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宫各有一片海域,魅宫的海域——魅海。魅海上由于海盗猖獗,渔业发展受到限制,码头一年四季都是空空地。
言以槿下马,看着忙碌的士兵,听着海浪击石。转眸看向楚云峥,却发现他正恼怒的喝斥,“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所有的船不能走?”
言以槿走过去,唇抿得紧紧,不做声,只听到一名士官焦虑的回答道,“元帅,所有船在几天前就彻底检查一遍,没有发现船有损坏的地方。就在刚刚准备装货上船时,发现所有船底都被凿了小小的洞。洞虽小,但是再海上不出几天,海水冲刷,所有船会淹没。如果要出海,必须花时间重新造船,所有的船修理起来很费力。属下办事不利,请元帅责罚!”
楚云峥绷着脸,看了眼跪在沙地上请罪的将士,沉声道,“都起来。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们。边城方圆几里内都重兵把守,守卫森严。要想在船上神不知鬼不觉凿这么多洞,定是内部的人弄得。即刻起,给本帅全军上下仔仔细细彻查一遍,看谁敢混进军营来。”
“我想不必了。凿洞破坏船的人就在这里。”言以槿看着沙地上说道,唇角那丝丝笑意渐渐加深。
楚云峥蹙眉,疑惑的看向她,“你知道?”
言以槿点头,手指指向沙地上的道,“船上那些洞如果我没猜错,都是在底部靠岸的那边凿得洞。你们仔细看沙子里。这是一种罕见的雨林蚂蚁,擅长筑巢。船上那些洞不是人为凿的。而是这种蚂蚁。我想这些蚂蚁刚好被困在这个洞里,之前应该有很多蚂蚁才对。”
众人听了她的话随即蹲下身,仔细看着沙地上一排排黑幽幽忙碌的蚂蚁,发现每只蚂蚁头顶都搬运着食物,食物的颜色像极了船的颜色。
“不用全军搜寻那个混进来的人。只有每天接触船的士兵、船工有机会在船上涂上一种黏挤吸引这些蚂蚁来。你们只要问一问谁接触过船、清洗过船就知道是谁了。范围不大,想必你们知道怎么坐了吧?”言以槿蹲着身子,伸手抓起一把沙子阻挡蚂蚁去路,一边说一边玩得不亦乐乎。
楚云峥斜眸深深地看着地上和蚂蚁玩耍起来的言以槿,心思缜密,心细如发,冷静聪慧。只稍微扫过一眼就将事情明朗化。这个女人真的贪图享乐
荒滛无度吗?他回神,眼睫掀起又落,一脸犀利之色,厉声道,“接触过船、清洗过船的人出列!这几天在船上呆过的人出列!昨晚至今在船附近巡视的人出列!”
一道道身影在楚云峥呵斥下出列,符合他所说的人有二十个。战战兢兢地等着楚云峥发落。
楚云峥眸光如剑如刀,来回走动看着那二十个士兵。冷冷道,“清洗过船的是哪个?”
十九个人的目光直直看向其中一人,那人身形瘦小,双手不安的不知放在哪。低垂着头,神色慌张道,“元——元帅——是——是——”
言以槿声音淡漠,似在特意提醒道,“这种云林中生存的蚂蚁,可以人工培养。那种粘在船上的黏挤一般喂养蚂蚁的食物。”
“给本帅搜!”楚云峥声音不温不凉,却透着慑人威严。
哐当——
一小瓷瓶掉在沙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之前那名瘦小的士兵急忙说道,“元帅,小人从小身子骨弱,常年在外,这时小人爹娘给的药。”
“你说从小身子骨弱要靠吃药?”楚云峥冷笑,腰中的佩剑一抽,利剑夺魂追命,一只手飞舞着剑,眼神坚毅阴鸷,面色强硬冰冷,犹如高高在上俯视地狱中的嗜血修罗,冷酷狠绝。一剑穿心,血液流逝,血腥渗透至沙地。
言以槿愕然,凌厉的剑光下一抹身影倒了下去。深吸口气,“你还未查清楚就将他杀了?”
“回去看看军规!”
言以槿眸色一变,听着他莫名其妙的回答,说不清的怪异。而他一语既出,纵马离去,并未回头。将她扔至一边,自顾自得走了。
她唇边颤了颤,他说的军规是指不允许老弱病残参军?难怪听了那人的话想也不想就结果掉人。他是故意在她面前示威吧?心中顷刻间明白他的用意,不自觉轻哼,不过比他早一步知道情况,这种事也要和她计较。男人不可理喻,尤其是像公子铮这般好强的男人。
她随即蹬了马镫,甩下马鞭,往边城奔驰而去。
第二日,天气依旧清朗。
言以槿坐在一家客栈内喝着茶,头微低,眸浅阖,静静地品着茶。风撩动着她的发丝,一脸恬静的她格外诱人。身后突然人影一动,脚步声极轻。
“查清楚了?”
“主子让奴婢提前赶来边城调查清楚,这几日奴婢已经连夜彻查。四方城主确实没有及时将军饷和粮食送往边城。纸兰那一队伍比我们先出发,经过围城时被四方城主挟持。如今四方城主将假冒主子的纸兰困在围城。十几日前四方城主派青木嵩来边城与楚元帅谈判。那天不知道发生什么冲突,青木嵩惹恼了楚元帅被驱逐。楚元帅明知道‘主子’在四方城主手上却忙着剿匪,不顾‘主子’安危,当真可恶!”
言以槿看着多日不见的墨竹,在洛城遇到祈容他们三人后,她就让墨竹快马加鞭连夜赶路先去边城调查整件事的原由。跟她猜想的没错,四方城主挟持了假扮他的纸兰。而楚云峥明知道她在四方城主手中,却不发兵。其一,估计是知道那个人是假冒。其二,就是和四方城主达成什么条件拖延时间。喝了一口茶,对墨竹道,“军营中呢?”
“军营中上将、中将、上校、少校、中尉等上将,校官,尉官,士官一大部分都是宫主的人,这些人一直只听从宫主安排。军中的情况依旧在宫主的控制范围内。如果宫主想知道更多有关军中的事,可以直接问他们。”
言以槿笑笑,“辛苦你了。坐下喝口茶蕴喉吧!”
墨竹知道宫主性子,也不扭捏毫不质疑的坐下。激动地捧着手中的茶喝着,心中正奇怪宫主身边的那三位貌美的公子去哪了,一个声音却打断了她的问话。
一名士兵一路小跑而来,抬头看到言以槿后,忙躬身行礼,“宫主,有位军士长让属下来告知你,楚元帅要将军士长在内的五千名楚家军按军规全部斩了。现在正在军营中执法!还请宫主救五千名将士一名。”
言以槿起身,脸色一沉,转身随那士兵向边城外的军营走去。她知道楚云峥治军严厉,但是这般大规模的斩杀五千士兵还是头一次。可见这次事情有多严重。
待她见到军营中的一幕时,只能用震撼来形容!
五千名将士跪在地上,楚云峥一身银色亮甲,在铁甲利枪中煞是醒目。刹那间,将士头可断血可流,北风萧萧鸣彻天地。浓云密布天际,杀戮鲜血流逝。千万游魂飞魄等候共赴黄泉。
楚云峥握着令旗,深深地看着眼前出生入死的兄弟,攥紧拳头,瞥过脸,一声令下,“求情者一律按军法处置。他们违反军规,擅离职守。斩!”
言以槿远远看见模糊地棱角在重重身影之下依稀可见。十几日的相处对这些将士甚是敬重。见楚云峥挥了令旗,用刑的士兵已举起刀。驰马上前,高喝,“慢着!人不能斩!”
楚云峥抬头,眼底明亮,凝眉片刻,冷声道,“斩!”
“全部住手,本宫说不能斩。”言以槿已驱马上前,跳下马背,从楚云峥手中夺过令旗,冷冷瞪了一眼他,“全部住手,本宫说不能斩!这是命令!全部给本宫放下手中的刀。”
铮铮——
用刑的士兵全部放下手中的刀。一脸欣喜的看着言以槿。能不能在楚元帅手下救下人就只有她了。
“我是元帅,他们触犯了军规。就算是宫主在此也无用。军有军规,无规矩不成方圆。来人,给本帅斩!”
“不知道他们触犯了那条军规?”
“擅离职守,不服从命令。该斩!”楚云峥语气沉重道。
言以槿挑眉,轻笑道,“你非要斩他们?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他们违反军令,该斩!绝不姑息!”
“绝不姑息?一定要斩?”
楚云峥一身冷铁硬甲,银色闪亮,眸子暗中透着凛然,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斩!”
“好!”言以槿凤眸静若秋澜,凝视楚云峥,“既然你要铁面无私执行军法。来人!将楚云峥这十恶不赦的人压下去,重打一百军棍!立刻执行!”
她话一出,军营上下惊呼,全部目光看向她。敢打楚元帅?她不是脑袋有病吧?黑面战神,魅宫五公子之一的公子铮,战场上敌人闻风丧胆的煞神,她居然说重打一百军棍?还立刻执行?
楚云峥微愣,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嘴中缓缓挤出话来,“宫主,不要无理取闹,这里是军营。”
言以槿轻哼,“我没有无理取闹,也知道这里是军营,更知道堂堂楚元帅治兵严格,军令如山。既然犯了军规的人要受处罚。那试问你这个元帅犯了军法如何能置身事外?他们擅离职守,不服从命令按照军规要处斩。请问你这位元帅触犯了军规重打一百军棍也不行?”
“还请宫主明示,末将触犯了那条军法军规?”
“第一谋反。你命属下挥军洛城,与洛城城墙一战,公然开战。未经过本宫批准,擅自从镇守边城的士兵调离。试问如此行径是否谋反?第二,谋逆。你命属下摧毁洛城城墙,沿途又毁坏魅宫重要城池要地。是否谋逆?第三,对本宫不敬,冒犯本宫尊严。试问你如此行为是不是大不敬,以下犯上?第四,军队上下不和睦,军营风气糜烂,你治军不严,试问你有没有触犯军法?第五,对出生入死的战士,毫不留情,如此斩杀,试问你是不是不仁不义?第六,你与四方城主相互针对,是否想引起内乱?第七,海贼猖獗,百姓损失惨重,你无能剿灭,试问你该不该受军法处置?第八,你言辞狠毒,态度不端正,冷酷无情。第九,他们触犯军法,犯不至死,你赶尽杀绝。第十,本宫是魅宫之主,本宫的话就是命令,你言行举止哪一方面都藐视本宫权威,你不仅触犯军规还触犯了宫规。像你这样十恶不赦的人,你还能说你没触犯那条军法军规?”言以槿当下便下令,“在治他们罪前,你这位元帅是不是要事先士卒,做三军表率?来人,拖下去重打一百军棍。”
楚云峥被言以槿吼得一阵错愕,坚定深邃的目光静静地审视着她,紧抿的双唇透出冷酷,冷哼一声,逼近她一步,清亮冷寂的声音道,“好,很好!”
言以槿心底咯噔一下,面色如常,说道,“还傻愣着干什么,你们几个是不是不敢动手?”
用刑的士兵面面相觑,又看着一脸黑沉的楚元帅,心头哀嚎。这位可是魅宫的楚元帅,公子铮啊,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呀?军法在上,他们要是敢打元帅,也是以下犯上,也是死罪!何况,他们对楚元帅甚是敬重,谁会打啊!
正僵持之际,魔殇如妖似魅的声音传来,“哎呀,这种事怎么少得了我魔殇在场呀!宫主,也不早点叫醒我,差点就错过有趣的事了。”
在场的人一愣,都为楚元帅捏把汗,他们不敢打,不代表魔殇公子不敢打!!
魔殇撑着红纸伞出现在众人视线前,右手随地拾起一根粗大的木棍。朝着楚云峥走来。魅眼狭长,嘴角泛着玩味的笑容,目光红亮,“楚大元帅,麻烦躺在那!他们不敢以下犯上打你,今儿个就由我代劳吧!”
楚云峥脸色黯黑,鼻中哼哼几声。依旧立着不动,幽冷的看着魔殇。
“不是吧?堂堂楚大元帅也想徇私舞弊?不把军法放在眼里。你这治兵之严怎么说的过去?原来只有属下犯错你才有军法,自己犯错就形同虚设啊?”魔殇无奈叹息,转身看着跪下的五千士兵,一挥棍,“你们都起来吧!楚元帅都不把军法放在眼里,你们又犯了哪条军法军规?”
楚云峥一撩衣袍,整个人卧倒在地。鹰眸锐利发光,满目坚定,气势恢弘,风神脱俗。
魔殇见人躺在地上等着挨棍,红眸流转,蹲下身在楚云峥耳畔低声道,“楚云峥你没伤我,我也不伤你,你静静躺着,我就稍微要点打人的乐趣。”
魔殇一笑,手中的军棍高举,用力。重重的声响迎风而落下。
军棍一下一下,结结实实落下,闷声滔滔似浪卷,一潮来一潮去。火热的阳光下照耀着在场中形色各样的神情。或沉重,或肃穆,或不忍,或心惊。
言以槿听着军棍落在皮肉上的声响,一般女子都会觉得心惊肉跳不忍看下去。而她恰恰相反,惬意的看着,甚至还让墨竹泡了一壶茶水在一旁。一边品茶,一边欣赏。慵散地让众将士想撕毁她脸上的淡淡笑容活拆了她。
楚云峥自始至终没轻哼过一下,死死趴在地上强忍着。嘴上紧紧地咬破,鲜血渗出。双手攥紧。
言以槿不得不佩服他,如此硬骨,强悍的令人叹息。几十军棍落下,皮开肉绽,惨不忍睹。面不改色,痛的哼都不哼一声。不愧是楚元帅。
魔殇见楚云峥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免打的无趣,手也打软了,干脆轻喘着气,不动了。
“怎么一百军棍就打完了?”言以槿轻声道,语气满是怀疑。
魔殇甩了甩手臂,缓缓气息回答,“一百军棍?我才打二十下。我歇息会接着打。”
言以槿眼眸一抬,看了看天,不以为意道,“哦,才二十下呀!还差八十继续吧!”
众将士一听,再也站立不住了,全部跪倒在地,请求道,“宫主,末将愿意承受八十军棍。元帅在围剿海贼的时候受过伤,这伤还没完全好,若在打下去,恐怕身子吃不消。”
言以槿起身,看了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楚云峥,嘴角一勾,语气淡淡道,“楚元帅你不行了?”
众将士异口同声求饶道,“请宫主网开一面,末将等愿意挨接下来的八十军棍。”
言以槿意有深味的一笑,“不就八十军棍吗?你们放心吧,楚元帅完全受的起。皮糙肉厚,打二十军棍都没轻哼一声,不是轻松的很吗?你们别担心,再打八十军棍下去,都没问题。”
“宫主,元帅要是平时身子骨肯定能挨,但是不久前受伤严重差点送命。真的不能在打下去了——”
“楚元帅治兵严格,军法如山。怎么能在他身上徇私枉法呢?军法是他定下来的规则,既然定下来了,就必定要执行,就必须在触犯后有人来承受。难道楚元帅犯了军规就不能执行?”
魔殇在一旁算是看明白了,心想,“女人若狠起来,果真如蛇蝎可怕。”
平日里气焰张狂的将士一个个被说的哑口无言,低垂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小魔,还等着干嘛,继续打啊!”言以槿弯了弯唇角,看了看众人,眼中却渐渐含笑,叹气,“既然大家求情,那我也没打一半就半途而废枉顾军法的道理。就由这五千士兵领接下来的八十军棍。算是‘将棍补过’,免去死罪。”
楚云峥趴在地上望着远去的身影,低笑出声,犀利的鹰眸一缩,剑眉飞扬,唇角泛着隐隐笑意。
055强行扑倒3
边城这几日断断续续下起雨来。大地水光淡淡,清风如醉微波点点。除夕将至,军营上下并未因为连绵不断的雨而阴郁沉沉反而一片喜庆。军帐内外挝满了细花透亮的花盏,隽秀而雅致的花盏寄托着对亲人的祝福。
一抹身影驰骋在军营中,清冷如玉的神情蕴藏着滔天怒火,白马衬着健硕傲岸身影,风神酷俊,成为军中上下可望而不可及的战神。众将士急忙低下头,练兵的练兵,挂花盏的挂花盏,各司其职。谁也不敢这个时候上前向楚元帅打招呼,要是平日看到楚元帅定是欢喜。
但是自军营中出现唯——名女性,甚至是唯一住进帅帐的女人出现后,楚元帅的脾气愈发大,整天绷着个脸,无缘无故就斥贵属下。军营上下被黑面煞神教元,的无人幸免。
楚云峥纵马飞驰,迎着细细雨丝在微风中驰骋,雨水映着寒芒显得他愈发气势凛然。他一拉马缰,跃下马背,体型高大,面容俊美如斯,锐利的双眸让人看不出深浅。环顾四周挂满的花盏,一口气猛地从胸口处往头顶上冒。
该死的!修长的剑眉紧蹙起来,他不由加重握紧了拳头。
那个女人还真会收买军心???一花盏就令全军上下对她刮目相看。三日前那番言辞,他永世难忘。平生第一次被打,因为她。平生第一次怒火无法平息,因为她。平生第一次牺牲相貌换取半块兵符,因为她!
岂有此理!没有人敢如此藐视他的存在!他是魅宫楚元帅,哪怕她是魅宫主也不行。
他一掀中军行辕的帘帐,正在讨论的将士立刻肃穆,端正身姿,“元帅!”顿时一片静谧,谁也不敢抬头看楚云峥的脸色,余光瞥见他一袭黑袍,一头黑发束起,一双黑眸寒彻心骨,铁拳紧握着,青筋暴起。
楚云峥身形笔挺,径直走入帐内,一撩袍坐下。许是策马奔驰颠簸到伤口,五官纠结在一起,痛的咬紧牙。却依旧保持镇定于桌案上抽出一支笔,眼睛望着桌上讨论的图纸。开口沉哑道,“发生什么事?为何新兵少了很多,也不见在教场训练?”
“回元帅,新兵大部分被宫主借去了。”
拍!
吱呀一声,桌案被楚云峥一掌劈碎。他刀唇一抿,眼神骇人的扫过八名将士,“胡闹!为何不向本帅禀报?”
声音不急不躁,字字透着冷冷威严,让帐内的人浑身打了个寒战。一名上尉面带苦色,向前出列,双手抱拳,回道,“元帅,三日前大部分新兵被宫主借去三分之一,其中有五千名士兵甘愿跟随宫主走的。那五千名士兵就是从洛城回来的那队,如今只听命于宫主。被借去的新兵被宫主编入水军部,又分成八个组,分别是后勤组、舰艇组、岸防组、探测组,人力资源组、修理组、水雷组、潜水组。还设立了什么海上作战主力组。第一天,宫主将人员分配清楚,第二天将各组的人员确定后,召开了紧急水军会议。末将等人都参加了,末将以为元帅知道这事,?br/
魅宫十二夫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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