这才朝着书房的方向,匆匆而去。沈紫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花丛深处,才转过头来,依稀从秋水几人脸上瞥见几许震惊。
略略一思付,也明白过来。
自己是见过皇上的,可是对于秋水等人来说,皇上却是这金陵城内,神一般的存在而现在,却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福王府。再联想到杜怀谨方才的态度,沈紫言可以想见她们为何吃惊不已。
只是,这其中的缘由是永远无法对她们说起的。
或许在他人眼中看起来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情,在皇上心中,却是甘之如怡。
因为高处不胜寒。越往高处走,朋友就越少而能和自己说说真心话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或许在皇上看来,杜怀崔那样嚣张的态度,正是他将自己,放在了他的朋友的位置上。所以,才能有这样肆意的作风。
又怎么知道,皇上不是正喜欢这一点呢?
沈紫言微微一笑,迎着杏黄|色的光芒,默默迈出了脚步。
花尽旁开满了花,白色的石子路上,满是落英缤纷。
化作春泥更护花。
沈紫言独自去见了福王妃,将在大夫人处所见,略略提了一提,而后说道:“大嫂也是开明之人,不过是一时被悲痛蒙蔽了心智,我不过稍稍开解了几句,大嫂便幡然醒目,看样子,似乎是绝了出家的念头了。”
福王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道:“方才她让裴妈妈来抱着宁睛回去时,我就犯了嘀咕,想不到竟是这么一回事。”沈紫言笑着附和:“天下没有不是的母亲,大嫂到底是母亲,哪有不喜欢自己女儿的,“…”
“正是呢。”福王妃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多亏了你这一番劝解,可算是将我心里这件事给搁下了。”沈紫言谦逊了几句,便渐渐将话头引到了杜水云的婚事上来,“现在国孝已过,水云也十七岁了,您看着,是不是该将婚事重新提一提了?”
福王妃笑着点头,“这事,我从去年就开始操心,只不过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也无心打理,经你一提,倒真是该好生思量思量了。”杜水云的婚事,原本在去年就该决定好的,只是由于先帝驾崩,才打乱了这一进程。
福王妃一转头,就吩咐林妈妈:“将黄历拿出来,我和三夫人看看!”林妈妈忙应了一声,一会的功夫就拿着黄历出来了。沈紫言坐在福王妃身边,细细的看了一番,翻来翻去,福王妃笑道:“我看着,七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不如就将下定的日子,定在那日好了。”
七月离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月罢了。
沈紫言就笑道:“这样一来,时间倒是有些紧迫。”福王妃不以为意的笑道:“倒也不觉着,这门亲事,前前后后,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准备,现在也不过是下定,还有纳礼,恐怕是到年前才能成事呢。”
开了年,杜水云就十八了,也确实是拖不得了。
沈紫言也就不再多说。
福王妃却有些犯愁,“我琢磨着,进了八月,你就开始待产了,只怕到时候要将将忙上一场呢。”这事沈紫言倒几乎是忘了,想了想,笑道:“不是有三少爷吗?”提到杜怀谨,福王妃满脸是笑,“这可真是,“怎么就忘了他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丫鬟来报:“郡主来了!”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杜水云带着几个小丫头,施施然闯了进来。见了沈紫言,露出了诧异之色,“三嫂嫂,你怎么出来走动了?”沈紫言望着她,只是抿着嘴笑,并不答话。杜水云见她笑得暧昧,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望着福王妃问:“我脸上有花儿不成?”
沈紫言扑哧一声笑。
福王妃也掌不住笑了,杜水云就顺势坐在了福王妃下首,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不断的瞟向沈紫言高高隆起的肚子。终于按捺不住,半蹲着身子,伸手在她肚子上摸了摸,笑眯眯的点头:“这莫不是怀着一双吧,怎么肚子这么大!”
不过是无心之语,却叫沈紫言心中一跳。
的确,她的肚子,在吴妈妈和潘妈妈说来,也的确是较旁人的肚子,大了许多。可是她是头一胎,也从来无人教导,只当是这孩子生得健壮,却从未想过这一茬。经她一提醒,福王妃也留了心,一连看了她的肚子好几眼。
连带着身边的林妈妈和秋水等人,目无都齐齐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沈紫言顿时有此手足无播起来,望着福王妃,轻声说道:“娘,我,“…”“没事,没事。”福王妃笑呵呵的,一副什么事没有的模样,“到时候就知道了。”然而眼里却有一闪而过的惊喜。
沈紫言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心里生出了层层疑窦。
杜怀谨匆匆进了书房,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不耐的问:“你出来做什么?”一身明黄|色衣袍的人微微的笑,眉稍微挑,“自然是来见你。”杜怀谨眉头拧成了一团,伸手扶着额头,头疼不已的看着他,“福王府外,不知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就这么进来了?”
“你可别小瞧了人。”皇上支着下巴,躬身看着书案上的字画,眉开眼笑,“你离开之前,就一直在画三夫人?”杜怀谨一惊,三步做两步走到了书案前,一把从他手中扯开了雪浪纸,面色不虞:“你就这样私自看人的东西?”
皇上一双桃花眼,眨了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不成,你的东西,我还看不得了?”杜怀谨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双手支在书案上,目光一点点变得澄清起来,“你想知道什么?”皇上却不急着进正题,反而是在他身上嗅了嗅。
杜怀谨蹙眉,“怎么?”“似乎有别样的味道。”皇上笑意更深,“想不到我们三少爷也是龙虎精神,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好命。”杜怀谨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大大的凤眼眯成了一条线,泛着危险的光芒,“你瞎说什么?”
皇上轻声笑了起来,“难道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这鼻子,就灵敏得紧?”
294章角逐(六)
杜怀瑾冷哼了一声,别开了头。
皇上支着下巴,笑盈盈的凑了上来,“今日我偏偏就要刨根问底一回,难不成是新带回来的姚非鱼,得了三少爷的宠爱?”。杜怀瑾眉头都皱了起来“什么人,至今为止,我连脸都记不清了……”。皇帝眯着眼,看了他半响,过了好一阵,才仰天大笑。
杜怀瑾头上的青筋直跳,强忍着怒气,恼怒的瞪着他,直到他笑声渐渐低了下来,才冷冷问:“你有何事?”皇上好容易出宫一趟,却耐着性子和他周旋,对于杜怀瑾的种种发问,避而不答。反而是笑嘻嘻的说道:“我倒是差点忘了,三少爷家有虎妻,不敢在外拈花惹草的……”杜怀瑾冷冷横了他一眼,眼里没有一点温度,“这与内人,没有半点关系,还请你不要诋毁她的名声……”语气是难得的认真和坚持。皇上微微一愣,眼里泛起了一样的光芒。随即揶揄的望着他,吃吃直笑,“初时我只知你在人前对三夫人百般维护,想不到现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却还是如一,看起来,三少爷倒真真是动了真心了。”杜怀瑾冷哧了一声,转开头,望着窗外,没有做声。
然而白皙的双靥,却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三郎啊……”皇上突然幽幽的长唤了一声。
三郎是杜怀瑾的小名,这些年,早已无人提过,除了沈紫言……
然而今日,皇上这一生呼唤,却唤起他沉睡许久的记忆。似乎在许多年前,他们还年少的时候,瞒着长辈上房揭瓦,爬树掏鸟蛋,无所不为的时候,彼此称呼对方的,都是那一声声亲昵的小名。杜怀瑾身子微微一颤,他一向是念旧之人。慢慢闭上眼,而后又缓缓睁开,淡然而笑。“我在这里。”皇上静静的看着他,半晌无语。君臣之间,相对无言了许久。直到皇上主动打破了此刻的宁静。“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们给七弟立下的衣冠冢?”“如何能不记得?”杜怀瑾眼眶微红,“这些年,每年到了这时候,我都去给他上香……”皇上昂首走到了窗边,淡淡笑了,“前些日子,你还在西北的时候,我派人偷偷去看了看,听说那里长满了青草,杳无人迹……”那里葬着的,并不是七皇子,而是七皇子生前用过的东西,包括死前的那件血衣。
只是因为,七皇子死后,被挫骨扬灰,到得如今,他的骨灰,已经无处寻觅,而唯一能证明他在这世间存在过的,唯有那孤零零的衣冠冢。那是当年的六皇子,冒着生命危险,从牢中替七皇子换下的衣裳,只为他死前能休休面面的。只是可惜,当时的皇上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而皇权向来是不容人侵犯的。七皇子一开始,就触到了皇上的死|岤。
杜怀瑾咬了咬牙,面色瞬间便冷了三分:“你什么时候动手?”今日的皇上来,正式为了此事,听得他问,也不含糊其辞,开门见上的说道:“我打算两个月以后动手,到时候你带兵在南门接应。”杜怀瑾猛地看向他,目光凛冽,“你要亲自动手?”皇上重重地点头,“三郎,为了这一日,我已经等的太久,这些年,我常常梦见七弟,总是想起他走之前对我说过的话,也常常想起,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日子。若不是出了那件事情,我想,我和你的人生,都会大大的不同……”杜怀瑾闭上了眼睛。夕阳的余辉在他的面上镀上了一层金粉。再次睁开眼睛时,眼里已没有一丝暖意,“好,我帮您……”皇上并未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显得欢欣鼓舞,反而更是心事重重起来。“怎么了?”杜怀瑾轻声问。
皇上苦涩的笑了笑,声音轻似梦呓:“我和皇后成婚好几年了,总是没有一点音信,朝上不少大臣蠢蠢欲动……”身为皇上,却一儿半女也无,也的确是叫人忧心的事情。杜怀瑾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你如今帝王之尊,天下绝色女子,只要你瞧得上的,便都是你的,要多少子嗣没有?”皇上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以三郎的容貌地位,信手一挥,也不知有多少女子愿意自荐枕席,你可愿意?”“自然不愿……”杜怀瑾想也不想,沉下脸去,“形式不同,我和你岂能相提并论?”皇上笑着摇头,一直望向遥远的天边,淡淡说道:“由己及人,将心比心,你既然能对夫人不离,我难不成就不能对皇后不弃?”杜怀瑾轻声笑了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之间漫天的红霞,映红了添加,“或许,是这样呢。”
皇上常常叹了口气,沉默了一阵,突然问:“我听说你们府上,再和许家议亲?”杜怀瑾微微颔首,“是云儿,在和许家的二公子议亲。”皇上点了点头,“许家也是书香世家,尤其是许熙,更是千里挑一的人才……”杜怀瑾淡淡笑了笑,蓦地抬头瞅了他一眼,“你又打什么主意了?”皇上眉梢微挑,“我打算将皇后的胞妹,指给许熙,你看如何?”杜怀瑾一怔,随即,沉默了下去。“怎么?”皇上见他神色有异,不由问道。
“只怕是行不通。”杜怀瑾幽幽叹了口气,“许熙似乎并无娶妻之意,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刁。”皇上微微一愣。“我之前也听说过,许家门槛几乎被踏破,可是许熙始终不松口,我只当他是眼高于顶,想着皇后的胞妹,生得沉鱼落雁之姿……”杜怀瑾苦笑着摇头。
皇上微微有些失望,叹道:“看来这门亲事,我是说不成了。”不管是说亲,还是加官进爵,所有的目的,只是为了稳固许熙之心。杜怀瑾暗自唏嘘,强笑道:“你不妨和许熙提一提,或许他就松口了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皇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从一开始,你就笃定许熙不会有心娶妻,据我所知,许熙一向洁身自好,在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名声……”杜怀瑾知道皇上是误会了,可有些事情,他着实不好启口。犹豫了许久,才叹道:“你既然神通广大,难道不知,在福王府向沈府提亲前,许家也曾往沈府提亲?”皇上愣住,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嘴角微嗡。杜怀瑾别开头去,声音压得极低极低,“现在,你知道许熙的心意了?”皇上错愕不已,静默了片刻,才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了。”
话已说完,皇上看了眼天色,低声说道:“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宫了。”“等等!”杜怀瑾制止了他,急急说道:“我知道有一位楚大夫,医术极为高明,你不妨让他替皇后娘娘瞧一瞧……”皇上眼中一亮,点点头:“到时候你让他进宫见我。”杜怀瑾应了一声,亲自送着皇上出门,一直见到他上了马车,才折转回来。
沈紫言坐在屋子里,静静的看着窗外。
知道秋水轻手轻脚的撩帘进来,低声说道:“小姐,大姑奶奶来了!”沈紫言微微一愣,又看了眼天色,苍黄的天,正式夕阳西下的时候,归鸟还巢,天空中唯有一只只黑色的飞鸟。“快请进来!”随着沈紫言话音落下,门外就传来一阵悉数的脚步声。
一身茜红色裙子的沈紫诺,踏着急促的步子,走了进来,沈紫言看了她一眼,出乎意料的,埋头乌鸦呀的青丝被挽成了灵蛇髻,比往日更添了几分精神。乍一看去,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么看来,就是有好事发生了。
“紫言!”沈紫诺一进门,便喜滋滋的走到了沈紫言跟前,还未来得及坐下,便说道:“我有喜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沈紫言也不由高兴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刚刚才知道的。”沈紫诺眼底眉梢都是笑意,“我得知这消息以后,立刻就来告诉你了。”好消息,总是希望能和大家分享的。
沈紫言就抿着嘴笑,打趣道:“难道姐夫就放心你这样出来?”沈紫诺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低声说道:“他的确是有些担心,可我好说歹说,说了半天,又说是来寻你说说话儿,他也就只能依我了。”沈紫言心中微动,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沈紫诺低着头,又继续说道:“那日你同我说了以后,过了些日子,我便寻了由头,将身边的几个丫鬟,都许了好婆家,只留下凡今年纪轻的,看着也是寡言少语的丫鬟在身边服侍。”沈紫诺虽然心慈手软,却好在能听人劝。
沈紫言面上露出了笑意。
第二百九十五章重逢
沈紫诺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声。
沈紫言诧异的看着她,“怎么?”沈紫诺垂下头,低声说道:“你是知道你姐夫的,本来想着开春的时候考完了便罢了,哪知却拖到了秋后,他又是一味埋头苦学的人,我见着他一日比一日消瘦,心里真真不是个滋味。”
春日的时候,本该是天下学子应考之时,可恰逢皇上忌日在即,三年一度的考试拖延到了秋季。真是因为这样,沈青钰和杜月如的亲事,也就暂时搁置了下来。横竖杜月如和沈青钰的年纪轻,倒也等得,一切只待科考过后,两家再重新开始议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