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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已开第2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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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已开作者:未知

陌上花已开第22部分阅读

出——

“鸿妍在这里?!”

尉迟桓顿住话语,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侧身朝通往内殿的门伸出手——

“司徒姑娘果然是司命先知,事事都能知道。丞相千金的确在殿内,今日来这就是想让司徒姑娘见见的,听四弟说你们是好友……姑娘这边请。”

跟着尉迟桓往内殿走去,尉迟尹则陪在我身边,三人皆无言语,我的心在安静中越发紧张。内心强烈的感觉,鸿妍还活着,她就在这座宫殿里!

可一年前的那个预言不是说她会香消玉殒吗?是我那时能力不够,预言出错了吗?我不由得又加快了步伐。

“丞相千金那日坠落山崖,受伤极重,一度已经昏死过去,我本以为是无力回天了,但也不能这么把她的身子扔在荒山野林里,就一块儿带回来了。太医这几天一直在医治,但情况不容乐观,太医说就算能保住性命,恐怕……也是醒不过来了……”

尉迟尹在走进内殿时出声解释道,我无心多想,看到床榻上那个熟悉却已奄奄一息的身影,内心无比揪痛,直奔到床边,却又顿住不敢再向前。本来站在床边的一个宫女见到我们,福了福身,得到尉迟桓许可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退了出去。

眼前还是那张娇美如花的脸庞,却彻底没有了以往的活力,娇弱的身上到处都裹着绷带,尤其是头上,那层层包裹后依旧还渗出血渍的绷带,灼痛了我的双眼,眼前朦胧一片,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太医说是撞倒了头,身上的伤虽然也重,但主要是头部撞击猛烈,可能已经伤到脑子,留有淤血,伤又耽搁了几天,恐怕……”

我在鸿妍身边蹲下,握起她一只手。曾经娇软柔荑,如今却只剩下若有若无的温度,苍白无力。那毫无血色的脸,脆弱得好像一碰就会碎掉,只有那如游丝般微弱的呼吸还能证明她尚有生命。

这哪里还是我认识的鸿妍?那个喜欢乱跑乱跳的疯丫头,那个被宠得没有规矩的大小姐,如今却像个没有生命的水晶娃娃一样躺在这里,体无完肤伤痕累累,带着让人绝望的苍白。

我把她的手贴在脸上,丝丝凉意沁入皮肤,我的眼泪却越发无法控制,肩膀簌簌抽动,却哭不出声音,所有情绪都积压在喉头,郁结拥堵。泪眼朦胧中尉迟尹在我身边蹲下,感觉他很犹豫的拍了拍我的肩,声音亦是犹豫——

“司徒姑娘……若儿……别这么难过,或许……以后还能醒过来的……”

我心里情绪混杂,脑中却很清楚:鸿妍坠下山崖时撞到了后脑,是很严重的脑震荡,在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能救回性命已经是奇迹了。她身上的伤是能治好,但脑子受到的损伤是不能治愈的了,鸿妍不会再醒过来了,纵使她还有呼吸。换句话说,就是植物人——没有生命一样的活着。这和死亡,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鸿妍不会再醒过来了……”

调整了半天,我终于能平稳地说出话,说出来的话却把另外两人吓得结巴起来——

“不会再醒过来?!若儿……不,司徒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已经重伤到了脑子,虽然还有呼吸,可是却会一直像睡着了一样,不会醒……但还是请皇上派人好好照顾鸿妍,不然,她就真的会……”

“司徒姑娘放心,朕自然不会弃之不管,毕竟是朕提出的联姻,不然也不会……这沁芳殿是母后曾经喜欢的一座宫殿,她老人家薨逝后朕就不许人随意靠近,平日里也只有三个聋哑的宫女负责打扫整理,除了治伤的老太医,这宫殿只有那三个人照顾丞相千金,既能静心治伤也不会走漏消息。”

尉迟桓的语气有些愧疚,可能是觉得是自己的决定导致了鸿妍如今的局面。我又看了一眼鸿妍静静的面容,轻轻放下她的手。

“皇上,我们出去再说吧,让鸿妍好好养伤。”

我不想再面对鸿妍的伤痕和苍白,怕心里的悲伤会抑制不住。尉迟桓似乎是了然,点点头率先朝外走去。尉迟尹则依旧陪在我旁边走出去,显然他也是很愧疚的。

宫殿里的石板地面光亮平整,能清晰反射出人的身影,三个倒影慢慢的行进着,只有不甚清晰的脚步声。从刚才到现在,我的情绪已经逐渐平复了很多,毕竟是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的事实,只不过是结果略有不同,而且还比我以为的要好一些。再者,对于鸿妍来说,与其嫁到王府里郁郁寡欢的终其一生,这样安静的睡着也许更加好些吧,听说植物人也是会有心理活动的,也许她能在梦中和自己的心上人相会呢……

又回到正殿,外面的阳光通过窗户透进来,比刚才安静阴凉的内殿要温暖得多,我的心情也比刚才明朗了许多。不管怎样,活着就好,哪怕只是沉睡。

待回到正殿,尉迟桓没有再在虚礼上浪费时间,见我情绪还算稳定,便直入主题——

“司徒姑娘应该也已经知道我们把你请来的原因了吧。”

原因无非就是干旱和水镜下落两个,我在心里暗暗的想。干旱我是解决不了的,至于水镜的下落,知道是知道,可该不该说出来呢……我有些犹豫。

“司徒姑娘?”

见我一直不说话,尉迟尹有些按不住性子,出声问道。尉迟桓扫了他一眼,尉迟尹又乖乖把嘴闭上。

“那面镜子,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我想了一会儿,提出疑问。

尉迟桓听我这么问,脸上浮起无奈的笑容:“血灵水镜一直都是我国传国之宝,相当于另一块传国玉玺,而且百姓对它的崇敬更高于玉玺。找不到血灵水镜,朕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得到百姓的认可。”

看着尉迟桓落寞无奈的表情,我忍不住叹气,封建社会啊,思想信仰的力量真的是太强大了。

若干年前扈国也曾遭遇百年不遇的旱灾,祭师请出了血灵水镜祭天,结果不久后果真就下了大雨结束了旱灾,从此扈国百姓对血灵水镜的崇拜和信赖达到空前的高峰。

如今,扈国再次遭遇罕见大旱,百姓依旧寄希望于血灵水镜,可至今还没有其下落,旱灾也迟迟没有缓解的迹象,于是民间便渐渐有了尉迟桓得位不正,天降旱灾的谣言。

这在我看来都是荒谬可笑,干旱只是自然现象,上一次求雨成功也不过是巧合,哪可能每次都会灵验。可在这样一个时代,这些谣言却足以引起一个国家的动乱不安,甚至是颠覆一个王朝。

而且象尉迟桓这样一个满腹经纶之人,一腔的雄心壮志,辛勤的理朝治国,却还要靠一面镜子来得到百姓的承认,心里肯定也是不甘的。我想了想,或许告诉他水镜的下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低头沉吟一阵,我预测了一下扈国未来的局势——明年夏天经历一场和启国的战争,大获全胜后,几年里扈国在尉迟桓的治理下会是国运昌盛,日渐强大。

既然如此,尉迟桓应该是个不错的皇帝,帮帮他也无妨。我心里一动,抬头问道:“皇上这儿可有琴?”

刚才无意中想起,司徒瑶和老爷子的占卜方式不同,她是用琴占卜的。虽然我用不着占卜工具,但是可以用来装装样子,因为我也想多了解些关于水镜的情况。

尉迟桓欣然应允,脸上带着兴奋感激,亲自到后殿取来一把瑶琴。

在琴前坐下,我勾了勾琴弦,心不在焉地随便弹起一支曲子。弹琴并不是重点,我只不过是想借此研究一下水镜,至今只知道它也是巫族邪物,却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作用和渊源。

一曲终了,尉迟桓和尉迟尹站在一旁,脸上严肃,大气都不出一口,生怕打扰到我。我却有些烦躁,刚才除了想到水镜时心里莫名其妙涌起的一丝欣喜兴奋外,竟然什么信息也得不到。

兴奋个什么劲啊,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我翻了个白眼,有些郁闷地站起来。

“司徒姑娘为何脸色不豫?难道是……”尉迟尹又忍不住抢先发话了。

尉迟桓的脸色也有些担忧,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我回答。

“水镜如今在泽国麒趾寺中。”压下心中的烦躁,我淡淡答道。想了想又补充道——

“原来的血灵水镜是水镜和血灵珠嵌合而成,水镜和血灵珠都是上古凶邪之物,过去两者嵌合在一起才没显出邪性,而今水镜已和血灵珠分开,靠冷寒玉的封印压制着煞气。”

尉迟桓皱起眉,似在思索什么,尉迟尹也不说话,低头沉默。

我此时也在心里感叹,之前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虽然知道了水镜下落,可如今的水镜已不再是当初那面完整的镇国宝镜,纵使拿到了又能有什么用呢?

“水镜,血灵珠?”尉迟桓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又询问地看向我:“为何会被分开?”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也没打算告诉他血灵珠其实是到了我身体里,我可不敢保证他要是知道了会把我怎么样。

“当年你们的父皇在德玛雪山被追杀时,血灵水镜就已经不完整了,麒趾寺的明德大师将它们封印后带回了麒趾寺。”

我没有说是司徒瑶,因为我还不知道司徒瑶到底把太子带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要是说出她会是什么后果,毕竟司徒瑶和扈国还是有些牵扯的,所以稍稍改了一下细节。

显然追杀尉迟昭这件事仍在尉迟桓心里留有沉重的阴影,他脸色沉郁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说道:“如今别无他法,虽然不是完整的,先把水镜拿回来也好。佳容出嫁时朕便派人去和赫连丞相交涉,不知司徒姑娘以为如何?”

我抬头看他,问道:“其实水镜不过是一个安抚民心的工具,对于旱灾并不能起什么实质作用,不知皇上拿到水镜后会怎么做呢?”

有了水镜,即使是完整的血灵水镜,也只能暂时安定民心,如果没有实际有效的政策,这场旱灾给扈国带来的仍会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尉迟桓面色有些为难,语气干涩:“扈国常常遭遇大大小小的干旱,一直以来只是在各地修筑蓄水池,以备不时之需。现今也已开放国库向受灾严重的地区发放赈灾粮款,并节制各地的用水量。但仍未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

我心里感慨,古时候科技不够发达,还不知道引起旱灾的原因,以为自然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完全没有防治意识,也难怪这里常常发生干旱了。

“扈国水资源本就不丰富,用水基本上都是来自扈水这一条主要河流。森林有蓄养水土的功效,扈国原来的森林资源很丰富,可长久以来人们都没有珍惜周边大片的森林,滥砍乱伐,几乎将其破坏殆尽。加上扈国人口日益俱增,农业灌溉又耗费了大量的水资源,如此往复,旱灾自然是一年严重过一年。”

我把自己能想到的引起干旱的原因结合了一下扈国的情况说出来,也不知道他们能听明白多少。

尉迟桓神色莫测地看着我,半晌才问道:“那依姑娘的意思,该如何度过这次干旱大劫呢?”

好像还是停留在解决一次灾害的阶段上啊……我有些头疼,可持续发展的思想果然不是轻易就能让人接受的。

“这一次的干旱我怕是没办法帮上忙,只能给皇上提些建议,或许会缓解以后发生旱灾的情况。”

“姑娘请讲。”

我没经历过干旱,也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只能搜索一下学过的地理知识,解释了些类似于退耕还林、限制砍伐森林,改变农业灌溉方式之类的理论方案,应该是会有些用处的吧。

这下换尉迟尹发话了:“退耕还林?我国百姓世代靠着土地为生,如今要把耕地拿去种树,这样不是要断了他们的活路吗?”

我一下被他问得语塞,怎么就忘了这里和现代社会是不一样的呢,要真的退耕还林,限制砍伐森林,大概会激起民愤的吧……

“嗯……司徒姑娘说的办法也有可取之处,可以按着我国的情况改一改,也许会对解决旱灾有所帮助。”尉迟桓出声替我解了围。

顿了顿,尉迟桓转开了话题,“听四弟说,司徒姑娘想见见佳容?”

我点头,心里松了口气,终于谈完正事了吗……

“这样正好,婚期被推迟,佳容有些想不明白,朕也不好和她说实情,劳烦司徒姑娘陪陪她,女孩子间聊聊天互相解个闷也好。”

我只是想看看公主长什么样而已,怎么就顺便成了解闷的陪客了?

“原本就已预下一处宫苑给司徒姑娘,离佳容那里很近,过两日收拾好了朕便派人将司徒姑娘接到宫里。”

反正在宫里应该也不会呆太久,换个环境透透气也好,还能常常去看看鸿妍。正想着准备答应,我突然又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皇上,你们真的要把我留在这里当王妃?”

“这……”尉迟桓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眼一旁的尉迟尹,又看向我说:“丞相千金的事暂时尚未找到解决的方法,朕会以干旱为由推迟正式成婚的时间,在此之前只能委屈司徒姑娘充当一阵子的四王妃。”

“司徒姑娘放心,只要姑娘不说,朕保证不会再让第四个人知道此事,决不会伤了姑娘名誉。”见我不悦的皱起眉头,尉迟桓急忙出声保证。

被当作拖延时间的挡箭牌,我虽然还是不爽,但也不敢怎么样。尉迟桓这样对我已经算是好的了,就我这种心智水准,在他地盘上要是把他惹毛了,最后吃亏的会是我。反正他不是承诺不会伤我的名誉吗,就算是拜了堂尉迟尹也不敢对我做什么的吧,还乐得当个王妃潇洒一把,暂时就这样吧……

正式上岗

从宫里出来,我坐在返回王府的马车上看着车窗发呆。

尉迟桓已经拟了一道圣旨,说由于国内干旱,百姓受灾严重,不宜大肆操办酒宴,故尹亲王的大婚筵席暂时取消,待灾情缓解后再补办。又修书一封给赫连丞相,告知此事并表示抱歉,希望赫连丞相能谅解,并再次询问了佳容公主的婚期。

这道圣旨一公布,即使没有婚宴和拜堂,我这个王妃身份也算是法律认可,要正式“上岗”了。可这样的事,替得了一时替不了一世。旱灾总会有结束的时候,到了那时就要补办婚宴,鸿妍醒不过来,难不成我真要代替鸿妍当一辈子的王妃?

心里又觉得无助起来,想到祁慕萧,好怀念他温暖的怀抱和让人心安的心跳。我有些难过,难道三年后他是知道了我变成了尉迟尹的王妃,所以才选择放弃的吗?

压住想要探究祁慕萧近况的冲动,我闭上眼睛深呼吸转移思绪。

“若儿今天真美,和上次在丞相府迎亲时见到的美又不一样了。”静了还没一会儿,尉迟尹戏谑的笑声在一旁响起。

我不悦地睁开眼。尉迟尹出了宫便找借口把麝烟打发到另一辆车上,自己和我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车里没有其他人,麻烦王爷注意一下自己的说话方式。”我皱了眉看他。

“还是习惯这样称呼比较好,不然哪日叫漏了嘴,岂不是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尉迟尹微微一笑,语气轻松:“而且若儿虽然是司命先知,可我没办法把你当先知来看。”

看到我有些疑惑的样子,尉迟尹又笑着探身过来解释:“你这么精灵古怪,脾气还这么冲,哪里像是司命先知的样子?”

谁规定先知就不能活泼一些的?我挑眉不语以示不屑。

“我曾有幸拜会过司徒瑶前辈,你和她,完全不一样。”

“人各有不同,谁说司命先知就都是一样的?”我冷冷地顶回去,心道你还没见过老爷子玩疯起来的样子呢,我这点算什么。

“这倒也是,”尉迟尹煞有介事的点头,“不过,本王实在就是没办法把你当作司命先知看,还是叫若儿来的亲切些。”

我看着他的无赖表情,心里气结。这个混蛋,还不就是看我年纪小些,反抗能力差些,嘴上说我是司命先知,实际上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儿,全跟逗小猫玩儿似的。

不想和他纠结这种话题,我扭开头继续闭目养神。

车里沉默了一会儿,马车停下来,车夫在外面恭恭敬敬地说:“王爷,王府到了。”

尉迟尹听了,便起身开了车门下去,又回过身朝我伸出手。我钻出去,不理会他伸出的手,隔着面纱眯起眼艰难地寻找麝烟。

人还没找到,我突然觉得腰上一紧,还来不及惊呼,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尉迟尹抱了下来。只见他皱着眉贴在我耳边轻声说:“若儿好歹也给本王些面子吧。”

突然想起我刚才是当着迎接的王府众人把尉迟尹晾在一旁,他脸上肯定挂不住了。我也有些尴尬,脸上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尉迟尹却又站直身子,搂紧我,暧昧地朗声笑道:“若儿真是懒呢,下个马车也要本王亲自伺候,既是如此,本王就抱着若儿回琉璃阁吧。”说完就大步走进王府。

我被他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直到他抱着我往里走时,我才反应过来,拼命要推开他:“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尉迟尹完全不理会我的反抗,径自往里走,只眼中闪烁着j计得逞和“你活该”的光芒。我看到跟在他身后的侍从婢女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只觉得脸上滚烫,心里哀号,这下完了,跳到什么河里都洗不清了……

终于熬到了琉璃阁,我挣扎着跳下地面,瞪着尉迟尹低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混蛋!”

尉迟尹笑嘻嘻地看着我,探身到我耳边:“皇兄的圣旨上说了,无需拜堂,即日起你就是我正式的王妃了,那怎么也要做做样子吧,若儿?”最后两个字还故意抬高声调。

我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忍住一巴掌拍过去的冲动。这人真是能装啊,在皇宫里时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现在却根本是个无赖小混混模样。

“王爷还是少干这些体力活儿吧,闪了腰我可担不起。”我恶狠狠的瞪着他,扔了话转身就往屋里走,还一边大声嚷嚷——

“麝烟姐姐,快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累死了。”我故意把声音抬高,余光瞟了一眼,果然见尉迟尹停下了准备跟上来的脚步。

“你们好好伺候王妃,准备好晚膳,本王晚上再过来。”对身后的婢女下达完命令,尉迟尹又看了我一眼才转身离开。

等尉迟尹离开院子,我终于舒了一口气,拽起长长的裙摆就往屋里冲,迫不及待的要把这身装备卸下来。麝烟跟在一旁无奈的笑道:“王妃慢些走,热水一早就已经预备好了,就想着王妃回来是要沐浴更衣的。”

不愧是专业人士,想得太周到了,我向麝烟报以感激的一笑,进了屋里把一大堆金银细软拆下来,一头扎进浴桶。

入冬后的日子就是短,还没到六点天就完全擦黑了,整个院子里灯火通明,温暖的灯火驱散了夜色中的寒意。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上轻松的便衣,我懒洋洋的缩在凉亭的软榻上,吃着香甜的点心,吹着凉凉的晚风,感觉无比惬意。

“夜里天凉,王妃还是多披件衣服吧。”麝烟拿来一件厚披风给我披上,顺手帮我理了理披散在肩上被风吹乱的头发。

“麝烟姐姐,你对我真好,就像亲姐姐一样。”我心里暖暖的,笑着对她说。

麝烟微微笑着,没有答话,又递过来一杯热奶温言道:“王妃,别光吃点心,小心噎着,喝些热奶送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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