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作者:未知
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7部分阅读
赐!”
寐姬抿了抿唇,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对于此次的行动,她的预感是越发地不好了。
“话说,姐啊,刚才你干什么拦着我,你看看我这样,还不如跟那个大汉一起走了好!”
寐姬叹了一口气,说:“小孩子家家,你知道什么,你以为那个汉子还能走得掉么?”
冥幽宫本身就是搞情报的,其老巢秘密何等重要?进来容易,再想出去,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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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相之恨(1)
寐姬忧心忡忡地说:“只怕他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夏夏不以为然:“走不掉就走不掉了,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以后就呆在这里好了。”
寐姬一怔,眼中似乎有点点希望泛出,喃喃道:“是啊…只有这一条出路了…”
夏夏终究想不明白寐姬心里的许多弯弯绕绕,也不乐意多想。
她的宗旨是,以后的事以后想,眼前的事么,放到以后再想。
溜达了一圈,总算是有些饥肠辘辘了,饭菜早已由白衣女们一一送到各个房间,放在桌上,都有些凉了。
夏夏一边坐在凳子上大快朵颐,一边拿起一份摆在桌边的黄|色纸卷,问:“姐,这是什么?”
寐姬恹恹地抬头瞄了一眼,答:“此次行动的路线图,刚送来的。”
“哦。”夏夏打开地图,横着看了遍,又竖着看了遍,四个方位全换过来了,才口齿不清地说:“姐,看不懂啊…”
寐姬无力地站起来,也坐到桌边,看一眼那地图,说:“那些个地方我也知晓不清楚。只知道是寒山一带,似乎要穿过什么珍奇林,再上藏龙峰…”
“噗…”
寐姬话未完,夏夏半口饭半口肉全喷了出来。
她顾不上擦嘴,有些傻眼地问:“姐,你刚说哪?”
寐姬不明所以:“珍奇林,藏龙峰啊,怎么了,妹子你知道这地方?”
夏夏忽然哭丧着脸扑到寐姬怀里,一嘴油都擦在了人家身上,“呜呜呜…姐,你说钟离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啊?”
寐姬一个劲儿地问夏夏怎么回事,可是夏夏就是摇头和呜咽,其他的一个字都不肯说。
珍奇林,藏龙峰,她自然是知道的。
寒山就是她家,她家的邻居们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珍奇林暂且不说,藏龙峰那老家伙的地方,也是那群笨蛋想去就去的?
即便是生在那长在那的夏夏和草c泥马,也只敢偶尔在珍奇林附近引两只美味的野兽出来烤了吃,却不敢再靠近老家伙的地盘。
这会儿冥幽宫居然想着带人大举向藏龙峰去…
简直是活腻味了自寻短见的行为…
☆、破相之恨(2)
这一日,又是许多人辗转难眠。
夏夏和寐姬各自想着心事,也再没心情说那些个俏皮话。
冰儿和晚夕也是忧心难安,各自在屋里睁着眼看屋顶权衡算计。
最倒霉的莫过于冰儿。
好不容易睡着了,一觉醒来,没觉得哪里不适,正暗自庆幸,忽然看见白皙的手掌上冒出了一颗颗殷红的豆子,大小不一,隐隐地还有浓状物隐在其间。
大惊之下,拿来镜子一照,顿时有杀猪般的嚎叫横空出世,贯穿整个侍女院落。
只见那张原本凝脂白玉似的脸蛋上,此时却多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红疹子,有的甚至已经成了豌豆儿大般的水痘,隐约可见黄|色的脓水,整个面部通红,一片惨不忍睹。
冰儿当即摔倒在地,一向爱惜容颜的她,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打击,一时间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闻声而来的其他侍女们本是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看之下,全部落荒而逃,以为是传说中的天花来犯了。
这一下,瞒也瞒不住,目击者们一传十十传百,不消一个早上,整个冥幽宫都知道了。
夏夏一大早也听八卦的林细路传来了消息,一时心情好转,连要去藏龙峰的阴霾也散去了些。
倒是其他人,担心着若真是天花,那昨日他们这些和冰儿接触过的人,岂不是要遭殃。
一时之间倒有些人心惶惶。
好在没过多久,冥幽宫权威专家青老那又传来了消息,说是冰儿的情况已经确诊,并非天花一类的传染病,大家可安心。
只是,他老人家一把完脉,立刻拿扫把赶人,称是年纪大了心脏不好,让冰儿下次不要大清早跑出来吓人。
其消息传播速度之快,只让夏夏连连感叹,到底是搞情报的。
这日秘训,冰儿全身裹着厚厚的素纱,修长的袖子遮住了手腕,脸上也蒙着不透明的厚纱,脑门上还盖一个白帽,看起来简直像是家里死了人,披麻戴孝的。
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在外面,怨恨地死瞪着夏夏。
显然,她和夏夏的想法类似,破相之恨,实在是仅次于杀父之仇和横刀夺爱后的第三大仇。
此仇此恨,足以不共戴天!
☆、破相之恨(3)
偏偏夏夏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有了冰儿吸引全场的目光,她那滑稽的木乃伊头倒也不怎么引人注目了。
众人到场,列队站好。原本训练有素,笔直排列的白衣女们,却在冰儿身后处凹下去一块。
虽然青老金口承诺了冰儿这病不会传染,其他侍女门到底还是有些畏惧,尤其那些第一时间目睹了真实情况的女子们,总是不自觉地就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
直到冰儿回头怒目而视,甚至有一个年轻的新进女子吓得哭了出来。
可怜冰儿有气发不得,有苦说不出,只怨恨地想,该哭的人是她吧?那死蹄子有什么好哭?
而头痛的晚夕,选择了同时无视冰儿和夏夏,只要两人不扭在一起打成一团,她就任她们俩暗流汹涌,目光掐架。
说来,这日秘训晚夕也并没有教什么武功又或者其他有用的本事。
只是教给了众人一些暗号指示,列队变化,并且一再强调严明的纪律性。
这回似乎是动上了真格的,一旦有人出现了疏忽和违背命令,就是按照冥幽宫的规矩执行惩罚。
昨日离开的大汉自此再未出现过,而众人似乎也如寐姬一般,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训练的气氛压抑而沉闷,却无人再敢反抗。
只有脑子慢三拍的夏夏,还在为藏龙峰的事揪心揪肺,心不在焉,经常被队伍里一众人落在了外边也不自知。
只是这回晚夕却不再管她,好像直接把她从队伍里排除在外了。
等夏夏神游归来,却是寐姬拍了下她。
这时上午的训练已然结束,人群走的走散的散已然空去大半。
只有那个一身惨白的冰儿,还死死地钉在原地,死死地看着她。
她一走,冰儿立刻移到她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冰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寐姬扯着眉头,口气很是不高兴。
此时,她还不知道夏夏做的好事,满以为是冰儿昨日欺负了她。
冰儿却看也不看寐姬一眼,嘴唇微动,从面纱后闷闷地吐出几个字:“解药拿来。”
☆、破相之恨(4)
夏夏惊讶地看着她:“解药?啥解药啊?我不知道啊!”
“你!”冰儿气得一滞,好半天才压下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不要给我装,不把解药拿出来,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敢!”寐姬一看冰儿神色不善,立马拔剑挡在夏夏面前。
“住手!”
剑拔弩张之际,却是晚夕一声喝止。
她神色严肃,面容冷峻,走过来,扫过这里的三人,最后冷冷地对冰儿说:“冥幽宫严禁私斗,冰儿,你身为少主身边的侍女,连这个也要我来提醒了吗?”
冰儿一怔,神色立即委顿了下来,赶紧说:“夕姐姐教训的是,冰儿糊涂了。”
晚夕又看一眼神色警惕的寐姬,淡淡道:“寐姬姑娘,正好我有话与你说,与我一道走吧!”
很明显地,晚夕想要支开寐姬,让冰儿单独和夏夏谈。
可是寐姬看了看还裹着大团纱布的夏夏,犹豫道:“这…”
“无事的,冰儿有分寸。”
寐姬这会儿显然也看出了此事有猫腻,又见夏夏死死瞪着冰儿也没有提出反对的意思,只好妥协,跟晚夕走了。
只是想来想去,仍有些不放心,喃喃道:“夏夏她,不会有事吧…”
晚夕斜了眼忧心的寐姬,走的远了,才说:“你太小看你那位朋友了。”
寐姬一怔,默然无语。
练武场,夏夏和冰儿默然对视良久,直到终于确定眼神无法杀死对方以后,冰儿忍不住先开口了。
“说吧,你想怎么样?”
夏夏眉毛挑得老高,悠哉悠哉道:“冰大姐,您这是在求我?”
冰儿脸色一黑,恨声道:“果然是你。”
夏夏摇摇手指,叹道:“冰大姐,你这求人的态度可不太好。”
“你不要太过分了!”
夏夏脸色一黯,口气也败坏下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自己找抽,就不要怪别人下手不客气。”
“哈哈!好威风!“冰儿冷冷一笑,忽然一把拎起夏夏的衣襟,“不要以为,夕姐姐说了,我就不敢杀你,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冰儿本是看夏夏人小,想吓唬吓唬她,谁料夏夏一点不买账,眯着眼看她,说:“你可以继续靠我这么近,看看谁会先死?”
☆、破相之恨(5)
冰儿被这话突然吓了一跳,想到那连青老也为难了的毒,下意识地手一松,夏夏就摔倒在地上。
夏夏屁股又一次摔得生疼,可是仍然咬着牙,忍着痛,淡定地站起来,讥笑一声:“我还当你真不怕死!”
这话,活脱脱地就是公子陌口吻,夏夏现学现卖,竟然唬得冰儿一愣一愣的。
眼看着冰儿为她的气势所摄,夏夏心理得意无比,就差没给她根尾巴翘翘了。
心想,原来当大侠就是这么威风的感觉啊!她感觉迷恋上它了!
趁着冰儿回不过神来,夏夏又乘胜追击道:“想现在杀我?哼,那你就等着三天以后皮肤瘙痒不止,六天以后全身溃烂流脓,以后一辈子当丑八怪吧!”
冰儿闻言,惊悚地睁大了眼,几乎口不能言:“你…你好狠毒的心哪!”
夏夏眉头一皱,颇不喜欢这句台词,感觉像是她是坏人陷害了某女似的。
“不过嘛,也不是不能解的。”
冰儿一听,似乎有转机,连忙说:“你给我解药,你要什么尽管说。”
“咦,真的?”夏夏一听是张空头支票任意开,乐了,连刚才作出的气势也忘了个干净。
“你说。”
“这个嘛…”夏夏顿了顿,忽然坏心起来,说:“我要你以后离你们少主远远的,不许勾引他,不许让他勾引你,不许你们在一起,怎么样?”
冰儿眉头大皱,好久,才犹疑地问:“你是说钟少主?”
“对嘛,你们还有哪个少主呀!”
“好!我答应你”冰儿干脆回答,心里却心思急转,原来这丫头是看上了钟离钟少主,也不知道少主知道这个消息会怎么想。
夏夏本来是随口说来想为难为难冰儿的,谁想到冰儿一口应下,没有半丝的不痛快,心里暗想,果然是无情无义地冷血女人啊,要是钟离知道他的红颜知己这就把自己卖了会不会气得吐血?
一时之间,兴致大失,摇手不耐烦道:“算了算了,我管你们在不在一起,这个不算!”
冰儿一听,顿时大怒:“怎么?你想耍赖?”
夏夏兴致已失,懒得跟她闲扯,干脆切入正题道:“这样,你告诉我小鬼被捉去哪了?我就给你解药。”
“什么小鬼?”
☆、破相之恨(6)
夏夏怒:“就是我的马!”
“你是说,被钟少主捉去的那只牲口啊!”冰儿皱了皱眉,“这事儿倒不是好办,那畜生是钟少主的人看着,我是去不了的。”
夏夏更怒:“我只问你它在哪!你告诉我就成了!”
冰儿皱起的眉没有松开。
权衡良久,终于在得罪钟离和自己的后半生幸福里,选择了保全自己,“好吧,不过我若告诉你,你必须把解药给我,否则,可别怪我鱼死网破!”
夏夏白她一眼,懒懒道:“君子一言,草马都难追,行了吧?”
双方终于达成了协议,冰儿悄声把关草马的地方告诉了夏夏,这才没好气地说:“这下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她满以为,虽然青老说此毒不好解,但他毕竟不是制毒的人,要解配置复杂的毒确实不易。而此等霸道的毒性,夏夏这个用毒者身上必是备解药的,否则,藏这样厉害的毒在身上,自己岂不是也要中毒?
她的思路也确实没错,只是,她算漏了一件事情。
夏夏这货,老母在毒谷怀她生她,老爹在药谷养她长大。毒气当营养吸,草药当饭食喂。
侥幸活到这么大,差不多也是百毒不侵了,还真没把他爹那些雕虫小技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夏夏自然也不会带什么解药在身上。
前面一番,自然也都是忽悠人的鬼话。
可是要真不给冰儿解药,只怕这厮还得没完没了不依不饶。
于是,夏夏眼珠子一转,心里已经有了谱。
“呐,这个毒,现成的解药已经是没有了,我告诉你方子,你自己记着,回去自个弄去。”
冰儿沉吟片刻,点头道:“也行。”
“这个毒么,解也不难,只要先将一只苦瓜洗净切片,配以黄莲,苦参,大黄,龙胆草熬制的汤药,再加一只大蒜,如此一日三顿,十天就可痊愈!”
冰儿闻言,嘴巴撑得几乎要脱臼下来。
“此…此话当真?”
夏夏咧嘴一笑,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架势拍拍冰儿:“这些日子切忌食糖或辛辣物品,你只要按我的方法认真做,保管你十天后比原来还美!”
☆、寐姬的猜忌(1)
冰儿原本将信将疑,可一听到恢复后能比原先更加美貌动人顿时有些心动了。
“你没骗我?”
“我骗你做啥,你想你这样的情况还能变得更坏吗?”夏夏挤出友好和善的笑容来,“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嘛,要相亲相爱和睦相处的嘛,这些小恩小怨咱就揭过不提了。”
冰儿一想也对,再坏也不能比现在更坏了吧:“那好吧,信你一回!那我先…”
夏夏眼睛笑眯眯成了一条缝,要多慈祥有多慈祥,赶紧摆手:“去吧,去吧,动作麻利点中午还能吃上一顿…”
直到冰儿的身影走走远了,某人慈祥的微笑才慢慢变成邪恶的阴笑。
“嘿嘿嘿,叫你又摔我,这下有的苦头吃了你…”
下午的秘训依然是老样子,听从命令,服从命令,执行命令,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倒是晚夕特意给众人讲解了一些大型猛兽的习性,弱点和致命处。
搞得众人疑惑不解,不时有人悄悄提出质疑:“这去找天命女,学这些个东西有用吗?”
只有夏夏抽着嘴角在一旁干笑。
有用,怎么没有用,原来冥幽宫对那片地也不是一无所知啊…
寐姬曾问了一句夏夏有没有事,夏夏只说没事,也没有多说什么,于是,寐姬也不再问。
只是偶尔想与夏夏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到她站在一边对着晚夕教授的东西不屑冷笑。
于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恍然想到晚夕之前对她说:“寐姬姑娘是个聪明人,却不知姑娘对夏夏了解几分?”
晚夕想探听夏夏的底细,而寐姬才恍然察觉,是啊,自己了解这个看似笨笨的小丫头多少呢?
夜深露重,尽管身子疲乏极,寐姬仍是辗转难眠。
晚夕的一番谈话,尽管没有什么收获,却让寐姬意识到一个问题。
冥幽宫对夏夏的关注太过重了。
也不知,是福是祸,小丫头又意识到没?
想提醒夏夏,却不知道,哪里忽然隔阂了起来,变得有些难开口,又会不会丫头早已明白,只是内秀于心,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呢?
说到底,晚夕虽然没在她嘴里套到话,却是成功地勾起了她对夏夏的一丝怀疑。
☆、寐姬的猜忌(2)
她与自己相识之前,已然与钟少主结伴而行。
还有那日她看到地图时的惊讶,还有冰儿身中莫名的毒。
总觉得,那个丫头,有太多事情瞒着自己了。
寐姬越想内心越纠结,越想越难以入眠。
可忽然,又想到,自己不是也如夏夏一样,有着自己的秘密,有着自己的难言之隐?
自己不是一样,也没有坦诚相告吗?
人在江湖,总是得有些个防人之心,这又有何错呢?
以己度人,这样一想,寐姬顿时释然了许多。
“夏夏,睡着了吗?”
深夜,寂静里,寐姬忽然出声询问。
空荡荡的屋子里回音分明,却没有夏夏的回应。
寐姬叹了口气,仿佛自言自语般,说:“夏夏,知道吗?今天晚夕找我,问了许多关于你的事。”
“不得不说,那个女人真正厉害呀,差一点,我都被她动摇了…”
“好在,我本来也什么都不知道…”
“夏夏,你听过京城凌家吗?说来倒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本名凌渊寐,和你认识这么久,现在才告诉你这些…”
“我家里呀,有一个跟你一样调皮可爱的妹妹,呵呵,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小,整天就爱钻进爹爹的花园子里爬得一身泥出来不说,还把爹爹辛苦引进来的名贵花种糟蹋得不成样子,可是没少挨打,也不知道,如今她长成什么模样了…”
“家里一直很疼我们姐妹俩,可是也许就如我爹爹所说,我心太野,我总是觉得,遗落了什么东西在外面,我该要出去走走,看看,寻找一番…”
“于是在爹爹给我定了亲事的那年,我逃出来了,且自此以后,再没回过家…”
“夏夏,我忽然想家了…”