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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花辞第2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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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花辞作者:未知

捻花辞第28部分阅读

而出的问询,连婉转的试探和该有的矜持都来不及伪装。只是倔强的想在那清澈的眸底,抓住一抹属于自己的痕迹。是啊!只要一抹就能让她忐忑的心有一些勇气。

他微微忡怔,有些思索,有些疑惑,还有些不太确定的明亮光彩一瞬而过。却没有回答。只是专注而安静的凝睇着她的眉眼,收拢那迸出的惊喜努力的放进心底。

而她在他的凝睇下,呼吸渐渐沉重。耳朵有些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却和疼痛时的火热有些不同。

“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有一点点喜欢我吗?”他的沉默让她心慌,如果没有爱,那么有一些喜欢吗?或者连喜欢亦是强求。

依旧只是沉默作答,高悬的心却慢慢跌落。眸子里的光彩渐渐暗淡,她却还是从唇角挤出了一个微笑。心里的失望化成了尴尬的苦涩,她应该猜到的,他喜欢的应该是那个叫花语的女子,她分不清自己的记忆,他却不可能错认感情的归属。

叹了一口气,强迫的把自己的影子从他的眸子里抽离;强迫的把自己沉落的心慢慢拾起,没有开始的感情,是不是就不会疼痛,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会一阵一阵的收缩抽紧。强迫自己只去看他受了伤一直在渗血的伤口,甚至缓缓伸手想解开他包扎的绷带,帮他换去湿透了的布带。绷带打开了,那样狰狞的伤口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青”!

~的确是可怕的毒药,明明已伤了近十天的伤口,却如初伤一般的鲜血淋漓。

这伤是她伤的,可是这男子心里的伤却是那叫花语的女子留下的。她伤的可以医治,可是那女子留下的伤口,却被他固执的留在心底慢慢的痛。

“你很爱她吧。”不该一再撩拨不属于自己的情潮,可是却固执的想听他亲口拒绝。

把他的头揽在自己的肩上,伸手把新的绷带慢慢的帮他缠绕上,一圈一圈象自己层层叠叠累积的情丝。可是绷带终有尽头,那她的爱情呢?因为拒绝就可以用剪刀锋利截断吗?

他的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耳畔,隐约看到她耳窝里没有洗干净的一点血渍。那样凝固在耳窝里的一滴,象一滴红色的眼泪,象一颗放在心头的朱砂痣。她没有记起以前的点滴,就如那滴耳窝里的朱砂痣,留在了身体的外面,可是有没有可能没了记忆,也能相爱?

她问他,爱她吗?又问他,有一点喜欢她吗?

~她难道不知道他一直都站在原地等着她回到身边。

“涟漪,我爱过很多女人。”他温软的嘴唇就在她的耳边轻轻低喃,成功的让她包扎的手指僵硬在他的背后,形成暧昧的环抱之姿。

“我爱过的第一个女人叫花语,爱过的第二个女人叫耿茉,爱过的第三个女人叫涟漪。”

涟漪?

这个涟漪是她的名字吗?

“如果你是涟漪,那么我爱的就是涟漪。”他的手臂上有大大小小的管子,注射血浆的,消炎的,预防感染的,知名的,不知名的,好多好多,可是他却伸出了手臂,去环抱她的身子。这是她再次回到他的身边,第一次给了他拥抱。她的身体带着熟悉的温度,带着熟悉的茉莉花香,她在他的怀中轻轻的颤抖。就如风中的白色花朵楚楚的摇曳着怜惜和芬芳。

“涟漪,如果这是你的名字。那么是的,我爱你。”

漩涡停了,心跳平缓了,阴郁的忐忑风浪渐息,一束明亮的温暖让湿冷的心有了温度。风雨中两只摸索着握在一起的手掌,终于抓住了彼此。

“不论你是谁,请不要再离开。”他的唇扫过她的耳,他的呼吸轻拂过她耳窝里的那滴‘朱砂痣’,最后飘然落在她的唇上,有些泛凉的唇瓣轻轻贴上她的唇,小心的碰触着,试探着,确定着,直到双唇的暖意回应带来了真实,舌尖才轻柔的扣开她的心门,温暖在唇齿间蔓延流转。依偎的身子再也分不清是他靠着她,还是她依着他。他们都是溺在尘世的寂寞和孤独,一旦找到彼此亦再没有彷徨和空茫。因为冷暖人间有了依偎的温度,辽阔红尘有了相伴和相属。

第五十九章(网路结局卷)

第六十章(网络结局卷)

第六十一章(网络结局卷)

第六十二章(网络结局卷)

第六十三章(网络结局卷)

第六十四章(网络结局卷)

第六十五章(网络结局卷)

第六十六章(网络结局卷~终章)

番外一

番外一人生如梦风云烟,白首难为是少年!

柔肠一缕成伤往,落地黄菊思旧颜。

花自飘零花自殒,谁怜曾经颜色美?

痴情东风今何在?片片残红飞向北。

幽晚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双鬓已湿,满眼的疲惫。耿于怀半扶着墙面,半扶着刑离。苍白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血色,身上披着一件衬衣,前襟半开,隐约可见胸口包扎的素色绷带。可是看到幽晚却踉跄的急步上前。

“花语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她会睡2天,醒过来就好了。”

“我要看看她。”

幽晚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与自己容貌如此相似的男子,几乎控制不住的想伸手去碰触他的脸颊,他的眉眼。手指抽动,却终是没有去碰触。眼睛却无法真的从他的脸上移开。

她的儿子!~上天垂怜,她的儿子真的还活着,而且那么大了,那么的高,有她的五官,有她的眉眼。

痴然的点了点头,面前的人影已闪过她,进入了她身后的屋子。

他不知道她是谁?

在他的心里,他最记挂的是屋子里躺着的女子,那是他心灵的港湾。而她对于他而言,依旧只是敌人。

心中难免苦涩煎熬,难堪沉重,却也有了几分庆幸。

相认难,可是相认之后,却只是悲苦和难堪,那么相认争如不认。少了一句亲昵的、渴盼的呼唤。却可以让鲜血淋漓的过往永远不再翻出记忆的深处。这对他,对她应该都是最好的结局。

身后慢慢的靠拢了一个身影,那样带着阳光和骄傲的倔强,除了他,没有别人。

“刘业勋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她的身子一阵轻颤,警告的阻止他继续靠近。

可是身子一个倾斜,已被他搂进了怀抱。

这个套间里除了他们两人,就只有在里间的耿于怀、刑离和花语。可是耿于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他这样的放肆,如果被撞到,该怎么办。身子在挣扎着,可是纤细的手腕却被他厚实的手掌紧紧从身后握住,压在她的心房上。他的唇在她的耳边,铁箍一样的手臂只想永远这样拥着她。

“幽晚,谢谢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谢谢她终是转回了头救了于怀,没让今天成为遗憾。

“刘业勋,你答应过我的。”手指用力想去掰开钳制,可是她的力气怎能和他的相比。

“我知道!我会一辈子守着这个秘密,不让于怀知道。”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停下挣扎,幽晚侧头斜睇着身后的刘业勋。

“你可以不要于怀生母的身份,可是你可以要我。我们依旧可以在一起。”

“你发什么疯!”幽晚冰冷的呵斥,身体不再挣扎,脊背却已僵硬:“刘业勋,我转身回来只是做一件,不让自己会后悔一生的事,并不是要和你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牵绊。”

“不清不楚?幽晚,你是这样看待我们之间这三十年的情谊吗?你既然已经回头,那为什么不彻底原谅?于怀是我们的儿子,你既然没有失去他,那么你的恨是不是也可以给自己一个放下的理由?”刘业勋的声音里压抑的全是疼痛和不信,他不相信她宁愿回头救于怀和花语,却依旧排斥接纳他。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伤痕,如果可以,他会弥补,如果可以他想回头,如果可以他想紧紧抓住她的手再不放开。他和她生离了三十年,他们还要在未来的三十年里懊恼和思念吗?

可是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只是慢慢的僵硬,只是慢慢寒凉成暗夜里的霜降冰屑。她笑,满眼的无奈,满嘴的苦涩。她对他的恨是从失去儿子的那一刻开始,可是这也是30年来她给自己在所有艰难的困境里唯一的支撑。截断的右脚下意识的用力踩了一下坚硬的地面。冰冷而残忍的疼痛从磨损处一点一点蔓延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是在提醒着自己,这30年的怨恨虽然失去了一根支撑的立柱,却无法在朝夕之间坍塌烟消。

透指的凉意终于化作了芒刺,她嘴角那苍白的、凄楚的微笑终于让他不得不一寸一寸放开了怀抱。指腹间的温度却象藕节上新断的纠缠,绵绵绕绕。

幽晚……

刘业勋不甘心的在心里一遍有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低沉的、压抑的、绝望的,喊的疼痛,痛入骨髓,却再也无法自舌尖送出这魂牵梦绕的呼喊。身体就这样直直的站立着,可是人却没有一刻如此刻这般觉得脚下是如此的荒芜。心已荒凉,连野蔓和秋草都没有痕迹的荒凉着。窗外的风,带着光色琉璃吹进室内,却如囚在黑暗里乍见光芒的眼,因为无法适应,而只有闭起眼睛让自己依旧沉沦黑暗。

她的背影缓慢的一步一步走远,那样的缓慢,却是如此的坚定,她甚至没有回一次头,没有一丝犹豫的停顿。

他在心里喊,可是她却拒绝听到。

心一寸一寸裂开,连藏在角落里最后的柔软也碎裂成冰寒的颗粒,在心底生生剧痛。30年前,是他先转身离去,他每走一步,就把那些甜蜜一点一滴的放进了心底那个柔软的的角落。他知道,这些美丽和幸福有了去处。可是此刻,她转身离去,他才知道,那个角落是留给她的,她一旦离去,原来就什么也不剩了。

坍塌!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分崩离析的何止是幸福,黯然破碎的何止是心底最后那抹温暖。

她的背影孤寂清冷,决绝的带走他的神魂。

~他的世界自此陷落成地狱的黑暗!永不得救赎!

番外二

番外二池塘!

每年的这个时候,刘业勋都会来这里坐一坐。这一天是他和幽晚的第一次相遇。他斜靠在柳树的枝桠上,她伫立在暖风骄阳的明媚之中。他初见她如莲般含笑的眼,已炫目在她眸底的明媚琉璃之中。心里温暖着,仿佛黑暗在窥伺光明时,偷瞥到一抹幸福的霞光。

他想要她!明知黑暗深沉却生生想拥住那洁白不带瑕色的微笑。

她抽动柳枝,柳树轻摇,他吓唬的“哎呀”出声,舌尖的呼喊如蜜糖一般自味蕾散到了全身,直甜到心底。她水瞳惊慌,花颜失色,捧着书本的手指暗暗收缩出惶然惊疑。他饶有兴味,心底却笑出一朵白莲的水色妖娆。

她轻手轻脚的又去抚触攀折,他再次恶意的出声吓唬。她如小白兔一般跳离池塘水岸,却再也跳不出他的世界。可是只是他这样以为。

岸边有些冷,明明是夏末秋初,却连空气里也渗着淡然惆怅的凉意。微醺的雨,坠在湖里,一圈圈的荡开,象眼泪在心底画出悲伤的痕迹。这样的天气里,湖里居然是有人的。几个赤身的男子,正在湖里摸索着,岸边一个穿着雨衣的男子在大声叫喊着。

刘业勋有些想扭头走开,这样的时候,他不喜欢有太多人分享他的回忆。可是岸旁男子的呼喊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谁那么无聊,好端端的把岸边的卧石弄到湖里去了,还压住了排水口。”

水里有人呼应:“你应该说是什么妖怪做的,那么大的卧石,居然可以弄到湖里。”

“我看也是妖怪,这卧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记得原来是在离岸四米多远的……”

四米多?

刘业勋蓦然回首,这里的一草一木,对他都是那么的熟悉。这里每寸的土壤上开着怎样的野花,每颗石子会在怎样的位置,他都有清楚的记忆。四米多!离岸四米多位置的卧石!只有那块初见幽晚,绊倒了幽晚的那块卧石。

快走几步,向岸边那记忆中的位置靠拢过去。人没到,目光所及,已让脚下的步子重如千斤。那个原本该有的位置是空的,微微凹陷的土坑象从心脏剥离的一个残缺的洞。心开始疼痛,脚下的步子却越来越急,身后的执事快步跟随,虽然只是微雨,执事却依旧打着伞。他每年都随着刘业勋来这里,他不知道原因,却明白这里对刘老的意义。

刘老走的急,他亦只有亦步亦趋的急走几步;刘老走的慢,他亦只能放缓脚步;刘老站定原地,他亦只能原地打住。可是今年似乎有些不一样,刘老那捏握成拳的手掌,居然在斜雨中无法控制的有些发着抖。

“刘老……”开口相询,却仿似无从问起。

突然顿住了步子的身子猛然朝池塘边跑了过去,执事一惊,急步想追上前,却被刘业勋一句话定在了原地:“不要跟来。”

然后执事只看到刘业勋脱了鞋子和衣物居然一头扎进了水里。

“刘老……”霍然惊呼,执事还是跟到了池塘边。

只见刘业勋居然弯腰潜水在湖里一阵摸索,向湖里打捞卧石的工人靠了过去。而岸边的和水里的工人似乎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半带惊诧半带不解的盯着刘业勋。看着他靠近,看着他在水里摸索前行,看着他在微雨的湖水里终于停下了脚步。

手指摸到了卧石的边廓,心里那沉沉的石仿佛才落了地。

~找到了!

刘业勋的嘴角不自禁的挂起一抹幸福的弧度,还在!手上用了几分力,居然没有搬动那水里沉沉的重量。水里湿滑,湖面微雨,再加上卧石的巨大又正压住了排水口,就凭刘业勋空有力气,搬弄了一阵,竟找不到较理想的使力点。

一时额上水迹涟涟,分不清是湖水,是雨水,还是汗水。

“刘老……我去叫人。”执事看清了面前的情况提议着,转身欲走,却被刘业勋生生叫住了脚步。执事暗暗皱眉,刘老已是50多岁的人,在这样的天气里,浸在湖水里,身体又能承受多少?心里想着,自己已准备脱衣下水,却又被刘业勋一声喝止。不但是拒绝执事下水帮手,连一旁的打捞工人竟也被刘业勋喊了停。

细密的雨丝密密绸绸,水声荡漾,一次一次,如心底缠绵的记忆缓缓晕开波色水光。

幽晚!

~心里大吼一声,刘业勋已死死环抱住卧石的一角,在齐腰的湖面里生生抵着池壁立起了卧石。

人为什么总在失去了,才明白拥有的价值。

可是决然的选择后,再回头还有多少可以拥有。

一向身体康健的刘业勋从学校旧园子的池塘回来之后,病倒亦只是瞬间,没有人知道病的原因。除了耿于怀因为需要修养和花语还留在“耿宅”,况烈因为达芙卡的伤也留在了n市,其他的人都在危机之后纷纷离了n市回原地去了。所以知道刘业勋生病的人就更少了。

可是刘业勋明白,幽晚知道的。

只要是他的事,就算很小,幽晚亦一定知道。

他等着她,就算内心煎熬,亦只想等着她;就算她继续伤害和报复,只要她不走出他的世界,他亦甘之如饴的接下。可是停了!“袭人”组织,甚至是“蟒帮”都不再动作。原本暗潮汹涌的算计和窥视却在转瞬都散成了虚无。

“东靖盟”在n市的探子一天三次向他报备住在“木兰别墅”幽晚的行踪,他清楚的知道她每天做的每一件事,可是没有一件是和“东靖盟”有牵连,和他有联系的。就如那天她转身离去,那样的决然仿佛走出了那道门亦走出了他的世界。

她推下池塘的卧石他可以打捞起,她想遗忘的过去,他难道亦能安然的让她随风遗忘?

纠缠了半生,爱恨了大半生,她居然说停就停了吗?

还是因为知晓了失去的并未失去,心里有了对儿子的牵挂,而顺便放手了他和她之间的恩恩怨怨?

轻微的受凉在思绪的纠结间,成了压在心头的难散的郁卒。

他知这一生,如果想要放下已是不能。可是幽晚,如果我再迈出一步,你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番外三

番外三清晨,半山的雾悠然在晨曦中缓缓淡去。

刘业勋拖着低烧的身子,缓步朝“木兰别墅”行去,今天他没有带执事和司机,独自一人沿路而上。清透的露水还在浓绿的叶片间闪烁,晶莹的流光不知道此行会有多少希望伫立在前方翘首而待。

安步当车,离那白色的围栏越近,心下居然更怯乏几分。可是仿若冥冥中自有牵引,刘业勋依旧步步迈出,心心期盼。

终于走到了围栏外,栏内是常绿碧蔓,墙角是嫰黄、柔白的小小雏菊。他一直知道她住在这里,却在这两月间没有勇气真正走近。直到那日微雨中寻到了卧石,才有了勇气给了自己一个靠近的理由。

幽晚!

那夜你去了,我却负了你。今日我来了,只求一切还来得及。

抬手按了门铃,时间不长已有人来应了门。

没有询问,没有阻扰,开了围栏,应门人已恭顺的让出前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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