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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芳菲尽第4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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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芳菲尽作者:未知

陌上芳菲尽第40部分阅读

调侃。

“你说,你要生一个长得既像我又像你的小人,你忘了?”高衍笑着,暖暖的气息喷到我脸侧,这话语像是一阵和风柔柔地吹过心底,拂起层层涟漪,又像是一丝蜜糖从心中的某一处缝隙溢进,让整颗心都包裹在甜蜜中战栗。孩子,可以让爱交融在彼此的骨血中,由生命延续下去。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我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的时候,急忙推他提醒道:“这里是书房......”

高衍不理会我的话,将我抵到背后的书桌上,急切地吻着我的脖颈,邪佞一笑:“好几天没有回去陪你,你不想我么?”熟悉的气息再次将我缭绕,他的吻还是一样的滚烫。

身后一片碎响,高衍大手一挥,竟然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开,笔架和书册的翻落在地上,七零八落中有一种凌乱与肆意。我悬在桌边,他挤入我腿间站住,一手扶住我腰,一手隔着衣衫托上胸前的柔软,吻回我的脸,然后像是哄诱般继续问道:“嗯?有没有想我?”

我有些放不开外头有侍卫,蹙眉轻喘道:“外头有人......”

“放心,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进来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他说着吻上我的唇,将我放倒在桌上,紫檀木桌子冰凉的触感与抱住我这人躯体的火热形成鲜明对比,让我浑身一阵战栗。

秋日的傍晚,晚风微凉,窗外有橙黄的余晖,在这场情迷意乱的纠缠中我竟然嗅到了夏夜鸳鸯藤的馥郁芳香。他肆意地攻城掠地,汗水滴落交融,熨烫了身心。发丝撩绕在他胸口那道狰狞的伤口上,如万千情丝将彼此绕住......

浓情过后,他抱住我坐在椅子上,两人靠在一起。

他将头埋进我颈间:“我真是对不住你,还说什么天天与你相对,现在陪你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我一笑:“看来你从前的话是对的,女人只可以宠不可以爱,一旦儿女情长就英雄气短,确是实话!”

他无奈笑道:“你一直记着当年这句话。”

我长叹一声,点头:“太记得了!所以我就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推翻这个理论。我希望成为你的动力,而不是你的压力或者阻力。”

他抬首看我:“你一直都是我的动力,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说着凑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的额头抵在他唇畔,轻声道:“婚礼就从简吧!”

他有些讶异地低头看我,我抚着他衣服上绣着的蟠龙道:“我不喜欢那些闹哄哄的场景,铺张浪费不说还累死人,简单一点就好。拜个堂就好,酒席都不要摆,多吵啊!婚礼过后,真正过日子的不就是那两个人吗,你我的婚礼,其实只我们两个就够了。”

高衍抿唇蹙紧眉头,眸中闪烁着一丝丝的心痛还有懊恼无奈,半晌才道:“我连个隆重体面的婚礼都给不了你,怨我吗?”

他完全明白我这么说的原因,我不是不喜欢热闹,也不是不想风风光光地嫁人,而是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余钱让我和他操办婚事,饥荒方解,前方战火连天,战事何时结束还看不到个头,几十万人的军队,开支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现在结婚简直是天不时地不利,但我觉得,只要人和就好。

我好笑道:“婚礼对于婚姻而言,顶多算件漂亮的外袍!内里和实质才是重要的,外表金镶玉,里头一堆稻草,有什么用?我不要外表好看的婚姻,我要实实在在的心心相印,你说对吗?呵呵......其实呢,我更喜欢旅行结婚!”

高衍蹙眉问道:“旅行结婚?”

我挽着他的脖子坐正:“恩,本来旅行结婚是说结婚当天就外出旅游。但我们改一下,只拜堂不举办酒席,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外面旅游,赏景游玩的同时享受二人世界,也算是度蜜月了。”

高衍眼眸亮亮地看着我,随即黯淡下,有些为难道:“我可否先欠着?”

我笑着抱住他的头:“你不用欠啊!虽说现在外头战乱纷纷,但只要和你在一起,观烽火也没关系,更何况我觉得这样的蜜月也很有意思。”

高衍叹了口气:“观风景变成观烽火?我实在不想带你一起去受那些奔波劳累的苦,过那种时时刻刻都危险的日子。可又想你能够时时看到你......”

我用手指抵在他唇畔:“那就这么定了!婚礼一切从简,拜个堂就好了,什么宴席都省了,然后,我们一起长歌万里、金戈铁马。”

作者有话要说:这这这感情稳定以后还真不好写,偶总不能章章写h吧~~不能吧不能吧,这太挑战偶了,嘿嘿唯美一点吧就

☆、连理,携手

事情总是变化比预料更快,宛阳城的饥荒才刚刚缓解,得到喘息的郭氏就趁机反扑回来,前线军情紧急,高衍决定不等中秋,婚礼提前,临出发前必须把婚事办了。

一场仓促而简单的婚礼,全权由我策划,能省的都省了,到最后真的只剩下一场拜堂,唯一用了心的就是身上的红色的长裙。这样的简约却让我感到格外的庄重。我一向认为古代婚礼最核心的部分就是拜堂,不像现代有结婚证,那个时候,对着天地、父母和彼此的三拜就代表了一种无形的约束,记载着誓言与责任。

红烛高照,喜堂上首供奉着景国高祖皇帝高旻、宣和皇后黎诗翎,还有高衍父母故太子和太子妃的灵位。视线被喜帕挡住,在喜娘牵引下迈入喜堂,心跳得愈发厉害。六年前,我刚到这个时空的时候,曾经被当做宇文韵玦的替身嫁入宫中,只是身为妾室,我并没有和太子拜过堂。没有想到时隔六年,我能和自己真正爱的人行礼成婚。

视线只能看到裙下附近的一块位置,那么多双脚,那么多各色的衣摆,让我茫然之间又生出些惶惑不安。直到看见那双乌黑的皂靴和大红喜服的下摆,心顿时莫名安定,可又在下一秒掀起了滔天巨浪。这个人,就是我执手一生的人了。

他上前来牵住喜娘递给他的红绸手牵,我将另一端紧紧攥在手心,每走一步都仿佛行走在云端,无尽的欢喜伴着这些年的怅然在心底涨得满满的。

三拜天地的唱颂响起,一拜天地,让天地作证我们携手一生的祈愿,二拜高堂,请高氏先祖在天之灵保佑我们白首到老。最后一声“夫妻交拜”,我的喜帕与他的发冠轻轻相擦。在“送入洞房”的唱颂和一阵阵热闹的欢呼中,我随着他的步伐往外走,将忧伤和痛苦都抛在身后,从此以后,只跟他走。

洞房里,隔着红艳的喜帕,四处都是一片流光溢彩的红色,朦朦胧胧感觉到红烛的光芒,他明明就站在近处,却似定住般久久凝望,迟迟不来揭喜帕。

在我沉不住气忍不住要催促的时候,他突然举步上前,伸手轻轻掀起了喜帕。我忍不住倒抽了口气,从未看到过身穿红衣的高衍,印象中他总是一身玄黑衣服,威严冷峻。就连上次和顾梦瑗成婚的当天了,他也没有着大红喜服,只是一身常服。不过这样也才对,本来第一次看丈夫穿喜服,就应该在自己的婚礼上。

袖口云纹滚边,金线绣蟠龙的红色喜服穿在他身上,于喜庆中还兀自带着一股气势。他黑曜石般的眸子也被染上了一层烛光蒙上了一层温馨的橙色,这屋里的暖色系甚至将他冷峻的脸颊修成了柔和的弧度,嘴角噙着的那丝笑意也沾染着幸福的味道。

四眸相对,我对着他嫣然一笑:“夫君今日穿红衣,可比我还俏丽。”

他也一笑,毫不介意我的搞怪,伸手抓过我的左手。我还未反应过来,便有一样东西顺着无名指的指尖滑到了关节处。我讶然望去,只见一枚金指环缓缓下移,套在了我无名指上,指环上还有一粒璀璨的宝石。

“从此以后,把你套牢。”他低声笑着说。

我抚着那枚戒指,惊喜不已,张了张嘴望着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他记得,他记得我说的结婚戒指的模样,甚至记得我偶尔提过一次要带在左手无名指上,因为那里的血液直通心脏,代表着套牢爱人的心。

不知他什么时候瞒着我,请人打造的这戒指。指环上纹有精细花纹,像连理枝叶缠绕,枝叶顶端延伸出那粒熠熠的宝石。

我鼻端涌起一股酸涩,难抑地想落泪。曾经我被当做替身嫁入宫廷为妾,曾经我向云铎渴求一段婚姻来逃避现实,但婚姻从没有一刻想这么真实地存在于我的生命中。从此,我的一生,就将跟这个男人牢牢绑在一起了。

我握住他双手,摊开掌心,两人左手和右手的掌心分别平贴,我的先在上。他不解地看我,我对他一笑,念道:“执子之手。”随即又翻过手掌,他的在上,念完下一句:“与子偕老。”

十指交缠,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熠熠的目光璀璨若星辰,将房内的烛光映衬得黯淡无光,他深深将我凝望:“你终于成了我的妻子。”

我也痴痴回望他,总觉得这一切美好得像是梦境,喉间已有些哽咽,再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扑到他怀中。眼前闪过万千场景,从相遇到现在,每一步走得不容易,但正是这样的艰难才让今日的相拥显得弥足珍贵。

我们紧紧相拥,泪水不觉间打湿了他的衣襟,他在我耳边坚定道:“从此以后,无论天南海北,携手与共,无论生死祸福,共赴此生。准备好了么?娘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拭去,从他怀中直起头:“准备好了!夫君。”

喜服落,玄衣换;凤冠脱,红妆卸。当我们推门出去的时候,已经都换做了常服。

是的,洞房的红烛还没有燃尽,甚至没有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跟着我的夫君踏上了烽火万里的征途。这样的洞房花烛,我并不觉得遗憾,有爱人相伴的地方就是人间四月天。

长风万里,河山锦绣。旌旗猎猎,千军雷霆,铁血劲旅,长龙奔袭,气势锐不可当。

半月后,郭氏的反攻被击退,高衍趁胜追击,随州城外一战,利用秋季干燥的气候,采取火攻,叛军损失极大。高衍的军队一时士气大振,但他却不急于继续进攻随州城,而是似乎在等待什么。

入夜,众将已经离去,他却还在灯下研究行军图。我已经睡醒一觉,看见外间的灯还在亮着,便轻轻掀开帘子,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扑上去圈住他的脖颈。

他沉沉一笑,继而不语,我嘟囔道:“不好玩,都吓不到你。你就不怕是突然出现的刺客?”

他侧首看我,好笑道:“你的脚步声我还听不出来?况且这个刺客已经把我的心都偷走了,我还怕什么。”

我由衷感叹一声,练武的人听力真是非比寻常,估计低赫兹他都听得见。将下巴支在他肩上,往桌上摊开的地图看去,我蹙眉道:“一直研究地图,包围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还不进攻?又有了什么好法子?”

高衍笃定地笑道:“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见分晓。”

他严肃中带着笑意的模样最是迷人,勾起我的玩闹心情,便将脸贴上他的腮边,睫毛尖触到他侧脸,然后眨巴眼睛,睫毛便轻轻刷过他脸颊。他低沉的笑意从喉间逸出:“别闹了,怪痒的。”

我纠正道:“我没闹。你熬夜加班辛苦了,做妻子的是来给你送夜宵的。这叫蝴蝶吻,所以我现在是在吻你,给你送精神食粮!”

他来了兴趣:“蝴蝶吻?你总是知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个又有什么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蝴蝶吻,估计是像蝴蝶扇着翅膀飞过一样温柔的意思吧!”我说着又用睫毛在他脸上轻轻刷动,“你先好好感受嘛!”

高衍受不了这酥/麻,侧首想躲我,却被我抱住脖颈不让他躲开,刷得他又笑又痒,正闹着,听得外头来报有人求见。

高衍立刻正色吩咐,让那人在原地候着,他马上过去。

我虽然奇怪他这么晚还要出去,但也没有多问,这应该就是他在等的人吧,便收起玩闹之心,松开他的脖颈,帮他将大氅拿来:“秋夜露重。多小心!”

他点点头,然后凑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抱歉一笑:“等我。”

高衍走了以后,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刚迷迷糊糊睡过去,就感觉背后一阵寒凉,有一双大手抚上腰际。我徒然睁眼,下意识手迅速摸向枕下的匕首,却被人按住:“是我!”

我转身看去,松了一口气:“你不是刚走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不轨之徒”

高衍扬眉一笑:“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敢对你不轨。”

我用脑门狠狠撞了一下他额头:“自大的男人!”

他得意一挑眉,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我,温热的唇瓣随即覆了上来。一个人的被窝变成两个人后,暖和了许多。他的唇带着秋霜的味道,我也积极回应他,但当他伸手拉我亵裤时,我却按住他的手,抱歉地瞅了一眼他:“妾身今日身子不便,改日再伺候王爷。”

这两句话差点没有把我恶心吐了,高衍也有些不适地蹙眉:“你还是用平常的语气跟我说话吧!”

我理直气壮道:“那就是老娘我来例假了!这几天休假!”

高衍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挫败地将头垂下,埋在了我颈间,收回手揽住我的腰:“那我就这样抱着你躺会儿。”

我睁眼望了望四周,黑暗之中有丝丝亮光:“天快亮了,你赶紧睡会儿。”

他闭眼点头:“天亮后我还要出去,你好好在军营里待着,如果嫌闷,让宇文璞陪你去周围走走,千万不要一个人乱跑。”

我转身抱住他,心疼地抚上他有些凹陷的脸颊和微黑眼圈:“别太辛苦,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只是时间问题,不要急!”

他睁眼看我,抚着我的发丝,描摹着我的脸喃喃道:“我想要的......”

我觉察出他有些不对劲,刚要问,他却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我揽进怀中:“其实我不喜欢四处征战,更不喜欢杀戮。在十五岁之前,我对于自己会是个一辈子衣食无忧纨绔子弟的想法从未改变过,即便学武也不是为了将来杀人,手染鲜血。可世事弄人,我背负的使命和恩怨,让我不得不踏入行伍。一路走至今,很多事我已是身不由己。如今,我只想让这场战乱早些结束,还天下一个太平治世。”

我将头埋在他怀里:“我明白。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你从前过得有多辛苦,这十几年来,你的心到底有多累多苦?唉,你是万民敬仰的英雄,百姓期待你给他们带来安居乐业,朝廷希望你承担肱骨之责,守卫四方保卫安宁。除此之外,你还肩负着上一辈的血海深仇,不得不日夜在痛苦中隐藏自己。”

我在被子里握住他的手,摸索他手心执刀剑磨起的老茧,笃定地望着他的眼睛,“没关系,从今往后,有我跟你一起分担这一切,不管是苦痛还是劳累,我们一起承担。”

高衍熠熠的双眸看着我:“上天让我遇见你,何其有幸。”说深深吻住我的额头,笑着将我抵在怀中,两个人紧紧相拥。

我的手绕到他背后扶着他的背,有节奏地轻拍,见他闭上眼睛,也闭眼轻唱:“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不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他没有动,像是真的被我哄睡着般静静地躺着,抱紧我的胳膊却微微用力,我悄悄睁开眼,见他虽然闭着眼,嘴角却弯出一个愉悦笑容的弧度。

他走的时候,我知道。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手拉开,然后重新给我盖好被子。我装作依旧沉睡,眼眯起一条缝,看他起身换上战袍,披好紫金软甲。他伸手取过那柄嗜血长剑的时候,回首朝床榻望了一眼,我急忙闭眼。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眼底的担忧,就让他以为我还在梦乡中,安心地出征吧。虽然闭眼,却仿佛能感受到那灼热的视线,帐内有片刻的安静,不一会儿,磔磔靴声离开,最后消失在帐外。

天亮后,高衍带了部分人马攻打围困多日的随州城,宇文璞留在军营中,从宛阳城重逢到现在,我还没有和这个“哥哥”好好聊过。

一转眼,现在已经深秋了。山上嫣红灿黄各有风姿,色彩缤纷。宇文璞和我一起顺着山脚往前走,秋草枯黄,枯叶覆地,草丛中不时蹦出几只蚱蜢。

“最近怎么样?”他浅笑着问我。

“托哥哥的福,很好!”我笑着认真答道。

宇文璞望向碧蓝的天空:“你过得好,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安心了。”

我会意,也望向红叶掩映的蓝天:“你是在对宇文韵玦的在天之灵说这话呢,对吗?”

宇文璞低下头看我,眼中有掩不住的忧伤:“韵玦是被郭氏那个毒妇派入潜入府中害死的,她不想让宇文家的女子再进后宫。”

我震惊道:“怎么会?不是说是投湖自尽......”

宇文璞的目光投向草丛:“这也是我父亲后来才查出的,将军府早就混进了郭氏的人。可怜了韵玦,她还那么年轻,才十六岁。六年了,可我现在仍记得她笑着叫我‘哥哥’的样子。她喜欢穿红衣服,喜欢无法无天地胡闹,喜欢缠着我比骑术......”他痛苦地蹙眉,似撑不住般长叹一声,然后背过身去。

我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似乎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我这张和宇文韵玦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失去妹妹的悲痛。

“对不起,不该提这些让你伤心。”

宇文璞长叹一声,“没有,这不是你的错。有时候,我会分不清楚你和她,我想是不是她在天上,怕我想念她,所以让你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还因为机缘巧合成为我的妹妹。所以,你幸福,她就幸福。她在天上看着的。”

我们一起抬头看天,半晌,他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目光已经恢复坚定,“不过,你要记住,那段往事是我们几个人的秘密。你,就是我的妹妹宇文韵玦,是名正言顺的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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