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花辞作者:未知
捻花辞第16部分阅读
厉的攻击已出手。
伸手反锁,直取对方咽喉。暗影硬生生后折腰背,险险避过。出脚急扫下盘,对手一个鸽子翻身滑开了脚步。那么纤细的身影,那么轻飘的脚步。耿于怀心下不觉有些发怔,手上却没有减慢。对方还没有站稳脚,第二个旋踢已接连跟上。似乎没想到攻击来的速度会那么快,当意识到想要闪过已是不及,肩膀处一下闷痛已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身子一软,往旁就摔了出去,“哗啦”一下压垮了一旁的茶几。还不待起身,腹部又挨了紧跟上的一脚。
“是我!”迫不得已逼出她的呼喊。
硬生生的截住了直到面门的拳头。
借着月光,暗影从长发中抬起苍白的面孔。
修长秀气的眉眼,直挺琼鼻,嫣然笑腼。不是耿茉是谁?只是一瞬耿于怀已彻底呆怔。
第二卷情劫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二卷情劫第一百一十四章“幽夜舞!”短暂的怔然并不能让耿于怀失去判断的能力。冷冷喝问出那面容的真实的名字,却深深痛恨她毕竟只是虚幻。“你怎么回来的?”明明吩咐了童擎看着她,此刻却在最不该出现的地方相遇。
“我听说你出了意外……”
“你居然能够摆脱童擎。”只是这一点已经让耿于怀警觉,手下意识的去摸身上的手机。却被幽夜舞伸手按住。“他知道我回来。”
眉头吊起,耿于怀的眼中划过一丝惊异。
“是他让我回来的。他告诉我你出了事……”
冷冷盯着局促不安的小脸,耿于怀没有继续询问。心中已明了几分童擎的用意。可是他这样做未必大胆了些。幽夜舞毕竟不是“东靖盟”的人,甚至还是“蟒帮”雇佣的“袭人”。
“你可以不用再带着那块面皮了。”直起半蹲的身子,耿于怀不再看幽夜舞一眼。她不是耿茉,就算是相同的面容,却不是他心底的女子。现在应该隐瞒的对手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实,“袭人”的伪装似乎已经失去的原本的用意。
“你不用再回来了。”冷冷抛下这几个字,耿于怀转身就要出房门。院子里的暗桩看来是时候提醒一下了,居然半夜可以让人随便就摸了进来。
临到门口,却被幽夜舞喊住了脚步:“为什么?”
身子微微一顿,径自向前:“为什么!”几乎是含泪的哭音。
“我放你自由。”
“我这么拼命般的赶回来难道为的是这个答案?”
心下冷然,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怕童擎也看出来了,所以才敢放幽夜舞一个人回来。可是他没有那个心,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所以也不想给她无谓的希望。
步子没有再停留,急走几步就出了屋子,顺手把门也带上了。他没有一颗太大的心,也容不下更多的柔情,他的心给了那个命定的女人,其他的女子就只能在他的心外而已。
把卧室让给了幽夜舞,耿于怀却没了找暗桩麻烦的心思了。如此相象的两张脸在自己面前出现,没有一点震动那是骗人的。抬脚转身进了书房,开了电脑开始继续白日未完工作。夜已不长,有些谜底趁早揭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近日公园的半山亭其实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近日公园是n市较老的公园,没有太多新鲜的玩乐,只是傍着n市南边的阴山建了一条登山的梯路,在路口建了个山门,勉强算是一个n市的风景点。可是这年头真正登山的人又有几人?而且山势平缓也无任何奇景怪石。就是闲暇登山去东郊“穹竹山”的也比来“近日”的人要多。
不过近日公园的半山亭在n市黑道却小有名气。原因无他,四年前“蟒帮”的帮主简仲被人暗杀后弃尸半山亭,全家十七口全被人从半山亭的高崖上抛了下去,然后在三年前“蟒帮”的十多个中小头目因为犯了错最后的处决地都是选在那。所以n市的“近日公园”半山亭名义上是n市的风景点,其实只是“蟒帮”的私人刑场。警方曾经介入过调查,不过两年前也断了线索,最后不了了知。后来“蟒帮”的新任帮主简风亦娶了“庞氏创业”的千金,和白道关系借由“庞家”这条线缓和了下来。“蟒帮”的一系列凶杀案更没有人去追查了。
而半山亭因为有了这样的血腥历史,在n市就算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也不再踏足那里。“半山亭”真正是成了“蟒帮”的半个私人领地。
简风亦把见面的地方约会在这样一个地方,多少有些“鸿门宴”的味道。
手指上带着从刘业勋手里拿回的朱雀戒指,耿于怀一步一步走上“近日公园”的梯路。刑离等人都留在了山脚。他要单独与他会面,那就单独会面好了。耿于怀并不排斥与简风亦直接见面,甚至期待了很久。
这个靠杀戮叔叔登上“蟒帮”帮主之位的男人在耿于怀眼中并没有什么特别,要说他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叫鸠尾带了那个特别的“礼物”给他。要谈判首先要惊破对手的胆气,这是黑道谈判中惯用的手法。可是他用的方法虽然起到了“惊”的作用,却也让耿于怀也起了恨意,就算见了面暂时谈判成功,只怕两帮亦无法共存。
简风亦!
其实一切早已成了定局,从他送出那“礼物”的一刻,两个男人已成了命定一生的对手。
第二卷情劫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二卷情劫第一百一十五章
山路蜿蜒曲折,一路行来,耿于怀居然没有见到半个“蟒帮”的人影。这又是唱的哪出?似乎象是摆下了“空城计”。遥遥相望,已隐约可见位于半山的凉亭。一路空旷无碍,人影不现。通往半山亭的路只有一条,这里四下空荡,如果是近身伏击暗袭似乎不太可能;如果是远程暗杀似乎角度有欠考虑。而且自三日前刑离已派人清了场,唯一适合远程射击的七个角度都被“东靖盟”的人先占了下来。
简风亦如果打的是暗杀的主意,不能指望自己就真的失了心神束手待毙。如果是想威胁谈判,那要看他开的条件是不是能让自己满意。
半山亭每近一步,心里居然更忐忑一分。隐隐约约的已看得见那红漆的木柱和土黄的泥瓦。再近两步,耿于怀的脚已定在了原地。左手石台上背靠栏柱歪斜着一个身影,那嬴弱的倔强背影化作灰他也能认得出来。
简风亦是什么意思?心里明明警钟大响,脚下的脚步却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已是飞奔。耳畔山风袭暖,面上朝阳新露。就在那一点一点聚起的霞光之中,硬生生的看着那斜倚的身影转回了头来。
苍白的面容,嫣然的微笑,含雾似烟的眼眸。虽然没有记忆中的固执倔强,虽然没有记忆中的健康明丽,可是只是一眼,他已知道面前的人是他那朝思暮想的人儿。
“耿茉。”喊的犹疑,声音几乎都在发着颤。
她轻轻的笑着应了一声,伸出了一只手来。迅速的就被耿于怀温热的大掌握在其中,一个使力已把人拉进了怀抱。拥抱来的那么迅速,那么用力,连身上的肋骨都生生的疼痛起来。可是也让两人都知道这不是梦境。
“是你?”
“是我!”
四目热烈交缠,热烫的手指流连在对方的五官上,熟悉的呼吸又找到彼此的依恋。低下头耿于怀狠狠的去吻那有些失去血色的嘴唇,激狂而热烈,把一个多月的分离相思倾其而出。而她只是任他紧紧的拥抱着,狠狠的吮吻缠绵。许久终于错开了双唇。耿于怀却依旧把花语的头颅紧紧压入胸阙,他的心跳剧烈,她的也好不了多少。
“带我回家吧……”花语安心的靠在那久违的怀抱中轻声呢喃着,神思间依然有些空渺失神。
“简风亦……”剩下的话被花语抬手压在嘴唇上,生生压了回去。她静静的瞅着他,眼里全是无声的祈求:“他不会来了,不要问好不好。”
深深凝着她的眼,最后只能无声叹息。她不想他问,那他就不问。回神看了一下四周,依旧是空空荡荡的,除了山风、霞色、秋草再看不到其他的。心下的疑惑更重了,简风亦走了一步难测的棋,而到现在耿于怀还没有看出有什么端倪变故。耿茉该是他手中最后的王牌,在没有任何协议达成的前提下,他居然放了耿茉回来。这实在有违常理。如果只是单纯向自己示好,那之前不会送那样的“礼物”到自己的面前。
一想到那惨烈的一团血肉,心又开始抽搐的疼痛起来。手掌不禁去摸耿茉的腹部。手指还未下移到耿茉的腹部时已被那纤软的白皙手指纠缠锁绕,那手指捏握的是那么的用力,心底生生的又开始泛起痛楚。
“对不起……”这是他对她说的,嘴唇紧紧压在她的发丝上。手臂微微用力,已横抱起她嬴弱的身子。心里默默发誓绝不让悲剧在重演,绝不让耿茉在离开他一步。
“我能走……”有些轻微的挣扎。紧了紧手臂,耿于怀亲呢的用鼻子擦了擦她的:“我知道。”脚步已放开,环抱的姿势却没有改变。
是啊!
拥抱来之不易,握着满手满怀的珍惜,耿于怀踩着霞色没在山间梯路。
~简风亦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放耿茉回来,可是既然走出了这步棋,你将再也不能从我手中把她夺走。
第二卷情劫第一百一十六章
第二卷情劫第一百一十六章
简风亦坐在窗子旁边怔怔的出着神,李力进来了又出去,出去了又进来,折折反反好几遭,却硬是不敢开口说一个字。终是等天黑的尽了,简风亦才喊住面有难色的李力。
“接到了?”
李力垂着头闷闷的应了一声。终于把握在手里一个信封适时的递到了简风亦手里。
拉开封口,抖出里面的照片。淡漠的眸子刹时凝成了冰霜。原来一直躲在暗处的男人是他。连拍的照片上是耿于怀上山时和抱着花语下山时照的照片。而这个男人简风亦认识~“极君酒业”新任的董事长耿于怀!
把照片放进信封,嘴角慢慢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
原来如此,难怪“庞氏创业”新股上市股价被打压的那么厉害。以“东靖盟”的实力和“极君酒业”手上的股份要操纵股价并不是没有可能。难怪明明花语被抓了,报复“庞家”的脚步却没有停止,有这样一个人物在背后运筹帷幄花语的确可以放心了。
身子自椅子里站起,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简风亦转眼看向李力:“新加坡的飞机什么时候到?”
“八点。”
点了点头,示意李力可以出去了。看着房门关合上。简风亦径自朝浴室走去,好几天没有安稳的睡个好觉了,今夜想必可以如愿了。
冲了澡,吹干了头发。简风亦把自己抛到床铺上,合眼!睡觉!
黑暗中静默流逝,枕畔间辗转反侧。意识却依旧一片清明。
他以为查出了花语身后帮助她的男人,他就可以安心睡眠。他甚至把这几日的夜不安枕归咎于在花语身后,暗处里隐藏的那份不确定。
可是终究身体没办法欺骗自己。
他想的最多的人始终不是这些,他闭眼看到的始终是那苍白的倒在血泊中眼含恨意的花语。
翻身下床,简风亦有些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很糟糕的感觉,而这糟糕的感觉从知道花语怀孕开始就一直存在。心里隐隐的不是太舒服,有些东西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泛着酸腐的味道。
简风亦清楚记得那天一脚扫倒花语时,花语那惨白的脸和满额的冷汗。他有心让她,所以出手并不是很重。而且他知道花语是练过家子的,所以怎么也没想到那一脚让她疼到那样的程度,等发现她俯卧不起,伸手去拉她才发现床褥上已是鲜血淋漓。
唤来了医生,得知她居然是怀了孩子的时候,那心底的酸腐彻底的开始发酵。
~她骗了他!
而他不得不佩服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可以隐瞒下这样的秘密。是看守的人太迟钝?还是花语实在太聪明。
营养的饮食?拒烟?
~或许亦是他太笨。
心里因为这样的认知而暗暗发了狠,欺骗他的人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就算是花语也一样。不顾医生的反对,他下了给她做流产手术的命令。
原本的外伤加上流产几乎要了花语的命,她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五天。而他第一次心底有了一丝后悔。
动心!
果然是件可怕的事。
一时冲动,让他损失了一枚最有价值的筹码。甚至差点注成不可弥补的大错,把自己的处境逼到绝地。幸好,他冲动了,而她也做了冲动的事。两个同时犯错的人彼此又给了对方一个补救的机会。
损失了花语肚子里的筹码,花语却告诉了他另外一个替代品~花家剩下的两个姐妹。
没有想到花语居然如此重视她的两个妹妹。
对于所谓的血浓于水的亲情简风亦一直是无法理解的。
他的父母早亡,从懂事起就一直跟着叔叔简仲。简仲对他不算怀,该给的都给了,不该给的也一样没给。给了他吃、住和应有的教育和训练。不该给的亲情当然也一丝没给。
他从七岁开始就是简仲独生女简如的保镖,和简如一起读书,在学校保护她不被其他孩子欺负,回到家,他是她的玩具。她要他学狗,他就要叫。她要他当马,他就要跪下来任她用鞭子抽打驾驭。如果她不懂人为什么会淹死,那他就要被丢到水池了以身相试。
他痛恨这样的生活,尽管简如最后爱上了他,甚至把自己给了他。也不能让自己小时候在简家受的屈辱减少一分一毫。简如的爱无法化解他心中的怨恨。他对简家的恨是从亲手砍死简仲,亲手把简如和其他简家的老老少少从半山亭抛下去的时候才得到了解脱。
可是这一次!
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因为花语的欺骗,那久违的怨恨居然在身体里又开始蔓延。而且这次的怨恨甚至还多了些其他的东西。这东西让他进退维谷,让他夜晚辗转反侧不能安枕。
他恨着她,可是潜意识里他居然怕她恨他。多么可笑的矛盾,偏偏他就是走进了这样的死角。
第二卷情劫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二卷情劫第一百一十七章黑暗中,李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顿住脚步开了灯,简风亦应了他进来。推门而入,李力看到简风亦身上的睡袍有些微的意外,现在才9点而已。
“什么事?”
“小虫把人从新加坡接回来了,要怎么处置?”
时间比简风亦想象的过的要快,点了点头让李力在门口等自己,转身去换衣服。本来并不打算去看花语的两个妹妹,不过既然睡不着,那去看看也无防,他倒是非常好奇她的妹妹有没有花语对她们那么重视和关爱。
穿过回廊,下了楼梯。在一楼最左边的屋子,简风亦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很特别的房间,屋子不大,说是房间可是更象是储藏室。里面堆满了一系列的清洁用具和各色各样的杂物。示意李力不必跟进,简风亦推了推角落架子上的一个洗衣液瓶子,左侧墙壁应声而开。
庞同德别的本事没多少,玩弄这些心思却很有一套。墙壁的夹层是一个向下延伸的通道。合上了墙壁往下走不到20米,就听到一阵阵滛糜的喘息和女子痛苦的呻吟,间接伴随着庞同德野兽一般的嚎叫。掉起了眉头,简风亦倒是没想到庞同德会在。
从裤袋里拿出香烟,安然点上,简风亦没兴趣和庞同德打招呼。估计现在他正在爽着,也没功夫理会他。别看庞同德已快60,他的x欲却比常人要强,偏偏身体不争气。所以经常到地下室里看着在“夕会”偷录的av刺激|情欲。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尴尬的撞在一起,不过庞同德不尴尬,简风亦也没必要理会。穿过走道一直走到最后一间房间,简风亦推门而入。
脸上不自觉的浮起一丝嘲弄的笑意。
亲情?
~庞同德宁可在地下室看着av发泄情欲,也不愿挪出点时间去看一下为了他进监狱的女儿。更遑论是拯救?
庞雅媛的案子在下个月开庭审理,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疏通,看来庞雅媛二、三十年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了。
庞雅媛!
~其实你比我可怜!
我没有父母,所以我被抛弃。你有父母,却一样被利益牺牲。
庞同德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简风亦多少是能猜到一点的。牺牲庞雅媛,才能安抚“柏家”的怒焰,柏尘的死已经让“柏氏”把一切矛头对准了“庞家”。如果不让“柏氏”在这场诉讼中得到满意的答案,那么“柏氏”一定会全力在商业上打击“庞氏创业”,而庞同德现在没有余力对付“东靖盟“和“柏氏”的联手。所以牺牲庞雅媛牵制住“柏氏”是唯一让“庞家”能苟延残喘争取备战时间的机会。
救庞雅媛的代价太大,庞同德付不起。而他?他不想趟庞家的浑水。而且光以他的力量他也做不到。他的身份毕竟是黑道,和白道的关系都是靠庞同德周旋出的,他可不想引火烧身,让“柏氏”把矛头转向自己。出力不讨好还要引出不必要的麻烦,这样不是他简风亦的行事作风。
手指在门口的墙面上调节了一下开关和频道,简风亦在屋子中间的座位上坐下。
这个地下室是庞同德修建的,据说建了有六年了,一共有六间屋子。每间屋子都配备了精良的放映设备和无线接受装置。只要调节频率就可以通过在“庞宅”在每个角落安装的“针孔摄像头”观看和拍摄屋子里所有情况。这样的东西庞同德在六年以前已经设想到了,可想而知,庞同德的野心不小,而且早已有之。
庞同德也就是根据这些东西掌握了一些政府高官的隐私,从而周旋其中威胁、利诱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说要走上层路线还是要靠庞同德,如果庞同德要救庞雅媛,只要稍动心思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他现在的确不敢。“柏氏”不是蚂蚱,是身价百亿的跨国上市公司。他的根只怕扎的比想象中的还要深。
面前的投影设备打开了画面,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二十岁左右甚至更小的女孩子相依偎着在床角瑟瑟发着抖,角度是俯视的并不能很清楚的看到两个女孩子的脸。只从身形上看出左边传黄|色衣服的女孩比右边传绿色衬衣的要大一些。
这时候李力端着一个食盘推门而入,穿绿色衬衣的女孩一见食物人已扑了过去,撞翻了食盘,人也连带着匍匐在地板上。她没起来,只是卷缩着身子用头去寻找食物,两只手却怪异的捂着耳朵。一旁黄衣的女孩拼命去拉,可是力量太小怎么也拉不起,最后只有颓然的坐倒在一旁看着绿衣女孩,头埋在双膝间,肩头抖动似是哭泣。
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