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我的前半生我的后半生作者:未知
鸾我的前半生我的后半生第9部分阅读
道在想什么的晋敏离开……
怎么是这个结局!怎么还抓她进狱,她有身子呢!……我忿忿的看着身边这位至尊。
“如果你是她,你现在会想呆在谁身边……”他淡淡的看着我说道,似有深意。
注视着我的幽深眸子闪着莫名的情绪……我移步过去偎依他旁边,以行动作答……满意的看见一丝温暖的笑意融化了这座冰山……
“可她是女人现在还有着身子……”偎着的胸膛忽地一震,啊……我触到他痛处,立刻乖乖禁口呐言。
“他怎么对你的!他有顾及到你身子么……”他在我耳边恨恨道:“姑姑……别再为他花一点心思,逼我反悔……他现在毫毛未损,好酒好菜的养在那里,我已经后悔了……”
铁板……常宁是他甚少在我面前立起的铁板,现在只能等待……时间的流逝,去融合他那不让人触击的伤口……去慢慢融化这目前密不透风的铁板。
不过,常宁……也是他欠我在先,只是可怜那坚强而又柔弱的晋敏母子……孩子……顿时闪过一个主意,还未成型的主意,不过也许就此可以消了烨儿心头得窝气,对常宁一家没准也是福气……
我咬着他的耳朵,把我的请求缓缓道来……他一脸的惊诧,不过看我一脸欣喜雀跃,只是挑高了眉轻轻咬着我的耳朵说:“那要看你今晚怎么侍奉我了……不过……”炽热却带着犹豫的瞳子打量着我的身子。
此刻只怕我脸比那天际边的火烧云还要红,耳鼻满满萦绕着他的气息,我斜着眼,旁顾了下已经知趣离我们几米远背对着的两个御前侍卫的身影,咽了一下口水,抖着声音轻声告白:“孙太医今日早就说过,我身体已经痊愈,母体安康,只要动作不大伤到宝宝……”实在说不出后面的话,满耳沸热的我把头埋进他起伏的胸膛变那鸵鸟,这坏人……居然在笑……很大声的笑……
酉时初刻。
一顶宫轿从天而降,出现到“宗人府”前。
“宗人府”是专管皇族旗籍,也是关押犯罪的皇亲国戚的机构,目前是康亲王杰书执掌。毕竟关的人都是有来头的皇亲宗亲,至于宫中或者什么王府来几个人探访犯人,看门的亲兵甚是见惯,睫毛都未眨一下,等着那下轿之人自报名头。
那轿停下,后面马蹄声响,跟上来一队居然是康亲王府派来的亲兵,最前面是四名有顶子花翎的御前带刀侍卫。等这队亲兵分两排在轿旁围定,一名尖着嗓子的公公打起了轿帘:“宗人府到了,恭请姑姑……”
只见这太监扶下一个华贵的白狐披风裹着的主子,带着一顶少见的淡紫色毛皮帽子,也分不清男女只见滴溜溜的大眼很是精神。
两名宗人府看门卫兵看这架势,这人来头不小,不敢怠慢,不过总得有个名号啊,不然怎么交差。只是行着礼小声问道:“这府上?”
一面浮雕着金龙的“如朕亲临”的令牌出现在面前,一水晶顶子的御前侍卫手拿着这代表皇帝亲临的宝贝晃了一下再小心恭谨地收入怀里。
两名卫兵正准备跪下高呼那神圣的口号,却被这侍卫打断,四名侍卫拱卫着那裹着披风的贵客径直走进了这府衙。
燃灯如豆。
由着宗人府的宗正——拜善大人领着走在这曲折的通向那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天字一号”的牢房。
一路行来,倒也干净清爽,除了灯光暗淡,显得幽深晦暗……不似我想象的可怕、肮脏的污秽地方。心下也暗笑: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大惊小怪,关押皇亲之地,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象关押平民的普通牢房,这些家族都是显赫一时的权贵总会有人打点则个。
一转弯,走到尽头,只见一间三壁环墙的“牢房”豁然出现在眼前。货真价实的牢房啊,和电视上看来外观差不多,一排粗若碗口的柱子中间嵌一容一人进身的小门。仔细打量来,墙壁有个暖炉,柴火正“劈啪”作响。里面还有一桌、一几,两把椅子,墙东侧带有帐幔的床铺上放着有几床整洁的绣着花的新被褥……要不是这外观活脱脱是个牢房的摸样我还以为走进了哪个大户人家的闺房。呵……这待遇不错……看来玄烨并没有亏待这个兄弟,还真是好吃好菜的“养着”。
安静的牢房里来这一群人的声响已是惊动了里面的两人,看着那张和烨儿极其相似的小脸惊恐地望着我……他不认识我了吗?这小子!
我叫衙役开了牢门,那宗正大人微一踌躇,看了我两旁的高大侍卫一眼,再不犹豫,行了个礼带着人下去。我叫这次负责我安全的曹侍卫带人离我十余步远,他坚持我必须在他视线可及,我知道他只是当差,圣旨难违,就让他摒推左右,一人在牢外守着,这才带着笑容安然步入常宁的……寝宫。
常宁久未见阳光显得惨白的小脸早已失去了当日的傲气,怔怔地望着我头上的帽子,只是出神……
穿了一身水蓝色布棉袄的晋敏,拉了下他轻声道:“这是带我进殿,帮我们向皇上求情的苏麻姑姑。”
常宁回想起当日闯下大祸的一幕,皇帝哥哥那声凄厉的“姑姑”响彻耳际,那人的血染红了皇帝的衣襟,那在冷冽的秋风中飞舞在空中的长发遮住了皇帝哥哥痛苦的脸……慢慢和眼前这带着温暖笑意的女人……重合。想起事后福全哥哥语重心长的那句话:“现在能救你的可能就是……”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的错,满满的伤痛和密密的懊悔象潮水般涌来。
“常宁纵那孽畜伤了姑姑,险害姑姑入黄泉,懊悔莫及……”他含着热泪真诚地给我道歉一撩前襟就要下跪……使不得……他可是亲王啊,虽然现在没了爵位可仍然是烨儿嫡亲的弟弟,我急忙扶住他下跪的身子,没想微一使劲,腹中却传来异样……我怕动了胎气,顾不得常宁赶紧捂住肚子,常宁见我动作想是猜到一点什么,忙拉来椅子让我坐着。
微喘一口气,我对他笑笑:“苏麻只是个女官受亲王如此大礼只怕折福……那事我都不记得了就罢了吧。”
可真是玄烨的亲弟弟,智商极高的常宁没有错过我刚才我手放的位置,只是那一瞥,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象是一下找到了线头,彼此连贯起来,已然明了……
“这一礼是如何都要施的,是臣弟常宁,给皇嫂的……”
皇嫂……懵懂的晋敏也跟着常宁给我施礼。
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拉这两人……我整理了下纷乱的思绪,正色面对常宁:“你是烨儿至亲,我也不瞒你,以后宫内宫外必须对我以女官之礼,皇上估计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秘密……他做事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至于你嘛……”我对他微微的笑着:“我孩儿出生之时,就是你出头之日……”
见他发怔,我叫他过来,咬耳告诉我的安排,当然是皇帝许可的安排。只见他脸色一扫阴郁,犹若雨后初霁。
“祸兮,福之所倚……人生就是这么无常……今次你这一劫过去,也许就可迎接他日更大的福气。”看着他那俊俏的小脸又恢复了神气,我吁出一口长气。
他一揖到地,似是突然明白许多道理:“这次常宁罹难,救我的反是被我伤害之人……常宁实在猪狗不如!苏麻姑姑就是我命中的贵人!日后常宁定肝脑图报!”
我斜眼瞅向那烛光下,脸色苍白的娇小女子,她眼睛盈满感激、坚毅和卓定。就是这样的一个弱小女子,她那勇敢的坚强和坚贞的爱使得她发出那么耀眼的光芒,打动了我……象一块璞玉,没有精工的雕刻却有着晶莹碧绿的温润之心。
“你生命中的贵人只怕不是我……而是……你的侧福晋……晋敏。”
第三卷第50节硕鼠
武英殿后配殿西花园。
碧桃、月季、玫瑰、芍药、牡丹……远离大内后宫的武英殿想不到还有这么一个奇妙的花房所在……
北京南郊的丰台一带,有一个叫做草桥的地方,有十几家专门培养花木的花农,一代代传下来巧妙的养花技艺,可以将暮春才开的花卉提前在早春开放,或春天开放的花卉提前在冬天开放。至前明起花农们适时将鲜花送进北京城内,也卖给宫中。因太皇太后喜爱花卉园艺,特命两小太监在远离后宫的武英殿后设一个小花园,一个小暖房,这暖房不但向阳,冬天还可以燃烧地火,两个太监学习了草桥花农的养花绝艺,提早一两个月可以使百花开放。
随着我的肚子也一天一天大起来,皇帝的万寿节也快到了。洞察一切宫闱秘密的太皇太后一向英明,立刻传太皇太后懿旨,以翻修清宁宫、乾清宫、交泰殿为名,万岁移御武英殿。因为这座四季如春的花房的便利条件,依着我的靠山吃山,靠海喝水的就近利用原则,顿然把武英殿后寝宫打扮成花的海洋……处处是爽心悦目的鲜花绿叶,充满清郁花香。
这次宫内折腾着“搬家”有无数原因,固然有我的原因,但是最大的缘由应该是皇帝准备“除芒”了罢。
对外于朝堂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手段,只是闻得除了第一辅政的身份的鳌大人现在又封了一等公,又加了领侍卫大臣(能统领宫内侍卫调动的职位,类似与国家安全部长)。慧贵人此刻因为怀了龙脉,更是封了慧嫔,皇帝每隔两、三天就要去看望一次,封赏不断……
对内……我眼睛看得见的是身边除了几个熟脸的大丫头和内监,原乾清宫的人马来了次大换血。武英殿内寝殿换了好多慈宁宫选来的内监,外面的宿卫也是皇帝身边的四大金刚:费杨古、明珠、曹寅、还多了个被降职为御前侍卫的原吏部侍郎索额图。
这一切都以大修乾清宫为由,缓慢地又有条不紊地悄悄进行着……
“慧主儿昨日又得了一对大东珠耳环和一对嵌猫儿眼的赤金戒指,都说那猫儿眼那,和平常见的黑眼不一样是难得一见的……”
“蓝底儿绿眼,今年蒙古恭上来的。”我写完最后一笔,吹吹墨,拉开镇纸,让那字墨慢慢干透。
“啊……宛仪你知道啊,亏我白费力气找那画儿丫头套半天话来。”兰儿一剪刀剪下几枝长杆的牡丹准备插瓶。
“绿猫儿有什么好的,你好歹跟我六、七年了,也是见过点世面的,你过来。”我带着她来到西暖阁旁边的一间隔室,用钥匙打开一个檀木大柜,里面是象中药房一样的密密麻麻的抽屉。编着号,我拉开最左端第五个抽屉……里面整齐摆放着十来对绿猫、蓝猫、红猫眼金戒指,亮晃晃、金灿灿的光芒让人心跳眼花……
我从最里面的夹层取出一对金蜜色的猫眼儿戒指,和一只同色手镯,给她上着珠宝普及教学知识课:“蓝底儿绿猫算是上品但不是绝品,这蜜色中晕出的金色猫眼儿才是极品!这样的货色也只有沙俄有,乌里雅苏台将军今年进贡的,这个叫金猫儿。明白了?”
又拉开了几个抽屉,里面都是东珠耳环、翡翠簪子、玉坠子什么的,看得这个丫头面红心跳。
“原来……宛仪是万岁爷的国库总管啊……可这么多宝贝也不见姑姑您戴真真……”她嗫嚅着说不下去。
“真糟蹋了?哈哈……我就不爱戴,就爱藏……有时间就来看看它们欣赏欣赏,这个可不是国库,最多算万岁爷的“小金库”,我也仅仅是个‘管家’。他平日里哪有这么多时间处理那么多‘贡品’,都推给我挑,我就勉为其难,能者多劳了。”
“看来慧主儿那些赏赐都是宛仪帮万岁爷准备的了……”玉兰摸着这些个宝贝,不无羡慕地说。
“这些盒子里都是还没有记过档的,给你一支罢。”拉过另外几个抽屉我随手给她一只翡翠发簪,看她高兴得快要跳了起来。
“我现在身子大了,照顾它们不过来,这边东西都还没有归档,你以后就帮我做这个事情罢。先别高兴早了,这些物事都精致易碎,得万分小心,不然……小心你的……屁股。”
看着这几年来说是公(一小半记档的)也算是我的“私房收藏品”(大半没记档的),烨儿说得没错,我已经是这乾清宫再加上武英殿比天子还富有的人了!
“你是养在我身边的一只最大的硕鼠……吃、穿、住、用、拿……现在小箱子都装不下变成柜子了……”记得烨儿曾经哀叹。
“只是帮尊贵的陛下保管而已,苏麻的一切都是您的……”我对他献媚地笑着。
“不过养你……我……甘之若怡。”
看着镜子里那圆了一圈的脸,摸摸自己现在如皮球一样圆的肚皮,宝宝……现在你亲妈已经不是老鼠,变猪拉,不知道你那高贵的爹亲会不会还“甘之若怡”……他应该不会后悔吧,不然天天叫人盯着我吃以堆计算的食物。
穿着软底绣花鞋慢慢踱步,回到属于我私人书房的西暖阁数间房间之一。看着阳光下我那迈着鹅步,前凸的身影,觉得自己特象只肥鸭,又笨又重,毫无妩媚可言。走几步还气喘,现在唯一的运动就是临帖写字,最多绕着后院溜两圈弯儿,郁闷得要死了。
刚转过花墙就见那皇帝的影子全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立在门口。看我过来对着我挤眉弄眼,哦……那人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暖阁的纱窗在窗前那挺拔的香色身影上映出网状菱花的棱纹,已换下朝服着常服的他就象梦游的爱丽斯困于阳光编制的菱纹网中,一扫帝王的的天家威严,就象平常夫妻的相公,在审视着我今日的“作业”。
“玉京曾忆旧繁华,万里帝王家。琼树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花城人去今萧索,春梦绕胡沙。家山何处?忍听羌管,吹彻梅花!”
这是一首宋徽宗的亡国绝唱,哀怨浓浓。那宋国帝王做皇帝业余,可艺术方面的造诣彪炳史册,绝对是个专业人才,诗词书画均是上上之作。其书,首创“瘦金书”体。其画,尤好花鸟,并自成“院体”,充满盎然富贵之气。造化让这个本该做艺术家的人做了皇帝,不知道是可叹他在艺术方面的成就,还是可恨当时他那个朝代政治上的无能昏庸。
“字已有点味道了,银笔玉勾,颇有‘瘦金体’的韵味。不过选的赵佶的这诗意境晦气。”玄烨侧脸看我一眼,然后提笔挥墨,我凑过头去一瞅……呵……原来还是赵佶先生的诗……那首柔美绮丽的《题团扇仕女》。
“浓黛消香澹两娥,花荫试步学凌波。专房自得倾城色,不怕凉风到扇罗。”我轻轻吟道。
玄烨的书法,具有“董体”的风韵,软美中涵有博雅气度,飘逸飞动,笔势潇洒随意。在我看来少了董其昌本来的文人不羁的风骨,一笔一划中却多了几分属于帝王的霸气飞扬。他写的字我一向是极爱的,戏称为“玄体”,甚至超过欣赏他临摹的“董体”。
书完。他掏出随身的一方印章点了朱砂,盖了上去……想了下,又拿出另外一小印按上。两章艳丽的朱红出现在那幅墨还未干的字上:“体元主人”“余暇”。
“这幅字我要了!烨儿……赏不?”我斜昵着他。
“有《题团扇仕女》的字,还得配上幅画,这样才能赏得出去。”他从旁边的几上拿来一个素面的紫檀木匣子,打了开来。
吓……那把好眼熟的团扇立刻跃入眼帘!我那二十万港币的“金疙瘩”!
原来簇新的时候那扇面的绸子不是米色是白色的!是用工笔以油画的风格画出的一片鲜艳的景色,艳丽的鲜花,青青的湖石,一个白发穿着宫装的女人婀娜地坐在一块太湖石旁……
眼睛顿时模糊……原来,所有的故事的起点是从这里开始……原来,那个女人是自己……原来……这个东西就是注定我和他,这两个不同时空的平行线却有了相遇交集的缘起……
“想幼年时姑姑说来自西洋,那钦天监正南怀仁素来擅长西洋丹青,偶尔看得他的画法,学了样画来,画了好些时日呢,不知姑姑还喜欢么?”他以为我感动得情不自已,是因为看到家乡风格的画,这个痴儿……不过我真的感谢他为我揭开谜底……从现代起就开始困惑我的谜。
拿起它仔细端详起来,那绯红的朱砂玺印,“怡情”“缉熙敬止”两方小印豁然在上,我摸摸那似还没有干透的印记,心中思绪汹涌起伏,只是抬头泫然看着他……他放下盒子,轻轻抱住我腰,叹气道:“一怀孕就多愁,你这性子,以后看似不能让你再做母亲,这几月哭的次数加起来比八年来都多!”
扯过我腰侧的手绢,轻轻拭掉我两颊的泪珠子,打横抱了我起来,作势往外走去。
“啊……外面有人啊,烨儿……好人……放我下去……小心宝宝,我现在好重的……”
他觑见我的赧颜,眼里闪烁着莹光,嘴却轻声道:“这个时候最好禁声,不然外面奴才们会看得更高兴。”
后殿暖阁有几间屋子,据说是李自成打进皇宫登基之前住武英殿的时候改建的。靠西的一墙装得有活动的可以轻轻拉开的大窗户,有点和式的风格。因为面西,那里实在是午后小憩,读书作画的好地方。
香儿、翠儿几个已经在这下午阳光充裕的地方摆放了多盆馥郁的铃兰、水仙、和暖房移过来的大枝绿梅,一时间屋内,“金猊软榻香馥郁”,屋外,“蝶舞花间两缠绵”。
他抱着小猪一样的我轻放在靠窗那面的软榻上,拉过那温热熏的喷香的被褥,合衣抱着我斜斜躺着假寐。
“今天没折子?”奇怪他今日怎么突然空闲……一向勤奋理政的他,就算没有公事也会招那几个心腹商量些“要紧的事”。
“有……不过当今天子懦弱且好嬉。”
吓……谁有这天大的胆子这么评价他!我以目前的身体条件而言绝对敏捷的速度侧身看向他。
那什么样的目光啊……水一样的,但是又炯炯的,那坚定与精光一抹闪现……这在政治风雨中初经历练的年轻的皇帝,却有着笑看风云的自信。这样的神情才是这个演技派高手的在朝廷上戴的假面具下真正的自己。原来……
“行围遇熊靠鳌大人护佑……懦弱胆怯。宫内设童子布库武习……好嬉。今日开始不理朝政?可是为了多个昏庸的罪名?”
知他如我,很多事情实在不需要说的太清楚,给个线头子就能找到根源。“吱”那声奖励,却不是吻在我正等候着微微仰起的粉脸上,而是在那……西瓜般圆滚的肚皮。
“为什么亲他不亲我!宝宝还没出来,烨儿你就偏心。”愤怒之火在我眼里燎原!
“大概是因为有了我的宝贝在里面,两个脑子一起动,最近才显得比较聪明。”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不似在说笑。这孩子都没出来,就已经动摇了我的地位,下堂妻……三个字即刻在眼前飞舞,委屈的眼泪汹涌而来,立刻滂湃。
“罢罢……看来我不适合说笑话。“一改刚刚的正经摸样,蝉翼般的蝶吻一个一个烙下,吮干那女儿泪……“真是水做的,怎么就这么多眼泪……”
“怀孕的女人最大,你没听过太医说过么?忙时晚膳才见人影,今天刚刚得闲就来气人!”这里的太医应该不敢对他这么说话把,不过在他心目中的确我最大啊,这个倒是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