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取出银包,摊开了要寻块碎银子,曹婆子眼疾手快捡了块最大的,差不多有一两,紧紧握在手里笑道:“俺去买菜,女婿喝茶。”
小九尴尬。曹氏生气,曹秀才脸红道:“妹妹没出阁时家里生意就不大好,所以都没什么赔送。这几日更没有什么人来打油。”
曹秀才娘子送了茶出来,道:“生意不好还罢了。老两口不知发了什么疯。都跑去摇会,有数的银子尽数填在里边了。说是买菜。必是到会头家去了。俺去下挂面你们吃罢。”
小九忙道:“不用费事,俺去县衙里替五哥办点事,怕是要请书办吃酒,后晌来接你去俺爹那里罢。”冲曹秀才拱了拱手,直接从后门去狄员外家坐了车去衙门将他地小庄上档子,请经手的书办吃了半日酒。
曹氏到厨下与她嫂子帮厨,说些绣江县地新闻,她嫂子道:“你家三哥闹的也不像了,一个小寄姐随随便便扶了正,又偷上房里的丫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个天天在家里吵闹,叫你三哥好一顿打,如今住了娘家不肯回去呢。他就宠的那个小珍珠都不知道姓什么了。”
曹氏道:“三哥哪有那么大胆子,也不怕恼了童奶奶不给他银子使。”
曹秀才娘子笑道:“今日不同往日了,他前头那个吴氏娘子不是逃了吗?学官大人要回乡,他跑去睡了学宫大门口,硬要了三百两银子才许人走。又赌钱赢了人家两顷地几间房,越发得意了。”
曹氏笑笑道:“他当初也分了有两千金地家事,都败光了还赌博,有这些也够了。”
她嫂子见火上来了,要下挂面与她吃,曹氏道:“一家人,客气什么。”
曹秀才娘子取笑她道:“从前为吃碗面,你能跟我赌半日气,如今怎么不爱了?想是嫁了妹夫整日好吃好喝供养,瞧不上这面了。”就问她:“妹夫在府里买了宅院,我们看你们穿的这许多绸缎,三房那个五哥助了你们多少?”
曹氏道:“哪有多少,不过平常送几碗菜,几盒点心。俺用的还是卖房钱呢,本打算找五嫂出些本钱就俺家那两间门面做个小生意。她突然又不肯了,倒叫我白欢喜一场。”
曹秀才娘子装出个鬼脸来,还要引她说话。曹氏便寻了个原故到前边店里,跟她爹说每次打油多与人家一点儿必生意兴隆的道理,她爹哪里肯信,骂道:“俺五斤扣二两都无人来买,你再叫俺一斤多五钱,亏得裤子都没得穿呢。”
曹氏苦劝不过,方道:“这是俺家五嫂教俺的呢,她开两个作坊亏本没有?您试试罢。,.”
正好有个邻舍因下雨路不好到别处去打油,将了个油葫芦来打两斤油,曹氏就抢上前去拿一斤的油瓢舀了满满两瓢拿漏斗倒了,又拿二两的小瓢补了他小半瓢。那人半信半怀疑提着葫芦回家,片刻又拎了两个坛子来道:“趁春妮在家,再与我打十斤油。”
曹老板眉开眼笑抢了坛子摆在柜上,那邻居笑道:“你个老东西克扣惯了,若是让俺娘子称了又少几两来找你吵闹大家都不好看。让春妮来。”
曹氏果然亲手量了十斤油,又补了他一小瓢。过不多久左邻右舍都知道了,将到冬至节谁家不要买油做点心。平常人家卖油足称就是上上签,如今他家十斤足足的还要多二三两,若是不趁春妮在家去多买几斤却是亏了。个个都来打油,不消多时传得一条街都知道了。就是那家里有油的,为这几两地便宜。也倒空了坛子来打油。倒叫曹老板一边喜欢一边心痛,到了晚上关门算帐。将送出去的十来斤油算进去,居然比前两个月赚地都多,曹老板方信女儿说话,笑道:“你家五嫂是观音娘娘座下地送财童子呢。”
小九笑道:“您若是不掺棉籽油,人来买的还多些。就拿这多补一小瓢油来说,若是他是个老实人,你就多补些,若是平常人缘不好地,就实足地量与他也罢了。老实人说话人都相信,传开了我包你生意兴隆。”
曹老板做了一辈子黑心老板,此时也有些悔悟,取出藏了多年地一坛酒请女婿吃得得大醉。
天明醒来,外边已是排了长龙等着打油。真个就依了女儿女婿所教行事。
曹氏在前边帮了半日忙,小九催了几次方脱了围裙,与他去公公家里问安。狄四太爷家离地也不甚远。两口儿抱了礼物走到门前,却见围了一群人在看热闹。见小九进来。都道:“你三哥那两个妾好不厉害呢。”
小九知道狄三扶了小寄姐做正室,却不知道他又纳妾。拉了曹氏从后门厨房进去,春桃与秋桃两个都抱了孩子从窗棂里看热闹,见了小九来了,笑了一笑道:“难为费心。等闹完了再给老太爷请安罢。”
秋桃原是小九母亲的婢女,待他要好些,还教儿子道:“跟哥哥问个好。”让了半边窗子给他小两口瞧。
天井里围了一圈狄家人,连狄员外跟调羹都在。童奶奶黑着脸站在调羹边,拉着披着散发的小寄姐。狄三搂着衣衫不整的小珍珠正哄她,狄四太爷一脸无所谓道:“妇道人家不懂事吵两天也就完了,你们都来做什么?”
童奶奶开口道:“亲家。”
狄四太爷忙道:“你不是俺亲家,俺亲家是县里学官吴大人呢。”呛得童奶奶地脸黑里透红。
小寄姐气道:“俺扶了正,俺娘怎么不是你亲家?”
狄四太爷冷笑道:“扶正有扶正的规矩呢,都没在我跟前磕过头,你还是个妾。”这却是偏着狄三了。
狄三与小珍珠都得意起来,小珍珠不似在家里张牙舞爪与童寄姐针尖对麦芒,只低了头装擦泪,在袖底下偷笑。
狄三郑重道:“俺也是一时糊涂,被她缠不过才许了她扶正。爹说不合规矩,就罢了,俺另娶正经娘子来家就是。”
童奶奶气得两腿发软,调羹看不过眼,扶了她道:“你已是许了,就照规矩替她扶正就是。”狄员外也道:“她跟了你这几年,你娶前头娘子也肯与你出钱,哪里找这样贤惠媳妇,不如就趁了今日叔伯兄弟们都在,与她扶正罢。”掉了头对狄四太爷道:“俺知道你手头紧,这酒席俺替你办。”
调羹就拉了童奶奶与小寄姐道:“走,回家换了吉服来行礼。”
狄四太爷笑道:“这样也好,三儿你也换件衣裳等行礼。”
因他二人辈份最大,狄三虽然有了钱想另娶,又要讨狄员外喜欢,也不敢违了狄员外的话,真个拉了小珍珠家去换衣裳。小珍珠一路又哭又闹。狄三恼了道:“难不成你还想做正头娘子?再闹卖你去跟小金宝做伴。”她方哭哭啼啼去给狄三寻了件新绸衫,送了狄三出门掩了门自去伤心。曹氏因无热闹可看,就开了门将礼物当众人面送到狄四太爷跟前,与小九一起给狄员外两个请安问好。狄四太爷因儿子有钱了,就留他两个家里住,也说些亲热的话。少时摆了酒,狄三真个与小寄姐去祠堂磕了头,大家就改口叫她三嫂,一家子坐了一处吃酒热闹。
狄员外吃了几杯与调羹家去了,临走还让了童奶奶上座。小寄姐得偿所愿,心里算计还要再生个儿子才好坐得稳正房,不好教狄老三另娶。
因厅里只摆了两桌酒,乡里人家都胡乱混坐了。小九与曹氏坐了一处,正好在狄三与小寄姐对面。狄三埋了头吃菜喝酒。与狄四猜拳做耍。妯娌里头只有狄四嫂在,又是不与她讲话的,小寄姐看了对面小九与曹氏恩爱。格外扎眼。她从前一直以为小九爱慕她,是她看不上人家不如狄希陈有钱。此时小九娶了个相貌平常的农妇。比从前待她还要小心温柔,方才的得意就换了半坛子酸醋,晃晃就要泼出来。小寄姐一双眼睛只在小九身上溜来溜去,曹氏也有些知觉,虽然名份上是个三嫂。到底不如她三媒六聘来的硬气,不知不觉也丢了两个白眼给小寄姐。狄四嫂见了她两个眉来眼去,笑道:“今儿才知道三嫂跟九弟妹好,吃个饭都要递眼色。”
曹氏笑道:“俺是看三嫂生地好看呢,也难怪三哥千辛万苦要扶嫂子为正。”两个对视而笑,浑不把这个三嫂放在眼里。
小寄姐忍了又忍,方回嗔做喜,笑道:“九弟妹倒要小心,我家九弟生地一表人材。若是哪家小姐看中了非要嫁他,你这样相貌,可拿什么跟人家比。”
此话却说中曹氏心事。曹氏低了头夹菜。小九劝道:“三嫂喝多了,休理她。”就夹了块肉给曹氏。
小寄姐又道:“当初九弟你跟俺坐一只大船到成都。一路上待我那般客气。如今有了九弟妹,说话就这般护着她。九弟妹好福气呢。”
狄三狄四都呆呆的看着她,小九也是目瞪口呆。小寄姐嫁与狄三并不光彩,素姐禁住了不许家人说,狄员外看童奶奶份上也不许家人提。虽然狄家众人晓得她原是狄希陈京里带到成都任上去地,突然叫狄三抬了家里做妾,必有缘故,此时小寄姐说出这样话来,分明是与小九有私情。不然这样地美人儿狄希陈为什么不自己纳了享那齐人之福?就是狄员外都觉得可惜。童奶奶背了人抱怨素姐狠毒,他也还是半信半疑地。
此时厅里十几个人都住了筷看小寄姐,她方晓得自己说错了话。童奶奶坐不住道:“小外孙还在邻舍家,俺不放心,就去了罢。”
就是狄四太爷也没了兴致,匆匆了席,各人四散回家。小九拉了曹氏出门,曹氏就道:“三嫂从前跟你要好?”
小九笑道:“谁跟她好来?当时以为五哥真要纳她呢,一路从京里带到成都,我躲她都躲不及。”
曹氏不信道:“她又是京里来地,又生地好,为什么五哥不肯纳她,一百两银子买来送了你三哥?”
小九想了半日,方道:“我与你说了无妨,你休告诉别人。”
曹氏忙笑道:“快说,我必不跟人说的。”
小九道:“她在京城犯了事,那个童奶奶会做人,巴上了五哥就甩不脱。五哥心肠又软,只说到成都另给她找人家,还问我要不要呢,我没肯。听说到了成都她一门心思要跟五哥,见人就说她是五哥家地妾。五嫂到成都恼了,教训了五哥一顿。谁知她不要脸说五哥不纳她,她就顶着知县大人爱妾地名头去做表子。五嫂怕她真去丢五哥的脸,激她几句,将银子换了张卖身契,收她在府里养着。她还不老实,日日穿得花花绿绿在五哥和我跟前打转。有次我衣袖还给她拉脱了呢。有一日三哥穿了五哥衣裳,天黑她看不见,拉到房里睡了,五嫂以为是五哥,结果捉到他两个,顺水推舟就送了三哥做妾。”
曹氏听了笑道:“平常看五嫂不笑不说话,是个温吞性子,原来也这般性烈。”
小九笑道:“小寄姐若不是背后发狠说要做人上人,将来要踩着五嫂过日子。五嫂为了大家体面,真个将她给五哥做妾也说不定。教她吓着了,后来人家送了几个女子给五哥,前脚抬进来,后脚就打发了。”
曹氏笑道:“难怪我看你五哥身边都没有妾,却是叫她吓得。”心里拿定主意,以后再不跟三哥一家来往,这样女人生得又好,又肯倒贴下来,万一自家男人一时迷胡叫她迷住了,她又没有做官的娘家靠山,只能打落了牙往肚里咽。
两个一路说话到家。打算明日回府里,曹老板道:“你们再住几日罢,春妮不在家。打油的都少了一半。”曹氏自然愿意,小九就辞了去明水庄上。
却说小寄姐回家。晚上狄三也不跟她睡,搂着小珍珠啐她道:“俺只当你偷上了五弟,原来还有九弟,他两个不要你,你就做成圈套让我俺钻。好大两顶绿帽子叫俺顶了出去见人,滚柴房里去睡。”
小寄姐冷笑道:“就是真有绿帽你也坎上罢,如今我是正房,你休不得我。恼了我,你做下的那些昧良心的坏事,我去告你跟黄捕头,叫你得意。”
狄三忙换了笑脸道:“是我地不是,娘子息怒。”
小珍珠好容易占了上风,忙道:“你说了要娶俺的。前门王婆婆说俺有三个月身孕了,难道你想不认帐?”
小寄姐掴了她两下,骂道:“你平日里跟黄捕头摸摸抱抱。当旁人是瞎子呢。”
小珍珠对骂道:“俺偷主人没帐,不似你没嫁就偷汉。”
小寄姐屋后寻了门栓冷笑道:“早就想跟你算帐。当初你家小姐跟前。死命的踩我到泥里,她逃走怎么不带你?打死你也没帐。”狄三要拦。连狄三也打了一二下,狄三吃痛避了一边,小珍珠十几岁地小人儿,又真个有三个月的肚子,争不过她,教她一门栓打在肚子上,就倒在地上。小寄姐还要踩上两脚。狄三见地上都淌出血来,忙道:“要出人命了,快住手,叫前门王婆婆来瞧。”
小寄姐扔了门栓冷笑道:“主人家打死个把丫头不是死罪,要偿命我去。”其实心里也有些害怕,到卧房里取了几十文钱开了门去叫王婆婆来瞧。
王婆婆道是小产,扶小珍珠坐了马桶,她跟王婆婆哭道:“俺是让那个童氏打地,俺要是死了您千万替俺报官。”
谁知坐了半个多时辰,血流如注,到了天亮肚子里地孩子下不来,大人就没了气。王婆婆害怕,真要去报官,小寄姐给了她二两银子。央她倒了马桶,少不得自己烧锅开水,替她洗净身上污血,寻了两件新衣穿上。狄三肚里咒了几千几万声晦气,出门赊了几片柳木合的薄棺材,又喊了两个花子来抬着,只说是害急病死了要去城外烧化。
抬到城门边,,守城地军汉问狄三要二钱银子,狄三不肯与他吵,那军汉见棺材里滴出几滴黑血,也吓着了,揪住了狄三道:“快来人呀,杀人了。”
哄了无数地人拥了棺材到衙门报官。狄三想趁人乱溜出去,叫一个衙役揪住了。赵县令见又是狄三,就有几分头疼,有心偏手放了他,棺材下边已是滴滴答答淌出黑血来。免不得叫仵作验验,报上来是小产而亡。有眼尖地指了尸身上地伤痕道:“那是门栓打得罢,俺都认出来了。这个小珍珠跟他家娘子干了几十天架。必是他娘子打的。”
知县大人正愁不好下台,忙道:“带了人证物证再审。”站起来拂袖而去。
黄捕头忙来拉了狄三到班房里,道:“怎么弄出人命来,就是打死了,等血流尽了再趁黑送去化人场不好?教人拿住了你如何脱身。你快家去求你家老五来说情,再备几百两银子礼才好。”
狄三道:“却是慌了,俺这就去。”回了家小寄姐却不在家,寻到童奶奶铺子后边,童奶奶抱了外孙女正埋怨她,见女婿来了,道:“你是死人呢,站了边上就不知道拦一拦。”
狄三道:“平常两个也打得狠,不知怎么小珍珠就小产了,这个却怪不得我。”
小寄姐害怕的脸都发黄,坐了角落里牙齿打抖,还要呈强道:“你不跟她睡,哪里会小产?”
童奶奶喝道:“一人少说一句,一个秀才娘子站了堂上叫许多人瞧你做男人的也直不起来腰,快去寻你三伯说情,小珍珠又没有苦主,多送些银子糊了人嘴就罢了。”
狄三舍不得银子,道:“她是小产死的,俺说明白了就无事,谁吃饱了撑着管我家闲事。”
童奶奶道:“你跟着黄捕头做的那些事打量人家都不知道呢,恨你的就不少。”
小寄姐忙道:“娘去跟调羹说呀,俺怕的都走不动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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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奶奶无法,将怀里的孩子交给狄三,狄三一推道:“俺也要去寻门路呢。”说罢掉了头又去寻黄捕头,人说他在小金宝处吃酒,他寻了去,里间正围了一大群人推牌九,就是黄捕头坐庄。见他来了,笑道:“寻到份上了?”
狄三道:“俺那个丈母娘去寻俺三伯说情。”挽了袖子道:“让我推一把。小金宝靠了他后背笑道:“你家摊上官司,你也不急?”
黄捕头笑道:“死个把丫头,又不是什么大事。他娘子动地手,板子可打不到秀才身上。”
狄三笑道:“是没我什么事,她寻到份上也罢,寻不到叫她挨板子去。打死了俺接了小金宝回家过好日子。”
小金宝拿手指头指他额头骂道:“你个没良心的。”狄三顺势就要拉了她亲嘴。
黄捕头坐在一边看不下去,笑骂道:“你接了小金宝去,再叫你家小寄姐打死了,俺可不舍得。”
小金宝扭到黄捕头跟前笑道:“俺也舍不得黄大爷。”就坐了黄捕头身边。狄三手气却不佳,几手就将身上几两银子输了出去,黄捕头道:“你家现放着老五那尊佛,你多烧几柱香,有他撑腰,咱们跟你来往脸上也有光。”
狄三有些不舍,无奈道:“俺瞧瞧去。”
狄员外是个老实忠厚的人。老人家偏心小儿也是常有的事,狄员外得了小翅膀高兴,连带的童奶奶这样鸡犬也就升了天。狄员外不喜欢素姐行事自有主张,又不肯给狄希陈纳妾,偶尔抱怨一两句。她就有千般的话接口说素姐不好。狄员外日日教她颠倒黑白,也觉得素姐量小,行事可恶。早上厨子买菜回来。传说小寄姐打死她家那个小珍珠,狄员外就道:“她为着自己没有儿子。也不让人家生下来,好狠心肠呢。三侄儿家那两个小子可怜地,这样冷天都是光脚穿双单鞋。”心里倒有一二分幸庆自家儿子没有纳她,不然休说小全哥,就是小翅膀只怕也要遭她毒手。
小寄姐白日里扶了正晚间就打死个怀孕的丫头。调羹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接口说:“从前都说小寄姐可怜,那个小珍珠跟她一般儿苦命人,虽是私情,肚内总是狄家的子孙,怎么就下得这样狠手。”
说话间,素姐又使了小板凳送冬至节地礼到狄员外家,小板凳拿了一叠贴子,抽了最上头一张献上来。又磕了头问好,笑道:“夫人叫小的给老太爷、姨奶奶请安,问小叔叔好。另有几样家里做地小玩意捎给小叔
明朝五好家庭第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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