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放过我!文/雪芽
突如其来的转变,之前的安宗柏支持的皇子一直是赫连卿,安紫薰明白为什么发生这般大的变故。
“爹爹?!”她低呼一声要上前被赫连卿拉着,她转头瞧着他一眼,“我不会有事,他毕竟是我爹爹。”
不待她开口问,安宗柏扣住她手腕不容她离开自己半步,两边侍卫已经开始将赫连卿团团围住。
“初次见面岳父大人就这般礼待,怕是我哪里不周到,令岳父大人有什么误会吧。”赫连卿亦如往常笑着道。
“庆王爷今天不谈私事,得罪了。”安宗柏一声令下,领头侍卫朝着赫连卿走过去氯。
原本在画舫等候的赫连孝如今也冲入其中,拦在赫连卿身前,仰首他厉声道,“镇南王,你好大的胆子,欺负西楚当真无人吗?你敢动三哥一下试试?”
他长袖朝天,窜出一支烟箭直冲云霄,刹那,隐隐可见四海之边有船只急速靠拢过来。
罗素来时带了贴身的精兵,皆是一等好手,海边一战没有开战,罗素诈死隐匿在谢家,这些兵力都交付与赫连孝,他布置在南海四周,金家虽然知道,却没有任何理由将他们驱逐,这导火索,就是看谁沉不住气首先动手僮。
赫连孝倒是没有算到,是安宗柏开了头,这局面摆在那里,可不是说完就能完结的!
“真的想打?”安宗柏注视赫连卿,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他真的像足了影儿,容貌神情、举手投足尤其笑起来的孩子气。
影儿不常笑,他在北燕与她相处的那几年是她笑的最多的时间,从北燕国破的那天开始,从那晚影儿走进赫连御风的营帐开始,她再也没有笑过。
她连一句咒骂的话也不对他说,只是淡淡的一瞥,如同见到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
不爱、不恨、哀默大于心死……
瞬间恍惚令他心中一动,二十多年了,影儿是他心口的一抹痛,他深深藏着不去多想,可痛起来关于她的影像,一如往昔的清晰。
“岳父大人想打,我奉陪就是。不过在此之前,你放开我的女人,打战是男人的事情,依照岳父大人的个性,不会靠为难个女子来威胁我的,是不是?”
他听说过安宗柏,在西楚他几乎是士兵心中的神,破北燕、平北海,助当今圣上清除叛党余孽,被封为异姓王镇守要塞边关,他的英勇甚至得到南海霸主之女的青睐下嫁于他。
棋逢对手吗?赫连卿不由笑意加深,安宗柏是父皇忌惮,是哥哥谢陌年痛恨之极的人,不管西楚的帝位最后是谁坐上,他都是必然要除掉的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一直支持三皇子的吗?”安紫薰不解低声问着安宗柏,有什么事情能令他从藩地亲自带兵过来?
安宗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了一句,安紫薰身子重重一震,脚下如生根动也不能动。
“宝宝到我这里来。”赫连卿伸手朝着她。
她怔了怔,却缓缓低下头。
“宝宝!”他眉微皱,她的举动令他心一颤。
她不记得很多两人之间有关的事,可他能感觉到安紫薰对他不是没有一点感觉,至少他要夺龙珠时,她会紧张关心他。
这点发现,赫连卿有些暗喜,可如今……
“庆王爷,紫薰是我女儿,这个时候你身处险境,还想连累她吗?”安宗柏扬声说着,扣住她手腕的力道消失,他已经放开她。
安紫薰听着赫连卿喊着她,她步子移动却站在安宗柏身后,避开他,置若罔闻。
当下安宗柏侍卫全数动手,要擒住赫连卿本就是难事,再加上赫连孝,他们其实不是对手,可军令如山,他们誓死都要完成任务。
载有罗素人马的船只已经靠近周边,与安宗柏的人马一触即发,双方都在静候主帅的命令。
李申站在甲板看着眼前一幕,身后是易容的罗素,两人观战半天,论实力庆王爷毋庸置疑占在上风完全可以脱身,他却意在要带走安紫薰,不肯独自离开。
“李总管,西楚出事,王爷却不赶着回去执意留下,到底是什么原因?”
“李申还没有猜透,王爷素来行事独特,就是对我等也从不多说什么。将军,你看镇南王的人马,我们此番是否能安然离开?”李申担忧的有道理,安宗柏与金家是姻亲,他方才就观察到船上的龙少久久还没有动作,如果龙少金痕波再加入,他很难定下胜负。
罗素敛眉,“我曾经与他一并作战,镇南王各项优我很多,他出手的话极为麻烦。王爷想带走王妃,可我看,王妃似乎不愿意跟着他离开。”
虽然这话直接,却说中李申心思。
王爷自出生开始有什么得不到的,他从不会正眼去看,更不知道什么是得不到的滋味,所以就不明白什么为珍惜。
这次,他对王妃的情意看起来是出自真心,可将自己逼上绝境,不是王爷平时作风,他这个主子到底再想什么,李申这次猜不到更不敢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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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一直抱有观望态度的金痕波,他紧紧盯着赫连卿身影,那家伙是想带走阿薰,阿薰出奇的安静站在姑父身后,对赫连卿不予理睬。
姑父突然来南海,他起先也很吃惊,他将阿薰回到南海的消息封锁,就是金家的下人也不知道表小姐住在深宅内院。
不要说阿薰换了容颜,哪怕是她本来面目也极少有人看见过。
姑父并不喜欢姑姑和阿薰回来南海,以前姑姑还会带着阿薰回来小住,十多年前他父亲曾经开玩笑的要与姑父攀亲家,将阿薰许配他做妻子,被姑父一口回绝。
从那时起,姑姑与阿薰回来的次数更少,从她及笄之年,若要回南海,姑父必定是定下天数,到了那天派人来接,更要求阿薰在外掩饰其本来面目。
他知晓阿薰的未来夫婿是西楚的赫连卿,姑父本就嫌弃姑姑是海寇出生,更是对阿薰要求严苛,只想她做个名门闺秀,不要沾染上海寇的习气。
求你,放过我!文/雪芽
“龙少不出手帮忙吗?”赫连春水问道。
“侯爷,不管如何处于劣势的人是你的皇叔,你真的可以不管他的死活?”金痕波偏头问道。
他脸上是海神的面具,面目狰狞可怕,阳光折射海面波光粼粼,映在面具上镀上一层金色,更显得面具嘴脸邪恶。
赫连春水面对海怪面具平静道,“我娘说过,海神最恨不信守承诺之人,会将那些人一口吞入腹中,龙少要如何相信我对阿薰的心意?”
他们说话间,沉默不语的姬云裳却只看着站在安宗柏身后的她。
金痕波要保护阿薰不受伤害,赫连春水不择手段要得到阿薰,赫连卿不甘心放弃要重新夺回她。
只有他不同,他将自己生魂作为赌注用上邪秘术操控着的女人,阿薰一天不能冲破秘术,她就只能受控与他。
无所谓抢夺,他比任何人都早一步得到她,兜兜转转地,安紫薰最终还是不能逃脱他的掌控。
倏的,他所注视的紫色身影旁多了赫连卿出现。
“宝宝,和我走!”赫连卿冲破防守来到她身边,握住她手腕就要拉着她离开。
“我不会和你走!”安紫薰死命的将手腕要拽回,朝着安宗柏看了看,她低柔却坚定的一句拒绝赫连卿。
他定定的攥着她的手腕不放,安紫薰皱着眉几乎是厌恶的用力甩开,“我不会跟你走,赫连卿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受罪,你就不能放过我嘛,求你了,放过我!”
蹁跹的紫色衣裙一步步朝后退开躲避他,她从不轻易屈服求他,这次开口却是求他放过她!
“宝宝……”
愣神间,已有侍卫冲上了,眼看就要再次重重包围赫连卿,这次手兵刃无眼。
缠绵到死,谁都别指望放过谁文/雪芽
一条通道蜿蜒而下,长长走廊墙壁上有数盏油灯,随着人影闪动,灯火肆意跳跃,将人影拉长,偶尔这里隐约能听见海水声从头顶传来。
走廊尽头的牢房,里面的人慵懒在床榻上小憩。
听见牢门声动,他唇角泛起笑意,慢慢张开眼睛,不见天日的水下牢房,不仅守备严密,每一处还布置了精妙的机关,要不是有个被关在这里的机会,他真不知道金家的财力技术到了何等地步。
进来的人背光而立,挺直的后背坚毅。
“岳父大人怎么纡尊降贵来这里?”赫连卿笑笑,坐直身子懒洋洋的问道氯。
半晌,安宗柏转过身子硬冷深沉的嗓音道,“庆王爷,你恐怕要在这里过些时日,我知道你在南海驻扎了不少兵力,希望王爷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安宗柏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我将你看做岳父,你却对我这个女婿不甚满意。我知道镇南王打仗有如神助,又怎么敢在轻举妄动。”
“王爷能遵守就好,臣安宗柏告退。僮”
“我想见她。”在他转身要走时,赫连卿突然提出要求。
她不肯走甩开他伸出的手,要他放过她。
既然不愿意随他离开,那赫连卿就跟着她留下,哪怕面对的未知的危险,他当时将老七推出包围圈,自己放弃反抗留在她身边。
若是分开,他知道安紫薰一定会想办法再躲开,为了她,赫连卿花费了的是前所未有的精力与用心。
他从没有得不到的,对她亦是如此。
“紫薰不会来见你,庆王爷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好,我知道王爷素来心高气傲,不过不要意气用事才好。”安宗柏口气冷硬说完离开。
不远处转弯,有个紫色身影一直聆听,听得安宗柏脚步从牢房出来,她忙顺着原路赶回,轻功轻妙,她跟踪一路到这里,并没有被人任何人发现。
离开这座海底水牢不远,就听得背后有人冷声喊道。“给我站住!”
片刻,有人影拦在她面前。
“爹爹。”安紫薰知晓躲不掉干脆停下脚步。
安宗柏负手盯着她冷哼道,“还知道我是你爹爹,跟踪爹爹到这里你的功夫不错,你和你娘亲全都瞒着我这件事,紫薰若是爹爹今天没有撞破你会功夫这事,你怕是一辈子准备隐瞒下去吧。”
“你不喜欢娘亲教我武功,我知道,娘亲只是教我一些防身术与轻功,并不算忤逆你的意思。说出来怕你生气,所以就……”
她说到最后,突然停止解释,爹爹固执独断,解释于他没有丝毫作用。
安宗柏确实心中不悦,见她眉眼憔悴,那次擒拿赫连卿,她选择放开赫连卿而留下,这几天她有些精神恍惚。
“跟踪爹爹到那里你也瞧见庆王爷无恙,总能安心了吧。”
安紫薰听他提及此事抬起头道,“我找爹爹几次,都被拒之门外,我想知道你究竟想对赫连卿怎样?”
安宗柏突然从支持赫连卿转而倒戈相向,她起先觉得惊讶,直到他对她说,“你不想你娘能过的安全,你尽管与他离开。”
“你一个女儿家不用知晓那么多,我已经安排好你,你以后就乖乖的呆在金家,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准迈出房门一步,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安宗柏皱了皱眉,固执强硬的对她吩咐完。
“我娘亲到底是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她担心金筱瞳不由脸色一变,安宗柏那句话犹如个定时炸弹在心里,却不肯对她说明。
“安紫薰,你只要听爹爹的命令就可以,其他的不是你该多问的!”安宗柏口气严厉。
以往的话安紫薰不会再多问什么,在安宗柏眼中,他的命令是唯一必须遵守的,她与金筱瞳只有绝对服从。
“我不是你的士兵,你也不是我的统帅,你的命令不是吩咐下来,我就必须要遵守!”安紫薰态度也强硬起来,她为了金筱瞳的安危选择放开赫连卿,她知道赫连孝有不少精兵在南海,保住他们的安全不是难事。
那家伙居然也不肯走,明知道被爹爹抓住会有什么下场,他却说
------宝宝,你不随我一起走,那我随你一起留下,总之我们是纠缠到死,谁都别指望放过谁。
心的角落掀起一边,完整的地方却多了道缝隙,疼痛顺着那缝隙钻进入,搅的心湖不再平静。
安紫薰白皙脸颊上多了块红红的掌纹,蒙面丝帕飘落,安宗柏这一巴掌用力,扇得她脸颊火/辣/辣地痛。嘴角流血,她伸手擦去。
“紫薰……”安宗柏低头有些不敢肯定的望着自己挥动的手掌,眼里闪过一抹愧色。再看安紫薰被易容的脸庞,他恢复平时不苟言笑的冷硬。“看看你什么样子,好端的将脸弄成这样?你既然无心庆王,又何必呆在他身边!还有我警告你,那个赫连春水虽然是侯爷,名义上却是你的侄子,你也不准和他多接近!总之,赫连氏的人,你要避开远远的!”
捂着脸,不等安宗柏说完,她转身就走!
安宗柏注视她渐渐远去,原本冷硬的面孔逐渐有了松动。
他不能告诉紫薰,如今的西楚陷入一场混乱,这场混乱一旦掀起风浪,势必要有性命陪葬。他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身为将领的荣耀,可筱瞳与她的性命,安宗柏不想她们被人捏在手中。
欠下的债,由他一个人来偿还就可以,不需要再牵扯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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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紫薰从金家马厩牵出一匹好马,去这里回去一天一夜的功夫,既然没有人愿意告诉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她就自己回去瞧瞧。
“阿薰,你别胡闹!”金痕波眼见她策马离开,他忙高声呵斥,与身边的赫连春水一同追着她而去。
快到城门外,被侍卫拦下。
“庆王妃,你不能离开这里!”
如今全南海都知晓她是赫连卿的王妃,赫连卿带兵潜伏南海随时准备开战的消息传遍全城,她如今成了众矢之的!
缠绵到死,谁都别指望放过谁文/雪芽
安紫薰被金痕波与赫连春水追至,她气急扬起马鞭就抽中金痕波的坐骑,马被惊吓金痕波忙着控制马儿停下。
守卫的士兵纷纷出来围堵她,安紫薰毫不客气挥动马鞭,硬是冲出条路来。
“表哥对不住,我必须要回去一趟看我娘!”她策马越过人群,在城门最后关闭的一刻冲了出去,管不了身后的追赶,她心里只想着回藩地。
“阿薰等等~~~”有人一直跟随他出来,还甩不掉。
“是你?!”飞策中她偏过头,那张脸她记起一点,西楚时他们就见过,对这个人她记忆不多,却不觉得讨厌,反而有些好感。
“你跟着我,会有麻烦,快些回去!”
“你记得我了!”他顿时眼光一亮,声音都有些发颤。
“只有一点并不多。”她缺失三年的记忆时不时浮现一点出来,很乱很乱理不清。
他是赫连春水,也是安宗柏提起的,赫连卿的侄子。
不过他们叔侄反目,在海边那夜,仔细想想好像是因为她的缘故。
他却因为她记得他心中惊喜,柔声道,“你记得我一点就好,我生怕你忘记我!”
那晚的阿薰令他迷醉,虽然她错以为他是姬云裳,可能与她真实的靠近,拥吻在怀,没有任何比得上如此。
“我与你同行,一路上可以做伴。”他紧紧跟在她一侧,见安紫薰皱皱眉头却没有再拒绝。
途中路过驿站,安紫薰下马稍微休息,她不想累死马匹,在路上很难找到一匹好马驱使。
坐下休息时,她听见沿途的客商正在闲话家常,其中提到藩地的事情。
“听说西楚皇上突然病重,现在是太子掌权,估计很快要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可不是,镇南王都亲自带兵去南海,说是捉拿有逆谋嫌疑的庆王爷,唉,说白了,他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只有真的死了,这太子才能安心登基。”
“这年头安个罪名简单的很,可怜的是藩地的镇南王妃……”
倏的,安紫薰脑中一片空白,一下子冲到那人面前将人拎,“说,镇南王妃到底出什么事了!?”
男子也可倾城祸国文/雪芽
藩地兖州靠近边关要塞,早年荒凉人烟稀少,安宗柏用了尽三十年的时间,将这里打理的繁荣,各地的商旅来往都要经过这里,兖州每年的朝贡比其他的州县都要丰富。
邻近几个国家来往邦交,都是金筱瞳平时处理,谁都要买南海金家的账,在兖州无人不知晓安宗柏与金筱瞳。
夜深,凉意寒重。
镇南王府四周布满侍卫,一层一层包围着,宛若一张大网,任何妄想潜入的,只会被这张网死死困住。
离开大半年,她走时王府的紫藤花开茂盛,金筱瞳亲自替她披上嫁衣氯。
“薰儿,嫁了人就是大人了,娘亲不能陪在你身边,你一个人在西楚生活,要照顾好自己,凡事不可鲁莽任性。”
想到当时情景,安紫薰眼眶一红,她蛰伏在王府不远的屋顶上,静静望着王府深院中那盏亮着的红灯。
每夜、每月、每年如此,娘亲的屋中总是按时点燃红灯,不到天明不会熄灭,她知道娘亲在等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僮。
若是那盏灯在半夜熄灭,安紫薰就知道是他回来了,匆匆回来匆匆离去,隔天早上娘亲都是很开心,长久的等待只换取短暂一刻的开心,接下里无尽的岁月里,再如此无尽的守候下去。
她曾经听娘亲陪嫁的丫头说起,当年的金筱瞳何等风光,想娶她的男人趋之若鹜,其中比安宗柏优秀多的大有人在,她却听了外公的吩咐嫁给了安宗柏。
“阿薰,那里不能硬闯入。”查探消息的赫连春水回来说道。
“我必须要见我娘亲一面。”她下定决心,何止是见,她要将金筱瞳带走,西楚皇室出现变动,西楚王拿金筱瞳作为人质,目的就是为了危险安宗柏,然后就是金家,兖州与南海恐怕也是赫连氏想吞下的嘴边肥肉。
月光朦胧,赫连春水见她去意已决,阿薰的固执他怎会不知道,她长久一来在西楚忍受赫连卿,想来也是为此原因甘愿留下。
“我有办法。”
“你?”
赫连春水对她扬起笑容,颇为自信。
月下,街角欣长人影缓缓而来,远远的就飘来一股胭脂水粉的香味。
水红色衣衫的女子个子高挑,身姿摇曳的如三?br/
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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