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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第2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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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作者:未知

年华乱晋第24部分阅读

,转过身来对司马蘅笑道:“回去吧,外面天黑风大,小心着凉。”

司马蘅便点点头,目送司马睿在侍人的簇拥下出了殿门,然后身影没入了宫墙后面。小如上来给司马蘅披上了外裳道:“公主,进去吧。”

司马蘅不动,问道:“国君是何时来的?”

小如回道:“公主刚睡不久便来了。”

“为何不叫我?”

“国君不让叫,让公主多休息一会。”

“静夫人来过之事,可是你的?”

小如摇头:“奴婢没有讲,国君知道了?怕是宫里其他侍人禀报的,国君对公主如此疼爱,其他侍人定是有明白的。”

司马蘅便叹了一气:“以前的国君虽也操劳,可却从未像如今这般疲惫。小如,日后有什么事能瞒着便瞒着吧。”

小如便应了声诺。

天气日益凉了,司马蘅的身子却也日渐好了起来,但可能终归流了不少血,身子元气伤了一些,却是越发的怕凉。她开始也在宫里走动,慢慢的熟悉了宫里的大体景致。

如今的王宫自是不能与洛阳的宫殿比,小了不,庄重华丽之感也少了许多。这座宫殿还是前几朝便建好的行宫,供国君在出游时落脚。但毕竟年代已久,虽年年都是翻修,但还是难掩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苍凉之感。如今新的国君住了进来,太过苍凉了终归不好。于是在宫殿的后方,便有新的殿堂正在加建着。只是因国库并不充足,司马蘅也曾曾远远的看过一眼,建的地方并不是很宽大。

司马蘅见状,心里更是有不上的酸楚。就是这样一座看上去如老人般的宫殿,如今却是需要她的兄长好好的去坚守着。

跟在身后的小如,似看出司马蘅的烦忧,便上前道:“公主,我们要不去看看敬安太后。”

司马蘅身子好了些的时候,便常常会去母亲的殿里去与她一块。陪她吃吃饭,亦或是与始平笑一翻。每当母亲看到她与始平笑的样子,神情便会欣慰许多。司马蘅的心情,亦也会变得好些。

太后的殿堂在宫里最后面的一角,虽荒凉了些,便阳光却是很好,所以显得并不会阴霾。司马蘅还未走近殿里,便听到始平的笑声:“母亲,你看我这个样子可是好看?”

始平经过了开始的惶恐不安,但终归还是在亲人身边,却是等生活安定下来后,活泼的性子便又显现了出来。她不觉得如今有何不好,照样每日里都是欢喜的。宫里头,难得就数她生活的快意些。听到她的笑声,司马蘅脸上便也露出一个笑来。

待走到殿里时,便看到始平穿着一件新衣,正站在殿堂中央,欢喜的转着身子,边转还边问盘坐在桌案后面的母亲:“母亲,你看,好不好看?”

司马蘅的母亲,如今的敬安太后便笑吟吟的看着她:“我的始平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没错,始平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司马蘅走上前去,接过母亲的话。

始平公主回过头,见是司马蘅,便高兴的扑了过来叫道:“阿姐,你怎么过来了?我还寻思着,待会前去找你的呢。”

第一百零九章姐妹私话

第一百零九章姐妹私话第一百零九章姐妹私话

司马蘅上前给敬安太后行了一礼,然后才再对始平公主道:“找我做什么呢,看你的新衣裳?”

始平公主便嘟嘟嘴对司马蘅道:“阿姐,你是最知道我的心思了。”

敬安太后见两个女儿如此欢笑,心情亦是大好,指着始平佯装指责道:“看看你,哪有一点公主的风范,乱蹦乱跳的没个正经,让人见了笑话。”

始平便也不怕,拉着司马蘅的手道:“母亲有一个阿姐这般守礼的女儿便就够了,我还是活泼讨你喜欢好了。”

司马蘅便也附和着道:“然也,有了始平这宫里便也多了些欢笑。”

敬安太后点点头,对始平又道:“快把衣裳换下去吧,等天凉些再穿不迟。”

始平虽有些不愿,但她也不愿违了母亲的意思,便应了声诺去了殿外的侧室。

趁这机会,司马蘅便也在敬安太后的身边坐了下来,待坐定后敬安太后便问她:“你身子还没有大好,少出来走动才好。”

看着母亲关怀的表情,司马蘅心里暖暖的,便笑道:“早已好了,多走动走动身子才更健康些。”

敬安太后拉过司马蘅的手,叹了一气道:“都怪母亲如此无能,让清河受苦了。”

“母亲何必这样的话,我如今很是好呢。只是阿姐,她才是真正的苦。”司马蘅反握住敬安太后的手:“我离开时,阿姐还让我多蘀她在你身边敬孝呢。”

敬安太后听了便眼睛有些湿润:“都是苦命的儿。”

“母亲。”司马蘅见状,声音也有些哽咽:“我不该提这些的,让母亲伤心了。”

敬安太后摇头:“你能告诉我河东的消息,那是再好不过了。听闻。她如今有了身孕,只望有了子女,她在那宫里生活能更如愿些。”

“会的,汉王很是宠爱她呢。”司马蘅宽慰道。

敬安太后却也没有安心的样子:“我在宫里生活了二十年,最是清楚不过宫里这些所谓的恩宠。能靠的只有自己,帝王之爱哪有那么长久。我与你君父。若不是生育了你们几个孩子。怕也不会恩爱那么多年。”

司马蘅便道:“君父自是跟别的帝王不一样的,他对母亲是真正的好。”

敬安太后神情有些恍惚,似忆起了往事:“你的君父的确是个好的帝王,可惜上天不开眼。竟让他落得了如此下场。”到最后,却是流下了两行泪水。

司马蘅见状忙掏出帕子给敬安太后擦拭,敬安太后想起了往事。脸上却是露出了疲倦,身边的侍人妈妈便忙上前问道:“太后娘娘,可是要去歇息会?”

敬安太后便点点头。然后对司马蘅道:“清河,母亲老了身子便不太好了,先去歇会。等会始平出来,你们姐妹两个再好好的些话。”

司马蘅点头应了声诺,与侍人妈妈扶起起敬安太后,把扶她进了内室,侍候她在榻上躺好。最后才退了出来。

出来时,司马蘅向侍人妈妈示意了下。等出了内室,便就对跟在身后的侍人妈妈问道:“太后的身子可是一直不好?”

侍人妈妈是随着敬安太后从洛阳宫里出来的老人,清河公主对她也算熟悉,这会问起话来便也方便许多。侍人妈妈回道:“太后一直劳心劳神的,精神头却是不比前几年了。若大毛病也倒没有的,只是不能些伤心事,不然便容易困倦。”

司马蘅听了,心里有了个数,然后便道:“辛苦妈妈了。”

从内室出来,便看到换好了衣裳的始平公主从侧殿走了进来,看到只有司马蘅一人,便疑惑的问道:“阿姐,母亲呢?”

司马蘅迎着上去回道:“母亲有些累了,却是去歇息会。先不要去扰她,始平我们去外面走走。”

始平公主听了,便点点头,然后携了司马蘅的手往殿外走去,边走还边问:“阿姐,你从洛阳城里出来去了何处?我问过母亲,她总是不肯多,只你受苦了。阿姐,你倒是与我都受了什么苦?”

司马蘅看着始平天真的笑意,她是完全没有像不出其中会有的凶险与艰难。她还是保持着一颗天真的心,司马蘅暗自庆幸,自己身上所受的苦难并没有在始平身上发生。

“我从洛阳出来后,去了渭城。”司马蘅把中间的一些事简略了去,只把好些的事情了出来:“那是在靠近北方的都城,冬日里能看到雪景。”

“雪?”始平一听,果然大感兴趣:“我只是听过,却从未看过是何种样子,阿姐,你快与我讲讲雪又是何种样子的。”

“雪嘛,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与我们这里冬日的霜露有些相似,只是比霜颗粒更大更白。”司马蘅想着雪的样子,慢慢的给始平描述着:“一片片的,在天下施施然飘下来时似一副画。”

“那岂不是很好看?”始平公主一脸的兴奋,又带着一点失落:“我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呢。”

司马蘅便是一点她的鼻子:“好看是好看,可待雪化时,便是冷得出不了门。像你这般怕冷的性子,定是受不了的。”

始平摸了摸鼻子,然后嘟嚷道:“原来阿姐是去了那么好的一个地方,早知道,我也要跟着你去的。阿姐不知道,我与君父他们出了洛阳,却是被那汉人的兵马追击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时吃不好睡不好,受了不少的罪。后来君父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把我与母亲托给景文阿兄照看,他却是在别的侍卫保护下去了另外一处。后来,追兵少了,却是听到君父被他们抓到的消息。当时母亲听到消息,便哭得晕了过去,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母亲都是病着。我当时心里真是害怕极了,怕母亲也会像君父一样离开我。后来到了南方,起居生活稳定了下来,母亲身子也渐渐好了起来后,我才慢慢不再担惊受怕的。”

司马蘅听了这话,才知道原来君父却是为了保护母亲她们才故意让汉人抓到他的。虽然他可能不会是位好国君,但的确是个好君父。司马蘅心里酸酸的,再看着始平小小的脸上残留着心有余悸的表情,更是心疼不已。她握住始平的手,安慰道:“都过去了,那些日子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始平,你要忘记那些,以后过得要快活些。”

始平吸了一气,然后便是一笑:“我早忘记了呢,只是听阿姐提到才想起来的。”然后又问:“听阿姐是被汉人的将军刘曜救起来的,阿姐,你怎么会被他所救呢?究竟出了何事?”

听始平问到这个,司马蘅心里对王家人的怀疑又提了起来,但这些她当然不会对始平讲,只是道:“我昏倒在了野外,当时又逢下雨,刘曜正好路过那地方,便把我救了起来。”

“那刘曜是不是对阿姐很是喜爱呢,听却是非阿姐不娶呢。”始平突然把声音放小,附在司马蘅耳边轻声问道:“听,那刘曜是个美男子可是真的?”

司马蘅一愣,然后便皱眉问道:“这些胡话,你是听谁的?”

见司马蘅神情有些肃穆,始平便是一吐舌头:“不是就不是了,阿姐莫要生气,我也只是有所听闻而已。”

定是宫里的侍人们所传的话,始平本就是机灵的性子,被她听到这些话却也着实不奇怪,只是她年纪还小,有些话却还是不要让她听到为好。

司马蘅便道:“下人们乱的话,你以后不要多听。始平,虽然我们不比以前风光,可我们身上流淌的还是司马家的血脉。我们祖宗曾有过的高贵,还在我们身上继承着。固,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了身份,要时刻记得我们是公主,什么话该什么话该听,都要好好的思量着。”

始平公主一皱鼻子:“这么复杂,我不要记这些。”

司马蘅便叹息了一声。

始平公主显然是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但因司马蘅的叹气,也是想哄她开心,便一拉她往前走去:“阿姐,前面花园里,前几日里刚移植了几株花树,我们快过些去看看。”

司马蘅知道一时之间也无法告诫始平,便只好任由她拉着:“可知是哪里移植过来的?”

始平公主点头:“听是静夫人家里送进来的,只因静夫人园子里太过空荡了,便让家里的人送了一些进来。”

又是王家的人,他们本事倒的确不小。

到了园子里,却看到有一群侍人正在忙碌着,而指使着那些侍人,却是一身锦衣的年轻男子。

司马蘅与始平公主的到来,让园子里的侍人都停下来请安。那指挥的男子便也转过了身来,待司马蘅看到那男子的脸时,便是一怔,又是一位熟人。

男子见到司马蘅与始平公主,便也上前来行了一礼。态度恭敬,却是与静夫人完全两个样子。

始平公主在那男子行礼时,便是脸色有些发红的往司马蘅的身后躲去。长年生活在宫中,她很少接触过成年男子,会害羞倒也是正常。司马蘅便上前了两步,把始平的身子挡在了身后,对男子道:“王公子,许久不见矣。”

第一百一十章云中书信

第一百一十章云中书信第一百一十章云中书信

一身锦衣的王子章见到司马蘅,态度恭敬的行了礼,听到司马蘅的话后,便又行了一礼回道:“公主还记得小人,乃是小人之荣幸。”

司马蘅一听,心里便不由得点了点头,这个王子章确实比王华要好上许多。再想想去年她被王华耍蛮推倒在地时,那王子章还为她过话之事。心里他的好感便就更多了些,话语气也就放缓了问道:“王公子,你在此做什么?”

王子章乃是极为守礼之人,亦是知贵贱之分与男女有别,所以,与司马蘅话却是一直低着头,眼也不敢抬一下,听了司马蘅的问话,便就回道:“贞夫人让小人搬些花草进宫来栽种,今日里正好得了几株还不错的秋菊,于是便进了宫来,让寺人好好的种上一些。”

司马蘅道:“王公子倒真是细心,只是如此繁琐之事,哪得你这样亲力亲为?让下人们做便就是行了的。”

王子章道:“这几盘秋菊却是跟其他的花都不一样,甚是娇贵了些,若是种植不当,便会焉坏了去。我对种花还颇有一些心得,所以才来指点一二。”

司马蘅往王子章身后望去,果然看见几盘秋菊开得正好,枝叶繁茂花团锦簇的,的确比往常看到的有些不一样。寻思着如今也不是赏花的时候,便就道:“如此,倒辛苦王公子,那么,便不再打扰了。改日再来看看这王公子口中所的菊花,究竟有何不一样。”

王子章便又行了一礼:“恭送公主。”

司马蘅便笑,打算转身就走,但看着王子章恭顺的身影,思虑了下。又停下步子对王子章问道:“对了,去年还仗公子一家相帮,得以解脱被饿死之命运,在此却是要谢过王公子。”

王子章一听,便显得有些惶恐:“公主言重了,当时不知公主身份。若是知道却是给小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公主为奴为婢。如今公主不怪罪,已是天大的思泽,哪还敢再居功?”

司马蘅道:“王公子不必如此谦礼,该如何还得是如何。只是。我在农庄里时,被人打晕抓走,难道公子一点查觉都没有?”

王子章一听却是大惊。神情显得很是意外,却是一时之间忘了礼数,抬起头就看着司马蘅:“公主被人打昏?难道不是公主自己逃走的?”

司马蘅一怔。王子章的神情分明是不知情,他却是到现在都还以为她是自己逃走的?司马蘅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是回道:“然也,到如今我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又是为何如此做?今日里见到王公子,于是便问上一问,想看看公子可是在当时有发现可疑之人。”

王子章神情有些肃穆,神情郑重道:“公主在我王家的时候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当时小人不知情,也是并未多想。如今知道了这事。不定便要问上一问当时的那些家仆们。公主放心,小人定会细细查问,绝不会放过一点可疑之处。”

王子章得郑重,司马蘅便越发的不好什么,于是只好点头:“这事,在我心里一直想不透便也不得舒坦,如此,便麻烦王公子查上一查了。”

王子章恭声应了诺:“小人定当尽全力查明。”

司马蘅听了,也不再多停留,携了始平公主往回走了去。待走出一段距离,始平公主便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阿姐,你方才被人打晕,这究竟是何一回事?”

司马蘅回头看着始平有些担忧的表情,便微微一笑:“倒也不算大事,再都过去了。”

“阿姐。”始平摇了摇司马蘅的手臂:“阿姐,你倒是与我。别看始平小,不定还能帮上你一些呢。”

帮定是帮不上的,但看着始平殷切的眼神,司马蘅便只好道:“当时我从洛阳城出来后,有一度差点被饿死,还好遇到王家要用丫头。于是,便去了王家。在路上虽辛苦,但性命却是无忧。本以为可以随着他们到南方,不想在半路却是被人打晕,然后在荒野醒来。本以为会在荒野里死去,结果便就是遇到了刘曜。他救我命,便是在那里开始的。”

始平公主听完,脸上有些悲色:“我只当阿姐去了好地方,哪知还遇上了这样的凶险。是谁这样大胆敢害阿姐,哼,若是被我知道了,定饶不了他。”

司马蘅便摸了摸始平公主的手背:“我也是想知道呢,只是这事却是很能查清。”

“怎么会呢,方才那王公子不是帮忙了吗?”始平公主脸上却是出现了一丝红晕:“那王公子极是有才,就是国君都是赞赏过他的呢。他要帮阿姐查清,那定就是可以的。”

司马蘅斜睨了一眼始平公主:“你倒是对他很理解?”

始平公主回道:“在宫外时,他时常来找国君,我便就在那时见过他几次。”着,见司马蘅笑着看着她,似有取笑之意,便有些羞恼道:“阿姐,你为何这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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