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世倾狂作者:未知
魅世倾狂第9部分阅读
影子越走越近,显现出的体积越来越大,它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待它完全展现在两人面前后,饶是见多识广一向临危不惧的倾狂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那是怎样的一个“怪物”啊,长得像狼,庞大的身躯却足足有三米高,通体雪白,眼睛却泛着幽红诡异的光,嘴边暴露出两只足有半米长的尖尖的獠牙,看上去就锋利无比,让人看着看着脑海中就不禁浮现出一个人的脖子被那獠牙穿透而亡鲜血四溅的恐怖场景。
八级危险信号!倾狂在自己心里下了这样一个定义。要知道她以前遇到过的最危险的情况也只到过六级,八级已经是打破“记录”了。
突然,“怪物”张开它那血盆大口嘶吼一声,整个山洞都摇晃起来,两人也被震得脚步虚浮心神不定,好不容易站定后,它却奇迹般地开口说话了!
“两个渺小的人类,竟敢闯入本王的地盘,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闻言,已冷静下来思考着对策的倾狂惊了,什么?它的地盘?她突然想起洞口确实没有任何树藤蛛丝之类日积月累下的遮挡物,说明这个洞一直有生物进进出出,再加上它又大又深,不是她之前猜测的附近的“恐怖的东西”的老巢又是什么?
失策啊失策!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山洞,一时太过欣喜,再加上整个人又太累,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等等!它开口说话了?它开口说话了!
这个认知更让倾狂浑身一颤,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会说话的变异狼?这是名副其实的怪物啊!糟了,这次玩大发了。
然而,某“怪物”见两人只是盯着它看,一点要答话的意思都没有,更是怒火中烧,大吼一声“该死的人类,竟然忽略本王的话!”,就不作等待地扑向两人。
虽然它体型确实庞大,动作却一点都不笨重,反而还很灵活迅敏,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两人眼前,眼看着那锋利无比的五指就要落下将二人拍成肉酱时,风阡陌迅速地抱过一旁的倾狂,闪身险险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随即飞出山洞,飘落在半里的安全距离之外。
本以为一击必中的狼王见对方竟然躲过了自己的攻击,更是恼羞成怒,跟着闪身跃出山洞,抬头望着屹立于大树顶端的两人,眼睛变得更红更亮,仰头长啸一声,两只前臂旁突然长出一双黑色的巨大翅膀,与雪白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月色下泛着黑亮的光,纯粹得不带一丝杂色,竟让倾狂看得入迷了,只是下一刻,它就拍打着双翅飞到了空中,与两人平视着。
靠!这是哪来的怪物啊,竟然还会飞?这还让不让人逃啦!难道我叶倾狂今天就要命丧于此?
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
正文第五十章你不是一个人
风阡陌也意识到对手的强大,低头,静静地凝视着自己怀里的倾狂,倾狂被那复杂的眼神笼罩着,心里觉得怪怪的,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只有一眨眼的时间,风阡陌已低头,缓缓靠近倾狂的脸颊,用终于带上了一丝倾狂读不懂的感情的声音轻轻说道:“我把它引开,你趁机逃走。”
倾狂还没反应过来,那温热的气息带来的痒痒的感觉也还残留在耳边,自己已被迫脱离了那个冰凉的怀抱,飞速下降着,却在快跌到地面时,被一团暖暖的淡淡光圈包裹着,轻轻地安全落地了。
她这个“小家伙”的“逃跑”并没有引起狼王的注意,或者说,她根本没被对方放在眼里,现在的狼王只用自己赤红的双眼紧盯着迎风而立一袭青衣的风阡陌。
刚才就是这个该死的人类躲过了本王的攻击,不可饶恕!
思至此,狼王煽动巨大的黑色翅膀,以自己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猛烈的龙卷风带,许多根浅的树木都被卷入了风阵里围着狼王旋转。
倾狂赶紧抱着旁边一棵树干粗壮的大树,重心下移,定住了全身,而后急急抬头望去。
只见风阡陌仍然稳稳地立于枝端,挺拔的身形被因吸力而紧贴着的青衣勾勒得更加修长俊逸,衣摆被风吹得狂乱地舞动着,一头没有任何发带束着的银丝更是在身前肆意飞舞,在清冷的月色下,他本就俊美的容颜更显绝色,整个人像与天地融为了一体,镶入了这幅狂野却又静谧的夜色图中。
那一瞬,倾狂似乎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生命的漠视,对死亡的无谓,就像这世间没有任何能让他留恋的东西,死,对他,反而是一种解脱。
不知道为什么,倾狂看着这样平静的风阡陌,心,反而有一点被揪起来的感觉,不痛,却酸,是为他心酸,现在的风阡陌就像前世的自己,不管面临什么,都不会有恐惧,因为生与死于他们的区别,就是孤单地站着,与解脱地躺着,前世若不是还有复仇的支撑着她,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样随父母去了。
同类吗?那,自己要救他吗?
突然,龙卷风阵消失,狼王如离弦的箭般冲向那个让他屡屡受挫的银发人类,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朝他吐出一串淡蓝色的气体,风阡陌闪身避开,同时用内力凝聚成一个黄|色的火球打向狼王,狼王不躲不避,火球刚沾到它身上就立马消失了,没有造成一点损伤,而风阡陌原来站着的树却在被气体触及后迅速冻结成冰,被其它树枝轻轻扫到,立马破裂成一块块冰封的碎片,却又瞬间消散于无形,不留一丝痕迹。
见此,倾狂心情更是沉重,这狼王的实力已经超出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识,除非给她一架暗夜最新研发的集攻守于一体,火力最为强大的n78-s51战斗机,否则以她现在的能力,除了逃,没有任何保命的办法。
但是……倾狂抬头看了看那个与狼王周旋将其越引越远的绝色男子,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不忍。
突然,暴怒中的狼王以瞬移般的速度出现在风阡陌跟前,一掌狠狠地拍向了他,他根本来不及攻击,只能竭力向右躲避,却还是被狼王巨大的狼爪边缘击中,急速向下摔去,撞到粗壮的树干上,后重重地跌落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噗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青色的衣衫,于是,他胸前的血迹如一朵曼陀罗花般妖娆绽放,绝美,却触目惊心。
被当猴耍般折腾了许久,终于击中目标了的狼王,仍然煽动着翅膀,停留在半空中,傲慢地俯视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银发男子,甚至舔了舔抓伤风阡陌时喷在雪白狼爪上的红色鲜血,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不可一世地道:“渺小的人类,这就是与本王作对的后果,接下来,你可以,去死了!”
话落,闪电般俯冲而下。
在这样的生死关头,风阡陌脸上的神情仍是冷淡且漠然的,没有恐惧,没有害怕,没有遗憾,却带着一丝浅浅的欣慰,缓缓地闭上了那双因身体失血过头而渐渐无神涣散的双眼。
“嘭!”
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风阡陌只觉自己面前一阵冷风吹过,预料中的攻击却没有落下,不禁疑惑地睁开了双眼,却见面前站着一个紫衣“小”人儿,背对着自己,一头墨发被高高束起,随风而动,双手叉腰,头颅微仰,而后一个他熟悉的狂妄声音响起。
“一只小小的白毛狗竟然也敢伤本少爷的人,本少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闻言,重伤的风阡陌陡然睁大双眼,看着这个本该趁机离开却突然返回的人,脑海中无意识地不断回放着她刚才的话,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这时,那人缓缓转过头来。
果然是她。
只见倾狂收起了平时浪荡不羁的玩味表情,认真地凝望着他的双眼,用难得严肃且郑重的口吻,一字一句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风阡陌,就是我,叶倾狂,的朋友了,你不再是一个人了,所以,必须给我,好好活下去。”
刚说完,不待他反应,倾狂已飞身离开,向刚才因她偷袭成功而被撞离几百米的狼王袭去。
狼王早已爬了起来,更加赤红的双眼里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无比愤怒地盯着倾狂,已脏乱不堪的毛高高地竖起,狂怒到了极点。
“你这个该死的人类,竟然敢偷袭我,你……”
“你什么你?你这只该死的大笨狗!本少有什么不敢的!”,倾狂懒得听它大放厥词,直接打断了狼王的话。
即使面对着这样一个她完全没有胜算,或者说,必败无疑的对手,倾狂仍毫不畏惧,无比狂傲地睥睨着它,就像在俯视着一只小小的蚂蚁,嘴角扬起一抹冷虐嗜血的笑,全身威压与杀气外放,竟给人一种毁天灭地的感觉,集中于狼王身上,硬是让狼王周围的空气下降了十几度,让它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是很弱的一个人,现在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可怕,就像是,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魔,冷血嗜杀。
然而,就算心里感受到了恐惧,它的尊严仍不允许它屈服,敢骂自己是“大笨狗”?本王一定要将你撕碎!
狼王猛然向倾狂扑去,两人齐齐飞旋到空中,交战到了一起。
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
正文第十五章不要!
地面上的风阡陌因受伤过重,只能靠坐在树干上,粗重地喘息着,被抓伤的胸口不断地有鲜血流出,身体轻轻一动就是浑身筋脉被撕裂般地痛,于是他只能抬头,视线紧紧跟随空中那团已融合到一起分辨不清的影子,双手不自觉中握成了拳,神经紧绷,心像被高高地悬挂在半空中,整个人焦虑不已。
此时的他不会想为什么叶倾狂会武,而且才十三岁,武功已那么高,不会想为什么她一直要扮演一个废物纨绔公子的角色,不会想为什么明明可以安全逃离的她要折回来救自己,他只知道,她很危险,他必须去帮她,然而他刚一动,就又吐出一口鲜血,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内息又乱了,气息不畅,整个人咳嗽不止。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活了十七年,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焦急担忧过,整个人乱了分寸,大脑如一团乱麻,丧失了思考能力,内心充满了恐惧,害怕失去她,害怕看到她死在自己面前。
待他摇了摇头,努力摇醒渐渐模糊的意识,再次抬首,定睛望去时,看到的却是狼王舔着另一只沾满鲜血的前爪的情景,让他揪心的人儿却不见了踪影。
她呢?她呢?她去哪了?那血,那血是她的吗?她受伤了?
风阡陌再也坐不住了,强行压住内心翻滚的真气,吃力地紧抓着树干,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却看到狼王双目放光,神情兴奋嗜血,张着血盆大口,露出一对锋利的獠牙,向下方俯冲而去,而那里,正躺着一个人。
“不要!”风阡陌双目赤裂,声嘶力竭地喊出这句饱含着万分绝望与心碎的话,本无血色的脸更是苍白得可怕,左手抚胸,右臂前伸似要抓住什么,而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血洒在黝黑的土地上,被迅速吸收,只遗下一滩暗红的痕迹。
这一切,根本不能阻止疯狂中的狼王的攻击,甚至没让它有一刻的停顿。
眼见它就快逼近,已挣扎着站起来的倾狂唇边掠过一抹复杂得让人读不懂的笑,头颅高傲地仰着,嘴角残留着未干的血迹,双眼却镇定地紧盯着狼王,那冰冷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害怕,只有浓浓的讥诮,和她叶倾狂独有的狂妄与永不言败!
眼见那尖利的獠牙就要狠狠地刺穿倾狂那白嫩的脖子,狼王眼中已满是嗜血的兴奋,倾狂也可以感受到它喷在自己脸上的炽热气息,下一秒,它却停在了半空,那獠牙在离倾狂脖子001厘米的位置稳稳地定住了。
倾狂一时疑惑,茫然地望着眼前放大版的狼脸,反应不过来。
下一秒,狼王像被一个绳索套着般被飞速拉离倾狂身边,待退到高空中后,它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嘶吼着,嚎叫不已,痛得想到处乱撞,却怎么也离不开空中那个束缚着它的无形的圈。
到底怎么回事?
倾狂瞪大双眼,吃惊地望着空中那似乎被肚子里的什么东西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狼王,这才发现它的肚子正在慢慢胀大,雪白的毛发下一团黑色的东西泛着红色的幽光,看形状像是个椭圆的蛋,不断地在震动着。
呃,这是什么情况,它该不会是母的,现在要生小狼崽了吧,原来生孩子那么痛啊……
而后,某人完全忘了自己的危险境地,很不在状态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嘭!”
一声巨响,将走神的倾狂拉了回来,她还没抬头,就感觉到有什么湿湿黏黏的东西滴落到自己脸上,周围也响起了淅淅沥沥的声音。
下雨了吗?
她伸手去摸滴落在脸上的“雨水”,却觉得异常的粘稠,定睛一看,是血!周围不知何时起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奇怪的马蚤臭味,难闻得让人想吐。
像想到什么似的,猛然抬头,空中果然不见了狼王的踪影,若没猜错,刚才那声巨响应该是它全身爆裂开来的声音,那这洒落下来的应该就是它的残肢血液了。
倾狂眉头紧蹙,红唇紧抿,脸色没有一丝放松。
此刻她想的不是这“雨水”有多恶心,而是为什么狼王好端端的会突然爆炸?
突然,倾狂只觉一阵劲风向自己袭来,她条件反射地向右一躲,嘭,劲风紧紧地贴着她的手臂擦过,像有什么撞到了旁边的树干上,让整棵树都摇晃起来,树叶哗啦啦地落了一地,倾狂头上也盖了几片树叶,再加上她一身紫衣破烂不堪,上面还有干涸发黑的血迹,白嫩的脸也脏兮兮的,整个人更显狼狈不已。
“靠!谁那么缺德,竟然搞偷袭!”
显然,某人临时性地忘了自己最爱玩的就是偷袭,满腔怒火义正言辞地怒斥出声。
然而,她的意识将周围都扫视了一圈,硬是没发现半个人影,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树枝摇曳,在地上投射下斑驳的碎影,周围很是安静,没有其他人呼吸的声音。
刚死了个变异狼,不会又来个更厉害的变异物种吧?!
倾狂满脸不忿地想着,在确定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后,这才看向身边的“暗器”,想在上面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这一看过去,她才吓了一跳,什么?这也可以做暗器?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
正文第十六章为你而活
夜色褪去,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柔和中带了丝清凉的朝阳微笑着洒向被毁得乱七八糟的树林,点点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空中射出了一束束荧白的光,周围很安静,若不是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和地上树上那暗红的血迹,没人知道这前夜发生过一场大战。
山洞里,躺着一名青衣银发男子,只是那青衣已被血浸染得几乎除了暗红还是暗红,胸前衣襟大开,狰狞的伤口被用撕烂的衣料简单包扎着,衣料有青色有紫色,被血浸透了一部分,但没再蔓延,说明血好歹是止住了。
男子胸膛微微起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几乎和额前的银发一样,苍白得可怕,嘴唇干裂,带着黑晕的双眼紧闭,额头冒着冷汗,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离男子一米处,坐着一位紫衣少年,衣衫同样破烂不堪,衣服下摆处像被撕烂似的,残破不已,此刻她没有闭目养神,而是眉头不解地紧蹙,双手捧着一个蛋研究着。
那个蛋只有成年人的巴掌那么大,外壳却黑漆漆的,是那种最纯粹的黑,如黑曜石般,黑中带亮,光滑无比,一看就非池中之物。
这正是昨晚“偷袭”倾狂的“暗器”,是她费了好大劲从树里掰出来的,很明显的,昨晚就是这个蛋让狼王的肚子越胀越大,最后爆炸并死无全尸,可是除此之外,她对这个黑亮黑亮的超硬的蛋并无更多了解,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摸到它她就有种怪异的熟悉感,让她情不自禁地一直捧着它左右研究着,只是一直到现在,她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倾狂气馁了,想着自己干嘛盯着一个黑漆漆的蛋看那么久啊,再怎么不普通也不过是个蛋啊,说不定真是那狼王的种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到这,她随手将蛋一丢,扔出了洞外,然而下一秒,一阵破风声传来,蛋又急速地向倾狂飞来,倾狂瞬移般一躲,蛋一下子撞到了石壁上,而后悬浮在空中,像醉酒的老汉般左右摇晃着。
呃,它该不会是撞晕头了吧?
不知为何,倾狂将它当成了一个生命体般想着。
然而那蛋刚停止摇晃,就转了一百八十度,对着倾狂又飞了过来。
此刻倾狂百分百确定,它却实是个生命体……会认人了……
于是她干脆不躲了,右手前伸,竖起手掌,大喊:“停!”
话落,那蛋竟真的乖乖地停在了倾狂手前,还偷偷向前,撒娇般蹭了蹭倾狂的小手。
这下子,倾狂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个蛋在讨好我?
见倾狂没有反应,那个蛋好像急了,直接绕过倾狂的小手,飞扑到她怀里,在她胸前噌啊噌的,好像希望倾狂回抱它似的。
感觉到胸前痒痒的,倾狂忙重新把它捧了起来,抬高到眼前,怒着嘣出一句话:“你这个色蛋!”
它好像听懂了倾狂的话似的,头微微前倾,安安静静地待在倾狂手里,好像在俯首认错。
好吧,倾狂现在算是懂了,这个蛋压根就是一未孵化的小孩,但是它为什么要赖着自己?难道就因为我是母的?呃,不对,女的?
蛋见倾狂没再生气了,悄悄地挣脱倾狂的“束缚”,飞到她右肩处停下,欢快地蹭着她的脸颊,好不兴奋满足。
此时,背后传来一个轻轻的呻y声,风阡陌!
倾狂没心思再研究那个“小黑”了,一转身急急跑到风阡陌面前,小黑一时反应不过来,差点从倾狂肩膀上摔下去,幸好它及时稳住了身形,重新占据了右肩的“风水宝座”。
地上的风阡陌只觉自己胸口处火辣辣地疼,四肢无力,口干舌燥得厉害,眼皮重得睁不开,大脑仍然很混沌,只能无意识地呢喃着:“水……”
倾狂忙从一旁取过早早从不远处的小河里用树叶盛来的清水,小心翼翼地滴在他干裂的唇上,喂他喝下。
感受到冰冰凉凉的液体的触碰,风阡陌微微张开了紧闭的唇,喉结一动一动的,努力吞咽着能缓解他干热的液体。
终于,感觉四肢恢复了一点力气,涣散的意识也慢慢回笼,他才猛然回想起昏倒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恐惧再一次席卷他的大脑,眼睛突然睁开,腰一用力就要坐起来,然而在起身到一半时又因体力不支倒了下去,咳嗽不止,却看到了一张他一直忧心着的脸。
倾狂就那样静静地低头凝视着他,将他恢复平静前那一瞬的恐惧、担忧、震惊与狂喜尽收眼底,嘴角弯起了一个舒心的弧度。
停止咳嗽的风阡陌看着她那个浅浅的却让他觉得无比璀璨绚烂的笑,双目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却立马又恢复了清明,嘴角也不自知地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如清风般让人心旷神怡。
风阡陌没追问昨晚那一劫是怎么逃过的,倾狂也没叮嘱他守住她会武的秘密,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互相凝望着,心有灵犀般什么都没说,心里却仿佛多了那么一条无形的线,将他们牵在了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