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作者:未知
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第24部分阅读
么?”画舫里传出男子声音,“外面海风吹的不舒服,快些进来。”
女子应声,转而进了画舫中。
画舫中布置清雅,罗幕低垂,花窗错落,两名男子正在等她。
其中一位黑色宽袍,脸上带着诡谲的海怪面具,正在品茶,另一男子则白衣袂袂盘膝而坐,怀中抱着弦琴,指尖随意拨弄几下,音色清丽悦耳。
“好香的茶。”她笑着,顺势在黑衣男子身边坐下。
男子面前杯盏如雪,茶汤澄碧,听着弦琴所奏,他唇边带着一抹微笑,瞧着身边她一眼,“上好的茗茶,知道你喜欢,特意命人沏上,你去岸上一趟,给表哥带了什么回来?”
她笑而不语,伸手拿过茶喝下。
“阿薰表妹真是偏心,姬先生都有糕点吃,你怎就不想到表哥,白白疼你了。”黑衣男子叹口气,眼里却有笑意。
白衣男子笑道,“龙少,这画舫是她亲自描绘命人赶制,说过几天夺龙珠大赛前请你游海观景。”
“是她自己想去看热闹,然后打着表哥的名义,这样就不怕舅父不同意去了。”金痕波一语道破她心思。
“舅父才不像你,我要看热闹,他不会阻拦。你呀,整天不让我出门,我在家里都憋死了!”安紫薰白了金痕波一眼。
“你大病初愈,多休养才对,要玩以后多的是机会。”金痕波淡笑,低垂眼眸之间闪过一抹担忧。
“我早就好了,不信你问他。”安紫薰拉着姬云裳袖口要他作证。
姬云裳笑着望着她,“阿薰小姐还是听龙少的,你的身体之前过度受损,多休息并不是坏事。”
“你帮表哥说话!”隔着衣袖她暗暗拧了姬云裳一下,嘴角扬起暗自得意的笑意。
姬云裳不语,任由她偶然的胡闹。
“姬先生将你从海中救起一路找大夫给你医治,再送到南海来,费尽心力,你如今病好,可要加倍的感谢他。”
他对阿薰一向喜欢,原先为她差点与赫连卿拼命,现在她重新回到南海,这么久以来的担心化为欣喜。
再看这姬云裳外貌尤其出众,难得的是他对阿薰一路照顾有加。
阿薰病好醒来,莫名的不记得三年多前发生的事,如今的她记忆停留在三年之前,根本不记得嫁为人妇,甚至包括那个负心与她,伤她太多的赫连卿。
这样未尝不是好事,阿薰还是以前那个整天笑的没心没肺的坏丫头!
将她留在南海这里,任由谁都不会知道她下落,大家唯一所见的,是赫连卿松手,任她掉落海中,下落不明!
“我怎么没有谢他,三郎喜欢吃糕点,我难得出去一次就记得为他买来。”她冲着金痕波吐吐舌头,转而对姬云裳道,“我总觉得方才有人喊我。”
姬云裳笑笑随口道,“怕是听错了。”
她皱着眉头随即点点头,“也许是听错了吧。”趴在花窗上,她隔着朦胧窗纸,瞧着岸边渐渐远去的灯火。
多天前醒来,她发现自己在南海,表哥对她说她出游时落在海中被人救起送到南海。她记得打听到三生蛊的消息,瞒着所有人独自一人出海。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是船沉了,她落入大海,是姬云裳将她救起,并且还照顾她好久,背着她回南海。
这些都是醒来以后,姬云裳一点一点帮她回忆起来的。
岸上,那声音好真实的冲入她耳中,她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揪住,奇怪了……她捂住心口揉了揉。
一侧抚琴的姬云裳,望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安紫薰,他轻轻拨弄弦琴。音调有些奇特,安紫薰听着听着,有些困乏。
“表哥、三郎,我困了,先去休息。”她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等她走后,金痕波开口道,“姬先生,阿薰表妹的记忆能恢复完整吗?”
“龙少希望小姐能全部记得吗?”
“我不能为阿薰做主,不过她忘记这几年所发生的事,从现在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我许久不曾看见她开心的笑起。”
姬云裳慢慢起身,抱着弦琴说道,“龙少放心,我会守在阿薰小姐身边继续照顾她,至少能令她永远那么开心。”
“你喜欢阿薰,我看的出,是你救了她又不辞辛苦的送她来南海,阿薰对你似乎也有好感。姬先生,你的来历我不想多问,只要你真心对待阿薰,我金痕波并不会阻拦你们。有一点必须要告诉你,阿薰嫁过人,西楚庆王赫连卿。”
“龙少,她已经忘记了。”姬云裳淡淡一笑的回答,“我也是从西楚那里到南海,当然知道庆王爷的厉害,姬云裳想,龙少不会再令小姐受委屈的,不然早就该通知安家,更不会将小姐藏起来。”
情到浓时方知悔文/雪芽
“好,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起先我怕你在意阿薰这段过去,她嫁给赫连卿本是自小定下的婚事,如今那个赫连卿对她不好,又将她丢在海中,我的确不会让阿薰再回去。”
此前那笔帐,他还没来及与赫连卿算清楚,这次他做的更过分,西楚王偏袒他,还派了罗素带兵在安家与南海范围看守,分明就是想借着武力帮忙赫连卿那混蛋。
无论是打架还是打仗,他金痕波决定奉陪到底!
“龙少决定就好,姬云裳不才,愿意在南海尽点绵薄之力,这也是为了阿薰小姐,请龙少成全。”
“我只有阿薰一个表妹,我希望她能幸福,姬云裳不要令我失望,不然南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诡谲海怪面具晃动在姬云裳眼瞳里,幽黑到深不可见底的漂亮眸子闪着一丝笑意,“只要阿薰小姐需要我第一天,姬云裳自当效犬马之劳!”
海上升起明月,冷冷清辉。
姬云裳站在画舫上,眺望远方,缓缓闭起眼眸,他眼前由模糊混沌逐渐变为清明,如同镜面一般清晰的梦境。
紫色衣衫的女子迎风而立,“三郎。”她娇声细语,抬眼望着身边站立的男子,黑发红衣狂傲张扬,面容被一面具遮住,那双露出的眼睛重瞳流彩。
“安紫薰!”他开口喊道,对紫衣女子伸出手来,“我才是你的三郎,过来到我身边!”
猛然,姬云裳张开眼,安紫薰缺少了三年多前的记忆,这些本该消除的干净,可透过梦境,他偷窥到,她梦中出现的赫连卿依旧影像清晰。
阿薰,你被消除关于他所有的记忆,怎么还能在梦中想着他?
时光不能倒退,爱情可以重新选择文/雪芽
奇怪的梦,安紫薰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梦中的人带着面具朝她伸出手,说他才是三郎?
怔怔的坐在铜镜前,她盯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醒来后发现她的样貌被改变,她记得出海时,她只是男装打扮,打算遇见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就借用表哥的身份名字,现在变成这副模样。
“你对着镜子发呆半天了!”金痕波身影映入铜镜中,脸上还戴着海怪面具。
南海金家的传统,海王代表海中神怪,要威慑南海,每一代继承者都以面具每每示人前。金痕波自小就貌美比女子,因此被人笑话过,成年后他继承南海家业,更是面具不轻易摘下,故此很少有人看过他真面目。
“表哥是你啊。”她回过神,对金痕波笑笑氯。
金痕波眉峰一挑,故意戏谑道,“不然你以为是姬先生?”他很开心能再次看见阿薰的笑容。
她撇了金痕波一眼,“别乱开玩笑。”说着手指绕着发丝,墨发如泉水流淌垂落于地,安紫薰眉眼灵动似能说话。
金痕波哼了声坐下,“我说阿薰表妹啊,你这副样子准备到什么时候?弄的难看极了!僮”
她摸着自己的脸颊有些幽怨道,“这改变容貌的药可是我娘亲自配置的,我都不记得为什么会服下这药,更不会记得解药放在哪里,除非和我娘再要一颗,不然只好等着药性自个儿褪去。”她瞧金痕波对她的容貌诸多挑剔,不由翻了他记白眼,“觉得我变丑了,不能站在你这色如春花的表哥面前了?!”
“你这丫头,又说表哥色如春花,表哥哪点不像男子!”金痕波个性豪爽,平时慵懒悠闲的惯了,并不是在意小节的人,可总被安紫薰这话给气着。
金家他与姑姑金筱瞳最为相似,金筱瞳被赞誉为南海第一美人,连带他自小就被当成女孩对待。
安紫薰笑嘻嘻的看着他抓狂,表哥在外素来沉稳镇定,可每次遇见她,不消几句话就被她说的变成这样。
“还笑,白疼你了,欺负表哥,看下次谁帮你!”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就是。我这样子其实还不错,除去你和舅父见到我原来的样子外,可就没有人知道了,不然被人发现告诉我娘那就不得了,我可不能回去,被发现我私自出海找三生蛊,娘说什么都会拦住我!”
金痕波一听三生蛊笑容有些僵硬,很快他变回常态,认真说道,“阿薰你生病的这些日子,安家那里有人来传话,姑姑的病暂时被控制住,你不用担心,这三生蛊别再去找好吗?表哥答应过你的,会帮你在四海之中找解除离人泪的解药给姑姑,你只管在南海住一段时间。”
她听闻金筱瞳所中之毒被控制,眼睛一亮,连忙抓住金痕波的手,“你说真的?”
“表哥有骗过你吗。”他反问安紫薰。
“哎呀,我自然是相信表哥你的,不过我娘中的毒好些年了,大夫都说无能为力,突然听表哥你这么一说,我就能放心的住段几天再回去!”安紫薰心情大好,还不忘记嘱咐金痕波一句,千万不要将她来南海的消息泄露给安宗柏知道。
“被爹爹知道,又要说我娘没有教好我,让我四处乱跑,还要遵守婚约什么的,听的快烦死了。”想起这些,她连安家都不想回去了。
金痕波听完她的话,正色道,“你还要打算嫁给赫连卿?”
安紫薰玩着手腕上的绮凤镯,这东西捆住了她一生幸福,这几年她打听过赫连卿不少事,据说他还是有些本事,并不是纨绔子弟。
“不说这个了,反正西楚那里还没有来赐婚的圣旨,等真到了那天再说吧!”
忽然的,脑袋里浮现昨晚那个梦,她按着有些涨涨的太阳|岤,不过是梦,可梦中的人给她很真实的感觉。
仔细想想,他说出安紫薰这三个字的声音,和她晚上在岸边灯会听见的声音非常相似……
难道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阿薰表妹?”金痕波见她陷入失神,立刻有些紧张,“你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姬云裳说她在海中被什么刺中,身体有残留毒素,对记忆造成伤害,有时会表现怪怪的。
“没有,我身体好的很。”她笑了笑紧接着加一句,“表哥,你昨晚可是答应过我的,南海今年的夺龙珠比赛我能去看热闹的。”
金痕波瞥了她一眼,拍着安紫薰拉扯他衣衫的手背,“你是看热闹就好了,谁知道你到时会做什么事?不记得前几年,你偷着混在那些比赛的人之中,结果落在海里病了半个月,我的好阿薰表妹,你少给表哥我惹麻烦了!”
“表哥,这次不会的!”她忙发誓保证,信誓旦旦。“我之前就对三郎说过,夺龙珠大赛是南海最热闹的比赛,他救过我命,我想……”
金痕波一言猜中她心事,“姬先生一早就说过不会接受任何礼谢,昨夜他还对表哥说,只要阿薰表妹你需要他第一天,姬云裳就会效犬马之劳。”
安紫薰楞了下,脸颊微红却微蹙起眉尖,“表哥,你不是以为我和他之间……”
金痕波有些不解,这些天来他一直注意他们,从阿薰一点一点恢复以前记忆时,她对姬云裳尤为依赖,说话眼神都不同于对其他人。
“你真的对姬云裳没有好感?”姬云裳谈吐举止得体,学识渊博,尤其对海域了解颇为有见地。他救下阿薰,同时也直言不讳的表现出对阿薰的喜欢。
别的不说,光是这点,就是赫连卿那个混蛋不能相比的!
“表哥、我……”安紫薰深吸口气慢慢说道,“姬云裳从海中救了我,还照顾我好些天,我才捡回一条性命,尤其他还冒险送我来南海,他为我所做的一切,说我不感动,那不可能。”
“那现在你的想法是……”
“他很出色,对我关心照顾,自然是喜欢的。可我有婚约在身,表哥想为我找到良人,安家那里,爹爹绝对不会同意。”
“姑父并不知道你在我这里,表哥更是打算永远不会……”金痕波停下,阿薰忘记三年前发生的事,还以为自己是在偷着出海找三生蛊那次落在海中。
时光不能倒退,爱情可以重新选择文/雪芽
好在她心神不定并没有在意金痕波一时的失态,“那赫连卿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不过是听人说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安紫薰要嫁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绝对不会令我后悔倾尽全力去爱的男子!最后比赛胜利的人,会得到金家的一个许诺。姬云裳若是真的非我不娶,就用这个许诺做出一番成就去安家找爹爹提亲,若他对我不过尔尔,就当做我回报他的救命之恩吧。到时西楚来了圣旨的话,那就如期嫁人好了。”
她眸光澄净明亮,亦平静无澜。
金痕波唯有苦笑心中不忍,他知道这么多年,阿薰心里当他哥哥来看待,三年前出海那次归来,她染了风寒,心中却驻进了一个男人。
无人知道那人是谁,也令她改变了很多。
如今,皆是忘记了,他之前对阿薰缺失记忆感到担忧,眼下的话,时光不能倒流,可阿薰却能有重新选择幸福的机会。
“夺取龙珠的比赛,参加的可是我南海最厉害的男儿,阿薰真的要试试?!”
安紫薰自信一笑,望着窗外那片宽广的海域,“别以为我是女子,就被小看,最终赢家不到最后还不知是谁!”
雪芽的分割线
谢家书房,谢伯仲看着赫连卿画出的女子样貌,“少主人,属下见这女子面生,需要派人再去打探。!”
“那这个人你能找到吗?”赫连卿将另一张画纸递给他。
画纸上,男子黑发,雪白的长袍衣袂飘飘,广袖随风吹拂,那张雌雄莫辩的绝色容颜侧身一抹轻笑漾开在唇角。
谢伯仲一见,立刻回答赫连卿,“他是南海金家的贵客------姬云裳!”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文/雪芽
一室轻烟袅袅,伴着琴声婉转,姬云裳敛神拨动琴弦。
有人影跪在他脚边良久,他不唤那人起来,修长手指只醉心弹奏,半晌落下结尾的音符,姬云裳方道,“你伺候多年,该知道我脾气,嘱咐过你不可在白天来见我,你现在出现在金家,却只是因为告诉我那点小事?是不将我放在眼中了。”
“少爷,莲儿死也不敢如此对待少爷!”女子冷汗涔涔,连连叩首。
姬云裳声音平和,眼中却泛起危险波涛,“你不敢?你不敢还不是听了她的话过来!”
“小姐几次召唤我前去询问您的情况,莲儿不会透露一句,可小姐如今情况不好,那模样莲儿见了心中不忍,才会斗胆来见少爷。氯”
姬云裳冷哼,“她个性怎样,我最是清楚,回去告诉她最好安分点,敢给我惹出乱子,有她好看!”
莲儿连连点头应下,心中仍旧惶恐不安自己等下会被怎样。
小姐跟少爷这些年,两人到何种关系,莲儿清楚,如今少爷为了安紫薰,连小姐都置之不顾僮。
她本不敢帮小姐来传话给少爷,小姐告诉她庆王在南海找寻安紫薰,万一被他知晓是少爷对他妻子做了那些事,一定对少爷不利。
因为这点,她冒然到了金家。
衣袖一甩,一柄匕首落向莲儿,投掷在地。
“你擅自行事,差点坏了我大事,罚你自断一指。”语气冰冷无情。
莲儿却大大松口气,只要一指,已是大大的轻饶,“谢少爷宽待!”
她提起匕首果断砍下一截小指,十指连心哪个都疼,莲儿面色煞白几欲昏厥,将地上血迹擦了干净,少爷不喜看见这些,之后莲儿忍痛转身离去。
她并不怨恨少爷,换做从前,她擅自违背少爷吩咐,怕是早去了半条命。
莲儿离去,姬云裳神态自若,焚香抚琴。
没过多久,他面容多了一丝笑容,抬眼望向屋外,轻快脚步声由远及近在他这里停下。
“三郎!”安紫薰笑嘻嘻的进来,却突然捂住鼻子皱了皱眉头,“怎么这香味怪怪的?你不是讨厌很重的香气吗,突然换喜好了?”
他淡淡道,“你不喜欢,再次我不点这个就是。”
“那倒是不用,你喜欢就好,我是闻不惯。”安紫薰笑笑走到他身边坐下,“还有几天夺龙珠大赛就要开始了,你就等着到时看热闹吧。”
姬云裳颌首,“龙少同意阿薰小姐参赛,姬云裳预祝小姐夺魁。”
“表哥真讨厌,什么都事先告诉你。要真的等我夺魁,三郎你再恭喜好了。”她先是嗔怪金痕波,随即又笑吟吟的对姬云裳说着话。
“我这里有上好的茗茶,你来试试。”姬云裳为她倒上一杯。
安紫薰对他没有防范,接过去喝下,起初不觉得如何,口中慢慢回味,一股奇异香味自喉舌间慢慢生发出来。
他眸子深深注视安紫薰,她喜欢穿男装,束了发髻,容颜虽然不算得美丽,可那眼睛仿佛会说话,灵动聪慧,哪怕什么不说,只是默默看着人,不失一番风/情。
“你和我表哥一样叫我阿薰吧,你是我救命恩人,称呼我小姐什么的,我真不习惯。”放下茶杯,她还在品味那奇特的香味。
“阿薰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姬云裳轻笑点头称赞。
安紫薰承认,被姬云裳绝色之人用真诚肯定的语气称赞,她心里还是受用的。
“阿薰。”
“嗯,你说。”
冷不防,姬云裳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
她一怔,却是往后退缩,他见状更快一步握紧。
安紫薰有些不安想站起身,方才口中奇异的香味迅速变了质,如麻药般侵入她的安紫薰意识,
掌心是她柔软无骨的小手,肤质细腻,女子特有的温软在他心头微微荡漾。
“我更喜欢,你叫我云裳。”
“云裳?”这两个字从她唇间发出,轻柔妩媚的音色令姬云裳目光变的柔和。
安紫薰眼神渐渐朦胧,阖起眼帘,“可你不是三郎吗?三郎就是三郎,怎么成了云裳……”
他拧眉,神色晦暗。
“云裳是我,三郎也是我,阿薰你怎么忘记了?你再想想,再想想……”
他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在她耳边轻声吟唱,音调奇怪,冷冷的宛若海中的鱼儿,缠绕在她身体。
那香味被姬云裳内力催动,在安紫薰身边曼妙的缭绕,他手指点在她眉心,同时阖起眼帘,面前如一片明镜,过往的那些人与事再一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