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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第2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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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作者:未知

名福妻实第25部分阅读

“没事儿,不用那么紧张!”文老太太笑着问,“我就是问问你腿伤如何了。”

“回外祖母的话,腿伤没什么大碍了,现在自己起身已经不疼了,大夫说让再将养几日,就能下地起动了。”苏礼忙回道。

“那就好,没事就好!”文老太太见几个人都已经放下筷子,便问,“大家都吃好了?那就都撤下去吧!”

几个人漱口、洗手过后,文老太太起身道:“佩兰,你随我到房里去,咱们娘俩好生叙叙旧,让几个孩子在外面玩儿吧!”

文老太太和苏文氏转个弯消失在屏风后面,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表妹,咱们坐下说话吧……”苏礼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瞧她那样子奇奇怪怪的,只好自己先出声道。

白棠没有回答,脸上有些憋出红晕,看上去是在酝酿着什么惊人之语。

苏礼忍不住猜想,难道,这是要表白?那自己是不是应该闲人回避?可惜这腿脚不给力,如今却还没办法自己走的利索,若是现在起身离开,苏祈肯定会过来扶自己,所以只能坐在椅子上挂着尴尬的表情假笑。

白棠忽然鼓起勇气,双手猛地一拍桌子,抬头冲着苏祈道:“我、我不会嫁、嫁给你的,你、你还是让小姨不要提这事儿了!”

咦?居然是拒绝?苏礼惊讶地睁大眼睛,没看出来啊,白棠看上去少言寡语、腼腆文静的模样,居然说出这么劲爆的话!虽然说得有些磕磕绊绊,但是让苏礼对她刮目相看,这个年代带,敢于这么当面直接拒绝婚事的,可真是少之又少,尤其她如今等于是寄人篱下,居然有这样的勇气,让苏礼对她多了几分赏识了。

不过苏祈可没她这种看戏的悠闲,完全是毫无防备地被当头一棒,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半张着嘴,满脸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他怀疑地拍拍自己耳朵,然后诧异地问:“表妹,你刚才说什么?”

白棠似乎是豁出去了,反正也已经说出口,便涨红着脸不管不顾地说道:“表哥,我并不是说你不好,其实你真的很好,但是我真的不能嫁给你,因为我、我配不上你的,你,你应该找个比我更好的姑娘,真的,我……”

虽然白棠说的语无伦次,但是她话里的意思还是都让听懂了的。

苏祈这回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也一拍桌子起身道:“谁要娶你?这都是哪儿来的莫名其妙话?”

白棠被他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但还是面带倔强地梗着脖子,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

苏礼忙抬手扯哥哥的衣袖,提醒他注意风度,自己起身打圆场道:“表妹先莫要着急,哥哥你也别发火,其实我看着就是个误会,大家坐下来把事情说说清楚!”

苏祈听妹妹的话,压住心里的火气坐下来,端起茶盏喝了几口,然后等着白棠的解释。

“我……”白棠坐下后全然没了开始时候的气势,满脸通红,低头揉搓着衣角,若是没看到前面那一幕,看她现在这模样,完全就是个含羞带怯的娇柔样,“外祖母最近写信,都是自己口述,让我或者让识字的丫头代笔,那天我去给外祖母请安,走到门口无意听到外祖母在念给小姨的信,说要将我嫁、嫁给表哥,这样亲上加亲……”

“亲上加亲如何?”苏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问。

苏礼一看觉得这是要不好,老哥虽说近来稳重不少,可说到底还是个十六的少年,这会儿被白棠这样毫无防备的一刺激,怕是要发飙了。

“不、不如何,真是白棠自知姿色平庸、家道落魄,配不上表哥罢了!”白棠强自镇静地说。

哗啦!苏礼最后的一丁点儿希望地坍塌了,白棠大小姐啊,您这火上烧油的可真是及时准确啊!

苏祈猛地站起身,椅子被他用力过猛撞翻在地,发出嘭地巨响,他恼火地指着白棠的鼻子吼道:“你不想嫁?这还真由不得你,我苏祈今天把话放在这儿,这亲事,我还就非订不可了!我苏祈非你不娶!”说罢怒气冲冲地摔门而走。

第一百一十八章爬上龙床未必是福

苏礼见哥哥丢下那么幼稚的两句赌气的话就往外跑,忙起身然后弯腰扶着膝盖喊:“哥,你别走那么快,我腿疼,你等我一下,哎哟……”

听到妹妹的声音,苏祈还是无法置之不理的,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见妹妹站在屋门口,扶着膝盖似乎是不舒服,忙折回来扶住她埋怨道:“自己腿上有伤不知道啊?还起来乱走,要是再伤到可怎么办?”

“哥,我腿疼,你扶我去里间榻上歇会儿吧!”苏礼装作很疼的模样,又扭头对白棠说:“苏烦妹妹去帮我请下大夫好吗?”

苏祈将妹妹一把抱起,小心放在屋里榻上,又生气又心疼,还不舍得训她,只能自己沉着脸生闷气。

“哥哥,我知道刚才表妹的话让你心里很不痛快,但是现在咱们是外祖母家,你这样不管不顾地摔门走了,让外祖母和娘的脸面怎么过得去。”苏礼伸手拉住苏祈的手,柔声劝道,“而且,虽说外祖母和娘的确是想过让你和表妹亲上加亲,但毕竟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表妹今个儿这么反常,背后也肯定有缘故的。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毕竟咱们跟表妹都不熟悉,你怎么敢保证她不过是在将你一军?你现在倒好,一赌气就说非她不娶,成亲是你一辈子的大事,你难道就为了赌之口气,下半辈子就得对着个自己不喜欢的妻子吗?”

苏祈低头不语,但是看着神色是已经为自己刚才的莽撞后悔了。

“现在趁着表妹不在,你去后头把这件事跟外祖母和娘说清楚,然后表明自己的立场,刚才的狠话是你丢出去的,你现在想挽回就要争取主动!”苏礼伸手推着哥哥,“赶紧去,怎么说总不用我教你吧?”

苏祈前脚刚去后院,白棠就领着大夫回来,见只有苏礼一人眼中微微露出诧异,但也没多问什么,只说:“大夫快给姐姐看看,刚才怕是又扭到了吧?”

“哦,好像也没什么大事了,就是起身朝外走的时候太急,就觉得很疼。”苏礼只能继续装下去。

她本来就没事,大夫自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说让静养不要随意下地走动,并且开了些舒筋活血的药物。

见丫头将大夫送了出去,苏礼拍拍身边的床榻道:“劳烦表妹了,过来坐下跟我说说话。咱们是姨表亲,若不是娘和三姨嫁得天各一方的,咱们倒是应该从小就亲近的很。妹妹到了京城后,我也一直没抽出时间来多陪陪妹妹,真是惭愧的紧。”

“姐姐这样说话可是折煞我了,小妹父母亡故,幸得外祖母收留,已经感恩备至,不敢多求别的。”白棠在榻边微微搭边坐下,垂眸盯着地面说道。

“妹妹说这话可就是见外了。”苏礼扯住她的手,“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就跟我说说,对这桩婚事,你到底是个什么主意?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来跟哥哥说这些其实压根就没用。你心里怎么想的,跟我说说,我说不定能帮上你,毕竟外祖母和我娘都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如果妹妹的话说的在理,去劝解我娘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

“我是真的不同意这门亲事。”白棠先是十分坚决地说出这句话,而且就银牙微咬下唇,面色犹豫,似乎不知该如何说起。

“这里就咱们姐妹二人,妹妹就莫要这么多虑,有什么事说出来咱们一同参详。”

白棠从怀里扯出脖子上挂的一块玉佩给苏礼看:“其实,爹娘在我小时候就已经给我订过亲事,是爹爹昔日同窗好友家里的公子,这块玉佩就是当初的信物。但是那户人家因为牵扯进一桩官司,全家流放从此杳无音信。于是爹爹让我收好这块玉佩,但是不可随意对人提起。虽说那家公子现在生死未卜,但白棠是当初爹娘做主,交换过信物明明白白许给人家的,即使这辈子都寻不到他,那我也给他守一辈子。”

“……”虽说对这种古代的典型思想,苏礼之前也有些了解的,可是,这有什么不能照实说的吗?非要弄得像今天这么复杂吗?而且自己稍微一追问,她就把这些说了出来,那就证明也不是什么秘密,为何刚才不直接说明。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苏礼对她的这番说辞并不十分相信,但还是装作恍然的模样:“原来是这么回事,妹妹你瞧你,这要是刚才直接说清楚多好,结果弄得这么复杂。”

“是小妹考虑不周,望姐姐原谅。”白棠低头道,“因为那样多年一直没有音讯,小妹又不知他家当初究竟是为何流放,怕说出来影响到外祖母这边,就是小妹的罪过了。也是我太不会处理事情以为只要表哥不想娶我,那就万事大吉了,谁知道我那番话会让表哥那么生气……”

“表妹也莫要太往心里去,主要是哥哥根本还不知道外祖母和我娘想给他定亲的事儿,这样突然毫无防备的被拒绝掉,这才有些火气上涌,刚才我已经说过他了,妹妹莫要跟他计较。”苏礼如今只能两边安抚。

“原来表哥并不知道……”白棠抬手掩口道:“那我真是太莽撞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表妹也莫要太自责,不过是场误会罢了!”虽说今天这个过程是苏礼没有料到的,但是至少结果还是比较让她满意的,无论白棠是何用意,至少她现在自己心里有底,能够说服娘放弃结这门亲事。

二人闲坐着喝茶说话,没多一会儿就见苏文氏和苏祈从后面出来,苏文氏的面色十分难看,出来后直接对苏礼道:“收拾一下咱们准备回家。”

苏礼诧异地将目光投向母亲,但是除了阴沉的面色看不出别的端倪,只要又把祖母投给哥哥,见他也一脸的无奈和不知表,心里忽然一个咯噔,难道是外祖母刚才跟娘说了什么?但是如今没有半点儿风吹草动的,会有什么坏消息呢?最坏的,莫过于要自己进宫,而外祖母也无法给说情?

她一想到这个心里就跟堵了团乱麻似的,呆呆地由着丫头给她整理衣服、穿鞋,然后就被苏祈直接抱上回家的马车。

等马车都走了半天,苏祈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苏文氏的袖子问:“娘,可是宫里的事情?”苏文氏一慢,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苏礼心里猛地绷紧,焦急地说,“不是都传了三姐姐去行宫伴驾,不是都说她明年一定入宫的,怎么能又出变故呢?”

“这事儿说来麻烦,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应该打听的。”苏文氏似乎非常焦急,双手下意识地交握在一起,不住地扭动,“难怪你外祖母这么着急地叫我过去,这事儿要赶紧回家去跟老太太商议才好。”

苏礼这会儿稍稍从之前的混乱中冷静下来,听了苏文氏前后不搭的话,仔细想想似乎咂摸出一丝滋味,刚想说话又忙压低声音:“娘,难道是三姐姐在行宫闯祸了?”

“你个丫头,生的太聪明也不是好事!”苏文氏眉头紧锁。

“娘,你说来听听,好歹有什么事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虽说只要牵扯到皇家,哪怕是说错一句话也可能死人,但是苏礼这次直觉上认为,老三怕是捅了个天大的篓子,在苏礼的印象里苏文氏向来都是不急不躁,谋定而后动的,这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紧张和焦急。

“你、你三姐姐,如今是皇上的人了!”苏文氏沉吟半天,才将声音压的极低说出这么句含混不清的话。

“是皇上的人了?”苏礼无声地重复着这句话,在心里一琢磨,那岂不是等于被宠幸了?她心头一喜,对苏文氏说,“娘,这不是好事吗?这样进宫的就一定是三姐姐,我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你个丫头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太后素来是个最在意女儿家品行操守的,而且如今先帝过世一年不满就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无论这件是谁的过错,她迁怒的也一定是你三姐姐。”苏文氏觉得把憋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让胸口的压仰轻快了不少,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听你外祖母说,这件事儿都过去三天了,行宫那边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今年皇上还没出大孝,肯定是不能给后宫添置人口的,那你让你三姐姐如何自处,难不成在家住个大半年的再进宫不成?而且这事儿如果传扬出去,外边儿只会说咱们苏家的姑娘不知自重廉耻,到时候你们姐妹几个,也定然会受到牵连的!”

苏礼听得一阵头大,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复杂的事情,如果按照苏文氏说的,没出大孝后宫不能添置人口,那老三就只能被接回家中,这要是一再有了身孕,那这事情可就越来越麻烦了!

第119章二太太的试探出击

回家后苏礼被哥哥送回房,苏文氏则直接去了老太太的房间,说了什么谁都不知道,连事后苏礼让锦之去跟刘妈打听,都没有打听出一点儿消息。

但是第三日,就有乘不起眼的小轿将苏禅接回家,对外只说是身子不适,不敢再随行伴驾,回家养病,回来后一直院门紧闭,除了跟去行宫的四喜,其余下人全部换成老太太身边的人,家中众人的探视也全被阻拦在外。

家中隐隐的谣言四起,老太太没经过二太太,就直接以雷霆的手段打死两个,打出去三户,将“三姑娘”这几个字变成了家中的禁忌。

苏文氏也没有对此事透露只言片语,苏礼佯装无意提起过,却被她巧妙的掉转了话题,只得作罢,不过从一些细节处,苏礼还是看出了这回事情的严重性,老太太免了所有人的晨昏请安,听刘妈说她长坐在炕屏边诵经或者拿着那批命的字条默念,大太太从装病变成了真病,安胎药,补品跟不要钱似的送过去。二太太原本因为管家不力被老太太责骂而保持的低调,如今又开始消退去了,人又有些微微的得意起来。

这日苏礼到二房去报帐,见二太太端坐在主位上翻看着帐本,忽然指着一处抬高声音问:“这几项都是什么支出?这首饰,银锞子,绣品,还有珍珠,药材……五百多两银子??”

“回二伯母的话,这几项都是老太太吩咐下来买给三姐姐的,支银子之前侄女来跟二伯母说过的。”苏礼知道她只是故意提起,可还是只能微笑着回答。

“哦?说过是吗?”二太太假意笑笑,“最近家里事情多,忙的都昏头了,一时竟是忘了。不过老太太向来节俭,这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之前去行宫伴驾的时候不是就已经做过首饰衣服,怎么又做了这许多。还有这珍珠,药材却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首饰什么的,怕是给姐姐备嫁妆用的吧!至于其他,那侄女就也不清楚了。”苏礼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等着二太太的下文。

“现在家里只有你大伯和二伯的俸禄进项,原本我是不当家不知道,如今当家了这么段日子,才发现这家里一直是进少出多,再大的家业也是经不住这样花销的。”

“二伯母说的有理!”苏礼并不打算对此做出什么自己的评价。

“所以家中还是要开源节流的,我这两天瞧着,各房的用度有些实在是多余,该删减裁撤的,虽说是得罪人吧,但也总要有人开这个口不是。总不能等到家里只剩外表光鲜,内里空虚的时候再着急,那可就真是来不及了。”二太太将帐本合上,对着苏礼说道。

“但凭二伯母做主便是了。”苏礼依旧挂着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笑容。

“说的也是,我跟你个孩子能商量出什么来。”二太太笑着说,“唉,你爹和老三都没回来,这若是让你家也全部走公中的帐倒也不合适。老太太房中的开销自然是不能动的,这裁撤用度也主要是大房和我们二房,我们房里我自己便能做主了,另外一半应该去跟你大伯母商议,唉,她现在还在病中,家里今年真是不知冲撞了什么,事情不断。”二太太叹气道,“我去问问老太太,要是能让你娘来帮我一把,我便还能轻松些,最近真是吃不好睡不熟的。”

苏礼抿嘴不语,心里却腹诽不已,娘说的果然没错,二太太绝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果自己从别的途径得知她的这个企图,那么就能提前找各种理由和借口推辞,如今她却大大方方地将这想法说出来给自己听,自己却实在不好动什么手脚了,那样岂不是等于直接告诉她,我们三房要跟你过不去?

她心里想不出什么对策,只能把这事儿先放下,打算回去跟苏文氏商议后再做决定,于是岔开话题道:“二伯母,昨晚我娘跟我商议了一下,现在我爹爹还未回京中,家中俸禄也未归入公帐,先前侄女和哥哥的份例都是从老太太房里走帐,如今既然我娘进京来了,我们还是自己单独走帐为了,待爹爹回京决定了去留后,再重新定夺为好。”

“胡说,这岂不是生分了!家里难道还差你们娘几个的用度不成?老太爷和老太太还在,这府里自然是统一走帐的,回去跟你娘说,这种话可万万休要再说。”二太太当即便回绝了苏礼的提议。

苏礼刚要按苏文氏之前教过的话说,就见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个丫头,进门差点儿被门槛绊倒,仔细一看是自家从南边儿带来的,刚想斥责,就听那丫头跪下磕头道:“二太太,姑娘,我家奶奶身子不舒服,太太又出门去了,烦请二太太赶紧去瞧瞧吧!”

“嫂子身子不舒服?”苏礼登时慌了神,猛地起身说,“那还不赶紧去请大夫。”

“回姑娘的话,已经有人去请大夫了,但是奶奶现在难受的紧,房里也没个主事的人,奴婢这才来烦扰二太太的。”

“说的什么话,这可是大事,什么烦扰不烦扰的,要我说,你们三房的人,别的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客气劲儿,让人怎么都觉得生分。”二太太抱怨几句,然后吩咐自己的丫头道,“赶紧去备轿子,我跟礼儿过去瞧瞧,先不用惊动老太太,待大夫看过情形如何再去回禀。”

苏礼走下轿子,都等不及半夏来扶,就心急火燎地进屋去,一眼就瞧见苏祯正坐在厅里,心里就有些隐隐的担忧,不会是她之前怀恨在心,如今是来做什么算计的吧?

苏祯见她们二人进屋,忙起身行礼道:“见过二伯母,见过四姐姐,我本是午睡后过来瞧瞧嫂子的,谁成想来了才知道,嫂子竟是觉得身子不适,大夫正在里面诊治,我便也没进屋打扰,菩萨保佑千万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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