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憨夫(上)作者:未知
女帝憨夫(上)第15部分阅读
,嘀嘀咕咕。他凑近从头到尾听了个真切完整,当即,某人一向彬彬有礼的脸是黑的,黑的!
第三个知道的就是宇文逸新了,他原本是呼朋唤友地去玩的,并且因为进琏王的亲护队的事,大方地请客去了,结果从其他官家子弟口中听说他大堂哥是琏王的小倌,言语不合,他跟人家打了起来,发誓不再跟敢诽谤他大堂哥的人来往后,他冲回了宇文府。而他的知道,导致了全宇文府都在他怒气冲冲地嚷嚷下知晓了流言之事。
于是,大年初四的这天中午,宇文家的人不用午膳,全都聚到了正厅,宛如三堂会审般,审问那个啥都不知道的倒霉憨男。
正厅内,主位坐着宇文逸臣他爹,而旁上位坐着他的两个叔叔,下方坐着他的几位姨娘,再接下来就是他的弟弟和堂弟们,而他,则是站在正厅中央,还没从小堂弟刚才囔囔的内容中回过神来。
你有见过老实地坐在家中,祸也能从天而降的事情吗?宇文逸臣此刻就是这种感觉。
从宇文浩然到宇文浩正,再到宇文逸新,三个人把自己所听到流言又完完整整地叙述了一遍,再加上后来派出的奴仆详细地在燕都内打听到的留言内容,听得某憨男他瞠目结舌。
“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跟琏王那样的!?你们到底已经到了何种地步了!?到底是不是外面传的那样!?”宇文浩然快被气死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怒吼道。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很无辜啊!应该惊恐的、生气的、质问的人是他好不好!?到底是谁跟他有仇,这样乱传他跟一个男人有染?听听看,连他被琏王这样那样过的事情都出笼了,新鲜热乎。并且色彩鲜艳,被描述地极为生动鲜活,让人听了,也很想这样那样,还会喷鼻血,而他,则是非常地想吐血!
“根本没有这回事!”宇文逸臣委屈控诉。
“那怎么会被传成那样!?再说,这流言中的当事人之一是琏王!如果不实,琏王定会有所反应,可是琏王听见这件事都没有任何动静!”宇文浩然越想越觉着根本就有这件事,所以琏王才没有反应的!
“无风不起浪。”宇文逸凡忽然出声来了这么一句。
“对啊。”宇文浩正想起琏王那天的行为,若不是护着自己喜欢的人,哪可能那样?
“嗯……”宇文浩然想起自家憨侄子能力不足,竟然也被选入琏王亲护队,想想看,这之中大有名堂啊!
“真的没有那回事!”某人哀叫。
宇文浩然气得站了起来,其实也不相信自家孩子会跟那个小王爷有断袖之举。他不停地踱步,再次停下来时,指着宇文逸臣,怒道:“你这个臭小子,又做了什么笨事情让人误解……”他忽然不说话,瞪着长子,然后手抖着上下比划道:“你,那个王爷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啊?做什么?”宇文逸臣不明白。
脱你的“……衣服啊!”前三个字由于脑海中的景象太过刺激而没能说出,宇文浩然快泪喷了,他养了二十四年的清清白白的儿子啊!不会被一个男人给占了便宜去了吧!
衣服?宇文逸臣想起昨晚那套让他耿耿于怀了半天的黑衣服,点头道:“在孩儿房里放的好好的呢!”实在不明白他爹为何会扯到那上面去。
众人被他的点头差点吓昏过去,再一听他的话,发现这家伙根本没明白,鸡同鸭讲。宇文逸新一急,口不择言地解释叫道:“大堂哥,不是那个意思!是琏王有没有脱你的衣服?有没有碰你那里!”他边说还边指着那里是哪里,致使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扫了一眼那里,然后移了开来。
“……”宇文逸臣嘴角抽搐,脸红了,瞪了他的小堂弟一眼,说得这么直白做什么?再说了,他都多大了,会打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吗?能会怎样!“没有的事!流言都是不实的,我只跟琏王见过几次面而已。小王爷四岁的时候一次,寿筵那天遇见了三次,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然后他把那天发生的真实情况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听他这么说,厅中一片沉默,没多长时间,就听得宇文逸新那喳喳呼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完了,一定是琏王看上了你!要不然怎么会对你那么好,偷了他的鹰,撕了他的信,竟然还让你进他的亲护队?难道是……”他一惊一乍的,“待你进他的亲护队后,找准机会好下手!?”
小堂弟,你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宇文逸臣一阵恶寒,但心中觉着其实他小堂弟说得有几分道理。
宇文浩然三兄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同时闪出念头,不能让宇文逸臣去亲护队,否则不是自动送上门给别人吃吗?
“都怪大伯您啊!”宇文逸新冲着宇文浩然嚷嚷道。
“闭嘴!”见儿子没大没小,宇文浩正连忙呵斥他。
宇文浩然阻止他五弟训斥小侄子,他看向宇文逸新,想听听他准备说什么。
“我没有说错啊,都怪大伯不肯让大堂哥娶亲,不娶亲,有个侍妾也可以啊,要不然让大堂哥去青楼逛一逛也不错啊!总好过大堂哥这样让琏王误会他喜欢男人,被琏王看上的好!”
他哪里有做让人误解自己喜欢男人的事情了?小堂弟又开始胡说了!宇文逸臣有口难辩,心中跳脚。
“估计就是外人都知道大堂哥没沾过女色,所以琏王才会认为大堂哥喜欢男色!”宇文逸新越想越觉着自己想得对,所以还边说边点点头。
觉着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宇文浩然三兄弟交头接耳地商量了一番,最后一致决定:“正好每年的今天各个青楼都有花魁宴,酉时正点开始,逸新你就陪着你大堂哥一起去玩玩,随便哪一楼,今天晚上不用回来了。”
宇文逸臣沉默不语,脸色很呆,明显被如此变故刺激到了。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好几遍“青楼”、“花魁宴”、“晚上不用回来”这类语句,许久后,反映过来发生何事的他心中惨叫一声,啊——!为什么一个接一个的倒霉事从天而降?去年是他的本命年,难道说本命年的年末才犯到了太岁,甚至还延续到了今年!?某人心中的小憨孩差点倒地挺尸不起。
“太好了!大堂哥,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的玩玩了!”宇文逸新高兴地跳了起来,冲到他大堂哥的身旁,兴奋地朝着他的背使劲拍,“这样琏王就会知道他误会你了,其实你喜欢的是女人!”
他本来就喜欢女人!宇文逸臣心里很冲地回了这么一句,然后准备想办法不去,却听见他小堂弟的这句话,念头一转,其实去一下也没有关系,这样免得那个小王爷真有不好的想法,误会他什么。他可不想被一个男的给缠上!不过,他去的话,得准备点东西。嗯,听说青楼里都燃有媚香,去之前记得吃颗药丸,避免他被什么奇奇怪怪的药弄得做错事情,还有、带点钱!对了,要堵人嘴的,这个一定少不了,得多带点。还好,是过年了,今年收到不少压岁钱,某位二十四岁还能收到压岁钱的人开始暗自庆幸开心,毫无这么大岁数还伸手白要钱的羞愧感,倒是想到今晚荷包得大出血,又有点心疼。
心疼归心疼,有些事还得做,于是,所有的人都误以为他是在高兴终于得到允许可以接近女色了,就见他兴冲冲地摞下一句:“我回屋准备一下”后,冲出了正厅。
第三十章青楼开荤
快到酉时了,宇文逸臣一行人准备去看花魁宴,当然,主要目的还是让某憨男转大人。结果宇文逸臣不小心地发现跟他去的人是浩浩荡荡,他瞪着他们半响没说话,纳闷怎么所有的逸字辈兄弟都要去?
原来是因为娘亲的缘故,宇文逸伦不怎么喜欢进青楼,而宇文逸新却硬缠着他也一起去,他还没答应,宇文逸凡却说要去,这争执就出来了,最后,还是宇文浩然对小辈们说了一句想去的都去,于是乎,青楼吗,男人都喜欢,一群人全都要去。宇文逸新可是郁闷了,觉得扫了他的兴,因为他不喜欢其他的人,尤其是宇文逸凡!
谁要去,宇文逸臣时没有意见的,他仅是在心中叹息一番,唉,他家不喜欢青楼的还真只有他一个啊!
一行人朝正门走去,中途却被宇文浩正拦下:“今天琏王已经搬入旁边府邸里了,别让那府的人瞧见了,你们还是从后门出去吧!”
同一时刻,秋羽琏乘着轿子刚抵达新府邸的正门,却命轿子停下不必往府中去。她对小福子下令道:“既然搬到新府邸了,本王要去旁边宇文府拜访一下,但别让旁人瞧见了,还是从宇文府后门进好了!”
“是。”小福子应声,手一挥,轿子抬起,转了个方向,后面跟着碧箫两姐妹和丰子耀他们,一行人往宇文府后门去了。
由于两府之间仅隔着一面墙,一行人便往琏王府的另一面走去,想要从那方小巷子绕道去自家府邸后方,再直直地朝宇文府的后门走去。
当燕都内仅有的这顶黑轿被抬到接近那小巷的尽头时,一道憨憨的男声恰好打断了几道争执:“逸新,别再跟逸凡吵了,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
一听见那道暖她心的声音,秋羽琏的双眸顿时一亮,手伸到小窗处,朝小福子这么一摆,小福子立刻抬手,轿子停了下来。
“既然是兄弟,那就乘早说明白!今天的藏娇楼的花魁是大堂哥的,你要是敢抢,我宇文逸新跟你没完!”
“哼,你以为藏娇楼是谁开的,里面的花魁先不说我有没有兴趣,根本就轮不到我们!既然去藏娇楼,我也先把话说清楚,那里可是皇亲国戚都会去的地方,花魁宴自然会碰见皇子们,你别毛躁地惹事!”
“好了,别吵了,花魁宴上选出的花魁一向都是清倌,也不适合大哥,今夜还是找个经验丰富的好了,毕竟大哥是头一次。”
“对哦,还是二堂哥说得对!嘿嘿,大堂哥,今天晚上你终于可以尝尝女人这档子事了,保准你欲仙欲死!感谢你小堂弟我吧,如果不是我,你还不知何年何月才会被大伯父允许碰女人呢!”
寒啊寒,宇文逸臣望着对他勾肩搭背、笑得像个小痞子一般的小堂弟,额头禁不住地刷下黑线条,无语,彻底地无语!
被宇文逸新这么一闹腾,一行人转向左方的巷子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右方巷子那处,无声无息地站着一队黑衣人,当中停放着一顶纯黑,但却绣有精美花纹,且上面还有象征着琏王身份的图案的小轿。
寂静无声地漫延在这条巷子里,更确切地可以说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从那顶轿中散发了出来,至少在场的小福子三人以及丰子耀那十三名黑衣护卫都是这样认为的。
几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入秋羽琏的耳中,听明白了其中之意,她原本因为听见宇文逸臣的声音而变柔的目光旋即变得一寒。
脑海中不断浮现宇文逸臣身边坐着女子,然后他对别的女人这样那样地笑,秋羽琏就觉得心中很闷,堵得慌。接着她的脑海中又不小心地浮现其他场景,譬如说某憨男和某位不知长相的女子亲密接触,再譬如说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顿时,她感到心头爬了一百只蚂蚁在咬她,然后一千只、十万只、无数只……
细小的“咔嚓”声响起,小福子等人注视着轿子,但随即,身经百战所历练出的直觉,让十六个人瞬间飞身离开了轿子。
“轰”地一声,轿子四分五裂,漫天的木屑飞散开来,飘落在空中,一道阴森的黑影从中飞出,从天旋转而降,落在雪道上,面向前方已经不见某人踪影的巷子,笔直地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比这天地更寒的气息。
“小福子!”声音冷得可以让听见的人被冰封。
“在。”在她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的小福子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明显地察觉出自家主子阴冷的怒气,他深切地怀疑他的名字是被主子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而这事绝对是被迁怒,原因肯定和那个刚走了的阿斗脱不了关系!
“藏娇楼是谁开的?”秋羽琏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巷子,仿佛某憨男会回来似的。
“表面上时兰嬷嬷开的,可事实上,背后应该有太子党的支持,毕竟那种地方最能收集消息了。”看吧,果然如他所想,阿斗害人啊!
“去!”秋羽琏就说了这么一个字,然后示意小福子靠近,附耳下了不知道什么命令,听得小福子大惊失色。
“王爷,这不成吧!还是另找个机会,悄无声息地比较好,毕竟今夜有很多皇亲国戚会去,搞不好还有诸位皇子……”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罗嗦!有什么事,本王担着!还有,你别弄错了重点,要是正事没办好,你知道本王的脾气!哼!”秋羽琏拂袖离去,同时唤碧箫两姐妹跟上。
丰子耀正要领人跟上,却被小福子挡了下来,带着他们回了琏王府做准备,路上,他心想,为何那个阿斗的事情会是正事?
人都说燕都的桦街是个销魂窝,美人街。这一整条街上都是白日静悄悄,夜里灯笼高挂,歌舞乐声,滛声浪语不断地青楼妓院。女人在这里含泪卖笑,男人在这里享乐挥金。
在燕都土生土长了二十四年的宇文逸臣实实在在地是第一次来这里。说实话,好奇心他有,但同情心更多,厌恶那些散金恩客的嘴脸的想法则不断衍生。
大年初四,各个青楼都为自己的花魁宴使劲招数,为了在这一年能招揽更多的财源上门。
桦街最有名、最贵的当数藏娇楼,而接下来便是对面的媚香馆与另一头的欢夜阁,旁边还有大大小小的青楼,这里环肥燕瘦,娇姿媚态的各类美女那是只要你荷包有钱,任君挑选。
宇文逸新当然为他大堂哥选了最好的藏娇楼,这藏娇楼的女子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各有各的风姿,按他三堂哥的说法,花魁是不要想的,不过,去年的夺冠者总该可以归他大堂哥了吧!
守在门口的龟奴一见这么多贵客上门,赶忙欢喜迎进,接着,楼内的兰嬷嬷眼睛扫到了门口,当即一亮,迅速地迎上来,把原本带路的龟奴推到一边,满脸带笑地嗲声道:“呦,这不是宇文家的少爷们吗,今个是什么风把少爷们都吹来了?咦,这位少爷很面生啊,是头一次上咱们藏娇楼吧!”边说,她边把握着丝绢的手伸向了宇文逸臣的肩膀。
宇文逸臣正在欣赏藏娇楼不若刚才经过的那些青楼那般俗气夸张,而是别有情致,典雅的楼内布景时,耳边响起一个嗲的腻人的声音,当即感到幻灭,破坏美景!再这么一瞧,那声音的主人打扮地十分妖艳,半老徐娘的人浑身散发着勾引人的媚气,竟然还把手伸了过来。
条件反射,宇文逸臣“嗖地闪人,一下子就蹿到了一边,让兰嬷嬷的手落了一个空,而他身后的弟弟们诧异了,刚才、貌似、好像他家笨大哥的身手有点快?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宇文逸臣赶忙咳嗽,清了清嗓子,掩饰地干笑个不停。
认为看错了,都没多想,宇文逸新先开口说:“这是我大堂哥,头一次来。楼里有什么样的姑娘,全都让出来吧!让我大堂哥选一选,还有那个去年挂头牌的如梅姑娘一定要过来!”
“哟,宇文小公子,真是不巧,如梅姑娘已经被先来的大爷们叫了去。”兰嬷嬷的芊芊玉手往上方的雅座一指,意思来者地位尊贵。
宇文逸臣他们朝上一看,几个雅座的人也正好从护栏往下看,竟然是八皇子他们,就连琏王也在,只不过在不同的雅座而已。
唉,他最近跟皇家真有缘,有缘到人神共愤的程度!宇文逸臣的脸黑了,他边同弟弟们朝上方的人施礼,边猜想:虽说琏王不逛青楼,但他不会不走运地遇见那个小王爷吧?
他身后的弟弟们也想到万一琏王也在该怎么办,可仔细找了找,没见着有琏王,当即放心。
待他们施完礼,八皇子立刻对宇文逸凡招了招手,他便上了楼,去了八皇子那边。
宇文逸新非常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们一行人也上了楼,找了一间雅座坐了下来,正好在八皇子他们对面,视野比较好,方便一会儿看花魁宴。
兰嬷嬷的速度比较快,婢女才上了酒菜,她就领着十几个风姿不同的女子过了来。几个弟弟逗宇文逸臣,问他喜欢哪个,还是都要,宇文逸臣红着脸说只要一个就好。
于是,几个人一致选出了最漂亮的一位坐到了他的身边。
这名为柔心的女子刚坐下,立即柔弱无骨般地倒向了宇文逸臣,吓得某憨男直想躲,可是凳子就那么点长度,他能躲到哪里去,最终还是被对方楼到了胳膊,使劲往她胸前抱。
宇文逸臣的脸因为从胳膊处传来的柔软感而变得通红,啊啊啊,这个女人像八爪鱼,干嘛死死地抓着他不放?还有,他身上的胭脂味简直快熏死他了!噩梦啊,他竟然不得不在这里待一晚上!太难熬了!
宇文逸新快笑跌过去了,他大堂哥脸上的表情又憨又惊恐,还带着羞涩,简直堪称一绝。
宇文逸臣想甩开柔心,可又不能做得那么明显,最后只能呈僵持状。只见柔心边一手拿起桌上的酒杯,边用着娇柔的嗓音唤他道:“少爷,柔心敬您一杯。”然后她把酒杯送到了宇文逸臣的嘴边。
那声音听得旁人都酥了,却让宇文逸臣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抖三抖,掉落了一地,天哪,真是可怕的声音!
他飞速地拿过那杯酒喝下去。他倒不担心会喝醉,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怕喝醉会失身,他早已服下了解酒药,今夜喝千杯都不会醉。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怎样让这个八爪女不要再黏到他身上才对。
就在此时,藏娇楼的花魁宴开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几位弟弟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后的护栏旁,看下方表演。宇文逸臣当机立断地甩开了柔心,闪到了一边,无视美人嘟嘴的娇态,不干他事,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自己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