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各异,真是精彩异常,而一直跟在戚冥商身后的戚水幽的脸色却突然慌乱起来。只因为,她看到从戚水芳身后走出来的人,赫然正是她以为早就已经死去的乔水寒。
她怎么会在这儿?戚水幽的神情不止能用慌乱来体现了,简直是恐惧了。想到大夏对通敌之人的刑罚她就一阵发冷,不过是小时候偶尔瞥到的景象,却让她整整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寒儿?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已经死了吗?”戚冥商看到戚水寒也大惊失色,脸上一副大义灭亲的神情,跪在皇帝的面前:“皇上,都是臣下教导不严,才让戚家出了个这么一个不忠不义的不孝女。她本该接受朝廷的制裁,现在竟然还活着,还请皇上下令,将她押至天牢凌迟处死。”
“呵呵,戚家家主,你还真是舍得你这个娇贵的女儿啊。”戚水芳站起身来,冷笑一声,顺手捅捅一边面无表情的乔水寒道:“水寒,你看明白了吧,你的这位父亲大人根本就没把你这个女儿看在眼中,直到这个时候还想着把你给贡献出来以解救他那宝贝女儿呢。”
“水芳,你这是什么意思?即使你今时今日是圣女,也是我所出,有你这样对亲身父亲说话的吗?”戚冥商那气急败坏的模样让周围人都窃窃私语起来,戚水芳虽然是他的女儿,但现在好歹也是大夏的第二尊贵人物,怎么能如此没有尊卑呢?就连当朝的国丈大人面对皇后也要下跪行礼的,更何况是他戚冥商。
戚冥商脸色不禁难看起来,在听到了那些个官员们的窃窃私语之后。只是,当他的怒气被暂时压住后,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已经恼羞成怒了。
本以为,女儿成了圣女,他便能得到更多的好处,但此刻,来自女儿若有若无的提醒却让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两个女儿给打一顿才好。
“戚水幽,你不承认罪行,不过是因为你觉得所有的证据都被你毁了,可是实在不好意思,那个死士被我救了。”戚水幽发誓,她从戚水芳的脸上看到了太多的不怀好意,那样恶毒的模样根本就不是以前总爱跟在她身后的妹妹脸上该有的情绪。
“你到底是什么人?把我妹妹弄哪儿了?”戚水幽突然发疯似的冲上去,却被站在一边的两个粗壮的嬷嬷拦了下来,不过一瞬间的时间,她便双腿虚软的只能靠着两个嬷嬷的搀扶才能站直了身体。
“看你这个样子,哪儿还有大家风范?”乔水寒冷笑。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我就请两个证人上来了。”说完,就听见圣女拍了两下,从侧门里走出两个男子,一个穿了夜行衣掉了双臂的男子;另一个却是身高三米多,被杨远压着上来的妖兽。
“你看我多好,把这两个证人请来,也省的你绞尽脑汁来翻供了。”乔水寒冷笑一声,向圣女点了点头。
“你是何人呢?”圣女先走到那黑衣人面前,笑着问。
“属下是戚水幽戚大小姐的暗卫,当时她命属下将金城的布防图去送给妖兽,还悄悄在城中散布谣言,将矛头直指乔水寒。”那死士面无表情的冷冷述说让戚水幽彻底的弯下了腰。她不明白为何这个人明明已经吃了无药可解的毒却还能够活下来。“大小姐,虽然你当时让我服下了毒药,但是幸而有圣女搭救,只是属下这两只手臂却是丢了。”那死士苦笑一声,就听的闷哼一声,那死士竟是从唇角流出黑色的血来:“属下本是暗卫,该为主子而死,但是为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的主子而死却是我的……耻辱。”
戚水幽瘫在地上,这下果真不用她来翻案了,那人已是彻底死干净了,她的证词再好,难道还能比得过一个以死明志的死人吗?再说,在场,还有两个巴不得自己能死了的人。
“你呢?还有什么想说的。”
“哼,金城的布防图,的确是由这个男子送来的,至于他幕后的主人是谁,我想这件事还是你们自己来调查才好。”
“真的吗?那这所谓的契约又是从何说起呢?还带着坤梁各地的军事布防图?”戚水芳冷笑一声,那妖兽见到布防图,突然像发疯一样,竟是要挣脱了杨远的箍制,上前去夺。
只见戚水芳往后退一步,一只手不知做了什么,那妖兽竟是只能站在原处,做出一番徒劳的挣扎。
圣女冷哼一声,“在这圣殿之上,岂容你小小妖兽放肆!”一番话倒是义正言辞,说话时,眼睛还不忘瞄着一边脸色大变的戚冥商,显然一副挑衅的模样,戚冥商即使想发作也发做不成了。
“看来,此事便是已经有了结论。戚爱卿,此事该如何办理呢?”皇帝那双眼睛不悦的看向戚冥商,反正他已经很不喜戚家了,现在正好趁机铲除了他们,也省的留下他们以后让自己头痛。
“皇上,一定是这人串通好的要来污蔑臣女,还请皇上一定要调查清楚啊。”戚冥商一生中,最疼爱的便是戚水幽这个女儿,如今看到女儿蒙难,他又怎么会不出头?虽然他意识到通敌这条罪名压下来,可能会诛灭全族的。
“串通好的?圣女岂会陷害你吗?”皇帝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刚刚选出的圣女自然不能碰,但是其他人自己应该可以吧?
“来人,将将戚家人拿下,禁卫军统领,你带一千人将戚家主宅围住,若有人敢反抗,格杀勿论!”
皇帝的这番话一出,顿时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朝臣中立刻有人接了命令,拉了戚冥商和戚水幽出去。
要说这皇帝也是个悲催的,坐上皇位二十多年,竟是被各世家压的没了脾气,而这次的大动肝火估计就要把戚家整族都给灭了,那可不止是有几十个人啊。
真是……看到一边无动于衷的圣女,和另一位该说是戚家女儿的乔水寒,竟是不为所动,难道她不记得那些都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吗?
“皇上,那这位姑娘呢?”朝臣中一个很小的声音只一声便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一边的乔水寒身上。
“她……”
“皇上,当年她和她母亲被戚家家主下了格杀令,如今已经随了母姓姓乔。”圣女一席话顿时让周围人恍然大悟,为什么那戚冥商竟是要她来抵了戚水幽的通敌之罪,原来是……在场的朝臣都是男子,自然也了解一点儿自家后宅里的那些乱事儿。
如今看到戚冥商因为家事而葬送了一族的性命,顿时心中感触颇大,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加强家族的凝聚力,对家族里的后辈母们都好一点儿。
戚冥商要是知道因为自己的所为而使得同朝为官的官员们都更加重视家族的团结,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只是,他知道了也无能为力因为此时,他已经被拖进了天牢之中。以往光鲜的戚家家主,此时只能坐在肮脏的天牢里妄自嗟叹。
被关在另一边的戚水幽也不好过,她一个千金娇女竟也只能委身在这么个肮脏黑暗的牢狱中。心里更加憎恶乔水寒和戚水芳了。
此时,戚家主宅中,贾宝珠听到了消息,已经晕过去了,而本来想偷点儿值钱东西逃跑的奴仆们却被围在门外的士兵给拦了下来。有妄图冲破桎梏的奴仆顿时身首异处,只留下满地的血腥。
听到这个消息,刚缓过劲来的贾宝珠顿时又昏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已经将近子夜了,托人千方百计打听了,才得到点儿消息,顿时将乔水寒给恨到了骨子里了。戚水芳却是被她刻意忽略了去。她坚信自己的女儿是不会背叛她的。她却不知道,其实戚水芳身体里的魂魄早已换成了另一个人,而这个人根本不会怜惜如草芥一一般的人命的。
圣殿中,乔水寒。杨远和圣女各持一边,却是默默不语,仿佛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这守护之晶,我该给你了。”戚水芳笑着将那颗闪烁着紫色光芒的晶石递给乔水寒。
乔水寒疑惑的看着戚水芳,却是不肯伸手去拿。这么容易就能让自己拿到了?这么不真实的感觉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当然,你不是一直想要这块守护之晶的吗?既然现在给你了,你为何不接着?”
“不要接。”杨远突然站起身来,“你不用拿了,我已经不需要了。”
“师妹,我不需要它了,你还是先离开吧。”
“师兄,你怎么这样,被困在这里那么长时间,难道你就不想回师门去吗?”戚水芳突然露出一个忧伤的表情,那泫然欲泣的模样真让人垂怜。
可乔水寒却只能抑制住怒火,看着眼前两人的‘表演’。
第七十章
师兄师妹?你们还真是将这件事隐瞒的彻底啊。看着两人在眼前的打情骂俏,乔水寒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两位先停一下。既然你们是师兄师妹,那么这块晶石,你完全可以早点儿得到,为何又非要我来帮你做这件事?”乔水寒缓缓站起身来,她已经压抑不住脸上的冷笑了。
“寒儿,这件事我等一会儿再跟你说,你先离开吧。”杨远有些饿头痛,他现在只能先把乔水寒给劝走,安抚了师妹才好跟乔水寒解释。
“怎么想随便打发了我,是吗?”乔水寒看了杨远一眼,又看了看那仿佛对他们的争执一点儿关心也么有的戚水芳,突然冷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师兄,你是不想她死吧?虽然打开守护之晶需要差不多一半的鲜血根本不会让她死,最多是躺在床上修养几天;但你还是不想让她受苦?”直到这一刻,戚水芳的脸上才显出羡慕嫉妒恨的神情。“你难道为了她,就愿意留在这个肮脏低下的地方?你在这儿什么都不是,但是在修仙界,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难道就忘了你的大志,想要永世都碌碌无为吗?”
“别说了!”杨远大吼一声,攥紧了拳头,犀利的目光看了戚水芳一眼,却是转身离开。
“你应该要帮他。”本想躲在空间里安静一会儿,却是看到了消失了一阵的白熊,此时正站在她的面前,一脸的严肃。“你不知道,他在修仙界是怎样的一个厉害人物,我想当你知道了他在修仙界的一切,你便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拒绝帮助他了。”
“哦,是吗?”
“你要知道,这个空间,其实就是他给你的报酬,你若不愿意帮他,他有权收回这个空间。”以往白熊的脸上表情虽然不多,但眼神中总带着一点儿的慈爱,可如今,眼中只剩下逼迫的冷漠。
乔水寒突然苦笑一下,“我知道了。”原来自己的身边竟是有那么的人都在栽培着她利用着她。若不是她那一身的鲜血还有点儿用,她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的奇遇?
“既然这一切都是他给我的,那我便还给他吧。”乔水寒笑了笑,慢慢走出空间,这一切既然都是别人赐予的,那现在别人要拿走,也是天经地义的。
“那你是不愿意医治他了吗?”白熊冷哼一声,瞬间挡在她的身前,“你可知,你这样做,简直是忘恩负义的做法?而我是不会允许你伤害他的。你要好好想想留在端木恭身边的乔云香,她可是你最亲近的人。”
“你……”乔水寒怒不可遏,可过了半晌,她却笑了,很凄厉的笑容映在那张雪白无一丝血色的脸上,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我知道了。”乔水寒笑了笑:“想必你当初收为徒,也只为了今日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根本不懂你说的话。”
“师父,你不要再装了。我们师徒时间也不短了,你的气息我怎么会不熟悉呢?只是我现在很好奇,杨远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你们每个人都如此为他着想,设下这样一个套来让我钻?”乔水寒脸上的笑如花绽放,但白熊却只感到了丝丝入骨的冷意。
看乔水寒已经认定了自己的身份,白熊也不多说什么了,转身一变,已是幻出了原本的相貌出来。果然是那个本来带着乔云香回到逍遥门的端木恭。“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只白熊呢?”
“师父你和白熊并未同时出现过,当然这个也算不得上一个完全合理的理由,只不过,那种子可都是师父您给的,而那装着种子的锦袋的内里都有同样的标记,虽然很小,但只要稍微留意点便能清楚。不过,既然师父您要我帮助杨远,那我就遵从师命的帮他了。只是,能不能先让我安排好了我娘和嬷嬷的去处?”乔水寒脸上露出了哀求的表情。
“这也好,省的你去的不安心。”说着,端木恭袖子一甩,局就看到两个昏迷了的女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慢慢放平在床上。
那两人正是乔云香和嬷嬷。
乔水寒上前,看两人昏迷,便从怀中取出两颗药丸。喂两人服下,稍过片刻,两人便清醒了。
“娘,嬷嬷,你们还好吧?”
“寒儿?你怎么在这儿?”
“是师父把你们带到我这儿了,等会儿,师父会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你们能在那里安静的生活。”乔水寒类似临终遗言的话让乔云香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转过头去,可那心中的良人似无所觉一样的背过身去,连一眼都吝啬给她。乔云香心中不止是失落了,更多的是恐慌。
仿佛她这一觉醒来,认识的人都变了一幅模样,只有嬷嬷从端木恭和乔水寒的态度上看出点儿什么,只狠狠的瞪了端木恭一眼,她道:“小小姐,老奴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小姐,还请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们等着你回来的一天。”
“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乔云香大惊道,她突然发疯似的扑向端木恭:“端木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你、你快告诉我啊!”
“娘,收起你的眼泪,你的眼泪是很珍贵的,不该如此轻易就流下。在我回来之前,你要好好的活着,我还要在您膝下尽孝呢。”乔水寒笑了笑,温柔的擦去乔云香眼角的泪水,这才转过头来,重重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做徒弟的只求你,一定要把娘亲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样也算是我们师徒最后的……”
“好,我答应你。”乔水寒还未说完,便被端木恭急急打断。
就看他手一伸,乔云香和嬷嬷便消失了。
乔水寒知道端木恭心里是有些喜欢娘亲的,所以,他虽然利用了娘亲,却不忍伤害她。
呵呵,只是他不知道,不是只有routi上的伤害才是伤害,比那更严重的是精神上的伤害。
乔水寒笑了笑,从丹田之处取出手镯。自己把它当宝,以为上天仁慈的赐予,可到头来这只不过是一场骗局,这样的宝贝从来都不是自己的。
可笑吗?真的很可笑!
乔水寒换了娘亲为她缝制的一身淡红色的襦裙,走出寝间。来到这里的日子不短,但她过得却很模糊,直到这一刻,她发现,留在她脑海里只有娘亲温婉的笑容和嬷嬷那手每每让她吃了口水直流的手艺,其他人的脸竟是慢慢模糊,直到在脑海中褪色消失。
一路上,并未惊动任何人,她直接进了圣殿,殿中就只有戚水芳。
她笑了在戚水芳的对面坐下。
“大胆!”一个嬷嬷上来,就要揪她跪下。
“你们退下吧。”戚水芳挥挥手,却让周围的人都退下。
这……那嬷嬷犹豫一下,终于和几个侍女一块退下,只留了俩人在殿中。
“你喝茶吗?”
“不喝。”
“那你想吃点儿什么吗?”
“不知道有那种药可以让我在割腕时不疼的?”墶∏撬寒的话让戚水芳挑了眉,却接着摇摇头。“无法”
“你们既然是修仙界的人,难道这一点儿让人不疼的法术都没有吗?”乔水寒笑了,只是那笑容有些冷。
“对于这颗守护之晶,我们没有办法。”
意思就是你活该该受这样的罪!乔水寒露出个自嘲的笑容,终于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匕,那短匕是她刚刚磨过的,吹毛断发,十分的锋利。
乔水寒看了看桌子上的守护之晶,突然重重的划下。
说来也奇怪,那划下呃瞬间竟然没有一点儿的痛楚!她腕子上的血没有一点儿浪费的全都被吸进了守护之晶中,乔水寒脸上的微笑仿佛渐渐凝固了。
一只手滑落膝头,腕子上的手镯瞬间脱出,在地面上开出一朵美丽的碎花。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乔水寒的身体往后仰倒,而那颗守护之晶仿若鬼魂一样,竟是跟着飞起,附着在乔水寒那仍旧流血不止的手腕上,直至守护之晶上的紫色光芒渐渐暗淡消失。
当地面上慢慢的摊开一片血渍,乔水寒的脸色慢慢苍白,呼吸越来越微弱,而那颗守护之晶却突然爆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随即,那守护之晶碎裂成片。碎片成圆环状浮在半空中,中心正是两道若有若无的魂魄。它们好像受惊了的小蝌蚪,瑟瑟的抱在一起,紧密的纠缠着。
戚水芳连忙上前,小心的将那一魂一魄收到提前准备好的白玉盒子里,看着里面的魂魄,戚水芳的眼中透漏出爱怜倾慕的神采。
她慢慢的走出圣殿,却是一眼都吝啬给殿中渐渐失去温度的乔水寒。
作为接近神的修仙者,怎么会对一条蝼蚁样的生命感到内疚呢?
只是离开的戚水芳没有看到就在她离开之后,那手镯中一颗白色的珠子因为染上了鲜血而变得通身血红,它慢慢的升起,那血色的光芒渐渐笼罩了乔水寒失温的身体。
最后血光大盛,乔水寒也随即消失在圣殿中,而地上只留了些手镯的碎玉。
第七十一章初入修仙界
子夜时分,乔水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暂时容身的小屋,这屋子不过只能装下一张窄窄的单人床、一张矮桌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便只有那矮桌上的油灯了。
乔水寒瘫坐在床上,看着从窗户破口处呼呼灌进来的风声,苦笑一声,原来这修仙界的夜晚竟是如此寒冷。
她无奈的上了床,用单薄的被子把自己裹紧。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小饭馆里的小二,别说要越过修仙界和人间界那一片荒芜而危险的结界,就算是留在这里也仅能过个一日两餐勉强果腹的穷日子。
这修仙界里流通的货币乃是晶石币,而在人间界通用的金银两物到了这里注定被当成扔的满野地都是的垃圾。
乔水寒被她脖子上那颗血红珠子带到这里后,立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此时,人间界刚进入初;而修仙界正值深秋,马上就要进入初冬。
乔水寒就那么一个人被扔到荒郊野外,面对着凄风冷月,她并没有侥幸逃脱死劫的庆幸。
只是,她想到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的唯二亲人,她便只能咬牙坚持,不知道徒步走了多久,才来到这不算荒凉的小镇。
饿急的她想要吃碗素面,可吃完要结账之时,却被掌柜的揪住,差点儿被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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