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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妃第5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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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妃作者:未知

莫妃第51部分阅读

香婆婆以及水榭花盈的人以外,全天下再没有人知道,莫妃娘娘怀孕了。

自从那日七七门主在水云坊设小宴款待莫非和唐子俊,两人机缘巧合在药秀救了春香婆婆,莫非才知道自己竟然有了身孕。她一番惊喜之后,也有过细细思量。上一次因为太后的一顿板子险些送了性命,若非被常妃突然发现小产,让太后心神大乱,她只怕已经死了。这一次,经过央都城到七秀的遥遥路途颠簸,经过扬州的刺杀事件,她竟然没有滑胎,如今还有了春香婆婆的药丸调理,只能说是天意。莫非失去过一次,心中对这个孩子格外珍惜,总觉得上天待她不薄。只是,她并未打算让李柚知道这件事。甚至,对完颜霜霜也下了禁口令,连慕容云随严格保密。

这一日,莫非又站在后院新盛开的桃花树下画画。

唐子俊看着莫非越来越鼓的小腹,调笑道:“以后小家伙问你父亲是谁,你打算这么回答?”

莫非停下手中的画笔,白他一眼,淡淡道:“若是你那时尚未成亲,我便让丫头唤你父亲,你若成亲了,我便告诉她她没有父亲!”

唐子俊脸色白了白,“你这不是让我犯下欺君之罪么?小家伙可能是未来储君呢!”

莫非皱了皱眉,看了看画卷上的桃花,突然觉得没了兴致,将画笔一扔道:“这孩子乖巧得紧,必定是个丫头,储什么君?而且,我也绝不会让她进宫的。”

唐子俊沉默半晌,终于问道:“那日和洛依兰去扬州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问你也不肯答话。自从那日回来,你便沉默了许多。问你也不肯说。”唐子俊想起莫非那日回来的铁青脸色以及虽然经过掩饰却仍然不经意显露出来的脖子上的淤青痕迹,不由皱了皱眉。

莫非如以往每次听到这个问题时一般,只是笑了笑,便不再理会。唐子俊知道她的性情,见问不出什么,也只好作罢,从怀中摸出一只||乳|白色的晶莹瓷瓶,有些慎重的递给莫非,道:“我和春香婆婆新研究的安胎药,你这一胎早些时候经了那些动荡,要小心谨慎些才好。”

莫非接过,感激的一笑,遂问道:“婆婆的病好些了么?你们老记挂着给我研药,也不多花些时间给春香婆婆研制一些治疗肺疾的良药。”

唐子俊神色微微一黯,道:“春香婆婆老了。”

莫非黯然,什么病都能治,但若是一个人老了,确实没有办法可以治。

唐子俊不想沉浸在这种有些悲伤的气氛中,瞄见案上莫非画的桃花鲜艳生动,不由暗暗赞叹,突然想起一事,道:“问你讨个东西。”

莫非有些警惕的看着他,并不答话。

唐子俊微微露出鄙视的神情,道:“别做出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那东西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见莫非神色稍稍缓和,才道,“那日我背着春香婆婆雨夜上山,听完颜说你画了一幅画,是我们三人雨中的背影,很是生动形象,我想要。”

莫非一愣,不意他竟然要那样东西,想了一想道:“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唐子俊一滞,道:“找出来!”

莫非撇撇嘴,“你有空自己去我房里找好了,我该去散步了。柳妈说要多走动,生产的时候会顺利些。”说完也不理会唐子俊,转身便要走。

唐子俊叫住她,道:“洛知府前日被言官弹劾“武职弛纵”,皇帝大怒,本要获死罪的。慕容云随替他求情,被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斥责了一通,不过最终也是革了洛知府的职,言明永不叙用……”

莫非冷冷一笑:扬州城治安一向良好,哪里有什么武职弛纵的罪名?

在全天下百姓眼中,和穆太后是病逝,可毕竟不是真的病逝。扬州城的文武官员都受了牵连,连王卫等羽林卫也受了贬斥甚至放逐。洛知府只是被革职,也算是万幸了。这些官员被贬被放的借口各种各样,时间也延绵几月,消息陆陆续续传入莫非耳中,莫非只是对李柚更加心冷罢了。

只是,终于轮到慕容家了么?李柚这么敢?这么舍得?

慕容家毕竟还掌着兵,毕竟还掌着北庸的经济命脉啊?

莫非听了唐子俊的话,停步片刻,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走了,步履缓慢而稳定。

唐子俊看着她的背影,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不肯回去么?这样也好。”

……

莫非扶着腰,缓缓走在初春茂密的树林里,繁花似锦。

她今天没有去找完颜霜霜,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之前做了那么多的事,让李柚和太后之间生了间隙起了疑心,可自己依然低估了太后在李柚心中的重要性。或者,是她一直没有想到,或许太后所做的一切,李柚从始自终都是知道的,太后没有打算瞒他,或许还征求过他的意见。

莫非望着眼前的重重树林,有些悲哀的发现: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坦然面对李柚。如果她和李柚有再见的一日,那必定是她正面质问李柚,为何要那样对待莫毅将军的一日。

只是莫非心底隐隐不希望那一日的来临,她只想好好过些平淡的日子。而看样子,李柚似乎也并不像有那么一日,只是放她在七秀过着平淡的日子。只是,吃穿用度,每月都有人不远千里自央都城送来七秀,按妃制,一分也不曾少过,仿佛是提醒着她,她永远是莫妃。

第二〇七章莫家有女唤东蔷

一座精巧的亭子座落在祁山后园的小山坡上,三面都是开得正欢的海棠,一面连着大红柱子的长廊蜿蜒直指山坡之下。一名白衣女子匆匆上了亭子,见没人,便朝海棠丛里绵绵软软的唤道:“东蔷,你躲到哪里去了?到时间读书练画了!快些出来,教你娘知道了,又该抄书了……东蔷,你听到了吗?答应姨娘一声……”见没有人答话,女子又唤了几声,便顺着长廊下山了。

随着女子的脚步声和呼唤声越来越远,一片开得正欢的海棠丛里渐渐冒出一个两三岁模样的小女孩,唇红齿白,粉嫩异常,头上扎着两个乌黑的小辫,辫子上绑着大红的绸带,配着一身水红色的对襟襦裙,更衬托得小女孩如同画中人一般。小女孩见呼唤她的女子走远,拍着胸脯舒出一口气,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低声道:“东蔷才不会上当呢,姨娘怎么舍得说东蔷的不是,晚上娘亲问今天的功课,姨娘定是会帮东蔷瞒过去的。”这个叫东蔷的小女孩捂着嘴偷偷笑了笑,转身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哪知才跑出几步,却突然撞上了一个人,险些摔倒,却被一只大手拎了起来,东蔷看着自己眼前一张俊美的面容上那熟悉的邪异笑容,顿时焉了气,无精打彩的道:“唐叔叔,你怎么又回来了。”

唐叔叔将东墙仍到自己肩头坐好,问道:“莫东蔷,你娘呢?”

莫东蔷望了望日头,估摸了一下时辰。道:“午饭前在画室呆了整整一上午呢,这会儿该是躲在金桂院里看书偷闲吧。”莫东蔷瘪瘪嘴,本以为躲过姨娘,哪里知道唐叔叔竟然回来了,那自己这几日便是哪里也躲不过了。一想到此。她望向唐叔叔的眼神便充满怨念:为什么,为什么娘亲可以躲懒,自己身为一个小孩子。每天还要背那么多功课画那么多画,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内心很抓狂,但她的样子却很乖巧。因为以往无数次事实证明。她无论有多么小聪明。也逃不出唐叔叔的手掌心。哎,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偶像呢,谁让他的名字,叫唐子俊呢!

莫东蔷坐在唐子俊肩头,皱着眉头呆呆出神。

莫东蔷是莫妃的女儿,生于七秀水榭花盈,长于芙蓉城祁山别苑。

……

时光荏苒。三年光景似乎很长,其实也不过眨眼。

三年的光景,改变了很多事。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莫非在莫东蔷一岁的时候带着她回了慕容府祁山别苑。只有回了祁山别苑,完颜霜霜才能回到暗夜组。唐子俊才能自由。

一别经年,莫名见到莫非竟然抱回来一个白白胖胖的丫头,喜极而泣,倒让莫非安慰了好久,并且答应将东蔷以后的食宿教育全部交由莫名照管,莫名才止住了哭声,抱着东蔷爱不释手,一个劲儿的逗弄,直到东蔷玩儿得累了,憨憨睡下,莫名才让奶娘将她抱了下去。

慕容云随接到莫非回祁山别苑的消息当即寻了个借口告了病假从央都城赶了回来,见到莫东蔷时脸色煞白,立马将唐子俊拖到书房长谈。

再三确定莫东蔷是李柚和莫妃的女儿,慕容云随终于松了一口气,对他这个花花公子兄弟一阵另眼,惹得唐子俊给了他胸口狠狠一拳,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慕容云随一阵腹诽,面上却是极热络的着人备了好酒好菜,在祁山别苑设了一场小宴,又给了莫东蔷足够丰厚别致的见面礼,这才匆匆赶回央都城去。

唐子俊在彻底安顿好莫非又见到莫名莫非带着莫东蔷的生活步入正轨,才告辞去了央都。李佳的政治才华异常惊人,加上李柚有意让李佳和云随行程犄角之势,互相牵制。但在太后驾崩启用李佳之后,李柚对李佳的信任却明显超过慕容云随,因此慕容云随的情形并不乐观,唐子俊在央都,慕容云随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唐子俊每月都会回祁山别苑几日,这几日便是渐渐长成的小魔女莫东蔷最安分的日子——因为无论她藏在哪里,都能被唐子俊极轻易的找出来,然后扔到娘亲跟前,毫不留情的揭穿姨娘替她编织的一切谎言和掩饰。她便只能伸出小手掌,眼泪汪汪的等着娘亲的藤条。

……

金桂院在祁山别苑最北面,院子里是座园林,有荷花池、假山、花圃、凉亭,顺着荷花池上曲折的小桥过到池塘对面,是一片开敞的空地,空地上植了很多金桂,这秋日里氤氲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浓郁醉人。另有几棵叫不出名字的大树,树冠撑开如巨伞,树上一片叶子也没有,却是满树的繁花,花呈淡淡的粉色,有风拂过时,那花便有花瓣脱落下来,如纷飞的彩蝶,轻飘飘地自树上盘旋而下,上下飞舞。

花树下,铺了竹席,席上有矮几和软软的坐垫。莫非一袭素白衣裙懒懒靠在软垫之上,乌黑的秀发只用一根丝带自发尾松松绑住,温雅素净。此刻正神情专注地看着一本书。发梢和裙摆上沾了数片粉红的落樱,天空中,仍有一片一片的花瓣纷纷扬扬地徐徐而落,有一瓣落到她的睫毛上,她眨了眨眼睛,那瓣花瓣便蓦然飘落至衣襟上,她不为所动,轻轻翻了一页书页,神情仍是专注的。

落樱缤纷,花瓣如雨,人在花雨中,如同一幅绮丽的画卷,美不胜收。

唐子俊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打碎了这画中的宁静,惊扰了这梦境中的人。

莫非拿起矮几上的茶盏饮了一口,清雅平淡的声音随即响起:“你来了。”她没有转过头来,眼睛仍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唐子俊走了过去,随随便便的坐了下来,翻开一只茶盏,提着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并不急着说话。

见了莫非的莫东蔷就如同见了猫的老鼠,显得异常老实,她从唐子俊肩头跃下,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孩儿见过娘亲。”

莫非这才抬眼看慕容悦,表情十分轻松和柔和,淡淡地问道:“今天的功课都做了么?”

莫东蔷心中一慌,偷偷扯了扯唐子俊的衣角。

唐子俊心中一阵好笑,却也不忍心东蔷受罚,便道:“我让丫头带我来找你。”言罢对着东蔷道,“你姨娘还等着呢,还不快回去做功课?”

莫东蔷连忙恭恭敬敬应了,然后十分大方得体的退出院子。刚刚退出莫非的视线范围,便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一溜烟儿跑了。不过这次的方向却不是后山,而是书房。既然母亲问了,万一晚上突然心血来潮查功课,便是舅舅回来,也是护不住自己的。

……

唐子俊望着东蔷礼数周全的退出院子,不由一阵好笑,“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怎么能被你吓成这副模样?你到底怎么虐待丫头了?”

莫非白了唐子俊一眼,想起东蔷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总要有人唱黑脸。姐姐那样宠她,我若什么事也都由着她,便再没人能管住她了!”

唐子俊想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不与她争论,低头喝起茶来。

莫非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有了几分明悟,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望着他,微微笑道:“吃过饭了么?”

唐子俊连忙将口中的茶咽下,抿嘴笑道:“饿着呢。有肉吃有酒喝就行,让厨房随便送点什么过来吧!”

莫非忍不住白他一眼,道:“你还真是长脸了,午饭时间早过了,有得吃就不错了,还要有酒有肉,还给你送过来!用不用喂到嘴里?”

唐子俊却是笑得理所当然:“若是有美人儿,本公子倒是可以勉为其难接受的。”

莫非怔了怔,摇头笑道:“你还真敢说。行了,说吧,什么事儿?好好说完,我陪你去月胧纱,让冰茹姑娘陪你喝酒谈心。”

唐子俊听到冰茹姑娘几个字,果然眼中光彩闪现,道:“冰茹姑娘气度容貌不输于你,性情却温婉大度,不似……”

莫非眼神顿时生冷,瞪着唐子俊道:“让你说正事儿!”

唐子俊背心一寒,心想果然还是不能当着女人的面夸奖别的女人,尽管被夸的是她的朋友。唐子俊又喝了一口茶,突然道“十月初十,朱雀台要举行祭天大典。”

莫非一愣,皱眉,道:“朱雀台?那是大祭啊。怎么说?”

唐子俊道:“一来去年秋南宫雪诞下一对双胞胎,且都是皇子。十月两位皇子便都满周岁,一切康健,是该告祭祖宗。二来,亲王李佳整治河道,鼓励农桑,上表减赋。今年风调雨顺,百姓丰收,普天同庆。三来,太史局那老头子,太史令严复说,十月有星孛临世,是大吉之兆,上书皇上宜行大祭!皇上当时便准了。”

莫非沉默了很长时间,道:“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但三个理由都很充分,我想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云随只说静观其变。我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唐子俊长长舒出一口气,道:“越来越看不明白李柚了。”

又是一阵沉默,莫非道:“祭天大典,我去看看。”

第二〇八章非伊不娶,非君不嫁

“你要去祭天大典?”唐子俊好像没听明白,愣了一愣才道:“你说真的?”见莫非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知道劝阻无用,细细想了想,才道:“这样也好,你终于决定回宫了。要报行驾么?”

莫非淡淡看他一眼:“谁说我要回宫了?只是去祭天大典罢了。”

唐子俊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你怎么去?”

莫非看着唐子俊颇有深意的笑了一笑,没有答话。

唐子俊完全明白,背心一寒,想起莫非扮成羽林郎孙静涛混进皇宫救莫名的事,苦笑道:“又是易容?这次想扮成谁?”

莫非随意的摆摆手道:“不重要,只要跟在你身边混进祭天大典就好了。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

灰蒙蒙的天,酝酿着一抹浓浓的压抑,东方的朝阳初初跃出地平线,还没有来得及将温暖的光芒洒遍整个北庸的土地,却已经被那一团不知何时生起、何处而来的乌云吞噬了进去,红光顿显清漫黯淡,天色愈发的暗了。

黯淡天色下令公府门口两座巨大的石狮子,冷眼不削的看着冷冷清清的延庆大街,看着偶尔路过的几个行人马车,整个令公府,笼罩在一股沉静冷漠的气氛中。

府内,晨起洗沐的丫头婆子开始烧水,杂役们开始拿着比人还要高的竹扫帚打扫地面的灰尘,和以往任何一个早晨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所以,当令公府的大门被门环敲得叮叮作响。众人都愣了愣,有些诧异的互看了几眼,想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

直到管家迎了一对年轻男女进了院子,众人才确定不是幻觉,却震惊的张大了嘴半晌回不过神来。

那男子一身紫金袍英俊挺拔。怀中抱着一个如画中童子一般的小丫头,小丫头兀自酣睡,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意。仿似正做着什么美梦。身旁的女子却披着黑色的大氅,头上戴着帷帽,看不清样貌。

那男子令公府上下人等都是认得的。正是令公大人的好朋友。时常来府中喝酒小住的唐子俊唐将军。那女子却是谁?莫不是唐将军的夫人?唐将军怀中抱着那个瓷娃娃般的小丫头又是谁?才几日不见。唐将军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突然迎来管家冷冷的目光,众人连忙收拾了一头雾水满心疑惑,该干嘛干嘛去了。

管家领着两人穿过花园,走进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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