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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第3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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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作者:未知

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第39部分阅读

以暇。

曾经的记忆僮

如果这记忆里没有安紫薰,不再记起反而是件极好的事情。

“对,我想起来了,千年的时光真的太久,久到我想起时都不敢相信这些。”姬云裳慢慢说着,安紫薰那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们的性命相连,他死了,她也活不了。

不仅是现在,千年前,这是他与她的约定,世间他唯一所爱的妹妹,骨血相连的人,可最终她抛弃了他,只单单为了一只妖。

“你想起来了,自然也记得她前世是你的妹妹,今生却与你不再有任何关系,清慈你还是如此执着的想要得到她?”

姬云裳斜睨东方非池一眼,笑容温和浅浅,“为什么不?她不再是我妹妹,我也从来不曾当她是妹妹!”四年前在出海的船上,她男子装扮,只消一眼他就记住她。

一再的相遇相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她对他曾经确实那般没有保留的信任与关心。

“你真的是死不悔改,她是怎么死的,你最清楚。”

“是那只妖害死了她,他迷惑了她,我的妹妹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他为了三生蛊,先是欺骗了她的感情,后又害的她失去孩子,这些还不够,他还想将她带走!”说起这些,姬云裳脸上有种疯魔的失控,“她不肯,他就害的我们失去家园与亲人,妹妹不会原谅他,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宁死也不愿意再见到他!”

东方非池冷冷的望向姬云裳,“你的心魔千年还未有清除一分,这一世你的遭遇正是因为千年前的因果轮回,那时的你犯下多大的错,哪怕是转生到此,你的罪孽都跟随你。”

“你掌管幽冥生死,你怎么会懂人世间的情爱,冥君,你最好不要再管我们之间的事。”

东方非池笑起来很难看,他也难得笑几回,“你们之间的恩怨该是自己解决,不过你今天来找我,可不单单是为了这个。”

他处在镜青鸾的保护下,从姬云裳进来的那一刻,他大抵能猜到这个男人是为了什么而来。

果然,姬云裳开口道,“我要拿回镜青鸾。”

“你以为毁掉它,就能将安紫薰留下?”

姬云裳神情微变,这面镜子可以逆转时空,赫连卿曾经设计他,钻了空子将安紫薰的魂魄带回了这里重生,能将她带来,自然能将她带离这个时空,完全看镜子的拥有者如何操控。

只有毁掉镜子,才能确保将她永远的留在这里!

“拿来!”姬云裳广袖飞扬,无形中凝结戾气砍向东方非池,千年前他就不曾怕过冥君,千年之后他们同样是凡人肉身,他更加不会畏惧。

卷起的旋风如刀而来,东方非池面容冰冷,站在镜青鸾的保护下他不会担心姬云裳能得逞,不过他恢复记忆后,能力也渐渐恢复从前,凡人的心一旦有了魔性,将如罂粟之毒慢慢被腐蚀心灵。

千年前的清慈如此,千年之后的姬云裳也如此。

镜青鸾设下的屏障被姬云裳一步步削弱,原本幽黑深邃的眸,隐隐的呈现暗黑的紫,“冥君,你再不将镜青鸾交出,休要怪我不客气。”

屏障几乎被突破,镜中青鸾鸟嘶鸣震天,东方非池静观不动,在姬云裳破开最后一层时,镜面突然燃起火光,烈焰滚滚破出,顺着翻腾的气流一并烧向姬云裳。

他躲避不及,白色袍子被熊熊大火沾染,下意识退后几步,他低头瞧着原本被火烧的手掌,虽然火光消失,却留下一道伤痕。

镜中青鸾展翅,倏的一下破镜而出,巨大的尾翼展开,仿佛一团五彩的凤凰之火,将东方非池重重包围。

火焰中,东方非池俯视他,“清慈,这面镜子你是毁不掉的,千年前本尊答应赫连卿的前世为他完成一个愿望,你若是敢阻止本尊,本尊绝对不会轻饶你!”

“你如今也是凡人之躯,我岂会怕你!”如何能不阻止,这一世是赫连卿唯一的机会,唯独他魂魄毁灭,姬云裳才能完整的得到安紫薰。

赫连卿你等待她千年,可知道同样我也同样孤寂的等待她这么久,若不是曾经被赫连卿设计陷害,他和她恐怕早就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眷侣。

我的幸福被你一手毁掉,就让你最后一世孤寂到老,得不到她半点的爱意!

为了这个心愿,他一样忍受着无尽的岁月到今天!

“你杀不了我的,如果可以冥君你的个性早就动手,还能容我到现在放肆吗!”姬云裳面对东方非池笑的心知肚明。

“你真是个不怕死的。”

“你也变的心慈手软起来,甚至还要守着西楚。曾经被你鄙视的凡人行为,如今你学的倒是似模似样。你不想守护这里吗?那我偏要毁掉给你瞧瞧!”姬云裳转身离去时留下这一句。

计中计(五)文/雪芽

“哎呀。”安紫薰发出一声低呼,她一只手臂突然莫名的疼起来,连手中茶杯都拿不稳泼洒在膝盖上。“奴婢来收拾。”阿端过来捡起跌落的茶杯,然后转身去内室被她重新取干净的衣衫。

安紫薰怔怔的望着手臂,像被火灼烧那般疼,她心中有些不安,这种感觉令她不太舒服,不由想起那一次姬云裳心口受伤,她连带着疼到不行。

她厌恶和这个人有任何的牵连,可如今他们的生死联系在一起,低头她手掌覆在小腹,还有几个月的时候,等孩子平安生下,她就可以无所顾忌不惜一切杀了那个混蛋。

他害死了金筱瞳,她说过,一定要用他来祭拜娘亲!

阿端脚步渐渐靠近时,接着阿端脚步骤然停止,她心顿时跳的厉害,慢慢站起身,“阿端?”

无人答话,她皱了皱眉头。

“来人啊!”她不由提高声音,却也不见有人进来。

突然间,安紫薰鼻息间闻见一抹很淡的香味,她脑中猛然一惊,这个香味她记得,“出来!”她厉声呵道。

眼前猛的一片漆黑,温暖的手掌覆在她眼帘遮住光亮,安紫薰曾经迷恋温暖如斯,现在她唇角却扬起冷笑,“你真是个不怕死的,是想让我提前给你陪葬!”

覆盖她眼帘的手掌骤然一颤,随即声音缓缓响起,温柔入骨却带着无尽的伤感,“我说过,你平安生下孩子跟我走,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分毫。”

“那我是否要感谢你。”安紫薰反唇相讥。

他叹息间逐渐放开遮住她眼帘的手掌,“阿薰,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说我姬云裳无情无义,唯独你不能。”

计中计(尾声)文/雪芽

前世的他叫做清慈,与她是比一般的兄妹都要浓到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她不曾知道,多少个白天,他的目光都追随她身影,多少个夜晚,他心中想着她的模样,难以入睡。

同为雅禁,他们不可以同别人那般成亲生子,不可以拥有常人的七情六欲。

正因为是兄妹,在几十年的岁月里,他与她才是可以彼此依靠到老的人。

当他知道她擅自嫁人,并且有孩子时,他内心不能再被压抑的愤怒喷薄而发,那时他才明白什么叫做嫉妒。

除去他之外,她怎么可以爱上别人,何况她爱上的并不是人类氯。

她满心欢喜,痴痴思念的样子,每时每刻都煎熬他的内心。

“他是妖没错,可他不会骗我,他从没有骗过我!”无论怎样说,她总是一味维护着他,他的妹妹从没有违背过他任何一个决定。

“我偏就要和他在一起,我不要做雅禁,所有人都说我疯了,当我是被妖怪迷惑,还说我肚子里孩子将来生下来是个小妖怪,那我也愿意,我就是爱上他了!僮”

她歇斯底里的冲他吼叫,她怎么可以这般对他!

姬云裳手掌用力捏痛了安紫薰,她咬牙切齿道,“你放开!”她打不过姬云裳,只能极力确保自己的安全,今夜的他看起来尤其的不对劲。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姬云裳缓缓放开她,千年之后她的模样依稀还有最初的影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紫色。

他不禁伸手想抚上她脸颊,安紫薰厌恶的皱眉将脸别开,他的手悬在半空,姬云裳揶揄笑起,还是与千年前一样的那般厌恶着他。

“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眼见他松开手,安紫薰立刻朝一侧避让,一手护住小腹。

他目光沉沉望向她隆起的肚腹,“孩子好不好?”

岂料安紫薰神色一变,那种架势仿佛下一刻就能扑过来杀了他一般的凶,“姬云裳,你敢伤我的孩子,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我答应过让你平安生下,就会遵守承诺。”他抿了抿唇轻声安慰着她。

安紫薰还是冷笑,“最好是那样,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肚子里的小东西像是呼应她似的,也有力的动了动小手脚,感觉到孩子在动,她情绪才稍微稳定。

“你还不走?”她睨了姬云裳一眼,他看起来没有想立刻离开的意思。

“阿薰,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突然轻声问道。

她摇摇头,甚至笑了笑,“不,我不讨厌你,我是恨你,恨到生死不容!”

“因为金筱瞳?”

她深深叹息,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望着姬云裳,“姬云裳,你到底是怎样长大的?你没有亲人的吗?哦对了,你冷血的,你怎么会体会到这样的痛苦!你不配提我娘亲的名字,快滚,滚出去!”

声音才落,只听见有人低沉冰冷的接着一句,“他哪里都去不了!”

雪芽的分割线

高大身影在寝宫门口,遮住大部分月色,将他身影拉扯的长长的,月下的他不知何时靠近这里,无声无息,敏捷的像惯于夜间捕食的野兽。

姬云裳幽黑的瞳眸骤然紧缩,不曾改变的容颜,千年前幻化人形的妖,就那般从他手中抢走了她。

碧落,你仅有的这一世,我会让你什么都得不到!他在心底发誓。

“姬云裳,朕说过不准你再靠近她一步,你的记性真的很差,朕也没有耐心再和你说第二次。”赫连卿负手走来,目光始终盯着寝宫里的不速之客。

他轻笑,转而望向安紫薰一眼,“我来看阿薰,知道她和孩子都安好,我也放心了。”带着一丝暧昧,安紫薰皱紧眉头不语。

“你不会再有下次!”赫连卿点点头,继而他都没有瞧安紫薰一眼,唇边笑意越发加深。

安紫薰明白,他笑起来越是开心,越是心情恶劣,使性子的时候。

她正准备开口,赫连卿眸色一沉。“来人,娘娘今夜移驾留影宫,别院这里不准旁人进来。”

立即有人上前,在一边准备伺候安紫薰离开。

“我不去。”她抬眸站在赫连卿面前,“皇上,你听我说……”

“你的身子虚弱需要静养,朕就不亲自送你过去。”他什么都依着她,唯独姬云裳他不能轻易放过。

能花费三年时间安排如此完美的一个骗局,花浅幽一个人没有那么厉害,她幕后一定有人帮助。

他在狩猎时就曾经怀疑过身边的人混入了内j,却不能确定到底是谁。

首先他第一想到的是木棉,这个丫头是老七带来的,在船上她对安紫薰的药做了手脚,害她不轻,却也算误打误撞的暂时保住她性命。不是看在老七用自家性命保证的份上,他不会留还留着木棉在安紫薰身边。

剩下的人中,只有花浅幽一个人。

用一个孩子想绑住他,好,他就特意的将她安置,不好不坏,不冷不淡的对待。

他再等,等花浅幽幕后的人出现,赫连卿自问自己并不是个好人,生长在皇室宗族,他与所有的兄弟一样,在懂事时唯一最拿手的就是懂得相互利用。

花浅幽是安排在他身边的棋子,那个执棋与他对垒的人忽明忽暗,他有耐心慢慢的等鱼儿上钩。

“三郎!”安紫薰着急的伸手拉住他衣袖,她不想赫连卿知道她的生命只剩下几个月,她与姬云裳的约定,更不能被他知晓。

她许久不曾这么称呼他,赫连卿不由看向她。每每她有事求着他时,才肯这么喊他。

可他偏偏对这样的她,硬不起心肠拒绝!

“这件事你不准插手。”他不喜欢受人摆布牵制,姬云裳的上邪大法一天不解除,她就多一份危险,如今她已经怀孕五个多月,再过几个月就要临盆,这些日子她似乎没有发作的迹象,可他还是度日如年的担心着。

他爱这个孩子,也爱她,若是真的到最后必须选择,哪怕是会被她恨死,他也要保住她的安危。

计中计(尾声)文/雪芽

安紫薰对赫连卿的称呼,在姬云裳听来尤为刺耳,过去千年即使没有当初的记忆,她对他还是眷恋,不惜用自己作为交换,也要生下赫连卿的孩子!

“放姬云裳走。”她稳了稳声音说道。

下一刻只听见赫连卿冷冷一句,“若是朕不放你要怎样?”

她仰起头凝视他,赫连卿眸光复杂,包含的太多情绪,她偏过头尽量不去放在心上,“你不放他离开,那我随他一起生死,由着你处置。”

赫连卿没有料到她会如此说,腾起的怒气脱口而出,“你到底是怎么了,他害死了你娘亲!”

“我知道,所以要动手也是我自己来报仇,不用靠别人!”她脸色苍白,赫连卿没有说错,姬云裳害死了金筱瞳,如今她为了腹中孩子平安,却要忍受仇人给予的恩赐。

“别人……”赫连卿听她说完突然笑起来,那般苍凉孤寂,他无论怎么做对她而言都是别人,她不需要的人。

挥挥衣袖他示意在外埋伏的人让开,“姬云裳,今日朕放过你,最后一次!”

姬云裳从她身边走过,他知道安紫薰为了孩子放过他,不过赫连卿一定不知晓安紫薰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他们彼此间的感情都有所保留,不肯再多试着更多了解对方。

安紫薰今生就连自己的爹爹都没有了解透彻,误解了多年,对于曾经伤害过她的赫连卿,她更是停留原地。

最深的恨意,起源最深的爱,不能彼此了解信任,只会令误会加深。

安紫薰不懂,赫连卿也不曾懂得,他说过,一定会让他们彼此憎恨对方,至死分离!

只因放不下一个人文/雪芽

“三郎。”很轻很轻的一声从背后传来,赫连卿余光瞧见紫色衣裙慢慢靠近他。

“朕依了你的意思。”

她怔了怔,赫连卿登基以来,今天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朕’她那一句不需要靠别人帮忙,大抵还是伤了他。

她无心而言,却没有考虑到他心中感受。

“我的意思是”不知怎的她想对此解释清楚,张了张嘴,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适合。

他再等着,却只听见她说了一半,接着没有下文,心头不免微凉。

“你的意思是什么?”赫连卿转头目光凝视,良久他失望的道:“是不是怎么对你好也不能令你原谅?你一句别人将朕一番心血凉到透顶,朕到底是你什么人?”

他放下尊严、放下固执、甚至能放下一切,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一个人,而心心念念的这个人,却吝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都不愿意给他氯。

“好,朕不再逼你,不再逼你”他深叹一声从她面前转身离开,逐渐走远。

他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当初错认,当他想再回头重新开始,却发现时光不再停留等待他。他只想在剩下的五年时间里,能与她度过,这点如今也成了奢求

“这次我非要帮三哥说句公道话了!”赫连卿渐渐远去,一直与他随行的赫连孝难得平素里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人也变的严肃。“以前三哥对不住你,这点我看在眼里,这些日子他为三嫂你做了那么多,哪怕你还是不原谅,起码你得亲眼瞧瞧,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为了姬云裳威胁三哥,说什么三哥是别人,真正的伤了他的心!我就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子能这般用心过,你说我自家兄弟袒护也好,换做是我,眼巴巴的捧着心给人,还不被人珍惜,早就心碎不知何处,三嫂,你什么变的这么硬心肠,要是知道你伤我三哥如此,那颗药我才不给你服用!”

过于气愤,赫连孝禁不住连连咳嗽,木棉上前搀扶他,劝慰道:“七爷,你又何必”

他却气的甩了袖子,咳的脸色发红,“这世间能有几个人知心体贴你,无悔付出的,我三哥怎就栽在你手中!”赫连孝说着说着捂住双唇,恨恨的瞪了安紫薰一眼走开。

“七爷!”木棉左右为难僮。

“你去照顾老七,他还病着,我这里没事。”安紫薰淡淡的吩咐着,一边的阿端忙扶着她坐下。

“娘娘,七爷无心的,奴婢先去瞧瞧他,等会就回来!”木棉说着追着赫连孝而去。

平时最忍不住话的阿端却是紧紧闭着嘴巴,只是替她倒了热茶奉上。

安紫薰低着头,茶盏水汽氤氲,熏着她的眼眸,渐渐湿了眼眶,泪水滴在茶水里,飞溅起小小水花。

阿端跪在她脚下,“七爷的话是重了,只是皇上现在对你却是真的好,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她伺候小姐多年,很熟悉小姐的个性,谁对她一分好,小姐必然记在心中,可从夫人过世后,小姐变的奇怪,经常说一些看似要别离的话。

“他对我是好,真的好,是我从没有想过的好。”无论她如何发脾气,故意使小性子,三番四次有意挑衅他,对他的好,表现的熟视无睹满不在乎,每每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其实她没有高兴过一次,她只想这样相处久了,必然有一方感觉到厌倦。

只要赫连卿厌倦了,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那么离开时,至少她能走的轻松点。

她有时会想起她脑袋糊涂的那几天,他们共患难,不离不弃;她记忆残缺的岁月,他坚守在她身边,全心全意的保护。

雍和宫那夜,他为了她斩杀数百人,不惜与西楚为敌!

西楚宫中,他不眠不休的照顾

她确实狠下心肠,可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同样也会被感动。

她得到越多他的关心,她反而越发的感觉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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