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凤狂作者:未知
末世凤狂第20部分阅读
珉抱着萧洛已经没有半分温度的身体放声大哭。
老年丧子的切肤之痛,让萧珉刹那苍老了十岁。
花白的头发,就那么在月光下寸寸生白,寸寸生凉,夜风吹起,缭乱的发丝每一缕都是凄楚。
呜呜咽咽的悲戚,响在空旷的琦轩殿里,响在莫城静寂的上空……
这注定是不能安眠的一夜。
在萧珉守候了萧洛一夜的同时,钟离修洁也整整守护了冷凤狂一夜,乔磊也整整守候了乔希一夜。
一夜不合眼,一夜不离不弃。
阳光白晃晃的照在了莫城,照在了莫城三个不同的地方。
当乔磊跨进琦轩殿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是一夜不见,萧珉花白的头发彻底白了,一夜间发白如雪。一夜间两鬓斑白。一夜间下颌的胡须飘出了老长。
“二哥……”乔磊满眼不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萧珉,连声道:“二哥,你怎么了?”
萧珉吃吃一笑,摇头,“我没事。我还要好好安排洛儿的后事呢!”话似梦呓,仿若得了瘾症。
乔磊担心地扶住他:“二哥,洛儿的后事,我来安排,你安心歇着就好。”
萧珉苦笑,容色从未有过的苍老:“我要看着洛儿入土为安。我要看着。”
乔磊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深深凝望着萧珉,一语不发。人生悲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吧?可就是这样的悲事居然被二哥撞上了。
“好,我和二哥一起看着。”乔磊扶着萧珉转身望着殿上灵床上的萧洛,眼圈不知不觉间便红了。曾几何时,莫城四大太保意气风发,英姿飒爽,可是现在,死的死的,伤的伤,活着的只有乔希一个了。只有乔希一个!
乔磊心头生凉,眼眶一酸,两行老泪不觉便垂了下来:“造孽啊,造孽!谁能想到呢,三城之中实力最为显赫的莫城也会有今日之变!”
摇头叹息,乔磊回身望了望殿外花白花白的阳光,白晃晃的光混着清晨的冷气飘进来,让他们不住打颤。冷,真得很冷。
“二哥,”乔磊咬着唇角开口:“我扶你回房歇息一会儿,洛儿的后事,等五太保醒后好好议一议,不能办得草率了。”
萧珉无声的抿抿唇角,眼神有些恍惚地望着天,那里,萧洛温雅俊逸的容颜似乎露出了淡若清风的笑意。
“洛儿!”萧珉干涩的唇角挤出两个字,浑浊的老泪顺着干瘦的脸庞缓缓滑落,一滴一滴,砸在琦轩殿的青石砖上。
臂弯间的身子微微一斜,乔磊心头一震,急回头一瞧,萧珉已是迷迷糊糊昏了过去。
乔磊就那么满眼同情地望着萧珉,苦笑摇摇头,扶着萧珉往长老们的厢房走。
当阳光洒满整座莫城的时候,冷凤狂终于缓缓睁开了眸子。
深邃的眸光先是定定地盯着床棱,接着幽幽一转对上钟离修洁,不起身,就那么懒懒的开口:“谢谢。”
钟离修洁唇角微微一勾:“不谢。”
冷凤狂便笑:“昨晚要不是你,我就死了。”
钟离修洁抬手,凉而温润的手指掩住她的口:“我不许你死。说都不许说!”语气有些赌气似的霸道,却让冷凤狂的心里忽而全是暖意。
“好,我不说。”冷凤狂轻轻一笑,难得的没有和钟离修洁斗嘴。
手肘一撑身子,冷凤狂翻身下床。
钟离修洁帅气的眉峰一挑,不悦:“才刚醒来,你去做什么?”
“收拾残局。”冷凤狂回眸冲钟离修洁粲然一笑。就算是莫城发生这样的大事,活着的人总归是要做点儿什么,不是吗?
“你还真是精力旺盛,昨晚累成那样儿,现在……”钟离修洁无语地摇摇头,眼神望着忙乎着要出门的冷凤狂,打住话头,不再多言,继而随着她站了起来:“我陪你一起。”
“也好。”冷凤狂也不扭捏,从屏风上捡了一件外衫,潇洒的一抖披上,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你怎么会在莫城?”
像是早就知道冷凤狂会问这个问题一样,钟离修洁凑到冷凤狂跟前,笑得如风写意:“我看到了莫城这边出现了一只火凤。从太阳里飞出来的火凤。”
冷凤狂不语,的确,火凤出现的声势较之自己的狻猊那可是一点儿都不低调,整个云天,只要是稍微有些灵力的人都能感知到。
这么说来……钟离修洁也是具备灵力的人?
黛眉微微一皱,冷凤狂抬头迎上钟离修洁,眼眸中浮出疑惑。
“我是云啸大陆的人。”不等冷凤狂问,钟离修洁已是毫不造作地笑着开了口。
“云啸大陆,钟离家?”冷凤狂眼中现出玩味,唇角逸出轻浅弧度。钟离、钟离,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云啸大陆,虹城钟离!
钟离修洁挑眉一笑:“对。”
“最近,我会去一趟云啸大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回家看看?”冷凤狂不再多言,一边往外走一边淡淡问。
“你要去云啸大陆?”钟离修洁伴着她出了门,不咸不淡问了一句。
“嗯。”冷凤狂也无心多言。
“那我就回去一趟吧。”钟离修洁眼神里闪过一丝为难的神色,却终究还是忍不住答应了她。云啸大陆以灵力著称于世,凤狂虽然骁勇,一旦踏足那片大陆,福祸难料,自己又怎么能安心放她一人去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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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秋后算账
说话间,冷凤狂与钟离修洁已是接近了琦轩殿。
那里,这个时候正躺着自己的二哥吧?
二哥……一想到萧洛,冷凤狂的心忽得针扎样的疼,二哥……她低低呢喃一声,步子放缓,慢慢靠近琦轩殿,似乎怕惊着了谁。
殿门口,两个莫城的将士脸上净是敛不去的悲色。
一见冷凤狂走来,齐齐一震,语带忧怯:“五太保。”
“你们在此守候,我进去陪陪二哥。”冷凤狂摆摆手,抬脚迈进门去。
钟离修洁知趣儿的站住脚,就那么淡淡扫了一眼一步步逼近灵床的冷凤狂,继而转身看向了天空。里面的空间,是凤狂与萧洛的,他给他们。
冷凤狂走近灵床,低头看着昏睡不醒的人,脸上没有悲,没有泪,只是那么轻轻揉了揉他额前的发,轻轻笑道:“二哥,你放心去吧,我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那笑容是那么的纯,那么的真,仿佛她面前的萧洛还活着,仿佛,她正在和萧洛说着悄悄话。
殿外,看着这一幕的两个莫城将士眼圈再次红了。
五太保,一个只和莫城众人相处不过数月的少年,对莫城的每一个人的心都是真的,都是热的,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待每一个人都真真切切的五太保,却遭到了自己人的背叛,遭到了最可耻的背叛!
她会如何处置背叛者呢?两人的心在一开始为萧洛的悲伤之后,转而开始担心起大长老与四长老的人来。
静静的转身,冷凤狂缓步踏出殿门,面带悲色:“二长老可还好?”
一个将士红着眼圈说:“二长老昨晚在此守了一夜,早上被三长老扶回了房间。”
冷凤狂嗯了一声,转身而去:“我过去看看。”
冷凤狂到萧珉门外的时候,乔磊正一脸失神地倚着游廊上的柱子望天,眼神木木的、呆呆的,就像是失了魂一样。
走到他的身前,冷凤狂轻轻唤道:“三长老。”
乔磊一个激灵,回神,一见是冷凤狂,强挤出一丝笑:“五太保,你醒了?”
冷凤狂挑了挑唇角,露出一个让人心安却依旧苍白的笑:“二长老怎么样?”
乔磊苦笑摇头:“伤神过度,昏睡不醒。”
冷凤狂轻轻一叹:“是我不济,没能救得了二哥。”话一说完,心中不住泛酸,眼眶一热,忍不住又开始垂泪。
乔磊见势,慌了手脚,急忙逛“五太保,这跟你没有关系,当时的情况我们都听将士们说了,是令狐家来人太嚣张……”
冷凤狂含泪而笑:“三长老,你也不必劝我,两位哥哥和城主全是因为我才会进得燕昆山,全是因为我才会被令狐家的害成这样,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我会让令狐家来偿这笔血债!”这话说得轻而淡,但是乔磊却分明地感觉到了它的重量。
乔磊浑浊的老眼就那么定定望着含泪而笑的冷凤狂,那一双秋水双眸因为盈满了泪显得清澈无比,却又透着倔强的坚韧。
“五太保……”乔磊沙哑的嗓子挤出几个字,喉间一热,再次哽咽了。
昨日一变,城主被掳、四位太保三死一伤,两位元老级长老也命丧了黄泉。
本来势力如日中天的莫城,经此变故,竟是不复往日雄风。
“二哥的后事,我来安排。”冷凤狂仰脸看向云空,让风吹干自己的泪。
浮云朵朵,天清气朗,冷凤狂就望着那明媚到让人看着碍眼的天,努力让自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使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平和:“风光大葬。”
“五太保有心了。”乔磊拱手面色虽然依旧有悲色,却多少已经控制了不少悲抑的情绪。
冷凤狂只是静静点了点头,慢慢转身,渐渐敛去了一脸的悲色。
今时今地,不是她该哭天抹泪的时候。莫城内,还有好大的烂摊子等着她来收拾呢!
果然,乔磊轻轻吸了口气,又道:“五太保,昨晚叛变的将士,该如何处置?”
冷凤狂唇间微微绽出苍凉笑容,“俱是莫城之子,难不成自相残杀?算了吧!”
只这一句话,让乔磊的心再次澎湃不已。在昨日五太保身子最为虚弱的时刻,清和与容飞手下的莫城将士叛变,险些就要了五太保的命,可是,这个五太保竟然就那么轻描淡写的带过了昨晚的事情,听她的口气,貌似不想追究昨晚背叛之人的罪责?
“那,两位长老与两位太保的尸身……”乔磊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毕竟两位长老与两位太保生前也是风光无限,与自己的感情也算不浅,虽然昨晚不幸死在了钟离修洁手里,自己却不忍让他们曝尸荒野。
“埋了吧。”冷凤狂有些倦的长出口气,“死都死了,跟死人还斗什么气儿呢!”
望着冷凤狂那一脸释然大度的神情,乔磊的心再次起了波澜。面前这个少年,真得只有十几岁么?为何面对莫城这样的大变,她还能怀着一颗如此大度的心?为何面对别人的背叛,她能如此轻易地选择宽容?
冷凤狂只是低着头看自己青白的手指,低低开口:“三长老,你去吧,告诉他们,我不怪他们。”
乔磊心神一震,抬头看冷凤狂,想从她的眼中看出这话的真实性。然而,冷凤狂的脸上是一片可怕的平静,坦然,却又深沉,让人看不透,摸不清。
“是。”长长一叹,乔磊转身去了。既是五太保不想追究将士们的责任,总是好事。
长空下,钟离修洁目光玩味地看着冷凤狂,心中感慨丛生:好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莫城此刻,已经不起任何的大变,宽恕了别人,何尝不是救赎了自己?莫城将士昨晚叛变心中早已是胆战心惊,害怕受到五太保的严惩,可是今日,冷凤狂竟然大度地对众人的罪责不予追究。众人的心里会怎么想?五太保大仁大义、对他们网开一面,五太保心胸宽广、大人大量!
从今往后,谁还会生出反叛之心,从今往后谁还能不忠心为她?
扭头看着钟离修洁唇角了然的笑意,冷凤狂淡笑一声:“云天的事儿,我还需要几天时间来休整。”
“我等你。”钟离修洁斜斜挑唇淡淡的笑。
“好。”冷凤狂浅浅勾唇,略略苍白的面上浮出坚毅与果敢,冷清与阴狠。所有算计她的人,所有带给她伤害的人,她都不会让他们好过!她都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三日,只是三日,冷凤狂便彻底收拾好了莫城的残局。
二太保萧洛风光大葬、两位造反的长老以及太保也得以存得全尸,入土为安,参与造反的大长老与四长老手下全部被赦免。一时之间,莫城之内俱是传诵五太保的仁义、五太保的胸襟,莫城众人对五太保从内心里敬服,这份敬服较之莫世峰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日之后,莫城之内,虽然依旧有些悲索,却再无颓废气象。
所有人的心都拧成了一股,所有人的视线都开始集中到冷凤狂身上。
燕昆山上,冷凤狂与令狐家的五日之约,虽然没有别个人知道,但是,众人却明白,冷凤狂绝不会放任莫城之主落在别人手里。众人就是相信,冷凤狂会去救城主回来!
第三日,冷凤狂与钟离修洁双双来到了桂花楼,让冷凤狂险些吃了大亏的桂花楼。
在冷凤狂失踪的当晚,莫世峰就派人包围了这座楼,几日来冷凤狂一直忙着收拾莫城的烂摊子也没有顾得上过来看看。不过,所幸,莫世峰派来的人都是他的亲随,无论是能力还是实力都足以让桂花楼里的任何一个人飞不出莫城这一亩三分地。
桂花楼里,冷凤狂唇角带着冷笑望着匍匐在地的桂花楼老鸨,神色间满是冷清与肃杀。
“嬷嬷,你这楼里的姑娘是云啸大陆令狐家的人呢,好大的后台!”嗤笑声中,冷凤狂眯起了眼睛冷冷乜视着桂花楼的嬷嬷。
嬷嬷三日来被莫城的守卫死死守住,逃逃不得,死死不得,此刻也已是失了素日里的精神,萎靡地望了望冷凤狂,牙齿不住打颤,精神也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就是在面对莫城守卫铁通不漏的包围时,她都没有紧张,但是现在,面对冷凤狂不温不火的质问,她慌了,心开始往下沉了。
“五太保,老奴没有……”嬷嬷惊慌失措地望着一脸冷意的冷凤狂,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没有?”冷凤狂挑眉轻笑:“嬷嬷的意思是说,你帮我们找来的几位姑娘不是你楼里的人?”
嬷嬷吱唔片晌作声不得。说那些姑娘不是桂花楼里的人只怕鬼都不信,更何况是这个精明绝顶的五太保!
“五太保,老奴糊涂,请五太保高抬贵手,饶了老奴,饶了老奴吧!”嬷嬷连滚带爬爬到冷凤狂脚下,伸手就要拽她的衣角。
然而,那双手才抬起来,冷凤狂已是幽然转身,恰到好处的离了原地。
回身斜睨着老鸨,冷凤狂似笑非笑开口:“嬷嬷,你糊涂在哪里。我可不明白?”声音邪魅,带着几分嘲弄与冷清。
老鸨额头上全是冷汗,小心翼翼地望着冷凤狂,颤巍巍地说:“我不该,不该将来历不明的女子引荐给几位太保……”
冷凤狂眸间闪过几分清凉,忽而睁圆了眼睛:“你不该?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这不该,害我莫城发生如此惨剧!害我莫城今日一片惨雾迷蒙!一句不该,你就想让我饶了你?”
老鸨身子一抖,一下子瘫倒在地:“五太保,老奴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老奴真不知道……”
冷凤狂低低冷哼,目光定定看了她片刻,最终却是收回视线,幽幽道:“你虽有罪,却是无心之失,我也没有必要对你赶尽杀绝,你可以走,但是,桂花楼从今而后却不再属于你。”语气似乎是有些不甘与无奈。
一听自己有命在,老鸨哪里还管什么身外之物,眼中现出惊喜之色,连声道:“谢五太保不杀之恩,谢五太保不杀之恩!”
冷凤狂挑唇轻笑,“你可以去了。”
老鸨一边不住作揖往外退,一边偷眼瞄着冷凤狂,生怕她一个反悔再把自己咔嚓了。
直到退出了桂花楼,老鸨才长出一口气,也不管自己多日未曾进食身子还虚,跌跌撞撞就开始跑。
斜倚着桂花楼的门口,冷凤狂眼神就那么淡淡地望着老鸨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唇角笑意更深。
“你放她走了?”钟离修洁把玩着修长的指节,薄唇轻启。
“不然还能如何?”冷凤狂自嘲一笑:“杀了她?”
“你真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钟离修洁好笑地看她。
“信她才怪!”冷凤狂邪邪一笑,话音一落,修长的腿一抬便寻着老鸨的踪迹而去。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令狐家的人虽然不屑与桂花楼的老鸨为伍,但是却难保桂花楼的老鸨不会借机谄媚令狐家。所以,跟着这个老鸨,怎得也会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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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他在捣鬼!
钟离修洁默不作声跟着她,俊脸却是浮出了层层顾虑。冷凤狂在面对莫城这些变故所表现出来的沉稳与城府,和她的年纪太不相符。在面对变故时,所表现出来的机变也是这今年龄的少年所不敌的……她究竟是什么来头,意欲何为呢?
虽然脑中闪着这些想法,钟离修洁的步子却是不慢,不过片刻,已与冷凤狂撵上了老鸨的踪迹。
隐于参天老树之上,盯着老鸨在莽苍的野草里游目四望,面现慌张,冷凤狂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浓浓杀机。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人,陌生是因为这人她从未见过,熟悉,是因为他那一身衣服赫然跟自己当日在云城昙花谷内看到的暗帝人马红叶漫天的衣服一般无二。
远远望着老鸨走向那穿得跟西洋武士似的的黑衣人,冷凤狂的眸子也眯得更深了。
“三爷,”老鸨面上带着几分焦灼奔到那黑衣人身前,急声道:“大事不好。”
被老鸨唤作三爷的人长得瘦削无比,一双阴鸷的眼睛冷冷一也,语调也是阴森的骇人:“什么大事不好?”
“莫城情势不妙。五太保已经夺了大权。”老鸨急声说着莫城形势,急着卖好表忠心。
“这都是三天前的事情了。”黑衣人不屑的撇撇嘴,显然对老鸨的消息并不感兴趣。
老鸨心中一颤,若是黑衣人觉得自己对他们再没有了价值,自己的前途也就堪忧了。
“三爷,如今莫城形势不同往昔……”老鸨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说。”黑衣人语气透着不耐,对老鸨的故弄玄虚一点儿都没上道。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眼线,留着可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