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真的改正了作者:未知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第3部分阅读
,却嫁了个废物,真让人惋惜可怜啊。”还在回味的即墨,听到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可面上还是保持了满不在乎的态度。故作怜悯的对着莫叛道:“莫叛,你说这贺东楼好歹也是怀潚最大的酒楼吧?怎么连猪狗都放进来了?还嘴臭的要命,也不知是吃了那里的米田共溜进来的。不过我们也要怀着慈悲的心宽容对待,丧家犬也怪可怜的。”
“百里即墨!你说谁是散家犬!”男子当堂脸黑了下来,怒气腾腾的用扇子指着即墨。
即墨不屑的笑了下,道:“谁对号入座就是谁喽。”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让你长记性啊。”男子冷笑,看着即墨的神色也高傲了起来。
“就是你把我打伤的?”即墨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冷冷扫过对面那张文质彬彬的脸,心里冷笑更甚,这世道,怎么贱人专门长起帅哥脸了。
“那可是你自找的。敢和我抢青谣。你配吗?!”
“你叫什么?”即墨冰冷的问,男子哑然一愣。“延书,你也在这……啊,百里即墨。”突然,男子背后出现一个青衣公子,雀跃的叫着他的名字,却在看到即墨时,语调轻了下来。
“延书?鼹鼠?还真配你。这帐我记下了。”清冷一笑,淡淡的扫了扫袖子,也不管鼹鼠的脸色是不是又黑了下来。即墨潇洒的付账走了。
“岂有此理。这废物居然敢取笑我!”鼹鼠咬牙切齿的抓着围栏,看着即墨无所谓的下了楼,出了门后,更是发泄似地重重拍了下。
“延书,你以后不要和百里即墨作对了。他变了,不是以前的他了……”男子看着不远处即墨才吃了几口的菜,若有所思的道。
“啥?子昭,你是在开玩笑吧?”鼹鼠霍然转身,看鬼一样的看着青衣男子。
“延书,听我劝。”子昭严肃的与鼹鼠对视。岂料,鼹鼠气急败坏的一脚踢飞椅子,子昭反应不及,被硬生生的砸中小腿。
“上官子昭,枉我当你是兄弟。你倒好,只是看那小子几眼,就怕了?就倒戈去帮他了?!要我放过他?做梦!我能把他打傻一次,我就能把他打傻第二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鼹鼠鄙夷的撞过他疾步离去,徒留,上官子昭捂着肩叹息。
“少爷,少爷,你慢点。”莫叛在后面追着即墨,从出来为止,即墨就一句话都没说。一直都绷着个脸四处寻找着什么。
忽地,即墨在一个捏面人的小摊前停下。惹得莫叛一撞,惊吓的后退站好,却不见即墨回头责骂。
“老伯,你可以教我捏泥人吗?”即墨收起绷着的脸,露出一抹笑容。请求的望着那个捏面人的老伯。
“……”老伯不说话,有些瑟缩的看着即墨。即墨一愣,想到可能是他怕自己对他做什么吧。‘好’名声可真麻烦。
“拜托,我想捏一个,送与我娘子。”即墨真诚的道,更是鞠躬四十五度以表诚意。这下老伯可吓坏了。连忙说:“百里少爷言重了,我这就教。”
“谢谢老伯。”即墨面露无奈。转念想想,也罢了。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的。
静静的看着老伯捏做,即墨思考了片刻,也动起手来,开始还总是力道不好,有些地方过扁,有些地方过厚。等老伯提点了后,也捏的好了起来。些许是手不巧吧,即墨捏了一个不倒翁一样壮大的q版白遥。只要不是太在意细节,放宽心去看的话,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谢谢老伯,这是学费。你是个好老师,可惜我不是个好学生。”即墨开怀的拿着‘白遥’朝老伯点头致谢,那五两的银子,老伯还直直的不肯收,大约是怕即墨报复吧。即墨只好推阻一下,再趁机拉着莫叛跑掉。
“呼……好了,莫叛……你去让厨房的人烧几……个少奶奶和老夫人爱吃的菜。我去……寻少奶奶。”即墨大口的喘着气,等稍微好一点了,指示完,便又飞快的跑去墨遥轩寻白遥。
“娘……子”即墨笑着奔到门口,在瞥见还有一陌生男子后,渐渐退去了笑容。只剩喘气。
“夫君。”白遥惊讶的看着即墨,倏地站起,走到门边,抽出新的手帕为即墨擦拭着额头的汗。
即墨濡滞半响,幽幽的问:“公子是?”
“在下,柳离渊。是遥……令夫人的朋友。未通知百里兄就登门拜访,还望百里兄见谅。”
“无碍,想必柳兄还未曾用膳,我已命人去做,还请柳兄赏脸,一起用膳。”即墨淡淡的道。身后的手却是在一点一点的用力,直到将面人揉的‘不堪入目’了才停下。
“既然如此,在下便就不推辞了。麻烦百里兄了。”
“柳兄言重了。娘子,我出了很多汗,不太舒服。先去沐浴了,你再陪柳兄聊聊吧。”说完,即墨悠的转身,一点也不给白遥说话的机会,烦躁的扯着衣领,越走越远。
“我好像惹百里兄不快了阿。”柳离渊面带歉意的说。而白遥好似充耳未闻,一直对着即墨走远的方向出神。
“遥妹……”柳离渊加重了声音。白遥才恍然回神。松楞的坐下。淡然道:“柳大哥日后还是喊我白遥吧。”
“遥妹,你……不喊我离渊了吗?”柳离渊神色沉重的看着白遥道。
白遥不语,柳离渊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从她见到百里即墨开始,对自己就不一样了。也许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只是见了百里即墨后愈发明显了起来。难道她真的……不可能!柳离渊握紧双手,怎么都不肯去想那个可能。
“柳大哥,我不想相公多想……”幽幽叹了口气,白遥一脸凝重的道。
“……我明白了。”柳离渊沉吟了半响,涩然的回道。人也仿佛像漏了气的皮球,一蹶不振起来。
“少奶奶,还有这位公子,可以准备前去用膳了。”莫叛蓦地出现在门口。本来友善的脸,莫名的充满了冷淡。白遥抿了抿唇,轻声道:“少爷还在沐浴……”
“少爷说他累了,稍后再用膳。”莫叛复杂的看了一眼白遥,有些别扭的说道。
“……”
“少爷还说,少奶奶不用多想,只管先吃,他不会饿着自己。请少奶奶和这位公子,前去用膳。”
“……走吧,柳大哥。”白遥心里一阵发慌,然而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选择去用膳。听的莫叛忍不住皱眉,可他到底没什么立场说话,只能遵照即墨的指示,带着那两人去用膳。
各自体验
入夜,即墨有些困倦的问莫叛:“什么时辰了?”莫叛立在一旁,小声回答:“快子时了。”
“……行了,你回去睡吧。”
“少爷,少奶奶今天……没吃多少。”莫叛犹豫的提醒道。即墨有一瞬间皱起了眉,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紧接着迅速恢复了淡定。不发一语的移步离开。
看的莫叛,也不禁为白遥担心起来。
小心的推开房门,慢吞吞的靠近床边,确认白遥是睡着的后,即墨松了口气的脱起外衣来。哪知白遥根本就没有睡着,一心都想着即墨同志的反应,以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偏生即墨又好像躲着自己,午时和酉时都没有来用膳。快子时了也不回来。种种反应都让她更不安起来。
“你……回来了啊。”白遥的语气透着不安加上屋内又是一片漆黑,这一出声,吓的即墨一下蹦起,倒退两三步。发觉是白遥后,才喘了口气。
“恩。”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等脱的只剩里衣后,才慢慢的爬上床。白遥见状心跳的厉害,然而即墨却什么都没说也没做的就直直倒下盖被闭眼做睡觉状。
“夫君,我……”
“娘子,我刚做完事,很累。有什么话,我们明日再说吧。”即墨疲倦的道。白遥哑然,随后怏怏的杵在那里许久,眼神幽暗。即墨无奈的扯动嘴角,终是心有不忍的揽过那人僵硬的身体,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柔声道:“睡吧。”许是即墨的怀抱让白遥感到了安心。绷紧的身躯也慢慢放松下来。不一会,就睡着了。只是苦了即墨,睁着黝黑的眸子,直愣愣的看着某人的青丝。一夜无眠……
清晨,即墨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动了动被白遥压的发麻的手,黯然的瞅了瞅还在睡的人,轻柔的抬起她的头,抽出发麻的左手。再拉下软枕,小心的让她枕在了上面,便下床利索的穿衣去做早饭。待白遥醒来后,只见凝霏在门边站着,桌上摆着一锅粥和一份曾经让自己吃惊过的四分小油条。缓缓坐起,摸了摸冰冷的空位,恍若料到了般,脸色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少奶奶,少爷让奴婢转告您,他今日需去看楼,中午若是赶不回来,便请少奶奶与老夫人先用膳。”凝霏语气凉薄的说道。
“少爷还说,少奶奶要是觉得闷,可以带上几个家丁出府逛逛。”凝霏继续凉薄的说道,白遥却突然掀开了丝被,下床穿起衣来。
“遥儿……”
白遥腾地转起,喜悦在眼底升起,却在发现来者不是即墨后,一阵失望。老太太先是瞄瞄桌上的早餐,后瞄瞄白遥,嘴角流出一丝笑意,双眼微微眯起:“遥儿若是今日无事,可否陪我这个老太婆出门逛逛?”
“娘别这么说,这是遥儿该做的。”白遥平淡中多了一丝起伏的对着老太太道。老太太耐住笑意:“娘知道你孝顺,本想让墨儿一同去逛逛的,可那孩子居然说要为稍后开的什么套餐店做准备。再看他两眼都是血丝……遥儿啊,娘知道你们年轻。但你是墨儿的妻子,可不能让他的身体垮了。知道吗?”老太太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白遥双颊微红,窘相的朝老太太点了点头。
可心里几乎惴惴不安起来。两眼都是血丝?那人被自己压的一夜未眠吗……
“好了好了,凝霏,快给少夫人梳洗下。用完早膳,我们出门。”
“是,夫人。”
“少爷,看了七家,就没一家中意的吗?”莫叛嘟嚷道。
即墨用力揉了揉酸涩的眼,在路过贺东楼时一顿,喃喃的说:“莫叛,你去学武吧。”
“啊?”
“你不是说要保护少爷吗?上次那个鼹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带人来偷袭了。少爷要是被打死了,少奶奶就要守寡,老夫人说不定会哭死,百里家可能会被坏人抢走,莫叛和其他人到时候说不定也会被赶走。”即墨含笑调侃。奈何莫叛当真了,整个人一颤,紧张的抓着即墨的手臂道:“莫叛一定好好学武,保护少爷!”
“好,那我们去南街看最后一家店。”开怀的笑道,怎料,前方就站着让自己跟白遥闹不快的男子。
懒洋洋挑眉,即墨笑的越发灿烂。对着莫叛挥了挥手,又朝远处的柳离渊做了一个请进贺东楼的手势。三人便各怀心思的进去了。
“娘,我们去给相公做几身衣衫吧。”白遥提议。老太太赞同的颔首。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刚巧路过昨日教即墨做面人的摊子。白遥眼尖的瞥见两个跟自己还有即墨很像的面人。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老太太不解的望去,待见到那两个面人后,示意身后的人不要出声。静静的在对面观望起来。
“老伯,这两个面人……”
“咦,这位小姐,和这面人好生相似。”老伯惊讶的看看白遥,又看看自己根据即墨捏的面人复捏出来的面人。
“老伯,我已经嫁人了。”白遥淡然的笑道。
“夫人你……难道是百里夫人?”
“正是……”白遥诧异的看着老伯。心里隐约猜测出这两个面人,到底是根据谁做的了。可自己与眼前之人并未见过,他是如何做出的?
“昨个百里少爷,在我这学了两个时辰的面人,说是要赠予夫人你,我见那面人虽不精致,倒也讨喜,夫人可还喜欢?”
白遥惊愣,瞳孔猛然一缩,心里更是滑过阵阵痛意。痛的连指尖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梗咽的摸着那两个精致的面人道:“……喜欢。”又忙不迭的对老人说:“老伯,这两个面人,我都要了……”
跟着就慌乱的要拿钱,老伯连忙摆手:“不必不必,夫人想要,我就送与夫人。百里少爷昨日给的银子,足够买下所有面人了。夫人请拿好。”
“……白遥谢过老伯。”黯淡的道谢完。白遥就魂不守舍的回到老太太身边,一直瞧着那两个面人。老太太见状,知晓再逛下去也没意思。就草草的改为打道回府。
放好面人,一心盼着那人出现,然而却是比昨日还要糟糕,过了午时,连个人影都没有。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头一次,白遥发觉,自己也会这么的想见到一个人……
“我不会放弃的。”柳离渊恶狠狠的瞪着即墨。即墨也不恼,反而气定神闲的吃起了菜。见此,他嗖的一下起身,冷然道:“多谢百里兄款待!告辞。”
“还请柳兄好好记住在下所言。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即墨愉悦的端着酒啜饮道。柳离渊闻言脸色愈发铁青,愤怒的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我管你是不是在她落难时的救命恩人,只要她一天是百里夫人,就一天没你柳离渊什么事!
“呦西,可以走了哦,莫叛。”
“是,少爷。”莫叛崇拜的答道。对那柳离渊倒是更加厌恶起来,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惦记着我们少奶奶?等我学好武功,看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回家
“周老板,五百两。不能多了!”即墨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笑的那叫一个贤良。看着周老板满是心动的神色,就知道快成了。
“百里少爷,你也知道,我们楼不管风水还是新旧程度都是数一数二的。这五百两……”周老板面露难色,但那眼里流露出的贪婪看的即墨是不住的在心里冷笑。想敲竹杠?
“贺老板,风水好,但你的洞天园做的不也没有贺东楼好?新又如何?贺东楼开了三年,不照旧跟刚开的一样?我肯出五百两,周老板你就该见好就收的。如今,我只出三百两。你爱卖就卖,再拖下去。我倒是想看看还有谁会出的比我多。”即墨冷笑,三百两是少了点。可对方那么不识抬举,也怪不得他不是?况且自己说的也没错。洞天园的生意越来越差,等到入不敷出的时候,就是他急甩的时候。到时候的价钱指不定就比自己出的还要低了。
“百里少爷,我错了。你念我就这么点产业,家中还有老母妻小的。五百两买下吧……”周老板懊悔的抓住即墨的手,即墨嫌恶的甩开。“莫叛,给周老板四百两。收下地契,我在门口等你。”冷漠的说完,即墨伸着懒腰出去了。还不忘感慨一番,自己怎会如此善良。
“呦,百里少爷。真巧。”鼹鼠身后跟着一大群人,笑的很是阴险的走上来跟即墨打招呼。
即墨抽了抽嘴角,自己真是乌鸦嘴啊,上午才说完要莫叛去学武,这丫的下午就带人来揍自己来了。这百里即墨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就没些好事。除了有一个不错的娘子……
“好巧,鼹鼠兄。”即墨玩味的笑着。鼹鼠脸一黑,冷笑几声:“百里兄上次不长记性,这次,我会让你好好记住的。给我上!”一声大喝,鼹鼠身后的那些个五大三粗的人一下就朝自己冲了过来。即墨见状拔腿就跑顺便大喊:“莫叛。回去说少爷有事今天不回去了。”
即墨跑的那叫一个拼命啊,可又不了解怀潚的路,老被那些人抄小道追上,无奈只好朝城门外跑。当然,最无奈的,是百里即墨这个破身子,是不是男人啊,才跑多少米啊,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快吐血一样的。没办法,只好冲进树林里。因为崎岖,即墨摔了好几次,衣服也被扯破了几道口子,忽地脚下一滑,即墨光荣的滚下山了……
“老大怎么办?”一个大汉问站在最前面看着山脚下的人。
“还能怎么办,回去和楚少爷说啊。走!”
“夜知。这里有个人晕到了。”迷迷糊糊之间,即墨似是听到一个略带焦急的女声。和沉稳的脚步声。可还没多想,就完完全全晕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即墨睁开了双眼,但是看什么都显得模模糊糊的,心里咯噔一声……苍天啊,大地啊。不是摔的视网膜脱落了吧?!这里可没办法动手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