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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妻第7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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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紫言的面色,有如三月桃花般的激滟。

今日可真是好日子。

沈紫言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

待到二人梳洗妥当,听得前院鞭炮声愈发响亮,显然是宾客来往更加多了。杜怀谨就捂上了她的耳朵,“会不会很吵?”“不会?”沈紫言一把拉下了他的双手,“我就喜欢这份热闹……”说着,掩袖而笑,“从小我小时候,我是无所不至的,只恨不得拿着鞭炮自己点燃才好。”

“真的?”杜怀谨宠溺的凝视着她,含笑道:“我小时候也是如此,只不过是男孩子,家里的大人们也不大拦着,唯有跟着我的几位婆子,吓得魂不附休,我拿着一挂鞭炮,险些炸着手,还是乐在其中。”

人人都有肆无忌惮的童年。

沈紫言就打趣道:“那从前跟着你的丫鬟婆子,该很是头疼才是……”杜怀谨含笑点头,眉梢微挑,微扬了扬头,“可不正是如此,只不过后来年岁渐长,也不大喜欢身边跟着一帮子婆婆妈妈的女人,索性就带着几个小厮一起胡闹……”

这点沈紫言可算是见得分明。

杜怀谨或许是对于女子有一种偏见的缘故,不大喜欢和女子打交道,就连身边服侍的,也都是小厮。趁着今日的喜庆,沈紫言偏要逗一逗他,也就信口胡说:“既然不喜欢我们这种婆婆妈妈的,为何后来又硬着头皮娶亲了?”

杜怀崔斜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面颊,颇为无辜的说道:“还不是你个磨人的小女人,若不是将你娶进门来,这心上一时和蚂蚁爬过一般,难以入眠……”这可真是睁眼说瞎话。沈紫言似笑非笑的瞥着他,“我可记得你那时候春风得意,不知道多快活!”

“那是你不知道人背后的苦衷……”杜怀崔若有其事的回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沈紫言暗暗呸了一声,对于杜怀谨的油嘴滑舌,已经习以为常。杜怀谨却又凑了上来,“自从娘子进门,为夫夜夜安眠,不知道多自在……”

本是承袭着前面的话,也是极为普通的。可从他口中出来,又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难免令人遐想翩翩。沈紫言眼角余光见着一溜烟低垂着头,双肩微微抖动的丫鬟们,狠狠割了他一眼,“还不快去前院看看?”

杜怀谨应了一声,扶着沈紫言,乐颠乐颠的到了前院。

因为是已婚之人,比旁人多了些自由,沈紫言也就随着杜怀谨站在回廊上,看着满院子送亲的人。因为许家迎亲的人还没有来,就显得有些百无聊赖。杜怀螳索性指着院子里的人给她认识:“那是安王府的世子夫人,那边是黄家的世子夫人,那边是长公主府的三公子的夫人…”

长公主府……那是自己的姨母林二奶奶生活的地方。

然而这些年来,她们之间却并没有多少来往。

“你看那边!”杜怀谨兴致勃勃的指着不远处一簇花丛前身着茜红色稍子的妇人,“那边站着的是白家的当家奶奶!”这此人里面,有沈紫言见过的,也有没有见过的,今儿个算是都来了。但也不知为何杜怀谨如此激动,也就随口问道:“白家?”

杜怀谨忙不迭点头,“是爹的结拜兄弟,当年从死人堆里将爹背出来的,只是这此年一直在边疆镇守,几天前才回的金陵……”难怪杜怀谨神色如此振奋。沈紫言心有戚戚焉的点头,“待会你可得和白家的老爷们,好好喝上几杯。”

“那是自然……”杜怀谨没有片刻犹豫,“这此年没见了,难免有些话要絮叨絮叨。”看起来杜怀谨也是性情中人,比起皇后娘娘的娘家人,安王府这些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他更热衷于那些战场上模爬滚打出来的人。

不知何时,听见门前传来了一阵唢呐声。

第三百零七章收场(四)

沈紫言知道,这是迎亲的人来了。

杜怀谨神色微变,立刻转头说道:“院子里人多,你不要凑过去,免得推推攘攘的,出个什么岔子……”沈紫言笑着点头,“你去吧,我站在这里看着便好了……”杜怀谨点点头,匆匆而去。

只听得门外传来拍门之声。

杜怀谨立在了院子前的台阶上,扬声笑道:“想要进门,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外间就传来一阵喧嚣声:“三舅爷手下留情!”仔细听,竟然是许熙的声音。沈紫言并不觉得意外,今日这样的场合,许熙作为兄长,陪着许素来迎亲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没有想到,许熙那样安静的人,竟然会随着众人一起笑闹。

果不其然,杜怀谨听到许熙的声音,有一刹那的怔忸,随后笑意更深:“既然有金科状元在,应该是难不倒姑爷的了!”说完,便出了一道谜语。外间很快就传来了应答声,看样子,该是许熙在出谋戈策。

杜怀谨眼底眉稍都是笑意,一连出了十道谜语。

外间许熙总是能很快答上来,到最后杜怀谨索性取笑道:“果然,状元的风采,今日算是目睹了!”这样说来,口气里又有了些松动。院子里的妇人们也开始窃窃私语,隐隐约约似乎有才俊一类的字眼跃入耳中。

明明是大喜事,沈紫言陡然想到身为弟弟的许素今日娶亲,而兄长许熙却仍是孑然一身,心里有一处,就犹如细针戈过”说不出的酸疼。也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就见院子两扇门轰然大开,或许是因为杜怀谨和许熙私交甚笃,和许煮也有往来,并没有当真要如何为难,不过是象征性的出了几道谜语罢了。

穿着大红色喜袍的许煮,眉目如玉,和许熙有几分相似。他兄弟二人,再加上一旁的杜怀谨,三人立在一处,丰神俊朗,叫人再也无法挪开目光。满院子的女眷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三人身上,秋水就在一旁低声笑道:“今儿个姑爷精神抖撤,我们三少爷也是神采奕奕。”

沈紫言微微一笑,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院子里许熙是有感应一般,朝着自己这边望来。黑幽幽的眸子,满舍着无数的情愫,纵然是隔着一段距离,也叫沈紫言心里轻轻一颤。而后,淡淡笑了笑。

许熙嘴角微勾”轻轻领首。

秋水便扶着沈紫言去了福王妃处,一面走一面笑:“今日怕是有得忙了……”沈紫言笑着领首,“我们府上许久没有这等盛事了……”说着,抬脚进了正房。

坐在正房的福王妃红光满面的,等着许素前来行礼。待许素恭恭敬敬的给福王妃磕了三个头,便郑重其事的许诺:“岳母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郡主,绝不叫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福王妃眼眶微湿,点点头,“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云儿是我自小揍在手心里长大的,只盼着你能多多包容。”

许煮忙不迭应了。

礼官就请许素到了厅堂和福王府众人行礼,最后,杜怀崔和杜怀桂二人,纷纷给许煮敬酒。许素也是豪爽之人,端着大大的酒碗,一饮而尽。礼乐趁机吹锣打鼓的,要去催新娘子。一身大红色嫁衣的杜水云,由杜怀谨小心翼翼的背着,上了花骄。

福王妃收着她吃了一口吐了半口的饭团,泪如而下,“当初那样小的一个小人儿,抱在怀里还生怕弄疼了她,身上也不敢戴首饰,又是个娇气的,一点不如意就嚎啕大哭。过了这些年,竟然也出嫁了……”

沈紫言见着,忙掏出帕子递到了福王妃手上,不住的劝慰:“今日是水云的大喜日子,您该为她高兴才是啊。更何况我们两家这么近,来来去去也不过一个多时辰,您想要见她,什么时候都行。”

福王妃这才拭了拭眼泪,含泪笑道:“我的儿,还是你说的对,可是我老糊涂了!”沈紫言就嗔道:“娘这是说的甚么话?您还是正当头的时候,哪里就将老字挂在嘴边了!”福王妃笑着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她高耸的肚子上,“等到这孩子出世,我可算是心满意足了。”

杜水云回门当日,杜怀谨早早的便去了许家,福王妃更是心急如焚的坐在榻上,不时便让樱骆出去瞧上几眼。沈紫言正坐在一旁陪着福王妃说闲话,也忍不住笑道:“两家隔着一个多时辰的路,来来去去的,哪里就有那么快!”

福王妃笑着叹道:“你哪里知道为人母的心思!这三日没见,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云儿那孩子又是个骄纵惯了的,我就怕她不得公婆的喜欢。”沈紫言笑着宽慰:“许大人和许夫人都是开明之人,您看着许家两位公子就知道了,哪一个不是知书达理的大家公子?水云虽说偶有顽淘,可还是晓得轻重的,老人家就喜欢那活泼的孩子呢!”

听了她一席话,福王妃心头略松,然而还是有些紧张,说起话来也有些心不在焉的。直到樱络急匆匆跑了进来:“王妃,三夫人,郡主回来了!”福王妃忙站了起来,沈紫言紧随其后,二人一齐出了内室,就见杜水云和许煮两个,并肩而立,立在院子里。

见着她们二人迎了出来,许素忙上前来行礼,杜水云已将少女时撤散的头发梳了上去,挽成了一个圆髻,更多了几分少妇的明艳。和许素站在一起,两个人如同金童玉女般,看着就赏心悦目。

福王妃眼里盛满了笑意,看着春光满面的杜水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杜怀谨趁机和许煮使了个眼色,二人并肩去了别处。杜水云左手挽着沈紫言,右手挽着福王妃,三人一齐迈进了门槛。

福王妃开门见山的问:“可还好?”杜水云含羞点了点头,“他是个知情识趣的,公公婆婆也都待我极好。”福王妃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握着她的手,嘘叹道:“进了许家门,就是许家妇,你可要好好服待公婆才对。”

杜水云连连点头,“娘,我都知道,好容易回来一趟,您好歹容我喘口气儿。”

福王妃斜了她一眼,却果真打住了话头。

到了正午,杜怀谨陪着许素入了饭席,就悄声问:“我这妹妹,没有给你们家添麻烦吧?”“没有。”许煮连连摇头,“水云落落大方,我们全家都喜欢。”杜怀谨很是高兴的样子,长松了一口气。

趁着福王妃不注意,杜怀谨却在饭桌上和沈紫言窃窃私语:“你送给我的匣子,我戴了几件首饰出去,许家的下人们眼睛都挪不开……”沈紫言眉稍微挑,“你可留意着些,别得意过了头!”

对于沈紫言的话,杜水云还是听上几分,闻言就撅了撅嘴,“我知道要孝敬公婆,服侍夫君……”沈紫言深深看了她一眼,笑着摇头,不再多说。有些话,也只能点到为止,到底要如何做,还是得靠她自己模索。

饭后,杜水云陪着福王妃说了半晌的话,最后才告辞。

回去的路上,沈紫言就问杜怀崔:“姑爷可有说些什么?”杜怀谨笑了笑,“也没有别话,不过是夸赞了几句。”看得出来,十分得意。沈紫言也就不再多说,只是肚子渐大,行路也变得有些因难,杜怀谨见了不免牢牢搀住她,“这余下的日子你就不要出门了,我看着你也吃力……”

沈紫言微微喘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回到院子时就见到姚非鱼带着个小丫裂,立在院子门口,似乎正等着二人。沈紫言眼底眉稍也没有动一下,更没有多看一眼,径直进了院子。杜怀谨转头瞥了一眼,也没有放慢脚步,只是不耐烦的说了句:“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姚非鱼却紧跟着走了几步,跪在了沈紫言面前。

这一下猝不及防,叫沈紫言险此被她绊倒,好在杜怀谨习武之人,身子灵敏,立刻就托住了沈紫言,只是不慎踩到了姚非鱼。沈紫言大吃了一惊,捂着胸口,粗粗喘了口气。身子浮肿,连稍稍活动下,都觉得费力不已,更何况这一场虚惊。

心里的怒火噌噌直往上冒。

不早不晚的,偏偏就跪在了自己脚下,还是趁着自己刚刚一抬脚的时候,这可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杜怀谨额头上青筋直冒,沈紫言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紧握的双手充满了力道,透过薄薄的衣襟还能感受到他身子的微微颤抖。

杜怀起好容易才按捺住了满腔的火气。

就见姚非鱼梨花带雨的抬起头来,“少爷,夫人,半路上拦下你们,实在情非得已……”

第三百零八章收场(五)

沈紫言抚了抚额头。

她也不知姚非鱼哪来的自信,一天到晚的在杜怀瑾面前出现。

杜怀瑾上次已经说得分明,若她是安分的,这些日子能静静的呆在自己的住处,或许会对她刚开一面。可越是闹腾,就会败得越快。事实上,从她进府开始,就注定不可能会安静。一个怀着目的的人,在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前,是不可能彻底消停的。

而如今的姚非鱼,就如同陷身泥潭的人,挣扎得越厉害,陷下去的可能性越大。

是以沈紫言屡屡见着她时,都怀着一种旁观者的心态,静静的,没有丝毫起伏的,看着一个跳梁小丑在自己眼前上蹿下跳。对于将死之人,沈紫言总是怀了一种耐性。

可为着方才姚非鱼似是不经意的那一跪,几乎让自己生生跌上一跤,这口气着实是咽不下。若是别的事,沈紫言或许可以慢慢处置,可这分明就是威胁到了她腹中的孩子。

任何一位母亲,都不会允许有人对她的孩子,心怀不轨。

在杜怀瑾跟前也没有隐藏自己情绪的意思,径直松开手,淡淡说道:“我站久了乏力,回屋子歇歇。”杜怀瑾冷冷看了姚非鱼一眼,射在她身上的目光似刀子一般的锋利。也不过一瞬的功夫,便绕过她,扶着沈紫言进了屋子,并没有过多言语。

姚非鱼面上刹那间红一块白一块的,这满院子的下人,向她投来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嘲讽。

沈紫言隔着帘子远远的看了依旧跪在院中的姚非鱼一眼,轻声问:“那边怎样了?”一面说,一面在杜怀瑾手心写了一个大字。杜怀瑾自然明白她是在指大皇子,端着茶盖轻声说道:“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沈紫言眉梢微挑,向外看了看,“你打算如何处置?”杜怀瑾面色更冷,“初时让她跟着我回府,不过是想要松懈那人的警戒心,将将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闹腾,是无论如何也留不得了。”

沈紫言就朝着秋水使了个眼色。

随着一阵脚步声,屋子里的人都退了下去。

沈紫言这时才开口问:“先是欧阳家,然后是宋家,再就是大皇子,皇上登基不久,动作频频,会不会到最后人心惶惶,不可终日?”都说女子不议朝堂事,可杜怀瑾似乎并没有隐瞒她的意思反而事事都率先告诉她,这既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负担。

既然知道了这些事情,总要在有些时候,给予适当的提醒。

她能理解皇上想要开创一番新气象的急切心情,然而还是觉得不到一年,连连扳倒了众位朝中大臣,会导致人心不稳。而杜怀瑾也是少年人,气盛也是常情,更何况还和皇上私交甚深,有些时候难免受他影响。

杜怀瑾听着这话,神色微凛,过了许久,苦笑道:“或许是皇上和我,都一样心急过头了……”有些话,点到为止。沈紫言默然端了茶盏,眼角余光依旧能见到姚非鱼直挺挺的跪在院子中央,只是目光不时朝着自己这边瞟来。

二人的目光短暂的交接.而后姚非鱼又飞快的垂下了头。

她这次来,本来是想和杜怀瑾哭诉哭诉自己的家里事博取一丝同情和怜惜的,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姚非鱼咬了咬牙,藏在衣袖里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手指关节的颜色就显得有些苍白。

然而她也发现了一桩事实。

方才杜怀瑾分明是在自己面前停顿了片刻,可沈紫言却借着有孕在身,拿身子说事,逼得杜怀瑾不情不愿的扶着她回了院子。这样一个在众人面前都不知要拿出主母气度的女人善妒恶毒,又如何能让杜怀瑾真正喜欢!

说来说去,都是看在她怀有身孕的份上。

进府几日有些事情,她也渐渐明白过来。这沈家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沈紫言又年华正好,颇有几分姿色,也不知怎的花言巧语,讨了福王妃的喜欢,在这府上的地位,早已凌驾于众人之上。

她本来已经放低了身段,想要去讨好沈紫言。然而她却夹带着丫鬟给她脸色看,着实叫她难以忍下这口气。虽说杜怀瑾现在还从未近过她的身,可她并不觉得气馁。毕竟沈紫言在孕中,杜怀瑾无论如何也要忍上几天,也是给主母一份体面。可众人皆知杜怀瑾没有姨娘,甚至连通房丫头也没有。

足以见得沈紫言心胸狭隘,善妒容不得人。

只要她不时在杜怀瑾面前晃一晃,让他记得自己这个人,用不了多久,只怕就能承恩雨露。现如今沈紫言大腹便便的,又不安排人服侍,杜怀瑾自然就少了几分床第之欢。到时候她也承了恩宠,若是再能怀上子嗣,必然叫沈紫言羞得无地自容!

心里虽如此想,在杜怀瑾跟前却不敢露出丝毫,只是想到自己方才所受的屈辱,着实是憋了一口闷气,双眼狠狠朝着屋子里剜了几眼,见着沈紫言似有察觉,望了过来,才急急忙忙垂下了头。

沈紫言已察觉到了她目光里的寒意,迅速转过头,浅浅抿了一口茶。

时间久了,杜怀瑾也不是没有感觉。方才沈紫言一而再再而三的望着窗外,已叫他生出了些别意,这下又正好瞅见姚非鱼的那一瞥,更是恼怒不已。转过头就朝着门外喊:“去把阿罗叫过来!”

沈紫言明知他所为何事,也不点破,只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我浑身酸疼,去榻上躺躺再说。”“这才用了饭,躺着对身子不好。”杜怀瑾站起身来,凑近了几步,在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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