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乱晋作者:未知
年华乱晋第10部分阅读
所想之事,最后放开手,把它们抛在桌案上。如此重复六次即可。”
司马蘅对卜卦的步数,心里倒也有些数,听了子玉贞人的话后,便点头,然后郑重拿起钱币把到手里。轻轻合上眼睛,脑海中念着要求之事。
反复抛了六次,每次落后,子玉贞人便会用墨笔在木牍上写下卦相。等六次都抛完后,子玉贞人把钱币收起,然后便看着写下的六副卦相,默默推算着。
屋里便静寂下来,一如司马蘅刚在屋外坐下时的情景。院子里也很是安静,那方才还喧闹的侍女应又是陪和惠翁主进了屋里。
司马蘅屏气凝神的呆坐了一些时候,才见子玉抬起头,用他那双黑幽的眼睛看着司马蘅,这样的眼睛在这时,更显得神秘莫测,只听他道:“姑娘,可是求失散亲人之状况?”
司马蘅本以为他会如方才所听见那般说出卦相,所以倒也没有抱太多希望。只是不知他却是先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这话让司马蘅心里一跳,倒是卜得不错,她稳住心神,颔首回道:“然也。”
子玉放下手中的笔,用手轻抚了下木牍,又道:“此卦为雷水解卦,卦象所示利西南。依我看,你那亲人应在南边。”
司马蘅心里更是惊讶,面上却是不显,双手紧按住宽大的袖口:“这个我已知,敢问贞人,卦象可有显示,我那亲人可安好?”
子玉贞人垂下首看向木牍:“初六无咎,象曰:刚柔之际,义无咎也。乃柔爻。你那亲人所在具体位置,因不显著,故很是安好。”
不错,那汉王并不清楚她的兄长究竟在哪,所以无法追捉到他,倒的确是合了:不显著,故安好之话。司马蘅心越跳越快:“如此,那他可是已保无险?”
“九二,田获三狐,得黄矢,贞吉。黄矢乃黄金箭头,狐是迷惑使人中邪之物,象征小人。此卦所显你那亲人会遇小人,若是不能正直的把小人驱除,那么必会留下祸害。可见,你那亲人虽是安好,但还会遇到很多困难。”子玉贞人看着卦相,一字一句解道。
的确,会遇到很多困难:“那,我与亲人何日会相见?”
“万象更新,冬去春来,一切消除,是为解。”子玉贞人慢慢说道:“相见之日应在春。”
如今便是秋日,难道过了冬日,迎来春天时便能相见,那么便时隔不远矣。司马蘅一阵激动,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子玉见了她的神情,哪有猜不出她心中所想,他神色却有些肃穆:“姑娘倒也不必太过欢喜。春这一字,有许多意义,不但指春日。”
司马蘅一征:“贞人此话何解。”
“春,是一年四季之首,万物生长的季节。在卦相中亦可指人的迹遇,代表荣光无限。也许,卦中所指,你与亲人相见之日并不是春日,而是你那亲人或是你有无限荣光之时。”子玉解释道。
无限荣光之时,那是在何时?司马蘅便有些失落,这样的话,那相见之日便遥遥无期,不可得知。
子玉又道:“姑娘倒不必如此介怀,一切自有天意安排,命运让你与亲人何时相见便何时相见,不得而知,不可强求。只是你那亲人安好便行,何愁无相见之日。“
司马蘅摇摇头:“只是这样等待,让人如此心焦难耐。”
“会相见的,不必难过。”子玉把木版递给司马蘅:“留着吧。”
司马蘅伸手接过木牍:“多谢贞人。”
“让你那朋友进来罢,再卜一卦,今日便到了时辰,不再卜了。”子玉贞人站起身缓缓说道,然后走到窗边支起窗棱,看了看外面。
司马蘅不知子玉这翻举动是何意,他好像每卜一卦便要推开窗子往外探望一翻,然后等卜卦之人进来,又把窗子关好。
问是问不出口,带着疑惑,司马蘅推门走了出来。就在踏出屋门一瞬,她才想起子玉的最后一句话,再卜一卦?意思是替燕燕占卜了过后便不再卜?那,和惠翁主怎么办?
第四十五章楚馆
更新时间201281522:28:36字数:2643
在回去的路上,燕燕一直欢笑着,那笑掩藏不住她的好心情,她似也不想掩藏。还在那贞人的院子里,她便开始笑,不顾那侍女投来的狠厉目光,也没理会和惠翁主明显发白的神色。
“你倒变得胆大了,这会不怕那和惠翁主治你罪了?”司马蘅对燕燕这种明显下井落石的笑意,有些看不过去。
燕燕听了,便更是笑得欢了,那垂在耳边的发丝随着她的笑越发显得凌乱起来,半晌她才停歇下来:“阿蘅,你不觉得好笑么?那和惠翁主明显吃了这样一个暗亏,却是敢怒不敢言,我看到便心情大好。再说,这事并不是由我引起,我却是不怕的。”燕燕不知是有些得意过头,还是想让两人之间显得亲近,那满口的谦称也省略不说了,只是随意的以我自称。
“那贞人却也是胆大的,你可知他的来历?”司马蘅问道。
“怎么会不知?子玉贞人在渭城里可是很有名望的,他的卦相奇准。就连我们王在出征前,也是找他占卜过的,所以才能够瞧如此顺利打败晋人。”燕燕有些得意,似乎那贞人的利害与她也有关系。
燕燕的最后一句话,让司马蘅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卦相其准这话,司马蘅倒也是认同的。从解她卜出的那卦来看,才知这子玉贞人的利害。
燕燕又问:“阿蘅,你占卜的是何卦?”
司马蘅倒也没有隐瞒:“想找寻亲人。”
“嗯。”燕燕不置可否:“那你亲人如今何在?能否相见?”
司马蘅却是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你去卜的何卦?”
对司马蘅的转移话题,燕燕倒也不在乎,只是顺着她回道:“我可不是去卜卦的。”
“为何?”司马蘅倒是一愣,有些疑惑。
燕燕便显得有些神秘,小声问道:“阿蘅觉得那子玉贞人长得如何?”
听燕燕这样一问,司马蘅便想起转身一眼看到的那张发亮的脸庞,那样的风华却是少人能及:“长得是极好的。”
燕燕便凑到司马蘅面前:“那在他面前你是否感觉心跳如雷,神情却是不受自制?”
司马蘅没有理会燕燕的话,她知道燕燕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对这样的问题,司马蘅总是避而不谈。
燕燕自顾自道:“如此一个美男子,又这样清心寡欲,一人常年呆在寺中,更显得神秘迷人。每次见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投进他怀中,看他是何反应。只是怕这样做,又玷污了他。唉,真是磨人。最是可怕的,就是时间一久,还会想去看看他,一解相思之苦。故,每月里,总是有那么一日要往这寺里去的。呵呵,卜卦是假,看人是真。再说,那些妇人多半也是与我一般心思。唉,子玉贞人的门槛哪是求卦之人踏破的,完全是被他的美色所害。”
司马蘅瞠目结舌的看着自怜自艾的燕燕,哪知她看似求佛,却存了这样的心思。
燕燕看着看司马蘅的神情,便有些怨怼道:“若我能跟在永明君子那样的人身边,自也不会对子玉贞人相思。只可惜我所遇之人,都比不上他们一分。所以,你不必用这种目光看我,我的处境可比不上你。”
这话倒说的对了,司马蘅自小看到的男子都是人中佼佼者,特别是与她亲近的兄长司马睿,那又是个风华出众的男子。不知是不是常年看惯了司马睿,所以对这些风华绰约的男子,她除了惊艳外,并不能太多打动她的内心。
“那,子玉贞人得罪了和惠翁主,可会有事?”司马蘅问道,这样一个风华出众的男子,虽说不上心仪,但若是受到惩罚,却还是心生不忍的。
燕燕摇头:“方才我便说过,他可是给王卜过卦之人。这渭城中的贵人,尊他还来有及,哪会为这种小事就为难于他。”
如此便好,司马蘅沉默下来。
自这次卜卦后,司马蘅心情明显好了起来,这全是因知道她的兄长与亲人平安无事,还有什么消息比这更来得让人心安呢。虽说只是卜卦得知,但司马蘅却深信不疑。只是相见之期有些模糊,但这些并不影响她。无论如何,他们会相见的。能相见这就够了,只是对这相见更热确起来。
司马蘅的心情轻松了下来,也表现在了行动之上。她不再闲暇时便在屋里呆坐,而是更多的在院子里走动,有时甚至会与桑的父母,那对忠实的老仆人闲聊。
仆人话不多,与桑一般,看来桑的木讷与她的父母有很大的关系。虽是这样,但司马蘅觉得能与人这样平静的说说话,还是很顺畅的。明显的,她的食欲也好了起来。直到这时,她才认真的品味这渭城里的食物。虽说比不上以前的精细,但品种却是更多。特别肉食,餐餐几乎都不会少。
“你看起来,要比先前胖了一些。”偶尔过来一次的刘曜,显然也发现了司马蘅的转变,微笑着打量了司马蘅几眼,便开口说道。
司马蘅心情好,便把与刘曜之间的隔阂看得淡了一些,但并不代表心无芥蒂,所以对他还是热情不起来,只是抿嘴微微一笑:“这是好事,可对?”
刘曜点头:“我很高兴,如此,倒不费我一翻苦心。”
司马蘅还是笑,但没有说话。
“若出门能让你如此高兴,日后便常出去走动走动罢。”临走时,刘曜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显然他以为司马蘅情绪变好,是因为那日雨天里出门的缘故。
司马蘅并不过多解释,看着刘曜的再次离去的背影,心里更是摸不清他的态度。说他心怀不轨,却又希望她开心。说完全为她好,那又是不可能的。
司马蘅想不明他真正意图,便抛开不想。出门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有时有桑的陪同。但对城里的路线熟悉了以后,便也会抛开桑,独自一人行走。
走在干净的石路上,用手触摸着坚硬冰凉的城墙。司马蘅有时也会突然悲伤,那以往的风光,熟悉的亲人,再到城破时的生离死别,会一幕幕的充斥在她的脑海中,让她僵硬着身子,在城墙下面久久驻立。回过神来,便会抬头看着天空,想着,如此同时,那远在天边的亲人,是否也同样在昂望着。
在街上行走的时间随着日子的推移也就越发的多了起来,司马蘅不明白这样的走动对自己有何意义,但却越来越热衷。只要一回到那所谓的家里,坐在那屋里的木案后,她就开始想念在街上行走的样子。似乎这样会让她充实起来,而不是呆坐着浪费时间。
天气渐渐变凉,司马蘅开始穿上厚实的衣裳在街上行走,走着走着,便不经意进了一条小巷。一进入那小巷里,便觉得鼻间的胭脂粉气重了起来。再认真看去,却见两边的楼屋,却是要比别的巷子里的来得更油亮光彩。
正当司马蘅疑虑间,却看到一间紧关着的门打了开来,然后有两三个大汉把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推了出来,边推还边大声的骂道:“真是晦气,无钱来这里做什么,这里的姑娘们可不是能让你白白玩弄的。快点滚出去,等有钱了,我们自会再迎你进来。”说完,便怦得一声把门关了起来。
那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了整衣裳,然后朝门口吐了一口口水后,便骂骂咧咧的走了。
司马蘅避到墙边,等那男子离开后,再看了一眼那重新关好的大门。这才醒悟,原来不经意间,她却是走到所谓的楚馆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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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楚馆2
更新时间201281622:47:35字数:2499
司马蘅看着面前这个披散着头发,睡眼迷离的燕燕,这个样子的她显得年轻娇憨了许多。
“你怎么会看到我的?”司马蘅问道。
燕燕走到窗边,整个人庸懒的靠在那里,伸手指了指窗外:“每日里醒来便会在这里眺望一下,所以方才一看便看到了你。”又笑:“这里夜晚时才热闹异常,达官贵人,粗蛮走夫,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景像都能看到,着实能让人大开眼界。阿蘅,你倒是来得早了。”
“我是不经意才来到这里的。”司马蘅如实回道。
“听闻你最近喜爱在城里走动,不管刮风下雨,都要出门走上一趟才肯罢休?”燕燕似不经意间问道。
“你为何如此清楚?”司马蘅倒是有些疑惑。
燕燕回头,弯嘴一笑:“我有几次去过你住之处,你那木讷的侍女,每次都回我道,姝女出门去矣。我就是不想知,也得知道了。”
燕燕这么一说,司马蘅倒是想起,有那么两次在她回到府上时,桑进来告诉她,燕燕来找过她。只是她每次回来都异常疲倦,神色也有些恍惚,却是没有往心里去。这会才想起是有那么一回事,便说道:“总呆在屋里,总觉得心慌,怕误了这大好时光,所以出去走走,便觉得踏实了许多。”
燕燕捉狭笑道:“我还以为,是遇到了哪个美好郎君,所以才让你如此乐此不疲的日日前去。”
这样不正经的话题,司马蘅总是保持沉默的。
燕燕见状,便一叹气,从窗边走到榻案前,扑的一声倒在了榻上,那单薄的里衣便凌乱开来,隐隐的能看到她那双笔直而又白嫩的大腿。
非礼勿视,司马蘅有些脸红的移开了目光,走到方才燕燕站过的地方,朝外看去。虽对燕燕并不是很有好感,可有时候觉得与她聊聊倒也不算是坏事。至少她显得真诚了许多,对她也无算计之心。之所这样觉得,因为司马蘅认为她已无值得让别人算计的地方。
“在这里能遇到很多人吧。”司马蘅轻声问道。
躺在榻案上的燕燕似睡着了,过了好一会,才轻嗯了一声:“什么样的人都有,阿蘅难道感谢兴趣?”
“能否帮我看看,有谁要去南方的?”司马蘅望着窗外棱次分明的屋顶:“我想快点到南方去。”
燕燕猛地从榻案上爬了起来:“这是为何?”
“我的亲人在那里,我要找到他们。”
“可从这里去南方,千里迢迢,决不是易事。你可得三思而行,如今虽天下平定,但草莽乱寇却是不再少数。一不小心,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燕燕有些发急。
“如此,我才要找个可以相靠,又能平安到达南方的人为伴。听说,有些商人便会去南方,他们常走这路,应比较稳妥。”司马蘅把心里早已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燕燕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倒是事实。只是这样的商人难找,再说让他们带一个不相关之人上路,也不一定能同意。”又问:“这事,永明君子可知道?”
司马蘅点头,再一思量又摇头:“我来找你帮忙,他不知情。”
“你会来找我,定是永明君子不肯相帮。”燕燕这时显露出了她的精明:“那么,你要有所行动,定也是瞒不过他的。如今的他,位高权重,若是他不肯你离开,那么就算找到了商人,他们也定不会帮你的。”
这倒是司马蘅没有想到的,她的心沉了下来,如今刘曜态度不明,说帮她,但又不见行动。她的心里着急才会想要燕燕帮忙,可更深层的东西却是一时没有细想过。
“不过,我尽力一试。”燕燕又从床上爬了起来,扭着腰肢走到司马蘅身边,伸手抚了抚司马蘅紧抿着的嘴角:“难得阿蘅开口,我却是要帮上一帮的。”
嘴角的一痒,让司马蘅本能的后退了两步,有些不悦:“你能否不要动手动脚?”
燕燕听了,便大笑起来:“你让我帮你办事,却是一点也不肯付出。怎么,让我摸上一摸还不行?再说,我又不是男子。”说完,用手却是一把定住司马蘅的肩膀,凑近道:“莫要生气,要不让我先教教你男女之间之事?若体会到了里面的乐趣,你便不会再害羞。”
见燕燕又荒唐起来,司马蘅把她的手拉了下来,然后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我先回去了,这事,燕燕姑娘看着办是了。若是觉得不划算,便不办也行。”
燕燕哧的笑了一声:“真不知你是脸皮薄,还是小气。”
司马蘅不理会她,就想走了出去,就又听燕燕在身后丧气的说道:“也罢也罢,便不再逗你。阿蘅,别急着走,晚些时候可是有好戏看。”
司马蘅不喜欢看戏,无论好戏还是坏戏,她都不感兴趣。但不知是否因要燕燕帮忙,觉得欠了她的人情,于是便留了下来。见司马蘅不走了,燕燕很是高兴。让司马蘅在屋里呆着,然后便叫来侍女,帮忙梳洗上妆。
楚馆中除了伶人屋里有时会有恩客过夜外,更多的客人便留在一间间的厢房里吃喝玩闹。那厢房一间间隔开,客人进去后,把门一关,却是可以在里面尽情玩乐,也不怕被熟人瞧见,失了身份。
所谓的好戏是什么,司马蘅并不知道,她也没有问。燕燕也一直没有说,直到她神秘兮兮的把司马蘅拉到一间厢房后,才道:“我要出去迎客,你便在这里呆着。我已跟馆里的人说好了,这间屋子不招待客人。你尽管安心呆着。”然后又把司马蘅拉到房间的一端,指着墙道:“你等会便坐这里,所谓好戏便在隔间,你静下心来,便能听到动静。”司马蘅一愣:“你要我偷听?”
“不但可以偷听,还可以偷看。”说着把屋角的那个高脚花瓶移了开来,只见上面露出一个小洞:“把眼睛凑到这里,还能看到隔间的景物。”燕燕完全不觉得偷听偷看有多可耻,她只是觉得兴奋。
司马蘅还想争辩一二,燕燕却是不给她机会:“我先去忙,你便呆在这里。有事叫门口的侍人便行。还有,不要出门来。如今来这里的都是男客,一不小让他们把你当成馆里的姑娘,你可是要吃亏的。”
无可否认,燕燕最后一句话,非常成功的震慑住了司马蘅。
司马蘅只好在屋里坐了下来,这样不知呆坐了多久,只觉得腹中有些饥饿。看到木案上摆了两盘糕点点心,便捏起来,吃了几口,然后又再喝了些水,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吃了些东西,肚子不再难受,再加时间一长,司马蘅便觉得有些犯困。她早上便出来在街上行走,已走了大半日,虽说有在燕燕屋里歇息过一会,但终究还是累了。她实在忍受不住,再说屋里已无其他人,便不顾形像的弯身把头伏在了木案上。
就在她似睡非睡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吵杂的说笑声,这声音那司马蘅一激灵,人就醒了过来,待她从木案上直起腰身时,才发觉整个身子已有了麻木感,她便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那说笑声还是隐隐的传了过来,司马蘅把目光看向身后的墙壁,隔壁屋里显然进来了客人。再听那说笑的最响的声音,颇有些耳熟,再细听之下却是发现那是有过几次交集的刘喜。
第四十七章听与说
更新时间201281722:28:44字数:26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