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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第2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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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作者:未知

年华乱晋第21部分阅读

的消息,只当那时被抓去的话定是凶多吉少,不想却能还能看见。

楚伯朝司马蘅一行礼:“方才多有失礼,还望公主不要怪罪。”

应是指拉她一事,司马蘅不介意的笑了笑:“楚侍卫不必如此,我不是那小气之人,再说如今也不是顾虑这些的时候。”又问道:“你怎么还会在城里?当初听到你与吕侍卫他们一块被抓,心里真是着急可又没有法子。对了,楚母与吕侍卫可还好?”

楚伯脸上的黯淡一闪而过:“吕三他与我一起,已无事。只是我母亲,却是因病离了世。”

司马蘅一愣,然后心中便觉得有些悲伤,回想起楚母的样子:“怎么会如此?得的什么病如此凶险?”

楚伯却是不想多讲,只是问道:“公主,你能无事便好。当初听到公主失踪的消息,公子虽没有赐死,但我们都觉得无颜活下去。”

司马蘅便问:“如何得知我失踪的?”

“是小如。她到了南方,找到了公子,把你的事说了。公子这才知道的,然后便马上派人来洛阳把我们救了出来,然后告诉了我们消息。”

至于如何救出来的,如今没有太多的时间追问,只能容日后再细细问来。时间紧迫,司马蘅道:“如今我回来到了洛阳,你帮我传一事给兄长,告诉他,刘曜之所以要与我成婚,是因他们想要与兄长和,让兄长心中有数。”

楚伯便点头,然后道:“公主放心,定会传到。只是还要公主耐心再等等,公子早就来了信,让属下找机会把公主从刘曜府中救出来。只是刘曜府中看管严密,一直无机会见到公主。好不容易上次见公主出了门,一直跟公主到了这馆中,但却无机会单独接触到公主。着实让我等暗暗着急,却无计可施。”

司马蘅听到,便想到采采说的话,难道那鬼鬼祟祟跟在她们身后的不是刘曜的人,而是楚伯他们?

“兄长传了信来?”司马蘅有些惊喜:“他可还好?还说了什么?”

楚伯回道:“多的没有说,就是让属下好好的留意着公主。”说着,楚伯便又皱了下眉头:“公主,那让我来此处等公主之人是谁?可靠得住?”

司马蘅听了,只好暂时忍住问更多关于司马睿的消息,回道:“我还忘了,那些人是如何找到你的?”

楚伯摇头:“我与吕三在城中隐藏的很好,一直没有被发现。他们找来,也让我与吕三不安了好一会。到最后,他们让我来见公主。当时不信,后来见不像作伪,所以便来了。”

如何找到的,怕只有刘瑗才能知道了。司马蘅回道:“那是刘宣王公的女儿刘瑗,和惠翁主。刘宣王公的事你应该也有听说,刘瑗却是被刘曜带了回洛阳,如今住在府中。最近应该有发生什么事,所以刘瑗才会帮我。她是要助我逃出刘府,虽说是不想让我嫁与刘曜,但我看着并不是如此简单。”

楚伯点点头道:“公主,我会把这事也告诉公子,看他如何回复。这段时日,公主便只继续委屈待在将军府了。不管如何,若是和惠翁主会帮忙,属下要见公主,便会容易许多。这个翁主,定是不简单的。公主,也要防着些她。”

楚伯心思缜密,在以前时司马蘅便知道。如今听了这话,便点头:“此处不宜久留,我也要快些回去。楚侍卫是如何进来的,等会可也要小心些。”

楚伯便道:“属下自有法子,公主不必担忧。公主多保重,如今能见到公主一面,那么以后的事便会更好筹谋,公主要万事。”

司马蘅见了楚伯之后,心就定了一半,知道时间已过去大半了,便也不敢再逗留下去。虽有话还要说,但也只好忍住转身出了假山后面,定了定心神,却是缓步转身走了回去。刚走上小径便看到采采急急的从那边走了过来,看到司马蘅便忙迎了上来:“姝女一去怎么这么长时候,却是让奴婢心焦。”

司马蘅暗道了声幸亏走得及时,口里却淡淡道:“不外乎就是贪看了些风景,多停留了下,看你急的。”

采采便有些不依道:“上次也说是看风景,这次也是。奴婢瞧这里不就是多了几块石头,跟府上却是无法比的。真不知姝女,看的是什么风景。”

司马蘅知道采采是真的急了,也不与她计较,便道:“再好的风景看多了也烦,难得出来,多看些不一样的,却是不同感受。”

第九十六章等待的日子

更新时间2012101222:46:12字数:2531

司马蘅回到院子时,刘瑗也已经出了屋子,正站在院中昂头看着院里上方的天空。秋阳高照,阳光并不刺眼,也不知她看到了什么让她有些入神。听到动静时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眉头微皱,似有些不耐:“等了你半日,我还以为在茅房里面出不来了呢。”

司马蘅一笑,并不接她的话:“这就回去罢。”说完,见廊下的三五正瞪着双眼看着她们,便上前了两步对他道:“我们先回去了,烦你通报永明君一声。”

似乎听到动静,刘曜推开了屋门,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的双眼清亮,看样子却是喝了一些酒。不知为何人家喝酒双眼迷离,而他却越发的明亮起来,让人有些不敢与他对视,他看着司马蘅,温言问道:“要回去了?”

司马蘅点点头,然后问道:“永明君还不回吗?”

刘曜回道:“我与伯春再聚会,你们回去时当心一些,让马夫速度慢些。”

司马蘅便又点了点头,犹豫了下,还是说了一句:“永明君也勿喝多了。”说完,便立刻转身与刘瑗出了院子。

等她们的身影不见了,刘曜才再转身回了屋子,把门关上。屋里有些狼藉,那王育翘着脚斜躺在地上,样子显得放荡不羁。

他显然也喝得有些多了,双颊有些发红,见到刘曜回来,便眯着眼取笑道:“你这个样子倒是第一次见,婆婆妈妈的哪还有一丝战场上那样的威武。都说美人最让人销魂,永明君你可得小心呢。”

刘曜盘坐了下来,对王育的话不以为意,只是道:“莫要说我,最近可是有传闻,说你日夜留宿青楼楚馆。甚至还与其他公孙争抢艺妓,这闹得可是很不像话。这事,可连国君都是过问了的。”

王育听了却是哈哈一笑:“如今太平盛世,不及时享乐更待何时?”又道:“你别忿开话题,这个清河公主,你究竟是怎么样想的?”

刘曜斜睨了一眼王育,然后给面前的酒盅倒了个满:“我怎么样想的,你心里不清楚?”

王育忙猛烈的摇了摇头:“再还没有见到清河公主时,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可能猜得到一二。可这会见了她,你心里怎么样想的,我可是猜不透了。反正我看着,定不会你所表现的那么简单。”说着,便是神秘一笑:“我只觉得,你娶她说不定还真有一两分真心。”

刘曜端起酒盅的手一顿,然后便昂头喝了一大口:“你想得太多了,你应该清楚我之所以会娶她的缘故。”

王育啧啧的叹了一两声:“这话,怕是你自个都无法说服你自个吧。”说完,却是双眼又是一眯:“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清河公主,我倒真是觉得有些眼熟。”

刘曜却是不信的:“那你倒说说,是哪里见过?”

王育一听,便就深思了下,然后再摇头:“想不起来。唉呀呀,不想了不想了,喝酒,继续喝酒。”

屋里的两人却是这样说一会,喝一会,竟在屋里呆到了夕阳西下,等出得屋子来,那王育却是已经醉得两脚摇晃,却是站也站不稳了,更别说走了。还是他的侍者,把他扶了出来。

刘曜却是随在他的身后,王五本也想上去扶他,刘曜却是把手一挥:“不用,我还没醉呢。”

王五听了,便有点暗暗咂舌,知公子善饮,却是不知如此能饮,那王育要人扶着走,而公子却是身姿一丝不乱。

王育喝得多了,临上马时,嘴里却还念念叨叨着,再看到马夫时,便摇晃着身子问他:“你可见觉得清河公主眼熟?”

那年轻的马夫忙告罪道:“小人没敢看清河公主。”

王育便有些生气:“要你何用,我这整天都是你拉我走来走去的,怎么我看着眼熟的人你会不识?”]

这话显然有些强词夺理,但那马夫只能心里嘀咕着,脸上却是不敢露出丝毫不敬的神色。

这时刘曜走了上去,扶了王育一把:“快些回去罢,你喝得多了。”

回到府中,司马蘅心情还是难以平复,却是道了声累,径直进了内室,佯装要歇息。采采不敢打扰,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

司马蘅倒真是躺在了榻上,满脑子想的都是与楚伯的见面。细细的回想着他说的每句话,这个细想下来,也就发现这一年来,是发生了许多事。

楚母不知得了什么疾,却是撒手离开了人世。还有小如,想不到她却到了南方,还见到了司马睿。看来那王家之人并没有为难她,甚至还带她到了南方。这也让司马蘅想不明白的原因,她能肯定是王家的人把她打晕的,只是为何对小如却是另一翻待遇。

司马蘅这才想起,自己应该把这事告诉楚伯的,让他回禀给兄长,只是时间仓促,这事怕还得以后才能细细道来,慢慢追究了。

只是这一日不知要等到何时,想着楚伯的话,也不知他会几时再与她联络。她知道要把她救出去绝非易事,想必得花好多时日慢慢筹谋。想到这个,司马蘅知道急也没用,只能慢慢等待。

司马蘅脑子乱纷纷的,却是不知几时真得睡了过去。等她再醒了过来时,天色已经有些发暗。

采采进来点灯时,看到司马蘅醒了便上前道:“姝女好睡,却是睡了这么一个下午。”

司马蘅有些嗔怪道:“你也不知叫醒我。下午时睡得久了,头却越发的痛。”

“奴婢见姝女这几日都没有睡好,难得这会睡得香,却是寻思着让姝女都睡些时候,是奴婢的不是了。”采采却是讨饶道。

司马蘅也没有真正怪罪的意思,听了她的话,便挥挥手:“罢了罢了,我也就随口说说。”

采采便笑道:“就知姝女不是真正怪罪我的。”说着,便是伸手把司马蘅扶了起来,然后给她整了整衣裳:“姝女可是要进些食?”

司马蘅倒还真觉得有些饿了,便点头,然后看了看窗外问道:“永明君可是回来了?”

采采点头回道:“刚回来不久,奴婢远远看了一下将军的身影。想必是吃了不少酒,也是一回来便进了院子,听说也是歇下了。”

司马蘅想着早前看到的那双清亮的双眼,在心里却是叹息一声。这样风华之人,若不是胡人该是多好。等回过神,知道自己的想法之后,便就狠狠的摇了下头,把这想法撇出了脑海。

见到楚伯这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司马蘅本想着进宫告诉河东公主,也好让她心里能松动一些。最起码也要让她知道,景文阿兄并没有把她们忘记。

让刘曜传话,说是想见河东公主。谁知刘曜回来却是告诉她,河东公主这几日身子不是很好,却是要静养,不见任何人。

司马蘅知道她这是不想见她,心里颇是失望。

刘曜看了看她的神色:“等她身子好了,再去探望便是了,公主不要多虑。”

司马蘅抬头看着刘曜,苦笑一声:“阿姐的心里还是在怨怪我的。”

刘曜便道:“我自小无了双亲,也无兄弟姐妹,对这样亲情的东西,心里一直无法体会。然,有时想想,觉得实在是我人生中最遗憾之事。是人便会有七情六欲,亲情便就是其中一种。我想,河东公主定也是有的。只是她性格坚韧,却是不肯轻易表达出来。”

司马蘅回道:“多谢你的宽慰,我心里却是舒坦了一些,也罢,过些时日再去。到时,还烦永明君传告一声。”

第九十七章派来使者

更新时间2012101510:01:09字数:2578

司马蘅一直没有等到楚伯的消息,他似乎像又消失了一般,一点音讯都无。但司马蘅知道,他定是在暗中筹划着的,只是这样的等待让她还是很不安。

而刘瑗却是等到了宫里王后娘娘的召见,不知是国君的气真的消了,还是觉得这么长时日的冷淡,已经做得足够了。

刘瑗在刘曜的面前,还是那副娇怯的样子。她进宫的那日,司马蘅出院子去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满心惶恐的跟在刘曜的身后,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以前看到她这个样子,司马蘅不觉得什么,这会看到却是让她心里有些想笑。

想笑但并没有表现出来,采采站在她身后,却只看到她副失魂的模样。采采也知,河东公主如今的贞夫人,并不想见到司马蘅。只当她是因这个,所以当看到刘瑗进宫便觉得失落。采采上前两步安慰道:“姝女,不必如此,说不定贞夫人过几日就会召你进宫的了。”

司马蘅笑笑,并没有回话,然后转身进了院子。

刘瑗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司马蘅不知道。她出宫后,便把自己又关进了院子,与平时一般无二。倒是她院子里的丫头仆人,却是走动的勤快了些。

在这样的等待的日子里,终于是听到了从南方传来的消息,司马睿在南方建康称帝,建朝东晋,国号建武。

这一消息让司马蘅激动不已,经过一年多的动乱,她的兄长却是能够再次建立起一朝。其中的艰难与付出的心血定不会少,而她,终于也终于等来了春天。

司马蘅想起子玉贞人给她卜的卦象中的那个春,应该就是指的这个了。她的兄长称帝,那么她与他见面相聚之日定不会久矣。

司马睿称帝之后第一事,便给汉王派来了使者,感谢汉王救清河公主之命,然后希望把清河公主带回去建康。

把她带回去,汉王怎么可能同意,他让使者带话回去,却说清河公主与将军刘曜已有婚约,两朝愿结同盟之好。又道怕是建武帝没有收到这个消息,特此让使者回去时把这事告诉司马睿。

司马睿定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他之所以还会派使者来定也是不愿意这桩婚事。这汉王把话这样一回,却是让两朝之间关系立刻又紧张起来,

若汉王一昧的坚持,司马睿到最后定也只能妥协。因这时硬来是不可能的,汉王对这事似乎很有把握。以至于晋朝派来的使者要求见清河公主一面,汉王也爽快的答应了。

司马蘅没有进宫,却是使者亲自到将军府上,司马蘅是在府中的大厅中看到这位年轻的使者的。

陈松朝清河公主行了一礼:“清河公主可安好?”

待看清使者面孔时,司马蘅一愣,惊呼道:“浩然君?!”

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脸庞,温润的气度的男子,若不出意外,这会,她怕是要称他一声姐夫。是了,面前这个年轻男子,便是与她长姐河东公主有过婚约的男子。记得当时好奇,却是让司马睿带着她亲自去看了他一次。虽没有接触过,但一看便知是个不错的男子。只是遗憾,如今他与阿姐却是再无了缘分。

陈松对司马蘅认识自己感到有些意外:“公主见过小人?”

司马蘅便把见过他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我当时还想着,阿姐是个有福的,哪知,如今却是这般这个样子。”

陈松黯淡神色一闪而过,然后又恭敬的道:“公主不必如此忧心,凡事命中都有注定,是小人无福矣。”又道:“国君让小人一定要见到公主,如今见公主安好,小人回去也有个交待矣。”

司马蘅也知这个时候不是伤感这些的时候,便又忙问道:“阿兄,不,国君可也好?”

陈松便点头:“国君很好,还有,太后也很想念公主。”

太后?司马蘅转念一想,便有些激动:“是母亲,母亲她可也好?”

陈松回道:“都很好,始平公主也好。”似知道司马蘅都想问些什么,他却是自顾的说道:“本想带公主一块回去,这也是国君的旨意,只是汉王却不同意公主就这样回去。公主,这婚事究竟是何一回事?”

司马蘅听了,便想到在渭城是那与刘曜的交易,她从一开始便陷入了这样被动的境地,只是当时身不由已。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却是容不得她反悔。

司马蘅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大厅门口,然后回道:“此事说来话长,与刘曜的婚事的确是我同意的,但又不是我愿意的。其中很是复杂,我只能说这事是被汉王算计了的。”

陈松点头,声音小了下去:“汉王的目的显而易见,如今这种情况的确不容我们作主,只是国君并不同意就这样把公主嫁给汉王。但如今公主在这洛阳,的确为难。”

司马蘅怎么会不知这样的情况,脸上便有些黯然:“国君的心意我能明白,大人只管回去,告诉他我的意思,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就同意了吧。虽然我也不想这样,但为了顾及大局也只能如此。”

陈松听了,却是回头看了一下周围,见无人注意,便飞快的俯身下来,小声说道:“公主且先等待,但要做好准备,过几日便会有人带公主离开。”

陈松飞快的说完,便又飞快的退了开去,然后扬声道:“公主无事矣,小人便可回去复命,公主要多保重。”

司马蘅紧紧的握了握垂放在腰间的双手,不动声色的点头道:“大人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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