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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第2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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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的,你定是昨夜累得不轻,不过是在祖母这儿睡会儿,有什么值得诚惶诚恐的。”老太太正在刘妈的搀扶下起身,回手招呼苏礼道,“正好绣庄上的人都押来了,你醒了就跟我一道出去听听,这些个作死的东西都做过什么好事!”

在外间坐定之后,老太太道:“把绣庄的掌柜带进来,请老爷问话吧!”

老太爷咳嗽几声,左右斟酌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恼火地摆摆手道:“我嗓子不舒服,你问我听着便是。”说罢仿佛要验证自己的话,忙端起茶盏喝上两口。

“既然老爷不舒服,那妾身就代劳了。”老太太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绣庄掌柜,直看得他心慌气短,额头上的汗珠子啪嗒啪嗒打在地上,这才不慌不忙地问:“可知道今个儿找你们来是为了什么?”

“回,回老太太的话,小的不知。”绣庄掌柜回道,绣庄本就是四姨奶奶的陪嫁,本不该老太太过问的,但是这掌柜也精乖的很,四姨奶奶再怎么硬气,也不过是个姨娘,老太太只要能豁出去跟老太爷翻脸,直接打死她都没人能说老太太的不是。更何况他进屋后余光就憋见四姨奶奶也跪在一旁,心里更加没底。

“不知?连自己做了什么错事都不知,这种奴才要来做什么!”老太太连文豆不屑多问,直接吩咐,“拖出去打死,把账房先生带进来。”

老太爷刚想开口反对,但又想起刚才是自己让老太太问话的,有寻思着她不过只是想要震慑众人好问出话来,再说左右不过是个下人,打死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也咽回去不再说话。

“老太太饶命啊,小的说,小的都说。。。”那掌柜骇的要死吗,磕头如捣蒜一般,“咱,咱们绣庄私底下是绣了些春宫帕子、屏风,但这也是因为京里一些达官贵人们习惯,的确是拿不到明面的,但、但这也是老太爷应了的,真的不是小人自作主张的。。。。。。”

此言一出屋里众人神色各异,年长些的不住唾骂,年轻的丫头都涨红着脸低头不语。

老太爷也没想到这掌柜上来先招出这事儿,脸面上顿时就挂不住,将手中的茶盏摔到那掌柜身上,怒道:“你个混账东西,让你交代事情,就捡着大事老实说,还敢把我也攀扯进去?我什么时候允过你们做这种腌蘸的事儿?”

四老爷见老太爷面子上下不来,忙起身走到中间跪下道:“请父亲大人息怒,都(此处缺字)当初做这个东西是儿子允的,见掌柜还有些(此处缺字)说父亲也是允诺的,都是儿子不好,请父亲大人惩罚。”

老太爷见儿子出来全了自己的脸面,这才面色稍霁地说:“等回去我再跟你算账,现在处置正事要紧,你且一旁去吧。”

“捡要紧的说,别说这些个没用的事情,你也不动动脑子,若是这等小事值得把你们全都押来?”老太太又问道,“捡那些个要紧大狱吃官司的事儿说!”

刚开始老太爷心里还有点儿可怜这掌柜,如今却是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不耐烦地说:“不说就拖出去打死,换个识时务的进来说。”

“回老、老太爷、老太太的话,小的真的只做过这个,没有旁的了啊!”掌柜跪在地上,汗汗水已经浸湿衣衫,但是实在又想不起自己都做过什么,听见连老太爷也要打死自己,更是六神无主,讲自己什么贪墨过几两银子,让自己姑娘去勾搭四老爷什么的全都招了出来。

老太爷越听越气,一叠声地说:“混账东西,混账!拖出去打死,给我往死里打!”

掌柜哭喊着被拖了出去,其实还真不是他对四姨奶奶忠心不二,只不过私下那最最见不得人的勾当,四姨奶奶根本就没经过他的手,所以只能算他倒霉,此番白白做了冤死鬼。

接下来账房先生,几个管事,甚至连采买都被叫进来文化,打得打,罚的罚,却依旧没人招认。

老太爷愈发的起疑,而老太太心里也急躁起来,弄得如此大的阵势,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自己最后都不知该如何收场。想到这让她用余光瞟瞟苏礼,心里暗暗后悔自己不该这么轻易就相信苏礼的话,也没调查清楚就兴师问罪。

四姨奶奶跪在旁边,一直对自己之前没有反击,没有咬死说这是栽赃陷害十分后悔,当时她没料到苏礼会安然无恙,更没想到苏礼还会知道如意绣庄的事情。

但是如今她已经全然冷静下来,见此情形趁机又开始苦求:“老爷子,找人教训教训四丫头,妾身的确是有这个想法,但只跟屋里的婆子嘟囔过两次,主要是因为祺儿被关进祠堂妾身实在气不过,谁知道竟有那不知轻重的人,为了讨好妾身,便真找人去害四丫头。所以刚才老爷和夫人发怒,妾身都没有自辩,因为觉得自己的确有过,结果切身的委曲求全非但没有让人偃旗息鼓,反倒继续朝妾身身上泼脏水,确实连绣庄都不肯放过。妾身依旧没有为自身辩解,因为觉得这事儿总归要查证后才能说得清楚,不然怎么辩解都是无用的。如今老爷子您也瞧见了,从掌柜到管事,几乎全都打了个遍,问了个遍,根本什么都没问出来,您可要主持公道,还妾身一个清白啊!”

老太爷被这番话说得登时心里便动摇起来,五六个人审问下来,问出来的全都是些偷鸡摸狗、男盗女娼的东西,让他心里好不恼火,听了四姨奶奶的话,又想起老太太本来就跟四姨奶奶不对盘,对于家里的各个买卖更是瞧不上眼,保不准是为了苏礼的事儿借题发挥,想把买卖搅黄了才合心意。

苏礼此时心里也急得要命,难道说四姨奶奶真的那么御下有方,连一个出卖她的人都没有?此番若是她不倒霉,那倒霉就该是自己了。她想的出神,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门外,看见满院子站的都是绣娘,忽然心里一动,四姨奶奶开这种买凶作恶的买卖,接待的对象自然不可能事什么爷们,因为男人们有钱的门路肯定不会被她少,没门路的又大多没钱,就看她昨天雇的那个三角猫的贼,就也不是什么能做大买卖的角色,那她的顾客,就肯定是高门大户里面的女眷,那些人有钱,又没什么门路和机会,自然是她招揽的对象。

想到这儿她端起自己的茶盏,微微朝不远处的刘妈招手道:“劳烦妈妈给我换一碗茶水,我想和热茶。”

刘妈走过来想要接过茶盏,不料苏礼的手暗自使劲儿,她一个没拿稳就正歪在苏礼身上,她不知苏礼是何用意,刚想跪下请罪就被苏礼一把拉住道:“是我不好,没拿稳茶盏,妈妈陪我入内整理一下罢!”

到了内间苏礼将自己的猜测大致说与刘妈,然后说:“劳烦妈妈想办法知会老祖宗一声,让她老人家审审管绣娘的婆子还有到各府承揽单子的人,我寻思着,应该能问出些端倪的。”

“还是四姑娘脑子灵活,老奴刚才一直寻思,确实百思不得其解。”刘妈妈半蹲着身姿帮苏礼清理干净衣襟,又问,“老奴已经打发人去给姑娘取衣服,姑娘是先出去稍坐还是在这儿等会儿。”

“还是出去吧,祖父母都在外头,我进屋以后就不出去了太过失礼。”苏礼不愿错过好戏,低头看看衣摆,隐约有点儿水渍,不细看根本瞧不出来,就说,“这个不碍事的。”

刘妈出去后又回到老太太身边儿站着,也不知她是如何跟老太太传递消息的,又审了一个管事之后老太太起身说要进去歇歇,其实就是要去方便的意思,刘妈跟碧菡跟去伺候,半盏茶过去再出来,老太太就比进去时候多了几分精神,朝下面吩咐道:“直接把管着绣娘的管事婆子给我带上来。”

屋里的人都没什么表示,自然更不会有人反对,只有苏礼眼尖地瞧见,跪在老太爷脚边的四姨奶奶,似乎跪不住了似地朝一旁歪了歪身子。

一个年近五旬的婆子被带进屋来,跪在中央低头不做声,老太太对她上下打量片刻问:“你可知自己的罪过?”

“奴婢不知!”这婆子不知是心里无愧,还是接触这些杀人越货勾当多了,竟是十分冷静沉着,完全没有刚才那些管事们的慌乱和紧张,腰板儿挺直地跪着,不卑不亢地回答这老太太的问话。

老(此处缺字)弄得有些许的疑惑,问话便出现间断,但(此处缺字)过屋里的时候,见苏礼满脸胸有成竹的表情,眸子黑亮如水,让她心里也莫名地安定下来,忽然道:“不知那我提醒你一句,就说说你如何接揽各府女眷的生意,然后找些流氓地痞,做下那些害人的腌攒勾当。你若是老实地自己说,那我便不罚你,你若是抵死不认,我倒也不缺你一个说不说的,刚才已经有人招供,只不过遭罪的是你自己罢了。”

“有人招供?不可能,他们压根儿都不知道这。。。。。。”那婆子毕竟还是功夫不到家,她心里一直告诫自己冷静不能路出破绽,不断强化无论怎么惩处都要咬死不说,但没想到老太太竟来这么一手,让她淬不及防,没经思考便脱口而出。

这下,老太太的心安定下来,苏礼的心也安了,四姨奶奶直接跪不住瘫软在地,老太爷刚刚缓和下来的情绪又被勾起火来,拍着桌子叫道:“你哥不要脸的老货,还挺会装腔作势,刚才瞧着你那沉着冷静的摸样,还以为你是个好的,谁知道竟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啊?我倒是小瞧你了是不是!”

老太太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心情立刻好起来,说话也没了火气,还温言劝慰老太爷道:“老爷你消消气,跟这些个奴才发气不值得,身子可是自己的,万一把您气坏了,就是把他们都打死都赔不起的。”

“你个没脸的东西,还不赶紧老实交代,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你若是不老老实实的说,到时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老太爷吩咐自己身后的亲信道,“去把她家里都有什么人给我摸清楚,她敢有一句半句的虚言,就拿她家里的开刀。”

这婆子一家是跟着四姨奶奶陪嫁过来的,在四姨奶奶跟前一直算是有头脸的,所以家里开枝散叶,孩子倒是不少,虽说依旧是家生奴才的命,但是还算都有脸面,差事也都不错。如今她一听说老太爷要拿自己家里的人开刀,什么冷静沉着全都丢到九霄云外去,腰板儿也挺不住了,委顿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老太爷,老奴知道错了,老奴全都照实说,一切的错事都是老奴自己做的,跟老奴家里那口子和孩子们毫无瓜葛,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求老太爷开恩啊!”

“那你先把你自己的事儿交代清楚。”老太太开口问道。

“是,是,交代。”那婆子抽抽鼻涕,拿袖子胡乱蹭了蹭脸,便开kou交代道,“这事儿的起因是这样的,老奴经常去京城的名门贵族各家各府的后院子,去给各府的夫人姑娘看看花样子,送个绣品什么的,结果有一次听到个夫人说,对自家老爷的妾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弄死才解恨,还说若是有人能好好收拾她一顿,自己花多少银子都乐意。老奴回来本是把这事儿当笑话讲给四姨奶奶听得,谁知道姨奶奶却觉得是个生财的好办法,又让我找机会去跟那家的夫人联系,隐约驼鹿能帮她找人收拾那个妾,结果那夫人出手就给了一百两银子,说如果能弄得破相或是残废,还给加钱。最后姨奶奶雇人在那妾回娘家探望的路上,装成劫道的匪徒,把那小妾的脸上划了老大的两条口子,那小妾虽说捡回了命,但从那以后便失宠了。”

“那夫人心里高兴,又极大方地给了一百两银子,还说日后有什么需要还来找老奴。四姨奶奶雇那几个劫匪不过花了二十两银子,自己什么力都没出就赚了一百八十两,姨奶奶觉得是个不错的营生,便决意要在这方面多做几笔买卖,所以让我每次去各府都要细心留意,看能不能招揽到生意,这样一两而去便真做成了好几笔买卖。京城的女眷都是有个各自圈子的,有那么几个夫人姑娘的帮忙宣传,很快便有人主动上门来做买卖了,四姨奶奶便让我一直管着这块的事务,如今被您发现了。。。。。。”那婆子说两句停顿半天的总算是把大致的事情都说了清楚。

老太太恨恨地瞪着四姨奶奶道:“你个贱婢,自己满脑子杀人越货的勾当不说,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做起这营生来了,京城的贵胄才说少不少,可说多也不多,你这样让咱家的人,日后可怎么在京城里抬起头做人啊!”

老太爷也气不打一出来,坐在主位上直喘粗气,觉得自己有些头晕,只当是气的也没太在意,抬脚将四姨奶奶踹道一旁骂道:“你还有脸哭,苏家的脸面都被你个贱人给丢光了。”

这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众人全都被声响吸引,抬头朝门口看去,只见苏祺浓妆艳抹,身着大红缠枝芙蓉织锦罩衣,浑身上下环佩叮当。看着她从门口逆光走进来,看不见面孔,只能看到她满头饰物以及身上织锦折射的光线,让苏礼恍惚间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当时自己心里还在心里打趣,看她的打扮像是个会移动的圣诞树,如今距二人初次见面相去不久,但是从心态和经历,自己竟觉得像是过去了几年十几年一般,而那个当初开着有些好笑的女童,却有着一颗让苏礼如何都没想到的狠毒心肠。

苏祺进屋后也不跪拜,站在屋子正中,忽然勾起嘴角及其柔媚地笑了起来,她的唇勾画得十分圆润饱满,红得像是要渗出血来,眼角也用黛色勾勒出上挑的弧线,笑的时候眉眼略弯,一时竟是笑的风情万种,根本看不出她不过是个十余岁的女童。

屋里的人都被她的奇怪举动惊呆,不知她到底要做什么,老太爷和也都忘记斥责她的失礼。

时隔多年苏礼再回忆起那个笑容的时候,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她那天的妆容,服饰还是有那笑,全都带着一种即将走向毁灭的凛冽美丽。

第一百三十五章毁灭,解脱

老太爷最先回神来,喝道:“老七你疯了吗?”不是让你在祠堂静修,你弄得鬼魅一般意欲何为?

“静修?”苏祺继续加深脸上的笑意,笑得让人觉得心慌,“祖父大人,您觉得我是个能静心修行的人吗?”

她不等来太爷说话,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在祠堂住的这些日子,我的确想通了许多事情,也看透了许多事情。

想通了我自己的处境,我是什么?我不过是个你们用来可以联姻的工具,而且还是个地位尴尬的工具,若说我是嫡出的姑娘,我爹却是姨娘生的,所以老太太瞧不上我,面子上敷衍我心里却在不屑。若是说我是个庶出的,我娘倒还勉强算是个正室夫人。”

“苏祺,你这是在胡说什么”四老爷听下去呵斥道。

“你别来命令我,你没那个资格,从我出生到现在,你可曾管过我什么?除了给我银子给我衣服给我首饰,你可曾关心过我一句?你不用想,我告诉你,没有,一句都没有!我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我发烧浑身难受的要命,一直吵着要见你,结果你倒是去了,去看了一眼说:请最好的大夫,不要怕花钱,有什么好药都用着。然后就扬长而去,甚至都没有跟我说半个字,所以我恨你,而你也没有资格说我。”苏祺嘴里说着控诉,脸上却还挂着笑意,诡异得让四老爷楞是连话都没说出来。

她说罢又扭头看看一旁的四太太,脸上露出一丝怜悯,但嘴里却依旧毫不留情地说:“娘,你的确对我很好,若是说整个苏府,真心对我好的只有你和可梅,但是你对我的好,也不是纯粹的,你心里无时无刻不想,我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儿,这也就是你没给我生个弟弟,如果真的有个弟弟,你肯定也会对我不屑一顾,就会变得跟爹一样,给我的只有银子,没有半句关爱和温情。而且你知道嘛?其实你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因为你软弱,无能,连你的女儿被人欺负你都只会哭着哀求,而从来都升不起反抗和维护的斗志。所以即便你对我好,我也从来不觉得感谢你。”

“祺儿,你……”四太太被她这番话气的歪在椅背上哭得上不来气。

苏礼扭头去看老太爷和老太太,之间老太爷虽然眼中带有惊讶,但是似乎还有些痛苦的神色,紧锁着眉头,右手抬起揉着额角。老太太干脆闭着眼睛数着手中的佛珠,面面无表情的把屋里的一切当作听戏。

“姨奶奶,其实你才是我的亲祖母,虽然你并不疼我,只盼着有人能给我爹生个儿子,虽然你这个人心狠手辣,满脑子的恶损念头,但是整个家里,我最感谢的人反倒是你,因为是你教我如何不折手段的为自己争取利益。其实我明白,你之所以教我这些,不过是了让我将苏家老宅搅乱,然后利用我来跟老太太对阵做法,其实我并不介意被你利用,但是很遗憾,你我道行不够,所以今天咱们输了。可是我又瞧不起你,瘫在那边哭什么,一样是输,至少我比你输得起,比你输的漂亮!”苏祺说到后面一脸的不屑和鄙夷,不再去看四姨奶奶,将目光转向老太爷。

“而你,我尊敬的祖父大人,其实全家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你自己说说看,你有什么本事?靠着自己的姐姐入宫,换来了爵位和地位,然后靠着自己的夫人和姨娘,夫人帮你管家,姨娘帮你挣钱,你自己坐享其成不说还摇摆不定。

你去赌场一掷千金的时候,你去窑子里寻欢作乐的时候,你可想起腻荷包里的银子是靠谁挣来的?如今连狙维护的话都说不出口,我瞧不起你!”

“还有你们,你们……这苏府大院谁敢说自己是干净的,谁没害过人,谁没存过腌赞的心思?谁敢说?”苏祺的目光在屋里梭巡,所有人都不敢与她对视,她似乎有些得意地勾起嘴角,但随即便撞上一双坚定而且清澈的眸子。

“我敢!”苏礼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我自问从未有过害人之心,礼敬长辈友爱兄弟姐妹。你在祠堂的这些日子,非但没有好好审视自身,反而觉得全天下都对你不公。

你如今站在这里,一个个的指责过去,你觉得你痛快了吗?就像你当初害人那样痛快是吗?长辈父母至于你,是赐予你生命的人,无论你觉得他们对你如何不好,只这一份恩德,就值得你一世恭谨以待。姐妹至于你,是应该血浓于水,相互扶持的对象,而你却为了一己之私,不顾情分三番四次的加以暗害。苏祺,其实人生就是一面镜子,你对它友善的微笑,它回报你的也是微笑,你对它横眉冷对,它对你自然也是如此。所有请你在指责别人之前,先看看你自己,你的心里可曾关心过谁,体贴过谁,对谁真心诚意的好过?如果你没,你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我……”苏祺被她一番话说的有些怔忪,随即又蛮不讲理地嚷道,“你别跟我说大道理,你有疼你的父母和哥哥,又有皇上的赐婚,你如今是志得意满,自然不会理解我的痛苦。”

“如果你硬要这样强词夺理,那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难道就因为我有父母疼爱,就应该被你三番四次的加害?苏祺,你果真是蛮不讲理,无药可救!”苏礼刚才不过只是说给老太太听的,所以根本无意与苏祺理论。

“礼儿,莫要同她这个疯子理论。”老太太果然睁开眼睛道:“跟这种人是讲不出道理的,白白浪费口舌。苏祺,你可承认昨天是你雇人意图加害礼儿?”

“不仅是昨天,以前你带着她们入宫贺寿,是我雇人在她的甜汤里下药,想让她腹泻不能进宫,谁知道她命好居然痊愈了。后来我跟苏祯勾结,让她偷了苏礼绣的香囊,在其中加入麝香想要嫁祸给她,谁知道反倒害自己被关入祠堂,我心里不甘,所以我要毁了她,谁知道她竟然如此命大,三番四次都害她不成!”苏祺狠狠的说道。

“你,你简直就是疯了!”老太太怒道,“来了,把她给我拖下去,丢进后院子的井里,我们苏家没有这样的姑娘!”

四太太虽说被苏祺一番话打击的晕头转向,但听说要把女儿淹死,母女天性还是战胜一切,扑到地当中磕头道:“求老太太饶命,祺儿以前从来都不是这样的,怕是被什么妖魔邪崇侵害才会如此,要不找个道士或者是法师来驱妖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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