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秒杀那哈多!
一身碧青衣衫,似是湖水迎风而动,一头乌亮青丝迎风而舞,冷若寒潭的弯月双眸流转着沉沉霸气,似笑而又非笑迎上了那粗犷彪悍的暗帝第一猛将:“那哈多,我很不幸的告诉你,你嚣张的日子,到今天,要结束了。”声音低沉,在风中散开,似蛊惑,似梵咒,缠缠在劲草云空。
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最幼稚的话,那哈多仰面狂笑,黝黑如铁的面上似乎笑出了眼泪,这才将视线落在冷凤狂身上,阴森森道:“落日城,没人了吗?派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来送死?”
无动于衷的扯了扯嘴角,或者说,冷凤狂根本已经把那哈多当成了一个死人,眸光在鬼泣枪上轻轻一扫,淡然的话语从容而出:“你真说对了,这落日城,确实没人了,杀了我,你就能夺了这座城,你,还等什么?”
听冷凤狂说出这话,那哈多一双蛤蟆眼立刻放出贼光,贪婪地咽了两口唾沫。
嘿嘿两声冷笑,那哈多一挥手中梅花锤大放厥词:“那好,今日本将就踏着你的尸体过去,拿下这咽喉之地!立下大功一件!”
勾唇轻笑,百媚横生,鬼泣枪在纤细的手掌上灿开莲花朵朵,冷凤狂勒马凝目,骏马长嘶,人立而起,下一刻,却是闪电一般冲向了那哈多,一人一马像是一把弯刀劈开鸿蒙,霎那间星芒寒光遮天蔽日!
梅花锤甩出流星璀璨,鬼泣枪奔腾如黄龙捣海,甫一相接,便是一串石光电火。
唇角逸出嗜血冷笑,冷凤狂手腕一沉,鬼泣枪枪矛顶住梅花锤的锤齿,刷的一声往上一挑,只是一挑,看似漫不经心,却瞬间让梅花锤脱离了那哈多的掌控!
失了兵刃的那哈多,先是慌了慌神,接着迅速反应过来,一个猱身矮下,避开冷凤狂随即刺来的长枪,浑身不由冒出了一层冷汗,对这个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再不敢有一丝小觑。
放眼整个云天大陆,有谁能只一个照面就把自己的兵刃给挑飞了?只怕没有几个。而这少年,却是轻而易举地做到了,不仅是做到了,而且,自己的虎口还因为她这一击被震得隐隐发麻!
鬼泣枪在空中漂亮的打了个旋,风驰电掣毫不客气地又砸向了那哈多,而挥出鬼泣枪的冷凤狂自始至终唇角都挂着笑:那哈多,一锤砸死夏程远的滋味很爽吧?今日,我便让你尝尝被生生砸死的滋味!
长枪空中凌乱,让那哈多分不清楚到底哪是真,哪是幻,心中焦急之时,肩头一阵吃痛,饶是那哈多彪悍粗壮,也是不禁一皱眉头——那一条臂膀居然生生被冷凤狂一枪卸掉了。
樱唇含笑,像是猫戏老鼠,银枪一个斜勾,嚓的一声,刺进了那哈多的肩窝。
鲜血涌出,汩汩似泉。
望着那不断涌出的鲜血,冷凤狂却是笑得更加绚烂,仿佛一个刚刚找到乐趣的小孩,唇角一冷,长枪回撤!漫天猩红如雨,纷纷洒洒,落了一地,扑了满天。
用力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那哈多勒马回撤。今日这番局面,已是决计讨不到的了,倒不如留得青山在,也不怕没柴烧!
笑意如风在邪肆的脸上弥漫,冷凤狂冷哼一声,甩镫离鞍,身如苍鹰展翅,俯冲直逼狼狈而逃的那哈多。去势如惊雷,须臾便到了那哈多近前。
长枪横扫,戾气纵生,阴森肃杀之气,一下子就渗进了那哈多的脖颈,一心想要留得青山的那哈多,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来,头颅便已飞向了半空。
那哈多没有头颅的身子,在马背上晃了两下,便直直栽到了地上,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一方黑土。
“啊!将军,将军!”看到那哈多坠地,那哈多的兵将这才回神,纷纷叫嚷起来。
冷凤狂看都不看地上的尸身与那些叫嚣的那哈多兵将一眼,纵身上马,鬼泣枪就那么招摇地挑着那哈多的头颅,一路驰向落日城内的大殿!碎金阳光照耀下,春风得意地人儿,英武如天神一般!
在她奔进城楼之后,两个黑影自城楼飘然而落,宛若两座尊神一左一右立在落日城的门口,指挥着落日城的守将掩杀而上。
失了将领的暗帝兵将,像是一盘散沙游勇,片刻间被落日城守将打得屁滚尿流,而那兀自伫立在城门口的二人俱是堆起了灿烂的笑意。
“三弟,看来,你的担心,还真是多余的了。”萧洛柔和一笑,轻架着胳膊往身后的城墙一靠,优哉游哉地道。
乔希自嘲的一笑,“早知道五弟如此神勇,我们也不必向城主请令助阵了。”语调虽然轻描淡写,却掩饰不住那一闪即逝的释然,为了冷凤狂安然取了那哈多首级的释然,为了她平安无事的释然。
萧洛神色一缓,淡淡开口:“这里,貌似也没我们什么事,不如回大殿看看五弟与柳城主如何交涉?”
经萧洛一说,乔希神色不由又是一阵紧张,五弟与柳城主赌的可是一城之印,柳城主会乖乖把这城主之印交给五弟吗?
037交,还是不交?
带血的头颅,端端正正放到了柳彻的眼皮子底下。那哈多因为惊悸而怒睁的双眼到死也没有阖上,就那么睁得溜圆地盯着面前的柳彻,场面诡异可怖。
柳彻呆呆望着这颗头颅,半晌说不出话来。冷凤狂居然真得这么骁勇,居然真得取下了那哈多的首级……
指节轻轻发颤,柳彻只觉自己的灵魂似乎都出窍了一般,嗓子一阵发干,似乎说一个字对他来说都万分的困难。
轻轻在柳彻面前踱着步子,冷凤狂意态悠闲地挑起唇角,邪气地道:“柳城主,那哈多的人头,我可是取来了。柳城城主之印,你该交出来了吧?”细长如柳叶的黛眉,向上一剔,潇洒却咄咄逼人。
交?笑话,自己堂堂一城之主,若没了城主之印,还如何号令一城?柳彻大脑中飞速地转过这个念头,眼神闪躲避开冷凤狂的视线,强自说道:“城主之印,乃明帝亲自授我,怎能给你一个黄口小儿!”
这话一落,举殿一片唏嘘,想不到,堂堂的柳城之主居然言而无信,想不到,一把年纪的柳城之主,居然出尔反尔!
反观冷凤狂,依旧是笑眯眯一派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唇角漫不经心地勾着,眼神讥诮地望着柳彻,却是一言不发。
然而,冷凤狂这不发一言的态度更是让柳彻如坐针毡,有些慌张地站起身,四处张望一会儿,一直隐于暗处的十八单将便现身护到了他的跟前。
在十八单将护卫之下,柳彻开始小心翼翼地往大殿门口挪。
碧青的衣衫一拂,就是那么轻轻一拂,冷凤狂的身影已是堵在了大殿门口。
灵眸如一泓泉水盈盈而动,红唇逸出优雅曼妙的笑意,冷凤狂一抚鬼泣枪,不温不火地悠悠说道:“柳城主,这,就想走?”
十八单将神色凝重地将柳彻护在中心,俱是一脸警惕地望着大殿门口笑得满脸无害的人儿,心里不敢存在一丝懈怠和大意。
柳彻却不知该如何答冷凤狂的话,只是转脸求救似的看向莫世峰与云战天。
莫世峰微微侧过脸去,好似并没有看到柳彻求助的目光,而云战天虽是想要帮柳彻说话,奈何柳彻实在是不占理,一时也不好帮他,尴尬的抽搐了两下脸上的肌肉,闷头开始喝酒。
柳彻心中苦叹,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傻到相信那哈多能够挑了冷凤狂,只恨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冲动把城主之印都押了上去。现在,骑虎难下,若是不交城主之印,只怕,自己连落日城都走不出去!
犹犹豫豫间,冷凤狂却是已经又开了口:“柳城主,愿赌服输,怎么,你输不起?”边说着话,眉峰还挑了一挑,示威一般。
柳彻老脸一红,发狠似的咬咬牙,大有一股破釜沉舟之势:“我就是输不起,城主之印,我不能给你!”
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鬼泣枪枪身,发出悦耳动听的声响,冷凤狂凤眸倏忽一沉,杀意顿现,字字生寒:“我若输了,柳城主是否会大方地不要我的项上人头!?”
冷凤狂不傻,柳彻会跟自己打这个赌,就是想借那哈多之手除掉自己,若是自己真不幸输掉了,柳彻绝不会顾惜莫世峰的情面放弃自己这颗脑袋。所以,今日,自己也犯不着装什么大度放过柳城的城主之印!
这话一出,本就沉寂的大殿更是死一般静,静到只听得见众人细不可闻的呼吸声。
柳彻脸色变幻不定,在十八单将护卫之下,身子却开始不住地战栗。
“想要柳城城主之印,除非,我们全倒在地上!”站立犹自不稳的柳惊云目露凶光,恨恨开口。
随着他说出这话,十八单将已是做出一派迎敌的架势。
场面再次变得僵持。
静观其变的莫世峰见事态发展到此等地步,嘴角却是现出了一抹笑意,他看柳彻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碍于明帝的面子一直没有发作,今日柳彻既给自己提供了这个由头,自己没理由不好好利用利用!
接着莫世峰的眼神轻轻在其余四大太保身上扫过,四人会意,无声而起。
簌簌几声细微的声响后,四大太保已是傲然与冷凤狂立到了一处。
“柳城主,我告诉过你,凤狂,是我最喜爱的太保,你莫要打她的主意,难道,柳城主这么健忘,才几天功夫就不记得了?”莫世峰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不带一丝感情,却真真地让大殿之内所有的人再次吃了一惊。莫世峰,莫城之主莫世峰,居然为了一个小小太保和柳城主撕破了脸皮?!
闻听这话,冷凤狂先是愣怔了一下,接着颔首而笑,莫世峰这是在给自己首肯呢,既然这样,自己又怎么能让他失望了呢?
眉毛微微上挑,勾勒出诱惑至极却痞到极致的坏笑,冷凤狂慢悠悠地开口道:“想死?好说!”
后面两个字还未落实,长枪已是毫不客气地刺向了十八单将之首柳惊云,此子对柳彻这么忠心,便先让他去会阎罗!也好给柳彻引个路!
038你们是来送死的!
一条腿被冷凤狂砸伤的柳惊云本就行动不便,虽是号为十八单将之首,此刻也是显不出威风来,狼狈地一个闪身,支撑身体的另一条腿却是结结实实被鬼泣枪扫了个正着,不偏不倚地就栽了个狗吃屎。
咯咯一声轻笑,冷凤狂倚枪笑骂:“我这落日城的大殿里可没有宝,你急着趴地上做什么?”话说得温柔绵软,动作却是一点儿都不含糊,还不等别人做出反应,鬼泣枪打蛇随棍,对着柳惊云的后心就扎了下去。
快、准、狠,毫不拖泥带水,泛着银芒的枪头呲的一声扎进肉里,带出一溜血花,妖冶绚烂,柳惊云也因这一击,吭都没吭一声登时去见了阎王。
柳彻及其余十七单将大脑一时短路了。五太保,她居然真得敢动手,居然真得敢!?
怒火像是火山喷发,其余十七单将仇恨的目光齐齐对上了冷凤狂。十八单将情同手足,今日冷凤狂竟然一枪将自己的大哥置于死命,他们如何还能把持得住?
“该死的小杂种!”十八单将之中的老二双目喷火瞪着冷凤狂,咬牙切齿的狠狠骂道。
该死的?小杂种?冷凤狂凤眸深深眯了起来,面色阴冷骇人,杀意冲天而起,这人绝对——该死!
长枪一甩,衣袂随风,眼含着嗜血笑意的眼睛直直对上了那出口成脏的人,没有一点犹豫,脚下一滑,便刺向了那人。
人影恍惚如雪乱,没有人看到冷凤狂到底如何出手,那骂过她的人已是直愣愣地向后倒了下去,脖颈之上,一道细不可察的断痕汩汩冒着血,滴落在地,染红青砖。
又一个单将无声无息中去见了阎王。
冷冷抬眸,眼神如万年冰川,望到脸上刮骨一般,柳彻的心止不住地发颤,脚步缓缓后退,眼眸复杂地望着莫世峰,恼羞成怒道:“莫世峰,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声音怎么都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
莫世峰依旧是不动声色地笑着,和缓淡定,如皎月,如清风:“柳城主,你堂堂一城之主,言而无信,欺我五太保年幼,我难道还要和你同流合污来欺我自己的五太保不成?”
柳彻一个愣怔,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仰面长笑:“莫世峰啊莫世峰,你少给自己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想除掉我,何须借这小子之手?!”
莫世峰淡淡垂眸,乌黑的睫毛覆在如玉面颊上,更是有了几分超脱之美:“柳城主,话,不是这么说,若不是你一心想找我五太保的不痛快,我又何必跟你过意不去?”端酒杯,若无其事地喝着,莫世峰举至写意到让人叹为观止。
大殿一角,兀自观望好戏的赫连忘忧眼神微微眯了眯,粉嫩唇角牵了一下,世外高人一样笑了一笑,随即将视线从莫世峰脸上转开,摆弄着桌上的酒杯,小手微微一用力,杯子嚓嚓两声细微响动,便裂开了。
酒水顺着白净的手指流到桌上,滴落到地上,滴滴答答,在寂静里分外清晰。
众人的视线一时便被这绝美的小小少年吸引了去。
赫连忘忧被别人这么瞧把式似的望着,倒也坐得气定神闲,啪啪两声拍拍手掌,脆声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大男人,输了就是输了,居然还耍赖,早点把那劳什子的什么城主印交出来,大家不都好过吗?干嘛要惹我的狂哥哥动怒!”小小的少年,眼神犀利丝毫不逊冷凤狂,就那么想要吃人似的,盯着柳彻等人。原来,这小子是嫌他们惹恼了冷凤狂……
冷凤狂微微一抿唇角,笑了一笑:“赫连小兄弟说得是,输不起,还算什么男人,不如,今日我做做好事,帮你把那伙儿割了,直接滚回去做太监算了!”
冷凤狂话说得极为放肆,但是,一殿的人,除了赫连忘忧不知死活的呵呵笑了起来,再没有一个人能够笑得出来。只因为,冷凤狂说这话时,虽是笑着,面色却是从未有过的正经。
“无耻小儿,欺、人、太、甚!”柳彻脸涨成了猪肝,气得浑身打颤:“你们给我上,今日就算是拼得鱼死网破,你也休想得到城主之印!”
十六单将得令,各持兵刃蜂拥而上。
一直静立的四大太保倏然身如浮云飘然间,拦下了那十六人,将整治柳彻的重任,留给了冷凤狂。
冷凤狂挑挑唇,无声冷笑。鬼泣枪拖在地上,拽出一溜火花,一步一步逼近柳彻。
在冷凤狂笑意盎然却透着杀机的眼神逼视下,柳彻大气都不敢出,缓缓向后退,再退。
一直便退到了大殿的角落里,一直便退到了赫连忘忧的身前。
就在这时,柳彻忽而一笑,露出几分阴谋得逞的笑意,霍然转身,扑向了犹自看好戏的赫连忘忧!
对冷凤狂,自己自知不是对手,对这个娃娃自己应该能胜出的吧?只要制住了这个娃娃,自己就有要挟冷凤狂的资本!
039我真得很善良
看着柳彻像是一只慌不择路的没头苍蝇一样向自己扑来,赫连忘忧气质绝美的小脸上掠过一丝寒意,身子却是一动不动。
而方才还一直逼着柳彻不放的冷凤狂却是干脆住了脚步,倚着枪瞧好戏似的眯缝起了眼睛。
就在柳彻身子将要扑到赫连忘忧的那一刻,赫连忘忧动了,先是嘴角微微向上一扬,露出几分冷冽的笑意,接着手掌就那么漫不经心地一挥,就是那么漫不经心的一挥,自然随意,幽森阴冷之气却浑然天成。
一道真气如剑,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瞬间插入了柳彻的肩头,柳彻的身子,便在这道真气的冲击下硬生生震了出去,落地,喷血如泉。
艰难地撑着身子,神色震惊,柳彻恍若见到了怪物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赫连忘忧。这小子身手高深莫测,几乎可与莫世峰的五太保同台竞技,他,究竟是什么人?!
不以为然地摸摸鼻子,赫连忘忧眼神如霜,泠然一扫痛得呲牙咧嘴的柳彻,傲然如风:“若不是要留你这狗命给狂哥哥送上城主之印,现在,你已经是死人了。”声如清冷,清脆干练,隐带王者霸气。
小小的少年,决绝的态度,高雅如雪山白莲的气质,顷刻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包括,正在争斗的十六单将与四大太保。
十六单将愣神片刻,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一窝蜂似的涌到柳彻跟前,扶起柳彻,一迭声问:“城主,你怎么样?”
柳彻咬着牙,如狼似虎的眼神就那么恨恨地看着赫连忘忧,一语不发。95文学☆网
无视柳彻穿透力这么强的目光,赫连忘忧无比淡定的从袖内取出一块丝帕,优雅从容地擦擦手心,随即将丝帕一抛,不屑的扯扯唇角:“脏了我的手!”
十六单将能明显感觉到城主大人已经被气得浑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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