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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第3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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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作者:未知

年华乱晋第33部分阅读

宫,便就是宫里的人。敬安太后就是我的母亲,自是要孝顺的。国君与公主。倒是过奖了。”说完,又携起司马蘅的手朝前走去:“公主自也是我的妹妹,日后也不必如此客气。多来我殿里说话才是呢。”

看郑王后如此,司马蘅也是会心一笑:“日后烦劳娘娘的事情还有许多呢,到时娘娘可不能介意。”

郑王后便道:“公主只管来烦便是了。”然后又问道:“公主八月也要大婚,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也尽管开口。”

司马蘅一听,却是微垂下目:“娘娘如此说,倒真有一事。我先嫁去。始平再过两三年也是要出嫁的,到时母亲身边自是枯寂许多。却是望娘娘。能替我们姐妹多多照看母亲。”

郑王后听了,便郑重的拍了拍司马蘅的手:“公主说哪里话,太后我自是要孝顺的,方才便说过了。公主放心吧,定不会让你失望。”说着又是一叹:“我母亲在我进宫时,也是十分不舍,太后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到时,自当会陪她解忧。”

司马蘅听了这话,心就便放下了一半。郑王后如此宽厚,倒真是晋室的福气。虽人长得没有那么好看,可这份大气却也弥补了外表的不足。

司马蘅便与郑王后的对话与司马睿说了一遍,然后道:“阿兄,你可得对王后好些。”

司马睿听了,却是眉一扬:“王后倒是把你收买了。”然后又问道:“阿蘅,我哪里对王后不好了?”

司马蘅便回道:“听闻阿兄,更多的时间却是呆在淑夫人的殿里。这可不行,母亲便就曾告诉我,若想后宫安宁,却是要雨露均沾的。”淑夫人便是虞仪,司马睿对她倒是真心喜欢,却是表现的很明显。

听了这话,司马睿愣了下,然后无奈的摇头:“你倒是管得宽了,罢了,为兄自有分寸的。”

司马蘅听了这话,也就沉默下来,这事她倒真是不好多说什么。

司马蘅的日子也没有了以前的清静,陈榛如今的娴夫人,却是很常过来找司马蘅说话。后宫里的女人每日里能做的便是等待国君的到来,除此几乎无事可做。这样的日子,却是让人备受煎熬的。

陈榛的神色也是没有了以前的明快,相反,却是一次比一次憔悴。司马蘅见状,心里也是感叹,司马睿并不是很宠爱她,去她殿里的时候并不多。她的苦闷无处排解,只能来找司马蘅。冲着以前的交情,司马蘅倒是经常宽慰她。

可随着八月的临近,陈榛神情越来越黯淡:“若是这宫里没有了公主,我的日子更是难过了。”

司马蘅有些无奈:“你倒是可能找些事情来做,如此总是郁郁,对你身子可也不好。”又道:“若我去了洛阳,你也可写些信牍给我,以解烦闷。”

陈榛目露感激:“多亏有了公主。”

陈榛的感怀,让司马蘅想到了自己,却是不知日后自己会不会如她这般。但转念一想,定不会如此的。想着刘曜那人,他并不是国君,她不用拘在后宫里。再说,以刘曜的性子喜爱到处游学,说不定她还会有机会出去走走的。只是不知,汉王会不会让他走远。如今虽没有镇守过关沙场,但他说不定还会让他带军。想着想着,便就自嘲一笑,未来的事情如今想也无用,随遇而安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刘曜却也不是风流之人,家里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姬妾。

司马蘅知道这一嫁去洛阳,回建康之日便遥遥无期,便趁着剩下不多的时日里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最后,却是最放心不下始平公主。

子玉贞人他的求娶,司马睿虽没答应,但也无反对,只道等始平公主及了笄再论。子玉贞人他如今虽离开了建康,但离走时却说等始平公主及笄之时他还会再来。

这一消息对始平公主来说却是高兴的,不论以后,就说如今司马睿并没有将她许配,那么她便还有机会。却是越发的出宫出得勤了,只为去找王子章。但王子章却是有意回避,每次都不见她。这让始平公主伤心失望之余,却很是恼怒,每次出了宫再回宫时便要发好大一顿脾气。

敬安太后自也是知道的,但却是无法阻止她,只是逼得紧了,始平公主却是扬言要是不让她出宫她就撞墙。敬安太后先是不信的,自是把她关在殿里不让她出来。始平公主却是真的往殿中的柱上撞去,还好拉得及时,只是额头撞得有些发青,却还好无大碍。

伤好后,敬安太后不敢再强逼。始平公主便带着侍从,气势冲冲的出了宫。很快,城中便就传出始平公主爱慕王子章的传言,却是连她为了见王子章撞了柱子的事都传得绘声绘色。未及笄的公主,为了一个男子竟要生要死,最后还找上门去。这样传了出来,名声自是不好听的。可始平公主却不在乎,只要心血来潮定就又出了宫去。

敬安太后为此却是气红了双眼,愁白了头发。始平公主自也是见到了的,可她心心念念都是王子章,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司马蘅也是劝过的,可就没有办法。最后闹得无法,司马睿出面了,却是把王子章派去了别的州县。这王子章一走,始平公主就是出宫也无法见到他了的。她伤心之余,却是恼上了司马睿。可这也无法,她并不能改变什么。

宫是不出了,但始平公主却是日日坐在院中发呆,不说一话,更是茶饭不思,看着人就是瘦了下去。出宫不行,不出宫也是不行,敬安太后更是心急得不行。可这样的事情,旁人是无法劝解开的,唯有自己想开。

在六月将要过去,七月到来时,敬安太后病倒了。她昏昏沉沉了几日,再醒来时满头华发,却是看着人转眼就老了去。当她睁开眼睛时,几日来守在榻边的司马蘅与始平公主终是松了一气。接着,始平公主便趴在敬安太后身边大哭了起来。一直来的心酸与对敬安太后的担忧,却是尽数发泄了出来。

敬安太后只是虚弱的抬起手,摸着始平公主的头,轻声道:“我儿,莫哭,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一切都会过去的。”

敬安太后的病很是凶险,等她真正好了起来时,却是就到了八月。八月十六,是司马蘅嫁去洛阳之日。

在八月初时,洛阳那边便来了使者,带来了许多聘礼。那抬着聘礼之人,却是占据了建康城里的大半条街道。却是让城里的赞叹不已,都道汉人将军好大气势。在外人看来,这婚事是两朝联姻结盟的成份多些。为了表示友好,可能也会送来聘礼,但绝没想到会如此隆重。

司马蘅心里明白,刘曜是真心的迎娶自己,不关国事。娶她就如普通的男子成婚般,先送来的聘礼,然后把妻子风光迎进门。

敬安太后见此阵势,心里那点要嫁女的忧伤稍去了些,谁会不想看到女儿风光大嫁。刘曜如此的做法,让她的心里多少有些慰藉。如此便好,刘曜是真心喜欢她的女儿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再回洛阳

第一百四十五章再回洛阳第一百四十五章再回洛阳

八月初三,司马蘅在敬安太后,国君司马睿,郑王后与妹妹始平公主,还有一些大臣的相送下出了宫。八月十六是婚期,她与郑王后一样在要婚期前到达洛阳。

宫门外,刘曜正等候在那里。他却是与使者一块来了洛阳,却是亲自来迎接司马蘅。敬安太后牵着司马蘅的手,一脸的不舍:“我儿,去了洛阳定要好好的。有些遗憾,你的成婚,母亲却不能前去矣。”

司马蘅只觉得时间快过,却是一下子便到了八月。到了这时,自也是心生不舍得,听了敬安太后的话,更觉得心痛。到最后一话也说不出,只有频频点头。

敬安太后把司马蘅的手交到刘曜的手上,而后郑重的对他道:“此去洛阳甚远,亲人都不能在阿蘅身边,一切交给刘将军了。”

刘曜握着司马蘅的手,听了敬安太后的话,行了一礼应了声诺,态度恭谨。

司马蘅看着宫门前熟悉的脸庞,感觉着手心中那刘曜手掌中传来的温度,却是鼻子有些发酸。

刘曜这时也走了上前,对刘曜说道:“刘将军,莫要忘了与寡人所说之话,定要好好对待寡人的妹妹。”

刘曜便又点头:“定不负所忘。”

八匹高头骏马拉着的车架,四周垂挂着丝绸幔账,当司马蘅告别了宫门前的亲人,便就由寺者扶着上了车架。只听令官一听叫起。车轮碌碌的就转动了起来。

司马蘅身子一晃,却是忍不住要掀开帐帘去看。身边的妈妈忙阻止了她:“公主,不可。”

司马蘅听了,鼻子间的酸意更浓,一直忍着的泪水却是涌了出来。她的母亲,兄长,妹妹,再见之时不知何年何日。司马蘅想着敬安太后的满头华发,眼泪便流得更是凶了。

身边的妈妈苦劝道:“公主,今日里是大好的日子。莫要再哭泣矣。”

建康到洛阳,却是要大半个月的路程。但如今因是公主出行,又是顺风顺水的水路,若不出意外到洛阳是正好赶得上十六。司马蘅是公主,她的婚礼,王室里的亲人都不可能前去。护送的却还是接司马蘅回来的陈松陈大人。

因与陈榛交好,司马蘅在建康时,却也还见过他几次面的,但却只点头。而未深谈。再上船时,司马蘅再看到他。却备觉亲切。

从洛阳回来时,司马蘅身负重伤,昏迷着不醒人事,错过了一路的风景。这会再坐船时,便就不想再错过两岸的景致。

刘曜似乎也知道司马蘅的所想,在上船后待司马蘅休憩了一会,便就前来。身边的妈妈刚开始还有顾忌,觉得两人并未成婚,这样见面有失体面。但却也不敢过多坚持。转念想着两人早前便也见过了,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刘曜进了司马蘅住的船室中,笑道:“如今出了渡口,两岸的行人少了许多,要不出来透透气?”他一身绸衣,腰间佩着玉饰,却是司马蘅少见的华贵。

听了他的话,司马蘅便点头。带着小如便就出了船舱,走到了后面的甲板上。迎面吹来还带着些许水气的风,鼻间有些微微的潮。举目看去,两岸散落着一些农田,一些矮小的草屋坐落在田间,有被风吹歪曲的炊烟升了起来。

“时间有些赶,这一路下去倒也太平。便可能晚上也要行走。”刘曜在司马蘅身边开口道:“本想早先过来,却一直无好的日子出行。如此。阿蘅,就是要辛苦些了。”

司马蘅回过头。便看到刘曜被日光照得发亮的侧脸。她有一瞬间的恍神,以前也曾这样与他站得近,却是第一次这样专注的看着他的脸。被分别弄得有些酸楚的心神,却在这时得到了一些舒缓,这样的人在日后是会给她温暖的吧。

刘曜回过头,迎着司马蘅的目光,却是弯嘴角。然后伸手轻揽住她的肩膀,举动大胆,身后的妈妈一看便就要上前阻止,小如却是一拉,然后把妈妈拉了开去,待妈妈朝她看过来时,便就向她摇头。小如也是脸色有些微红,但觉得这时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才好。

妈妈却是脸色有些难看的退了开来,嘴里还有些不甘心的咕嘟着。小如见状,也是无法,松开手来在一抬头间,却是看到身边那随着她们一块退下来的,刘曜的近侍三五。只见他正呆愣着看着她,小如却是朝他一瞪眼。对这个对公主明显无礼的家伙,她只觉得讨厌。

轻靠在刘曜的身上,听着他身上传来的有力的心跳声,她只觉得全身僵硬,却是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半晌,见刘曜无再多的举动,这才慢慢软了下来。这样的亲密,她还是第一次,自是觉得羞赧的。但想着,身边的人便要成为她的夫君,便就也没有挣脱开来。

“你以前对我很是愤恨的吧?”刘曜的声音从她头顶传了过来,听上去有些闷闷的。司马蘅没有否认:“我当时只想离开,只觉得多呆一刻也是罪过,心里很是矛盾。可又无法对你怎么样,对无能的自己也很是厌恶呢。”

刘曜便就一叹气:“你的苦难的确是我造成的,阿蘅,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司马蘅微一直身子,离开刘曜的怀抱,抬头看着他的神色:“你可要言而有信。”

刘曜便笑,那笑容在阳光下分外的醒目:“当然,我定不会负你。”

司马蘅虽也笑了起来,但她没有忘记两人的身份,没有忘记这桩婚姻里面暗藏的那些不可言传的目的。只是如今说这些并不能解决问题,能做的便是假装忘记。司马蘅相信刘曜也是知道这些的,但他不说,她又何必提起。两人都是真心,到了这步,说那些家仇国恨,只会煞了风景。

就如刘曜所说的那般,一连几日船都是在水上行走。两岸的景致也从宽阔的田地,变成了丛山,平坦的江水也不见了,偶尔还会遇到急流。这样的情势并不太好,般只到了晚上也只能停靠了下来,不敢继续走,怕一不小心出事。算算时间还是来得及的,刘曜便也没有催促。

这一路上,刘曜每日里都会来找司马蘅,少了以前的隔阂。两人却是越发的亲厚起来,两岸的景致看得厌了,便会相对坐在船中,或执棋而对,亦或笔墨相谈。

司马蘅自小便也爱这些棋呀,画的,与人比起来也不会落后。而刘曜也厉害,不但能统军打仗,棋艺画艺也是不俗。两人兴致一起来,却也能执棋相对大半日。但最后,司马蘅却是一子也没赢过。虽有些失落,但对刘曜却是佩服得紧的。棋下得好之人,心思自是细密,倒也难怪打起仗来也节节取胜。

一次司马蘅见陈松在船仓口一晃而过,便就忙把他叫了进来,让他与刘曜对奕一盘。最后也还是刘曜取胜,但刘曜似乎对陈松的棋艺却是颇有赏识:“陈大人看似文弱,一手棋却走得锋芒四射,倒真是佩服。”

陈松道:“如此,却还是被将军杀得丢盔卸甲,如此看来将军却更是胜小人一筹。着实惭愧呀,日后却还是要再好好磨练,免得再遇将军还是惨败。”

刘曜却是无所谓的一笑:“陈大人好气势。”

虽是平常的话语,但司马蘅只觉得两人之间却是有着股火气在烧,只叫人听着心紧紧提起。如此一来,再见陈松,却是不敢再让他与刘曜对奕。

八月十三,船停在了伊河。司马蘅走出船的一瞬间,却是仿佛又看到了当日里她拔出匕首刺身胸前的一幕。她停下脚步,只觉得胸中还隐隐的作痛。

刘曜走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双手:“走吧。”

这样一来,司马蘅才感觉不再那么害怕,在侍人仆从的簇拥下下了船。岸边早已有大批人马在那里等候,见到刘曜与司马蘅下来,便就都跪下来行了大礼。

司马蘅是被同样高大华丽的马车拉进了洛阳,在进城门的一刻,她忍不住还是把车帘拉开一条缝隙,朝外看了去。高大的城楼依然驻立,而她却是又进又出又进出了好几回。心里不免得,就又生了许多感慨。

司马蘅住进了是一处陌生的宅院,她知道她便会在这里出嫁,如同当时的郑王后般。她就又想到自己去看郑王后时的情景,不知这会可有人会来看她。她这般想着的时候,便就看到了她的阿姐河东公主,贞夫人。

一年不见,河东公主并无太多变化,只是看着人似乎柔和了许多。看到司马蘅时难得露出一个笑意:“阿蘅。”语气虽还不是太热络,但听着却有些亲切。

司马蘅没有想到,来得会是她的阿姐。惊喜之外,更是感动,上前便拉住河东公主的手,有些哽咽的叫道:“阿姐。”

河东公主一叹气:“当初那般费力离去,今日里却又到了回来。这都是命,阿蘅,却是不知这命是好还是坏。”

司马蘅心道,既然是命那便有好有坏,逃也逃不了。没有说出来,只觉得太过伤感,于是挤出一笑:“阿姐可好?”说完又朝她身后看去:“怎么不见小公主?”

第一百四十六章成婚

第一百四十六章成婚第一百四十六章成婚

“公主还小,不方便带出门来。”河东公主回道:“日后你便就在洛阳,见到她的机会还有许多的,也不急一时。”

司马蘅想想也是,只是又道:“母亲对小公主却是很挂心的,每日里都要对着阿姐送过去的锦囊看上好几遍。神情忧伤,让人心酸。”

听到这话河东公主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对母亲自是有不一样的感情,她关切的问道:“母亲,她身子可还好?”

“还好,只是年纪越来越大,却是不比从前矣。”想着不久前刚病了一场的敬安太后,司马蘅却是不敢把实情说了出来。若说了出来,中会平添河东公主心忧而已。

河东公主又再与司马蘅交谈了几句,却是起身打算回宫。最后临出门时,迟疑了下又再叮嘱道:“阿蘅,你还需记得刘曜,他先是汉人将军,然后才是你的夫。我也望你能过得快活,只是这点却还需谨记。”

司马蘅刚站起的身子听了这话,顿时一僵,她知道河东公主话里的意思。但很快她便朝河东公主释然一笑,然后走上前携着河东公主的手出了屋子,却是想要把她送到宅门口去。

刚出了院门,却是看陈松陈大人从前面走了过来,他看到河东公主时,先是怔了下,然后便上前朝两人行了礼。

司马蘅感觉着河东公主的手心有些微凉,但她的神情却是未变,朝陈松说了声免礼,然后回过头对司马蘅道:“就到这里罢,你是新人也不便出门口去。”说完,不待司马蘅回答便带着侍从。从陈松的身边走了过去。

陈松低垂着头,却是眼皮也未抬一下。在众多人面前,这样的礼却是要守的。无论曾与河东公主有过怎么样的过往,如今都已过去。就算心里还有牵连,但表面却也是一丝未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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